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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箭难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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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我呢?”
  “……五分。”
  吕玄都呆住,忿忿不平道:“为什么加上我,胜算反而下降了呢?”
  宋无黯如实答道:“你如今重伤,我不得不分心照顾你;你若是无伤,我不得不提防你算计我,胜率自然不如独自一人。”
  吕玄都:“……”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宋无黯继续道:“不过没这种假设,若是没有你,我根本不会停滞在破庙以至于撞见南夙宁,也就攀扯不上这个北雁若了。”
  难得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的吕玄都只得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好半晌,他才感慨道:“我有一个荧惑的名号,你不若叫做陀罗,陀罗会火星,大凶。自从我们两个遇上,似乎谁都没碰见好事。”
  “陀罗主孤寡贫弱,你这是在咒我吗?”
  吕玄都笑了起来:“看不出你很懂这些吗?陀罗之性冷漠阴狠,稍有龃龉,便挟怨报复,且专司暗箭伤人,和你是不是很合?”
  宋无黯了然地看了他一眼:“荧荧火光,离离乱惑,也没好到哪里去。这名字确实很合你。”
  两人一路上走得不紧不慢,不时有说有笑,看得北雁若又气又急,恨不得提刀出去砍了这对狗男男。他不时放出的毒物很快就会被宋无黯发现钉在地上,两人警惕性又高,从不饮用外界的食水,北雁若蛊术精湛,寻常的毒术反而要差些,一时间找不到下手的空隙,却不甘心就放过这两个人。怎么也得让两人尝些苦头,才不辜负自己这么一路风餐露宿。
  “说起来这个北雁若实在比不上他师兄。”听见吕玄都突然提起他,北雁若立刻提高了警惕,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两人的谈话。
  “此话怎讲?”
  “你知不知道北雁若与南夙宁师出同门,北雁若原本也是修习医术的,奈何处处都被他师兄压一头,他又心高气傲,一怒之下转投了学习蛊毒之术,结果还是不敌。”
  宋无黯觉得这故事走向似乎有些熟悉,见吕玄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只得干巴巴地应道:“……听着有些熟悉。”
  “还不止呢。”吕玄都添油加醋道:“南夙宁从他师父的手中继承了清商馆的衣钵,北雁若殊为妒忌,开了一间宫羽馆处处和他师兄作对,可惜——还是总被压一头。他心里气不过,就总是偷偷给清商馆的病人下蛊,他看着威风,其实至今为止手里都没有一条南夙宁解不出的蛊。啧——说起来还真有点可怜。”
  北雁若蹲在树上听着,被吕玄都那些无中生有的话气得倒仰,险些没咬碎一口银牙,都是胡说八道!自己哪里不如南夙宁了?论天赋,自己比南夙宁高;论本事,自己其实医毒蛊全通;论正统,自己从师父手中继承衣钵,接手了宫羽馆。明明是自己处处比南夙宁强,怎么叫他一说全部反过来了?
  谁知吕玄都还没有停,只听得他继续道:“阿拂,若是你有一个处处比你强的师兄弟,你会如何?”
  宋无黯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我没有这样的师兄弟。”
  “也是,毕竟阿拂这手机关术已经是天下罕见了。”吕玄都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句差点让北雁若从树上栽下来的话:“你当然是对他又爱又妒了。你不知道吧,北雁若心系南夙宁很久了。”
  宋无黯:“……”这么明显的激将法不可能有人上当吧?
  身后树叶簌簌响动,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下来,指着吕玄都怒道:“你胡说八道!我今天非要拔了你的舌头不可!”
  宋无黯:“……”竟然真的有人会上当!
  吕玄都气定神闲地看着北雁若,诡秘一笑:“其实你只有一点不如南夙宁,你知道是什么吗?”
  北雁若心道不好,还没来得及动弹,登时脚下一空,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坑里,就听见头顶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脑子。”
  北雁若:“……”我要把你拆了喂蛊!


第十六章 南辕北辙
  虽说遭了算计,却不见北雁若有什么慌张神色,他坐在一屁股坐在了井底,冷笑道:“这次是我轻敌,中了你们两个的圈套,愿赌服输,给你们两个时辰,现在还不跑吗?”
  吕玄都垂眼瞅着坑底的北雁若,轻笑了一声:“当然不。我有伤在身,纵是有两个时辰也未必能甩开你,倒不如来做一笔交易,彻底将此事了解。”
  北雁若嗤笑一声:“这要看你手中有什么筹码了。”
  “包君满意的筹码。”吕玄都甩开折扇,一双桃花眼愈发灵动多情起来:“我的筹码就是——”
  北雁若神色忽变,不等“南夙宁”三字落定,他已经纵身从陷阱中飞出,冷冷地看向来人。南夙宁一身雪青衣衫,他笑起来的时候两端眼角具是尖尖,形成一个高高的弧度,像一弯月牙:“十年未见,师弟别来无恙啊。”
  “南鞅——”北雁若抽出腰间金鞭,霎时金光凌乱,鞭影纷飞,南夙宁疾退数步,手中银鞭飞出绞住了金鞭,一金一银双鞭死死相缠,一时间两人都动弹不得。
  南夙宁不紧不慢道:“话未说清,怎的便动起手来了?”他看向站在不远处正乐得看戏的吕玄都道:“今日之事,多谢吕先生了,谢礼稍后会有人送到。既然二位恰好在场,不妨为师弟和我做个见证。”
  吕玄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对峙的两人,唯恐天下不乱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直说吧。”
  南夙宁凝眸看向北雁若,眼眸深处一片温柔摇曳,他说:“你我之间,终不免一战。”
  “废话少说!”北雁若厉声道:“你弑师叛逃,另立门户,我若不清理门户,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再见师父!”
  “说得好。我躲了十年,你便追了十年,过往种种,的确该有所了断。”南夙宁颇为认同地颔首道:“那便立死战之约,若我身死,清商馆并入宫羽馆,门下众人不得寻仇;反之,亦然。雁若觉得如何?
  “正合我意!”北雁若冷冷地看向吕玄都和宋无黯:“今日便由你们两个做个见证,若违此约,天雷轰顶,五内俱焚!”
  “若违此约,天雷轰顶,五内俱焚!”南夙宁四下望了望,笑道:“此处真是个好位置,林木合抱,只有南面一条出路。还请二位移步林外等候,这毕竟是我师门内务,内里之事,不便牵涉外人。最后是谁出去,便是谁胜了。”
  吕玄都虽然有些遗憾不能观战,但至少见了这一出兄弟阋墙的好戏也算满意,便朝二人拱拱手退出林外了。宋无黯见了这一出反而沉默,大抵有些物伤其类,他跟着吕玄都退出了林外,留下足够宽阔之处给这对师兄弟解决纠纷。
  “阿拂觉得此战是何结果?”
  宋无黯倚着树闭目养神:“你也说了,北雁若除了脑子无一不胜过南夙宁,此战比武非比智,南夙宁怕是不敌。”他倏忽睁眼:“左右此事与我无关,我先行一步。”
  吕玄都见势不妙,立刻拦住了宋无黯:“这是怎么了?阿拂就不想知道此战结果吗?”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宋无黯定定地看见他眼睛里:“无论谁输谁赢,总有一人身死,兄弟阋墙,你觉得是十分趣味之事吗?”
  吕玄都沉默半晌:“……我不该瞒你。”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和南夙宁搭上线的。”宋无黯话一出口便觉得没趣:“是我痴了。我与绝奇为铸剑之事颇耗费了些时日,这期间早够你搭几个来回的线了。其实你一早便知挟制我师弟的是北雁若,这两人之仇已有十年,你既然与南夙宁相熟,不可能不知道。这两人恐怕少有如此接近之时,故而不难料到其中将生变故。南夙宁一反常态,约战北雁若,想来已做了完全准备,倒是北雁若向来心高气傲,又始终压南夙宁一头,难免有轻敌之举。如此看来,恐怕不敌的是北雁若。”
  吕玄都笑了:“阿拂果然聪明,什么也瞒不过你。”
  “吕玄都,你这谎话信手拈来,真假参半的功夫才真是天上地下都难得。不到最后,没有一点破绽。”宋无黯垂了眼睫:“你救我,究竟为了什么?”
  吕玄都沉默了一会儿:“……红玉玉壶。在进入各耆王都之后,我在壁画上看到的红玉玉壶和你师弟剑坠上的一模一样,便知各耆王族之血并非实指。你师弟与我一同离开客栈时,剑上的剑坠便不见了,不难猜出玉壶是在你身上。”
  “玉壶已经给你了,无论结果如何,北雁若已不是威胁,就此告辞。”宋无黯朝他一拱手,利落转身离开。
  吕玄都脚下轻功移转,眨眼就挡在他身前:“不止如此——阿拂。”
  “你轻功运转无碍,即使遇见仇雠大可以一走了之,如此甚好,拿了红玉玉壶,有多远滚多远。”
  宋无黯抬手一掌打在他肩上,甩手拂开他,就像拂去衣裳上的一粒灰尘,与他错身而过。吕玄都双指一并,拂向他肩胛处,这一式看似柔软无比,仿佛是慈母抚过孩儿的发梢,实际内含刚劲。宋无黯旋身回防,两人眨眼之间已经过了百招,仍不分上下。
  吕玄都垂眼看着宋无黯眼梢处的倔强神色,觉得有两分可爱、又有两分熟悉,这种感觉——极其有趣,他眼底暗光流动,一瞬的兴致飞快地滑过水面又潜入深处,仿佛伏在暗处掠食的蛇。名锋未成刃未开,他偏爱做开锋人。
  只在吕玄都情绪猛然高涨的一瞬间,宋无黯出手了。九枚暗枚脱手而出,悄无声息地穿过空气,引动一丝不同寻常的波流。吕玄都眼前一亮,以扇相迎,这是真真正正的暗枚,他手中那把寒铁作骨的扇子很快就被飞旋的暗枚划得七零八落,他朗声笑道:“妙哉妙哉!阿拂进境飞速!”
  吕玄都不顾体内被他压制已久的剑意,硬是提了六成功力在寒铁扇上度了一层罡气,瞬间震开了八支暗枚,他故意放过的那支暗枚从他腰间穿过,狠狠地钉在了树上,其上劲力非常,整支暗枚都没入树体。他照着自己腰间那个汩汩流血的血窟窿比量了一下,直径寸许。吕玄都露出一个笑容来,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荧荧闪光,他盯着宋无黯平静无波的眼眸细细品味:“出手如此,方才配得上陀罗的名号。无黯啊无黯,你真是有趣——你可以在暗枚之上淬毒,可以结合撒豆成兵之术,还可以结合你的暗天雷。”
  吕玄都退后两步,因着他强提六成功体,尚未被化解去的剑意冲破了他体内的压制,顺着经脉窜动起来,这剑意极为阴柔,不会损伤经络,却能寸寸寒透骨、刮肺腑。他生生忍着体内作乱的剑意,扶着身后的柏树勉强站直:“你为名锋,非我所铸,虽有不甘,却总不忍心将其折断毁弃。如今名锋收锋,我偏要为你开锋,今日才是个开始。”
  宋无黯那双眼睛如深潭,清澈无比而不生波澜,吕玄都想若是离得近了,必然能从中寻到自己如颠似狂的模样,他听见宋无黯非常冷静道:“今日许是开始,但亦是结束,开锋也好,收锋也罢,总之,与你无关。”他从千机匣中取出一只荷包丢在他脚下:“给你的药费,自己收好。”
  吕玄都肆意地笑起来,双指一并,身后合抱粗的柏树登时折断,他夹起那枚遗落在树木间、沾满了他血液的暗枚轻轻吻了一下:“这是你给吕某的礼物,吕某一定会好好保存。”
  “你这样,真像个疯子。”
  宋无黯依旧神色淡淡,仿佛看一个全然无关的陌生人,即使对面的人伤重非常,他依旧面对着吕玄都,谨慎地向后退走,并不肯再将后背露给他。
  吕玄都自顾自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从越凤策手中救你吗?不止是因为我想要红玉玉壶,甚至,红玉玉壶反在其次。我想要你的眼睛,想要你的手!若是还没得到就毁在别人手中,实在太可惜。”他轻轻抹去暗枚上的血迹,唇角微微地勾起来,此时看着却像是某种猛兽缓缓地展露了獠牙,他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第一,我给你看的各耆王城地图是假的;第二,你的心上人沈葳蕤活着,这两件事中只有一件是真,你猜是哪一件?”
  宋无黯终于猛地顿住了脚步:“吕玄都!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不会再信你的话,绝对不会!”
  “那你就要说到做到。”吕玄都死死地盯着他,桃花眼中似乎要滴出血来:“不要相信我,一个字都不要信,因为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在说真话还是假话,就连我自己都不信自己!”
  他忽而大笑起来,笑得极痛快、极恣意,长袖临风,衣襟带血,处处狼狈,却依旧挺拔俊秀,好似摇落花雨的一株桃树,点点红,点点血,点点心碎。


第十七章 意不平
  吕玄都扶着断木咳血时,林中死战胜负已然分销。北雁若浑身染血,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吕玄都了然地看着他,朝他拱了拱手道:“恭喜北馆主。”
  北雁若擦干了唇角的血迹,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另一个人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吕玄都笑了一下:“左右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陪衬罢了。”
  北雁若看了看他腰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这陪衬倒是伤你伤得颇重。见我出来,你似乎并不惊讶。”
  “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谁输谁赢,谁死谁生,与我无关。”吕玄都将手挪开,将腰间的伤口露出来给他看:“他留给我的这个伤口,是不是非常漂亮?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留给我这么有纪念的东西了。”
  北雁若了然地点点头:“你是个疯子。”
  见北雁若一瘸一拐地走远了,吕玄都一边拨弄着腰间的伤口,一边把玩着指尖那支暗枚,他坐了大约有两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信号弹来,抬手引燃了。他看着其中喷薄而出的粉红色烟尘盘旋升高,缓缓淡去,仿佛一场不醒的迷梦。
  一不留神,就被手中锋利无比的暗枚划破了手指。吕玄都抬起自己沾满了血的手看了一会而,没有找到流血的地方,比起腰间的伤口,这疼痛都显得微末,他有些无聊地放下手,继续把玩着那支危险的暗枚。
  过了大约一刻,一男一女匆匆赶到,看见浑身是血的吕玄都惊骇不已。吕玄都神态自若地指了指树林,对那男子道:“蘅芜去把林中那具尸体带出来。”
  林蘅芜领了命令立即转身去林中寻找尸体,女子俯身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眉目凝重:“主人何以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因着失血过多,吕玄都唇色有些苍白,他笑了一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人在江湖,受伤岂非家常便饭?芷芸是大夫,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林芷芸正为他处理着腰上的伤口,听见他的话不由冷笑一声:“我是大夫怎么可能看不出留下这伤的人武功比不上主人?”
  吕玄都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膀:“芷芸,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嗷——”
  林芷芸假笑道:“啊呀,疼了?抱歉,久不从医,技艺生疏了。”
  吕玄都倒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朝她弯了弯唇角,满头冷汗的乖乖地闭了嘴。待林芷芸处理好他腰上的伤时,林蘅芜背着南夙宁的尸体出来了。
  吕玄都长叹一声看着南夙宁,心道:情字害人,南夙宁这么精明的家伙也给一头栽进去了,为了一个脑子有坑的北雁若抛了清商馆,命也不要地设计了一场假死,就为了解开一个莫名其妙的心结。所幸北雁若没有因为一时义愤砍了他的首级,否则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没辙了。
  南夙宁足足躺了五天才醒转,他身上伤势颇重,一时动弹不得,他看了看头顶的床帏,心道:运气算好,竟然还活着。
  “哟——痴情人醒了?”
  南夙宁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缓缓摇扇的吕玄都,见他肩上披了一件浅蓝的外袍,身上密密麻麻缠绷带,不由嗤笑:“哟——几日不见,又添了新伤?”
  吕玄都弯了弯那双桃花眼:“若得美人垂青,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我不过吃了一记温柔刀,不比南先生浑身是伤,才叫痴情。你现在没了清商馆,孤家寡人一个,北雁若依旧什么也不知道,何必呢?”
  “他什么也不必知道。”南夙宁笑着看向吕玄都:“吕兄你这么多年,一直守着他留下的地方,他没能做到的事情,你都一一替他做到了,又是何必呢?说到底都是自己痴罢了。”
  吕玄都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笑开了:“不,我已经放下了。可你还在等他回头看你。”
  在吕玄都与南夙宁养伤期间,没了拖累的宋无黯快马加鞭直奔阗州。几个师兄弟里蔚予纵是下山最早的一个,虽说第一次是偷溜出去的,可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自他十五岁九死一生练成了袖笼白骨的心法,拿着师父交给他的一份地契去了阗州开了间客栈,很快便做得风生水起。
  如今他也下山了,于情于理都应当顺路过去看看几个师兄弟。宋无黯直奔了云来客栈,见柜台里坐着的江梵愣了一下:“小八,你怎么在这儿?”
  江梵方才十四岁,是他们师兄弟几个中年纪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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