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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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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琮回过神; “咳”了声; 收回视线。
  他也想要抽回手,赵世碂却紧攥着不放。赵琮暗地里使劲儿; 赵世碂使更足的劲。赵琮索性放弃; 再加之他贪恋赵世碂手心的温暖; 权当没什么特别的,他再看赵世碂; 说正经事:“既已休息了几日; 也当回来办事儿。想去哪处任职?”
  “全听陛下的。”
  “你大了,自己有主意; 朕若是给你安排个你不喜的; 你嘴上不说; 心里怕是要怪朕的。”
  赵世碂听到他这些微别扭的话,心中欢喜,说出来的话便越乖巧:“我是陛下教养的,陛下给什么; 我就拿什么。”
  “……”
  赵琮心中气啊。
  赵世碂怎么忽然就这么会哄人高兴!
  赵琮原是想让他去做清闲风雅的词臣; 但在淮南露了那么一手后; 再去做词臣,难免浪费,他征询道:“先去尚书省历练几个月如何?”
  赵世碂立即摇头:“陛下,让我去大宗正司吧。”
  赵琮拒绝:“那儿什么都没有,皆是虚职!”
  “正是虚职才合适我呀,陛下; 你想。赵叔华、赵世元,王府嫡子,赵叔华连世子都封了,也不过在国子监、太常寺这些地方挂职,其余的宗室子弟全是在大宗正司领虚职。我不过郡王府的庶子,真要去了尚书省,怕是许多人都不满,背地里也要怨你。尚书省,那是进士都要磨炼许久才能进的地方,我才十六。”
  “哼!”赵琮脸一板,“谁敢呢,你是正经办过事,出过力的,人人看在眼里。再者——”
  “陛下。”赵世碂捏了捏他的手,“让我去大宗正司吧,陛下要我为你做事时,我便去做。我不要那些好听的名头,也不要升官发财。”
  赵琮诧异,但凡男儿郎,总有追求,不是钱财,便是官位。赵世碂有钱不假,但谁还能嫌钱少了?又是个才十六岁的郎君,于仕途上头,心中难道就无抱负?
  “那你要什么?”
  “我要陛下欢喜我。”赵世碂仰头看赵琮。
  “……”
  赵琮的脸又烧了起来。
  “陛下?”赵世碂再捏他的手。
  赵琮眨了眨眼,再回神,不知不觉便避开赵世碂的视线,“哦”了声。
  “陛下觉着如何?”赵世碂却还在追问。
  “嗯?”
  “陛下可欢喜我?”
  “……”
  这要如何回答?!
  赵琮从不知道赵世碂还有这一面。他被问得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欢喜?他若是不喜欢,怎会因他而情绪百般变化,犹如一个神经质?他都被这喜欢逼得宛如一个神经质了,还要问他?!
  但他不能如实回答。
  赵世碂依然紧紧盯着他,看着赵琮的面部变化,心中更有数。
  他也再不逼迫赵琮,见好就收,说道:“陛下,我就去大宗正司。”
  赵琮这才勉强收回心神,摇头说道:“大宗正司里头的职位早已满,你既这般想,便去馆阁做词臣。”赵世碂说得也是,只要有他在一天,他会给小十一地位、钱财,没人能欺负他。官位到底如何,反是无关的。有要做的事,小十一作为皇帝特派官员,照样可以帮他去办。
  假如他将来不在了?
  他要是真不在了,继承人也只能是小十一,小十一将来就是皇帝,更无人能欺他。
  赵世碂不知他心中这些想法,对这个结果也满意,点头:“成!”
  赵琮见他答得痛快,知道他愿意听自己的话,心中高兴,立即笑起来。
  赵世碂这才松开他的手,他觉着手中暖意瞬间便没了,心中有些遗憾。
  赵世碂却打开小纸包,用一边放着的干净丝帕包起一只芙蓉饼,托着递给他:“陛下,尝几口吧。还热着。”
  到底是赵世碂亲手买回来的,赵琮点头,咬了几口。
  “陛下,还跟上次那般一样好吃?”
  赵琮点头,并道:“你也尝尝。”
  “好。”赵世碂应下,直接在赵琮吃了几口的芙蓉饼上咬了一口。
  “……”赵琮傻了。
  他要他尝尝,没要他这样尝尝啊!
  “这样尝尝”的赵世碂抬头,继续笑:“陛下,跟上回一样甜。”
  “……”赵琮招架不住,且又不觉想起还在淮南时船上那一幕。他好不容易收回视线,下意识地便道,“朕再歇会儿,你先家去吧。”
  惹不起,躲得起吧?
  赵世碂知道要把握度,点头应下:“好。”他从床榻上起来,扶赵琮躺下,再为他盖好被子,再将幔帐拉起,临要拉紧前,他再笑,“陛下,我明日再进宫来。”
  “好。”赵琮抬头看他,迷糊应道。
  赵世碂再对他绚烂一笑,将幔帐拉上,转身而去。
  赵琮却失落极了。
  小十一难得笑得这样,他还没看过瘾呢,幔帐就给拉上了!
  但人是被他赶走的,他也只能心中想想,总不能再将人叫回来。
  这回,他倒是迅速便睡着。
  他还是觉着哪里都不对,他自己不对,小十一也不对,今日的一切事都不太对。但他也已来不及去想,睡前时,他满脑子都是赵世碂那绚烂的、忽而一现的夏花般的笑容。
  赵世碂却高兴极。
  不管心境如何,身子的确正是十六岁少年郎的身子。他的脚步轻盈,从正殿出来时,脚步甚至有些飘。
  他的面上依然浮着一层笑容,这样的精气神,配上他的身姿,俊逸极了。
  淑妃匆匆而去给福宁殿众人带来的担忧,因他这满身的精气神,即时便散了。大家都有数,小郎君都这般高兴了,陛下肯定唯有更高兴的!
  染陶也松了口气,见他出来,便笑:“郎君,您来看,公主府送花来。”
  赵宗宁既送花给钱月默,哥哥定然也是要送的。只不过送到福宁殿的花要经更多盘查,因而这会儿才到。
  一共送了二十盆来福宁殿,排成两排,花都开得正盛,染陶正清点。
  染陶他们眼中只看到花,赵世碂倒是又看到了其他东西。
  他面上也不显,走到花前,赞道:“倒是美极。”
  “是呢,公主眼光向来好极!澈夏来送的,她说,公主明日与乐安县主同去洛阳赏花。”
  “过几日,陛下与我也要去的。”
  “果真?”染陶也高兴,他们都愿陛下能多歇歇。
  赵世碂兴致好,也笑:“自然是真的。”
  染陶立即便念叨着要如何收拾,要带哪些物什,赵世碂状若不经意地问了句:“如今殿中花草是谁打理?”
  “是刘显,小郎君怕是早已不记得此人。他原先也是都都知,后因犯了事儿,被太后捋了职位。陛下念他侍奉有功,未要他命,令他侍弄花草,他倒也有些能耐,侍弄得很好的!”
  “牡丹可不好打理,这是公主送来的,可要好好对待。他人在何处?我与他交代几句。”
  染陶也未放在心上,应下便令人去叫刘显来。
  赵世碂去侧殿,坐下未太久,刘显便已到。
  五年前离开时,刘显因陡然没了官位,一朝成为末等太监,人瘦了,也老了许多,且总有些畏畏缩缩。这五年怕是过得不错,如今倒又胖了起来,且面色居然红润,走起路来步伐也稳当。
  他进来后,磕头便道:“小的拜见十一郎君。”
  刘显从前是为吉祥做过几回事的,虽不知吉祥背后是他,赵世碂是知道刘显有几分能耐的。
  有能耐的人,胆子大,心境平和下来,反倒更能定下来做事儿。
  赵世碂要早些解决赵从德的事,便也不再拖延,直接道:“你往常可往宝慈殿那处去?”
  这话,平常不平常,是要看何人说,何人听。
  他这么一说,刘显这么一听,立即抬头看他。
  “可去否?”
  “禀郎君,每旬总要去上四五回的。陛下十分尊重太后,每月总要送应季花草去的,花草皆是由小的打理。”
  “既如此,倒有些事要你来办。”
  “……”刘显不说话。
  “如何?”
  刘显小声道:“郎君,小的愚笨,粗俗,怕是没法替郎君办事儿。”
  赵世碂笑:“五年前,那般落魄,都能从宫外运东西进来。还是嫌本郎君不给你金子?”
  刘显大惊,立即再看他。这事儿要是说出去,他的命一定要没了!
  赵世碂伸手拿起茶盏喝茶,轻松得很。
  刘显咬牙,再磕头:“全听郎君吩咐。”
  赵世碂放下茶盏,轻声道:“往前走几步,我有话要吩咐你。”
  “是。”
  刘显离去后,赵世碂起身再打量福宁殿的侧殿,忽然也不想离开。
  他索性叫人进来收拾床铺,他也睡了一觉。
  赵琮睡醒之后,打算去崇政殿处理政事。
  染陶先是说了赵宗宁送花来的事,又笑道:“小郎君说,过几日,也要与陛下一同去洛阳观花!”
  赵琮这觉睡得好,笑着点头:“是,顺便看看那处的县学。赵洛在那处打理得一直不错。”
  染陶讲她准备了些什么,一一说给他听。
  赵琮不在意这些,听罢,便要换衣裳去崇政殿,染陶这才道:“陛下晚上想用些什么?”
  赵琮本打算说“随意”。
  染陶再道:“小郎君许久不在宫中用膳,不知还喜不喜八宝鸭子汤——”
  赵琮回头看她。
  染陶恍然:“瞧婢子忙的,陛下,小郎君没回去!在侧殿呢!他也在歇觉呢!一直未醒!”
  赵琮眼睛一亮。
  是以才说人类复杂。
  赵琮吧,也知道应与赵世碂保持距离,可是赵世碂在的时候,他就是高兴啊。听说赵世碂留在宫里,他就是欢喜得不行。他恨不得立即就去侧殿看赵世碂,好在他还算是一位理智的皇帝,还惦记着因病落下的政事。
  且淮南的事怕也有新的回信,他到底克制住了自己,换了衣裳去崇政殿。
  只是临离去前,他回身看侧殿,倒是又不觉露出笑容,欢欢喜喜地走出福宁殿的门。
  他想,要是能天天这样该多好。


第123章 真的仿若他才十一岁的时候。
  待旬休过后; 上朝时; 赵琮当着众人的面任命赵琮领馆职做词臣。
  虽说词臣也皆是进士才能当的,更是个令人欣羡的官位; 毕竟风雅; 俸禄又高; 还常与陛下见面,说出去更是风光。人人尊重; 更以拿到词臣的笔墨为荣。但赵世碂这样的人做词臣; 众人反倒不觉着如何。
  赵世碂是宗室子弟,本就不缺银钱使; 身份也高; 更何况他是陛下最疼宠的侄儿; 更不用靠这个官位才能见陛下,他原本就是想见便见的。即便他没有进士这个身份,陛下令他做词臣,人们不仅不嫉妒; 反而有些诧异。他们都当陛下要让他领要职; 哪料最后反而是这么个华而不实的职位。
  可以说; 这样的职位,于赵世碂一点用处也无。
  赵世碂却高高兴兴地领了任命,并谢恩。他谢了恩,还没规矩地抬头朝赵琮笑。
  笑得露出小白牙,当真是好看、喜庆又可爱。
  这一瞬间,真的仿若他才十一岁的时候。
  赵琮暗自掐了掐手; 才没使高座上的自己跟着笑,保住了他的威严。
  赵世碂就这般定下了官职,翌日他去汇文馆,上峰也不为难他,并为他派了差事,倒也不难,令他跟着修修史书。因常要在宫中翻查资料,藏书阁离福宁殿近得很,他索性又住在了福宁殿。
  他去与赵琮说。
  赵琮有些懵,当初怎么留都不愿留,说是怕人闲话,现下自己回来了?如今不怕了?
  赵世碂正色道:“陛下,我头一回正经办差事,真想把它给办好了,这几日便让我住在宫中吧。待过几日,熟悉了,我再住回家中。”
  赵琮真当他是这个念头,点头应下,他也想多看看小十一。
  这一回,赵琮再不如从前那般惊慌,他觉着两人的相处,令他很舒适。他无有负罪感,赵世碂办事认真,也不是每日都能一日三餐同食,但总能一起吃一顿。赵世碂偶尔还虚心向他讨教,有时又会说话逗他笑,这些都令他无比受用。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五年前,小十一还没走,他也还在与众人装傻的时候。
  他竟然很怀念,也很享受。
  他受用的同时,并不知赵世碂为了保持这样刚刚好的距离做了多少克制。
  总之,这些日子以来,赵琮过得舒心极了。
  只待下一个旬休,他便与赵世碂一同去洛阳看花。
  正是舒心时,朝中终于有了动静。
  因淮南盐籍的后续事宜已处理得差不多,林白与杜誉到底无有贪钱与陷害官员的实际罪证,无法定罪。
  只是虽无法定罪,总要有所处罚,盐城县与扬州发生那些事情,皆是林白这个转运使的失职。赵琮将林白贬至广南西路融州融水县做知县,融水县虽偏僻,却也是融州治所,赵琮对林白还是有些期待的。
  而杜誉,赵琮正等后手,只罚了他半年的俸禄。
  林白的处罚,众人心服口服,杜誉的罚俸,却有人不服。
  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是一位名叫杜诚的御史。
  没错,这位杜御史,正是当年被赵琮讽刺过,得孙太后授意,陷害武安侯,大列罪状的那位杜御史。
  这位杜御史,还是杜誉的侄儿!亲侄儿!
  赵琮亲政后,杜誉保住自己的宰相之位,也保住了他的御史职位。如今在朝上,忽然被亲侄儿这么一参,杜誉手中笏板差点拿不稳。
  赵琮心中笑,真是有趣啊。
  他抬了抬下巴,微笑道:“杜御史说。”
  杜诚此人摆出一副正义凛然,像从前列武安侯罪状那般,将他亲叔叔的罪状足足列出了八条。说到最后,他激动高喊道:“陛下!杜誉虽是下官叔父,虽与下官血脉相连,下官却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置之不理这等龌龊之事!陛下!下官所言,字字真言,杜誉是宰相,却行得不正,如何领百官?又如何独自面对天颜?陛下,臣等不服!臣等为官,本就为民,这般的宰相,百姓也不服啊!”
  大宋朝的文官,个个能言善辩,到了赵琮亲政之后已是好了许多,毕竟赵琮强势。先帝还在时,文官们能在朝上吵得直接打起来,先帝还乐呵呵的,吩咐史官赶紧记下来,他以此为荣。
  赵琮虽不反对官员们提意见,但若为了提而提,未免可笑。如今赵琮已改了律法,文官已能杀。但总不能因为这种事儿就杀文官,杜诚自有胆子。而朝中记恨杜誉的人自然也多得很,听了杜诚的话,有小半的人举起笏板附议。
  赵琮也真是佩服,这杜诚口才不比当年差,嗓子且还更大了,连杜誉家中修宅子拖欠修缮款的事儿都能拿来参。
  但现下,下头跪了一地,他还真不好办。
  他再看杜誉,温声问:“杜卿,可有话要说?”
  杜誉也是骄傲之人,没做过的事,他绝不承认。但他无有儿子,这个侄儿自小便住在他家中,他也向来将侄儿当作亲生儿子调教,今日被他背叛,心中寒凉。他跪下来,规矩地磕了个头,冷静道:“陛下,臣为官多年,不敢妄言,只能说,臣无愧于陛下,更无愧于百姓。臣更经得起陛下的明察!”
  杜诚立即再高呼:“下官所言也是真言,陛下明察!”
  倒是人人要他明察。
  赵琮再看钱商,看其他宰相,他想,到底是谁呢。
  不管是谁,杜誉这宰相是再当不得。
  不过赵琮本就不想让他当宰相,他早已给杜誉想好了去处,这会儿顺水推舟,他只说令杜誉暂时在家中歇息。打算过几日,再将杜誉的真正去处说出来。他要说得太干脆,别人都能看出来他早就打好主意。
  他需要大臣们的忠心与听话,却不要他们十足的忌惮,他也更需要他们的坦率。
  而只在家中歇息,杜诚显然不满,还要再说。
  赵琮笑眯眯道:“除此之外,摘了杜诚的乌纱帽,革了他的功名,逐他出京,永世不得回东京,杜家全族不得接济他。”
  “……”杜诚不解并茫然抬头看他。
  赵琮并不解释。
  这样的人,谁都能拿来当刀子使,亲叔叔那样对他,他说背叛就背叛,真是恶心极了。当初杜诚伙同孙太后陷害武安侯时,赵琮就厌恶此人,若不是杜誉极力保下他,他还能有这个能耐陷害他的叔叔?
  赵琮本已忘了他是谁,他倒好,自己又跳了出来。
  赵琮说罢,转身便走。
  福禄高呼“散朝”。
  陛下一走,垂拱殿中的官员顿时生出百态,但几乎人人都避着杜誉。钱商叹气,上前来扶起杜誉,杜誉苦笑。
  钱商要再劝几句,福禄走来,恭敬道:“钱相公,陛下召您去崇政殿。”
  “是。”钱商再拍拍杜誉的肩膀,“过几日,我去你府中与你吃酒。”
  杜誉苦笑着摇头:“你去陛下那处吧。”
  钱商又劝了几句,转身与福禄离去。
  福禄心中也感慨,左相与右相能相处得这般好,也就他们陛下能做到,只可惜这位左相不争气。
  钱商与福禄一走,彻底无人理睬杜誉。
  杜诚傻乎乎地跪在地上,猛地回神,想到自己什么也没了,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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