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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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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不是傻子。
  五年来,清醒时的他,其实隐隐有过猜想,可是他每次都迅速推翻自己的猜想。
  他根本舍不得去怀疑赵十一。
  他明知吉祥出现的时机过分巧合,也明知小十一出现的时机同样巧合,可他舍不得去怀疑。
  他不忍心去怀疑。
  赵十一救过他,赵十一更是那样乖巧,那样可爱。
  他更是将小十一当作真正的家人,小十一怎会骗他,小十一怎会与小太监联合起来骗他?
  小十一人都不见了。
  他不愿怀疑,不舍得怀疑。
  可终究到了这一日,纸条上的字写得明明白白:刀。
  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传信进宫来,只为一把刀?
  又有几人知道这把刀的存在?
  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确知道福宁殿侧殿的位置,从而再去训练信鸽?!
  小十一为何不喜欢其他的动物,非要喜欢鸽子?
  赵琮吐出越来越多的血,脑中也闪过无数场景,太多太多的不合常理,现在一一想起来,赵十一竟是从一开始就在布局,就在骗他。
  为何要骗他?
  他有什么值得别人去哄,去骗的?
  还不是只有这个皇位。
  小十一来于他的皇位最摇摇欲坠的时候,却也走于他的皇位最无法攻破的时候。
  小十一真的只是傻,真的只是自闭症吗?
  当初要用枸杞害他之人,到底是王姑姑,还是他赵十一?
  他还能怎么骗自己?
  汴河明明甚少有人溺死,汴河最为平和,为何偏偏死了他?
  既死了,为何又要回来?!
  他从前有多希望赵十一回来,此刻就有多么后悔与痛苦。
  他宁愿他一辈子被骗。
  他的手颤抖得厉害,根本再也按不住心口,他领口的白毛上沾满的均是斑斑点点的红色鲜血。
  崇政殿内早已一团乱,吉利狂奔出去叫御医,福禄令人立刻去将崇政殿封起来,他怕有人给他们陛下下毒。
  赵琮却伸手拽住福禄。
  “陛下!!”福禄担忧出声。
  赵琮咬牙,想要说话,可是心中疼痛厉害,嘴中不住往外吐血。
  福禄哭出声来:“陛下,御医立马就到!立马就到啊!染陶姐姐也快来了!”
  “吉——”
  “陛下?”
  “吉祥!”
  赵琮说完这个名字,再猛地吐出一口血,便晕了过去,恰巧晕倒在福禄怀里。
  福禄大声喊道:“御医为何还不来?!!”
  路远哭道:“福大官,吉利已经去叫了,就来就来!”
  “去将吉祥捆起来!”
  “是!”路远转身就出去,却又与外头一个匆匆跑进来的太监撞了个照面,他还不知陛下吐血晕过去,一进来便慌道:“太后赐婚公主与孙家大郎!消息已传到宫外去了!”
  福禄冷笑。
  惠郡王赵克律此时也冷笑,大声道:“陛下本就被孙家气着,还未说话,孙太后却不顾上下尊卑,违反宫规,胡乱作为,气得陛下都晕了过去!本王倒要去瞧瞧,到底谁敢去宣这道旨!”
  他起身往外走去。
  福禄派人回福宁殿叫染陶的时候,吉祥便知道陛下吐血晕过去的事。他吓坏了,这可是要事。他记得郎君走前的话,遇到这样的事是要立刻传的。他即刻就写纸条,令鸽子传出去。
  鸽子刚飞出去,路远便带人进来,伸手指他:“将他捆起来!!”
  吉祥不待问上几句话便被堵住嘴,捆住手脚,带去了崇政殿。


第89章 赵世碂竟然死而复生。
  元家茶楼人多且杂; 本就是个消息集中地; 太后赐婚公主与孙家大郎的消息,即刻便传到了此处。赵世碂立刻便知道; 洇墨讶异道:“孙家大郎那种下三滥的人; 还想尚公主?!”
  赵世碂压根没当回事; 赵宗宁若能接受那才有鬼。孙太后真是有能耐,赵宗宁都敢去惹。
  他脑中还是只有他的刀; 恰在此时; 窗边飞来一只鸽子。他一看,心中便是立刻一定; 以为吉祥终于有了回应。他来不及细想其中的不对劲; 何以五年未有鸽子飞来; 偏偏是今日?
  他匆忙从鸽子腿上解开纸条,打开看,待他看清纸条上的内容,他的面容立刻便阴下来。
  “三郎?”洇墨叫他。
  赵世碂伸手抓住窗棱; 望着窗外忽然飘起的小雪。
  他心中挣扎得厉害。
  挣扎的时间看似很久; 其实很快; 他忽然便下定决心,转身立即朝外走去。
  “三郎!”洇墨叫他,他却未应,洇墨匆忙拿起衣架上的披风,上前为他披上,再问; “您要去何处?!”
  赵世碂走到院中,翻身上马,一句话未说,便朝皇宫赶去。
  孙太后这个老东西,都这个份上了还不安分!她有什么能耐给赵宗宁赐婚?还将赵琮气吐血,气晕过去!
  赵世碂骑马迅速穿梭在人潮涌动的街上,脸色与天色一般,越来越阴。
  风雪天又将来临。
  宫中雪琉阁内,飘书听得消息,慌忙走进室内:“娘子!!”
  钱月默本在看书,听她慌张,抬头看她:“你怎么了?”
  “娘子!太后赐婚宝宁公主与孙家大郎!”
  钱月默手中的茶盏立刻掉到地上,碎了满地,她不可置信地轻声反问:“你胡说什么呢?”
  “婢子没胡说啊!已经有人出宫传旨了!”
  “孙竹清怎配得上公主!!”钱月默这般文弱的人,气起来也很可观,她气急了,伸手猛拍桌子,手上的玉镯子即刻便碰碎了。
  偏偏这时,又有另一个宫女进来,急道:“娘子!陛下被太后气得晕过去了!”
  “……”钱月默再看她。
  小宫女满脸焦急:“娘子您快去吧!陛下吐了好些血!”
  钱月默既担忧赵宗宁,又担忧陛下,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穿着身上那家常的七成新的长袄便焦急地走了出去。
  赵世碂骑马骑得飞快,很快便赶至东华门,他也来不及感慨如今与从前,下马直接走至门前。
  守门太监自是不让他进的,但见他穿得华贵,倒也不敢硬拦,只道:“这是哪位郎君?今日宫中有事,陛下无空见你们,郎君改日再来吧!”
  赵世碂当日自愿从此处离开,自知道此时想要回来并不容易,他早不是当初那位金贵的赵十一了。
  且他当年不留只言片语便离开赵琮,赵琮找他找了这么久。
  如今赵琮醒来不知会如何看他?怕是恨他恨得很。
  他当年是装死离去的,走得痛快,也走得干净。
  他又要编些什么话才能骗得赵琮相信?
  赵琮亲政以来,威严日盛,怕是再不好骗。
  但他已顾不得这些,他再度高估了自己。他此时仅担忧赵琮,他只想看赵琮一面,谁也阻止不了他。
  五年已过,守门的小太监早就不知换了多少轮,赵世碂直接自报家门:“我是魏郡王府的赵世碂。”
  小太监们纷纷愣住。
  他们瞪大眼睛,抬头看着面前这位高大且俊俏过了头的陌生郎君。
  赵世碂再道:“正是那位小十一郎君。”
  “……”太监们面面相觑,面前之人的气势骗不了人,但他们也不敢随意放人进去,尤其宫中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但若真的是那位小郎君,就这么打回去,日后陛下知道了也要气。其中一个太监便道,“这位郎君,小的们谁也没见过魏郡王府的小十一郎君,待小的进去通传一声。”
  赵世碂虽急,却能理解,他总不能在赵琮家门口杀人,只能点头答应。
  小太监回去叫人,恰好碰到宫道上往崇政殿赶去的钱月默,他弯腰行礼。
  钱月默没当回事,正要继续走,小太监却道:“淑妃娘子,宫外头来了位郎君,自称是魏郡王府的小十一郎君,小的——”
  “什么?!”钱月默一向说话轻声细语,此时却也不由大惊,大声打断他的话。
  小太监说了一番。
  钱月默扶着飘书的手就赶紧往宫门走,远远地,她便瞧见了那位负光而站的高大郎君。她的脚步没有停顿,一直走到东华门内门边上,她终于看到了门外的他,与他的脸。
  其实只一眼,钱月默便能确认,的确是那位小郎君。
  有时候,年岁能带来许多改变,身量,相貌也能有些微变化。
  但有些东西始终是变不了的。
  她始终记得当年那位小郎君瞧她时的阴郁眼神,此时,这人身上笼罩着的,全是这样的气势。他的确是长大了,也长高了,甚至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他幼年时候就长得似个漂亮的小娘子,如今更不用多说。偏他身上还满是霸道的气息,那股阴郁也依然萦绕不散。
  漂亮又霸道。
  钱月默心中暗道。
  “淑妃娘子,多年不见。”尤其,他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钱月默立即确认得不能更确认,此人的确是那位小郎君赵世碂!
  她没想到,此人竟然真的没死!
  赵世碂又道:“既已确认身份,我可能进宫去?”他不想令赵琮为难,语气已算很好。
  太监回神,立即道:“小郎君请进!”
  他们都知道这位小郎君在陛下那处的地位,此时毕恭毕敬得很。
  赵世碂径自穿过宫门,走到钱月默身前,问道:“他在哪里?”
  赵世碂未指名道姓,钱月默却知道他问的是陛下,不由就道:“陛下正在崇政殿,陛下——”她想说陛下被太后气晕过去了,更是被气得吐了血。赵世碂却未听完,而是大步往前走去。他身量高,步子迈得大,且快,不一会儿便远离她们。
  钱月默站在风雪中,望着雪花间那个纯黑的身影,心生许多感触。时隔五年,此人竟然真的没死,还回来了。他一回来,不知魏郡王府会如何?陛下可会看在他未死,并已回来的份上饶过魏郡王府?
  可他若是没死,这几年又是在何处?为何不回来?
  陛下会如何作想?
  但这些显然不是她能参与的,她只不过心中独自思量。
  且不知为何,她总隐隐觉着有些不对,这位小郎君对陛下的感情,似乎——她并不知该如何去形容。
  而赵世碂的身影很快便拐进宣佑门,消失在了宫道上。
  钱月默叹口气,到底将心中一些怪异的想法推出脑外,带上飘书也往前行去。
  赵琮这番吐血与晕倒来的实在太过突然,人都没来得及移回福宁殿,此刻就躺在崇政殿内,御医皆围着诊治。原本在外头的几位官员,也不敢离开,纷纷坐在厅内,皱眉等待。崇政殿内安静极了,谁也不敢说话,毕竟也再无任何事情能重要过这件事。万一陛下真是中毒,在场之人谁都脱不了干系,他们都有嫌疑。
  偏在此时,外头又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小太监。
  钱商等人都不由挑眉,此时怎还能如此行事?!小太监却已冲进了内室,不待他们抚平眉头,便见染陶竟又亲自从里头出来了!
  萧棠见着染陶便有些激动,染陶一直避着他,今日实在是出了大意外,她也顾不上,才来到崇政殿。此时她出来,眼中却恍若没有萧棠,且她的脚步竟比方才那位小太监的还要慌忙!
  她匆匆跑出去,急急穿过院子,走到殿门口,看到了殿外站着的熟悉又陌生的人。
  与钱月默一样,染陶也是立刻便认出了他。
  她也没想到,小郎君当真没死!此刻她正为陛下焦急,如今乍然见到他,突又似当年,立刻有了主心骨一般。
  她这般看着赵世碂,赵世碂从她眼中瞧见许多情绪,终究有些不忍,朝她安抚一笑。
  “小郎君!”染陶立刻便落下泪,并要往地上跪。
  此时,仅这一声称呼,便述尽了这多年来的一切情绪。
  赵世碂上前扶住她,想了想,到底开口:“染陶姐姐。”
  “小郎君!”染陶扶着他的手臂便开始落下泪。
  尽管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瘦弱且身量不高的孩童,不仅如此,他还长得这般高,染陶却一点儿陌生的感触也无。她来不及去问他这几年的经历,更有许多疑问与诧异也来不及问出口,她急急便道:“太后要给咱们公主赐婚,陛下被气得晕了过去!吐了许多血!”
  赵世碂也不再多说话,而是立即迈进殿内,松开她的手,大步往内走去,染陶赶紧跟上他。
  一进厅内,钱商为首的人纷纷站了起来,不解地看他。
  染陶立即道:“这是我们小郎君!”
  众人心中也满是诧异,此人不是死了吗!
  赵世碂略微扫了一眼,有几人他并不认识,但他也不在意,他着急往内室走去。只是快要走进去前,他回身看向一点,易渔匆匆垂下视线。
  赵世碂盯他看了几息,转身走进内室。
  易渔这才又抬头看往内室的方向。他们这些人根本没资格进内室,即便陛下吐血晕过去,他们也不能进去。这位不知哪处冒出来的小郎君倒能随意进出,据闻曾经有个魏郡王府的小郎君很得陛下宠,甚至是养在身边亲自教养的。只是后来不慎落水身亡。
  就是此人?
  他不是死了吗?
  而且此人极为阴郁,看起来更是有些凶悍,何以得陛下喜爱?
  陛下那般霁月清风,喜爱的竟然是这般性子之人?
  他心中好奇极了,但在场之人,无人敢议论这些,他又是官位最低的,只能低头继续等待。
  赵世碂来了没多久,赵宗宁也匆匆赶到。
  太后指婚的旨意?
  赵宗宁没等惠郡王到,直接将那纸张给撕了,扔到了宣旨的太监面上,笑道:“改日,本公主有空了再去给你们太后娘娘回话。”说罢,又朝澈夏道,“今儿本公主不高兴,将这些东西都拖下去,抽他们五十鞭,再放他们回去。”
  “是!”澈夏带上人就往后头走。
  稍后惠郡王赶到,她才知道哥哥吐血晕过去的事,她也以为赵琮是为她的事被孙太后所气,自然恨得很。
  她立时便赶去宫中。
  哪料到,宫中还有这样一个大惊喜,抑或大惊吓在等着他。
  赵世碂竟然死而复生。


第90章 他回来了。
  赵世碂当初离开前; 与赵宗宁之间的关系已变得很平和。
  他救了赵琮; 并正式开口说话时,赵宗宁的确怀疑了他许久。但他当时早已决心要走; 从不多管闲事; 管的事也都是为赵琮好的事。久而久之; 赵宗宁已渐渐放下对他的成见。
  但此时,当赵宗宁一进内室; 瞧见床边坐着的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时; 她的眉毛不由又挑了起来。
  她也一眼便能认出眼前之人,那双眼睛太过好认。
  她来得匆忙; 旁人尚没来得及与她说赵世碂之事。
  她今日又是一身儿郎打扮; 她但凡扮成儿郎; 就不爱穿红,爱挑那月白色的长衫穿,穿起来愈发飘逸、俊俏。她又生得高,有时从后头看; 倒真辨不出雌雄来。
  她一身白地进来; 就瞧见床边那个一身黑的。
  一身黑的那个还在说着话; 听到她进来,抬头看她一眼,便继续问话:“除此之外,还有哪处不妥?”
  从前的白大夫,如今还是御医的头儿,汗涔涔地说道:“陛下勤于政事; 虽一直调养着,身子却总有些虚,今日因怒急攻心才这般,其他并无大碍。待下官为陛下施针,醒来喝了汤药即可。”
  赵宗宁刚要开口,赵世碂已先道:“竟还要施针?!”他的脸色不由便更阴。
  白大夫也不敢擦汗,小心翼翼道:“陛下喝药要紧,总要先醒来。”
  “那还不快去!”赵宗宁这时终于逮着机会开口。
  “是是是!公主!”白大夫说罢,便爬起来,洗了手,上前施针。
  这般,赵世碂才舍得从床上起身,将位子让给白大夫。他虽起身,却还是盯着床上躺着的赵琮看。
  元宵那日,终究是月下看人,也是灯下看人,与这样面对面地看,其实又是不同的。五年前,赵琮已是十六岁,相貌已定,多年以后的如今,赵琮的脸其实与往日并无太多不同,甚至就连病中的苍白脸色都与当初一样。
  可赵世碂知道,终究有些东西是变了。
  这五年赵琮是如何当皇帝的,天下人皆知,他虽身在杭州,无法亲眼见证。却也能看邸报,能听人们之言,赵琮已是皇帝,且是真正的皇帝。赵琮有智慧,也有谋略,若不是当初闹蝗灾,怕是如今大宋将会更好。
  但即便蝗灾,赵琮也能处理得那样好,连他都佩服。
  当初有许多读书人都夸赞宫中官家的,赞他初亲政时,便已下令在开封府及京东一带挖池塘,多种绿植。可见赵琮早已思虑到这一点。除开蝗灾的处理,赵琮这些年做的事当真多了去。
  据闻就连西夏的皇子都来讨好他,去岁,大宋更与西夏重新签订了条约。这个新条约,还是赵琮亲自与使官谈的。如今大宋的马匹,有七成皆是来自于西夏,且赵琮下令,新运来的马匹,并不急着分派至军中,全部归到河中地区,先在当地养上一阵,半年之后再慢慢分配。
  如今谢文睿就在永兴军路,正负责此事。
  人人都知道,西夏的马也好,辽国的马也好,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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