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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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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这两个都不聪明。
  赵十一顿时不想再待下去,实在没意思,他起身便要回去。
  小太监回神:“小郎君!您不看了?”
  赵十一未搭理他,直接往殿外走去。
  吉祥行礼道:“这位阁长,小郎君怕是身子有些许不适,小的这便陪同小郎君回福宁殿。多谢阁长方才的一番介绍。”
  “哎哟!不妨事,小郎君既不舒坦,你就赶紧回吧!”
  吉祥再弯了弯腰,追着赵十一走了。
  方才的小太监又看了眼正殿的方向。
  他恰好是六年前来前殿当差的,也恰好赶上了陛下的登基大典。
  陛下的登基大典上,山呼“万岁”的声音也不过如此。
  小太监暗笑,他可不傻,同屋的都去讨好宝慈殿的人,就他按兵不动。他也总算是熬出了头,往后陛下来前殿的日子多了去了,他的好前程也要来喽!
  紫宸殿那几声“万岁”喊得整座皇宫的人似乎都能听到,毕竟皇宫太小。
  孙太后虽不把赵琮看在眼里,也不把那个判礼部事当做一回事。但赵琮去见使官,她到底心中不平。
  她早起便有些心神不宁,待听到那阵隐隐约约的“万岁”时,她手中的笔直接落在了桌上,弄脏了手边的奏章。
  “娘娘!”王姑姑将出神的她唤回来。
  “姑姑。”
  王姑姑并未上前帮她收拾书桌,而是问她:“娘娘,您还要犹豫吗?”
  宝慈殿能听到,雪琉阁与嫣明阁自然更能听到。
  钱月默正坐在厅中看各国送来的礼品。
  因赵琮的四位妃嫔昨日恰好行册封礼,今日入宫时,各国的使官均派人来送了贺礼。
  钱月默还不至于巴巴地指望这些,便是宝宁郡主送的那套头面,她惊叹过一回,也不过令飘书收进自家妆奁中而已。
  她到底是淑妃,各国送来的礼品很多,她看了看,并无太大兴致。
  正是她将要转身时,听到了前殿传来的“万岁”声,她顿住身子。
  飘书见状,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回身轻声道:“娘子,陛下今日见过使官,就不同了。”
  钱月默低头:“我知道,父亲也这般说。”
  “娘子初入宫便是淑妃,陛下至今也未召其他三位美人,娘子——”
  钱月默叹气,她知道飘书是什么意思。哪怕在家中再清雅,再不问世事,只要进了这宫门,便要争,不争便没有将来。没了将来,剩下的年月该如何过?
  昨日,在宝慈殿,那杯茶分明就是有些问题。她虽喝进口中,却借拿帕子抿嘴唇时,偷偷地全部吐在了袖中藏着的另一块帕子上。
  她有些担忧其他三位美人,不知喝进茶水的她们会如何。
  但这是皇宫,她也只是摸索着在自保,什么也无法做。
  而这也的确是皇宫,处处是陷阱,迎头便给她好好上了一课。
  她不得不更加小心。
  想到此事,她不免有些焦躁,伸手打开近前的一个锦盒。
  是件织品,瞧起来似是羊毛织品。
  应是西夏使官送来的,西夏不如他们大宋,这样的织品,钱月默自然不放在眼中。但这织品看起来十分柔软,心烦的她,不由便伸手去摸了摸。一摸,她摸到了一块凸起的硬东西。
  她吓得立刻缩回手。
  “娘子?!”飘书立即挡到她面前。
  “里头有东西。”
  飘书胆大,直接掀开几层织品,见到了最下方竟然还藏有一个黑木的小盒子。这一看便是有蹊跷的,飘书伸手要去打开那个盒子。
  “且慢!”
  “娘子?”
  钱月默咬了咬下嘴唇,说道:“咱们去福宁殿,问陛下拿主意。”
  隔壁的戚娘子太单纯,也太蠢,送碗汤过去,怎能见到陛下?
  父亲看中陛下,自有道理。父亲不是愚笨之人,她信父亲,陛下定然也非如今所展现出来的性子。
  她既然已进宫,就得适应宫中这一切。
  无论前方又有何陷阱在等她,她只能朝前走。
  而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她一定要得手。
  她是淑妃,她是钱家女儿,她不能落了自己的面子。此番见陛下,一定要得陛下所见,她也要做陛下第一位召见的妃嫔。
  能做陛下喜爱的妃嫔最好,若是不能,也得做能为陛下所用的妃嫔。
  西夏送来的礼品中有蹊跷,真有问题的话,陛下自然要赞她,还要感激她。
  如若不是蹊跷,只是巧合,或者误会。陛下也不会怪她,反而以为她心细、忠诚,以为她一心眷恋他。
  既入宫,便是皇帝的女人。
  天底下的男人,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妻妾依赖他?
  横竖都是不吃亏的。


第43章 当真是眉目如画。
  赵十一去而复返; 染陶十分诧异:“小郎君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瞧见使官没?”
  赵十一有些没精打采; 低头没理她。
  往常赵十一心情好时,甚至是寻常心情时; 大多会点头、摇头; 总归是有反应的。此刻见他这样; 染陶便知他是心情不好。
  这就奇怪了,染陶将赵十一扶住; 笑道:“小郎君; 去正殿中吧,陛下令谢六郎买了些书来; 书刚送来。有几本是陛下惦记着要给您的; 您去瞧瞧?”
  横竖赵琮不在; 赵十一勉强点头。
  染陶将那几本书拿到赵十一面前,又将茶喜叫来陪他,再叫小宫女去准备吃食。她则是叫了吉祥出去问话,问的自然是赵十一的事。
  “小郎君为何不高兴?”她问。
  小郎君不高兴; 回头陛下瞧见了也不高兴。
  吉祥也纳闷; 他怎么知道他们郎君为何好端端的不高兴了?他们郎君向来不言心中事。
  他低头道:“小的不知。”
  染陶生气:“你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好; 哪有你这么当差的!”
  “染陶姐姐,小郎君正听前殿的小太监讲那使官的服饰呢,小太监讲得热闹——”吉祥为她转述当时的场景。
  忽有小太监从殿外跑了进来,染陶回头一看,又是个不懂规矩的,正要再生气。
  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行礼:“染陶姐姐!淑妃娘子来了!”
  染陶一愣。
  陛下又不在; 她来做什么?
  淑妃到底是四妃之一,父亲又是钱商,染陶还真不能赶她走。说白了,她染陶站在淑妃跟前,也不过是个奴婢。她只能令人将淑妃迎进来,她也得亲自到门口等。
  钱月默正站在殿外耐心等待,忽闻鸽子的叫声,她抬头看了眼,天边一群白色鸽子掠过,飞进了福宁殿中。
  染陶此时恰好走了出来,行礼道:“婢子染陶,见过淑妃娘子!”
  钱月默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笑道:“请起。”
  染陶抬头,笑问:“不知娘子来殿中有何事?有事令人过来吩咐一声婢子便是,哪用得着娘子亲自走一趟。”
  染陶说话很客气,钱月默却听得出来,染陶防着她。
  不过她也不气,陛下在宫中十多年过的并不易,这位贴身女官有很大功劳,若不是看得这么紧,陛下怕是早已丧命。
  钱月默长得清雅,声音更是清雅,还柔柔的,她道:“本位有大事要禀告陛下。”
  她这话说得很直接、简洁,却又直接简洁到染陶都不好再问。
  她虽长得清雅,面上倒有几分坚持。
  钱商正在前殿陪陛下见使官,她染陶真不能将人家的女儿就这么赶出去。
  想罢,染陶笑道:“娘子也知晓,陛下正在前殿见各国使官,不知何时才归。”
  “无碍,本位等陛下回来。”
  染陶再道:“小郎君正在殿中呢。”
  钱月默对这位小郎君也早有耳闻,她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意:“早听闻陛下十分喜爱魏郡王府的小郎君。”
  染陶还能说什么?只能将人带了进去。
  走进福宁殿内,白鸽正在他们头顶盘旋。
  钱月默不由又抬头看了一眼,染陶便笑:“这是小郎君的鸽子。”
  “真好看。”
  “是陛下特地令人为小郎君寻来的,均是白色的。小郎君很喜爱,常亲自喂食。”
  钱月默暗想,陛下当真是十分宠爱这位小郎君,也幸好这是位郎君,而不是小娘子。否则,宫中哪还有她们的立足之地?
  她们迈上台阶,染陶低头道:“娘子,小郎君正在殿中呢。”
  钱月默知礼,说道:“本位是头一回来,还请带路。”
  染陶弯了弯腿,率先走入正殿当中。
  钱月默跟着走进去,见首座上正坐着一位小郎君。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那位身着天青色长衫的小郎君忽而抬头。
  当真是眉目如画。
  钱月默再度暗想,这真的只是一位小郎君,而不是扮作小郎君养着的小娘子?
  赵十一本在看谢文睿递进来的那些书。
  他也随赵琮去崇政殿听过几回课,只是如今赵琮愈发忙碌,再无时间去听课。他又不愿独自去,便已作罢。他以为赵琮特地给他备的书,不过便是前朝的史书,四书五经,亦或一些大家所提的歌颂诗词。
  毕竟他这个年纪的少年郎,均是在读这些书。
  却没料到,赵琮给他的书,竟然是几本笔记。
  其中一本《疏闻》,甚至是黄疏被贬至宜州任知州时,途中记下的所见与所感。黄疏本就是个奇人,上辈子的时候,西南有部族生事,无人愿去那等危险的地方平乱,况且当时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西夏处,分不出人手来。他那时已不再装傻,娘也死了,已做好争夺的打算。他倒是无所谓,主动要求去西南夷。
  他好歹是赵家人,更是魏郡王府的人,上头乐得有人主动站出来,二话不说,给他派了几千禁兵,便让他出发。只说当地还有万安军、昌化军与厢军协助,他到了那地界,看到稀稀拉拉的万安军,心都凉了,也以为他大约就要交代在西南。
  正是那个时候,他结交了时任宜州知州的黄疏。
  可以说那一场仗能打赢,多亏黄疏的帮助。后来,黄疏也的确投靠了他。
  黄疏更是那差点与谢家结成亲家的黄尚书。他死之前的一天,黄疏还为他女儿被谢文睿气得自尽的事又在他跟前哭。
  这辈子,黄疏依然被孙太后贬到了宜州去。其他人被贬大多抑郁,恨不得成日里穿道袍,头簪木簪。也就黄疏这个奇人,跟游山玩水似的,那笔记写得仿佛不是被贬,而是去出任转运使。
  可是黄疏是奇人就罢了,毕竟他早已知晓。
  赵琮竟然也是个奇人!赵琮居然还把这种被贬官员沾沾自得的笔记拿给他来看!诚然黄疏的笔记是写得很好,叫人仅看文字,便如身临其境一般。
  可这赵琮身为皇帝,未免也太不庄重了!
  他心中腹诽,却也将黄疏那本略奇葩的笔记看了小半。
  他正看到黄疏初入广南西路时的见闻,心中也有些感慨。上辈子,西南夷一战令他顿时有了些名声,与他一同进广南西路的禁兵死伤不少,留下来的后来大多成了他的亲卫。
  那一战,他收获颇多。
  可以说,是广南西路成就了后来的赵世碂。
  此刻再见这些描写,他不由也心向往之。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殿外传来的脚步声。
  他在福宁殿中早已是个小主子,由染陶放他独自在正殿中读书便可得知。他不喜人多,众人皆知,因而他在读书,并无人打扰,唯有小宫女立在门外。
  是以,钱月默已经走进殿内,他才知晓。
  他抬头望去,看到走进来的钱月默。
  前世里他没见过钱月默,只知道钱月默本要做赵琮的皇后,还是先帝所定。但是赵琮早死,便作罢。钱月默后来如何,他怎会去关心?毕竟与他毫无干系。就连钱商,开始也是颇具盛名的一个人,只是后来孙太后倒了,该倒的都倒了之后,钱商忽然也不见了,不知去向何处。
  他登基,更是只用自己的人。
  此时见到钱月默,于他也是头一回。
  他不禁突然好奇,赵琮是不是就喜欢这种朦朦胧胧,飘飘渺渺,又清清雅雅的人或事物?
  要他穿、喜欢看他穿的天青色衣裳如此。
  钱月默的长相也是如此。
  他上回听有宫女提起过,钱月默是赵琮主动求来的。自然是十分喜爱,才会求来。
  他本该起身行礼才是,可是赵琮都不用他行礼,他为何要去给一个妃子行礼?
  他不是什么知礼的规矩人。
  钱月默性子安静,见这位十分出名的小郎君只是看她,却未起身,心中是有些诧异的,但是面上一点儿未显。
  倒是跟在钱月默身后的飘书好好惊讶了一把,竟然这样大的架子?
  于这对主仆而言,这般的场面有些奇特。
  染陶丝毫不见怪,笑着说:“小郎君,这位是淑妃娘子。”
  赵十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染陶便又回头朝淑妃笑。
  钱月默也是瞧明白了,这位小郎君果然受宠得很,明明就是不甚懂礼的,染陶这般规矩的女官竟也一点儿不在意。她温声道:“来时匆忙,未带礼物,还望小郎君见谅。待本位回去,便令人送来。”
  染陶笑:“娘子客气,小郎君还小,很不必如此。便是陛下也常说,不能太娇惯他呢。”
  钱月默暗自咋舌,福宁殿正殿,正厅中的首座,想坐便坐,见了来人也不行礼,还不娇惯哪?
  染陶请钱月默坐下,钱月默只拣了右首的第二张高椅坐。
  她有的好等,只好又与赵十一说话,笑问:“不知小郎君在读什么书?”
  赵十一本打算不理她,但他见钱月默是个挺知礼的小娘子,瞧起来也顺眼,便将书给她看了看。钱月默点头,表示已看清,他又收回手。
  “《疏闻》,本位倒是未曾听说过,不知讲的是些什么?”她说话的声音十分轻柔,因赵十一就是副孩童的长相。她在家也是有弟弟的,便用哄家中弟弟那一套的语气与他说话。更何况,陛下喜欢他,她在这位小郎君面前博个好印象,定然是好处多多。
  可她忘了,赵十一是“不会说话”的。
  自然无人应她。
  钱月默似乎也是突然想起这桩事来,面上有些微红。
  赵十一便不愿多待,在这儿与赵琮的妃子对坐,实在是没意思,他可不想欺负小女娘。他起身,拿起桌面上的几本书,转身便往内室中走去。
  染陶叫来茶喜,茶喜立刻陪着他一同进去。
  染陶这才笑道:“小郎君不太爱说话,娘子莫要见怪。”
  钱月默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却更是惊讶。
  竟然连陛下的内室,他都说进便进!
  她再不多动,也不多说,只是望着对面的椅脚,暗暗想到,回去一定要好好备一份大礼送给这位小郎君。
  作者有话要说: 赵十一娘(?):挺漂亮嘛'呵呵'。
  赵十一娘(?):等我长大,等我六尺高,作者你我等着'呵呵'。
  赵十一娘(?):还不把那个“娘”给本郎君去掉?!!'真的生气了!!'
  作者:'突然高兴'。
  画外音:长得好看是福气,不好看,你家皇帝都懒得看你一眼,更不会留下你,也不会心疼你哟。


第44章 赵十一莫名地“哼”了声。
  紫宸殿中; 赵琮坐在高座上。
  座下除最首的钱商与蔡雍; 四角站了四位他的亲卫之外,共站四列人; 最外两列是各国副使; 正中两列是正使。左侧两列; 以辽国使官为首。右侧则是以西夏的使官为首。
  各国行礼的方式各不相同,其中正使与副使的也有不同的; 赵琮看得津津有味。
  他们一一给赵琮行礼; 又向赵琮表达他们国主对大宋皇帝的祝福。
  那些祝福的话语说得是天花又乱坠,把大宋皇帝夸到了天边去; 坐在上头的大宋皇帝差点没笑场。
  其实方才他们吼了那么一嗓子; 赵琮也被吓着了。他预料到这群人是想来看他热闹; 没想到这群人不仅想看他的热闹,还想连着孙太后的一起看哪!
  就是不知孙太后那个将面子看得大过天的人,能不能被这群人给诓到。
  他倒宁愿孙太后并未被诓到,孙太后好歹听政听了六年; 不该这么愚笨才是。
  其中夸得最多; 多到假的便是辽与西夏; 向来是有所求,才会有所言。不知辽与西夏这回求的是什么?是否真如钱商所说?
  大宋本就与辽、西夏有贸易往来,尤其是大宋没有马,在大宋,马是稀罕东西,唯有少部分人能用。普通老百姓们坐车也好; 运货物也罢,用的最多的还是牛与驴、骡子。
  每年光要跟他们换马,便要送出去无数东西。
  西夏不如辽,更是常年徘徊于大宋与辽之间,先帝病重那会儿,甚至有传言说西夏要再向辽国称臣。可见这西夏不是个好东西,也是根墙头草,谁厉害,它便靠谁。
  后来因西夏与辽起了冲突,拉扯得大宋也不得不对辽出兵,便是他的亲生父亲丧命的那一回。郡王战死,反倒使得士兵们因愤怒而士气大涨,两方对峙颇久,也是大宋运气好,作战的地点到底离宋朝更近,物资及时补足,到底是打胜了。
  西夏才绝了那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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