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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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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睿再握拳,并点头。
  辽国的车马再度往前行去。
  谢文睿骑在马上,目送他们离去。他的眼睛微眯,看了会儿,又回头看向京城方向。
  “唉——”
  他叹了口气,钻进林子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翌日,立后大典十分庄重,大典后的宴席则是十分热闹。
  可以说是办得格外体面,就连老天爷也给脸,天气大好。
  赵琮却几乎是全程在发呆,按照礼官的话去动,钱月默也未好到哪里去。好在这样的场合,也不需要他们笑。他们发呆,面无表情,反而也自有庄重,倒也合适。
  到了夜间,赵琮歇在坤宁殿。
  好歹是头一晚,这是规矩。
  但他们俩认识十多年,即便同住寝殿,也很有默契,钱月默还是要将床让给赵琮。
  这儿不是福宁殿,赵琮不愿睡在她的床上。他坐在榻上,轻声道:“朕在这儿坐一晚便好,明日不上朝,尚可补觉。”
  钱月默只能点头,并自己拉好幔帐,躺在床上。
  两人隔着幔帐,一坐一躺,谁也没说话。
  赵琮的衣裳穿了好几层,立领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他却还是不由再去整了整衣领,生怕露出来。
  钱月默也穿得严严实实,她平躺在床上,先是想到晚宴上的赵宗宁。从前她是淑妃,与赵宗宁一同坐在左首的位子,但凡宫宴,左一左二便是她们俩,赵仲麒则是坐在她们俩中间。
  每每此时,她都格外满足,觉着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很不错。
  可是今日她已是皇后,她与陛下同坐首座,赵宗宁独自坐在左一的位子。晚上宫宴,赵宗宁一直在喝酒,谁也没搭理,看也没看她一眼。公主府送了许多贺礼,只是她翻遍了,也没有一样是特殊的。
  她的眼睛微湿,将要伸手去抹眼角,便先听到陛下叹气。
  她回神,看向幔帐外,却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昨日,她见着十一郎君了,也就是如今的辽帝耶律延理。他们俩还说了话。当时她正预备去福宁殿见陛下,却刚巧碰着他从宫道拐出来。
  她实在没想到能遇着他,本想避开,他却走到她面前。
  钱月默只好行了个礼,也不知该如何称呼。行了礼,她便想走。
  却被叫住,那人问她:“当年那个田娘子生的孩子,死了没?”
  钱月默一愣,回身看他。自他来开封,他们俩从未说过话,甚至也未见过。只是听飘书提起,说是人变了个样儿。具体变成什么样子,她这会儿是知道了。
  她没说话,那人倒是又道:“别碰他,也别给他生孩子。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杀。”
  钱月默当时只觉得那话怪吓人。
  此时听到陛下叹气,她再想起,又琢磨出了其他事来。
  什么叫“我连你一块儿杀”?还有谁要与她一起被杀?她心中有些忐忑,便想问陛下。可她掀开幔帐,才觉着不该问,正要再躺回去。
  赵琮已先开口:“还未睡?”
  钱月默索性起身,不好意思道:“睡不着。”
  赵琮略带歉意道:“是朕在这儿,扰了你。”
  “陛下怎能这般说。”钱月默走到他身旁坐下,“换了地方,有些难以适应罢了。”
  “过几日便好了。”
  钱月默点点头,半晌又问:“陛下,过几日,真的能好?”
  “……”
  “陛下,其实,妾昨日见到,他了……”
  赵琮看她:“他可有对你不敬?”
  钱月默摇头,并未说他提及田娘子的事,毕竟这事儿当年太膈应人。田娘子的孩子是一位御医的,事儿是戚娘子给挑出来的,真相大白的时候,赵宗宁被气得够呛。陛下当时心神不宁,却还记得交代她,说戚娘子罪不该死。
  陛下对她们几位妃嫔真的是再好不过,田娘子被处死后,尸身还送回了家。戚娘子留了一条命,仅是送到道观中出家,如今正陪在清关居士身边。
  见她摇头,赵琮淡笑:“那就好。”
  钱月默知道不该由她问,但她早就看到了陛下颈间遮不住的印记,她知道那是什么。她到底问道:“陛下,他,到底想——”
  赵琮苦笑:“他想的事儿太多,朕哪里能知道。朕,从来也未真正知道过他。”
  “陛下,其实妾近来反复想当年的事儿。其实他又何必逼宫?他身份高贵,得您喜爱,本就是继承人。是,是否,当真误会了他?”
  当年叫赵琮绝望的本也不是“逼宫”这件事儿,而是赵世碂进宫的“初心”,赵世碂是为了他的死而进宫的。赵世碂亲口承认。
  至于逼宫,赵琮也不笨,其实他自己能想明白。
  说到逼宫,不得不再次想到钱商。赵琮看向钱月默,暗想,待到他下令处死钱商的时候,她又得多伤心?到底是她的父亲,而她到底也早已被他视为挚友。
  钱月默说了会儿话,再度回到床上,这回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只是睡前,她不由想,为何陛下要突然怜悯地看她?


第238章 谢文睿背叛了他。
  瑞庆节过完; 使官走尽; 立后大典也办完,京中很是安静了很久。
  倒是西夏再度热闹起来; 李凉承迎娶辽国五公主耶律玥。赵琮依然不承认李凉承的国主身份; 没派人去送礼。耶律延理虽也还未册封李凉承; 倒是赐了他辽国的国姓。
  其余国家的人便知道,夏国这是真与辽国串到了一处。
  夏国的热闹与赵琮无关; 天色渐冷; 闹心的人也走了,他便有些倦怠。
  谢文睿这个时候来求见他; 说是想去登州一趟。登州有大量水兵; 当年第一批便是谢文睿去负责训练的。最新式的武器; 弓弩也好,火炮也罢,均是他与钟兴在登州一同研制而成。
  他后来被调回京城,钟兴倒还留在登州。
  钟兴又研制出了新武器; 邀他先去看一眼; 他将情况禀明。
  赵琮立刻应下:“好事儿啊; 钟兴倒是一刻也不曾歇下。你去了之后,问问他可想回来。若要回来,工部里头的职位随他挑,说是朕允的。”
  谢文睿一一应下。
  赵琮又道:“完颜良这次没派人来,朕琢磨着,他与王瑜; 怕是又要打起来。正好你过去,你找他们俩好好谈谈。”
  “是。”
  谢文睿向来话少,赵琮也不怀疑,再交代:“完颜良早不为朕所用,此人是两不靠,你人老实,别叫他几句话就给哄了去。”
  “是。”
  赵琮又想了些事情,方方面面交代清楚,才又道:“顾辞——是朕对不住你。”
  谢文睿低头:“人各有命,与陛下无关。”
  “唉,你放心,耶律钦临走前给朕传了信,顾辞还好好的。只是,你也知道,顾辞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他自然不允顾辞再与朕见面。不过,朕总会将顾辞接回来的。”
  “是,臣知道。”
  “既如此,你便出发吧。”
  “好。”
  谢文睿如往常那般忠厚老实,临去前,跪下叩拜,行了大礼。赵琮觉着好笑,好端端地行什么大礼,又不是不回来了。他叫起,又叫人给谢文睿拿来一匣子金元宝,叫他这一路别节俭。
  谢文睿的手微抖,接过匣子,拜谢过后,转身出宫。
  他的小厮在宫外等他,见他出来,立即上来:“六郎,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谢文睿回身看了眼皇宫,吐出一口气:“即刻。”
  “好嘞!”
  主仆骑马离去,走出十来尺,谢文睿回身再看一眼皇宫。
  小厮笑道:“又不是不回来了。”
  谢文睿苦笑,他真不知能否还能再回来。
  但只要能救得顾辞,刀山火海,他也得去。顾辞这辈子本该过得肆意,都是因为他。倘若当年他未带顾辞去辽国,甚至是能早些将顾辞带回,何至于如此?!
  这一切,都是他欠顾辞的。
  李凉承娶回辽国的五公主。
  五公主耶律玥是耶律延理的五妹妹。
  比起赵家来,辽国皇宫中那就是一团乱。耶律延理的亲娘单娘子,与辽国之前的萧太后,以及耶律玥的亲娘,是三姐妹。辽国贵族唯有两个姓,要么姓耶律,要么姓萧,萧姓是后族。
  而这三姐妹又都是同父异母,单娘子的娘亲是汉人,她也长得像汉人。
  最先,耶律延理的亲爹要娶的皇后是耶律玥的亲娘,是他们萧家这一脉的嫡女。偏偏辽帝当时看中了单娘子,但单娘子早已定亲,只等嫁人。况且单娘子的身份也不够做皇后,但萧太后也想做皇后,她嫉妒嫡亲姐姐,又不知从哪处得知陛下心悦单娘子。
  萧太后便使计,将单娘子给迷晕,送到辽帝跟前。
  不过一夜,一切便都不同。
  辽帝本就心悦单娘子,索性将错就错,执意要娶单娘子做皇后,甚至悄悄杀了单娘子的未婚夫。萧太后反又将此事告知单娘子,单娘子与未婚夫青梅竹马长大,得知此事后,自是气狠了辽帝。
  自此之后,一步错,步步错。单娘子逃出上京城,辽帝派了穆扶跟随,原还想再接她回来。哪料穆扶被单娘子收服,带着她越逃越远,直到后来单娘子入了大宋的魏郡王府,再也寻不到这号人。
  辽帝因此事愧疚一辈子,死得早。死后,萧太后靠自己的嫡亲哥哥当上太后,耶律玥的亲娘则被她给下令处死。
  因而耶律玥虽是耶律延理的五妹妹,却又不仅仅是普通的妹妹,他们的血缘牵绊更多,萧太后还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耶律延理回到上京城后,便对这个妹妹最好,登基后,还提拔耶律玥嫡亲舅舅那一系。只是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利用,便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但面上圆得很是不错。
  李凉承本来十分排斥这位五公主,毕竟她是耶律延理最疼爱的妹妹,二人关系十分亲密。
  哪料耶律玥与他大婚当日,便将自己的这些事情娓娓道来。
  聪明人之间对话,从来不需要过多解释。
  李凉承立时便懂了,原本能做嫡公主,结果亲娘被杀,还得被所谓的哥哥送到异国来和亲,她能不怨耶律延理?
  虽李凉承还不是十分相信她的话,却也信了五成。
  尤其耶律玥长得貌美,性格中有柔弱,又有刚强。
  李凉承这辈子玩尽心机,从未在意过任何女子。原本他认为耶律玥就是耶律延理派来监视他的,此时被她这么掏心置腹地说了一通,心间反倒起了些微变化。
  耶律玥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李郎无论做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李凉承也是爹不疼娘早死的人,这几年来数次大起大落,还被耶律延理牢牢握在手中,心中也着实郁郁许久。被这么一说,鼻子蓦地一酸,反倒趴在耶律玥怀中狠哭一场。
  耶律玥不时轻抚他的后背,面上笑得温柔,眼睛却是微眯,倒是像极了耶律延理。
  哄完李凉承后,耶律玥回到自己的寝殿,立即坐下写字条。
  她想了很久才下笔,写完,她起身,窗边正有一只海东青在吃食。她轻轻地抱起它,将纸条拴在它脚上。随后便抱起来,亲了一口,喃喃道:“宝贝,要将消息带给哥哥哦。”
  说罢,她将手放开,白色海东青立刻飞至高空中,越飞越远。
  而夜也已渐深,她脸色泛白,靠在床榻上。她的宫女心疼道:“陛下何时将这个月的解药送来?”
  耶律玥咬牙:“我那个哥哥,你还不知道?哼。”
  “公主,若是陛下,陛下知道——”
  耶律玥冷笑:“他知道的那天,就是他的死期!届时他的库房也是我的,还怕没解药?”
  宫女低头,不敢再接话。
  “陛下,您该吃药了。”染陶端着托盘走到床边。
  上回吐血之后,赵琮的身子一直还在调养,白大夫开了些温补的方子。药虽温补,却很苦,赵琮也只能捏着鼻子往下喝。
  说来也是好笑,耶律延理没回来气他之前,他对活着这事儿当真已无兴趣,不过是活一日多一日。
  气了他之后,他反倒又冒出格外强烈的生存欲。
  那么想要将他打倒?
  赵琮起身,接过染陶递来的碗,一饮而尽。
  做梦!
  他喝了药,再喝了些茶水清清口,便欲歇下,却见染陶欲言又止。
  他下意识地便问:“怎么了这是?”
  “陛下……”染陶犹豫了会儿,轻声道,“前头,他,他留下的那几箱子药,白大夫都查看了一遍。”
  “……所以?”
  “白大夫说那些小瓷瓶里头的药都是一样的,他虽还不知到底是如何制成,却也说,的确是益于陛下的身子的……”染陶硬着头皮往下说,“白大夫想劝陛下用这药……”
  赵琮叹气:“他不敢劝,便派你来?”
  “是……”染陶微微低头,等了会儿,又道,“到底是陛下的身子最要紧。”
  那日荒唐过后,耶律延理是走得彻彻底底,一点给他撒气的机会都不留。却留下了这么几箱子的药,还留下了那两块修好的玉与石头。本该都扔了才是,赵琮却还是将玉与石头都收了起来,至于那些药,他也没问。
  他从染陶手中接过小瓷瓶,拧开木塞,还是那一日的清香,十分好闻。
  他晃了晃,在染陶万分期待的眼神中,喝了下去。
  染陶大松一口气,他好笑:“朕得好好养身子,朕可不能输给他。”
  染陶也笑:“陛下高兴就好。”
  高兴就好?
  什么又是高兴?
  赵琮苦笑。
  每年瑞庆节后的几个月,是赵琮最悠闲的时候。天凉,他身子又不好,人人尽知,向来没人敢来烦他。待到年底冬至的时候,人人再变着法子讨他欢心,直到新年。
  今年,因耶律延理横空出世,赵琮已做好心理准备应对可能会出现的一切不同。
  尤其,耶律延理又是那样走的。
  只是赵琮也未想到,耶律延理那样能折腾,更没想到耶律延理是铁了心要跟他对着干。嫁公主,再赐李凉承国姓又算什么。耶律延理也的确册封李凉承为西夏国主,只是册封了不过一个月,又以李凉承对五公主不敬为由,再度撤了李凉承的国主身份。
  李凉承被他折磨得几近崩溃,向五公主赔罪不说,还要亲自去辽国都城赔罪。耶律延理却拒绝见他,更不许他离开西夏。
  李凉承彻底成为大笑话。
  赵琮原本窝在东京城里,抱着手炉,看热闹看得正高兴。
  却不料耶律延理又将手伸到了吐蕃,赵琮这才知道耶律延理这样玩李凉承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与辽国隔有一个西夏的吐蕃。
  而吐蕃又毗邻大宋。
  他当年设想的三路攻打辽国算什么,人家这是想四路包抄啊!搞不好,还有五路。按耶律延理所说,他是早就与张廷初有联络的,谁又知道张廷初到底为谁所用。
  耶律延理此人到底如何会蛊惑人心,赵琮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
  赵琮也不再看热闹,而是召集官员正经商议大事。
  当然也有好事,张廷初还未离开东京,并进宫求他赐婚。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乐安县主赵叔安。
  张廷初早就登惠郡王府的门数次,也已得到惠郡王的认同,但他还是想求道圣旨,这是最大的体面。
  赵琮正愁张廷初万一要被耶律延理给蛊惑走,也为赵叔安高兴。她的父亲既已认同,赵琮大笔一划,圣旨写成。
  张廷初喜不自禁,一面连连感激,一面也与赵琮提及辽国近来的举动,连番保证只要需要,一定派兵。
  赵琮也不客气,张廷初娶了赵叔安,往后便是一家人,也的确给张廷初派了任务。他只需张廷初安抚住西南各部,再与大理一同压住交趾,不拖西北这处战线的后腿即可。
  张廷初当仁不让,立即应下,三日之后终于离开东京城,回西南。
  一为陛下亲派的任务,二为回家准备娶亲大事。
  赵琮按部就班,不慌不忙,只等看耶律延理那处还有什么招数要往他使来。
  他见招拆招便是。
  而耶律延理也果然没让他失望。
  耶律延理给他使了个特大的招。
  谢文睿背叛了他。


第239章 
  后也有史书记载:永昭二年冬十一月庚子; 女真来犯登州。乙巳; 兵部侍郎谢文睿杀钟兴,叛。辛亥; 帝命淮阳军知军沈节守。壬子; 高丽东来犯。乙卯; 诏亲征。庚申,雨; 驻登州。自辛酉至癸酉; 水军载弩环攻……女真降,高丽降。三年春正月庚辰; 契丹临登州城下; 诸军守; 北下反攻,败契丹于沧州。
  《宋史》帝王本纪中并未提及契丹皇帝的下场,《辽史》倒是给这位仅在位五年的皇帝堆砌了太多赞美之词,甚至在提及他的失踪时; 也只是说他为民去东海上寻佛祖去了。
  到底有多少人信; 又有多少人不信; 编纂史书的人似乎并不想去顾及。
  但无论如何说,这位辽世祖因其在位年限短暂,却的确做出不少实事而备受后人推崇。
  只是当时的他可被大宋百姓骂了个狗血淋头。
  谢文睿背叛他的消息传到东京的当日,赵琮正抱着手炉站在廊下看雨。
  那日还是个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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