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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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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琮再度气急,回手就想甩他耳光。但又是手刚甩出去,便又停住。赵琮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真正打过谁的脸。倒不是为了刻意维持风度,而是关键时候,他还是对这人下不了狠手。
  他这一举动,似乎立刻也将耶律延理的心给揉软。
  耶律延理的话立刻也软起来,轻声道:“陛下,你根本舍不得我。别立后,好不好?”
  赵琮脑中一团乱。
  明明两人之间的问题那样多,宁可迷晕赵宗宁也要逼他过来,偏偏这会儿与他纠缠的却是这样一件事!
  耶律延理又道:“公主睡得好好的,我真没如何她,她是你的妹妹,我只会对她好,我也会对她的女儿好。我只是想见你。陛下别立后,好不好?”他又重复了一遍,边说还又边将赵琮揽得更紧。
  赵琮深吸一口气,被他这连连两声的“好不好”给说得也心软起来。
  一直这样乖乖的不好吗?
  赵琮叹气,背对着他说道:“你我如今是这样的身份,你又何必非要强求?既已走到这一步,何必,何必——”
  何必的事情太多了,赵琮一时也说不尽。
  耶律延理却只是固执地问:“不立后不成?”
  赵琮摇头:“不成。”他早就已将话放出去,宫中甚至已开始准备,再也停不了。
  耶律延理的眼睛眯了眯,其中凶光一闪,随后便跟没事儿似的,依然缠住赵琮,有些低落地说:“陛下能陪我吃餐饭吗?”
  即便已是六年后,耶律延理还是最知道怎么哄他。
  对他动武,威胁他,只会令赵琮更气。但是声音这样一软,赵琮实在招架不住,他沉默。
  耶律延理再道:“今日我还未用膳,饿。”
  “你活该!”
  “我不是刻意为之,我太想见你,你不让我进宫,我只好用这个法子。”耶律延理有些可怜地说,“公主就在我身后的屋子里,陛下叫福禄将她带走吧。但是陛下陪我吃顿饭,好不好。”
  又是一声“好不好”,赵琮反复提醒自己不能再受诱惑。
  偏偏耶律延理又道:“上京的东西我吃不惯,那儿的规矩多,我已很久未曾吃过一顿饱饭了,想极了东京城内的鱼脍……”
  声音别提多可怜,赵琮再自我提醒,还是不由心疼。
  赵琮再叹气,不过一顿饭而已。
  他点头:“成,一顿饭,吃完这顿饭,你明日便回去。从前的事,今日的事,全部一笔勾销。”
  耶律延理将脑袋歪进赵琮的肩窝里,静默不说话,眼中寒光只是更甚。
  只是谁也不曾瞧见。
  澈夏与几位大力气的宫女先将昏迷的赵宗宁抬出来,小心放到马车上。
  赵琮亲眼看着,心终于放下。
  耶律延理建议他们一起留在这儿住一晚,赵琮生怕又要出事,立刻道:“不必,先送公主回城。”说完,他再对侍卫长道,“分出一半的人送公主。”
  耶律延理适时开口:“陛下,他们是你的亲卫,还得护送你回城呢。由我的亲卫送吧。”
  赵琮听到这话,也未多想,摇头:“无需。”
  哪有自家公主要他国皇帝亲卫护送的道理。
  赵琮答应留下来陪他吃饭后,他便放赵琮坐回石凳上,赵琮背对着他吩咐事宜。耶律延理听到他的回应,也未坚持,只是看着桌上的菜,旁人也看不到他的面色与眼神。
  赵琮这般那般吩咐一通,澈夏等人带着赵宗宁离去。
  赵琮松口气,再回头看低头不说话的耶律延理,刚刚那些软话到底起了作用。月色又柔和,赵琮对他的戒心消了不少。他知道之前自己那一巴掌虽说未能挥出去,这人到底还是清醒了。
  耶律延理抬头,捉住他的视线,有些讨好地对他一笑。
  这将赵琮笑得又是一懵。
  耶律延理轻声道:“其实只要陛下愿意信我,我会一直这样乖。”
  “……”这话,赵琮接不了。
  耶律延理似乎也无需他接,反而又问一旁站着的福禄:“你们也饿了吧?要不也吃些?”
  福禄正要拒绝,他要守在陛下身旁。
  而赵琮的确对耶律延理放下了许多戒心,刚刚耶律延理甚至担心护送他回城的侍卫不够,可见耶律延理的确没想强留他。他也想趁这顿饭彻底解决了与耶律延理的事,很有些真心话要说。
  赵琮回头对福禄道:“你们先退下,到院外等朕。”
  福禄犹豫了一会儿,弯腰应“是”。
  耶律延理还叫人给他们送吃的,赵琮不免又冷笑:“这是朕的金明池,要你这番安排?”
  耶律延理抬头看他,眼神中尽是可怜。
  赵琮无力,指了指桌上的菜:“吃吧,朕陪着。”
  耶律延理点头,自己先是吃了几口,也叫他吃。赵琮摇头:“没胃口。”
  “说好的陪我吃……”
  赵琮最受不了他这副可怜模样,只好拿起筷子随便吃了些,随后就放下筷子,继续看他吃。
  耶律延理吃相很好,却吃得很快,看得出来的确是饿了。桌上的菜,他吃了大半。赵琮看他用膳,心中缓慢想到,吃完这一餐,两人就真的要再度分开。
  下一回再见,又是什么时候?
  若是耶律延理真的一直这样乖,不刻意与他作对,不打仗似乎也可行?统一天下很诱人,但若辽国皇帝是小十一,与辽国维持和平似乎也并非不能接受?既然辽国皇帝是小十一,他们日后大可以继续互通贸易。
  他脑中胡想一通,耶律延理也终于放下筷子,抬头看他:“陛下,吃好了。”
  赵琮点头,想说“那朕走了”,却也忽然开不了口。
  耶律延理拿起面前的酒杯,微微举起,有些失落地说:“明日我便要回上京,已六年不曾与陛下一同用膳。方才我已十分满足,却还想再敬陛下一杯酒。”
  这几年,赵琮从来不碰酒,毕竟于身子无碍,他一时有些犹豫。
  而且喝酒容易误事。
  耶律延理似知他心中所想,再道:“是桂花酿,加了蜜水。”
  赵琮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没闻便是一股幽幽清香。
  耶律延理正跟他服软,似有和解的迹象,他又何必再端着?
  他将酒杯往前递去,耶律延理也伸手,与他碰杯。
  玉杯轻微相撞,声音格外动听。
  赵琮抬头,一口喝尽。
  果然是加了蜜水的桂花酿,幽香,甜蜜,却根本盖不过那带着辛辣味的苦。
  正如此时他赵琮的心情,他其实也有些不舍,终究还是站了起来,低头看依然坐着的耶律延理,轻声道:“那,朕走了。”
  耶律延理未抬头,也未应声。
  赵琮心中也不好受。
  但他到底转身,刚要离开,他的脚忽然一软,他立即伸手撑住后头的石桌。他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还要再走。这下不仅是脚软,他的身子也跟着软了起来。
  他不得不伸出双手去扶住石桌,人却还是往下滑去。
  差点滑坐至地上,忽然伸来一双手臂,将他牢牢抱住。
  赵琮勉强回神,不可置信地颤抖着声音说:“你给朕下药?”
  耶律延理将他抱起来,低头看他,温柔道:“我提醒过陛下,辽国宫中有秘药,陛下却还是愿意相信我。我由衷高兴。”
  温柔过后,他的声音又是一冷:“我也给过陛下机会,只是陛下还是要立钱月默做皇后。”
  赵琮趁自己还有些意识,立刻要喊人,耶律延理却先一步低头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赵琮反抗,却毫无作用。
  别提他没中迷药时,力气就不如耶律延理。此时浑身酸软,如何能敌得过?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他被下的不是迷药。他原本就对耶律延理的亲密举动没有太多抗拒的能力,可也根本不至于此。
  他浑身不仅是发软,还开始发热,他脑中甚至愈发混乱起来。
  他原本还在躲闪着耶律延理的亲吻,渐渐地他甚至主动去用手臂攀住耶律延理的肩膀与脖颈。
  耶律延理离开他的唇畔,一双眼睛亮若星星,盯着他,赵琮被看得脑中在尽量清明。他颤抖着嘴唇,努力问:“什么药。”
  “不伤身的药。”
  “什么药!”
  耶律延理却又低头吻他,能说出那样冰冷的话,偏偏嘴唇是那样的热,那样的软。赵琮快要撑不住,趁脑中还有清明,赵琮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将巴掌往他脸上甩去。耶律延理未动,直接接了这个巴掌,头被打得歪过去。他却又立刻转回来,眼睛反而更亮地盯着怀中赵琮看。
  赵琮轻微喘着气,还想保持冷静。
  耶律延理却已经将他又抱得更紧些,转身往深处走去。
  走进一片纱制幔帐中时,赵琮迷迷糊糊地,还记得,这是当年第一次时的地方。他眯着眼,横躺在漂浮的怀抱中,还能透过朱色幔帐看到已被染成橘色的弯月,朦胧而又暧昧。
  水声越来越近。
  终于他们走到水池边,耶律延理将他轻轻放在池边的矮榻上。
  赵琮已经没有力气去踹他,亦或打他,只能就这般看着他。
  耶律延理跪在地上,如同多年前那般,伏在榻边,满眼柔情与乖巧地看着他,只是说出来的话也冰冷无比,他说:“是陛下逼我的。”
  赵琮说不出话。
  “路从来都不是走出来的,而是逼出来的,我只能这样做。”耶律延理伸手去解他颈边扣子,“陛下,都是你逼我的。你心里什么都知道,可你愿意给所有人机会,就连完颜良那个白眼狼你都愿意容忍。连钱商,你也愿意慢慢处置。偏偏对我,对我,你连一个解释都不愿听。”
  解释?
  他又何曾真正对他解释过?
  骗,瞒,这就是他的解释?
  赵琮想要握拳,都没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脱去自己的衣衫,再看着他靠近。
  陌生而又熟悉的触感传来时,赵琮终于忘记了一切,只是眼中也终究漫上一层水雾。


第236章 而又是为何,自己总是一次次地明知故犯。
  赵琮醒来时; 天还未大亮; 身上也并不是十分疼。
  很悲哀,他的身子很诚实; 昨夜他的身体很满足。
  昨夜; 耶律延理跟真正的疯子一样; 表情凶狠,言语凶狠; 真正地像那个初次见面陌生的辽国皇帝。只是尽管如此; 耶律延理做那件事的时候却还是以他为先,动作是从头到尾的柔和; 甚至隐藏着甜蜜。
  赵琮是有意识的; 只是身子实在动不了。
  耶律延理越这样; 他越觉着悲哀,因为他还是没法去真正厌恶此人。
  感情这回事,叫人疯狂似乎是件美事。
  可是叫彼此皆疯狂至此,并非他的本意。
  此时醒来; 他还是懒懒不想动; 身边显然是有人的。
  所以; 他们俩这般,到底算是?
  福禄等人怕也被迷晕了,赵琮不指望有人来伺候他,他到底自己撑着床榻,缓慢坐起来。这么一动,身边的人也醒了。
  “宗宝。”他显然还未睡醒; 叫了他一声。
  赵琮的手一颤,没应声。
  而他的沉默也换来了对方彻底的清醒,耶律延理也坐起身,顿了会儿,伸手去拉他的手臂。赵琮狠狠甩开,耶律延理的手缩了缩,却还是坚定地上前去拉。赵琮反手朝他的手臂上又是一巴掌,声音极响。
  耶律延理反而又将赵琮抓得更紧,赵琮用劲去挣脱。耶律延理从他身后一把将他抱住,死不放手。赵琮拼命用手肘往后打他,耶律延理抱着他一动不动,并轻声道:“别动,你会疼。”
  不说还好,一说赵琮便再也忍不住,他甚至完全失态,他大声反问:“疼?!为何会疼?!”其实最要紧的并不是疼,而是——
  直至此刻,赵琮还有些不敢相信。因失态,他的声音也有些抖,他再问:“你给我下药?你竟然敢给我下药?!”
  耶律延理闷在他的肩窝里,闷声道:“是你逼我的。你不见我。你厌恶我。你只会赶我走,你也只会离开我。”
  “是!都是我逼的你!我逼你小小年纪便进宫等我死!我逼你骗我、瞒我!我逼你回辽国?!我逼你再回来,我逼你给我下药,逼你在这儿气我!”
  “宗宝——”
  “别这样叫我!”赵琮再朝身后一个手肘,耶律延理闷哼一声,赵琮无动于衷,而是继续道,“你之所以这般,不就是气我要立后?呵,既然如此,我不气你未免也太说不过去?我不仅要立后,我还要选妃,你可满意了?”
  “……不行。”耶律延理立刻沉声。
  “你是谁?你说不行,便不行?”
  “陛下别逼我。”
  赵琮冷笑:“这次朕又要逼你做什么?”
  耶律延理沉默了会儿,低声道:“当年是陛下教我如何三方协作一同攻打辽国。”
  “如今你要三方协作一同攻打大宋?完颜良跟李凉承不早就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正是好时机啊!”
  “陛下,你我在一处,不好吗?”
  赵琮无力:“赵世碂,你回来见我,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已经长大,你甚至已是一国之帝,为何还总是这般?”
  “我,我想要你。”想堂堂正正、正大光明、平平等等地要你。
  “你我之间缘分已尽,你为何总是强求。”
  “我——”
  赵琮无心再听他多说,他闭眼,疲倦道:“既要打,那就打。”说罢,他动了动手臂,“松手。”
  耶律延理没松。
  “松手。”
  “松手!”
  赵琮深吸一口气:“赵世碂,别让朕彻底厌了你。”
  耶律延理缓缓松开手。
  赵琮垂着眼眸,也不顾身上印记,下床便去捡起榻上衣裳穿。耶律延理倒也没有抬头欣赏这一刻,谁也没有心情。
  赵琮速速穿好衣裳,抬脚要走。
  “陛下。”身后的人叫他。
  赵琮顿住脚步。
  “真要立后?”
  “是。”
  耶律延理笑。
  赵琮也笑:“所以,快滚吧。”赵琮说罢,匆匆离去。
  耶律延理往后倒去,躺在床上,面色十分平静。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自己真的能一直清醒。
  他也以为过几年,强大的自己能有些改变。
  可赵琮还是他的死穴。
  关于赵琮的一切事情,他依然病态般地在意着,他也总是做不好。
  他依然得不到赵琮。
  也就是翌日,宫中宣布将要立后。
  恰巧是个良辰吉日,陛下亲政十多年终要立后,满城的百姓都高兴。更何况,陛下这次不仅立后,还宣布要从三品以上的官员家中择几名秀女进宫。
  朝中许多官员成日里头盼着陛下纳妃,也早有人选,如今可算派上用场了。压根不用拖延时间,不过一日,人便已选好。
  递上去给陛下挑的时候,赵琮看也没看,大笔一挥都许了。
  与此同时,他还定了半个月后举行立后大典,办完典礼三日后,其余三位妃嫔进宫。这样的典礼,礼部与宫中是早就准备着,一直等着这一天。因而虽然日子很赶,却也井井有条。
  赵琮平静地上朝、下朝。
  辽国皇帝耶律延理依然留在开封府内,再有鸿胪寺的官员来问该怎么办,赵琮淡淡道:“随他去。”
  官员无奈,这要怎么随?但也只能听命行事,再也没人去管都庭驿中住着的人。
  之后的一切按部就班。
  立后的的前两天,钱商与夫人一同进宫,与钱月默见了一面。钱夫人抱着女儿,又是高兴地说“终于熬出了头”,又是哭着说“受苦了”。
  钱月默不住安慰她。
  等她到后头梳洗时,钱商才平静道:“皇后这个位子不好坐,但你要记住,娘家便是你的后盾,谁也不能欺你。”
  父亲难得说这样的话,钱月默有些感动,眼圈微红地给他行了个礼。
  这些日子来,雪琉阁中,贺礼是一批批地送来。宫女们忙得脚不沾地,却也高兴得很。等立了后,她们娘子便要入住坤宁殿,这是至上的荣耀。
  人人都挺高兴,似乎也的确值得高兴。
  唯有当事人钱月默始终淡淡。
  她独自在内室中,坐在床畔,从床头的暗柜中拿出一只精致的锦盒,打开盒子,满眼华光。
  这是当年初入宫,封妃时,还是宝宁郡主的赵宗宁送来的那套过分华贵的头面。当时她还想,这便是送皇后都够了。如今十多年已过,这套从未戴过的头面还是这样耀眼,她也真的当上了皇后。
  “娘子——”飘书进来寻她,见她看着这副头面发呆,笑道,“这套头面的确好看得很,待到立后当天吃晚宴时,娘子便戴这套吧?”
  钱月默笑了笑,并未多言,只是珍惜地将头面再收回盒子中,小心翼翼地塞到枕下。
  澈夏走进偏厅,瞧见她们公主正闭眼休息,犹豫了半晌,到底回身要走。
  赵宗宁睁眼,不耐烦道:“有话就说。”
  “公主,他,要见您呢。”
  “哪个‘他’啊?”
  “就,都庭驿那位……”
  “不见!”赵宗宁这些日子也正不痛快,才不愿见他。
  “他说他要回上京城,这次见您,是有要紧事告诉您,他说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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