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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略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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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迪赶忙摇头:“不是啊,魏道嗔跟魏道云长得很像的。”
蒋一白皱了皱眉:“你再确认一下。”
泰迪扒开魏道嗔凌乱枯糙的头发,仔仔细细看了看他的脸:“像是挺像,但是魏道嗔不可能这么瘦,他跟魏道云一模一样的。”
寒敬之揽着萧夙机走进房中,看了一眼地上的魏道嗔,叹息道:“不用再问了,泰迪看到的魏道嗔应该就是魏道云,具体是怎么回事等魏道云醒了就知道了。”
突然有暗卫稀里哗啦的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魏道云跑了!”
寒敬之一愣:“跑了?”
蒋一白满头雾水:“不是我们应该思考怎么跑么?”
“莆田寨空了,魏道云把黄粱老道扔了。”暗卫摇了摇头,我们王爷真是太谦虚了,凭我们王爷强大的法力,魏道云还不是分分钟身首异处,自然要跑了,现在在江湖上混的,谁不知道我们王爷已经变成了大头木棍妖怪,再加上我们每天烧纸,王爷估摸着已经买通了阎王爷,怕是魏道云要魂飞魄散了!
寒敬之看了地上鼻青脸肿的黄粱老道一眼:“魏道云把你扔了,你要不要出卖他?”
黄粱老道气的直喘,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险些像魏道嗔一样昏过去。
“你和魏道云是替谁办事啊?”寒敬之问道。
“哼!”黄粱老道不言语,低着头跟地板较劲。
“你为什么不说话?”萧夙机走上前去,拽了拽黄粱老道的胡子,谁想刺啦一下,竟然将他的胡子扯了下来,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下手重了,“抱歉抱歉,朕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经这样高了。”
寒敬之眯了眯眼,突然过去掀了黄粱老道的帽子,又抓住他的眉毛,硬生生扯了下来。
黄粱老道的假头发也掉了,变成了一个秃头的和尚,他吓了一跳,把自己往衣服里面缩。
“原来你是长这个样子。”蒋一白笑眯眯道。
“我我我不是黄粱老道,是他让我冒充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各位英雄饶了我!”光头和尚哆哆嗦嗦,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你是哪儿来的和尚?”寒敬之皱着眉,看来昨天事变魏道云就得到了消息,一直防范着他们,放出了假的黄粱老道,给自己逃跑争取了时间。
“我是灵隐寺出家的和尚,这段时间告假在江湖游走,广施善缘,路过这莆田寨就被魏道云热情的迎到山上,我感激他们的盛情款待,所以就答应以假乱真帮助他们逃跑。”和尚没有了方才的硬气,瞬间软了下来。
寒敬之站起身来,推开房门看了看偌大的莆田寨,寨中的仆人和守卫面面相觑,手足无措,既没有动手也没有离开,他们还没从寨主抛弃他们这件事中走出来,怎么就跑了呢?我们不能再抵抗一下么?
“魏道云和黄粱老道毫不留恋的就跑了,说明他们能得到的是比莆田寨大得多的产业。”幕后的这个人,难道真的手眼通天?会是谁呢?
“能有多大?要不是我认识你,都要怀疑幕后的大东家就是你了。”蒋一白无奈的看了一眼寒敬之,他觉得有这么大权力的,除了霖王府就没有别人了。
寒敬之没心思开玩笑,瞪了蒋一白一眼。
蒋一白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样,喃喃道:“不会是。。。。。。你父亲吧?”
“滚。”寒敬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唔。。。。。。”地上落魄的魏道嗔总算缓了过来,他的手指动了动,哼哼唧唧的想要爬起来,可惜手筋脚筋都被挑了,使不上力,好不容易撑起了上半身,手臂一软噗通又磕在了地上,下巴鲜血直流。
“这位百姓,你真是倒霉透了。”萧夙机同情的摇了摇头。
“谁。。。。。。有人打晕我!”魏道嗔一看到萧夙机,便知道这是和霖王在一起的,于是赶紧告状,痛斥那个一手刀把他打晕的恶人,十分有可能是魏道云的同伙,而且那个人五官狰狞,身材庞大,一看就特别吓人!
特别吓人的蒋一白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一脚把魏道嗔再踹晕过去。
“你现在很安全,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寒敬之不想跟他兜圈子,这个魏道嗔是个很滑头的人,恨不得时时刻刻岔开话题聊些有的没的,甚至还妄想从寒敬之这里套出更多的消息。
“魏道云看不起我,觉得我没本事又没志向,由于我们两个长得非常像,他担心我给他惹事儿,所以把我关了起来。”魏道嗔一脸苦相,絮絮叨叨半天才讲完这一段话,满口指责魏道云,将魏道云贬低成一个不讲兄弟情的虚伪小人。
寒敬之才不信他的话,如果只是这种事儿,魏道云不至于将他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成为一个废人,毕竟是同胞兄弟,再不争气也不会像个狗一样对待。
“魏道云用了你的身份是么?”寒敬之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已经被关在地下不知道多久了,魏道云干了什么事儿我都不知道,都和我没有关系!”魏道嗔赶紧摆手,仓皇之色溢于言表,他摇晃着软成棉花的双手,滑稽的像个小丑。
“你都知道魏道云什么事儿,他跟谁联系,有什么目的,黄粱老道又是什么人?”寒敬之逼问。
一旁那个假的黄粱老道赶紧往后缩了缩,差点撞上暗卫的脚,他沮丧的低着头,时不时瞥一瞥魏道嗔。
魏道嗔咽了口口水,嬉笑道:“霖王殿下,我饿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好饭,也没有在流云泉里泡过了,一时之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不如等我。。。。。。”
寒敬之轻轻一笑,硬生生拧断了魏道嗔的手臂,魏道嗔顿时鬼哭狼嚎,抱着手臂就地翻滚,疼的满头冒汗,被拧断了骨头的手臂肿成红彤彤的大馒头,只剩下一层表皮连着。
“现在能想起来了么?”
萧夙机被霖王突然的发狠吓得一抖,从来不知道爱卿会这么对待人质,这位百姓的确是很可怜啊,朕还想给他拿吃的来着。
“能能能嗷。。。。。。”魏道嗔哭赖赖道。
“那就说吧。”寒敬之坐在靠椅上,似笑非笑,看向魏道嗔的目光就像看一个死人。
“魏道云前段时间,认了个什么血主,我不知道那是谁,但是魏道云很听那人的吩咐,他看不起我,也不跟我说,只知道他和黄粱老道是要跟着那个人干大事的,前段时间他们一起去了碧洲,说是替血主效力,他不在的时候,我就装作他做了点儿。。。。。。事儿,魏道云回来之后生气,就挑了我的手脚筋,将我扔在了地下,实在是太无情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亲手杀了他!”魏道嗔咬牙切齿的发誓,这会儿又像个睚眦必报的壮士了。
“你这幅样子还想着报仇?还不如把这件事交给我们,比如说一说魏道云可能会去哪儿。”蒋一白不耐道,他其实比寒敬之还没有耐心,其实刚才寒敬之拧断魏道嗔手臂的时候,蒋一白马上都要踹上去了。
“他肯定是去碧洲啊!他那个血主总是让他去碧洲,有一次我偷偷的听了他们说话,说是碧洲要干大事呢!”魏道云咬牙忍着疼,不敢在寒敬之面前耍滑头,他知道,寒敬之是真的会杀了他的。
“那魏道云和敛血山庄有什么瓜葛?”寒敬之问出口。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没听说什么敛血山庄。”魏道嗔瑟瑟发抖。
寒敬之与蒋一白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失望,看来一切线索还是指向敛血山庄,要等到碧洲才能解决这件事了。
“通知官府,将莆田寨抄了吧,这些人该怎么安顿就怎么安顿,这个和尚,按律处置,魏道嗔已经是个废人了,让他带着找出莆田寨的珠宝,分给百姓,至于这个人,以前做过什么错事就从轻处罚吧。”寒敬之吩咐道。
莆田寨偌大的家产被扔在了这里,寒敬之等人在此处稍作休整,总算收拾包裹再次出发,莆田寨发生的事被寒敬之给压了下来,他们的行踪不想暴露,就不能让人将消息传出去,当地的官府一看是霖王殿下和皇上,吓得无可无不可,赶紧用尽所有的人力控制莆田寨的贼,以至于最邻近的落水口都没收到消息。
路边枝叶发黄,倦倦的卷成桶状,树上爬满了深深的沟壑,地上的碎沙被风吹着拍打在树木上,发出刷刷的声响,好似一个缓缓走来的人,向落水口的方向走去,土地开始发红,赫然出现的断层里夹杂着坚硬的石块。
再往前走,便要走进大山脉的深处了。
落水口的门主受到了上三门的镇压,不敢对这队人动什么歪心思,赶紧接待他们进门,诚惶诚恐。
萧夙机对新的地盘异常有兴趣,东看看西看看,后来发现,这地方真的不及莆田寨,落水口的门主没什么远大志向,靠山吃山,在上三门的压迫下又不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过得异常憋屈。
“爱卿喜欢这个地方么?”萧夙机在亭子里来回转圈,伸脚踩了踩轻轻凝结的碎冰。
“一般吧。”寒敬之拉住萧夙机的手,防止他一不小心栽进去。
“边关是什么样子的?”萧夙机眨着眼睛问道。
“边关啊。。。。。。”寒敬之眯着眼睛回忆道,“边关很苦,尤其是敬阳军没到的时候,百姓很多年没有见过蔬菜了,是地里种不出蔬菜,因为泥土是咸的,种出来的菜活不了。当然肉也没有多少,因为牲畜也要吃草的,所以百姓们有了肉,都放在门外晒成干,这样一块肉就可以吃好久,他们有时候受不了,就去求我们军队,想要帮忙干活换粮食吃,但是军队也帮不了太多忙,还好。。。。。。霖王府的很多门客非常有才华,跟着一起去了边疆,帮着当地的百姓种地,织布,渐渐改善他们的生活,可惜。。。。。。跟皇都还是没法比的。”
“爱卿当初为什么去边疆了呢?是朕让你去的么?为什么朕一点都不记得了。”萧夙机回头摸着寒敬之的脸,有些心疼。
寒敬之一时语塞,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尚且年少的时候。
父王有一天回到府上,不由得长吁短叹,寒敬之默默看着,知道父王是为了什么事情发愁。
那时候是萧夙机刚即位不久,新君上任三把火,萧夙机雷厉风行,直接惩治了两个直言进谏丝毫不给他面子的老臣,所有为老臣求情的人,都被萧夙机无情斥责,甚至罚了俸禄。
寒敬之的父亲正是其中的一个,他倒不是心疼这点钱,只是萧夙机的表现,让整个朝廷都惶惶不安。
当时寒敬之的父亲说,皇上的目光狠戾不似孩童。
寒敬之当时只是个小王爷,不需要上朝,对萧夙机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父亲的话让他对这个皇上充满了排斥,心中甚至充满了不安。
果然没有多久,寒敬之的父亲就被罢免了,名义上的世袭,实际就是罢免,因为寒敬之的父亲势力太大了,功劳也太大了,寒敬之清楚的很,他当时堵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也要像父亲一样,军功赫赫,天下无双。
他在北苗战场上的确做到了,他斩杀了足够多的敌将,他俘虏了足够多的悍兵,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朝廷上成了新的支柱。
萧夙机一纸诏书将他送去了边关,让他永远不再有进汴州的自由,他原来对这个皇上极度失望,可却从来没有想过谋反。
到后来他真的想要谋反了,也不顾圣旨的进汴了,才发现一切都变了,萧夙机变了,渐渐地他也变了,现在细想当初的事,实在是疑点颇多,萧夙机自小并没有表现出极端的暴戾和狂躁,为什么一登基就显现出来了呢?
还有萧夙机的梦,萧夙机看到的扎入自己大腿的针,他被废的武功,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包裹着这个大祁,这个阴谋绵延是十年的时间,从萧夙机出生的那一刻便开始了。
他轻轻摸了摸萧夙机的头,柔声道:“总要有人去边关,我很庆幸那个人是我。”幸好没有早遇到你,没有在我最嫉恶如仇的时候,遇到暴…虐无情的你,不如我们之间的结局,可能是另一种结果了。
“爱卿我以前是不是很讨厌?”萧夙机皱着眉头,显然最近想起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寒敬之摇头:“没有,百姓都很喜欢你,皇上积极赈灾,剿灭贼患,还能将心比心,感念百姓之苦,你是个很好的皇上。”
“爱卿这么说,是不是又想亲亲了?”萧夙机狡黠的在寒敬之嘴上啵了一下。
寒敬之知道萧夙机不会像自己想的那般复杂,只能笑着摇摇头,单手扣住萧夙机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灵活的滑进萧夙机的口腔,细细的品尝甘甜的津…液,随着萧夙机的舌头上下搅动,吻得皇上嘴唇亮晶晶,呼吸急促起来。
“皇上,臣喜欢你。”寒敬之喃喃道,恨不得将皇上整个吞到肚子里,他的手指轻轻绕着萧夙机的青丝,鼻翼萦绕着小皇帝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儿。
夜晚,落水口的几个门主副门主苦逼的搬来小板凳,围着石桌坐成一圈,每人手里握着一把牌,在严寒中瑟瑟发抖的斗地主。
门主们的辛酸简直要淹了整个寨子,这群人真是讨命来的,大冷天的为何非要在门外斗地主?你们习惯我们不习惯啊!上三门的人果然难伺候,尤其是那个叫做嗯哈嘿的暗卫,还能更垃圾一点么?每次都出四个二带俩王,你不输谁输?
要命的是我们还不敢赢这群大爷们,一旦赢了他们就要哭唧唧说没有钱给霖王殿下烧纸了,真是十分可怕,为了输给那个斗地主暗卫,我们也是绞尽脑汁,纷纷学会了四个二带俩王的打法!
第二天早晨,暗卫们欢天喜地的捧着门主们输掉的银子,恭喜斗地主黑洞终于碰到了比他还要黑洞的大门主和二门主。
寒敬之打着哈欠将萧夙机喊起床,就看到餐桌上一群门主们黑着眼圈,无精打采的喝豆汁。
“各位门主们。”寒敬之轻咳道。
“霖王殿下早上好。”大门主蔫蔫的。
“我们今日就准备启程了,叨扰各位了。”寒敬之客气道。
几位门主险些当场痛哭出声,一大早就听到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么?这是上天对我们落水口的眷顾啊!我们都怀疑是昨天没睡好今天听错了,纷纷准备明天打包回娘家躲几天,看来这下是不用了,霖王殿下也瞬间顺眼了许多!
“霖王殿下说的可是真的?”大门主谨慎的确认一下。
寒敬之知道他们被暗卫折腾的够呛,故意开玩笑:“几位门主要是不舍得,我们也可以多呆几日,正巧大家都非常投缘。”
大门主拼命控制住自己想要拒绝的手,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求之不得啊,霖王殿下多留几日吧!”
于是刚吃完饭,大门主就被疯狂的揍了一顿,特别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么么哒~
第42章 神秘的雪花膏!
普陀山雾霭茫茫; 山峰高耸入云,青松白水沿着山路蜿蜒而上; 遮盖在树叶地下的稚鸟时时啼鸣,宛转悠扬; 的确有几分仙山的模样。
这里面除了寒敬之; 其余人均是第一次来普陀山; 一路上拘谨的很,时而看到下山练功挑水的小徒弟; 也是一阵阵惊叹,特别没见过世面。
寒敬之轻车熟路; 拉着萧夙机往山上走; 有几条小路甚至只容一人通过; 旁边便是悬崖峭壁; 像豆豆这种恐高的早就被暗卫背着走了; 腿肚子还直打转; 萧夙机则丝毫不敢往下看。
“爱。。。。。。卿; 你以前就没有掉下去过么?”萧夙机哆哆嗦嗦。
寒敬之弹了弹他的脑袋:“想什么呢你。”
走过惊险的崖边峭壁; 前面总算是坦途; 吊桥下面是生长茂密的树林,树林下面是缓缓流过的水声,吊桥用木头搭成,一走上去摇摇晃晃。
“我师父就住在前面的宅子里。”寒敬之指了指吊桥对面的小院落。
那处院落坐落在山峰上,周遭还有雾气缭绕,院前种着高原青菜; 到现在这个季节依旧绿油油的,饱满欲滴。
寒敬之走到院前,朗声道:“师父,我回来了。”
屋内传出一阵轻咳,里面有些微的嘟囔声:“怎么又回来了。。。。。。”
寒敬之在门外嘴角抽了抽,蒋一白尴尬的看了他一眼,心说这确定是你师父,怎么一点也不想见到你的样子。
须臾,竹门打开,有一白衣道人飘了出来,真的是飘出来,天玑道人仙风道骨,长长的胡须拖到腰间,头发也白的彻底,只是眉毛还是墨黑的颜色。
寒敬之一本正经的行礼:“参见师父。”
天玑道人摆了摆手,点点头,抻着脖子往他身后看着,那个小公子倒是长得极为俊俏,五官秀气精致,在云雾之中仿佛仙童一般,看着倒是比徒弟顺眼多了。
“师父你又把头发染白了?”寒敬之揉了揉鼻子,每次都是这样,觉得黑头发没有仙人的感觉,硬生生用白茅草将一直的头发染白,三天染一次,从寒敬之还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什么仙风道骨的上三门总门掌,都是树立起来的人设。
天玑道人捏了捏自己的胡须,白了寒敬之一眼:“你好烦,怎么又回来了。”
寒敬之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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