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纸上谈罪之翎雀谈-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林兮溪在这里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疑点一:被临时替换下的叶温香,真的有时间去割断那缠着铁丝的绳索,计划好杀死黎阮玉吗?

再看近日。
叶温香的案子迟迟没有进展,裁度司连死因都尚未公布,是否存在一个“凶手”尚无定论,十六外城发行的所有刊物都难有新鲜进展。
于是能拿来填充文章的,只有过往的细枝末节。

出乎林兮溪预料的是,竟然出现了针对黎阮玉的两种截然相反的论调。
一种坚定黎阮玉的柔弱可人清纯天真水莲花形象不动摇,认为叶温香死有余辜,与清清白白的黎阮玉无关;而另一种,认为黎阮玉作为叶温香案件的最大受益者,必然逃不开嫌疑。

昨日里林兮溪依靠极有限的消息也能怀疑到黎阮玉头上去,擅长做文章的主笔们自然也能想到。
他怀疑黎阮玉的三个理由多多少少都被今晨的稿件提及了,舆论推测出的黎阮玉的杀人动机大体上分为两类:
一,争风吃醋。如今黎阮玉的金主是慕容笛,慕容笛又放不下叶温香,黎阮玉为稳固地位而杀人;
二,不堪欺辱。叶温香长期欺压黎阮玉,黎阮玉奋起报复。

除此之外,居然还出现了第三种说法。

首先是流风城的一家小刊社终于挖出了黎阮玉的过去。
由来已久的落魄千金的传闻竟不全然是空穴来风。黎阮玉竟然是流风城里近十年前被灭门世家李家的嫡女,她是那场仇杀当中唯一幸存的李家人,后进了夜莺阁才更名黎阮玉。落魄的细节不值得赘述,这其中最重要的是,这位李小姐还在襁褓中就订下了娃娃亲,对方是——慕容箫。

昨夜林兮溪闯进夜莺阁闹出的动静实在不小,到贺临来捞他的时候楼中已然高朋满座,其中不知哪些宾客就是林兮溪的同行——这些天来,夜莺阁里的探事恐怕比刊社里还密集——于是乎,夜莺阁理所当然地又上了几家小报的头版。
一家报导了楼中闹鬼事件,咋咋唬唬地写成了“叶温香夜还魂”;还有一家……竟然报导了黎阮玉在房中的哭叫和诉苦,探事甚至找到了那个被林兮溪扔到墙边的,绣着“箫”字的结发荷包。

两方说法一糅合,慕容箫就这么成了案件中涉及的第四个人。
可以料想到,黎阮玉的身世与昨夜的痛哭合起来,明日的小报头版——很可能是慕容箫与叶温香与黎阮玉与慕容笛那扑朔迷离的四角关系。

而导向这个结果的一条条线索中,林兮溪列出了疑点二三四:
黎阮玉,究竟为什么能认出那荷包?
当时房中只有林兮溪与她两人,为何这件事情会上了小报?
慕容箫又怎会与叶温香搭上关系?

林兮溪掏出了昨天偷来的留影球,黎阮玉那般凶悍地要过来抢,他以为这其中定有乾坤。
昨晚匆忙间抓到的留影球共有八个,林兮溪一个个打开,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试图从中找些蛛丝马迹……却大失所望。留影球里头,几乎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那些虚影里头存的全都是叶温香一个人的模样,有唱戏的、弹琴的、描眉的……八个留影球,没有一个出现过旁人的身影。

从八段虚影当中,唯一能看出的是,随着年岁的增加,叶温香脸上的愁绪越来越多、笑容越来越少。
最近的一段虚影中,叶温香坐在湖心亭中抚琴,琴声悠悠,心绪重重。
那微光中的叶温香,看起来有些呆滞,眼中再没了早年的灵动光芒,目光空洞而僵直。

除了能看出叶温香最后的人生并无许多快乐以外,原本被寄予厚望的留影球能提供的线索几乎为零。
线索中断。








第14章 入局
林兮溪十分失落,蹲在桌子底下一边走神,一边把令他失望的留影球当弹珠打。

“嘻嘻?”桌子下边突然出现了贺临的脸,他无奈道,“蹲在这下头做什么,找你半天了。”
昨夜梦中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梦中那怀抱的余温像是还未散尽,林兮溪心跳倏地漏了一拍,当中生出了毫无缘由的慌张感,舌头打结道:“啊?找、找我做什么?”

“《翎雀谈》今日休沐,不用来刊社交报告,昨晚忘记告诉你了。”贺临握着他的手将他从桌子底下牵出来,笑道,“怎么跟个小狗似的,总爱钻桌底。”
“呃,”林兮溪被他握着的手连指尖都在发热,一向皮厚的他,此时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不自在地抽回手,盯着地面道,“总觉着蹲在桌底很安全,也不知是为什么……从小就这样,习惯了。”

贺临眯起眼,脸上又挂上那副叫林兮溪捉摸不透的表情。

“怎么了?”林兮溪耳根发热,忙蹲下去捡那散落一地的留影球,好歹是叶温香留下的最后的端正模样,还是妥善点好。
贺临站在一旁,眯眼盯了他半晌,从发丝到下巴尖,目光细细地描摹他的模样,像是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才好。

林兮溪硬着头皮顶着他的目光,贺临审视了好几轮过后才终于放了他,缓缓道:“这几个就是叶温香的留影球?”
“嗯。”林兮溪一个个打开让贺临也看了一遍,可惜贺临也无法看出更多线索。

他又将方才想到的四个疑点都与贺临说了一遍,贺临想了想,道:“留影球里没什么线索也是意料之中。裁度司定是仔仔细细搜查过叶温香的房间的,既然留影球没被拿走,说明这玩意儿就是叶温香留着的念想而已,于案情无益。”

“也对……”林兮溪将几个留影球窝在掌心盘转着,突然睁大双眼,疑惑道,“留影球没用,那……荷包呢?荷包为什么没被搜走?裁度司怎可能落下这么明显的线索?”
那荷包上绣着并蒂莲,里头装的是发丝,后头还绣着“萧”字,这么大的线索,心细如发的裁度司会忽略吗?

贺临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道:“这荷包,会不会是有人在司察离开之后才放进叶温香房间的?”
林兮溪倏地抬起头,“那个人……就是黎阮玉?!”

如此一来,几乎所有疑点都说得通了——
叶温香的房间,司察搜过了封上了也一定还会有探事偷偷摸摸去搜。黎阮玉将一个装满黑发的旧荷包放进了叶温香那被封禁的房间里,目的就是等人发现!
在林兮溪误打误撞闯入房中发现荷包以后,她才费力地在他面前演上这一出肝肠寸断的相思戏!而这场戏,观众是谁都不重要,房中是否只有林兮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一定会被传出去!
只要黎阮玉与慕容箫的旧婚约被人挖出来,慕容箫就一定会因此卷入叶温香的案子。

她的目的,竟然是慕容箫。

即便此时这一切还只是设想,黎阮玉也被林兮溪列为了最大嫌疑人。
其实这一场戏,黎阮玉演得十分精彩,唯一的破绽在于——
从林兮溪见到她第一面起,她表现得就太反常、太违背她的本性了。

“可是黎阮玉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拉慕容萧入局?”苦思冥想了一上午,林兮溪的头发都被抓得乱糟糟的,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为何要费尽心思拉慕容萧下水,也许没那么重要。”贺临揉了揉那一脑袋乱毛,准备带他出门去吃午饭,“重要的是,慕容萧究竟有没有嫌疑。”

是了,黎阮玉此举的目的难以推敲,但也许根本不值得推敲。
慕容箫身为城主,若能洗脱嫌疑,即便有传闻缠身也于他无碍,到时候弄巧成拙的黎阮玉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说到底,这桩案件的核心还是在于慕容萧与叶温香的关系。

“目前看来,慕容萧似乎与叶温香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林兮溪边走边问,“总不至于因为自己的弟弟追不到一个花楼女子,他就痛下杀手吧?”
“自然不至于。慕容箫其人深不可测,绝不是会轻举妄动的莽夫。”贺临背着手跟在他身后,摇摇头,“不过市井之间早有流言,说叶温香处心积虑要攀附他,也不知究竟是何处传出来的。”

“这千丝万缕的,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林兮溪叹了口气,叶温香的案件大约是他活了十四年遇到过的最难解的谜题,他为了这个案子掉抓掉的头发比尽书先生逼他背书时还要多。
林兮溪埋头直愣愣往前走,贺临忽然上前一步拉住了他,无奈道:“怎么又不看路,差点撞到洗云。”





第15章 洗云
“不……不碍事。”
吃力的声音从一堆书后头传出来,林兮溪抬起头,见那移动的一堆书册后头探出一张苍白的脸,是一个看起来十分脆弱的青年。
青年看起来年岁与贺临差不离,只是长得瘦弱肤色又白,下巴尖削,就连嘴唇上都不见什么血色。他正吃力地捧着高高一摞书,书脊上的手指很纤细,有一种精巧的美感,腕间能看见隆起的骨节和隐隐约约的淡青色血管。
 
“这位是洗云先生。”贺临揉揉林兮溪的脑袋,向他介绍道,“他是《醒世言》的主笔,也是刊社的副社长。平日里我不在的时候,刊社的事务都由洗云先生全权处理。”
事实上,即便是贺临身在无妄城的时候,甚至身在刊社的时候,刊社的事务也是洗云在打理。
 
“洗云先生。”林兮溪乖乖打招呼。繁天刊社的藏书楼唤作洗云台,不知是不是与这位洗云先生有关。
“这是谁家的孩子?”洗云吃力地将书册放在一旁的案上,探身望着林兮溪,笑道,“景瑞带你来洗云台做什么?”
近距离看着他的时候,林兮溪发觉洗云连眼珠子都是浅色的,整张脸有一种轻飘飘的透明感。
 “呃,我自己来的,我不是孩子,是《翎雀谈》新进的副探事。” 林兮溪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听闻过洗云先生的大名的,却没想到竟如此年轻。

《醒世言》就是繁天刊社那唯一的甲级刊,主打的是南方的经邦济世要闻。《醒世言》里的文章高深晦涩又难懂,却是几乎所有世家子弟与有识之士必读的经典刊物。论其影响力,怕是一百个《翎雀谈》也望尘莫及。
作为镇社之宝,《醒世言》的一个副探事都要比《翎雀谈》的主笔地位高些。林兮溪这么个连在《翎雀谈》里头都说不上话的打杂小工,站在洗云这个《醒世言》的主笔面前,他厚实的心窍里头竟然也罕见地生出了几分自惭形秽。
 
“他叫林兮溪,刚进刊社不久,日后可要你多照拂照拂。”贺临对林兮溪心里头那一丝微小的自卑感一无所觉,对洗云道,“该早些介绍你们认识的。说起来,你们还有些渊源……兮溪是尽书先生的学生。”
林兮溪很意外贺临还记得这些,他的的确确是尽书先生的学生,可也是尽书先生门下最不成器、最拿不出手的一个学生。

尽书先生应当只比洗云大上五六岁,却是整个灵都都赫赫有名的大文豪,他门下学生不多,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国之栋梁。
林兮溪常常会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爹几次三番亲自去请尽书先生来教他,尽书先生定是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了;再如果不是林兮溪又有心里一害怕就要打人的臭毛病,尽书先生定是早就要将他这么个不成材的学生吊到树上去狠狠抽打了。
若是有人问起尽书先生,估计他压根儿不会承认林兮溪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废材会是他的亲传弟子。

“言尽书是我的同门师兄,没想到你竟然是他的学生。”洗云眼神闪了闪,苦涩道,“许久不见他了,我都不知他有这么个学生……他近况如何了?”
提起言尽书,洗云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惊着了谁,这般语气就如同他的长相一般纤细。
林兮溪不自在地挠挠头,若是尽书先生的师弟,那必然是学问高深才气傲人的。如此年轻便成了《醒世言》的顶梁柱,倒也不足为奇。他回忆了片刻最后一次上课的场景,垂首低声道:“唔……除开先生不慎收了我这个糟心的学生这事不提,应当是过得很不错的。”

“少年人理当意气风发,兮溪不必太过自谦。尽书对学生向来是严苛的,他若是批评你,你不必太放在心上。”看见林兮溪脸上的愧色,洗云忽然笑了,“他那么张狂的一个人,若真心认为你不成器,断不会继续教你。他……他还在长阳吗?”
长阳是灵都东方昭国的首府,也是林兮溪长大的地方。
林兮溪疑惑为何作为师弟的洗云没有自个儿去联络尽书先生,反而这般谨小慎微地向他打听情况,心下猜测二人是否因什么误会失了联络,又见着洗云殷切的眼神,于是点点头道:“在的,先生住在城西边,有个雅笙书社。平日里去雅笙书社定是能找到他的……先生若是想找他,也可以往雅笙书社寄信。”

洗云有些讶异,笑道:“长阳城远在千里之外,你怎会到了这无妄城来?”
林兮溪挠挠头,他自个儿也很困惑,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头总觉得该来这里,不来定会错过些什么。”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洗云自是不放在心上,贺临却听进去了。
林兮溪身上的疑团很多,可每一个疑团揭开的时候,都让他更向他记忆中的那个孩子靠拢几分。
凭那孩子的出身,成为尽书先生的学生根本不足为奇;那孩子也有跟林兮溪一模一样的爱钻桌底的小怪癖;那孩子也是住在长阳城中的;那孩子也有这么一双溜圆的漆黑的眼睛;那孩子……长大了应当是会来找他的。

洗云转向贺临,“既然是尽书的学生,放在《翎雀谈》是不是太可惜了?不如让他来《醒世言》,最近正缺人手。”
回过神的贺临闻言也只是耸耸肩,无所谓道:“《醒世言》哪里是他这么个小惹祸精能去的地方,先放在《翎雀谈》吧,容他多历练历练。”
“嗯。”林兮溪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况且叶温香的案子还未了结,我想至少做完这个案子。”
 
洗云拍拍桌上厚厚的一摞书册,对林兮溪道,“来年开春就是五年一度的城主选举,须得早做准备,《醒世言》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到那时若是叶温香的案子了结了,你便来《醒世言》吧,即便现在还无力写稿,也总能做些事情的。”
林兮溪看得出洗云是诚心为他着想,《醒世言》里头即便是打杂的肚子里都有几分墨水,去那里定是能长许多学问见识,便也先点头应了。

“竟然这么快又到了城主选举。”贺临摸摸下巴,“以慕容箫现在的名望和在任的成就,下一届应当还是他当选吧?”
洗云点点头,“嗯,旁的几个候选无论是资历还是民调都不如他,只要不出岔子,应当还是他连任。”
林兮溪心中一动,问道:“洗云先生可知他与叶温香有无干系?”

贺临无奈地捏捏他后脖颈,道:“胡闹,洗云学问高深,怎会去探听这坊间八卦?”
洗云却一挑眉,道,“坊间八卦我不一定知晓,可事关慕容城主,我事事都知晓。传闻叶温香生前几次三番想要乔装潜入慕容府,都被他府中守卫擒下了。也正是因此,才总有人骂叶温香不自量力,竟敢肖想攀附城主。”
 
 
 
 
 





第16章 尽书

洗云先生掌管着整个刊社,自是不能像林兮溪和贺临这般游手好闲。
二人告别了洗云,并肩往摘星楼去吃午饭。

林兮溪一路上都低着头盯着自个儿的脚尖走路,叫贺临头疼万分,拎着他的后领子训道:“说了多少次,走路要看前头……你又在想些什么心思呢?”
林兮溪抬起头时眼中满是迷惘,将心头疑惑一股脑倒出来:“《醒世言》写的都是经邦济国之道,访的都是慕容箫那般手握重权的政客,我原以为《醒世言》的主笔该是个长袖善舞圆滑老练的中年人……没想到却是洗云先生那样一个单薄又干净的人,他看起来就像是个不问世事的书生。”

贺临突然笑开了,摇摇头道:“尽书先生是怎样的人?抛开学问不谈,世人皆知他高傲又不羁,从不看旁人脸色,他的同门师弟洗云怎会是个‘单薄又干净’书生?”
林兮溪莫名其妙,“师兄是师兄,师弟是师弟,洗云先生看起来分明是个温润公子。”

“倒也不怪你,洗云就是靠那张脸骗了不少人。你可曾看过《醒世言》?”
“看过呀,尽书先生总是逼着我期期都看,有些文章还叫我拿出来背过了。”回忆起这般往事,林兮溪痛苦无比,“那里头的文章晦涩艰深,字字珠玑,实在是不好懂。”
贺临赞同,“这就对了。《醒世言》创刊主旨便是针砭时弊,警醒世人。论及政事一针见血,即便对位高权重之人也从来不留情面……这般辛辣文章,会是一个脆弱书生写得出的?”
林兮溪琢磨琢磨,倒也是这么回事。

“但凡初次见到洗云的人,都以为他是个好欺瞒的单纯书生,就连最老辣的政客也不例外。”贺临继续道,“人一旦消除戒心,就更容易原形毕露。洗云心思细巧又装得无辜,三言两语一套话,对方便原形毕露。”
林兮溪讶异道:“怎会这样?方才说起尽书先生的时候,他看起来小心翼翼的,甚至有些脆弱……”
“脆弱?”贺临慈祥地抚摸着林兮溪的脑袋左右摇晃,他开始怀疑那里头是不是只装着白水,“方才他一露出那种表情,你不是就把尽书先生的近况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