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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里寻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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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像是中了毒!”
“那,那箭上,是不是淬了毒?”
众人猛然向后看去,却只见地上丢着一张弓,犹在震颤。
文斋跌跌撞撞地跑下楼,他不知道那支箭上居然淬了毒。在他远远地看到柏晏清走上城楼的背影时,心中翻搅的恨与怨便不受控制。
凭什么?
你是天之骄子,在阳光下亮堂地过日子,连老天都站在你那一边。我呢?我就是见不得光的影子,我就是生来命不好又卑贱,与生俱来的奴才命!我那么多年的如履薄冰和背负又算得了什么?为了成就你的大义?为了成全你的情情爱爱?
他拿起墙上悬挂的弓箭,尾随着柏晏清上了楼。
在他朝着柏晏清喊出那些话后,他看到了柏晏清诧异的眼神。然后柏晏清就木然滑倒在地,殷红的血淌在白雪般无瑕的脸上。
怎么会有毒?我又怎么会知道那箭上淬了毒?!天要亡他,这怪不得我!
文斋绞尽脑汁地想柏晏清该死的理由,可柏晏清温文尔雅,轻声唤自己名字的样子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文斋腿一软,恍惚着瘫倒在地。
那一瞬,城门传来一声巨响,仿佛能撼天动地。
柏晏清感觉自己好像变得很轻,轻飘飘的,像是柳絮,又或是一阵微风。他好像在空中,看到了建安熙熙攘攘的长街,看到了皱着小眉头背书的百里博琰,看到了临鸢台上的红灯笼和南山上漫山遍野的锦绣繁花。
他还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两个人,这亲昵的场面让他脸热也让他熟悉,好像是多年前在宜州的那个清晨。
他听到百里灏章对他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想看一眼百里灏章是什么表情,是不是一脸坏笑,眼中却又有着明亮得烫人的爱意呢。
柏晏清觉得有些可惜,都怪自己当时太容易羞,被戳破是在装睡还有些恼了,就怎么也不肯睁眼。
要是那时能睁开眼,多看一眼就好了。
灏章。
灏章。
死当长相思。
“晏清——”
1 “生当复来归。”出自(汉)苏武《留别妻》。
2 “何当共剪西窗烛。”出自(唐)李商隐《夜雨寄北》。
3 “死当长相思。”出自(汉)苏武《留别妻》。
第二十二章 归来
崇丰十年九月,西南有外敌进犯,御驾亲征。逆贼魏从远携手下越国将士逃回越国。其余原黎国士兵重归故土。
我……
是谁?
柏晏清醒来时,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像下了很大的雪。然后他就被人紧紧抱住,那个人还很着急地讲了许多话。
“晏清,你感觉怎么样?……还是让你受伤了,终究是对你不住。”
柏晏清不知道这个人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人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让他也跟着不好受了起来。柏晏清道:“不妨事,我……我不怪你,你无需自责。”
想了想,他又继续问:“敢问公子,这是何地?为何天地间皆是白霜?望公子不吝赐教。”
久久没有听到回音,柏晏清有些慌乱,怕自己无意之间说了什么冒犯之语,连忙解释道:“我或许是受伤伤到了脑子,并不记得许多事,若是言语间令公子不快了……”
“没有,没有不快。”那人紧紧握着他的手。
那人的刻意压低的声音又再次响起:“王玄,你来看一看,这是怎么回事?”
柏晏清安静地听着他们交谈。什么“后脑受了伤又中了毒,记忆有损”,“毒往最脆弱之处去,这就伤了眼”还有“脸上的疤或许过些时日就会消去”。柏晏清大约知道他们谈论的是自己,可却没有什么身在其中的感觉,自己倒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过了一会儿,柏晏清感到自己被人摆弄着上药医治。虽然他知道这些人并无恶意,却也觉得被人摆弄并不舒服。
那人紧握他的手,有些激动地同他讲:“没事的,晏清,不打紧,你只是生了病。我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养病的时候,柏晏清总觉得昏昏沉沉的,好像格外嗜睡。那人经常在他的身边,同他讲了许多有趣的奇闻轶事。那人还告诉他,他叫柏晏清。
柏晏清道:“如若方便的话,敢问公子大名?”
柏晏清听到那人的笑声,很是爽朗好听。那人道:“晏清,不必对我这么客气。你从前一直叫我……灏章。”
灏章。柏晏清心中暗自思忖。想来自己从前同这位公子是十分亲密了。
柏晏清道:“我先谢过公子……灏章的救命之恩。”
那人道:“你无需同我这般疏远,我们……曾经很是亲近的。”
那人把柏晏清抱住。柏晏清微微挣扎,但也只是一瞬就没有再动了,因为他感到那人的手臂在颤抖。这个人的怀抱让柏晏清感到很舒服很温暖,好像本该如此,推开才是不该。
过了许多日子,慢慢地,柏晏清的眼睛能隐约识别一些鲜艳的颜色和物体的大致轮廓。有一日,雪后初霁,那个人牵着柏晏清的手在院子里走动。那人道:“晏清,也带你出来看了雪了,我们这就回去罢。白雪多晃眼,你眼睛还没好,别总盯着看。”
柏晏清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过度保护了,但他知道这人待自己好,也就回道:“好。”
进了屋,那人又把茶碗送到他的唇边,喂他喝茶。茶水不烫不凉,刚好适合入口。
“晏清,我想带你去安静一些的地方调养。据说山清水秀的地方,能让你好得快些。”
这话虽然说的随意,但柏晏清听出那人并非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决定。柏晏清笑了笑,自然是答应了他。他没有同这个人讲过,他经常在梦中梦到这个人。无一例外,都是令人愉快的好梦。柏晏清虽然记不得从前的事,但他大概猜测得到,这人是他曾经很喜欢的人。
百里灏章带着柏晏清到建安近郊居住已经半年了。当初百里灏章在朝堂上宣告他要在建安近郊住一段时间时,满朝文武议论纷纷,许多人委婉进言,恳求陛下收回成命。
百里灏章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朕的家人受此劫难,是朕的疏忽和过失。家务事尚未整顿好,何以治国平天下呢?”
或许是心中有愧也知百里灏章言出必行,实在是像一头拉不回的倔驴,一向反对激烈的丞相并未表态。众臣无声地默许了皇帝的任性,也逐渐开始接受了柏晏清这个别国的男人。多年的非议熬下来,到如今也不得不唏嘘帝王家难能可贵的情深。
柏晏清的眼睛好了许多,至少现在日常起居自己一人也可以料理,还不影响他去豆腐铺子做豆腐卖豆腐。他脸上的疤痕也浅淡了许多。虽说仍突兀得令人惋惜,如同看到了美玉上面有不可消磨的瑕疵。
有时候百里灏章为柏晏清抹药膏时,他的指腹就会在疤痕处轻柔地摩挲许久。每当看到这道疤,百里灏章就会深感自责。
柏晏清问他:“灏章,你不喜欢这道疤?”
“不是。”百里灏章急忙否认,思考片刻就开始信口开河:“你的脸太秀气了些,有道疤就能显得更英气硬朗。”
“嗯。”柏晏清转念一想,“若是日后我这道疤消下去了呢?”
“那你就是生得极标致的美男子。”
他这话里的矛盾把柏晏清逗得乐不可支。
柏晏清还是记不起从前的事。王玄说何时恢复记忆这事谁也说不准,或许明天就记得了,也可能一辈子都记不得。
但柏晏清似乎已经模模糊糊猜到了两人从前的关系。
大约四个月前的夜里,百里灏章听到了动静,猛地一睁眼就看到柏晏清趴在自己身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百里灏章的突然睁眼反倒把柏晏清吓了一跳,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或者小鹿。一双黑白分明宛如江南水墨画似的桃花眼硬生生地被吓成了圆睁的有趣模样。
百里灏章好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一直分别住在两间屋。自柏晏清伤后,两人从未同榻。
柏晏清感到脸上烫得灼人。他有些怯,微微向后一缩,过了一会儿又鼓起勇气凑到百里灏章的耳边,温热的吐息打在百里灏章的颈侧,让百里灏章心痒难忍。
“我总觉得……我们从前是睡在一起的。”
只是这一句话就把百里灏章煽动得欲火难耐。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未碰过柏晏清。柏晏清什么都记不得,许多事也不知道,他只觉得此时若是做些什么,那便是趁人之危。
然而此刻,过往那些强行压抑和忍耐反而让情欲愈发来势汹汹。
“晏清,”百里灏章翻身把柏晏清罩在身下,“你想做什么?”
“我……”柏晏清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我不知道……我在夜里看你看了有几日了,你从前也没发觉的……我……”
“再好好想想。”百里灏章道。
柏晏清被他压在身下,感到身下有硬物抵着自己。他头脑空空,凭着本能把想法一五一十地道出:“我除了想好好看看你,旁的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仿佛觉得,我们理应是睡在一处的。”
然后柏晏清就看到百里灏章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贴到了一处。柏晏清脑子很乱,心也跳得乱七八糟。过了一会儿,百里灏章同他分开了,然后贴着他耳朵道:“晏清,张嘴。”
柏晏清闻言立刻张嘴,紧接着百里灏章就吻上了他微微开启的嘴。柏晏清被亲的晕晕乎乎,他觉得这事既新奇又甜蜜,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剥了个精光,还扔了一地。
夜风拂过,浑身赤裸的柏晏清感到些许凉意,更凑近了百里灏章几分,谁知这时百里灏章竟抬手在柏晏清的屁股上连扇了好几巴掌。
臀上立刻感到火辣辣的疼。柏晏清不知缘由,委屈得泪眼汪汪。
百里灏章严厉道:“从今以后,不许不同我讲就到处乱跑了,知道吗?”
柏晏清小声嗫嚅:“我没有到处乱跑。”
百里灏章再次把柏晏清压在了身下,嘴在他鼻尖上点了点,吻从这里一路向下,到颈侧,到锁骨,到胸腹,再拿起软枕垫到柏晏清腰下,分开他的腿俯身趴在他的两腿间舔吻逗弄。
“不……”柏晏清伸腿想把百里灏章蹬开,“这里是……这里是……”
“心肝,听话,把腿打开。”百里灏章的手在他光滑的大腿上游移,“一会儿我告诉你这里是做什么的。”
臀缝间羞答答的入口被舔得水光淋漓,后穴也渐渐适应了手指的侵入,内壁湿热软嫩,蠕动着把手指紧紧包裹。
“晏清,把手放在膝弯。”
柏晏清闻言顺从地把手放在了膝弯。
百里灏章怔了半晌,突然笑出了声。
柏晏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十分委屈地辩解道:“我把手放在膝弯下了……”
百里灏章笑着摆弄起他的手和腿来。百里灏章道:“怪我,是我说的不好。我的意思是让你抱着腿,如此一来我好进去。”
“进去?”柏晏清先是不解,忽然间恍然大悟又觉得不可思议,“这,这个……进去是……是……”
百里灏章一面把阳物往柏晏清身体里送,一面说道:“就是把我这根送进方才我舔的那处里面去……”
柏晏清扭着腰长哼一声,甜糯的尾音像带着钩子。
后穴太久没有被进入,紧得有些过分。但那一刻百里灏章忽然有一种久违的感觉,让他既欣喜若狂又想不争气地落泪。
百里灏章把他护在自己身下:“晏清……我会让你舒服的。”
柏晏清得了趣,时常会半夜或者凌晨趴在百里灏章身边磨蹭或者舔他耳朵,活脱脱像一只求欢的小兽。百里灏章向来只是进入他的后面,每当柏晏清因为前面没有被满足,窝在他怀里难受得直哼哼的时候,他便用手和嘴抚慰,为了让柏晏清能更好受一些。
他确实可以让柏晏清再次受孕。只是他忘不了柏晏清在尚未失去记忆的时候偷偷喝了好几年的避子汤。百里灏章并非是心无芥蒂,只是他那时比起质问,他更愿意等待,等到柏晏清和他一样,同样期待他们的孩子降生的时候。
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柏晏清如今并不记得从前事。
此时就算柏晏清再次受孕,以柏晏清的性情,哪怕哪天突然恢复了记忆,即使孩子的来临并非他所期盼,他也会尽心尽力呵护幼子。
可柏晏清吃了那么多苦,百里灏章再也不愿柏晏清再受一点委屈,不想他不得不接受任何一桩他本不愿的事。
百里灏章现在很想问一问从前的柏晏清,究竟为何要背着自己坚持喝了那么多年苦涩的避子汤?他猜想过许多柏晏清喝避子汤的缘由,或许是柏晏清认为男子生子是怪异的事,而诞下百里博琰确实是当时二人意料之外的事,也许柏晏清忍耐了不少自己不知的苦楚。但很显然现在在他怀中酣睡的柏晏清什么都不知道,恐怕现在的柏晏清连他们二人间的亲昵都不知是意味着什么。
没了记忆的柏晏清,就是一个一心一意只看他的小呆子。他还是一样腼腆,又一样有着羞涩的热情,只是没有了身上的重担。
无论柏晏清能不能恢复记忆,其实都没关系。百里灏章都会一样守着他。
自失忆后二人初次亲密又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以来,百里灏章已经习惯了柏晏清的种种索求。
百里灏章知道自己很卑鄙,他理应先告诉柏晏清这种亲密之举的含义,但他没有。就像尽管柏晏清多次询问,百里灏章也含糊其辞没有告诉柏晏清他的过往一样。百里灏章既痛苦也自责,他没能做到自己的承诺,他最终还是让柏晏清受伤了。是他没有保护好他承诺要保护的挚爱之人,他愧疚,却也于事无补。而有着曾经记忆的柏晏清没有办法同他说“不要紧”,所以百里灏章不会得到原谅。尽管进入柏晏清的身体能让他爽得失去理智,尽管他其实也同样渴求柏晏清,但他更情愿柏晏清主动。他为自己找的那块遮羞布便是,这是晏清要求的,不能不应。柏晏清只把这个当作是快活的事,他一直在想该怎么告诉柏晏清,或试探或暗示,告诉他这不是普通关系好的两个人就能做的。
太过在意,也太舍不得,反而惧怕起可能会招致的反感。光是柏晏清轻轻皱一皱眉头就够让百里灏章扎心扎肺的了。柏晏清就是他最优柔寡断的事。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窗外清脆的鸟鸣声叽叽喳喳。百里灏章感到身上一沉,睁开眼的时候,柏晏清就在眼前,低着头抿嘴笑。
只是柏晏清身上竟什么都没有穿,一丝不挂地跨坐在他的身上,隔着布料磨蹭起百里灏章已然硬挺灼热的下体。清晨朦胧的曦光照在柏晏清的身上,清秀的肌肉,胸口两点粉红的凸起还有紧实的腰腹都一览无余。
百里灏章掐着他的腰问:“怎么什么都不穿,你冷不冷?”
柏晏清欲言又止了几回,终于有点烦恼地道:“我在思考事情。”
百里灏章的手摸在他的大腿上,打趣道:“我的心肝在思考什么啊?嗯?”
“我……我如果想错了,你莫要取笑我……”柏晏清露出了他常有的,垂下眼红了脸的羞怯。他微微起身不好意思地道,“我是说,这里似乎也是一处你可以进来的地方……”
柏晏清修长的手指擦着小巧粉白的玉茎探向了下面,指尖拨弄着花唇,内里粉嫩的软肉若隐若现。
百里灏章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但柏晏清浑然不觉,自顾自的烦恼着:“但是你没有进来过……或许这处并不是做这个的……”
“可以的……”百里灏章起身把他搂在怀里,手指扫过柏晏清后腰,圆臀,最后探进了湿润黏腻的花穴内,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让柏晏清动情的敏感处,“这里也可以。”
花穴窄小难入,起初百里灏章进得浅,只是在花径浅处戳顶。柏晏清紧紧抱着百里灏章的脊背,腿也盘上他的腰,虽局促不安也很好奇。
“不怕……”百里灏章啄了一口他的眉心,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嘴唇道,“你从前很喜欢的。”
柏晏清不记得从前,现在就只想着同百里灏章亲吻。百里灏章一边吻他一边缓慢抽插,柏晏清就在贴他耳边低声喘小声哼,尽管记忆有所缺失,身体却自然而然地迎合起了百里灏章的动作。见柏晏清逐渐适应,百里灏章也按捺不住冲动加快了身下的律动。霎时,低哑的喘息和的绵长的呻吟交织,“咕叽咕叽”的水声和“啪啪”的撞击声也融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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