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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儿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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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茶当宝贝似的看了又看,来来回回摩挲着,生颐看不下去了:“好了,来来回回看,知道你长得好看了——平时没看出来,这一照照片儿有了对比,我就看出来了。我还以为我们长得差不多呢。你怎么长的,怪不得名声这么响,光着皮囊都这么美。你眼睛怎么这么细长,够媚的啊,鼻子真高,像洋人,看,和你一比,我脸这么大,线条也粗。。。。”
  “你哪里懂我看照片的意思!”琴茶正要发火,又听到生颐这一通夸,脸红起来,火气也消了大半。
  这是我们俩的照片,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一张小小的,薄薄的纸上。琴茶心里默念,要是这是个小世界就好了,只有我们两个,没有日本和中国,没有洪家和桂川,没有吴大小姐,赵二小姐,只有我们两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我们两个好好儿过。
  琴茶想着,生怕人抢走了似的,又把那照片好好包了包,小心翼翼地放进荷包里。
  不远处,琴茶看到有卖鸟的,一只芙蓉鸟。他觉得有点儿像他的那只,便走逗那只鸟,它用小小的,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琴茶,用它尖尖的嘴啄琴茶的手指。琴茶笑着逗他玩,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对生颐说:“咱买这只吧?”生颐觉得好笑:“你不是有只一样的?买那么多,你分的清吗?”琴茶低头沉默了一会,用很小的声音说:“那只。。。。前几天被人用弹弓打死了。。。”
  生颐一愣,他开口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安慰的话还是别的什么,最后他只是开口:“买吧,买吧,你喜欢就买。”说着转身付了钱。
  “呦”前面有人打了声招呼,琴茶没抬头,但听得出声音:“吴小姐。”吴天娇眯着眼睛一笑,她换了蓝色的耳环,头发又换了造型,看上去清丽又淡雅,琴茶注意到了。
  “怎么?”生颐完全没在意吴天娇换了什么行头,只是对她的突然出现感到差异:“发生什么了?”
  “没有,别这么慌张。”吴小姐笑了笑,用手掩了一下嘴,那是很自然,很让人舒服的,女性的优雅和妩媚。和琴茶在台上唱青衣时故意用水袖捂嘴遮掩动作的矫揉造作完全不同,琴茶看呆了,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真正的女人,是生颐的未婚妻。而自己,在台上纵使千般万般妩媚,纵使演过千千万万的少女思妇,他还是与生颐一般高的铁骨男儿,是他的好兄弟。
  琴茶忍不想,如果自己当真是个姑娘,是不是也像吴小姐这么美?
  吴天娇很自然的走在生颐旁边,没有说些缠绵悱恻的情话,相反,她谈了些工作的问题,什么军机处,什么情报部,什么地图,什么名单。。。。琴茶一点儿也不懂,吴小姐语速很慢,生颐也是踌躇片刻才开口,就是这么慢的速度,在漫长的沉默空档里,琴茶却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北平这么大,街道这么空,三个人走着,琴茶却觉得自己多出来了。
  平时琴茶和生颐走路都很快,两双大长腿,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现在多了个小巧的吴小姐,穿着足足一乍高的高跟鞋,走起路来极慢。生颐很有君子风范地,缓慢地在旁边陪他,只有琴茶一个人,提着那个紫檀四方鸟笼,走出去好远。
  吴小姐终于停了口,琴茶瞅准时机插了话进去:“天色暗了,吴小姐早些回去吧,你们大户人家我懂,这么晚还在外面,可不太成规矩呦。”
  吴小姐只是淡淡一笑:“该说的话我也说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去。”
  琴茶毫不客气道:“正巧,我和生颐还有很多话没说,我们去喝点酒,说不准今晚是个通宵呢!”
  言外之意很明确了,你们两个是没什么话,我和生颐却有说不完的话。
  “往后可不就多了?”
  往后?往后?婚后吗。。。
  生颐在感情方面似乎是格外的迟钝,吴天娇和琴茶之间火星四射,他却毫无察觉道:“是,是,这样,天娇,我们先送你回去。。。。”
  “别”琴茶笑道“让生颐单独送你回吧,好给你俩创造独处机会,我就不在一旁碍眼了,生颐,不如我们老地方见?”
  琴茶把“老地方”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吴小姐不傻:“说笑了,往后独处机会还多着呢,两口子过日子,不得天天打照面儿?”
  两口子?什么两口子?
  琴茶被这一句乱了方寸,他怔怔地看着生颐:“当真?”“什么当真?”生颐还在茫然。“你当真是要结婚了?”生颐点点头,笑道:“你当我是玩笑话?我。。。。”“你们才多久!”琴茶吼完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随机正了正脸色,恢复了平淡的语气:“太快了吧,这也。。。。”
  虽然早就听说了,听说吴小姐是洪少爷的未婚妻,听说了他们俩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好故事。可是生颐真正说出口的时候,琴茶还是受不了。
  “哪里快了。”吴小姐又笑道:“七八年了,是吧?”
  生颐点点头,是,一起合作了七八年了,老搭档,吴天娇负责天津的工作,一直一丝不苟。
  琴茶被这句话打懵了,七八年了?他们都在一起七八年了?琴茶,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七八年守来的,茶饭不思,彻夜难眠守来的。人家呢?人家带着女人风流快活回来,结了婚,有了披肝沥胆报效祖国的好名声。自己呢?一晃快三十岁,日夜思念,无心唱戏,捧他的人越来越少,桂川一日不如一日,还落了个汉奸的名声。
  他突然想起当年师父说的,就把这份感情当戏里的一出,真真假假,无需当真。
  可他偏偏唱戏就动了真感情,对生颐也都是真感情。
  吴天娇还在不停地说着:“酒席不用办太大的,岁月不太平,免得招了是非,若是老人们不愿意,就答应他们,战争结束了,你把我堂堂正正娶进去。。。。”
  战争结束了?
  他想起当年生颐走时给他的纸条:“战争结束后,我来找你”
  是,自己日盼夜盼,战争结束了,来找我?找我做什么,参加你们的婚礼吗?见证你们怎么在炮火中相爱吗?自己唱了小半辈子旦角儿,没想到最后成了北平的丑角儿,洪生颐,你可别捧我了,论演戏,我哪里比得过你?
  琴茶转身走了,月光冷清清,他提着那个小鸟笼,衣兜的荷包里,还有今天拍的那张小小的合照,以及生颐七年前留的那张纸条,现在在他胸口的衣兜里,烧的他浑身都烫。
  生颐这才迟迟地反应过来“哎,兔儿——别走哇”
  一郎来了,侧靠在琴茶床上,他抽着一根烟,整个屋里都是闷闷的,干燥的烟味。
  一郎还是穿着和服,慵懒地半眯着眼睛,抱着琴茶那只瘸腿的猫。
  琴茶给他倒了杯酒,想到生颐和吴天娇成天为了作战忙的焦头烂额的样子,和一郎这懒散悠闲的模样竟有这么大反差,忍不住道:“怎么,带兵打仗呢,还成天这么悠哉悠哉。”一郎说了句日语,琴茶没听懂,一郎又用中国话一字一句道:“侵略者必败。”
  琴茶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有点高兴,他却还是说:“你是个日本人,这么说,不好吧?”
  一郎喝了口酒:“侵略者是没有好下场的。”
  琴茶接过他的杯子,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他有心事,一郎也有,他看得出来。
  一郎开始在屋里踱步:“今天,是他的忌日。。。。”
  “他们用他威胁我。。。我不想来的”
  “可是后来。。。他还是死了,我把那几个人都杀了,我还是来了。。。报仇不是最好的方法。。。我听说,中国是有轮回的。。。。你懂吗?兔儿,轮回。。。”
  一郎突然抓住琴茶的袖子,眼睛满是血丝,他日语夹杂着中文:“轮回。。。。让死去的爱人复活。。。。让他换个身份。。。。永远永远留在你身边。。。。”琴茶说:“我只信今生。。。。”
  “不,不,你要信。。。。”一郎打断他,仿佛自己更要懂中国似的:“就像中国的酒。。。。醉的时候,就能看到死去的爱人”他看向琴茶,他变成山田的模样,可是很快又转变回来。
  他拿来油彩,对琴茶说:“来,我来给你化。。。。”
  琴茶老实地坐好,悄声道:“不要把我化的太丑了。。。”
  一郎笑起来:“丑?不会,不会,他的妆,好几次都是我化的呢”
  花旦和歌舞伎,是一样苍白的脸。
  花旦和歌舞伎,是一样红艳的唇。





第31章 第 31 章
  早晨醒来,一郎已经走了,琴茶回味着昨晚,隔着东海零下四摄氏度的体温交容,一郎昨晚叫了一声名字,是个人名,琴茶虽然听不懂日语,但这句他听得懂。
  哪有欢欣雀跃,只有无限悲凉。
  一场情又落了个空。
  日本人少了,中国人也不来了。琴茶疲软地瘫在他的大椅子上,逗着那天买的芙蓉鸟玩儿,叫了一声:“守安。”
  守安赶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两步赶过来:“师哥。”
  琴茶抬眼看了一下他:“我戏唱的怎么样?”
  “好,相当好!”守安赶紧说。
  “你只讨我欢心”琴茶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猫和他一样,懒洋洋地拖着它的瘸腿,跃到琴茶腿上。
  “我没有”守安接着说:“我没进桂川的时候看过你唱戏,和我娘路过的时候,你那会儿也小,就唱了个丫鬟还是什么。唱得极好,我还在寻思,这个姐姐可真厉害。。。。”
  琴茶歪着头,努力地回忆着。
  “哎”守安看他实在想不起来,便又说“那次,还有人给你赏了钱呢,一大把的直接朝你扔。”
  “我想起来啦?”琴茶欢快地笑了一下:“那还是第一次有人捧我,我站在那儿,看到那么多票子“唰”得就朝我飞过来,周围人开始起哄,我差点儿忘了下一句怎么唱了。。。。他洒了很多钱吗?我记得是挺多,我都给师傅了。师父给我了一点儿。。。。是多少我记不清了,我买了米花糖,和生颐一起吃。。。。”
  “现在捧你的人可不少啦!”
  “可是洪少爷不爱听戏。。。。”琴茶叹了口气,他取出那张小小的照片,看了又看。
  怎么看自己都笑得又傻又僵,直愣愣地看着镜头,像个雕像,生颐却夸这张照片好看。。。真是,哪里好看了呢?
  “他最近忙,兴许没功夫来听吧。他爱听的,您的戏。向来一票难求。”
  琴茶翻了个身,吐了一串长长的烟圈:“守安,只有你会哄我,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哪能啊”守安顺手给他盖了毯子。“你又惦记生颐哥了?”
  琴茶苦笑了一下:“生颐哥惦记着吴小姐。一郎只是想把我塑造成他爱人的模样。终究是情比纸薄,只是我把一切看的太当真了。”
  “没这回事儿”守安劝他。
  琴茶挥了挥手,让守安过来,守安听话的在他旁边蹲下,琴茶的手摸过守安的头,就像在摸他那只瘸腿的猫:“还是你好,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离开我。”
  守安攥过琴茶的手:“大家都没离开你,都惦记着你呢。”
  琴茶摇摇头,假装笑了笑,看着守安的眼睛:“你是不是怕我?”
  守安点点头:“有一点”
  “怕我凶你?”
  守安摇头:“怕你生气。”
  守安最怕琴茶不高兴,从小他就怕琴茶生气。他练不好功琴茶就会生气,为了不让琴茶生气,他一个人躲院子里,一遍又一遍地练着。
  琴茶往往训着教着,让他练了一天的戏后,擦了他那汗津津的脑门儿,怜惜地说:“不是师哥强迫你,师哥想让你练好了,出人头地,免得像我一样,受人欺负。。。”
  受人欺负?有人欺负琴茶吗?守安暗下了决心,要是有谁欺负琴茶,他一定打碎那人的头!
  他是我师哥,我要保护我师哥,谁也不能欺负他!
  守安看到琴茶那种无法言状的悲伤表情时整颗心都难受地揪起来。他每次都好好练功,怕琴茶不高兴。
  守安恨自己无能,便什么都依着琴茶。他不喜欢一郎,但是一郎来了琴茶会很开心,他便放一郎进来。他爱戴生颐哥,可有时候琴茶和生颐拌嘴,他便不敢在琴茶面前提生颐名字。
  守安愚钝,不会表达爱,只觉得琴茶乐意就好。
  日本人闹事时,周围百姓骂他们是汉奸时,琴茶在屋里,守安替他摆平一切,倒也不觉得辛苦。他想到自己童年时那个小愿望“我要保护我师哥”他现在做到了,甚至颇为得意。
  “你就是傻!”琴茶笑了一下。
  “以后,我要唱不了戏了,桂川是你的,这屋,这院子,这戏班子,十几号伙计和这些师弟,你都得看好喽!”
  守安被这话搞的莫名伤感:“师哥,说那些做什么,您现在还是北平头号旦角儿呢!”
  琴茶又吸了一口烟不再说话,他把烟吸出了鸦片的感觉,生颐就是他的精神鸦片。
  他起身,随意披了件衣服出门。前些日子被撕坏的戏服没法儿再穿了,他须出门买新的。
  街上荒凉凉,两个小男孩在街上手牵着手走着,男孩不过五六岁,衣服太宽大了,一看就是大人衣服又裁了裁,补了又补,像麻袋似的套在身上,更多的则拖在地下,他消瘦的肩膀露在外头,上面疮疮疤疤。两个人在耳语着什么,小一点儿的孩子掏出一块揉了很久的泥巴来,扳了一块大的,递给那个个子高一点儿的男孩。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满足的笑起来。恰好一只蝴蝶飞过,两个孩子便都转身去追,很快的消失在了街口。
  琴茶看着那两个人,不知怎的,就觉得很像自己和生颐小时候。一点儿不大起眼的小东西他都要当作宝贝似的和生颐分享。而生颐总是牵着他,走过一条条小路。
  他猛地回头,一个人影忽闪了一下,又快速的隐去了,琴茶道:“别躲了,我都看见了!”
  生颐犹豫着,尴尬地,慢慢从墙角里走出来,带着帽子,围巾遮住脸,还带了一副墨镜。
  琴茶一看就乐了,还是佯装正经地问:“跟着我干什么?”
  “我。。。。”生颐说不上话来。
  两个人一路无言地在路上走着,生颐却突然问道:“知道我当初干嘛丢下你走吗?”
  琴茶摇了摇头。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让他难过了八年的问题。
  “我以为北平是安全的。把你留在这,我去杀一条路出来,然后再来找你,没想到,北平也不安全,外面有生有死,北平内也有杀戮和酷刑”
  琴茶笑道:“那句话还是你教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家被侵略,谁都不能侥幸逃脱,所有人都必须在血和泪中拼出一条命来。”
  生颐点点头:“我也说不出什么保护你的话了。这个年岁,我的命都还是你救的。”
  琴茶试了试戏服,生颐走过去,在他腰下摸了一圈:“宽了,衣服宽了。”
  琴茶皱眉:“宽?我没觉得。”
  “你腰比别人要细,你不明白?”
  “细吗”琴茶笑着摸过来。
  “细”生颐走过去,一手圈过来“你看,一只手就能圈住。”
  生颐一抬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他们的脸靠的那么近,鼻尖都要碰上了。
  琴茶看着生颐的眼睛,那么近,那么近,他的唇就在自己的唇边,只要往前一点点就能吻到。琴茶犹豫着,他看到生颐也在犹豫,两双黑亮亮的眸子,闪着一样的扑朔迷离。
  他们都知道彼此的想法,他们能死里逃生浴血奋战,面对感情却都在怕,谁也不愿意先去试探。
  生怕暧昧只是场□□,让所有人就此血肉横飞。
  最终,还是生颐伸出了手,把琴茶往自己怀里用力一推,微微侧头吻住了他的唇。
  延绵悠长的一吻,琴茶不知道等这一吻等了多少年。
  自己喜欢他多久了?十年?二十年?自打自个儿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他了吧,那个个子高高的,总带别人欺负他的,那位少爷。
  唇齿间触碰,生颐的胡渣刺刺的,让他的脸有点疼,心里却快活着。生颐的脸庞那么坚毅,嘴唇却那么柔软。琴茶心里暗喜,这恐怕是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两个人对视了一番,脸颊通红,说不上话来。
  “我。。。。。”最后还是生颐开了口,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兔儿爷来“喏,今年的!”
  琴茶接过来,迟疑道:“这年岁怎么还能买到这个?”
  生颐嘿嘿一笑:“可费劲了,我跑了好几家呢。不大好看,但是没辙,没得选了。”
  “这种小事你倒上心。”
  “哪是小时候,你这么喜欢这玩意儿。”
  “我小时候喜欢!现在哪还喜欢呢,小时候看你们有钱人的小孩儿每逢中秋就拿着兔儿爷满街的跑。我羡慕得做梦都想有一个。”
  “那你现在喜欢什么?”
  “喜欢。。。。”
  喜欢你。但他忍住了,什么话也没说。
  生颐又说:“对了,下个月我要结婚了。”
  琴茶的笑僵在脸上,他把那只兔儿爷攥的很紧,要融进掌心里。
  “我爹说请个戏班子,你得来。”
  “不行”琴茶故作轻松地笑了下:“忙着呢,下个月还真没空,你另寻别人。。。”
  “不,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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