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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修罗道-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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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焕康受白灵飞之命,一直于阳安关韬光养晦,因此在收到景言的求援前,早就作好了准备,来援的骑兵不单换上最新的装甲武器、更在关口螫伏已久,霎眼便将战况扭转过来。
  皇太子和白灵飞默然半晌,终于对上了彼此的目光。
  联军被景焕康的兵马乱了阵脚,而且九玄和衡极两剑锋芒极盛,更是无人敢去直攫。一时之间,他们对望于战场之上,竟然安静得不受厮杀惊扰。
  “灵飞,你身上的咒术……是我的——”
  “我全部知道了,不要再说对不起。”白灵飞轻道:“你放心,我不怪你,我也仍然是你认识的白灵飞。”
  他望了远方的南楚军旗一眼,“景焕康来了,阳安关有我守着,可以多熬两个月,你带着北伐军,按计划撤回江南吧,青原在——”
  皇太子红了眼眶,倏然在马上用臂抱住他。
  白灵飞轻叹一声,怀着无限的沉重,陪景言一同望着这片生灵涂炭的土地。
  ——只有他才明白,景言在用力得过了火的抱拥里,发泄着什么样的情感。
  被联军焚毁的淮城已成焦土。六月关中,灰烬在夜里飘散整个秦川,见证着后世史上一场极其惨烈的战争。
  他们北伐军的筹码,就如意料中的那样,在淮城倾覆了大半,不久以后,江南的千万无辜百姓,便将成为下一个战火的牺牲者。
  血与火的世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终结﹖
  “景言……”他低低一唤,彷佛想用温柔去抚平皇太子的伤痛。然而叫了一声之后,他却想不到可以说些什么——无论是何等的温言,都无法粉饰这种残酷。当安慰都显得太过苍白,他又能为这个男人做些什么﹖
  他知道,皇太子锁住他的臂膀在抽动着,只是因为在自己的大军面前,景言才控制住没让自己崩溃。
  曾经的他们,有过最深刻的爱情,也有过最难宽恕的仇恨。可是在知道景言用什么代价去换回自己的时候、在看到那个为自己求的平安符的时候、在此刻彼此舐着伤口的时候,他终于宽恕了。
  他终于选择放过景言,也终于选择放过了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放过景言,那么在这个男人的生命里,还有什么可以抓住呢﹖
  他目光一热,在漫天血火里,缓缓吻上了皇太子。
  起初那吻是缓柔的,然而几下呼息之间,交缠的唇舌已经激烈的勾住彼此,向对方不顾一切的奉献着,直到爱意填满了心房,两对唇瓣才肯不舍地分开。
  “我们会回来的。”
  “终有一天,我会替你征到幽云之地,统一中原和北疆的万里河山——”他眼神放远至北方的天穹,然后又收了回来,深深的望着景言:
  “那个太平盛世的新时代,是我送给你的、替你登基时加冕的旒珠。”
  皇太子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便已足够传达他一切的意思。
  ——那个时候,谁也想不到陷于这般劣境里,白灵飞的这句承诺终将成真。
  在后世替其璀璨镀金的这一刻,他们彼此铭记着的,却只有不肯割断的凝望、以及逐渐松开的双手。
  终于,皇太子勒过马头,与白灵飞各自往战场的相反方向奔去。
  “众将听命——”“锋狼军听令——”
  “随我突围﹗”“助皇太子突围﹗”                        
作者有话要说:  始终是不忍心虐得他们两个太久,殿下和小飞也是注定要同心同意的人,就让他们温馨这么一刻吧~

  ☆、江南丧钟

  当春日楼船队到达金延港,景言从北方撤军的消息已经轰动了整个中原。随之一起如瘟疫般传播的,还有联军百万雄狮猛攻阳安关的恶秏。
  仪雅和小天下船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如此模样的江南——
  在商行里,除了春日楼直率的商队外,很少商家愿意经营北上长安、洛阳的买卖;金延港口船只熙来攘往的盛景再难复现,就连每天的港口市场买卖,也已失去了往日的蓬勃生机。晚上的天罗大街虽仍旧歌舞升平,但不免只是战火来临前的强颜欢笑。
  谁都知道江南即将迎来厄运,前方战场传回来的军报,每一份都随时敲响这门丧钟。
  六月二十日,联军倾力围攻阳安关。
  守关的锋狼军备以南楚最新锐的火器,红门大炮首次现于世间的时候,关中的上空炸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上千敌骑在滚滚火云中化成灰烬,在死亡的一瞬前、甚至来不及提醒后方正在冲锋的友军——这场残酷却凄美的盛宴,震撼了八百里秦川,使联军第一次在南楚军面前有了可怖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白灵飞和景焕康各率轻骑,以‘双翼战阵’重创了草原二十八族中,那克、哈干、羯三族的兵马。凭着威力惊人的大炮,南楚竟能在初战占去上风。
  七月十七日,北伐部队五十万步骑大军退至巴蜀,同一时间,碧陌港的十六万应龙军亦抵住了安若然的追击,随破浪舟来到九江。由于郑军水师兵精难缠,青原当机立断,便在九江江面果敢迎敌,大战五天五夜,最后互有折损,双方继续僵持对峙,却使安庆王的主力部队安然撤离巴蜀,成功回防天引山。
  一切彷如两年前皇太子势如破竹开始北伐一样,南楚在这两个月之间,便拱手还回了景言攻陷过的半个中原。
  从七月开始,阳安关的战情也逆转过来。百万大军的攻势岂是易与,光凭火力亦不能久战,白灵飞秏尽心力,终不敌退兵。红门大炮首先撤出,三日后,全队锋狼军鸣金回师,八月廿五,白灵飞与留于巴蜀接应的青原会合,在成都的河谷低洼之地,合战安若然的水军、以及长孙晟的克天骑,本来四支人马拼杀得难分难解,然而关键时刻,一名神秘高手强登应龙军帅船,将统领青原当场重伤,南楚士气大挫,只得由云靖暂代统领之职,从九江败走,沿汉水退到水石城。
  明启二十九年九月初八,白露入秋,北伐军最后一队铁蹄终离开北方的疆土,白灵飞率锋狼军正式驻扎潟琊城——这座城池,也正是这支骑兵当年凭一战惊艳天下的地方。
  事隔几年,他们回到了荣耀起始之地,却是要替江南作最后一道屏障。
  张立真忧心忡忡,与白灵飞并骑停在城门外,看着逐渐开进潟琊的锋狼军。
  “万一天引山失陷,南楚能熬住这一关么﹖”
  白灵飞看着自己麾下的将士,目光有着难言的沉重。
  “南楚的未来,就看殿下能否办成那两件事了。”
  “少将,殿下真的决定要立妃﹖他难道没有想过您的——”张立真忽然顿住,知道白灵飞一向不愿将公事私事混为一谈,便及时转了话锋:“即使不用联姻,殿下也可以下旨加征赋税,又或没收南楚富贾的财产充入国库,何须行此下下之计﹖”
  白灵飞闻言反道:“那才是真正的下下之计。”他低声解释:“若加征赋税,必然会动摇民本,他几年内改革的成果便会毁于一旦;若强行充公富户的家产,令金延那群商贾便首先人人自危,这变相逼他们带着生意举家迁去洛阳、长安。”
  “眼下军费将尽,再不扩充国库,南楚连明年的战事也支持不住,他就是为了顾全大局,才会在这个紧急关头,也要回去平京成婚。”
  ——这便是治军与治国的分别。武将只须考虑如何胜下当前的战役,而为政者所要考虑的,却是如何去保全整个社稷。
  张立真知道,军中只有统领和青原少将两人才能洞悉皇太子的思虑,便再问道:
  “那么殿下要办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是取舍。”白灵飞微微叹息,“他要克服自己心里的挣扎,在天引山失陷前作一个决定。”
  张立真大感不解,“什么决定﹖”
  号角低鸣,全队兵马已然入城。白灵飞回头望着城外的桃沃平原,然后缓缓地反问:
  “如果你是他,在自己的子民和国家的胜利面前,你会选哪一样﹖”
  张立真若有所思,却是良久未能给出答案,只能坦白地说道:“鱼与熊掌,既然不可兼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白灵飞微微摇头,脸上的神情悲悯而复杂。
  “那不是鱼与熊掌,而是本末之分——”
  “可是战争是一场本末倒置的游戏,在这个游戏里的人,都无法逃脱这条规矩。”
  丹江江面上,上千战船以铁链锁住、一字排开,船上灯火通明,俨如一面巍峨的铁墙,彻底截断了水石城与汉水上游的联系。
  “现在正是秋高物爽之时,安帅以铁链船阵守江,难道不怕南楚用火攻么﹖”
  女子面覆重纱,凤眉冷漠,金丝华袍的长襬缓缓拖行,最终来到立于帅船舱厅的男人面前。
  “天气转秋,风往南吹,直到融雪之前,我军皆在上风口,惧怕火攻的反而是南楚军。”
  舱厅守卫已被屏退,厅里燃起一排排的风烛,除了安若然之外,只有烟岚默立在旁。
  “安帅的武功兵法皆为世间一绝,更同时精于骑兵、水军两种战法,在下深感佩服。”
  “这两样都是我师门必习之法,精通于此是理所应当的事。”
  安若然眉宇冷峻,顿了一顿,又低声续道:“而且九江一战,若无你登船偷袭,应龙军亦未必会败退水石城。”
  烟岚垂眸,恰恰掩去了眼里的锋芒,淡然回道:
  “此前我已知青原的武功在南楚军中仅次于白灵飞,却没料到他亦是这般高明的剑手,棋差一着,船上又有亲兵护卫,终未能将他当场击毙。”她回想起当日激烈的战事,忽尔想到一点,又问安若然:“那天有一人的剑法很强,看军服至少是都尉职衔,而且深得统领器重,他是何人﹖”
  安若然思索片刻,眼里是烛火跳跃的倒影。
  “他叫云靖,这两年成名的数场战役,所用的战术都深得兵家奇诡之道。虽然现今应龙军不少重将职衔高于他,但青原似是对他有意栽培,假以时日,他或会成为南楚水军的第二把交椅。”
  “原来是他。”烟岚人立于清影中,忽尔一笑:“安帅是否需要在下出手﹖”
  安若然闻言摇头。
  “现在春日楼主在水石城,行刺应龙军重将的计策再行不通。”
  “既然如此,安帅又有何破敌良策﹖”
  他脸色蓦然变得冷沉,目光如电射,直盯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女子。
  “明教的正使除了向我送解药外,难道还有其他事要办么﹖”
  烟岚在烛台旁冷漠玉立,双眸审视着安若然,彷佛要看穿他所想的一切。
  “安帅误会了。”半晌,她耸一耸肩,低低说道:“在下只是关心战事,并非要左右你的行军之法。”
  “是么﹖”安若然为之冷笑,“怀玉身上‘三段锦’之毒的解药,眼下都在送往洛阳的途上了,何以你还会在这里﹖”
  主宰伊洛之地、削遍郑境诸侯的当世神将,身上的气势是连明教重使也难以抵御的,可是这女子的眉眼间,却同样有种俯瞰天下的气魄,长久以来高临昆仑冰川,使她在安若然面前竟能镇定自如。
  “虽然郑皇身上的‘三段锦’能稳住安帅,但白灵飞终究是你同门师弟,教王担忧此中生变,不免要在下长期伴在你左右。”
  安若然骤闻那个自己熟悉的名字,脸色变了一下,旋又冷道:
  “你身份特殊,我如何能留你于军中﹖”
  烟岚微微颌首,“若连这些事的办法也没有,安帅又怎能统兵作帅﹖”她稍作提议,淡道:“比如说,安帅正值血气方刚之龄,在军旅长年征战,未免有感寂寞,教王体恤此点,特让我前来侍奉——”
  “闭嘴﹗”安若然怒斥。
  ——若非烟岚在明教中掌管着三道五部,当中就包括制药及炼毒的神药宫,他早就将她杀了﹗
  “在下也只是提议一下而已,反正安帅当会有自己的方法,不是吗﹖”烟岚嫣然一笑。
  安若然冷然拂袖,待情绪平静下来,知道今后有烟岚日夜监视,若把关系闹得太僵,始终并非明智,便对她释出了善意,将她极感兴趣的情势告知予她:
  “联军的首重目标,是用尽手段夺去水石城。”
  “虽然舄琊多了四座红门大炮,但此物只可用作守城,不能用于平原野战。只要我们将交战的地方限于汉江、白河交界,便可免受大炮威胁,更能尽用水军及骑兵,应龙军有这支水师对付,克天、黑玄、以及草原二十八族的精骑大军,亦足以克制南楚骑队,联军最少有七成胜算。”
  烟岚深知安若然算无遗策,若说有七成胜算,那便是相当于必胜无疑。
  “我当然相信安帅。”她淡淡问:“不过这战该是早打、还是拖着来打﹖”
  “此战必须速战速决。”
  烟岚深深的瞧着他。
  “现在风向有利我军,这个优势只能维持数月。景言返回平京,要在今年内与太子妃完婚;青原虽然伤重,但有欧阳少名照看,春天前便可完全复原。目前这个冬天,天引山防线只有小飞和安庆王两人足惧,可是融雪之后,景言和青原回归战场,要攻陷这条防线便难上加难。”
  “如果越过了天引山,联军要多久才能赢下这场南北战争﹖”
  “那便要看景言狠心到何种地步——”安若然断然道:“他有赢的方法,就看他是否能为此舍弃大半个江南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1。咱们的殿下需要苦逼一段时间
P。S。2。咱们的小飞也会下线一段时间,不过他会相当炫酷的再次出场的
P。S。3。接下来的几章都会出现大家很久没见过的人啦~ 也实在算得上是久违了~

  ☆、挑拨离间

  “如果越过了天引山,联军要多久才能赢下这场南北战争﹖”
  “那便要看景言狠心到何种地步——”安若然断然道:“他有赢的方法,就看他是否能为此舍弃大半个江南了。”
  烟岚立时露出沉思的神色。
  “拿下潟琊、赤邯、陌东三地之后,联军下一步必定是攻下平京。可是大规模的围城本就对我军不利,以景言的才智,肯定知道坚壁清野是最好的战术。只要他空出平京附近所有地区的兵力,回撤全部粮食辎重,便能让联军能轻易攻陷贵州和两湖全境,对平京全面合围。然而在数十里的外围处,他早就用重兵恭候,等到我们后援不继,他就可竭尽全力反扑,将联军一路打回天引山,沿路追杀围歼,直到全支大军倾覆于江南为止。”
  “坚壁清野之计﹗”烟岚不禁失声低呼:“可是那等同任由平京受联军包围,即使景言皇太子向来以奇制胜,他怎敢胆大至此﹖”
  安若然冷然一笑,“成大事者,怎能没此胆识魄力,这点景言应该和我一样清楚。”
  “本来这坚壁清野之计也不是一定能成,只要取下整条天引山防线,我军后援路线便稳,既有三国的支持,比起势孤力弱的南楚,谁的军辎先尽尚未可知。”安若然叹道:“但景言此次回京,娶的太子妃是来自两大金延世家,相当于把江南最大的金库握在手中,这一着极之高明,恐怕他大婚之后,平京的储备会足够全城支撑数年,联军可能要无功而返。”
  烟岚蓦地轻笑。
  “景言皇太子确是高瞻远瞩,不过他高一尺,我高一丈,对于此事,安帅大可不必担心。”
  安若然心中狐疑,却知此女一向城府极深,断然不肯透露个中内情,多问也是徒然。
  “你对天下局势、南北战事,似乎有种超乎寻常的关注。”他斜斜瞥向烟岚,眼神带着一种谨慎的衡量,“如果南楚亡国,天下势力的平衡骤然剧变,明教是否打算逐鹿中原﹖还是说——”
  “你自己想爬上教王之位,然后参与天下之争﹖”他冷冷问她。
  烟岚双眼闪过光芒,面纱下的容颜忽然有所变化。
  “你和我,都是不甘屈于人下的同类人。”
  安若然对这句嗤之以鼻,决然别过脸去,然而她却看到这统帅眼神中、极其罕有的慌乱之色——
  “你武功可以匹敌白灵飞,谋略更不输于景言皇太子,难道只甘于当郑皇麾下重臣么﹖”
  “怀玉对我的意义,不是以功名利禄就能理解。”他断然反驳。
  “你是用情极深,可是谁人能够明白你这份苦心﹖多年以来,郑皇不乏遭人诟病,说他以色笼络臣下为其征伐,那么你在天下人心中呢﹖又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一天你不能君临天下,那只能是沉迷君皇色相的一介武夫而已。”
  安若然雷霆般旋过身来,对她冷然笑道:“你难道以为区区几句话,就可以离间我和怀玉么﹖”
  “这不是离间,而是让你面对自己真正的渴望——”
  “你难道从来不曾问,为什么拓跋将军、你一直视作亲父的恩师,竟然不把九玄剑传予你,反而给了你疼爱有加的小师弟﹖”
  烟岚目光似雾如电,像是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安若然拳头紧握,掩饰了自己双手的颤抖,“小飞天生悟性极强,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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