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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修罗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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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翼之羽、右翼之剑

  最后一次巡视过舄琊城的兵马,又去伤兵帐慰劳军士大半夜,深夜时份,皇太子才回总管府的临时帅房。
  帅房隔壁便是锋狼军统领的卧房,夜至一更,房内灯火却依然未灭。
  景言敲了敲门,听到房中少年应了一声,便兀自推门入内。
  白灵飞正在床头凝神打坐,皇太子一见搁在桌上的九玄,心中不禁惊讶——
  他是个警觉性极强的剑手,平日绝少让佩剑离身,自己曾打趣说,只有他们在床上欢好的时候,他才舍得放下九玄,怎么今晚会任由它不在身边?
  “我听说今天你在牢室杀了方如松。”景言坐到他身侧,既不想用平时责备麾下兵将的语气,口吻只得冷下一些:“私杀战俘是死罪,南楚一向军纪严明,我不能对你有太多豁免。”
  “灵飞,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否则我也只能军法处置。”
  白灵飞缓缓睁眸。
  他垂下头,沉默了良久,才低声答道:
  “是末将鲁莽,下一次我不会令殿下为难的。”
  景言微一皱眉——
  平日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自己绝不以皇太子自称,他也从来没顾尊卑规矩,今晚又是什么一回事?
  “我总觉得,你好像真的有些不同了。”景言逐渐凑近他,然而他的脸却被刘海阴影遮住了,他也没打算要抬眼看自己。
  “你说过我们要互不隐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却没跟我说过?”
  “末将不敢隐瞒殿下,是您多虑了。”
  景言有千百般重担加身,更兼在战场杀伐太多,再好的脾气也给磨尽;本来深夜还去白灵飞的卧房,无非是难忍关切之情,刻下却破天荒被他冷言相待,顿时火上心头,一记重手把他压上床铺——
  “还要口硬?我自然有方法让你开口。”
  说到底,其实皇太子就是神经绷紧得太久,只有在灵飞少将面前才敢完全松弦,结果弦一松,这就出事了——
  同一个错误,犯一次是情有可原,犯第二次是真的活该。皇太子在天引山已中过一次招,令白灵飞走火入魔差些挂掉,这下又再重复犯错,可见冲动的确是魔鬼,半点惹不得啊。
  几番激吻下来发泄过怒火,景言就彻底醒了,顿即后悔得想把自己打昏过去。
  “对不起……是我说重了。”他揉着少年的发丝,柔声安慰白灵飞。
  在他料想内,豆腐心到不行的白灵飞会笑着说没关系,然后反过来主动献吻安慰自己。
  ——然而那根本不是这回事。
  “你只是想要这副身体而已,不用管我,继续干就行。”
  景言以为自己听的是幻觉,然而白灵飞唇边的笑很锋利,锋利得根本不像是他会对自己有的笑——
  皇太子知道事情不太对劲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景言长声一叹,将他箍紧在臂弯。
  “那晚我从丘陵救走你,那个时候,你就像一副碎了骨架的人偶,全身没一处是完好无缺。我抱你回水石城的那一程丶自己心里痛得几乎昏了。”
  “那一刻我在想,锋狼军的统领为什么偏偏是你?我宁愿是我自己倒在丘陵上丶是我被人用戟穿心,我都看不下你受半点伤你知不知道?”
  那一场丘陵战,其实是景言这个月来每晚的梦魇。
  白灵飞在水石城被连夜抢救之际,南楚军都惊讶於皇太子的若无其事,甚至连玄锋都以为他是受了太大刺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忍得快要发疯——
  如果白灵飞那夜死在他眼前,他是真的会疯。
  “从你为我打第一场仗开始,我就不断对自己说,理想比感情更加重要。我以为自己可以压抑得了,就像以前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一样——”景言苦笑摇头,凝看着他低道:“但原来我再也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比自己想像中还要爱你。”
  皇太子不会示弱,也不会溺於情爱。
  但他却在白灵飞面前,将感情宣之于口——
  那已经是景言一生最坦白的时候。
  可是这个时候,自己却不能对他坦白了。
  景言双手连忙撑在少年身侧,白灵飞什么都没说,只是死死抱紧了自己。
  “如果有一天,我……我不再是你认识的白灵飞,你还会信我么?”
  “没有什么认不认识,你就是白灵飞。”景言柔声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爱的就是你。”
  其实白灵飞双肩颤动得很轻很微,但他却感觉到自己背上渐渐湿了一片。
  ——他跟白灵飞算是物以类聚,倔强得连哭也不愿让别人看到。
  景言忍着心痛,将白灵飞的脸扳过来正对自己:“这场战争对你丶对锋狼军都来得太早……其实全军最难受的人是你,但我这个月都没有觉察到。”他吻去眼泪,对白灵飞轻轻一笑,“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不是只要你的身体,我知道你近来也没有心情——”
  “景言。”白灵飞打断了他,却轻声问了一句:“你从来都不会瞒我骗我的,对么﹖”
  他有些错愕,却自然而然的笑着点头:
  “我可以对任何人使手段,但我从来不愿骗你——”
  话未说完,白灵飞已经狠狠封住了他双唇。
  虽然白灵飞在床上一向放得开,但景言还未见过他这般热情,直到他坐在自己身上丶双腿主动盘紧在他腰侧,皇太子就真正觉得自己断弦了。
  “这么想相公来疼你,嗯?”
  白灵飞双眼笑了,正是一副坐等好戏的神情,“你不是说要军法处置吗﹖可是我觉得怎么还没罚够……你是不是不行了?”
  灵飞少将实在登峰造极,短短一句,简直在挑战皇太子自尊和忍耐力的双重极限。
  景言悠然点头,笑容中带点危险意味——
  “不行?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不行。”
  两人剧烈喘息,却都在疯狂中交换着吻,到了后来,白灵飞完全瘫软在皇太子身上,已然被汹湧而来的欢愉淹没了神智。
  景言爱极了他动情的模样,一边吹着气低笑道:“怎么?你不行了?”
  “别说,快动……”
  那尾音分明甜腻到入了骨,抖颤著的却是逐丝逐分、复杂到难以言喻的痛苦——
  而沉浸在云端的男人却听不真切。
  见了他染成酡红的眸角,景言倒抽一口凉气,便借着角度狠力像打桩一样狂刺。
  白灵飞全身顿即僵住,电流在体内仿佛一下子炸开,连指头都耐不住颤动,差些抓不住景言双臂。
  极端的激烈和狂暴,换来极端的承受和迎合。
  “景言……我……哈嗯!”他软倒在景言肩间,闭着眸喘息道:“就算你不爱……我也愿意给你……你这样对我……”
  ——你以为姓景的真喜欢你了?你的臭小孩都被他害死了,亏你还能把穴送上门啊。
  不会的,景言不是那样的人……
  ——你天赋之高丶禀性之厚,恐怕本门历代亦未曾有,可是唯情一字,足可令你陷身成魔。
  若师父知道会一语成谶,当年还会不会在沙漠里带走他?
  他竟然爱一个人爱得着了魔……甚至肯为他成了魔。
  以往他不知道,如今终於也尝到——只爱一人,任君如何,甘之如饴。
  他再痛苦也不重要,这个人丶和他要守住的天下,比他自己重要。
  “又说什么傻话?我怎会不爱你。”景言轻柔在他额头啄一下,双手终於把他抱起来。
  眼底是白灵飞四处斑驳了伤痕的后背,他能数出那都是不同时候为自己而受的伤——
  每次体无完肤后又重新站起,一如既往替他披荆斩棘。
  他曾经以为自己不配这份深情,然而现在,他终於可以正眼面对白灵飞,可以对他说爱,用全身全心对他付出和索求。他们之间,终於也没了最后一道恶意的枷锁。
  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满足感,使整根没入的肉刃灼到极致。景言将近对白灵飞缴械,却在这时瞥到了他右边后颈的一处——
  暗红的繁花血纹极之清晰,带着诡魅的赤光在白灵飞皮下流转,然后一现即逝。
  那是什么?
  他对这副身体熟悉至极,这道纹身之前绝未曾出现过,到底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灵飞忽然变了另一个人,全力出手想要杀我。
  ——凡挡我者,一概该杀。
  ——他不能死,他身上有皇者找了四百年的……
  自从在芍药居回京后,他们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起初他对施蔓菁的遗言很在意,然而后来白灵飞将一切奉献予自己,那个皇者找了四百年的秘密到底为何物,他都已经没再深究。
  所有事情,在赤川王死后反而更清楚丶也更神秘了。
  皇者找了四百年的东西……
  “景言……我不行了……啊!”
  白灵飞在他身上失神剧喘,只懂搖着头流泪。
  景言低吟一声,将热流猛烈喷注进去。过了片刻,他才从激情中缓过神来,却见白灵飞已被他折腾到昏过去了。
  ——皇者找了四百年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
  翌天,景言竟是比白灵飞醒得还要晚。
  当八军统帅走出总管府的时候,一名士兵连忙赶至汇报:
  “殿下,灵飞少将请您速到水石城!”
  水石城与舄琊互相傍依,相差只是半个时辰马程的距离。景言带玄锋丶源涛,飞骑火速从南门入了城,只见人造湖旁,白灵飞站在兵士之前,正放目望去从南门水闸缓缓驶入城的军船。
  见了皇太子的身影,众应龙兵都肃立为敬。景言走到白灵飞身旁,与他并肩注视那艘军船。
  “景焕康回来了。”白灵飞侧过头来,眸瞳依旧干净澄澈,正明亮的看着他,“青原今早接到湘州应龙军的军报,便立即派人来舄琊通知我们。”
  皇太子眉头一皱,白灵飞立刻眨眨眼,无辜的低道:“……我是真有唤过你的,是你真的不行,怎唤也醒不过来好吗。”
  “看来是我昨晚罚得不够重。”皇太子一边优雅地笑,一边在他耳边低道,“下次我把你操到三日三夜下不了床,让你哭着求相公为止。”
  白灵飞扶额低叹道:“你听到了没?”
  “什么?”
  他再叹一声,指往地上:“节操碎掉了,用不用捡回来?”
  军船逐渐泊岸,青原也带着士兵赶了过来。
  ——相比半个月前在湘州城的他,王府少主此刻已经精神了不少,能自己走出船舱,只是双眼似乎仍是不怎么聚焦,消瘦的脸上也没了意气风发的神采。
  “赤川王死了,却留下最痛苦的人在这里。”白灵飞叹息的摇摇头,青原神色一黯,也同样在为小王爷而暗自怜惜。
  就在此时,南门也忽然奔入了一骑,景言眸光一闪,低低的道:“他也来了。”
  两个少将一脸疑惑,皇太子轻声解释:“湘州城破后,左右都御史立刻从天牢救走谢正风,然而平京目前局势未稳,两位大人担心他会再次遭险,便派人日夜兼程将他送来水石城。”
  “……其实你真的无可挑剔,为什么偏偏想不开要丢节操啊?”白灵飞认真的说。
  景言悠然一笑,白灵飞的评价显然令他很满意。
  “你没事了?”
  白灵飞呆住,见景言眼神灼灼都是关心,便扬唇淡淡的笑,摇头轻道:
  “我没事……昨天晚上已经想通了。”
  能够把人操到想通了,他就是两个人床上的神啊——皇太子默默感慨。
  飞骑入城,王府少主在同一刻也下了船。
  “是你?”
  谢正风拉下风帽,第一时间便看到落泊憔悴的王府少主。
  ——你姓甚名谁?官至何职?我不跟无名之辈说话。
  ——谢正风,我记着你!
  ——下次你来湘州,去赤川王府找我吧……我丶我爹到处在替我找老师。
  年轻的御史微微张了口,心里忽然替他哭了。
  他们明明只是见过数面,但自己莫名地就哭了。
  ——他哭着冲上前,不知怎么的就抱住了景焕康。
  王府少主先是一脸空白,然后慢慢的丶某处地方涌起一种强烈的悲恸,然后再次找回人的感觉。
  “……你右手怎么了?”
  谢正风挂着泪痕摇头,“手筋在天牢里被挑断了……”
  景焕康胸中顿时有如针刺。
  ——这个好说,在下御史台从六品侍御史谢正风。
  不行的……御史就是要靠拿笔过活的,手废了还怎么去御史台?
  为什么呢?
  有些说话已经从心里涌了出来,景焕康模糊了双眼,终於回抱住他。
  他们为什么从初见的静好,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对不起……”景焕康低声呜咽:“是我害了你……”
  他们明明约定过,他是要来赤川王府当自己老师的啊。
  “不是你,是你爹的错。”谢正风拼命摇头,“不关你事的,只是你爹背叛你而已……”
  湘州城那场大雨,终於洗掉他廿年来的所有。
  在半个月的空白期里面,他找不到自己还剩什么——娘,姐姐,王府,还有爹……他们都远去了,去了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那他到底还有什么呢?
  直到现在,拥抱着这么真实的温度,他好像真的找到了。
  有的东西一丝一丝的丶慢慢的重新回来了。
  ——当世界都在一夜崩塌了,人还会剩下什么呢?
  “灵飞少将……”
  景焕康凄然低唤。
  白灵飞就在他们旁边数步之外,扬起的笑很清丶很淡,彷似盛夏中开了一场轻柔的初雪。
  “景副尉,你终於回来了。”
  他侧过身,一队锋狼兵不知何时赶到了水石城。每个东海儿郎都欢欣的看着他,一把涌上去将他和谢正风都掩没了——
  “副尉,你可算回来啦!”
  “军里几个月都没你的少爷脾性,兄弟们很不习惯啊!”
  “对了对了,赵情还说今晚要加多一舀饭等你吃!”
  “他们盼你盼了很久,都说骑射课的景副尉怎么迟迟不来。”
  景焕康愣愣看着银甲少将,白灵飞轻轻对他点头,对他伸出了手:
  “你还有我们。”
  “你心里一定还有珍惜的人,和我们一起走下去吧。”
  少将逆光的背影很单薄,但那只手却有种莫名安定的力量,遇坚不移丶遇折不断,恰如刻下插在水石城墙上丶那只逆风而飞的火翅凤凰。
  ——当世界都在一夜崩塌了,人还会剩下什么呢?
  还有的……有些东西还在等人蓦然回首,它们就一直在原地等着人归来。
  景焕康和谢正风凝视着彼此,眼底的阴霾都忽然消失了。
  王府少主捉紧了锋狼少将的手。
  白灵飞将他拉了过来,弯着眼展颜笑道:“欢迎你回来,景少尉。”
  少尉?——景焕康一脸茫然。
  “锋狼兵如此骁勇,教官当记首功。殿下曾对我许过,若你能振作回军,他会拔升你作少尉以奖战功。”
  景言就在不远处,正默默微笑看他。
  “报——!”
  皇太子斜斜一瞥,这次蓦地驰入水石城的,却是皇城禁军的重将!
  “陛下有旨,速跪接令!”
  全城将士刹那都将目光转向景言身上,只见他淡然颔首,竟然没有领头跪旨。
  那禁军将领脸色一变,然而这是前线城池,城里兵将都对皇太子忠心耿耿,他也不敢作什么,只是掏出了一面纯金军牌,朗声傲然道:
  “夏军已经退兵,湘州城叛变终结,陛下特命殿下见此军牌丶立时归还虎符,并即日拔营班师回京!”
  青原跟白灵飞对望一眼,知道该来的终是要来了。
  全个水石城都在那一刻静默了,见到凌驾於虎符上的御旨金牌,仍然是无人跪下,只是一致望着气度沉凝的皇太子。
  禁军将领额头冒现冷汗。
  皇太子微眯双眼,忽然冷冷笑了。
  “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全城鸦雀无声,除那禁军将领怒然瞪目之外,水石城的将士都仍保持严整军姿。
  “您是要当面违抗圣旨了!?”
  “本殿下说过,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若他想要回虎符,便叫他自己过来拿吧。”
  景言一旋将袍,衡极剑赫然在手。皇太子猛地提气,高呼声遍全城;
  “天引山由我主事,你若再扰乱军心,本殿下立斩无赦!”
  “反了……皇太子反了——”
  血光一溅,景言冷然收剑,忽尔飘退到白灵飞身旁。
  两人的手不着痕迹的互相握紧丶蓦又松开。
  景言刹那间从他身上借得真气,拔身而起丶点足在楼船帆桅上,竟凭一人之力丶就单独跃上水石城的十丈城墙!
  墨莲华在伤兵帐中跑了出来,只见全城南楚兵士都爆响欢呼。
  青原和白灵飞抬头仰望,心中不约而同都有一念:
  他终於醒了。
  火翅凤凰旗上,火凤左翼托一根赤羽丶象征不死与重生;右翼托一柄铁剑丶象征力量与战争。
  ——继左翼之羽涅盘翱翔后,今天,右翼之剑也从沉睡中完全出鞘。
  “各位兄弟!这些日子,我们在天引山丶在两湖奋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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