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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宗耀祖-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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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后面,几乎是咬着牙的。
楚溪伤他竟有这么深?
荣真忽然想笑,楚溪是个人精,虽然对自己总是唯唯诺诺样子,但是狠起来却不是一般的绝情。
他倒是挺想看看楚溪究竟就怎么羞辱他的。
“公爷?”
“啊,”荣真回过神来,“还好,杨槿他就是爱摔东西,任他摔就是了。”
程督云瞪着他,却发现荣真始终从容,更加郁结,这荣国公的道行实在太高,怕是不到最后是看不到他示弱了。
程督云背起两手,身子晃了两下,没关系,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大人要走?”荣真问。
程督云回过身,“公爷还有事?”
“只是提醒一下,大人虽然贵为钦差,但我仍是一品公爵,你要走必然要和我行礼,”荣真说得真诚,“大人要想在朝廷上混下去,礼可不能废啊。”
程督云脸色一变,深吸了口气,两手拱起来,“告退。”
荣真抬手,“请。”
陈展走到荣真边上,“公爷,杨大人把那东西拿走了,咱们可会?”
“没事,杨槿熟读律法,知道只凭哪个小瓶治不了罪,而且他也明白,我想找个替罪的人太容易了。”
“那杨大人还……”
“做给皇上看的吧,想让皇上知道我俩完全决裂了,也能让皇上更加信任他。”
“您真就看着杨大人和咱们对着干?”
荣真盯着门口,“人家不就是等着看我众叛亲离嘛,就众叛亲离给他们看看咯。”
陈展看着荣真这般不在意的样子,放下心来,只要公爷还没惊慌,那就说明他是有办法的。
刑部大牢里陆陆续续地关进了许多人,杨槿桌上的公文越摞越高。
两位御史的案子还悬而未决,却有不少人因着别的事情被送了进来。
连程督云都惊讶于杨槿的进度,特地来刑部衙门看看他。
“钦差大人有什么事?”
程督云看着杨槿苍白的脸,试探着问,“大人有几日没好好休息了?”
杨槿眉毛一动,“怎么了?”
“大人这两个月,连着参了四位大人,还有凭有据,让程某自愧不如啊。”
杨槿倚在椅背上,“啊,这件事啊,”他长舒了口气,“我家是官宦之家,我自小闲着就看我爹上的奏章,对于这些个官员的底细清清楚楚,一参一个准。”
“厉害厉害,”程督云笑,“果然我没看错大人啊。当年我就觉得大人一定能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现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程大人说笑,当年你不过是个御前洗笔,看上我不过是因为我爹是丞相而已,”杨槿句句带刺,“如果我是大人的话,现在不应该来庆贺我的功劳,而是想想自己对皇上究竟有什么用。”
程督云脸都绿了,杨槿的存在确实让他有危机感。
他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就跟着个荣真较劲了,而杨槿不过是替皇上做事两个月,就能轻松削弱了太后在朝堂上的势力,还是凭着正当的理由,让太后无话可说。
这样的能力确实只有多年浸淫朝堂的官宦之子做得到。
杨槿又笑,“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我要接着忙了,庆功的话,等我任了刑部尚书的时候我一并请你。”
杨槿说这话的时候正站在他身边的书记官笔都停了下,这得是多大的自信啊。
而杨槿也却有这样的能力。
第170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杨槿回到府里,走进书房,伸了下腰,手放在后颈上,握成拳,敲了两下,“等多久了?”
韩宇坐在椅子上看他,“也没多久,”他从袖口里掏出封信,“荣真让我再给你一封信。”
杨槿走到他边上,把信拆开来看,“又来一个,”他拿着信走到桌子后面,坐下来,开始给自己研墨,“这连着弄下去了那么多个太后手里的人,太后该急了吧。”
“荣真和我说也就这几日了,也该把木樨从宫里接出来了。”韩宇道。
“是,别让木樨冒那个险。”杨槿一边开始写奏章,一边说。
他和荣真身边眼线众多,便一直靠着韩宇传信。
杨槿刚看到韩宇的时候还很惊讶,他原以为他消失了。
不过他也没多问,这种时候,帮着自己一边的人越多越好。
韩宇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杨大人的死和荣真无关。”
“我知道。”杨槿点头。
韩宇有点惊讶,“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让他祭拜杨大人?”
“将计就计,我父亲刚刚去世,程督云就着急拉拢我,这摆明着就是要挑拨我和荣真的关系,”杨槿道,“我从不怀疑荣真。”
“我还以为你们……”韩宇还想说点什么,后来一想他们都是人精,凡事都比自己考虑的周全,怪不得他们称量天下,而自己只能送个信。
他看着杨槿打开荣真的书信,原来荣真也早猜到了程督云的目的,还已经找人去调查他,以图找到他谋害杨贤的证据。
这是一种怎样的默契。
荣真下一步的计划很简单,自己站在太后一边,杨槿站在皇上一边,他们表面上敌对,目标却是一致。
有荣真多年累积出来的情报,杨槿当然能轻松参倒太后在朝中的支柱。
李韫算定父亲对杨槿的重要性,却没想明白,如果老丞相在,杨槿还会顾虑家国,而老丞相一旦去了,杨槿无论怎样都会站在荣真一派的。
他们四人里,杨槿最重情,他没有什么野心和欲望,惟愿在乎的人都在身边而已。
不论是李韫还是程督云都把杨槿想得太简单了,他表象上是被所有人庇护,但那绝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不够。
所以想要利用杨槿,还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手段罢。
杨槿很快就拟好了奏章,招呼韩宇喝了杯茶,才让他走。
韩宇的功夫来无影去无踪,杨槿倒不怎么担心,他盯着桌面,看着自己的笔迹。
慢慢的,不论是皇上一派,还是太后一党,势力都被不断削弱。
鹬蚌相争。
……
江玉华本来就瘦,不怎么显孕,只是脸微微肿了一点。
“本宫听太医说了,你脉象稳定,很好,”太后坐在江玉华的身边,手握着她的,长长的护甲蹭着江玉华的手腕。
“谢母后关心。”
“当了母亲之后,和当姑娘时候考虑的事情不一样的,”太后温言道,“先前只想着怎么讨男人喜爱,后来就要给自己的孩子铺路了。”
江玉华应和着点头。
“玉华啊,”太后难得叫她的名字,“你们江家,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姐姐玉簪和你了。”
“你姐姐有骨气,很像我,但是想法倔强,为了个男人赔上了性命,”太后边说边打量江玉华,“你可不要做她这样的傻事知道吗?”
江玉华低下头。
“你也去看过荣国府那两个孩子吧,一出世就没了娘亲,多可怜。”
江玉华觉得自己颈后的鸡皮疙瘩一个个地冒了起来。
“嗨,不提这些了,”太后看到江玉华的脸色由红转青,也就知道自己不用再说什么了,这小女孩就是好利用。
“喏,”太后朝殿外招了下手,“母后从南越那边寻了一方补药,你日日喝汤的时候点几滴在里面,能护胎安神。”
“这……”江玉华有些犹豫,“皇上说我的补药都要给荣国府来的木樨大夫看过才能喝。”
“荣国府的?”太后凤眼一挑,眼里竟有些笑意,那更不必在意,“嗯,皇上的顾虑也是对的,告诉那大夫是我给的,让他瞧瞧,还能帮你控制着量。”
江玉华点头。
“对了,我听说皇上这几日都是留宿在你这里?”
“是。”
“你要多劝劝他,最近朝堂上事多,他要多注意休息,这药你也可以点在熏香之中,助眠。”太后说到这眼睛眯起来,眼角的皱纹慈祥,和一般担心儿子的母亲无异。
江玉华连称是,她虽然不问政事,但近些日子也听到了不少传言。
她想到这,下意识地抚了下自己的小腹,太后那句话倒是没错,她是该为自己的孩子铺好路了。
等太后一走,她就把木樨招来,让木樨看看这药里究竟有没有什么古怪。
木樨对着她摇摇头,在纸上写下,“有毒,不可。”
江玉华一愣,抿了下嘴唇,“那我该不该告诉皇上呢?
木樨也不知道,看着江玉华,想了想,在纸上又写,“先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江玉华看着这四个字,又看木樨,她轻声重复。
她要怎么才能保护自己呢?
靠太后是不可能的,太后这是恨不得他们一家三口都去了黄泉才好,而皇上,江玉华不禁难过起来,她和皇上之间的那个槛,两个人谁都迈不过去,永远都没法实心实意的信任对方。
她心里实在慌乱,又因为孕期的躁郁更加明显,一时思虑过多,太阳穴绞痛起来。
木樨看着她可怜,却也没办法做什么。
只好在照顾好她之后回到自己房间,给荣真去了一封信。
第171章 第一百七十章
月黑风高,木樨挺不喜欢这样的天的,压抑得让人没有做事的动力。
他跪在地上,朝着李韫的方向,里头寝殿里江玉华已经休息了,只有个小丫头伺候在她身边。
李韫坐着,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个小瓶,两边各站着一个小太监。
江玉华还是把这件事告诉李韫了。
“你确定这里有毒?”
木樨点头。
“我觉得你不会骗朕,”李韫没有看木樨,只摸着瓶身暗自琢磨,“那这件事荣真也不知道吧。”
木樨没有回答。
李韫的表情看不出悲喜,他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但等它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就算自己一直在母后膝下成长,也并没有比哥哥好到哪里去。
都是母后手里的棋子而已。
只是自己稍许听话一点。
李韫紧紧攥着小瓶,“把程督云给朕传进宫里来。”
右侧太监的一听,便低下头,推了门出去。
皇上经常在晚上传召程督云,他熟悉流程。
可刚出了鸾凤宫的门,口鼻就被人紧紧捂住,一把短刀穿胸而过,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留下。
他的瞳孔里还映着死时的景象。
木樨瞧着李韫青紫的脸色,抬起头,做了个手势。
李韫和他相处得久了,大概也明白他的意思,“你要是倦了,就去休息吧。”
木樨点点头,站了起来。
“这个的事情,朕以后有赏。”李韫晃晃手里的小瓶。
木樨看了一眼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出门。
刚一开门,一阵气浪就朝着他冲了过来,把他撞到了门边的柱子上。
木樨身后传来一阵钝痛,但他并没功夫去管。
李韫大惊:“什么人!”
木樨痛得眯起眼睛,看着来人一身黑衣,脸上绑着黑布,围得严严实实。
“来人啊!有刺客!”李韫边上的小太监张开双手护在李韫跟前,对着门外大喊。
但他不知道,整个鸾凤宫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太后调来的那两个营的人这时才看出多来。
刺客的眼眉一挑,自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对着李韫走了过去。
李韫出奇的镇定,“你是太后派来的人?”
刺客不说话,剑尖一挑,手臂一横,挡在李韫前面的小太监已经断了气,脖子上一圈整齐的血印。
木樨强忍着痛,撑着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寝殿里挪。
刺客虽然没看到,但李韫却瞟到了。
他转过头,直面着刺客,大喝一声,“朕问你话呢!?”
刺客冷漠着脸,“皇上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
“你既然叫朕一声皇上,就应该知道你现在所做之事怎样无道。”
“皇上,这就是你最后打算说的话吗?”
“你如此胸有成竹,就说明朕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对吗?”
刺客不答,只看着李韫,半响,终于开口,“皇上想要什么?”
“起码让朕和皇后好好告别。”
这倒是情理之中。
太后原本就吩咐让皇上死得体面一点,刺客想想,两手一拱,就退了出去。
李韫看他答应的这么干脆,更加绝望。
这就说明母后早就准备得周全,他插翅难逃。
他只有一个机会了。
李韫看到在墙角的木樨,走上前去,一把搀起了他。
两个人一并进了江玉华的寝殿。
江玉华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穿得整齐,她的小丫头跪在边上,瑟瑟发抖。
李韫看她一眼,“你已经准备好了?”
江玉华眼中有泪,“臣妾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母后兴许会留你一命,毕竟你肚子里的龙种还有可能成为她接下来的傀儡。”
“臣妾觉得不会,”江玉华仰着头,“母后本打算把那药给我吃了的,我觉得她不会有那恻隐之心给皇儿留下一条命。”
李韫叹了一声,江玉华的话也没错。
他走到江玉华身边,握着她的手,“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
木樨看着他俩,低下头,犹豫着应不应该告诉他们。
而李韫此时正对着他,笃定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吧。”
荣真绝对不会让木樨和自己死在一起,李韫坚信。
木樨咬了下嘴唇,指了指江玉华的床。
江玉华眼睛一亮,连忙站起来,“这床后面有什么机关?”
木樨走上前去,把床头柜子上的花瓶一扭,床板整个翻了过来,赫然一条密道。
这是他们幼时就知道的地方。
以前李桓还在皇后处教养的时候,他们几个就经常在鸾凤宫里玩,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这里,后来李桓还问过当时的皇后,连她本人都不知道。
这也是荣真得知木樨住在鸾凤宫并没多余担心的原因。
“这通向哪里的?”
木樨连忙拿纸,写下,“御书房。”
他又写,“有接应的人。”
这种时候李韫也不在意谁才是那个接应的人了,“你带皇后出去。”
江玉华睫毛一颤,握住李韫的手,“那皇上,你呢?”
“你和朕不一样,朕不能逃。”
“为什么!?”
“朕今天晚上一定要死。”李韫看着木樨,“就算不死在这里,出了这个密道朕一样要死。”
木樨深深地低下头,他明白李韫的意思。
这场政变来得突然,确是准备已久了。
各方势力的冲突一触即发,而他们共同的目标,也是唯一的□□,那便是李韫了。
无论哪一派,想要走下去第二步,都必须踩过李韫的尸体。
李韫避免了一辈子,却走上了李桓的老路子。
他深吸了口气,朝木樨说道,“带她走吧。”
木樨也没犹豫,拉着江玉华的手,推着她往密道里走。
“皇上……”江玉华回过头,唤了一声。
李韫平静地看着她,亦如初见。
她突然就明白了江玉簪曾经给她讲过的动心的感受。
可这实在太迟了。
“等一下,”李韫突然喊住木樨,他看到木樨的腰间别着东西,便指了下,“那个,能留给我吗?”
木樨低下头看,是荣真给自己的匕首。
他把匕首解下来,两手并着,郑重地交给李韫。
这时候他才头一次感觉到李韫身上的那种天子的威严,比他平常的故作成熟更令人想要低头崇拜。
李韫接过,摸了下上面的宝石,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正厅。
木樨他们也没有考虑的时间,他必须要赶在那些人进来之前把江玉华带走。
密道一片漆黑,小丫头执着根蜡烛,颤悠悠地跟在后面。
她看得出来很害怕,却也一句话都不说。
江玉华一只手紧紧握住木樨,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肚子。
她一直就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在这种时候跟着李韫哭闹说着和他一起死的话只会添乱,更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有李韫的血脉。
即使没有掺和过政局,只单单看着荣国公的经历也能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父皇的仇,还等着你去报,江玉华对着肚子里的孩子默默道。
木樨借着烛光瞟过江玉华的眼神,心里颤了一下,这样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
他只能叹气。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感觉到头了,木樨朝上面摸了摸,碰到一块大木板,便伸手敲了敲。
上面立刻有人把木板挪开,露出亮光来。
是荣真派来的人。
几个人把木樨和江玉华接了上去,立刻给他们换上禁军的衣服,偷偷地转了出宫。
坐在回荣国府的马车上,木樨还未缓过劲来,他撩开马车帘子往皇宫的方向看。
火光冲天。
木樨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火,把那片天空照的像白日一样。
他心里想到当年荣国府那一场大火,是不是也这样恢弘,也这样无可奈何。
第172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
皇上称病,已经五天没有上过早朝了。
这倒是给大家放了个假。
杨槿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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