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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案出书_网络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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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偷了张屏的刀,配了泻药,让李七去行凶,再有意在月下从来喜班的学徒眼前晃过,没想到金礼发命大,居然没死。
  金李氏在堂上流泪叩谢,多谢青天大老爷替她夫君抓到凶手,更解开了璃娘近二十年的冤案。
  “璃娘妹妹命苦,去了之后,说不定真成了神仙,那几个晚上,不知道怎么的,我老做梦梦见她,才想让写这个戏。大概是她知道这罗领来了,让民妇替她申冤……”
  晨曦之中,张屏走出刑部大门,有人在他身后道:“且慢。”
  张屏回头,只见王砚在一丈开外,负手皱眉道:“你,过来。”


第10章 
  张屏跟着王砚进了一间静室,王砚让人端上茶水,屏退左右,合上房门。
  “这起案子,本部院的见解不如你,毕竟,你知道来龙去脉比我多。但,你找出了一个凶手,我找出了一个凶手,总算差不太多。”
  张屏道:“今日堂上,若非王大人逼李七,此案就要,等金礼发醒来,才能破。”
  王砚踱了两步:“那是,那是,其实李七的证供亦不足,硬是被本部院诈了出来。”
  张屏道:“李七的凶衣,应在他房间的,梁上,或地砖下。”
  王砚拧眉审视张屏:“你是说,你亦猜到了李七是凶手?”
  张屏慢吞吞道:“金礼发正面被刺,学生只猜到,动手的是戏班中人,李七,乃大人查出。”
  王砚重重哼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本部院不用你留脸面,我倒不信了。你怎么就认定了元凶身份,说来给我听听。”
  王砚抬袖斟茶,氤氲的茶雾中,张屏垂下眼皮。
  “学生只是觉得,世上会用药的人不多。”
  要是谁随便去药店里配一副迷药,或者买蹊跷的药材,定然会被留意。
  而璃娘一案,关键就是药,她被药迷奸,又被药所害。
  王砚的手微微顿住:“原来如此,是,这世上蒙着脸作案,又懂迷香的,大概就是两种人。“
  一种是惯于行走江湖的采花贼,但与璃娘交好数月,不像采花贼的作风。
  还有一种,就是郎中。
  郎中能深入内宅,看到璃娘容貌,他身上有药材的味道,所以要用浓香掩饰。
  这件案子像一张蒙了灰的蜘蛛网,张屏不过是恰巧看到了真正关键的那根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王砚端起茶盏:“金礼发被害,你就猜是杀璃娘的凶手干的,因为你那本戏?其实也可能是仇杀,以本部院多年的经验,有些看似有关联的案子,不过是凑巧而已,另有内情的十分多。这回恰好让你蒙着了。”
  张屏道:“大人说得极是,这两个案子不能一开始就猜有关联,因为没证据。意图谋害金老爷的凶手有二,显而易见。行凶者必定是戏班中人,另一人负责布置迷局。但,谁是主谋,谁是从犯,及行凶缘由,都不清楚。”
  王砚转着茶盏道:“既然不清楚,你怎么把它与璃娘案扯到一起去了?”
  张屏依然用那副让王大人觉得很不顺眼的死样子道:“学生有两个凭据。一则,金老爷昏迷时,说了黄大仙。”
  “他在粪坑里熏坏了,昏话不可信。”
  “二来,大人来审问在下时,问到了当年之事。之前没问,忽然问到,显然凶手有意漏出些行迹给大人。”
  王砚将茶盏重重一放:“你的意思是,本部院信了凶手的谎言,反倒给了你线索?”
  张屏不紧不慢道:“学生只是觉得,那凶手对璃娘一事,了解的太多,太过在意,若非与此事有重大干系,恐怕不会如此。加之学生知道,戏班曾请郎中过来治嗓子,金老爷那夜拉肚子必然是因为泻药……”
  王砚截住他话头,摆手道:“罢了罢了罢了,你走吧。”
  明明也算个不小的案子,被这个张屏这么一说,好像是没多大点的事儿一样。
  王砚仔细想想,的确不算个复杂的事儿。但这么桩事儿,他居然都没看破,王大人心里堵得慌。他看着这个张屏,越发觉得怄得慌。
  虽然怄得慌,张屏一只脚要跨出门槛时,王砚却又道:“对了,你这回科考,最好趴在榜上。本部院想看看你进了朝廷,是个什么角色。”
  张屏道:“学生尽量不辜负侍郎大人的期待。尽力趴上去。” 恭恭敬敬作了一揖,退出房门。
  出了刑部,市集上已经熙熙攘攘,张屏摸摸长衫,从衣缝里抠出了几个铜钱,是他被押进刑部时,匆匆藏的。进牢房换囚服时,长衫被扒下来,扯破了,但钱还在。
  张屏拿着这几枚钱到街边摊上,喝了一碗粥,吃了半张饼。
  京城的好处就是,地方很大,人很多,谁都不会留意你,即便你刚从牢中出来。
  吃完了早饭,张屏随顺着人流出了城门,城外河沟边的苇子叶全被薅完了,一根根的苇子杆在太阳底下竖着,光秃秃的。
  张屏沿着河向东走,他知道有个水坳,在那边的山窝里,长着苇子,应该没人去薅。
  晌午,张屏兜着一襟苇叶回到住处,陈筹已知道案子结束,欢天喜地,还到街上买了些酒菜以示庆祝。
  张屏沐浴之后,却没有吃酒,反倒在院中倒弄,把苇叶泡进清水,又将缸中腌的咸鸭蛋一颗颗取出来,仔细挑拣。
  傍晚,兰珏从司部衙门回府,轿子刚到府门前,行速忽然有些异常。
  随从道:“又有哪个书生想巴结大人,居然堵在门口送礼,前面正在轰他,惊扰大人了。”
  兰珏将轿帘掀起一条缝,遥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兰珏道:“把他送的东西拿来我瞧瞧。”
  随从顿了顿,应了一声是,少顷后捧了件东西来。是个竹篾编的带盖提篓。
  兰珏打开盖子,里面整齐放着半篓粽子,苇叶清香,还带着温热。
  兰珏盖上篓盖,将篓子递还给随从,淡然道:“丢了罢。”
  第二天,就是端午,不用去朝中一大早,兰徽便被接去了柳府,偌大的府邸只剩下兰珏与一群下人。
  兰珏颇觉意兴阑珊,这些年逢年过节,常常是他一个人过,厨房里做的粽子再好,独自吃也没什么味道。
  百无聊赖,他换了件薄衫,袖一把扇子,出了府邸。
  让小轿停在市集附近,兰珏下了轿子随意四处看,日头颇毒,他沿着街边阴凉的地方走,穿过卖香囊彩线的摊子,前方的旧墙根下,那个摊子依然支着,棚子下的桌椅空空如也,没有半个客人。那卖面的书生也没有站在炉灶边,蹩在棚下的阴凉处,捧着一卷书在看。
  兰珏走到摊前,张屏抬起头,缓缓站起身。
  兰珏道:“还有面否?”
  张屏面无表情道:“没面,有粥,粽子。”
  兰珏走到棚下,在一张空桌边坐下。张屏端了一碗粥,两个粽子,放在桌上。
  粥是小米粥,熬得颇浓稠,里面缀着一块块的白色碎片,兰珏尝了尝,是咸蛋白。
  兰珏随口问道:“对了,那陈筹可好?”
  张屏幽幽答道:“不大好,粽子吃多了,撑到了,在床上睡着。”
  兰珏剥开一个粽子,却是小枣的。
  “粥中有蛋清,为何不是蛋黄粽?”
  张屏闷声道:“蛋黄粽,都吃了。”
  兰珏方才扫见,案桌的浅篓里,还卧着几个鸭蛋。
  “那就来一枚咸蛋罢,要绿壳的。”
  张屏嗯了一声,转过身,桌案上传来砰砰的敲击声。
  片刻后,一个白瓷碟子放到兰珏面前,兰珏不禁笑了。
  碟子中,躺着两枚金红油汪的咸蛋黄。


第二卷 鬼笔筒


第11章 
  兰珏吃完了粽子,付了钱就回府了,没再和张屏说什么。
  张屏沉默地收了钱,也没和他说什么。
  傍晚,兰徽从柳府回来,哭丧着一张脸,对兰珏说:“爹爹,我以后能不能不去大舅舅家了?”
  兰珏管教兰徽虽然严厉,但天天忙于公务不大在府中,请的西席先生好脾气,兰徽在家中放养惯了,去了规矩森严的柳府就觉得闷得慌,天天闹着不爱去。
  兰珏照例教导他道:“你母亲早逝,外祖母、舅舅、姨母见到你就像见到你母亲一样,他们都很关爱你,即便你长大了,也要记着孝敬他们。你那位桐表哥一肚子好学问,你应当多学学人家。”
  兰徽瘪瘪嘴,委委屈屈抬头看了看兰珏,又把头低下去,哭丧着脸走了。
  夜半,兰珏在熟睡之中听到一声惊叫,急忙起身赶到隔壁,兰徽抱着凉毯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几个下人正围在床前安慰。
  兰珏看了看他哭花的脸,从一旁的小童手中拿过手巾,在温水盆中湿透,拧了拧,走到床边。
  “堂堂男儿,做个噩梦就能吓哭了,将来如何成大事?”
  兰徽把脸埋进毯子里,不说话。
  兰珏皱眉把手巾递到他跟前:“拿去,擦擦脸,接着睡。”
  兰徽不动,不吭声,兰珏的眉锁得更紧了些,一旁的小童急忙道:“老爷,怨不得少爷,少爷今天在柳府过节,听了件蹊跷事儿,惊着了。连那边的大老爷都说这事儿古怪。少爷人小,心里净,晚上生了噩梦,也情有可原。”
  兰珏笑了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作祟的鬼魂精怪,不过是人心中的妄念罢了。再说,门上插着艾,身上配着雄黄,怎么还能怕鬼怪?”
  兰徽的肩膀颤了颤,慢慢抬起脸,双眼红彤彤的:“我看见它爬过来了。”
  兰珏没奈何道:“那你随我去正厢睡吧,让爹爹见识见识,鬼长什么模样。”
  兰徽飞快地爬下床,从兰珏手中接过手巾擦了擦脸,跟着兰珏到了正厢,站在床边,又怯怯抬眼看兰珏。
  兰珏挑了挑眉:“你睡里面,那鬼来了,让它先从我身上爬过去。”
  兰徽哧溜一声钻到床里,紧贴墙躺着。
  兰珏躺到床上,让下人们熄灯退下,灯烛灭掉,房门合拢时,兰徽抖了一下。
  兰珏合上眼,兰徽一直紧贴着墙,无声无息,兰珏调匀呼吸,过了许久,兰徽窸窸窣窣翻过身,向兰珏身边轻轻挪动,伸手抓住兰珏的衣袖,片刻后,呼吸匀长,酣然入梦。
  兰珏倒睡不大好了,浅浅眯了一时,估摸着到了该上朝的时辰,轻轻起身,兰徽睡得正香,兰珏把袖子从他手中拉出来,他也只动了动,抓着薄毯,继续呼呼地睡。
  兰珏下了朝,直接到了礼部衙门,在司部内用了早饭,一直忙到傍晚才回。
  到了厅中,兰徽从屏风后转出来,向他请安,兰珏挑眉看他:“不怕鬼了?”
  兰徽耷拉着头不吭声。
  兰珏坐进上首椅中:“你昨天到底在大舅舅家听到了什么故事,说给我听听?”
  兰徽抬眼看了看兰珏,小声说:“大舅舅买了个笔筒,他说,那是死人骨头烧的,有鬼。”
  兰珏皱了皱眉,他的岳丈先太傅柳羡一向不信鬼神,柳府中的人从来不敢提一个鬼字。女眷们去庙里烧个香,都要瞒着老头子偷偷地去,比做贼还要谨慎。柳羡虽已过世多年,余威仍盘旋在府内,甚至府上逢年过节给老头子上香烧纸,都要先说叨说叨——“知道你老人家不喜欢这个,但请接受儿孙们的一片孝心”云云。能让岳丈亲手调教出的大舅子吐出鬼字,可见此事的确不寻常。
  兰珏道:“那你见着那个笔筒了?”
  兰徽摇摇头,眼眶又红了:“我看见那笔筒在大舅舅桌上放着,就去摸,结果舅母就哭了,她说这是冤魂是找舅舅报仇的,还叫去佛堂拿香灰擦手,让我这几天都别吃肉。”
  兰珏道:“那笔筒长什么模样?”
  兰徽道:“就是个白瓷筒,都不带花纹的,破了,上面有个印儿。”
  兰珏道:“难道是一根树枝模样的印子?”
  兰徽扁着嘴点点头。
  兰珏揉揉他头顶:“知道了,这个鬼,你爹我需要再去查查它的来历。你先到书房去,继续念书。”
  兰徽眨眨兔子般的眼:“爹爹,我念了一天了,我害怕。”
  兰珏板着脸道:“爹为什么一向告诉你,世上本无鬼神?鬼魅者,邪祟之气也,若你心无破绽,不信不想不闻不问,它便不能侵你害你。眼下你不听教诲,沾染了邪门歪道,连你大舅舅都怕,爹一时也无法降服,唯有在圣人画像前,读圣贤书,以浩然正气抵御,断不可再有杂念,否则……”
  兰徽的小脸蜡黄,转身直奔书房。
  兰徽在书房里睡了一夜,连饭都在里面吃。第二天,兰珏下了朝,迎面遇见了王砚,王砚笑吟吟道:“听说兰大人你的大舅子,被冤魂找上了。”
  兰珏无奈道:“莫提此事了,连我儿子一起吓了,直哭着有鬼。我正想着,买什么法器回去哄他。”
  王砚笑道:“令大舅子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办了一件冤案,就这辈子忘不掉了。依我说,要么是他多想,要么是有人闹鬼。”
  兰珏道:“六年之前,我还是中书衙门小吏,只大略听闻一个参加科试的试子被人冤枉,朝廷一时不察,判错了案。但不知详情,我总在疑惑,当时负责此案的人,各个都严谨精细,怎么会判错了案?”
  王砚负手叹了口气:“唉,那件案子,我看过卷宗,如果放到今天,没有前车之鉴,撞到那帮老迂腐手中,说不定还是会错判。一开始就是一件平常案子,源头是那个筹募善款的文会。这事你应该知道。”
  兰珏颔首,六年前那场文会,无人不知。当时西北几个郡大旱,朝廷趁着即将科考,众士子云集京城的机会,由户部挑头,联合几个大商会,搞了一场半官半私的文会,以灾情为题,征募诗词画赋,每人限一篇。选出最优者,再由商会竞拍,所筹善款用于赈灾。
  担任评判的,是德高望重的名绅,或者才名远播的文士。
  在这场文会中胜出,就等于多了一份在科试中榜上有名的机会,甚至可能内定为三甲人选,所以试子们都挤破头地参与。
  最终,江西试子陈子觞的一篇《梅赋》夺魁。
  就在第二日,一群书生联名上告,说陈子觞的《梅赋》并不是他所作,而是偷窃了另一名书生马洪的文章。
  马洪说,他苦思数日,忽然在梦中得到佳句,连夜赶出这篇赋,心力憔悴,病倒在床,错过了交文的期限。没想到陈子觞来探病时偷了他这篇文。
  “因为日期太近,无法从笔迹稿纸上判断谁先谁后,刑部便与礼部一道,详细盘查这两名试子。主办此案的,是刑部尚书窦方和令大舅子,当时的礼部侍郎柳远。”
  经过查证,马洪系西北甘凉郡选拔出来的试子,家境贫苦,全家砸锅卖铁供他念书,勤奋简朴,小心谦和。而陈子觞家境富裕,祖父做过知府,父亲是江西郡富甲一方的豪绅,其母也系名门闺秀。陈子觞为人骄纵散漫,到了京城后,租赁豪宅居住,成天饮酒作乐,同届老实本份的试子都不与他往来,他还经常出言讥讽出身贫苦的人。
  十数名试子联名上书,为马洪作证,说马洪写赋时,还曾数度与人探讨词句,大家都能证明,这赋的确是马洪写的。指责陈子觞窃文。
  那篇《梅赋》抒发的是一种历经磨砺,不屈上进的情怀,主审此案的几位官员都觉得,陈子觞并不像能写出这种文的人。
  刑部又调出了陈子觞以往的文章与参加州试、郡试的考卷,发现陈子觞以前的文章写得平平,与《梅赋》的文风大相径庭。他州试、郡试的考卷更是多有疏漏,后来,再经过追查,查到了州试与郡试之时,陈子觞的父亲曾给考官送过重礼。
  王砚道:“当年云太傅还是丞相,他一直质疑此案有疑点,陈子觞窃文一事,毕竟证据不足,其父送礼给考官,固然违反律法,但未必是贿赂,也可能是答谢,是否舞弊,还当调出两试所有的考卷比对之后才能下结论。”
  兰珏道:“若听了云大人的,也不会有以后的冤屈了。”
  王砚冷笑:“可不是,但当时主办的几位,包括令大舅子,都说一个靠贿赂考官得功名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写出傲立寒霜的《梅赋》,又说有人得知,陈子觞的父亲曾托人辗转走云大人的门路。先帝便让云大人不得插手此事。
  于是,礼部取消了陈子觞参加会试的资格,陈子觞身败名裂,一时间人人唾骂其为文贼,刑部责令江西郡彻查郡试和州试的舞弊案,陈子觞的父亲被抓到官府审讯。甚至还追查到陈子觞的祖父做知府的时候,曾涉嫌收受贿赂的旧事。陈府一昔破败。
  当然,《梅赋》文魁的称号改给了马洪。京城里,人人拍手称快。
  陈子觞投湖自尽,死前在湖心亭中用血写满了冤字。
  陈子觞的父亲当时已被关进大牢,其母陈白氏上京为其收尸,到京城的时候,眼已经哭瞎了。
  陈子觞的尸体在湖中腐烂,已被焚化,与他相交者,迫于当时形势,不敢公开替他收尸,只偷偷保留他的部分骨灰,藏在一个白瓷的笔筒中。
  陈白氏击鼓为其子鸣冤,被官府驱赶,就撞死在刑部衙门前。陈子觞之父在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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