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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案出书_网络版-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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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庐攥住拳头,姚夫人再狠狠掴了他一掌:“你真当你做下的事你爹不知道?你可知你爹为什么会去京城,你可知……”
  姚夫人用帕子捂住脸,泣不成声。
  “老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生下了这个逆子,是我不曾好好教他,是我没看出那个贱婢的来历,是我……”
  姚庐咬了咬牙,垂下头:“母亲万莫如此,一切事情,儿自己担下。是儿听说了东真国传说,醉心财宝,才与蛮夷结交。前日案子,是儿不孝,同他们一道寻宝,连累爹娘兄长,又怕事情败露,方才假装被绑。欺瞒之事,都是儿独自做下,与任何人无干。”
  姚夫人抬起眼:“逆子,事已至此,你当你这般说,诸位大人会相信,这件事便能了结?你可知你爹,你祖父,家中先祖这些年为何如此过活?!你还不明白你爹为什么会死?你真以为那些番子会认你?如果要认,为什么不是你祖父,你爹,你的两个哥哥?!你怎么不想一想为什么是你?你这逆子,畜生!!!”
  姚庐缓缓缓缓地抬起头,任姚夫人在他身上捶打,姚岐的嘴偶人般地开合:“娘,三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姚夫人泣不成声,连连叩首:“大人,小儿尚幼,愚昧不知事。另外二子绝不知情,民妇知情不报,一切罪责在我,甘受任何责罚。那孽子毕竟未做下任何罪行,求大人网开一面,饶他性命,民妇愿以此命想抵。”
  姚庐颈上青筋暴起:“够了!”狠狠看向堂上,“你们想听什么,我全说,求你们放过我娘!”
  姚夫人猛回头:“孽子,怎可如此言语!你之前背后的那些举动,当你爹与我不知么?还有些未曾烧掉的纸头,我都藏着!要等为娘拿出来,你才肯说实话?!”
  姚庐紧咬牙关。
  张屏开口:“地宫中,蒲离离住过的石室内,有两根胎发笔,两个婴儿的衣物。其实她当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他向兰珏遥遥一礼,兰珏缓声道:“东真国虽从中原习俗,但毕竟是蛮夷之邦,亦有许多夷俗,譬如视双胞胎为不吉。史料载,东真国视双生子为妖伴子生,即双生子中早生的那个孩子是借形的妖,需杀妖洗子,取此子之血涂洗幼子,方能驱邪净魂。狠毒蛮俗,令人心惊。”
  张屏肃然点头,接着道:“但是蒲姑娘不会杀自己的儿子,所以她生下两个孩子后,将一个孩子留在了她身边,另一个跟随其父。姚庐,你在东真国人的眼中,是妖的后代,他们不会真的把你当做王子,也因此,姚员外才……”
  姚庐摇晃了一下,大喝:“胡说!”
  姚夫人再狠狠给了他一掌:“愚蠢的小畜生,大人说的是真的!”
  姚庐双唇颤抖,张屏道:“告知你所谓身世之谜的人,从不曾把你当做亲人,他们会杀你爹,也会杀你。之所以找你,是因为你的两位兄长年岁长于你,赴过科举,或可能知道真相。”
  而十八九岁的少年,正是单纯又热血,极易被忽悠的年纪。
  姚庐脸色由黑紫转为灰白,姚夫人再叩首:“大人,可否容民妇先陈禀前情?”
  王砚拨了拨杯中浮叶:“所谓前情,其实本部院与张知县尽已查得。张屏,你说罢。”
  张屏答喏,先拿起一枚链坠。
  “此坠自蒲氏女遗躯中所得,是她为保住情郎的秘密,临死前吞下。此坠乃番邦样式,亦能证明蒲氏女所爱之男子的身份。”
  身为守护和王墓秘密的蒲氏之女,却爱上了宿敌东真国的后人。
  如何邂逅,并不难推测。东真国人一直在寻找和王墓,而就在这时,遇上了蒲离离。
  因而,蒲离离在父亲的牌位上,惭愧称自己为不孝女,墙壁上哀婉的诗句,也流露出了她的苦涩。
  注定的不得相守,不得善终。
  “蒲氏女在地宫中,拼死放下了石墙,令凶犯公羊逊、佟杉、屠某等人暂时不能找到她的儿子,其子顺利被人救走。而后,变成了姚存善之孙,即本案死者姚丛之父。”
  姚岐挣扎了一下:“大人是说,先高祖虽……却又救下了……不可能,户籍上明明白白,先高祖之子即先曾祖,名讳上姚下迹,先祖父乃先曾祖之子。”
  张屏道:“令曾祖姚迹,只是虚有个名字而已,世上并无此人。救下令祖父,你称为高祖的,也并非真正的姚存善。”
  姚岐趴伏在地,再度半张着嘴愣住。张屏又拿起一本书,却是姚家珍藏的那本《青乌经》。
  “令高祖带着令祖避居他方多年,后来却又回到此地,应还是为了和王墓。这本书中字迹,是其为了破解和王墓真正所在而留下。但,查阅旧档可知,姚存善不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一应文书,俱是按指印画押。”
  张屏再自漆盘中拿起一张纸:“而这本《青乌经》上的字迹,与珠摇楼中遗存的连珠姑娘的笔迹,一模一样。”
  姚岐只觉得整个世间都碎掉了,然他已露不出更震惊的神情。姚庐也浑身一抖,直勾勾盯着张屏。
  堂下县衙诸人亦不禁目瞪口呆,谢赋又脱口道:“大人的意思是,姚员外的先祖其实是……”
  张屏缓缓点头:“带走蒲离离之子,后来又返回镇上,创下今日姚府的人,是冒用姚存善之名的姚连珠。”


第156章 
  姚岐的嘴像躺在河滩上的鱼一样开合,他僵僵转头,却见姚夫人匍匐在地,垂泪不语。
  张屏亦望着姚夫人:“夫人知道这件事。”
  姚夫人叹息一声:“大人竟连这般隐情都推测得出,民妇怎敢欺瞒。民妇本在婆婆面前发誓,纵若粉身碎骨,也绝不泄露半个字。罢了,一概报应,皆由我来担吧。”
  她闭上眼,两行泪自眼角滑下。
  “二十多年前,民妇嫁入姚家,祭祖时,民妇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家中为先祖做法事,只请尼姑女冠。婆婆与民妇可同公公及先夫一道祭拜。家祠内还有两间静室,各供奉着两块无名牌位。公公与先夫去其中一间祭拜,婆婆带着民妇到另一间。有一年,几个路过丰乐的胡商在寿念山附近遭了匪寇,公公与先夫格外不安。之后不久,民妇生了长子涵儿,那年家中祭祖格外隆重,而后公公命将那两间静室封起,绝不再让涵儿及其他后人知道。”
  张屏点点头。
  那两间静室,想来一间供奉的是蒲定与蒲离离的东真国情郎,另一间供奉姚连珠和蒲离离。
  “民妇那时心中便有许多不解,但婆婆与先夫均不告知实情。后来公公过世,有一年二子岐儿出疹子,病得十分重,某日晚上,民妇发现婆婆在祠堂中对着先祖牌位烧一些女子衣物,还祷告说这些年不曾祭拜,请勿怪罪,这也是为了后人平安。民妇前去追问许久,在婆婆面前立下毒誓,婆婆方才告知民妇,先曾祖——”
  先曾祖,其实是先曾外祖母。一个后半辈子一直扮演成男子的女人。
  张屏道:“查户房卷宗,姚存善迁出丰乐县时,签押指印与之前相同。姚连珠冒其身份,应该在他离开丰乐县之后。”
  姚连珠被蒲定赎身,与蒲定成亲后,一直行踪成谜,官府中也查不到记录。她为蒲定生下了女儿蒲离离。蒲定死后,蒲离离成为了新的守墓人,回到丰乐县。姚连珠有没有一同回来,不可查证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一直在暗处,知道一切事情。
  “蒲离离死后,姚连珠从地道带走了自己的外孙,此后又无音讯。公羊逊以官职之便,将蒲定断为失踪,蒲宅荒废,几年后被不知情的乡长租给了焦二。焦二挖井,却掘出了装着蒲离离尸首的石棺。公羊逊、虚真、姚存善等人串通一气,装神弄鬼,借机在寿念山顶挖寻和王墓。”
  杀死蒲离离后,公羊逊等人找到了地宫的另一边,发现这间地宫仍是没有任何宝藏,蒲离离的孩子已被人接走。这个孩子,也一直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
  “公羊逊等人以筛选侍奉姥姥的童子为借口,搜寻蒲离离之子。第一次甄选,筛查的全是六岁的小儿,第二次变成了九岁,与蒲离离之子相符。”
  第二次甄选之后,公羊逊任期满,新来的知县不知真相,于是第三次及之后选童子,就都全是六岁。
  “姚存善或觉得公羊逊等人也怀疑他藏起了蒲离离的孩子,或唯恐被寻仇,便迁出了丰乐县。他带着文牒离开丰乐,姚连珠取代了他的身份,避居小县,抚养外孙。多年后,待公羊逊、虚真等人死的死,走的走,她又回到县中。”
  众人听着,心中都有一个问题——
  姚连珠冒用了姚存善的身份,那么真正的姚存善在哪里?
  姚夫人道:“民妇听婆婆说,先曾祖在世时,一直不用仆婢贴身侍候。宅中上下,无人看出异常。直到先曾祖离世前重病卧床,婆婆方才发现……”
  兰珏轻叹:“真奇女子也。”
  谢赋亦不禁唏嘘,一个女子,即便再擅长伪装,后半辈子一直装成一个瘸腿的老头,艰难辛酸,不可想象。
  人生在世,诸多苦痛,这般坚忍活着的女子,怎不令人敬佩乎?
  姚夫人继续道:“民妇虽知道了先曾祖的秘密,公公及先夫对其他事仍讳莫如深。直到十几年前,民妇才彻底得知。应是十三四年前罢,庐儿当时五岁多,临县出了桩大案,有个大户人家一夜之间全家都被杀了。先夫突然又十分不安,夜里睡不好,经常到书楼去。终于有一晚,他对民妇说了实情。”
  姚夫人向堂上及王砚和兰珏顿首。
  “诸位大人明鉴,姚府上下,自民妇的公公到先夫,乃至姚函、姚岐,皆一直本分过活。庐儿只因年纪小,方才被那些夷人算计,也怪先夫和民妇一直未曾告诉他们真相。隐匿不报,委实有错。公公与先夫担心自己是夷人之后,又与前朝有关。其实在那些夷人眼中,先夫公公与民妇的三个儿子都该死,先夫告诉过民妇,一旦被他们发现,他们肯定先要得到那个什么墓的秘密,再杀了我们。”
  王砚点点头:“东真国人仍在找和王墓的秘宝,看来蒲氏女虽和东真国的后人生了孩子,但那个墓与什么宝贝,却没有透露。”
  姚夫人再顿首。
  “禀大人,民妇不敢欺瞒,据先夫告知民妇,先夫的夷人祖父的确是来找那和王墓的宝藏,才与先祖母相识。他虽是夷人,相貌却与汉人无异,起初隐姓埋名,挖洞进地宫盗宝,竟与先祖母生出了真情。”
  张屏点点头。地宫之中,有两个盗洞,其中一个是公羊逊等人所挖,另一个,就是那名东真国男子的进入地宫的洞口了。
  姚夫人接着道:“后来他向先祖母告知真相。先祖母便与他决裂,但当时已有身孕。如大人所言,先祖母生下了一对双生子,民妇的公公便是其中之一。”
  县衙众人不禁钦佩地看向张屏。
  姚夫人再继续道:“先祖母生产后,夷人祖父突然又出现了,且带走了一个孩子。他告诉先祖母,这是他们那里的规矩,双生子不能都活在世上。他还是那些夷人的头目,有了双生子,更会被其他夷人视为不祥。唯有分开养,才能保住两个孩子的命。自此之后,先祖母再没见过他。”
  王砚道:“这蛮夷男子,蒲氏女生下孩子他知道,消息分明挺灵通。蒲氏女被杀,另一个孩子失踪,他当时或许不知情。但蒲氏旧宅井中挖出石棺,古井姥姥如斯名声震天,他却一直无音讯,很是耐人寻味。”
  姚夫人微微顿了一下:“据先夫告知民妇,夷人祖父曾向先祖母立誓,今生不再盗和王墓。他应是带着民妇公公的孪生弟弟回了西域。不知中原之事。”
  王砚神色一肃:“姚氏,汝夫与三个儿子身背多大的嫌疑无需本部院再多说。而今公堂之上,汝还要隐瞒?姚存善离开丰乐县后,便被其妹姚连珠顶替了身份。那么真正的姚存善去了哪里?姚连珠一介女流,不会武功,却能让一壮年男子凭空消失,带着一个孩子远走他乡。这也罢了,几十年后,东真余孽能准确无误找到姚府,以身世之秘诱汝子为同党,他等若不知内情,如何办到?”
  张屏道:“刑律中,杀人之罪,凶犯担责,不坐连亲属。”
  姚夫人再沉默了片刻,叩首:“诸位大人明察秋毫,民妇知罪,再不敢隐瞒,当时先曾外祖母救下公公,匿于市井间。三年之后,那口石棺被挖出,夷人祖父,确实又回来了。”
  张屏道:“他杀了姚存善?”
  姚夫人轻轻点头。
  那几年中,姚连珠带着外孙东躲西藏,心中一直想为被害的丈夫和女儿报仇。石棺被挖出,公羊逊等人装神弄鬼,姚连珠却知道,女婿若听说了这件事,一定会回来。
  “先曾外祖母冒险藏在村子附近,等着夷人祖父回来,然后告知了他真相。那时那伙凶手也在心虚,担心做下的事被人看破。姚存善正要离开丰乐。夷人祖父便先杀了他,先曾祖母带着民妇的公公用姚存善的文牒到了南边。”
  张屏道:“令祖父可曾与令曾外祖母约下再见?”
  姚夫人又点了点头:“据先夫对民妇所说,确实有,但夷人祖父并没有来。先曾外祖母也罢,民妇的公公也罢,都再没听过他的消息。”
  张屏道:“他不是没了消息,而是找公羊逊等人寻仇未果反被害。”
  他看向佟杉与姚庐。
  “你二人,应该知道真相罢。”
  佟杉挣扎了一下,眼中涌动着嗜血的快意。
  姚庐喉咙中咯咯两下:“都是你们这些狗官的圈套,何必明知故问!你等欲得到墓中秘宝,先杀我曾祖母,又做圈套杀我曾祖父!”
  张屏道:“什么圈套杀了你曾祖父?”
  姚庐咯咯怪笑:“狗官,我娘被你们所惑,但你们休想知道和王墓的秘密,那秘密你们永远解不开!”
  王砚摆摆手:“先塞上这傻小子的嘴,把那个疯子嘴里的布掏出来。”
  侍卫依言堵住姚庐的嘴,取出佟杉口中的布。王砚看着佟杉:“那该死的魔,死了?”
  佟杉立刻也爆出一串怪笑。
  当然,妖魔必须死!
  “我知道这魔孽必会一直追着她,我就在那里等着他。果然,他来了,来挖那口石棺。我降住了他,我同虚真,终于将他用三味真火化成了飞灰!哈哈哈哈哈哈!魔不可胜道!孽魔终要灭,我替她报仇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157章 
  旁观的县衙众人都觉得有寒意从骨缝里冒出来。姚岐颤抖着盯着他:“你,你……”
  佟杉霍然挺身,血红的眼珠狰狞凸出:“嘶,尔等魔之孽种,魔孽迷惑了她,尔等杂种都是污秽血块,统统该死!该死!”
  王砚冷冷抬手,侍卫们又塞住了佟杉的嘴,将他按在地上。
  张屏继续问姚夫人:“蒲姑娘的情郎未按约定与令曾外祖母相会,令曾外祖母可有什么行动?”
  姚夫人摇头:“禀大人,民妇所知,确实有限。据先夫所说,先曾外祖母以为夷人祖父未再过来是怕身边随从发现了民妇的公公。他们避居南方小县,也是要防着那些夷人,那县里见闻闭塞,先曾外祖母多年后才得知家乡消息。”
  公羊逊、虚真、屠某等人在她离开后都没有死。
  公羊逊调任了。虚真做了慈寿观的住持,屠某仍是捕头。
  “民妇冒犯先祖,大不敬实言,先曾外祖母因夷人祖父的身份,心中还是存有些顾虑。她不知夷人祖父已死……更不敢因此让那些夷人发现民妇的公公。”
  王砚沉声道:“她或许还得猜测,这个东真人是不是为了什么墓里的宝物跟仇人勾结在了一起。”
  姚夫人伏地不语。
  张屏道:“令曾外祖母为什么带着外孙搬回丰乐县?”
  姚夫人道:“据先夫所言,先曾外祖母冒险带着民妇的公公回到丰乐,还是为了和王墓。先曾外祖父与先祖母确实都有遗命,蒲氏族人必须守着那座墓。”
  王砚挑眉:“令曾外祖母还希望你们阖府世世代代仍做蒲氏做的事?但本部院又查到点别的。公羊逊任满后升调荆州府丞,任上某年无故外出,死于邻州江边一条船上。据船主道,公羊逊当晚令整船人都离开,独自一人留在船上,似在等什么人相见。凶手至今未能拿到。”
  王砚本来是在飞鸽传信中吩咐属下去吏部查查公羊逊的下落,不想竟查到命案,正好案子归档在大理寺,柳桐倚凑巧在,便立刻调出了卷宗。
  “公羊逊死后几年,虚真于某年慈寿姥姥祭后突发急症,不治身亡。再数年后,姚连珠带着外孙搬回了丰乐县,没多久,参与此事的屠某也暴病而毙。”
  姚夫人又沉默片刻,缓声道:“民妇觉得,世间毕竟有天理,有报应。”
  王砚再挑一挑眉:“哦。”
  张屏道:“杀人之罪,罪不牵连亲属。夫人在这公堂上所言,也只是转述,无实证不得定罪。”
  升堂之前,王砚与他讨论过公羊逊三人之事,兰珏旁听。
  王砚道:“就案情推测,八九不离十。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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