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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案出书_网络版-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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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张的之眼力价他实在越来越佩服了,立刻就跟着王侍郎下梯子,正好一步步都踩在王侍郎头顶,真是嫌自己命长。
  张屏总算暂停下了,王砚的随从道:“小的更是只愿今生追随大人,便别无他求了。”
  谢赋轻轻一笑,唉,好累。与这世间,还有什么可感慨的?也就不多想,这都是为什么了。
  等王砚到达坑底,张屏也跟着下去了。
  谢赋抱着离别此世时再多见识一点也无不可的念头,亦随后而下。他不擅攀爬,绳梯软且晃,官袍衣摆袖子都甚累赘,靴底也有些打滑,先到坑底的一个侍卫帮他扶着梯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双脚踏上实地时,官帽也歪了,腰带也斜了。
  谢赋整理仪表,一转身,立刻看到一口巨大的石棺。
  张屏和王砚已都一脸严肃地站到石棺边,王砚道:“再放几盏灯下来,再下三四个人。”
  侍卫抬头传话,谢赋走向石棺。
  此处算是一处墓室,约比寻常人家的堂屋大些,一人多高,但是圆形,地上甚平坦,周围墙壁用墙泥涂得平整整的,有些墙泥脱落,露出砖和磨平的石块。有几分类似百姓家中的地窖,甚是阴冷,但还算干燥。
  石棺摆放在墓室正中,以洞口及绳梯的方位判断,棺头向西,棺尾向东。张屏蹲下身,摸摸地面,王砚亦抬脚蹭了蹭地,侍卫立刻开始清扫地面上的浮土。王砚、张屏与谢赋暂退到洞口下,捂住口鼻。
  侍卫的动作轻而快,迅速将浮土小心拢起,并未扬起太多灰尘。片刻后,浮尘大略扫尽,谢赋不由又一惊。
  原来这墓室的地面,竟被黑白两色漆漆成一硕大的阴阳双极图案,阴阳双眼,皆是朱红色,石棺的棺头就在阴眼处,而棺尾在阳眼。
  张屏与王砚都又蹲下身,再摸了摸地面,王砚道:“糙得很,应是修此穴的工匠所为。”
  张屏从袖中取出一纸一小锉,从地上锉了些漆和泥包进纸中,王砚不置可否地站起身,接过侍卫捧上的布巾擦了擦手,张屏默默把纸包放进袖中,自己摸出汗巾也擦擦手,与王砚又先后走向石棺。
  侍卫们提着灯盏在棺前照亮,
  棺身在灯火下,白中隐隐带着淡黄的纹路,雕刻华美的花纹,侍卫将灯盏凑近,棺上的流云便似要浮起一样。
  仙鹤口衔灵芝,蝙蝠翅托日月。流云飞逸,天花飘洒。棺头处还有一个硕大的字符,像一个符咒。
  一张黄纸,就贴在这字符之上,封住棺盖与棺身间的缝隙,黄纸上似有红色字迹。王砚在此驻足,左右侍卫立刻上前,提灯照亮,拂去纸上积尘,露出龙飞凤舞两行大字——
  坐山高,观水长,云外松下妙玄藏;座下虔许勤善功,自有福报世无双。
  棺头之前,卧着一只石雕的乌龟,背上驮着一香炉,看雕工,应是建造墓室的丰乐县工匠手艺。
  谢赋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敬畏。
  这样的棺,真的是留着装载区区凡俗肉身?
  世上若真有不生不死的仙,又怎会用上棺?
  侍卫们提着灯盏无声无息站在石棺周围,王砚和张屏盯着那黄纸片刻,缓缓绕棺行走,墓室壁上阴影重叠,竟有几分像在举行什么仪式。
  张屏抬手摸了摸棺身。一个侍卫立刻道:“请大人当心些,由小的先来。”
  这话陡然打破墓室中的沉寂,把谢赋惊了一下。他这才发现,从方才到此刻,已许久没有人出声了。
  王砚绕回棺头处,一把揭下棺头贴的黄纸,交由侍卫收管。
  “开棺罢。”
  众侍卫抡起铁钎撬棍,但看着石棺,都明显犹豫了一下,又齐齐看向王砚。
  张屏道:“此棺之前被打开过,棺盖应可直接抬起。”
  众侍卫仍是看着王砚。
  王砚瞥了张屏一眼,一摆手:“先抬抬试试。”
  众侍卫立刻分成四队,棺头三人,棺尾三人,左右棺侧各两人,棺头的一人喊号令,齐齐一抬,棺盖缓缓而起。
  因为棺盖沉重,侍卫们无法做出京兆府开木棺时那般流畅迅捷的动作,只能托着棺盖小心平移,缓缓露出的缝隙中并未蹿出什么,也没冒出什么。侍卫们将石棺盖抬到一旁。张屏与王砚几乎同时凑到棺边。
  石棺之中,空空如也。
  唯有棺底,余存些许赤色粉末。
  王砚着一侍卫入棺,用一狼毫笔将粉末扫入小瓷瓶内,道:“还是回去给老冯验吧,他虽不在此,也算这事带上他了。”
  侍卫道:“大人真是事事思虑周全。”
  张屏默默仔细瞅着棺内,谢赋也很有兴趣好好看看,但棺材口处暂时没他站的空隙了,他便转而去看棺材盖。侍卫暂将棺盖倚放在一旁,谢赋不禁俯身,抬手触摸,似石又似玉,沁凉入骨。
  唉,人到终了,管他是贫是贵,孰耻孰荣,都要归于此处。
  不知自己身后,睡的那口又是什么模样。
  了断之前,还是留一书罢,早晚都是枯烂成泥,不必浪费,能装下此身足矣。
  他正这么想着,却觉指下有异,触感不似石材,像是……蜡?
  谢赋不由出声,王砚与张屏顿时扑了过来。
  侍卫举着灯笼凑近照亮,棺盖内侧正中此处,果然是正正方方覆着一层蜡,王砚正要命侍卫刮取,那蜡甚薄,被灯盏的火一热,竟就融了,流了下来。
  侍卫失声道:“大人,这,里面好像有字!”
  王砚道:“灯拿远点,别都给烤化了,把蜡刮下来装好,留给老冯。看看下面什么东西。”
  侍卫遵命照办,一点点清下蜡,露出几行蝇纹般细小的刻痕——
  松下老蕉客,云外醉蓬莱;
  残酒脱沉赘,梦转千百载。
  金丹归泥穴,六息散八海;
  洞章书玄虚,临岳观太白。
  三横逢一纵,弓木遇长才;
  直把天门开,送我归阙台。


第104章 
  谢赋心神俱震。
  三横一纵,弓木长才,竟暗指了王砚与张屏之姓。
  难道这世上真有幽冥鬼神?
  王砚慢悠悠道:“这几句,难道是老冯正验的那具女尸躺在这口石棺中时,咽气前所刻?死前还要刻上两句,嗯,是个好文好墨的女子。”
  谢赋心又一缩,是,棺底的赤色粉末,冯大人也在木棺内的女尸上验到了。这表明,那具尸体一开始是躺在这口石棺里的?
  为什么又被挪进红漆木棺内,竖插埋在柳树下?
  若如王侍郎所言,难道那女子在石棺中,还活着?
  可封上的那层蜡又是怎么来的?
  张屏肃然道:“这几句,定非之前在此石棺中的尸首所刻,是别人刻的。”
  王砚双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谢赋这才发现,旁边的刑部众人竟都在笑,有几个还笑出了声。
  “张大人没跟我们侍郎大人办过案,误会了,侍郎大人是在打趣哩。”
  “大人怕小的们胆小,才讲个笑话给我们听。”
  “我们侍郎大人就是这么诙谐,两位大人日后多跟我们侍郎大人办几个案子就知道了。”
  刑部的人并没有完全说穿事实,其实是刑部每次办案,特别是验看证物尸首时,陶周风往往会亲临现场,说些推论判断,见解独到,风格清新,令人精神抖擞。久而久之,刑部众人已成习惯,办案时听不到两句尚书大人的教诲,便觉缺点什么,少了把劲。于是,每回办案,若尚书大人不在,便由王砚或其他主办之人效仿尚书大人说上两句,暖一暖场子。
  陶周风行事仁善,待下宽厚,刑部众人都很喜欢尚书大人,这事只当一趣,并没有对尚书大人不敬的意思。连陶周风自己都知道,还乐呵呵的。只是不好对外人言说。
  王砚一摆手:“罢了,正事要紧。棺材盖上这行字,不论何人所刻,十有八九,是故弄玄虚。刻完还涂上一层蜡,更是画蛇添足。与这坑中的布置一样,引人往神神叨叨的地方想罢了,或还盘算着有人挖开此处,发现棺中无尸,可以拿些尸解,升仙之类的借口搪塞。这些细枝末节暂不多计较。看来老冯验的那具女尸,此前曾在这口棺里躺过。这案子越发有趣了。不知棺中原本的尸首去了何处。”
  谢赋一愣。刑部的捕快飞快地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恕小的愚钝,大人的意思是,这口棺中,还有别的尸首?”
  王砚转回身看石棺:“自然有。尔等也在刑部办了许多案子,难道看不出这是口石椁?”
  谢赋与刑部诸人和侍卫们都又怔了一下。是,棺外有椁,本属常见。又是刑部的人飞快说出了谢赋心中所想:“大人恕罪,不瞒大人说,这案子真有些奇特,小的们给忽略了。既然这乃是口石椁,也就是说以前里面还有口棺?”
  王砚道:“嗯。”
  又一侍卫道:“那方才树下挖出的那口棺,是否就是这口石椁中的棺?”
  王砚还未答,默默站在一旁的张屏便摇了摇头。
  王砚环起双臂瞧向他:“看你晃头,那就说说看?”
  张屏道:“不是。”
  王砚道:“怎么不是?”
  张屏道:“不配套。工也不对。”
  他方才绕着石棺测算过,树下那口棺,放进这口石椁中,四周颇有空余,完全不匹配。且那木棺,做工粗糙,像是匆匆打就,与这口华美石椁绝非出自相同工匠之手。
  “原本棺中,应是……”
  王砚一抬手:“不错,尔的眼力还是甚好。”扫视周围诸人,“你们也都多与他学着些,堪案推情本非难事,只是要把方方面面看仔细了。”
  刑部众人皆低头谢侍郎大人教诲。张屏又默默闭上嘴。
  王砚又道:“都该看得可以了,就先随本部院上去罢。”率先攀上绳梯。
  张屏谢赋与其他人随后跟上,出了洞口,谢赋竟觉得两腿有些打飘,唉,本应先死寂之心,竟是又被世俗之离奇所扰。
  扑朔否?
  迷离否?
  最后大抵都是空寂,又何必执着?
  他默默让自己的心再归于虚无,那厢王砚吩咐方才留在洞外的侍从再下去几个,罩上石棺等物,把洞里的地面墙壁都砸一砸,看看有无暗道。又道:“方才随本部院到坑中的人都何在,先出去罢。”
  张屏和谢赋便又随王砚一道出了大殿。
  天已黑透,夜空澄净,微风清爽,星子熠熠,谢赋深深吐息,只觉得魂魄此时,便要飘然离体,荡于山风之中。
  他闭了闭双眼。
  本该无挂碍乎,奈何羁绊乎?
  手臂一紧,打断谢赋思绪,却是张屏一声不吭地扶住了他。王砚转头看看他:“脚底下打飘了?其实本部院也有些饿了,先一同去找你们知府大人,让他请客。”
  张屏没出声,谢赋心中轻轻一叹,躬身脱开张屏搀扶:“谢侍郎大人关爱。此乃下官接待不周,这就去安排。”
  幸亏又在这个时候,有侍卫提灯笼来转禀,住持欲奉素斋,请问可否让观中道人预备。
  王砚的随从道:“我们侍郎大人不想麻烦诸位道长,且明日还要供奉太后娘娘祭礼哩。”
  谢赋也不指望张屏了,忙又躬身道:“慈寿观中有专为香客而备的米粮菜蔬,下官这就去安排人借厨房一用,不会打扰道长们清修,亦绝不污观中清静。只是仓促备之,粗陋茶饭,望侍郎大人莫要怪罪。”
  王砚的随从笑道:“我们侍郎大人外出办案时,吃住都与我们这些人一起。”
  谢赋又表达了一下对王侍郎的敬仰,立刻去办。王砚的一个随从道:“小的同大人一起罢。”
  王砚吩咐侍卫仍要好好把守慈寿观,勿让任何人打扰清静之地,尤其后面这座大殿。张屏沉默着随王砚一道离开观内,却见观外空旷处灯火明亮,冯邰坐在一个马扎上,面前摆着一可折叠的小案,正在看阅文书,县衙衙役与京兆府侍卫侍奉左右。
  王砚行到近前,冯邰方才合上文书站起:“王侍郎验的如何了?”
  王砚瞅着冯邰手中文书笑呵呵道:“尸首已验好了?我还是比不上敬农快。”随从左右将之前在坑洞石棺中取得证物捧给冯邰。冯邰身旁的随从接下,冯邰淡淡道:“天色已晚,待明日再详验。”略一点头,京兆府的侍卫将一本册子呈给王砚。
  王砚接过打开,张屏在王砚侧后方瞅着,纸页上绘着一仰一趴两人形,手臂、腿、手腕脚踝和背部均圈了红。
  王砚道:“此女生前受过刑?”
  冯邰道:“有伤,尚不能断定因何而致。王大人那里有何发现?”
  王砚仍不回答,侧回身看慈寿观方向,又转头看冯邰:“敬农你别急,一道查的案子,我怎会将查的东西瞒你,等一下一定告知。”
  冯邰面色平静道:“是王侍郎多想了,本府既答应王侍郎参与此案,岂会疑之。”
  王砚一笑:“敬农信得过我就好。”远远两盏灯笼自慈寿观处遥遥而来,却是谢赋与王砚的随从安排了做饭的事,赶过来了。
  两人向冯邰与王砚见礼,平身之后,王砚环视四周:“方才随本部院下去的人,都在这里罢。”
  谢赋与几人都应声行礼,张屏亦躬了躬身。
  王砚又看向冯邰:“这次我出来,没带几个人。我看老冯你带的人挺多的。”
  冯邰道:“王侍郎说这话怎的?”
  王砚道:“不怎的,想跟你借用用。”一转身,“来人,将这几人,除了姓张的这个,暂都先押起来!”
  谢赋仿佛瞬间魂魄出窍,愕然怔住。
  张屏向前一步:“侍郎大人,棺盖上的字,与他们无关,不是新刻。”
  王砚眯起眼:“你倒是总爱在这样的时候出头,何以见得?”
  谢赋这才幡然醒悟,方才在坑底,王砚看似对那几行诗诀不介意,实际早已疑心有人弄鬼。自己与碰过石棺的人,都在其怀疑之中。
  张屏道:“来不及。”
  王砚道:“所谓障眼法,就是为看似不可能之事。这世上有药剂可以化石,只需一铁印,刻好文字涂之,印出字迹,再封蜡油,手若够快,瞬间足矣。”
  张屏道:“但情理不合。”
  王砚瞳孔一缩:“哦?”
  张屏抬眼看他:“若这几人中,真有案犯欲在故弄玄虚,必是将词句引到古井女尸身上。”
  王砚道:“难道不是?那几句的字词,与甚么坐山高观水长之句重合甚多。”
  张屏道:“看似相合,但说的不是一回事。坐山高观水长之句是假作女尸显灵的伪句。道家男女修行之法有别,金丹泥穴等句,乃男修之要。大人之前在坑中打断下官,应是也早已看出,石棺中原本……”
  王砚道:“罢了,你随本部院那边说话。”
  张屏默默住口,王砚看向冯邰:“敬农,可愿也暂移尊步?”
  冯邰皱眉,看了看张屏,却未作声。
  王砚率先大步往空旷处去,三人到得一处只有草没有树的光秃秃空地,王砚挥手令其余所有人都退到数丈外。
  冯邰缓声开口:“王侍郎挖出的那口石棺中,究竟有什么?”
  王砚干脆地道:“什么也没有,空的。有些赤色粉末,大概就是你验的尸首躺在那石棺里时落下的,只是我凭空推断。冯大人可以验证。只是那口石棺是个椁,里面本还应该有口棺材。”
  冯邰道:“哦,然后棺材盖上,还有几句话?”
  王砚点头:“不错。而且那棺里睡的,原本应该是个男人。”
  冯邰不禁皱眉,王砚一抬手:“老冯,且慢。这不算凭空臆断,你手下这个张知县手里,定还有实证。”说罢饶有兴趣地看着星光下张屏的轮廓,“既然你不让本部院抓人,就别把知道再藏着掖着,将古墓之事说出来吧。”


第105章 
  张屏道:“尚未勘定,下官不可断言,仅是推测。下官听闻,本朝开国之时,丰乐一带,曾有地动,一处高地塌陷,得名曰大碗村。”
  冯邰淡淡道:“这个本府知道。就是石棺起出之地。”
  王砚道:“原来如此,那这个案子,差不多有头绪了。”
  冯邰眯起眼:“王侍郎何意?难道你还查到了别的证据?”
  王砚嘿然:“老冯,我知道你事事讲证据,但而今这个案子,证据已足够多了。咱们现在把这些事串一串——开国之时,此县有地动,一个村在的地方塌陷了。而后过了许多年,这里挖出了一口大石棺。那棺我看过,雕工纹饰都不是今法,定是个老物。老冯你若信不过,可以再去验验。一口古棺的外椁,竖插在土中,被人挖出来,里面躺着一具女尸,于是就有人装神弄鬼,说是神仙显灵。把石棺与女尸抬到这座山头上埋了,还起了个庙。然而,石棺中的女尸却被人偷偷挪了出来,另封在一口棺木内,竖埋在大柳树下。”
  冯邰哼了一声,王砚立刻道:“老冯你别说我是凭空臆测啊,我给你的东西里,可证,你验的那具尸首,是在那石头大棺里睡过的。其实这山上的布置,还是个风水局,对吧,张知县?”
  张屏道:“嗯。”
  冯邰道:“木棺中女子,胃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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