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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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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往云中郡的赏赐最为丰厚,往定襄郡的稍次,而前往雁门郡的队伍,九成都是给战死边军和青壮的抚恤。雁门太守郅都此战虽得褒奖,却无更加实质性的赏赐。
  郅都本人也十分清楚,虽然斩首超过万级,但守军死伤过于惨烈,若是换成前朝,别说奖励,夺其官印都有可能。
  朝中早有弹劾之言,景帝仍下旨褒奖,已经是很不容易。
  郅都接到圣旨,面向长安稽首,他必不负天子信任,镇守雁门郡一日,匈奴休想再南下牧马!
  匈奴杀汉民一人,他就杀对方百人;胡骑烧边郡一里,他就灭匈奴一部!
  关乎生死,没有留情的余地,只有染血的刀锋和滔天的烈焰,才能彻底震慑强盗。唯有杀到草原上血流成河,恶邻心服口服,远远望见汉旗就惊魂丧胆,才能确保边地平安,让百姓能够休养生息,在郡中扎根活下去。
  刘荣同样得到赏赐。
  因其身份特殊兼有腿伤,并未被授予爵位,全部换成绢帛铜钱,以及各式青铜器皿。此外,还有窦太后送来的三十名骑僮,以及从窦氏送出的百名佣耕。
  铜钱绢帛不论,这批佣耕和骑僮的到来,可谓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在赵嘉同魏悦商议之后,雁门太守郅都接到云中来信,很快请刘荣过府,提及商队北上之事。刘荣斟酌片刻,即请加入商队。
  碍于条件,刘荣固然有本钱,也无法派出太多人手。如今情况发生变化,窦太后送来的骑僮正好派上用场。
  猜到赵嘉在此事中发挥的作用,刘荣亲笔写成书信,遣人送往沙陵县。一同送去的还有整整一车绢。
  收到这份厚礼,赵嘉尚不及感叹刘荣壕的程度,紧接着又被景帝抛来的金块正面暴击。
  “沙陵县尉?”
  捧着绶带官印,赵嘉咬一下腮帮,感受到清晰的痛感,才确定不是出现幻觉。
  他本以为自己年龄不够,顶多能多得几箱绢帛铜钱,不承想,景帝竟然破格征召,让他不到傅籍之龄,就成了县中长吏!


第一百零七章 
  汉立后实行郡县制,一郡长官为郡守; 景帝时改官名为太守。县之长官为令、长; 治万户以上为县令; 治下不足万户则为县长,县尉和县丞均为其下佐官。
  长安之外; 各县无论大小都只设一名县丞。县尉则不然,小县设一尉,大县通常有左、右两尉。
  沙陵县地处要冲; 常年要面对北方的匈奴。每逢战时; 县中官吏都要抄起刀子奔赴战场。哪怕亭下的邮人; 只要有些年纪,身上带着刀痕; 必然都曾和胡骑拼命。
  县尉平时掌管捕盗治安; 战时则充为军侯; 掌五百边军。鉴于边郡的情况; 更多时候,军侯才是本职; 县尉更像是兼任。
  赵嘉接到绶带官印; 依照魏悦的指点; 先到军中报道; 其后才至官寺交接。
  一般而言; 县令都是从外县调遣,县尉没有类似的讲究,包括县中少吏; 很多都出自云中郡乃至沙陵本县。
  这让赵嘉消去部分紧张。
  大家都是熟人,自己此番赴任应该不会太难。
  旨意送达时,春耕已经开始。赵嘉从畜场前往官寺途中,道路两侧都是绿油油一片。有边民开垦的田地,也有新发的青草。
  草丛里不时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或是奔出一两只小兽,或是跃起几只羽毛斑斓的飞禽。
  通往官寺的道路经过修整,积雪融化之后,并不似往年一般泥泞。
  春耕开始前的几日,附近村寨的百姓都会赶着大车,或是拉着拖车,在路上频繁往来,车上大多载着农具,还有部分是官寺发下的良种。
  力田每日早出晚归,至各乡传达官寺贴出的告示,劝说耕种,提醒边民莫要耽误农时。
  三老带人四处搜寻闲汉无赖,用皮鞭和棍棒实行教化,“劝”其各自归家务农。手段稍显暴力,效果却非同一般。就赵嘉所知,经鹿老劝服的闲汉就有不下十名。
  游徼亭长率人捕捉盗匪游侠,抓到之后,审明其罪,不囚牢中,尽数押到田间实行劳动改造。
  边郡连遭兵祸,劳动力不足。这样的壮劳力出现在眼前,自然不会被轻易放过。
  以理服人不管用,那就以力服人。甭管在外郡时是什么身份,到了云中郡,只要被查明罪状,就得乖乖扛起耒耜耕田。
  凶徒们不是没生过歹意,也不是没想过逃跑,奈何魏太守亲自下令,逃跑即斩,铁塔一般的军伍站在田头,刀光雪亮,众人行动之前必须掂量一下,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脑袋禁不禁砍。
  为最大程度消除隐患,各县的县丞都被召入郡城,由周决曹集中授课,回去后专门管理抓来的劳力。
  据悉,阳寿县丞领悟得最为透彻,试用在凶徒身上的结果分外喜人,甚至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
  周决曹见才心喜,若非阳寿和沙陵一样没了县令,县尉尚未赴任,少吏也只剩下一半,必然会请示魏太守,将阳寿县丞调入郡内,重点进行培养。
  赵嘉策马行过田头,和相熟的军伍打过招呼,视线移到田中,发现除了乡民、佣耕和抓来的凶徒,部分边军也除掉皮甲,在田陇间帮忙。
  “力田刚刚来过,说是请老农看过天候,过几日会有雨。另外,还要组织人手搜集牛粪。”王什长走上地头,放下锄头,一边和身旁的乡民说话,一边掀起上衣的下摆擦了擦汗。抬头看见赵嘉,当即笑道,“赵郎君这是要去官寺?”
  因还要赶时间,赵嘉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同对方拱手之后,即打马飞奔而去。
  王什长站在田头,接过孩童递来的清水,仰头一饮而尽。反手抹掉嘴边的水渍,抓起之前放在田边的皮甲,三两下套在身上,和对面走来的一什边军交接,返回城内轮值。
  赵嘉抵达县城时,恰好遇见一名市吏。
  之前往城内交赋,赵嘉曾和对方打过照面,彼此不算陌生。市吏已知赵嘉将为新县尉,当即上前拱手。
  市吏腰佩短刀,身后跟着数名狱卒,狱卒都握着绳子,绳索一端捆着做商贾打扮的壮年男子,几人都是鼻青脸肿,衣服也有些破损。
  见状,赵嘉不由得心生好奇。
  市吏没有隐瞒,当下将事情说明。
  随着郡城重开军市,各县的商市也陆续重启。在云中郡内,沙陵算是大县,人口数一数二,商市自然热闹。
  不过热闹归热闹,随着往来的行商多了,人员繁杂,自然也会引来一些麻烦。小偷小摸的事时有发生,就在不久之前,市中还发生一起恶性斗殴事件。
  因县尉尚未赴任,游徼亭长都不满员,县中狱吏在战场上负伤,至今还没养好,他这个市吏就被抓壮丁,本职工作之外,还要管理治安。
  “这些商贾不守市规,依律当囚。”市吏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眼前就是新任县尉,掌管治安捕盗。这位走马上任,他的工作量立即就能减少一半,再不用天天加班,近乎是睡在官寺!
  视线落到赵嘉身上,市吏豁然开朗,双眼歘歘放光,态度变得分外热情。
  笼罩在火一般地热情之中,赵嘉对“危险”的直觉陡然飙升,头皮瞬间发麻。他甚至生出一种此行非善的直觉。
  任职第一天就出现这种预感,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赵嘉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不妙的感觉,让市吏继续将人押去囚牢,自己牵着枣红马,向位于城东的官寺走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车到山前必有路,赵嘉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本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感觉出错。事实却打破了他幻想。走进官寺大门,尚来不及和诸同僚联络感情,眼底挂着黑圈的县丞从天而降,一把握住赵嘉的手腕,将他拉进值房。
  目及房间内如山的简牍,再看埋首其中、近似形销骨立的两名文吏,赵嘉本能地咽了一口口水。
  县丞握住赵嘉的手臂,神情很有几分激动,语气中更带着欣慰:“赵县尉希世之才,能与君共事,实乃我等之幸。”
  赵嘉看看县丞,又看看从简牍中抬起头、双眼和市吏一样放光的文吏,终于确认自己的预感没出错,沙陵县官寺果非“善地”。
  无论赵嘉怎么想,在县丞看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壮劳力,绝没有放过的道理。
  没有县令,长吏就他一个,少吏又去了一大半,能维持官寺正常远转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为保证各项工作顺利进行,县丞几乎愁白了头。匈奴刚退兵,县中事情最多、最缺人手的时候,他差点抓着头发撞墙。
  如果再没有人帮忙,不出一个月,官寺上下都得累出个好歹。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倒地挺尸。
  赵嘉的到来可谓是天降之喜。县丞欣喜之余,就差泪目望天,吼一声“天无绝人之路!”
  甭管这话是否合适,总之,赵嘉来了,官寺长吏不再二缺一。有县尉主持工作,游徼、亭长也能陆续就任,不需要现有的少吏继续身兼数职,就如管商市的市吏,无需兼管治安还要偶尔客串狱吏。
  入职第一天,赵嘉是在案牍上度过。
  县丞决心抓壮丁不假,但也知晓分寸,分给赵嘉的政务都关乎县内治安,以及武库兵备。在赵嘉感到无处着手时,主动加以点播,更安排一名文吏辅佐,并言有不解随时可以问他。
  类似的事务本该由县令安排。
  奈何边郡情况特殊,县令要么强到离谱,坐镇一县数年不动,杀胡骑如宰鸡鸭;要么就像是走马灯,多则一年,少则数月,官寺中就得换人。
  张通不提,在他之后,沙陵县换了两任县令。县丞本以为前一任为人刚正,武力值不错,能够持久一点,奈何愿望没能实现,还是殁于战场。
  身在边郡,见多生死,县丞本人早做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准备。只是他的命太硬,无论伤得多重,养一段时间都能活蹦乱跳。时间长了,沙陵县官寺就成了铁打的县丞,流水的县令。
  县尉能留多久,基本要看情况。
  赵嘉的前任就是在战场上浪得飞起,战功彪炳,由军侯升任别部司马,造成县尉一职空悬。县丞被迫肩扛大山,一人做三人的工作,累到仙风道骨,走路都像在飘。
  了解过官寺目前的情况,赵嘉自然不能推卸责任,唯一能做的就是撸起袖子,拿出和胡骑拼杀的劲头,埋首案牍,分担县丞的工作。
  一边在简牍上落笔,赵嘉一边暗自庆幸,幸亏和魏悦学习过一段时日,处理过为数不少的文书工作,要不然,在缺少经验的情况下,纵然县丞愿意教导,他也会两眼一抹黑,未必能立即上手。
  受到过魏悦提点,赵嘉的工作效率非同一般。在旁人眼中复杂的政务,到他面前多会迎刃而解。
  值房内积攒的简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到他就任的第十日,县丞意外发现,自己再不用加班加点,工作很快就能做完不说,甚至还有空闲喝一碗热汤,走到廊下吹一吹暖风。
  官寺中的少吏有相同的感触,都对赵嘉刮目相看。即使之前心存疑虑,此刻也全部打消,
  半月之后,积攒下的政务尽数处理完毕,官寺上下再不会被工作量压垮,赵嘉也终于能从案牍旁解脱出来,开始着手清点县中武库,补足手下属吏的缺额。
  “之前匈奴南下,县武库内的甲胄和兵器都被调用,现下尚未补足。”县丞捧着一碗热汤,面容仍有些憔悴,但比起半月之前,精神好了许多,“赵县尉清点时,无妨对照官寺内的簿册,查明数量以便呈报郡中。”
  “任命属吏可从都乡及都亭始。”饮尽碗中热汤,县丞轻舒一口气,“乡首、亭首,少吏征调实为重中之重。”
  “此外,县中武备不能忽略,但也不能太急。”县丞顿了顿,正色道,“春耕之时,更卒青壮牵挂家中,操练未必专注。依我之见,无妨等些时日,轮番征召,以免引来民怨。”
  更卒操练需依法度,但法外容情,只要不超过期限,大可以宽限几日。
  边郡不比旁地,天灾人祸不断,每次匈奴南下,人丁都会减少。云中郡的情况还算不错,郅都辖下的雁门郡,人口的问题迫在眉睫。
  为解决难题,郅太守主动向魏太守取经,在春耕开始之前,就派出军伍抓捕闲汉、无赖、游侠和野人。
  周决曹曾为郅都属官,在他手下,斯德哥尔摩症患者层出不穷。留下一条命的须卜力也加入病友行列,和辗迟勇谈得十分投契。
  对郅都来说,慑服区区无赖游侠,简直再简单不过。
  云中郡实行劳动改造,还要给凶徒套上绳子,提防其逃跑。雁门郡无需如此,凡是见过郅太守的面,再狂妄的凶徒都会乖乖听话,老实得不能再老实。
  县丞为吏多年,见过各种突发情况,了解事情处理不好会引来的麻烦。他实是喜爱赵嘉,不欲他上任之初就栽跟头,这才会出言指点。
  明白对方的好意,赵嘉很是感激,拱手道:“谢君教导。”
  “赵县尉无需如此。”县丞摇头笑道,“你我同僚,本就当互相扶持。”
  赵嘉再次拱手,点出两名少吏,离开官寺前往县武库。
  目送赵嘉背影远去,县丞放下木碗,颇有几分感慨。
  以他观人的经验,此子绝不会止步沙陵,日后定如大鹏展翅,必当一飞冲天。思及此,县丞不自觉看向案牍,想到赵嘉离开后,瞬间又会加倍的工作量,不由得一阵牙酸。


第一百零八章 
  县武库和官寺同在城东,整座建筑由夯土筑造; 四面围墙高近五米; 围墙内有隔墙; 将库房分作数间,分别存放铁器及青铜器; 并有一间库房专门存放凿、斧及尚未制成兵器的铁块。
  围墙和隔墙皆开有门,东门直连一条狭长的隔道,道路一侧摆放拆卸下的车轴以及残破的木轮。十余张车板并排抵在墙上; 板上布满裂缝凹痕; 少数还有火焚的痕迹。
  库吏获悉赵嘉到来; 连忙停下手头事,从值房中赶来。由于太过匆忙; 没留意脚下; 差点被横放的矛杆绊了一跤。
  “见过赵县尉。”库吏将届不惑之年; 看守武库超过十载; 始终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由于边郡战事频繁; 他除了看守武库; 手下还有二十余名匠人; 专职打造和修补兵器。
  随着汉骑开始配备马鞍; 库吏接到郡中命令; 将昔日存放大车的库房清理出来,专门存放马具。堆在隔道里的车板、车轴和木轮都是从库中清出。能用的继续修补,不能用的就只能当柴烧。
  同匈奴一场大战; 武库中的兵器十去七八,从战场上搜集回来的,除少数可以修补,多数都需回炉重铸。
  匠人们日夜忙碌,勉强将兵器补足三成。库吏再是心急,也无法将库房立即堆满。
  乍闻赵嘉到来,知其必是为清点兵器,库吏捏了把冷汗,不断在心中默念,希望新县尉足够通情达理,不会上来就发怒,至少给他辩解的余地,容许他当面陈情。
  库吏的心情写在脸上,赵嘉挑了下眉,表面不动声色,自马背取下簿册,开门见山,要求库吏带路,前往库房内清查。
  “赵县尉这边请。”
  库吏当先引路,穿过两扇门,进入存放长兵的库房。
  库房内十分宽敞,长方形布局,木制的武器架成列摆放,约有三分之一架着矛、戟、戈等兵器,剩下的都是空空荡荡。
  赵嘉走上前,随手抄起一杆长矛,试了试矛身的重量,其后又抓起一杆长戟。在他检查兵器时,库吏几次想要开口,奈何始终找不到时机,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走出第一间库房,赵嘉面上不见喜怒,也未因长兵的数量责问库吏,而是拿起一册木牍,详实记录下库内情况。随即让库吏继续引路,朝存放刀、箭、斧及骨朵等兵器的库房走去。
  相比起长兵,刀剑的数量略微多一些,其中铁器更是占了大部分。
  赵嘉拿起一把短刀,试过闪着寒光的刀锋,满意地点了点头。
  匠人的手艺的确值得称道。无论铁器还是青铜器,都是无比锋利,吹毛断发。有的在战时破损,经匠人之手修补,比起新铸造的刀剑也是不遑多让。
  短兵之后即为弓箭。
  汉军配备皆为弯弓,制造时间长,修复也需要不短的时日。制弓匠人的手艺再是精湛,也无法大幅度缩短工期。一场大战之后,破损的弓箭难以在短期内补足。箭矢还能想想办法,弓身实在没有取巧的余地。
  清点过库存的弓箭数量,赵嘉将所见尽数录于木牍,对比官寺中存放的簿册,脸上终于现出一抹凝色。
  库吏心中咯噔一声,知晓自己再不出言恐怕就没机会,只能硬着头皮道出困难,言他绝非有意渎职,而是条件所限,实在没有办法。
  “赵县尉容禀,官寺录名的匠人仅二十六人,纵日夜不停,也无法短期补足缺额。”
  “据我所知,县内铁匠就不只此数。“赵嘉皱眉道。
  “不瞒县尉,并非县内匠人皆可。”库吏解释道,“唯录名匠人可入武库,且录名之前都需官寺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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