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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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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据确凿,灌夫别说捞人,连他自己都必须设法摆脱干系,以免牵连其中。
  魏尚不欲打草惊蛇,本想暂时留着张通,借张氏这条线索查清铜钱和铁器流入草原哪个部落。偏偏张通自己作死,这就怪不得旁人。再者说,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张氏诛族,灌夫不想担上干系,大可以抓捕那些不法商贾,事情照样可以查清。
  “输铜钱入匈奴,理当斩首诛族。”
  魏悦合上竹简,温和的笑容竟带上几分明艳。
  “诛族?”赵嘉神情微愣。
  “阿多,此事容不得心软。需知除恶务尽,方为处事之道。”魏悦叹息一声,如幼时一般拍了拍赵嘉的头。
  明白魏悦所言在理,更是在教他,赵嘉收敛心神,正色道:“嘉谢三公子。”
  “阿多不该同我生分。”这是魏悦第二次说类似的话。
  赵嘉表情不变,依旧是正身行礼。
  他献上圈养牛羊和驯牛之法,本意是换取魏太守庇护。事情的发展却和预想中不同。如此一来,对方提供庇护,更要将张通打落泥地,就是不折不扣的人情。
  对魏尚来说,此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张通之于他,和赵嘉之于前者并无太大区别。赵嘉却不能因此就忽略这份恩义。
  等赵嘉直起身,魏悦又拍了一下他的头,笑道:“这份执拗倒是同幼时一般无二。”
  赵嘉咧咧嘴,没在这件事上提出异议。
  他的性子自己知道,说执拗……的确是有点。
  “三公子无其他吩咐,嘉当告辞。”
  魏悦没有留他,只说尚有事需要安排,明日午前必至沙陵县。
  “我知阿多换粮是为乡人,既如此,张通之事当告知乡里。”
  赵嘉颔首。
  “如有贼人先至,无需隐忍。”
  翻译过来就是,如果张通派人前来,不用客气,统统宰掉。甭管宰的是谁,哪怕是张通本人,有他在,绝不用担心惹上麻烦。
  看着魏悦的笑容,赵嘉百分百肯定,张通死定了,没有半点逃脱的可能。
  离开太守府,赵嘉看一眼天色,牵马赶往军市。
  进到市中,发现比上次开市还要热闹,人群熙熙攘攘,接踵摩肩。大致估算一下,往来的商人至少多出一倍。尤其是出售牲畜的街尾,更是人挤人,近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健仆赶来的牛羊早已经售罄,买到犍牛和肥羊的商人都是眉开眼笑,盘算着这批牛羊转手后能赚到多少。哪怕成本比预期中高出两成,只要将货物平安运至长安,不在途中出现岔子,依旧能大赚特赚。
  慢了一步的商人眼睁睁看着牛羊被牵走,无不捶胸顿足,后悔不迭。尤其是看到牵出来的牛无不身形健壮,羊也是膘肥体壮,更是懊恼不已。
  不过是几车粟,自己干嘛要犹豫?
  这下好了,别人吃肉,自己连汤都喝不到!
  “一步,就慢了一步!”
  可惜后悔也没办法。
  这批犍牛和肥羊全部市完,赵嘉短时间不会再来军市。畜场还有少量牛羊,都是经过熊伯挑选的种牛和种羊,在下批牛羊出栏之前不可能继续市出。
  商人们再是眼热,没赶上就是没赶上,磨破嘴皮子,健仆也不可能给他们变出牛羊。
  没有生意可做,商人们只能不甘散去,往他处去买牲畜。
  等到人散得差不多了,赵嘉才牵马上前,看着牛羊换来的粟米和大豆,不由得眉开眼笑,心情大好。
  “先去交税。”大致估算一下交易来的粮食,赵嘉决定先把租税交清,尽快返回县中。
  有魏太守帮忙,张通难逃一死,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谁知道这位新县令是不是会突发奇想,再出些幺蛾子。
  无论如何,总是小心无大错。对事业刚刚起步的赵嘉来说,损失自然是越小越好。
  听到赵嘉的吩咐,健仆立即套好大车。
  有前车之鉴,他们特地带足驮马,还从市中租借数辆大车和不少马匹,更雇了七八个汉子,准备将粮运回县中。
  赵嘉裹紧短袄,牵着骏马走在队伍最前。他可不是张次公那个二货,绝不会在军市中驰马,以至被人扫落马背,直接架出市中。
  离开云中城,队伍一路前行。
  车上载有大袋粮食,车轮压过路上的残雪,留下数道清晰的辙痕。突然遇到雪坑,赶车汉子没有防备,猛然间陷入半个车轮。
  车队不得不暂时停住,汉子们费了一番力气,鞭子挥得噼啪作响,合力在车后推动,总算是将大车拉了出来。
  由于速度无法加快,行进足有半日,沙陵县才遥遥在望。好在此处距离云中城也算不上太远,并无盗匪出没,狼群也被魏悦杀得不见踪影,路上还算是太平。
  距离沙陵县越来越近,突然有一骑飞驰而来。距离大概二十步,马上的汉子猛地一拉缰绳,利落翻身下马。
  “郎君,虎伯令仆来迎您。”
  “虎伯?”
  “有歹人破坏田封,被熊伯当场拿下。其已供出罪行,并愿指认同伙,如今被带入村寨,关押在家中。虎伯令仆上禀郎君,这些歹人多为沙陵县人,并有数人出自乡中。”
  沙陵县人?
  出身乡中?
  赵嘉攥紧缰绳,心一点点向下沉,表情一片冷凝。
  “季豹。”赵嘉唤道。
  “仆在。”车队中走出一名健仆。
  “去请三老,啬夫和游徼,言乡中出贼,犯刑律。”
  季豹领命,打马飞驰而去。
  汉朝沿袭秦朝的郡县制,县之下为乡,乡中有三老、啬夫和游徼。三老掌教化,督促乡民种田;啬夫负责听取诉讼,收赋税;游徼负责抓捕贼盗。要处置贼人,这几位到场很有必要。借此机会也能看看,这几位之中,是否有人同县令有所勾结。
  想到魏悦之前所言,赵嘉再无半分犹豫。
  “季熊。”
  “仆在。”
  “护送粮车慢行,我先往家中。”
  “诺!”
  布置妥当之后,赵嘉策马扬鞭,飞驰赶往家中。
  张通官印在手,可以肆无忌惮给他泼污水、扣罪名。之前势单力孤,担心对方报复家人,不得不缩手缩脚,有力气也没处使。如今有魏太守这条粗壮大腿,谁怕谁?!
  彼时,虎伯和熊伯正商议对策。
  两人一致认为,那些投靠县令,助其谋夺赵嘉财产之人,一个都不能留。
  之所以留下一个贼人,不是熊伯善心大发,而是要他到乡中指认,把那些吃里扒外,不记恩只认钱的贪婪之徒全部揪出来。如果家人和邻人知晓内情却隐瞒不报,甚至存在借机占便宜之心,必须一同处置。
  既然做了,就要做绝,不留半点祸患!


第十章 
  “虎伯!”
  飞驰赶回家中,赵嘉来不及下马,先扬声唤起老仆。
  “贼人在何处?我有大用!”
  虎伯熊伯先后走出大门,看到被风吹得脸颊通红,却是双眼晶亮,表情中难抑兴奋的赵嘉,彼此对视一眼,心中立刻有了计较,同时咧嘴一笑,让开大门,道:“就在家中。”
  “善!”赵嘉翻身落下马背,将鞭子丢给健仆,大步向院中走去。
  贼人经过几顿鞭打,又被泼了雪水,牙齿打着颤,双手捆着绳子,正窝在院子一角瑟瑟发抖。
  大概是被熊伯的手段吓怕了,听到赵嘉问话,贼人不敢有任何隐瞒,完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哪里说得不对,再被熊伯抽鞭子。抽鞭子倒是能扛住,可寒冬腊月泼冷水真不是人受的。
  “这些人你都能认出?”赵嘉问道。
  “能、能,有临近乡中的佣耕,也有逃跑的田僮,还、还有两名野人。”
  佣耕也称田客,因自身没有土地,受雇为旁人耕田。田僮就是耕田的奴隶,多数都是破产的农民。所谓的野人和后世意义截然不同,是指没有户籍、没有土地、遇到就会被抓捕充作苦役的汉朝黑户。
  这些人没有固定产业,有的甚至直接沦为盗贼。
  由于彼此熟识,几次联手为恶,贼人不只能叫出姓名,还能具体描绘出几人的相貌。
  根据他的供述,其中三人藏匿在赵氏村寨,还有两人在卫青蛾居住的村寨,余下游荡在其他乡中。只是两名野人居无定所,现今的落脚点连他也不知道。
  赵氏村寨中的三人,有两个已被熊伯处理,剩下一人尚未抓到。
  “郎君,当遣人告知卫女郎。”虎伯道。
  赵嘉点点头,将贼人丢在一边,派出送信的健仆后,把自己的打算告知两名老仆。
  如果没有魏太守这条大粗腿,凭一个贼人的口供根本不可能给张县令治罪,更可能出现县令高坐堂上,几人立在堂下,来一出“堂下之人因何状告本官”之类的闹剧。
  不过贼人的供述却能将县令的阴谋公之于众,再如虎伯和熊伯的计划,将藏在暗处的白眼狼全部揪出来。
  他今后要做的事很多,畜场只是开始。张通的谋算给他提了醒,为避免更大的麻烦,必须从源头掐灭隐患,发现一个掐一个,绝不留手!
  不多时,乡老、啬夫和游徼接连到来。听到锣声,村寨中的百姓也陆续聚集到村头。
  贼人依旧被绑住双手,一路拖到众人面前,按跪在地。
  不需要赵嘉出声,熊伯一个眼神,贼人就当场打了个激灵,竹筒倒豆子一般,供诉如何被县令指派刺探畜场,又是如何破坏田封,以及事成后将获得多少好处。
  在贼人说话时,人群中的一名汉子脸色惨白,趁众人没留神,想要偷偷溜走。不料没走两步就被一名大汉按住肩膀。
  “黑豸,你去哪里?”
  大汉声音不低,一下就引来众人目光。
  地上的贼人也望过来,当场指认:“此人就是同伙之一!”
  “你胡说!休要污蔑于我!”黑豸矢口否认。他的妻子当场撒泼,更要冲出人群撕打贼人。
  贼人一边躲闪,一边道出他和黑豸早就相识,一同得张县令吩咐,更言其妻也知晓此事。
  “就在十日前,我同黑豸在他妻弟家中碰面,那妇人帮忙守门,还道取下畜场,定要分走最壮硕的犍牛,更骂赵郎君黑心,有粟米藏于家中,该被下狱中砍头才好!”
  贼人言之凿凿,包括见面的地点,期间说了哪些话,以及黑豸夫妻的反应都说得一清二楚。
  一切不需要多说,四周的青壮立即将黑豸拿下,将其一顿拳打脚踢。不到片刻,黑豸就被捶成一滩烂肉。
  妇人一同被拿下,按跪在黑豸身边。妇人还要撒泼,当即有健妇上前,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巴掌。妇人脸颊红肿,吐出两颗黄牙,再不敢大声嚎啕。
  “郎君待我等如何?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狼心狗肺的东西,都该丢去喂狼!”
  就在这时,人群外响起一道女声。
  众人让开道路,卫青蛾从马上落地,一身直裾深衣,发鬓稍显蓬松,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手中攥紧两条麻绳,绳子的另一端捆绑两名满身血痕,显然是被一路拖拽来的矮小汉子。
  “阿多,此二人亦是同伙!”
  少女说话间,用力一拽麻绳,两个汉子被拽得踉踉跄跄,扑倒在众人跟前。
  接下来的事情无需赘言,几名贼人挨不住拳脚鞭子,只能将所行之事全部道出。不只有此次助县令谋夺赵嘉产业,更有早前做下的诸多恶事。
  听完贼人的供诉,在场之人无不怒发冲冠。
  有脾气暴躁的,当场就要将几人打死,全部砍成肉糜。
  乡老、啬夫和游徼皆面有怒色,但思及张通的身份,其中两人没有立即开口,而是转头看向赵嘉,表情中闪过一丝犹豫。
  将一切看在眼底,赵嘉微微一笑,并未作出太多表示。他很清楚,将装粮的大车运来之后,这种迟疑会立即烟消云散。
  果不其然,在装满粟菽的大车进入村寨时,乡人的愤怒瞬间升级。没有畜场中的牛羊,也不会有这些粮食!没有赵嘉的恩义,会有多少人因缺粮饿死?
  思及此,众人怒气更甚,心存犹豫的乡老也不由得面露愧色。甚至有人高声道:“那外来县令谋夺赵郎君家业,可恶至极!某舍去这条性命,必斩其头!”
  隔三差五就要和匈奴拼命,造就了云中人爱憎分明、视死如归的彪悍性格。匈奴尚且不惧,区区一个外来县令又算得了什么!
  杀官是重罪?
  众多汉子挺起胸膛,某上无父母下无妻儿,担下这罪名,报偿郎君大恩,值得!
  “某等助郎君守卫畜场!”一名大汉道。
  “那贼县令不来则罢,若敢来,我必取他狗头!”
  说话间,已有汉子奔回家中,取来弓箭短刀,誓言要为赵嘉守卫畜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该叫那贼县令知道,边郡有边郡的规矩,容不得肆意妄为!”
  视线扫过众人,赵嘉后退半步,正身而立,拱手揖礼。
  “嘉谢诸位乡邻!”
  “郎君无需如此!“
  众人连忙摆手,更有人面露惭色。尤其是同黑豸等人素有交往的村寨中人,此刻无不咬牙切齿,恨自己白长了一对招子,竟和这样的恶徒称兄道弟!
  “这等忘恩负义的恶贼绝不能留!”
  听到这句话,乡老、啬夫和游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达成一致:把这几个贼人当场处理掉!
  乡中有人触犯法律,本该递送县中。但以目前的状况,此举明显不合适、
  虎伯依赵嘉的吩咐同鹤老低语几声,鹤老又告知其他两名乡老,乡老们同啬夫游徼交换意见,几人很快拍板,贼子该杀,不需要犹豫!有魏太守撑腰,一个外来的县令算个鸟!
  看着义愤填膺的乡人,几人面上不显,心中却在叹息,从今往后,这一乡之地,赵嘉之言怕是会比他们更加管用。
  经历过整件事,赵嘉隐约猜到,魏悦让他将实情告知乡人,并非只为揭开张通的谋算而已。
  想起当吉祥物的那段时日,魏三公子抱着自己当手炉,面前一册《尉缭子》,言要效法先人涤荡草原、灭族之策一类的话,赵嘉瞬间面无表情。
  汉朝的如玉君子,其实都是黑玉吧?
  还是顶级那种。
  贼子的尸体被丢出寨外,任由野兽啃食。
  众人自发组成队伍,备好弓箭短刀,分批前往畜场,接替看守田封的青壮,并按照贼人之前所言,搜寻新垒起的田封,尽数予以损毁。
  赵嘉将畜场的事情托付给熊伯,送走卫青蛾,回头在家中宴请乡老、啬夫和游徼。
  说是宴请,实际菜色相当简单,唯有分量足够。
  豆芽刚冒出尖,赵嘉还舍不得食用,让仆妇料理了整扇肥羊,在炭火上熏烤,佐以秋时腌制的咸菜,主食则是粟米饭和蒸饼。
  在赵嘉来看,咸菜搭配烤肉难免有些奇怪。
  鹤老等人却一口气将羊肉全部解决,咸菜吃下去半个陶罐,粟米饭和蒸饼更是半点不留。
  看着几位乡老花白的胡子,赵嘉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以这几位的饭量推测,廉颇能食饭一斗,肉十斤,似乎真没什么难度。
  沙陵县官寺中,张通尚不知要大祸临头,准备明日派人前往赵氏畜场和村寨,将赵嘉同其家仆全部捉拿。
  在张县令眼中,赵嘉就是砧板上的肉,随他如何整治。
  “拿下那孺子,收回田亩!”
  所谓丈量土地不过是个幌子,他要做的是拿住赵嘉擅动田封的证据,将其押入官寺。只要人在手里,逼他认下罪状,圈养和驯牛之法轻易到手,一切再无后顾之忧。
  张通坐在屏风前,自觉智珠在握,事情将成,不由大感得意。
  “区区孺子,有惠民之法不献,理当惩戒!如其诚心悔过,痛改前非,我可网开一面,容其多活几日。”
  “郎主宽厚!”老仆恭维道。
  张通又是一阵大笑,挥手道:“且下去安排。”
  “诺!”
  张通兀自得意,压根不知自己才是落入蛛网的飞蛾。
  沙陵县丞和县尉分别接到云中城递来的消息,两人碰头之后,确认消息无误,再看官寺方向,不免都掀起一丝冷笑。
  “明日县令如要调人,无妨多安排一些。”县丞笑着看向县尉,口中道。
  “自然。”县尉颔首。
  两人对视一眼,同僚多年,一切不需要多言。
  张通明日不动则罢,若敢轻动,罪名就会再添一层!
  “三公子吩咐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县尉问道。
  “早已备好。”县丞笑眯眯的取出两枚木牍,翻开来,一枚是张县令递给家人的书信,另一枚则记载着牛羊兑换铜钱的数量。
  “证据确凿,张通跑不掉。”


第十一章 
  夜间又下了一场大雪。
  雪停之后,天地一片银白,北风呼啸而过,空气都仿佛凝结。
  赵嘉天未亮就起身,匆匆用过早饭,虎伯送上一把牛角制的弯弓。
  弯弓有些年月,是赵功曹生前所用。
  赵嘉接过弯弓,抚摸弓身上的纹路,又试着拉了一下弓弦,所幸他看着单薄,臂力还算不错,勉强达到边郡男子的平均水平。
  和识字一样,他的射术也是魏悦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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