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汉侯-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是他记忆中通晓兵法之人,不是边郡大佬就是军中将官,每日不是忙于政务,就是枕戈待旦、时刻准备和匈奴拼刀子,未必有闲暇教育这些孩童。
  好在就目前而言,他的水平还能应付。真到教无可教的那天,再想办法就是。
  仔细想想,历史上的卫青也是自学,照样能揍得匈奴满草原飞蹿。有这样的底子,只要把握好度,别胡说八道,基本不会误人子弟的……吧?
  木屋内的灯火燃了许久,少年和孩童们学习劲头十足。等赵嘉讲完兵法,又缠着他讲故事。
  面对一双双晶亮的大眼睛,赵嘉不忍心拒绝,只能搜肠刮肚,甚至把后世的几场经典战役杂糅起来,讲给少年和孩童们听。
  赵嘉讲得口干舌燥,少年和孩童们听得聚精会神。
  讲了足足小半个时辰,赵嘉停下喝水,少年和孩童开始兴致勃勃讨论,赵破奴和卫青最是投入,前者挥舞着拳头,口称:“战马到哪里,军队就要战到哪里!”
  卫青用力点头,赞同道:“凡弓箭所指,必当为汉土!”
  “灭尽匈奴,草原就都是咱们的!”阿谷附和道。
  “不能种田就全都养羊!”
  听着这场兴致勃勃的讨论,赵嘉放下木碗,良久无语。
  话说,这算不算是教歪了?教出这样一群“开弓之地尽为汉土”的未来将帅,史书会怎么写?
  沉默片刻,赵嘉干脆光棍一把,只要对家国百姓有好处,随他去写,背锅他乐意!


第七十一章 
  夏种过后即是秋收。
  沉甸甸的谷穗压弯茎秆,风从北方吹来; 拂过一片金色麦浪。
  距离秋收越近; 赵嘉越是绷紧了神经; 除了组织人手到田间地头巡视,驱逐食谷的雀鸟小兽; 更是每日询问有经验的农人,确认天气是否会产生变化,是不是要提前抢收。
  并非他杞人忧天; 而是之前的经验告诉他; 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 不提前做出准备,难保今年的收成又会泡汤。
  “郎君放心; 这几日都不会有雨。”熊伯的身体早已经痊愈; 除了横过胸前的两条长疤; 再不见半点伤重的影子。
  村寨的事情有卫青蛾和乡老打理; 虎伯留在畜场,和熊伯轮换带着青壮下田。
  这让熊伯有了更多闲暇; 依照赵嘉的吩咐; 指点孩童和少年们开弓的要领。兴致起来; 还会抄起长棍; 为他们演示如何敲断马腿; 在乱军中杀敌求生。
  季夏过后,赵嘉每日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在田头就是在村寨; 同时还要教导卫青等人读书习字。稍微得些空闲,就会到演武场观看少年和孩童们演练。
  在少年和童子各自选定几块靶子,轮番开弓射箭时,赵嘉靠向围栏,拍拍枣红马的脖颈,让它自行去吃草,随即和熊伯商议秋收之事。
  “今岁多开了不少荒地,提前做些准备,免得遇事慌张。”
  知晓赵嘉的担忧,熊伯想了片刻,向赵嘉提议,可在近日就组织人手下田收割。
  除了曲辕犁和耧车,匠人和老农聚到一起,造出了收割谷子的器具。虽然使用过程中会留下不少谷穗,需要人力再清理一遍,但比起全靠人力收割,着实能省去不少力气。
  第一次看到成品,赵嘉半晌没认出这是什么。
  匠人简单解释一番,就拉起车身两侧的挡板,牵引出轮状的弯刀,又在车前套上犍牛,由一人踏上车栏,扬鞭进行驱赶。谷车缓慢前行,凡车轮过处,高草尽被割倒。虽说参差不齐,还需要不少改进,仍是让赵嘉看得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还是那句话,有的事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想到。
  一旦揭开蒙在眼前的薄纱,劳动人民能够发挥出的力量,真心超出想象。
  如果说曲辕犁和耧车有赵嘉的因素在内,谷车则是实打实的西汉出产,凝聚的全是工匠和农人的智慧和心血。他们说不出所谓的机械原理,却能直接动手做出来,不得不令人叹为观止,心生敬意。
  “谷车已制出八架,匠人都在赶工,会木工的青壮也在帮忙,不出三日就能增至十架。”熊伯按住肩膀,转动两下胳膊,扬声叫住少年,让他们继续瞄准一百步的靶子,九成的箭矢能射中靶心,再将目标移到一百五十步。
  “十架,应该够用。”赵嘉双臂搭在木栏上,身体微微前倾,“明日开始收麦,尽速将麦田收完,再收粟田。”
  熊伯点点头,见少年和孩童陆续射空箭壶,转头对赵嘉道:“郎君练几箭?”
  “不了。”赵嘉站起身,抻了两下胳膊,笑道,“等下要去麦田。”
  熊伯没有多说,目送赵嘉离开,迈步走上前,让少年和孩童放下弓箭,各自抓起一把木刀,捉对练习劈砍。
  妇人们聚在溪边,用木棒捶打布衣。
  卫绢和几名少女抱着木盆、提着木桶,将洗干净的衣物送回木屋后晾晒。
  遇赵嘉策马经过,少女们纷纷停下脚步,笑着同赵嘉行礼。其中两人还红了面颊,直至赵嘉走远,仍舍不得收回视线。
  “阿鹊,莫要看了。”卫绢拉了拉少女的衣袖,不似同伴打趣,而是轻声提醒,“赵郎君有爵位,将来要做官的。”
  阿鹊面上闪过一丝黯然,少女们也变得沉默。
  “我晓得。”阿鹊抬起头,坚定道,“赵郎君甚好,纵不能嫁,我亦喜他。”
  话说开之后,少女的心情豁然开朗,酸涩黯然随之消去。旋即扬起声音,唱起古时传下的调子,歌声清脆悦耳,诉尽对少年的倾慕。
  少女们都被感染,一边向前走,一边随声应和。歌声未必多么娇美,却带着独属于边郡的爽朗和生机勃勃。两个少年扛着工具走过,面对面,都没留神,险些撞在一起,当场闹出笑话。
  湛蓝的天空中飘过几朵白云,金褐色的身影穿空而过,留下一声响亮的高鸣。
  来自草原的风压倒翠绿的青草,鼓起少女身上的布裙,吹开乌黑的鬓发。歌声和笑声融入风中,彼此缠绕,一同飘远。
  抢收的决定做得很及时,就在麦田收割完毕,粟田收割到一半的时候,天空中开始堆积雨云,宣示一场大雨随时可能来临。
  为免粟田遭到损失,畜场众人都被调动起来,谷车不够用,纷纷拿起镰刀下田。少年和孩童们停止练箭,每日帮忙下田割谷,捡拾遗留的麦穗。
  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日头落山,干脆在田边点燃火把,不顾蚊虫叮咬,以犍牛拉动谷车,连夜进行收割。
  由于畜场常见野物,赵嘉时常还会下令宰羊,众人常吃动物肝脏,偶尔还会吃些鱼汤,夜盲的症状极轻,在田边点燃火把,以谷车收割,只要多加小心,基本不会出现误伤的情况。
  青壮、妇人和老人轮番下田,粟田很快收割完毕。收割的谷子被送入粮仓,等待天晴时晾晒脱壳。
  赵嘉和众人一起忙碌,整整五日,每天都只能睡两到三个时辰。等田亩全部收割完,赵嘉回到畜场,来不及吃饭,咕咚咚灌下一碗清水,眼皮就开始打架。
  卫青和阿稚一直跟在赵嘉身边,又累又困,同样是哈欠连连。
  见状,赵嘉干脆将几个孩童全都叫到屋内,也不用洗漱,直接倒在榻上,先睡饱再说。
  秋夜依旧有些闷热,蚊子更是恼人。
  孙媪特意用草药熏过,待蚊子都被烟气驱走,在屋内摆上冰盆,放下门窗上的细布,总算能让赵嘉睡个好觉。
  相比之下,青壮就显得随意许多,聚到谷仓,在地面铺上草席,一个个倒头就睡。实在太过疲累,呼噜声此起彼伏,别说蚊子叫嚷,估计打雷都吵不醒众人的美梦。
  临到日正当中,畜场内依旧静悄悄一片,半点没有苏醒的迹象。
  直到不满的骆驼冲出围栏,牛羊圈中传来叫声,睡在谷仓边的赵信才蓦然转醒,半闭着眼睛坐起身,摇摇晃晃走出木门,用清水泼过脸,变得精神之后,立即转身回去,将还在打呼噜的赵破奴和公孙敖“踹”醒。
  少年们闹出的动静实在不小,青壮陆续被吵醒,坐起身,见日头升高,没有落雨的迹象,立刻收起草席,用蒸饼填饱肚子,准备将谷子运到打谷场晾晒。
  人声传到木屋内,赵嘉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三头身包围,未来的大将军大司马正趴在自己胸前,睡得小脸粉红,像猫一样发出呼噜声,忍不住就想笑。
  一阵敲门声传来,赵嘉将卫青放到榻上,起身走到门边。
  房门打开,孙媪提着一只藤篮,里面装着过水面和肉酱,还有一碗腌菜。
  “郎君,时辰不早,该起身用饭。”
  闻到肉酱的香味,赵嘉的五脏庙唱起大戏。当即谢过孙媪,伸手接过篮子,转身回到屋内。篮子刚刚放下,就发现卫青和阿稚几个陆续坐起身,有的正揉着眼睛,有得还在打着哈欠。
  “郎君?”
  “起来了?洗脸洗手,准备吃饭。”
  赵嘉一边说,一边将孩童们从榻上抱下来,抱着抱着,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他貌似很有做幼儿园长的潜质?
  用过饭,众人又开始忙碌。
  青壮和妇人忙着晒谷打谷,少年们带着孩童返回田中,捡拾遗落的谷穗。十多条大犬跟在孩子们身后,追赶从田中跑出的野兔和田鼠。
  金雕从空中飞过,不时俯冲而下,抓走仓皇逃命的猎物。
  野兔和田鼠吸引来不少捕猎者,除了狐狸和黄鼬,还有两只黑鹰从半空掠过。金雕当即丢开野兔,高鸣一声冲了上去。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在郑重表示:这里是它的地盘,敢到这里来捕猎,问过大爷的意见没有?!
  卫青直起身,将谷穗装进藤筐,又把黑犬咬回来的野兔用绳子捆好,望见天空的战斗,确定金雕占据上风,打消开弓的念头,继续往前捡拾谷穗。
  边民忙于抢收时,边郡正抓紧练兵。
  魏悦李当户各领一支骑兵出塞,发现胡人部落一律驱赶,有不愿意走的,直接拔刀开弓,以武力驱逐。整整两个月,硬是在汉朝边界和草原之间清出一段真空地带。
  经过之前一场大战,长安和茏城没有彻底撕破脸却也不差多少。
  匈奴没有再派遣使臣,汉朝也没有任何同对方联络的意思。相反,在军臣单于返回茏城,忙于梳理内部时,景帝连下数道旨意,开国库,练强军,驯战马,以新马具装备骑兵。
  考虑到马蹄磨损的问题,有养马的官吏提出,可在马蹄钉掌。经过试验,证明切实可行,景帝下旨堂邑侯,由其督掌此事。
  堂邑侯未在朝中任官,封邑不到两千户,却压过其他彻侯成为文帝的女婿,尚了文景两朝唯一的长公主,除了父祖余荫,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封邑有铁官!
  陈娇被定为太子妃,景帝依旧没有授给陈午官职,却命他督掌马具,无形之中,为堂邑侯府在朝中增添几分砝码。
  事情是好是坏,不能一概而论。
  相比起刘嫖的喜出望外,堂邑侯陈午却是神情凝重。
  就表面来看,陈午和王信一样,才智稀松平常,和窦婴、刘舍站在一起,基本是被虐菜的下场。
  但这不代表两人真正庸碌彻底。
  不提王信,陈午的祖父陈婴曾为秦官,秦末天下大乱,能称王而未称,自项羽麾下转投刘邦,受封堂邑侯,去世后得谥号“安”,足见其政治智慧。
  继承了父祖的行事作风,陈午在朝中没有建树,堂邑侯府却能始终安稳。
  在接到景帝旨意的同时,陈午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奈何圣旨已下,他没有抗旨不遵的余地,只能战战兢兢谢过圣恩。
  看着喜上眉梢的馆陶,陈午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正室。
  站在廊下,他开始认真考虑,自己是不是该重病一场。
  然而,想到已经被定为太子妃的女儿,再想想几个脑袋不开窍的儿子,陈午终究面现颓色,叹息一声,打消了这个念头。
  事到如今,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按照天子画出的方向,一步一步朝前走,哪怕前方是陡峭悬崖,也要闭着眼睛跳下去,即使下场是粉身碎骨。
  未央宫中,景帝饮下汤药,轻轻咳嗽几声,命宦者召临江王入殿。
  刘彻正随太傅学习,并不在景帝身边。待到宦者退下,殿门合拢,室内仅剩下景帝和刘荣父子二人。
  刘荣正身行礼,稽首在地。
  景帝没有出声,仅是神情复杂的看着长子,许久才沉声叫起。
  刘荣跽坐在景帝面前,目光低垂,姿态肃然恭敬。
  “太后言你欲戍边?”
  “回陛下,臣身负大罪,唯戍边卫疆方得赎罪。”刘荣再次稽首,额头触地。
  “抬起头。”景帝沉声道。
  刘荣犹豫两秒,终于直起身,对上景帝的目光。
  “夺临江国,你仍为皇子,可居长安。”
  “父皇,儿曾为太子,且年长。”刘荣目光平静,话出口之后,心中没有半点惧意,有的仅是释然,“为保国安,为保皇室稳固,儿请为庶人。”
  “……可怨我?”
  “父皇贵为天子,所行俱为国泰民安。儿不能在朝堂出力,终可为父皇解忧。”刘荣平静道,“伏请父皇许儿戍边,以庶民之身卫国护民,抵御胡寇。”
  景帝凝视刘荣,良久才道:“此事我会斟酌。”
  “谢父皇!”
  景帝愿意见他,愿意听他诉求,已经是出乎预料。刘荣不敢要求更多,当即行礼退出宣室。
  行到石阶下,迎面遇上刘彻,兄弟两人相对,刘彻眉心微拧,不知该说什么,刘荣却是面带浅笑,先一步行礼:“见过太子。”
  “伯兄……”刘彻抢上前两步,托住刘荣的手臂。
  刘荣抬起头,望进刘彻双眼,笑容温和真挚:“太子长高了,再过几岁,将比诸兄弟更为孔武有力。”
  刘彻看着刘荣,眼神颇有几分复杂。
  “伯兄来见父皇?”
  “确是。”刘荣颔首,继续笑道,“如无意外,我将在长安停留一段时日。太子有空暇,无妨来我府中,你我兄弟也好说话。”
  “好。”刘彻点头。
  兄弟俩又闲叙几句,刘荣便告辞离宫。
  望着刘荣的背影,刘彻静立许久,眼神由复杂变得坚定,继而转过身,迈步登上石阶,向景帝所在的宣室走去。


第七十二章 
  宣室内,景帝坐在屏风前; 面前摊开一册竹简; 手中的笔却迟迟没有落下。宦者禀报太子请见; 景帝倏然回神,随手放下笔; 将竹简推到一边。
  “让太子进来。”
  “敬诺。”
  宦者退出殿门,少顷,刘彻迈步走进。
  相比两年前; 刘彻的身量拔高一截; 面上的婴儿肥逐渐消失; 轮廓变得锐利,眸中蕴藏刀锋; 彰显出杀伐果决的性情。
  “父皇。”
  刘彻正身行礼; 坐到景帝面前。
  “今日太傅讲何书?”
  “回父皇; 太傅今日讲儒学。公羊博士以家学成书; 太后亦有夸赞。儿学后,实获益匪浅。”刘彻回道。
  “嗯。”景帝颔首; 忽然话锋一转; “可遇见临江王了?”
  “儿在殿外同伯兄叙话; 伯兄言将在长安停留一段时日; 邀儿过府。”
  “临江王自请为庶人; 北戍边郡。”景帝看向刘彻,沉声道,“太子以为如何?”
  刘彻愣一下; 对上景帝锐利的视线,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声音出口,竟有几分沙哑:“父皇,伯兄已经请夺封国……”
  刘荣是否真正侵占太宗庙土地,已经不再重要。中尉郅都过府对簿,刘荣当面承认罪过,更亲笔写成条陈,上呈天子请夺封国,事情至此,即已盖棺定论。
  王娡曾找过刘彻,提及临江王认罪、景帝却迟迟没有下令处罚之事。
  对于她的话,刘彻基本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打算放在心上。王皇后说得越多,刘彻越是不耐烦,以致于母子俩越行越远,除了请安,太子去椒房殿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一切景帝都看在眼里,自始至终没有插手之意。窦太后忙着教育陈娇,对处置王皇后也少了几分兴趣。程姬乐看王皇后的笑话,背后没少同人讥讽,当面却收敛许多,让王皇后想发怒都找不到借口。
  阳信倒是想为王娡出气,不想行事鲁莽,又被激了几句,当面口出不敬,被程姬抓到把柄,一状告到窦太后面前。窦太后不耐烦理这些糟心事,皇后母女外带程姬一起吃了挂落,
  事情到此并没结束。
  哪怕远在封国,程姬的三个儿子也能获悉长安的消息。知晓母亲被阳信当面辱骂,三人都是怒火中烧,尤以江都王刘非为最。
  七国之乱爆发时,年仅十五的刘非就上书请出兵,在战斗中立下大功。虽有骄奢之名,在景帝诸子中也是位列前茅,称得上颇有建树。
  闻听母亲受辱,刘非不顾国官阻拦,执意给景帝上书。
  刘非暴躁归暴躁,却没有蠢到指责皇后,只将矛头对准阳信公主,责她骄横无礼。扛着孝敬大义的牌子,他牢牢占住道理,压根不担心被人指摘。
  景帝在潜邸时,程姬先于王皇后受宠,地位也高于后者。入宫之后,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