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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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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媪!”卫青蛾反握住赵嘉,奈何身体虚弱,手指想攥都攥不紧。
  “阿姊,且宽心。”赵嘉牵起嘴角,将黏在卫青蛾额前的发拂开,“凡是让阿姊伤心之人,我必让其后悔来到这个世间!”
  卫青蛾叹息一声,疲倦再次涌上,沉沉睡了过去。
  “照顾好阿姊。”赵嘉将卫青蛾的手放入被中,对妇人道,“一个时辰后,再给阿姊服一碗汤药。”
  “诺。”
  安置好卫青蛾,留医匠和妇人在旁照顾,赵嘉飞身上马,再次赶往卫氏村寨。
  彼时,村寨被团团包围,任何人不许进出。乡老寻上卫青,很快被打发回去。乡老的儿子还想纠缠,当场被赵破奴甩了两鞭。
  “将军有命,任何人不许离开,抗命者严惩!”
  因迟迟没能找到卫秋卫夏,几名少年憋了满肚子火。公孙敖干脆找来绳索,将阿鹰和几个健仆吊在院子里,抡起鞭子狠抽。
  健仆很快被抽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
  阿鹰却是咬死不开口。
  “当真不说?”卫青站在阿鹰面前,喝问道。
  “呸!”阿鹰吐出一口血水,狰狞笑道,“想知道,让赵氏子亲来问我!”
  饶是卫青,听他口出不逊,也不由得勃然大怒。
  “阿敖,继续抽!”赵信走上前,将一把拧了铁丝的皮鞭递给公孙敖,“记得,别抽死,还要问话。”
  破风声骤起,阿鹰发出不成声的惨叫。
  其余家仆和婢女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均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卫媪被单独提出来,丢在赵信脚下。因先前被赵嘉所伤,嘴边还挂着鲜血,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阿母!”
  一名婢女扑上前,护在卫媪身侧,怒视赵信,大声道:“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哦?”赵信冷笑一声,单膝蹲跪在地,用刀柄挑起婢女的下巴,见她下颌圆润,身段也稍显丰腴,双手有意无意的护在腰间,当即一个反手,将她掼倒在地,抬脚就要踏上她的腰间。
  婢女惊慌失色,不断后退,先前还在装死的卫媪,突然间“活”了过来,用身体挡在婢女身前,牢牢的护住她。
  吊在绳上的阿鹰,也在同时发出怒吼。
  赵嘉进到院中,恰好见到这一幕,示意赵信退后,马鞭抵住卫媪的脖颈,扫一眼跌在地上的婢女,冷声道:“这就是你背叛阿姊的因由?”
  卫媪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赵嘉无意多废话,命人将婢女抓起来,捆在院子里。
  “取水,泼。”
  天气正寒,掺了冰渣的水泼在身上,不死也会重病。
  婢女拼命挣扎,卫媪奋力扑上前,拦不住抓人的军伍,只能跪在赵嘉面前,哀求道:“郎君,饶过她,我给女郎偿命,我愿给女郎偿命!”
  赵嘉怒极反笑。
  这是笃定阿姊必死无疑?
  “我从子在何处,卫夏卫秋又在哪里?”
  卫媪犹豫不言,赵信提起水桶,兜头浇在婢女身上。
  听到女儿的惨叫,卫媪终于撑不住,哭着道:“在里正家中,都在里正家中。求郎君饶她一命,她腹中有孩儿!”
  “里正?”赵破奴怒斥一声,“难怪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破奴,你和阿信一起去。”赵嘉道。
  “诺!”
  两名少年抱拳领命,带上十名军伍,直扑里正家中。
  院门被踹开时,里正满脸煞白,瞒着他藏人的妻子和儿子吓得魂飞魄散,先前面对责问的硬气早荡然无存。
  “搜!”
  赵破奴和赵信命人将里正一家看紧,亲自在房舍中搜寻。最终,在后宅的一处枯井里找到重伤的卫秋卫夏,还有被她们用体温护住的婴孩。
  “快上来!”
  两人都被卫媪下毒,否则不会无力自保,更不会连消息都送不出,轻易落入他人之手。
  被救上来时,卫夏的左臂已经全无知觉,卫秋断了一条腿,唯独婴孩安好,正裹在襁褓里,睡得小脸通红。
  “是郎君来了?一定是郎君来了!”
  卫秋强撑住意识,抓住赵破奴的手腕,道:“带我去见郎君,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都该死,都该千刀万剐!”
  见到被救出的卫夏和卫秋,里正全家瘫坐在地,尤其是觊觎卫家财产,主动参与此事的妇人和青年,登时抖如筛糠,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半句。
  卫夏两人找到,婴孩也被寻回,发生在卫青蛾身上的一切终于揭开。
  “自县中流言四起,一干贼子便起恶心。女郎决意惩戒,不想忽略身边!”
  “家主宽和待人,竟是养出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卫媪趁我等不备下毒,这家中的一个个,除三五老仆,竟多生出二心,知情亦不报。全然忘记,没有女郎,哪有他们今日!”
  “里正,乡老,一个也不干净!坐视女郎被欺,竟帮着欺上瞒下,助纣为虐!”
  “一群畜生,都该千刀万剐!”
  随着卫秋和卫夏的一声声控诉,赵嘉攥住马鞭的手越来越紧,怒意近似有形。
  待卫秋讲到卫媪将女儿带到卫青蛾身边,此女暗中同阿鹰有了首尾,并身怀有孕时,卫媪的一切举动全都有了解释。
  “他们阴谋毒害女郎,欲夺女郎产业。”
  “没杀我二人,不过是为逼问家中金银绢帛!”
  甚者,阿鹰暗藏毒计,在婢女生产之后,如是男孩,就替为卫青蛾亲子。相差数月无妨,小孩子长得快,只要消息瞒得严,两三年过后,有人提出质疑也找不到证据。
  听完卫秋所言,赵嘉走到阿鹰面前,举起马鞭,用力甩在他的左脸。阿鹰一声惨叫,半边脸顿时变血肉模糊。
  赵嘉再次挥鞭,这一次,是落在阿鹰的右脸。
  整个过程中,赵嘉始终面无表情,双眸凝结冰霜。
  五鞭过后,赵嘉忽然停住。
  阿鹰抬起头,睁开被血模糊的双眼,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顿时如置身冰天雪地,寒意侵袭,冷彻骨髓。


第两百八十一章 
  “凭什么?”
  知晓自己绝无生路,阿鹰索性破罐子破摔; 强撑着对上赵嘉双眸; 狰狞道:“我要的; 本就该是我的东西,有什么错?”
  “本该是你的?”
  赵嘉又是一鞭; 破风声中,一条血痕横过阿鹰眉心,一直延伸道下颌。雪珠沁出; 疼得他连声惨叫。
  “没有阿姊; 你什么都不是!忘恩负义; 豺狼本性,不是阿姊; 你还在草原流浪。不是阿姊; 你岂能有今天的日子?”
  “这是我该得的!”阿鹰反驳道; “我入赘卫家; 这是卫青蛾欠我的!”
  “欠你的?”赵嘉冷笑,用皮鞭挑起阿鹰的下巴; “阿姊可曾逼你?”
  阿鹰张开嘴; 血顺着嘴角流淌; 染红前牙。
  “她有意; 我岂能拒?”
  “为何不能?你不答应; 还能杀了你?以阿姊的品貌家财,若非要守住家门,贵人照样嫁得。”赵嘉笑容更冷; “贪图富贵,却自作委屈。不记恩只怀怨的畜生,根本连做人都不配!”
  “我没有!”阿鹰突然发狂一样挣扎,似为掩饰心虚,大声道,“我没有!”
  不耐烦听他嘶吼,赵嘉右手前递,鞭子抵住阿鹰前颈,将他的话生生卡回喉咙里。
  “若非阿姊心软,你早该去喂野狼!”
  话落,手中长鞭后撤,凌空甩出,阿鹰发出不成声的惨叫,右眼登时血肉模糊,再也无法视物。
  见到这一幕,卫家仆僮无不噤若寒蝉,跪在地上,抖得不成样子。
  “卫秋。”赵嘉转过身,视线扫过众人,道,“将不忠阿姊之人挑出来。村寨中,凡参与此事的人家,一个不许漏掉。”
  “诺!”
  卫秋的伤腿经过简单包扎,用过伤药,已经不再流血。
  闻听赵嘉所言,将婴孩交给卫夏照顾,撑着赵破奴找来的拐杖,一步步走到仆僮面前,抬起右手,率先指向卫媪。
  “卫媪一家皆叛女郎。卫媪下毒,其夫勾结新仆,其女背主,同赘婿奸情!”
  婢女抬起头,怨恨叫道:“我同郎君早相悦,是卫青蛾阻拦!”
  “住口!”
  不等卫秋发怒,卫媪用力将女儿压住,向赵嘉不断磕头,哀求道:“郎君,奴女年少,受恶徒引诱,奴亦是受到胁迫,方才做下错事。奴愿为女郎偿命,奴女年少无知,请郎君饶她一命!”
  “阿母!”婢女挣扎着抬头,满脸不可置信。
  卫秋气得双眼通红,怒斥道:“无耻!”
  赵嘉没有理会卫媪,只让卫秋继续。
  卫媪想要继续哀求,被军伍反扭双臂,直接丢回到仆人之中。
  卫秋撑着拐杖,逐一点出叛主的家仆,每点出一人,就道出其所犯罪行。待她说完,满院之中,竟无一人不曾牵涉其中。
  “数日前,仆同夏中毒,被关在里正家中。钱伯六人不知所踪,恐凶多吉少。对外则称年老体衰,重疾不愈。”
  “乡老为虎作伥,越过女郎,往官寺伪报死因。”
  “家中看管钱库的僮仆,有两人被押走,至今不知去向。”
  “他们要害小郎君,是仆和夏以藏金威胁,方未立即动手。”
  说到这里,卫秋的话中已经带上哭音,再支不住拐杖,跌跪在赵嘉面前,拽住他的袍角,恨声道:“郎君,求您为女郎做主,为小郎主做主,惩处恶贼,击杀罪奴!”
  赵嘉示意左右,赵破奴和赵信同时上前,小心将卫夏扶起身。
  “阿青,阿敖,抓人。”
  “诺!”
  卫氏村寨中,卫青和公孙敖各带一什军伍,依照卫夏所言,前往各家拿人。
  乡老本想将功补过,将犯错的族人送出去,换得家人一条生路。不承想,人未送出,军伍已至。照卫夏所言,他全家上下均摆不脱干系,包括他本人在内,都被五花大绑拽出家门。
  不同于乡老怀抱侥幸,早在军伍在枯井搜出卫夏三人时,里正就知大限将至。
  果不其然,军伍去而复返,将他一家全都带走。
  妻子想要撒泼哭嚎,被刀柄砸在脸上,和血吐出两颗牙齿,捂着嘴不敢出声。儿子吓得当场失禁,再不见先前同阿鹰勾结,欲瓜分卫家的底气。
  一家接着一家,村寨中五十余户,有接近三分之一牵涉此事。余者虽未直接参与,却多是冷眼旁观,无一人对卫青蛾伸出援手,甚至连报信都不曾。
  “为何?”
  站在鹤老曾击过的铜锣旁,回忆村寨初建时的艰难,想到同匈奴死战的村民,再看眼前诸人,除了熊熊怒火,赵嘉更感到一抹悲凉。
  人心易变。
  怎知如此翻天覆地。
  这其中有不少人家,是看着他同卫青蛾长大。如今竟能坐视卫青蛾被欺,连消息都不肯向外送。
  冷漠如斯!
  “为何?”
  赵嘉重复同一句话,军伍将血葫芦一般的阿鹰等人拖过来,当众立起木杆,将他们高高吊起。
  乡老抬起头,混浊的双眼闪过一丝恐惧。
  里正垂下眼皮,神情麻木,似已经认命。
  “无话可说?”赵嘉握住马鞭,在众人面前走过,对赵信示意,“剐。”
  “诺!”
  刽子手早已就绪,手中短刀磨得锋利。将一碗汤药灌入阿鹰口中,一左一右开始下刀。
  汤药是医匠静心调配,能吊着阿鹰的命,不会让他轻易咽气。
  这样的情形,众人都是第一次见,无不脸色青白,凉意从脚底蹿升。想要开口求饶,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阿鹰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却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死法。
  实在承受不住,索性破口大骂。骂到疯狂,将同他合谋之人一个个揪出。反正他活不得,能拽一个是一个,黄泉路上也好作伴。
  一样贪图金银,一样对卫青蛾下手,没道理他要死,旁人就能继续活着!
  “他们为何背叛?”
  “钱绢!”
  “卫青蛾有商队,钱绢堆满库房。他们只能得少许,跟着喝汤,岂能甘心!”
  “眼红商队,眼红钱绢,眼红谷仓。”
  “这里面的人,我给出些好处,就主动上钩。”
  “乡老家人如此,里正妻儿亦然!”
  阿鹰一边说,一边呼呼喘着粗气。见赵嘉望过来,狰狞笑道:“你信不信,他们是盼着你死。只要你死,卫青蛾再无依靠,巨万家财尽可瓜分。”
  “流言刚出,他们就信,深信不疑。”
  “我恶?”
  “在场一个个,哪个不恶?!”
  阿鹰不断提高声音,借吼声忘记疼痛。
  村人脸色数变,不少人忘记恐惧,亦或是恐惧到极点,必须做些什么,竟当着赵嘉的面,和阿鹰互相对骂。
  卫媪抱着女儿蜷缩在一角,心中尽是悔恨。
  她悔的不是自己所为,恨的也不是勾引女儿的阿鹰,而是卫青蛾,更有赵嘉!
  她在卫家二十多年,始终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在前家主死后,不是她相护,卫青蛾岂能安稳长大。现如今,她不过是想为家人争一些好处,哪里有错?
  如果阿鹰不是赘婿,她的女儿何必见不得光?
  如果卫青蛾早点死,她又何必沦落到今日下场!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卫媪抱紧女儿,用力推开拽人的军伍,大声道:“我女有孕,不能杀!”
  依律法,罪妇有孕,的确不能立即行刑。卫媪跟在卫青蛾身边,也算是颇有几分见识,拿准这点,想要保住女儿一条性命。
  不等赵嘉出言,赵信亲自动手,将卫媪母女分开。
  卫媪奋力挣扎,状似疯狂。见女儿被吊起来,开始破口大骂,骂卫青蛾,骂赵嘉,将心中所想尽数道出,再不做分毫遮掩。
  “应得的?”赵嘉怒极反笑,“阿姊的善心,竟养出这样一群畜生!”
  卫媪陷入癫狂,婢女大声哭泣。
  母女俩没有被剐,而是按照边郡的规矩,除去外袍,仅剩一层中衣,吊在寒风中,一层层浇冷水,直至整个人被冻得僵硬。
  如果能熬过去,将以罪奴身充役。熬不过去,别说入葬,连一席草帘都不会有。
  继阿鹰和卫媪母女之后,叛主的家仆陆续被处置。村人们彻底见识到赵嘉的手段,不由得怛然失色,寒毛卓竖,汗不敢出。
  几名家仆畏惧到极点,互相指认,道出几名老仆死因,希望能换得一条性命。
  赵嘉的确没杀他们,而是和里正、乡老等一起发为苦役。等抵达要塞,他们很快会发现,比起今后要过的日子,一刀砍头都称得上仁慈。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不想留下隐患,赵嘉从最开始就没打算网开一面。凡是牵涉之人,一个也不放过。知情不报同样有过,全部移出村寨,发往漠南要塞。
  待他策马离开,卫氏村寨清空大半。仅余的几户人家,无不战战兢兢,连续数日不敢出家门,唯恐再遇军伍找来。
  经过这一遭,沙陵县数一数二的富裕村寨,顷刻间土崩瓦解。
  消息传遍附近诸县,连郡城亦有耳闻。
  询问过详情,魏尚半点不觉过分,直言该杀。魏悦则吩咐下去,人押去漠南之前,全部登记造册,五代之内不许返回边郡。
  畜场中,卫青蛾的身体渐渐好转,知晓赵嘉所为,放下睡熟的孩子,开始反省自己。
  “这几年过得太顺了。”
  “阿姊何出此言?”赵嘉放下漆盏,抬头看向卫青蛾。
  “换做五年前,我绝不会犯这样的错,更不会给人可乘之机。”卫青蛾正色道,“日子太顺,失去警惕。被人捧着,少去戒心。没有这一遭,我仍会蒙在鼓里。吃一堑长一智,只是委屈了秋和夏。”
  “阿姊,莫如随我往长安。”赵嘉开口道。
  “去长安?”
  “正是。”赵嘉早前曾有过类似想法,只是卫青蛾的商队发展起来,日益壮大,不能轻易放手,这才按下念头。如今阿鹰事发,卫氏村寨七零八落,不复往昔,莫如直接离开。
  “阿姊要再组商队,长安亦不缺人手。”
  卫青蛾没有点头,但也没有马上拒绝。
  “此事,容我想一想。”
  “好。”
  知晓卫青蛾的性格,赵嘉没有强求,起身离开内室,打算明日前往郡城。
  因沙陵之事,他丢下手头工作,一走就是数日。如今卫青蛾身体好转,他不能继续躲懒。而且算一算时间,长安也该来人。
  待接到圣旨,他和魏悦就得动身启程,下次再回边郡,不知是什么时候。
  卫青蛾愿往长安则罢,若选择继续留在边郡,他必须提前做出防备,安排可信人手,明暗都要做出保护,确保阿姊和从子一切安好。


第两百八十二章 
  元朔元年,三月
  卫氏村寨之事告一段落; 阿鹰及卫媪等伏诛; 牵涉其中的村人; 陆续被官寺记名造册,押送往边地要塞。
  乡中数一数二的村寨; 一夕间没落。
  空荡荡的屋舍之间,再不闻邻里人声,仅有散落的鸡犬; 偶尔还会蹿出几只饥饿的小兽。
  熬过最初几日; 剩下的人家实是心中难定; 夜间辗转难眠。实在无处可去,只能搬到村东; 几家聚居; 好歹能壮些胆气。
  这样的荒凉并未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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