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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勒川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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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去管他愉快地支在我腿间的鸟,用空出的右手在他的屁股蛋上捏了两下,想夸他打起来肯定手感好。
拓跋文可能猛地领悟到我想做什么,他好面子,当然是不肯的,然而又挣扎不动,在骂我和不出声之间犹豫了一小会儿,我已经熟练地扒了他的裤子。
拓跋文的臀肉常年不见光,显得异常白皙,又不像文弱书生的那样扁平,相反结实又富有弹性,
我慢吞吞地在上面戳着坑,看它陷下去又弹起来,或者张开手掌盖住它用力地揉两下,在上面抓了一个指印出来。
我的手离开他的臀部时拓跋文终于反应了过来,声色厉苒地和我说你敢!
我觉得我大概是吓到他了,但是我心里想,我当然没什么不敢的,我也是家人娇生惯养养大的,我莫贺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动我,怎么到了你这我就得任打任骂?
我照旧把他的下装脱了个干净,拓跋文不肯罢休地想从我膝盖上滚下去,被我压住了,他认为说什么都丢人,咬牙回头瞪着我。
我问他说,你不开心了可以揍我,我怎么就不可以?
如果是因为你还把我当做和你朝中大臣一样该对你俯首听命的人,我马上松开你,跪地上向你请罪,任你处置,从此再也不问你因由。我知道你想要天下,天下未统,我是永远要不到解释的,只是但凡你心里有一点珍重我,别这样理直气壮地对我,我会难过的……
别让我恨你。
拓跋文还是不吭声,他一双异瞳里一会儿看得见光一会儿看不见,不知道是沉浸在震惊中还是没想出怎么反驳我,最后一脸无奈地默不作声转过头,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和我说换一个。
我好像松了一口气,又混杂着难以形容的慰藉,说换哪,狸奴明天还要出去见人。
拓跋文也不知道,他一声不吭地抓来被子把整个脸都埋了进去,我不知道他都想了什么,但是这是默许和纵容的态度。
我揍完他神清气爽,盯着他两片通红的臀肉看了一会儿,解开他手上的绳子时候,没忍住喜滋滋地脱口夸他可爱。
拓跋文神情恍惚地翻了个身躺在床上,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有一滴正挂在微微挺立的乳头上,然后从身侧淌了下去。
这可能是有点痒,拓跋文伸手挠了下,和我叹了口气,说我也学会用言语伤人了。
他倒打一耙,我只是傻了点儿,又不是没长脑子,和他翻了个白眼,觉得我一个被娇惯养大的假汉子能忍他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拓跋文想坐起来,然后又龇牙咧嘴地倒回去,皱着眉头说,他从来没有和别人推心置腹过。
我侧过身玩他的鸟,用指腹摩擦鸟头,拓跋文虽然挨了顿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挺兴奋,硬得想块铁。
我捏着他的命根子,挑眉问他说,别人?
我和他的鸟对视了一会儿,拓跋文小腹紧绷起来,他难挨地呻吟着,接着举旗投降,和我妥协说我是自己人,但是别逼他,再等一等。
我心说这样也差不多了,再问下去他得和我翻脸,气坏了鸟就不好了。
我起身去擦了把手,也脱了衣服,坐过去靠在床尾。拓跋文闹脾气不看我,我探手从床头拿了膏脂蘸了满手,给自己涂了,觉得我挨肏还得哄他,实在不是人干的活。
拓跋文没忍多久就压了过来,说我都揍他了,我们和好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舔他喉结,说好。
拓跋文握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指从身体里抽出去,接着毫无停顿地挤了进来,我学了个乖,抬腿缠着他的腰不让他把我翻过去。他像个毛头小子急躁地挺进深处,然而动作又快又准,没几下我就已经快活得忘乎所以,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腰上也没有力气,腿掉到了床上。
拓跋文对我大功告成地得意一笑,也不拔出来,举着我的腿给我翻了过去,拎着腰把我摆成跪姿。
他的鸟在我身体里转了一圈,我像是被一根烧红的碳翻来覆去地烤了一回,脚趾蜷了起来,忍不住尖叫出声。
他再插进来时果然用力拍了我的屁股一下,我忍不住夹了夹,大概是把他吸得舒服了,拓跋文趴在我耳边低低地唔了一声,我耳朵发麻,然后屁股上又挨了一下。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俩一人顶了一个通红的屁股,我腿软得下不了床,拓跋文冲我露齿一笑,抱着早起来找我的木闾头扬长而去。
第23章
木闾头对他莫贺一脸嫌弃,和他条理清晰地论述了他已经很大了,应该自己走路,拓跋文顺手也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下,一边走出门一边指责他说,那他也不该让贺若抱了。
木闾头又说了什么我就听不到了,我试着动了一下腿,然后继续两眼发直地躺在床上。
我昨天晚上没吃饭,又劳作了小半个晚上,没躺多久就听到肚子咕咕直叫,我盯着床顶一块浅黄的格子认真思考了会儿,最后还是不想动占了上风。
我一面想不如等拓跋文回来,一面捏着肚子上已经有点儿软了的腹肌,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也该长小肚子了。
像我阿干那般口味清奇的也不多见,我躺在床上,情不自禁地愁眉苦脸起来,担心拓跋文被哪天被个年轻貌美的小妖精勾了魂,我和木闾头可怎么办?
自从我病了一场后,拓跋文与我在一起时寝宫中一般不留人,现在他走了,这些人也没敢进来,我一个人,又不能动,这么一想就入了迷,然后忘了饿。
我最后是被内急憋起来的,我咬牙切齿地下了床,扶着柱子去找尿壶,认定这多愁善感是没吃饭的错。
月初是大朝会,大朝会本来就费时间,拓跋文今天上得这个格外的长,我大概等到巳时初刻的时候,实在是饿得难受了,喊宫女给我拿点儿点心过来。
拓跋文软禁我的时候可能是怕我无聊,派人送了不少从大长秋卿手里借来的私藏,我原本心里憋着气看不进去,只草草地翻了两页,现在可能是因为揍了拓跋文一顿神清气爽,也看得进去书了。
大长秋卿的私藏里有一本刘徽做注的《九章》手抄本,商功里讲的计量方法和我的经验对得上,我还对这章有点印象,一点吃着点心一边看完了,又随手往后翻到了方程。
我看了两行,忍不住把点心放了下去,拿来方巾擦了擦手,沾着茶水在桌子上比划起来,拓跋文回来了都不知道。
拓跋文吃完木闾头的醋开始吃一本书的,他把《九章》从我手里抽走,问我看什么呢这么着迷,难道比他好看?
我还沉浸在“数物”里,下意识地和他点了点头。
…
刘徽做注的《九章》:就是那个可怕的《九章算术》,商功一章是讲体积计算,方程是矩阵……线性代数。
拓跋文有那么一会儿没能吭声,我扭回头接着旁若无人地在桌子上划方程,又写了两三行,拓跋文反应过来,掰着我的下颌让我转过头好好看他的脸。
我和他的脸离的不到三寸,拓跋文的胡子被风吹得有点乱,有两绺支了起来,随着他动作在我脸上摩擦。
我有点儿痒,茫然地瞪着他,拓跋文又问,他和书比到底谁好看?
我回过神,拍掉他的手,扭过头打了个喷嚏,心里想你鸟最好看,脸不重要,一边和他乖乖认错,夸他最好看。
拓跋文这才喜滋滋地把书还给我坐回他的位置上,往常应该是他自己或者派人送木闾头回来,我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人,问他怎么不见木闾头?
拓跋文打了一个欠伸,懒洋洋地和我说他已经嘱咐人把那两个汉人游侠提出了牢房,关到永康宫的柴房里,所以把木闾头扔给了江傅山,陪我一起去处置。
我唔了一声,心想他这是体贴呢还是有事瞒着我怕被我知道,或者是怕那两个汉人游侠临死前也不忘命令来挑拨我?
我觉得我还没那么笨,不过觉得和他在一起也不错,就没有拆穿他,看他神色里颇有点洋洋自得,心里一动,问他说皇后的事定下来了?
拓跋文顿时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跟我说,我都和他闹脾气了,他哪里敢再拖下去?
我笑他说少来邀功,他是什么鸟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拓跋文也向我笑,说我还可以更清楚点儿。
但是我不想和他白日宣淫,我岔开话题,换了衣服和他一起回我的永康宫。
我路过院子里的磨台时顺手把我打铁的锤子拎了过来,那两个汉人游侠被挂在柴房里,拓跋文一脸战战兢兢地看我低头钻进门,叫人把其中一个放下来,往脸上泼了水冲去血污。
柴房里光线暗,我蹲下去把他散乱的头发拨开,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心里想,是这个。
我请拓跋文把步六孤也叫过来,浪费了一点宫里的参汤给这个游侠灌进去,拎起锤子砸碎了他的腿骨。
…
写了个小番外,贺若的《角先生研究报告》⊙v⊙,
第24章
我杀完人和步六孤一人抱了根未劈的柴火放在地上靠墙坐着,步六孤嘴角滴血,闭着眼和我说,原来生啖仇敌肉也只有那么一会儿能觉得快慰。
我有小半年没有锻打东西,刚才挥锤的时候用力过多,现在手还有点抖,我垂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搓着指缝间已经干涸的血迹,开始回忆我砸碎游侠腿骨时再拓跋文脸上看到的惊讶神色。
拓跋文不在这里,他在我打算也砸碎另一根腿骨时就默默地离开了,我不知道他是见不得血腥还是于心不忍,靠在墙上想,待会儿大概又要听他说教了。
步六孤终于舔干净了自己嘴角的血,从袖子里掏出方巾递给我,我接过来拿在手里,方巾上顿时沾了两个殷红的指印。
我没有动,步六孤转过头和我对视了一会儿,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浓重的血光,我仍旧无能言语,慢慢地眨了眨眼,把溅到眼睫上的一滴血珠抖下去,接着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去擦手。
步六孤整张脸都像是在血泊里埋过一遍,下半面一片赤红,像是我阿干作战前在脸上涂抹来恐吓敌人的颜料,然而他们离我而去太久,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我用力抠掉指甲上的一块污渍,步六孤用袖子擦了一把脸,问我说就这样?后面的仇还报不报了?
我说你和江傅山出去一趟,感觉汉人的国家怎么样?扒开衣冠看,是不是和鲜卑人一样?
步六孤冷笑了起来,说,毫无差别,他们管放荡荒唐叫不羁随性,管寡义廉耻叫明哲保身,披上人皮就不拿自己当畜生,其实活得还不如畜生自由。
我说但是大家都想披上人皮,包括你我,就冲这一点,北魏在我有生之年,绝不可能过河了。
步六孤没了声音。
我陪他又坐了一会儿,他问我还记不记得我莫贺临走前和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说那天太平常,我没有记他说了什么,步六孤说,我莫贺告诉他,等他打完草谷,给他套一匹好马回来。
我说至少你现在可以叫江傅山陪你,不用在营地里等他送你了。
步六孤低下头苦笑了一下,我踢开脚边的一截断手站起来,叫人收拾一下柴房去,转身去见拓跋文。拓跋文被我溅满了血的袍子吓了一跳,上来看我有没有伤到自己,检查完嫌恶地打发我去沐浴。
我刚钻进池子里没多久,步六孤也解着衣带走了进来,他边走边脱,脱得赤条条了站在池子边舀了一瓢水兜头一浇,先把脸上的血冲掉了,才闭气跳到池子里。
我指了指步六孤,示意我身后一个从族里带来的奴隶去给他搓洗。
步六孤胸口上有个颇深的牙印,碰到水时疼得呲牙咧嘴了下,我和他挑了一下眉,心想看不出来江傅山床上这么狂野。
步六孤和我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带着回味的笑容,坐到池子底伸手搭在边沿,把头埋在水里让奴隶先洗他的头发。
我靠在池壁上,懒洋洋地问他和江傅山进展怎么样了,快不快活这类的话。
步六孤浮上来换了一口气,抽空说了句挺好的,然后又把头钻进水里,我的奴隶大概是被他被血打绺的头发难到了,在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拿了个大齿的梳子过来。
我直觉他有事瞒着我,步六孤洗完他的头发,从水底下冒出来,没一会儿和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叫奴隶下去,拓跋文可能被我刚才那一身血惊吓了,现在也没派人来催促,我冲步六孤抱着胳膊,叫他从实招来。
他上个月陪江傅山出使宋国,刚进建康不久,谢家来人请江傅山赴宴,宴上又请他吸食五石散,信誓旦旦地说那个东西能神明开朗,强力健身。江傅山推辞了好几次,那边便沉着脸说贵使这是瞧不起他宋国,江傅山无可奈何,便服用了一点,当时浑身通畅,晚上回到驿馆差点肏得他下不去床。
我说这不挺好的,步六孤脱口说好个屁,方士骗人的玩意儿,也就只有这帮成天想着享乐的汉人才信。
步六孤说,江傅山从建康买了一车五石散,他跟着江傅山回来复命的时候,皇帝为了这个险些砍了他的脑袋。
我一直以为江傅山是因为拓跋文又杀朝臣才和他吵起来的,忍不住咦了一声。
步六孤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火,和我解释说五石散容易成瘾,服用后很难停下来,先皇帝就是因为长时间服食五石散才英年早逝,所以拓跋文在平城禁五石散。以他的手段大概也杀了几百人才遏制了这股风气,刚消停没几年,江傅山这个心腹又来拆他的台……
我打断他说,这可不像江傅山会做出来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狸奴这样忌讳五石散,以他的才能,怎么会没有办法拒绝?
步六孤看着我意外地挑了挑眉。
我问他是不是还有别的没告诉我?
步六孤停顿了一会儿,咬牙切齿地告诉我,当时与他们同行的还有拓跋文的一个弟弟,充个身份高贵的门面,宴上醉酒伤了谢家女,谢家动了刀剑,硬要他这样赔礼,他就算知道这玩意碰不得,但是性命重要,不得不随了人家的意。
若不是有这一茬,皇帝盛怒下恐怕真的砍了他了,虽然回过味来不舍得动他,不过那个王爷就惨了,肋骨被打断了好几根,至今还在床上养着。
我不由自主地唔了一声,心想拓跋文什么时候有这种力气了,步六孤又叹了一口气,说连岳怕自己再挨一顿揍,让他瞒着我,嘱咐我下次见了他千万别说漏嘴。
我还真动过这个心思,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连声和他保证不会。
步六孤又说可别,说自己也想揍,但是连岳扮的一手好可怜,他常常下不去手,听说我连拓跋文都敢打,请我哪天寻个由头先揍他一顿再说。
这才过了一天不到,我赶忙问他哪来的消息,步六孤左右看了看,凑上来低声说拓跋文下了朝和连岳抱怨我,说得太投入不小心叫他听到了。
我手又有点痒,看着他没吭声,步六孤重新捡起话题说,连岳自己也知道不行,他试着戒过几次,但是觉得冷热难耐,流涕不止,没法出门见人,他事情多,皇帝闹脾气又不给他假,只能先吃一点对付着。
我恍然大悟,给他出主意说等哪天江傅山进了宫先蒙头揍上一顿,再让他装可怜装病把这玩意儿戒了,但是刘宋那边一计未成,必然不肯罢休,一定要把事情瞒住,不能给别人攻讦他的机会。
步六孤和我翻白眼说这个还用我教?我给了他一拳,从池子里爬出去换好衣服去找拓跋文,打算和他算算拿床笫事和臣子说的账。
结果我刚进了房门还没来得及和他开口,拓跋文一脸为难地和我说,册封皇后的时候,贺若得穿女装。
第25章
我愣了一下,顿时不知道要先和他算哪个的账了,拓跋文可能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趁我发愣的时候殷勤请我坐下,又喊宫女来给我捶背揉肩,等我回过神来拓跋文已经溜到了三丈远的地方。
我冷静了一下,说陛下先回来,好歹给我讲清楚怎么回事再溜。
拓跋文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会儿我的表情,试探地往我身前走了两步,也和我愁眉苦脸地说都赖那帮汉臣,讲什么阴阳相合,他不答应就要跪死在大殿里。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朝里剩的都是陛下的小棉袄,不好不给面子,所以就只好叫我不要面子了。
拓跋文没话说,但是他一脸委屈地看着我,眼睛也睁大了,看上去像是长了一对异色的猫眼,我被他看得要软化了,但是脸上摆着一副冷硬的表情想了一下,说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拓跋文又马上换成了一脸胆战心惊,问我说什么条件?
我抱着胳膊大刀金马地坐在椅子上看他来来回回地变脸,心里居然还觉得有点儿可爱,我说这样,册封的时候我穿女装和戴凤冠霞帔,晚上洞房的时候狸奴穿抱腹(肚兜)和缚胸,一人一次谁都别笑话谁,怎么样?
我身后那宫女愣了一下,手重了,捏得我龇牙咧嘴起来,拓跋文是个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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