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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犯罪心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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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徵一愣,没想到游小五竟然能想到这上面去,他原本只当对方是个街上小混混,就算有些查消息的本事,也囿于眼界还需好好调教,如今才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他,果真是高手在人间。
    游小五又道:“小人打听消息的时候,顺便也打听了一下陆家本家,果真发现这两日有人上门去找过几位族老,至于是谁就不知道了,想来您火急火燎地把小人叫过来,也与这些事情有关吧!”
    陆徵点了点头,他纠正了对游小五的印象后,也改变了自己对待他的态度:“是的,因为他们的逼迫,我需要在五日之内破案。”他也没有隐瞒,将族老逼陆源畏罪自尽的事情告诉了游小五。
    游小五目瞪口呆:“幸好小人天生地养,不然碰到这样的族人还不得呕死!”转念一想,这也是眼前这位小少爷的族人,顿时尴尬一笑,“小人嘴臭,您别往心里去。”
    陆徵摇摇头,游小五还真是说出了他心里的话,他问游小五:“你打听消息的时候,有没有打听到陆七太太相关的消息?”
    游小五眼珠子一转:“您怀疑那位七太太?”
    “为什么这么说?”
    “小人恰好打听到一件事情,也不知对您是否有用。”
    “你说。”
    “听说这位七太太祖上是前朝太医,后来家中出了读书人,就渐渐脱了籍,只是小人想着,即便是脱了籍,家中总有些不外传的方子或医术吧!”
    陆徵皱起眉:“这倒从未听说过。”
    “您当然不可能听说过,这位七太太也是远嫁,她娘家在云中那一片,若非小人认识一位从她家乡过来老乡,也不可能知道这些。”游小五叹息一声,“这位七太太也是命苦,分明是嫡出的大家小姐,偏偏亲娘早逝,又摊上个面慈心恶的后娘,说她克亲,不然何至于嫁给一个残暴的残废。”
    陆徵没有说话,他一直在思考着,如果这些陆家人都是颜氏所杀,那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呢?这件事和大太太吴氏又究竟有没有关系。
    游小五见陆徵没说话,舔了舔嘴唇,才说道:“其实,小人还有一个消息……”
    陆徵回过神:“什么?”
    “但这个消息,暂时不在小人手上,小人也不知道您该用多少银子来买这个消息。”
    …
    陆徵跟着游小五来到青秀坊,虽说临近宵禁,但这坊中仍是灯火通明。
    身后的常山常水面上带着不赞同,陆徵的脸色也不太自然,原因无他,只因为这青秀坊就是所谓的青楼一条街,还是最底端的那种。
    游小五倒是对这儿极为熟悉,带着他们穿过各种廉价的脂粉和手帕子,停在一个黑洞洞的门口。
    “这儿?”
    游小五轻咳了一声,敲了敲门,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摇摇摆摆地走出来:“来了来了。”
    游小五拿了一个银锞子放在女人面前:“我们爷要见知云。”
    女人眼珠子都黏在了银子上,接了过来先是咬了咬才笑眯眯道:“请请请。”
    陆徵有些不适地揉了揉鼻子,跟着他们走进去,这才发现这间小院子里头有很多个隔间,有两个隔间门口还站着两个瘦骨嶙峋的男人,看到他们眼睛一亮。
    “爷,您要来坐坐吗?小人什么都可以……”
    “闭嘴!”那女人骂道,“贵客们是来找知云的,你们都给老娘滚回房子里。”
    陆徵见那两个男人被骂的一瑟缩,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却被一旁的游小五拉了拉袖子,对着他微不可见地摇摇头。
    那个知云住在院子的最里面,也是最阴暗潮湿的一间房,一推开门就能闻到浓浓的药味和骚臭味。
    女人点燃桌上的油灯,他们才看清楚房屋内的摆设和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原本应该是长得很好看的,只是长久的病痛折磨让他眼眶深陷,头发也掉了不少,身上更是瘦的能看见骨头,露出来的脖子部分还有青色和黑色相交的各种痕迹。
    知云咳了一声:“还当是老主顾,没想到是新客,还是个雏儿。”
    陆徵将目光转向游小五,游小五便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当年鸿昌班的云大家,如今怎么沦落到这般地步了?”
    知云目光一顿,抬起头看着游小五:“我可不记得当年捧我的客人里,有您几位。”
    陆徵已经等不及了,直接问道:“您还记得陆涧吗?”
    知云嘴角边露出一个凉薄的笑:“看来果真是旧人。”他动了动身子,慢慢从床上移到地上,陆徵这才发现他少了一条腿。
    他扶着床慢慢地移过来,靠坐在凳子上,一番动作让他的额头上沁出汗珠,苍白的脸上更是添了一抹红色,哪怕他现在瘦脱了人形,也依旧透出一股病弱的美感。
    他看着陆徵,淡淡道:“您想问的,我都能答,但是您出价几何呢?”
    陆徵也坐了下来:“你想要多少?”
    知云笑了笑:“当年陆涧从鸿昌班为我赎身,花了七百两银子,如今我废人一个,给您打个折,三百两。”
    游小五猛地跳起来:“你讹人呢你!”
    从讹人出道的游小五嘴里说出这句话实在是有些违和,陆徵都忍不住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游小五咳了一声:“你现在变成这样,或许和当年的事情也有关系,你说出真相来,或许我们能够帮你报仇呢!”
    知云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报仇?”他咳了两声,神色变得极为冷酷,“俗话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报仇值几个钱?”
    
    第四十章 颜宦娘
    
    三百两陆徵不是拿不出来; 可他出门的急; 一时身上也没带这么多钱; 只能与知云商量,知云闷闷地咳了两声,摇头道:“我只要现银。”
    陆徵顿时有些纠结; 若让常山回去拿银子,只怕就已经宵禁了。
    陆徵摸了摸身上,不由得后悔自己向来不爱带配饰的习惯; 眼下身上除了简余给的令牌就只有楚王给的玉佩; 偏偏哪一样都不能拿出来用。眼看着距离宵禁时间越来越近,陆徵咬咬牙; 将玉佩拿出来。
    “这个暂做抵押,明日我拿了银子来赎。”
    知云接过玉佩; 借着油灯看了看,满意地收起来。
    陆徵问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知云漫不经心道:“可以啊; 您想问什么?”
    “陆七爷是不是七太太杀的?”陆徵问了一个目前他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没想到知云就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竟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咳嗽道:“这世上最不可能杀陆涧的就是颜宦娘,哈哈哈……你们究竟是被什么人误导了……”
    陆徵和游小五都愣住了。
    知云咳嗽了很久; 才断断续续道:“颜宦娘是我见过……最聪明……也是最愚蠢的女人。”
    他们从知云这里听到另外一个故事。
    知云本是鸿昌班的当红名角; 陆七迷恋上他以后就置了一座院子安置他,可是知云并不想当一个附庸,尤其陆七并非他喜欢的人,他跟在陆七身边就是为了银子,可惜陆涧竟然真的喜欢上了他; 甚至为了他要休妻。
    就是这种时候,知云见到了七太太颜宦娘。
    颜宦娘和他见到的那些正室太太都不一样,她看他的眼光并不是轻蔑,甚至没有因为自身的遭遇而辱骂他,知云被这样的表现迷惑,甚至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在这种情况下,他吃了颜宦娘带来的点心,然后就晕倒了。
    知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装在一口棺材里,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听见耳边模模糊糊的声音。
    颜宦娘柔声道:“相公,你不是喜欢他么?妾身是为了满足你的心愿啊,你怎么不高兴了?”
    “啪!”的一声巴掌声,随后就是摔倒的声音。
    陆涧的声音充满痛苦:“你个疯子!你个贱人!”
    “咳咳……相公,他现在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啊。”颜宦娘一边咳嗽一边说,紧接着传来几声殴打声和闷哼声。
    陆涧怒吼一声:“我要休了你!”
    随后就是踹门离开的声音。
    许久之后,棺材盖才被慢慢打开,光落进棺材里,让知云眯了眯眼,然后他看到浑身伤痕的颜宦娘伏在棺盖上,声音里却满是愉悦:“他以为你死了,就会回来的。”
    知云慢慢恢复知觉,他活动着手脚,非常不解地看着颜宦娘,因为据他所知,陆涧对她非常不好,他们成婚多年都没有圆房,而且陆涧经常喝醉了酒就回来打她,知云作为一个戏子都看不上这样的男人,他真的不明白以颜宦娘的本事,为什么要死死地扒着陆涧不放。
    颜宦娘给了知云一笔钱,让他离开燕京,恰好知云也厌烦了这样的生活,他接受了颜宦娘的钱,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乡。
    如果故事停在这里,也许他们就不会在这里见到知云,也许这个戏子就能够在乡下买几亩地,娶个村姑,生几个孩子,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知云冷笑着:“如果早知道陆涧那一晚会喝醉酒淹死在湖里,我一定会早早离开燕京,我就不该相信颜宦娘那个疯子。”
    陆涧死后,知云想着好歹相识一场,就在燕京多留了一晚,远远地祭奠了陆涧,谁知就是多留的这一晚,让他险些去了地府。
    他到现在还记得颜宦娘那带着满足与疯狂的眼神:“他那么喜欢你,我让你去陪他……他会高兴的,会高兴的……”
    知云打了个寒颤:“那就是个疯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失去了一条腿,嗓子也受了伤,为了活下去,只能躲在这个暗娼寮中苟延残喘。
    听完了知云的话,陆徵和游小五对视一眼。
    游小五夸张地抖了抖:“您别看我,我可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陆徵叹口气,颜宦娘这样的例子他曾经听过相似的,这是极端的奉献型人格,她将自己的生命意义完全定义为他人的需要,如果没人需要她,她就会失去活着的意义,这种极端奉献型人格的人非常容易被家暴,并且会对家暴者产生一种强烈的依赖感,甚至会丧失是非观念,犯下罪行。
    陆徵曾经听老师说过一起这样的案子,当时是社区志愿者去解救一个家暴受害者,结果在其家中发现了碎尸,为此破解了一起连环碎尸案,后来调查时发现,帮凶就是这个被家暴的女人。
    这样的人都是在扭曲的家庭环境中培养出来的,他们就像是一柄淬了毒的利刃,既可怜又可恨。
    …
    就在陆徵他们一步步掀开真凶的面纱时,陆府中,颜氏坐在房中,对着镜子细细地将头发抿上去,不经意发现了一根白发,她皱了皱眉,将白发拔下来放在眼前。
    “都这么多年了,我都生出白发来了……”颜氏叹口气,“不应该啊,那分明还是昨日……”
    她的思绪回到那个无星无月的夜晚。
    陆涧死了,她茫然无措。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好,他喜欢男人,他还打她骂她,可这个男人也软弱,他需要她,他就像是被捕兽夹夹住的野兽一般,虽然凶狠野蛮,但离开了她就会活不下去,她看着他被捕兽夹折磨地越发虚弱,也越发依赖她,这种感觉让她满足,她本以为这种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总有一天这个男人会丧失掉胸中最后一点野性,到时候或许她会有一个孩子,会有新的寄托。
    可还没等到那一天,陆涧就见到了知云。
    她从未见过他的眼中的生机这么浓烈过,这让她惶恐,她偷偷去见过知云,对方不爱陆涧,这让她有些生气却又放下心来。
    陆涧会失望的,会回到她身边来的,她这样坚信。
    可惜这种她从未经历过的感情超出了她的认知,哪怕陆涧知道知云不喜欢他,也依然对他死心塌地,甚至不惜要休妻。
    颜宦娘有些迷惑又有些触动,可这些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她用计让陆涧死心,可没想到死心的陆涧会失去生命。
    在灵堂的时候,颜宦娘想了很多,最后她想,他那么喜欢知云,那么就让知云去地下陪他,这样他应该会高兴吧!
    于是她怀揣着利刃和毒药去了知云的住处。
    利刃插进人体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她并未感觉到害怕,反倒是纯然的好奇,鲜血顺着知云的腿落到了地上,她看着那昏死过去的戏子,微微一笑,将利刃对准了他的胸口。
    这时候,一只素白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到现在颜宦娘还记得,那只手的手指细长,指甲圆润,手心温暖细腻,握着她的时候还有些颤抖,骨节都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颜宦娘想,如果不是那一晚吴月娘抓住了了她的手,或许她早就死了,她回头看到吴月娘眼睛里的恐惧和哀求,那一刻,她才重新找到活着的意义。
    颜宦娘将最后一缕头发塞进发髻里,这是吴月娘教她的第一个发型,她的丫鬟并不会这么复杂的发型,可颜宦娘的手巧,学了两次就学会了,她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才满意地放下。
    她站起身来,走到自己的床头,拉开一个小柜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了几个瓷瓶,她的食指一一滑过,然后落在一个青色的瓷瓶上头。
    颜宦娘拿着青色瓷瓶慢慢地推开门来到隔间,那丫鬟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正在艰难地爬下床,随即就看到了颜宦娘,双眼顿时充满了恐惧,只是手脚还使不上力气,只能流着泪不断地往后面缩。
    颜宦娘微微一笑:“我特意找了带甜味的,很快的,也不会痛,你放心。”
    “不……不……”丫鬟抖着嘴唇,“您……饶了……饶了……”
    “不行啊。”颜宦娘叹息一声,“你知道的太多了,活着会受很多苦的。”
    “太……太……”
    “我知道你喜欢二管家,等你死了以后,我就让他来陪你好不好?”
    “救……救命……”
    颜宦娘已经蹲下了身子,脸上还带着温柔的表情,仿佛在劝不听话的孩子喝药一般。
    丫鬟手脚发软,涕泪横流,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扭开青色瓷瓶的盖子,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对,乖乖的,一点都不会痛的……”
    
    第四十一章 剧中人
    
    陆徵和唐敏等人撞开门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唐敏连忙让捕快去抓住颜宦娘; 陆徵冲过去拍掉颜宦娘手中的瓷瓶; 然后大喊道:“快!叫郎中!”
    可郎中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丫鬟的面上浮现出青黑的死气,已经是回天乏术。着不是陆徵第一次看见死人; 却是第一次看见人死在自己面前。
    颜宦娘对自己所犯之事供认不讳,唐敏正要让捕快将她押回监牢,却不妨陆徵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冰冷; 直直地看着颜宦娘:“七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 我希望您能够将事实真相说出来。”
    颜宦娘微微一笑:“妾身所说句句属实。”
    “那么您为什么要杀大堂伯又要杀大堂嫂?”
    “自然是有仇。”
    “那么前头落水溺亡的堂姑,急病而亡的大堂哥; 还有我那因为风寒恶化而死去的堂侄,莫非也与您有仇?”
    颜宦娘没有说话; 唐敏却因为陆徵的话而惊讶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徵没有理会,只是紧紧地盯着颜宦娘:“时至今日,他们真正的死因已经不可考了; 但您若是对这几位有所愧疚; 至少可以承认是你杀了他们吧。”
    这时,接到消息的童氏等人也急急忙忙赶过来,却很好听见这句话,童氏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他们分明……”
    “对; 他们都是我杀的。”颜宦娘承认下来。
    所有人看向这个柔弱女子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如果不是这次她要毒害丫鬟被发现,这个蛇蝎女子究竟还会隐藏多久。
    她将这些事情都承认下来,陆徵却并未觉得高兴,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颜宦娘此刻的心情,她是想要一个人将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下来,可却让真正有着蛇蝎心肠的犯人逍遥法外。
    “您在陆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若是真的有仇,凭您的能力,何必等到如今?”陆徵说道,“您能够让人看起来像是意外而亡,那么现在又为什么用毒?”
    “您在替谁隐瞒呢?”
    人群中的吴氏听到这句话,身子瑟缩了一下,随即就跟着其他人一样将目光投向颜宦娘,只是她的目光中有着遮掩不去的恐慌。
    颜宦娘并没有看向吴氏,但陆徵却一眼就看到了她,这让她更加恐慌。
    “大堂婶,不如您来回答一下好了?”
    吴氏顿时就慌了,却还色厉内荏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清清白白的,你休想胡乱栽赃!”
    “我翻了案卷,当年那位堂姑死的当日,您曾出现在出事的池塘边过,只是那时正是七堂叔祭奠,所以府中人事杂乱,再加上池边青苔上的鞋印,所以并没有细查,就当做是意外结案。”陆徵语气不急不缓,却是步步紧逼,“那一晚,七婶并不在府中,我却不知道她是如何犯案的,不如由您来告诉我,您是怎么将堂姑推进池塘中,又是和七婶如何伪造成意外现场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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