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黄金万两-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乐逾看了看他,道:“殿下放心,自作多情的事凌某从来不屑为之。譬如之前婉拒殿下拜师之请,虽然深感怅憾,此时看来,能幸免被殿下这句自取其辱言中,真值得额手称庆。”
  萧尚醴被他气得胸中一口气团团乱转,乐逾见他无话相诘,气得狠狠闭眼,道:“方才那句,静城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这时一个侍女步伐细碎地边寻觅边走来,是常在苑中迎送客人的云雁,身量比别的侍女略高,容貌略成熟几分,见这二位贵人这般僵持,仿佛有些怕,仍施一礼,是辜浣身边的人,禀道:“太子妃遣婢传话,有客来求见。”
  乐逾道:“殿下,请。”萧尚醴正要迈步,那云雁活络得很,已先笑道:“是婢未说清,却不是来拜访殿下,而是来见凌先生的。”
  花厅内,辜浣已倚着凭几坐下,闲适地看着窗外,对着金瓶中紫色的牡丹整理各色丝线,趁着日光可喜,绣上几针。萧尚醴气尚未消尽,不着人注意地望去,那来客是位面容沉肃两鬓花白的矍铄老者,不苟言笑,一身靛蓝八宝花纹锦衣,手扶木杖却毫无佝偻之态,腰板笔直。身侧领的童子生得仙童也似的聪明眉眼,偏生一脸期期艾艾牵人衣角躲在身后,赫然是船上曾为乐逾传话的小僮。
  辜浣轻声笑道:“小九,你且看,那位是海商会万会长。”
  萧尚醴心中一动,海商会明面上与江湖无干,实是蓬莱岛的门户。近十余年来才浮上水面,每年中秋宝宴,各国的钱财都流水价涌向它。如若,万一……有朝一日要动蓬莱岛,岂不恰好从海商会下手。枉费辜浣素来聪慧如冰如雪,见他出神,全不知他所思所想,只令侍女将一块糕点用手帕托了递与他。
  那边厢乐逾瞪眼春宝,道:“数年不见,万老身体一向可好?”换来一声怒其不争地嗤声:“好,托老岛主与前岛主的福还能再活个十来年,只是不知道老夫死前能不能见到未来的少主了。”那手杖一下下敲着地,如敲他天灵盖,乐逾一个头有两个大,万海峰冷眼道:“也不敢劳岛主垂问,上次老夫回岛述职,岛主见了我可是躲得比鹞鹰见了兔子还快。”
  乐逾反握折扇,玩着折扇道:“万老此言差矣。鹞鹰见了兔子绝对是扑而不是躲。”一边猛地伸手成利爪虚抓,春宝瑟缩如鹰爪下的兔子一般,扯紧了老人家袖口,万海峰察觉他恐吓,柱杖怒道:“乐大岛主!他一个小孩子,你吓唬他做什么!要不是他在那种地方撞见了说出来,岛主还不打算让我们知道行踪吗!”
  春宝嗫嚅道:“我……我就是想开开眼界!哪里料到…就撞见主人了呢……”
  辜浣扑哧一笑,难得笑容明媚,拈针含笑,依稀有了几分昔日蓬莱岛上无忧无虑的少女模样。这老总管果然叫乐逾难以招架。
  乐逾双手搀扶,万海峰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一眼,道:“老夫对不起老岛主、前岛主,岛主年将而立,不能劝他收心娶一位夫人,反倒要看他流连秦楼楚馆。需知老岛主与前岛主在他这个年纪,已在潜心教养小主人了!”
  乐逾道:“且不说什么叫潜心教养,我那曾祖父可是到四十才回心转意忘却旧情,娶了曾祖母,恩爱到老的。与其为一份痴恋蹉跎到不惑,倒不如寻花访柳,逍遥快活。”万海峰一脸怒容,举杖要威吓,却被乐逾易如反掌只手架住,卡在半空,难动一丝一毫。
  他抬眉示意春宝先入内,才一松手,说:“老总管别急动气,母亲既然与你责打管教之权,我自然任打任骂。只是有言在先,一不打脸,二有话等我上门再说。这手杖是母亲所赠,老总管也不想它损毁。”
  万海峰虽有管教责打之权,却为人端严,极重尊卑,乐逾笃定他不敢动手,哪知手杖一奉还,就带着风重重落下!十成劲抽到背后。
  萧尚醴听不见他二人交谈,却在他被打的霎时间惊得站起离座,怒道:“他明明是主人!蓬莱岛竟这般没有规矩,以下犯上。”
  辜浣温言道:“他视万会长为长辈……”又放下绢底,拉着萧尚醴细细安抚:“他要是不愿挨打,万会长年事已高,哪里动得了他?也是他哄老人家罢了。”说到这里摇头道:“只怕还要先撤了护体真气以免伤人。”
  乐逾揉着手臂回来,辜浣为他备好茶,打趣道:“疼不疼?”乐逾被提及婚事,左右看了室内二人,扔开折扇,话锋直指萧尚醴:“若是此番来的真是延秦公主,殿下打算如何向伊人求亲?”
  萧尚醴涩声道:“我只愿娶心仪之人。”乐逾大笑坐下道:“殿下要是安心做个皇子,凭圣眷之隆,想做到与心仪之人长相厮守倒是不难。不过殿下所图,绝不止于此,说这样的话未免可笑。”
  萧尚醴不语,辜浣也并未帮腔,有些事她不能粉饰太平,总要萧尚醴切实地知道。气氛僵持,乐逾道:“鱼与熊掌,不可得兼。这还是只是一件事,前路摆在眼前,殿下自择吧。”言罢转身自去。
  辜浣放下针线,心道:他果然怜惜小九,不愿他争位。也是,逾弟看来,我这太子妃有什么好的,大楚的皇位又有什么好。分明是她推波助澜,让乐逾对萧尚醴存了不忍,如今心头滋味倒是一言难尽。
  却听萧尚醴执拗地道:“太子哥哥也只娶了阿嫂一个人。虽在阿嫂之前有出身极高的侍妾,但是连侧妃都不肯轻封。难道不是因为他只爱阿嫂一个。”
  昭怀太子去后,他心知兄长之死必有蹊跷,是母亲与阿嫂心中之痛,从不主动提起兄长,唯恐长嫂伤心。辜浣忆及往事,恍若隔世,她与亡夫后来有情,但是他们最初成婚,并非为一个情字。太子为辜氏翻案一事,背后也尽是种种利用和心计。
  她抓住萧尚醴一只手,道:“很多事情,寻根究底,都不是表面上那么好。凌先生说得不错,这只是个开端。这条路辛苦得很,小九……千万要思量清楚。这其中的苦,到了日后会千百倍地难以承受。”


第17章 
  三日后,延秦公主被迎入锦京。
  都城沐浴着濛濛细雨,长龙一般的入城车队是东吴军士,而守卫在延秦公主马车周围,前四后四的持戈卫士却一身黑甲红披,赫然来自秦州军。
  南楚禁卫军列队夹道相迎,可容五车并行的大道上鸦雀无声,唯有延秦公主驷马齐拉的车乘下,饰以描金东吴田氏徽记的车轮辚辚碾过石板。
  一片肃穆之中,隔几条街道,更夜园所在之处周围也较往日宁静。景明舫泊在水面上,深绿的水藻在湖中微微起伏。船窗下,雨打声声,乐逾信手推开一把断纹如梅花的古琴,仰躺在聂飞鸾膝上:“你说秦州那位军中的小宗师护送延秦公主南下?”
  “他乔装得太好,到锦京外一百里才显露身份,秦州现在那位是个替身。不过不止是他,昔年倾慕宁将军的那位‘文圣’何太息的弟子也来了。主人说锦京变成天下小宗师中佼佼者汇聚之处是大势所趋,他全心信赖岛主,还请岛主不要让他失望呢。”
  乐逾道:“你家主人真是用人务必用尽。”聂飞鸾凝眸一笑,明知指下是一张面具,仍用手指轻轻沿着峻挺眉眼高高的鼻梁划下,道:“岛主这几日有烦心事吗?这样不开怀。”
  乐逾睁眼捉住她的手,揉捏道:“我在等小美人做一个决断。虽然这件事与我无关。”
  萧尚醴已有决断。
  大兴宫外,秦州军兵士肃然地挽起厚重车帘,两层车帘后,延秦公主弯腰下车。
  她穿银红绫罗的襦裙,束以绛红长裙,金底上银线混蓝绿丝绣出花蔓纹样的半臂。襦裙露出雪胸玉颈,颈间戴金芙蓉宝石项圈,梳高髻,簪金钗,笑容粲然。双手捧着金盒中的国书,身姿灵秀,鼻尖微翘,双眸明慧足以传情达意,不过是个才过及笄之年的俏丽少女。
  她身后跟着一个周身黑衣,年未而立的男人。正是秦州军中百战炼出的小宗师。禁卫军统领正要上前,她已笑道:“岑参将留在这里吧,再往前可是大楚皇帝陛下阶前,本宫能遭遇什么风险呢?是不是呀?”
  最后一句她翘首问萧尚醇。“寿山王殿下?”萧尚醇虽见她一派天真无邪,不敢轻忽,笑道:“两国已结三代之好,公主此番前来,父皇盼着能与吴国更添一层亲近。”
  “本宫和皇帝哥哥也一样盼着。”她笑了起来,双眸在萧尚醴身上停住。“想必这位,就是殿下的弟弟静城王殿下。”
  东吴皇帝胞妹,延秦公主入楚亲手奉上国书。朝臣分列两侧,编钟鸣奏大礼乐,她率使团上前。楚吴两国国主虽然都认可对方上皇帝尊号,互为盟友,但自宁扬素之子,新吴帝田睦得楚帝相助,继位以来,南楚隐隐然有凌驾于东吴之势。
  楚臣自然欲使东吴使团卑躬屈膝,意图令这长公主行国礼。延秦公主却道:“两国亲如兄弟,按辈分论,楚帝陛下便如我的叔父。”笑意盈盈地略一屈膝,只行了一半家礼。
  楚帝后宫皇后之位空悬已久,拜谒之后由容妃邀延秦公主晚宴。宴席之间,她多饮数杯,薄红上面。容妃得楚帝授意,遣她心腹的季女史私语延秦公主道:“不知公主可愿意对容妃也行家礼?”至此便将延秦公主将在南楚选婿一事定下。
  大雨将至,满城风声。自绿竹堂一事后,静城王主动接纳朝臣,又一反常态,将以往有过往来的京中名士大儒延请入府作为门客,楚帝听之任之。静城王眼下初初崭露声势,自然不能与经营数年的寿山王相提并论。可引人揣摩的是楚帝的态度,楚帝如今还是知天命之年,身体算是康健,怎么也能再稳坐江山四、五年。如若楚帝长此以往,偏爱静城王,寿山王恐怕就要无缘皇位了。
  与一国皇子、太子妃有交集,已经是乐逾不应该也不愿意的事。更何况如今这皇子主动去争,有了继位的可能。
  朝堂争斗这样的事,顾三是潜心谋划,全神贯注,乐逾则许久不入春芳苑,宁愿在一艘画舫上与聂飞鸾饮酒消遣,或是与春宝赌骰子下棋,他不拘小节,有输有赢才好玩,和个孩童打发游戏也做到胜负五五分,双双被贴得一脸落败的纸条,倒叫聂飞鸾见了忍俊不禁。
  直到聂飞鸾请示,继保护延秦公主的秦州岑暮寒入锦京之后,昔年向宁将军求婚不成的“文圣”何太息唯一弟子,与瑶光姬并称“剑胆琴心”的“琴狂”裴师古也已入京,而西越剑花小筑门下“辞梦剑”闻人照花数日前启程,不日即将抵达。
  乐逾这才醒一醒酒,却是往海商会去了。
  海商会馆在城南,一众富商府邸别苑间。接纳兰纳、僧伽罗,乃至波斯远道而来的外商。一些外商直接将货品卖给海商会后的蓬莱岛,另一些不与蓬莱岛交易的,则由海商会协助他们将货物取下,留商队一行人住入会馆,等候贩售妥当,再在当地采买货物装载上空船,运回故土做另一笔生意。
  将一整只船队的货物售完,大致需要最少两旬时间。临近诸国顺海路来的商队已习惯放下货物留给海商会寄售,之后再计算钱价。要远航才能到达中原,一年只来往一次的商队更多选择盘桓于此数月,领略中原风土人情。
  海商会是在乐逾理事后才渐成规模的,乐羡鱼自他十七八岁起就撒手不理,乐逾惯会异想天开,偏偏蓬莱岛内又多有心细如发、顾虑周全之人,一来一去,本来看是小打小闹的海商会一发而不可收。三年后,他请蓬莱岛上年事已高,却仍以乐氏仆从自居的老总管出任会长,海商会明面上与蓬莱岛并无多大关系,他用会长头衔请走了万海峰,改主仆为主客。老总管不必再为乐氏劳心劳力,甚至耳提面命三个儿子都要奉乐氏为主人。祖孙三代移居锦京,做起置地购屋,前呼后拥,起居八座的富家翁。
  婢女引乐逾入宅,见乐逾衣饰寻常,心下轻视,盖因这万府中下仆皆衣锦绣,手腕上环饰磕碰,绣鞋尖头缀一点明珠。宅内陈设极是华贵,朱门绮户,婢女挽起翠影纱,一张宽大的红木床榻上坐具亦是兽皮所制。万海峰柱杖而出,把上位首席让给乐逾,欲扶杖拜倒,乐逾一把扶住。“我说过许多次了,万老不必对我行礼。”
  万海峰道:“老夫恭候岛主数日。”乐逾道:“我此番登门,也没有大事,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母亲……”他语调变得很艰难,潇洒散漫久了,真到某些时刻反而十分畏难。他缓了缓,说:“母亲是否已经不在人世了?”
  万海峰不置信地看着乐逾,稍后才叹:“知子莫若母,夫人果然没料错。”又难以心服地问:“岛主是如何肯定的?莫非是三年前找去小敷山,夫人却避而不见?”
  乐羡鱼早在四年前,遁入道观半年就离世了。蓬莱岛旧人,忧心乐逾承受不起丧母之恸,又忧心蓬莱岛失去宗师庇护,遭诸方觊觎,故而按乐羡鱼死前的安排,做出种种她仍在世的痕迹。乐逾若有行事出格的地方,便会有人模仿她的笔迹口气训斥儿子。
  她死前数月条理分明地交代后事,自她父亲乃至祖父起追随乐氏的老人都满目泪水,她却说:“你们不必瞒那小混账。”语气平淡之极,想想又是且不悦且骄傲地说:“瞒也瞒不住。”
  究天人之际,通造化之变又如何。宗师为天人,天人也难逃衰竭之日。要突破宗师境界,古往今来,若不是得到另一位宗师无私点拨,就是要适逢天地异象,忽然感天地之力。她十九岁诞子,大彻大悟,专心武学。十年后,登高山逢月犯荧惑,心中似有所得,面悬崖三日,堪破最后一关。从此心无挂碍,达到正趣经中太上忘情的心境。
  再十年后,就早早陷入天人之衰。青丝自那一日起渐转苍然,自习武有所成以来清凉无汗的身体重新因暑热发汗,她大限将至,便远离蓬莱岛,避入东吴深山中名为小敷的那一座,独自一人,寻得一处野观度日,心如止水,静候那个视死如归的归期。
  乐逾去寻她,他总有办法知悉母亲的所在。游山玩水一般带大队人马浩荡而至。乐羡鱼却闭门不出。
  她这母亲做得向来古怪,我行我素,道是人间如逆旅,你我母子一场,今已缘尽,不必再寻。
  乐逾只求与她见一面,她却说,我已证大道,从此道即是我,道在微尘毫端,亦在山海日月。你若想见我,看尘埃是我,看泥丸是我,看山是我,看水是我,看云霞日月俱是我。
  她坚拒与独子相见,乐逾也不苦求,在她道观前,悬崖外,立身跪下,坦然说:“母亲生我养我二十三年,既然要与我缘尽,我唯有以日代年,还你养育之恩。”便是谁来劝阻也无用,在观外隔一道门,日日如此,跪了她二十三天,之后转身不回头地下山,再不追寻。
  万海峰以为他被蒙在鼓里,他却早已知道母亲不在了,所以公孙子丑谈起颀颀终将弑母,他并无多少担忧。乐逾道:“自纤纤落下山崖,失落山中,母亲却不寻找起,我就知道。”他心如刀割,往昔母亲不在仍能对自己说尚有亲人存世,如今却终究成为了无父又无母的孤儿。满腔悲恸,他竟在这时扬眉一笑,用与其母如出一辙的语气说:“在这世间,唯有死,能把一个绝顶剑客和她的剑分开。”


第18章 
  他明白与母亲早已是诀别,所以静默守她二十三日,以之代替旁人诀别时一切有或无的言语。乐氏本就是出了名的只与一个人婚配只有一名子女,在乐羡鱼以前,历代都是神仙眷侣,子女虽然自幼与父母别处而居,却相互重视。或许是因牙牙学语起便学正趣经,对世间人与事,都是合则来,不合则去,或是乘兴而来,兴尽而去。
  万海峰拄着手杖道:“老夫前几日冒犯岛主……”中气十足,却有难言之处,他厉声道:“岛主这一回的决定,老夫不敢苟同。岛主处处与蓬莱岛撇开关系,不愿牵连我等,焉知此举才是轻重不分,本末倒置!对蓬莱岛而言,岛主才是重中之重,不可或缺的人。老夫实在不能看岛主以身犯险,拼着失礼犯上也要履行夫人的嘱托,劝说岛主。”
  他本是渔民出身,十余岁时双亲亡于海啸,自卖为奴,被乐逾的祖父信手救下,这样的随意施恩不指望他报答,救的是旁人也就铭记于心罢了,他却咬死大恩必报,乘一只舢板追乐氏的船,那一任岛主唯有把他带回。
  自乐逾记事起,万海峰已是满面严肃的鹤发老人,古板干练,不是乐逾天性喜欢的有趣柔婉之人。母亲对他尚且以礼相待,到乐逾这一代,更是对他敬而远之。现下乐逾却只是搭了搭他的肩膀,这样的举动让万海峰一愣,乐逾揽着老总管的肩道:“万老放心,蓬莱岛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有事。我自有计较。”
  乐逾去春芳苑见殷无效,殷大夫在春芳苑过得十分惬意,他本就是异域风情的美男子,谦谦君子,待人和婉,因为常年没有病人,便将春芳苑内许多见他脸红的妙龄少女当做了潜在的病人。数日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