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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大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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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不论是吵吵什么的人都住了嘴,开始匆匆写起了贺表。这可是元后嫡子啊,若是能健健康康长大成人,就是下一任的天子!谁敢轻慢?
  赵顼也龙颜大悦,宣布大赦天下。
  ※
  宝慈宫也是一片喜气洋洋,高太后可是整整诵了一天的经文,才盼来这皇孙。现在母子均安,那孩儿还能吃能睡,哭声都格外响亮,更是让她心中欢喜。
  “得再念几天的经,为大哥祈福。”爱怜的又看了看襁褓中的婴孩,高太后动情道。这可是她的长孙,还是皇后嫡子,可容不得半点差池。
  “有娘娘祈福,神佛也要庇佑大哥。”一旁站着的阎夫人笑着答道。
  听她这么说,高太后更是开心,想了想又道:“宫观里也要有赏,宝应观得多给些才是!”
  在她心底,宝应观的凌霄子可是大大的功臣。若无他发现铅汞之害,提出碳气伤人,还不知宫中何时才能诞下健康的皇子。甚至那擅长妇幼科的太医钱乙也是他招来的,这次皇后生产能安然无恙,也多亏了那用上了酒精、肥皂的新式助产术。
  更别说,她还听儿子说了不少凌霄子的好话。什么铜山盐场,火炮锻锤,连她身边常备的护心丹都是宝应观出的。这样一个能救人、能生财的道人,简直就像上天赐给她们母子的祥瑞。如今连皇孙都有了,怎能不好好赏赐一番?
  谁料听了这话,阎夫人迟疑片刻,低声道:“娘娘,臣妾近日倒是听了些闲话。有小报胡言乱语,说通玄先生妖言惑众,想让官家赶他出京……”
  一听这话,高太后眉毛都竖了起来:“何人如此大胆?!凌霄子救人济世,功德无量,哪有妖言?”
  “都是那宝应观的演法闹的。有人就是不信大气压力之说,还说他坏了法度。恐怕也是不愿见官家重用通玄先生。”阎夫人可是深谐太后的心思,低声道。
  “这两日用的吸筒,不就是借了大气之压?有才不用,难道用那些无能之辈吗?”高太后更生气了,她可晓得那些臣子们为了排除异己,会干出些什么缺德事!
  吸筒法多好啊,前些日她腰背受寒,就是让女官吸了寒气,大气有压力哪里是胡说?官家还亲自给她们演示过呢!一个一心向道,不愿看苍生受苦的有道高人,也能被如此诋毁,还说要离京……开什么玩笑!要是凌霄子走了,宫中子嗣有碍,谁能负得起责任?!
  “得让官家好好查一查,究竟是谁在背后使坏!”高太后立刻道。她不但要让天子惩治那群胡言乱语之人,还要亲自召见凌霄子,重重的赏赐,给他应有的礼遇才是!
  太后有所动作,这消息就盖不住了。就连刚刚缓过劲的皇后,都寻了天子,哭诉这群书生想排挤凌霄子,害她和大哥。儿子才刚生下来,就有人惦记赶走最大的功臣,身边的福星,不是害她们母子是什么?
  天子原本不欲搭理这些腐儒,现在听了母亲和妻子的哭诉,也觉得这些人居心不良了。也不管那些关于大气压力或是真空的异见,狠狠训斥了一番御史台,让他们好好查查,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诽谤有功有德的通玄先生。
  这下那些大放厥词的,顿时噤若寒蝉。天子可是刚得了长子,这时候碰上去,岂不是自寻死路?更要命的是,不知为何,民间也开始议论此事了。
  ※
  “竟有人说雷霆真君是妖道?这不当人子的,俺家隔壁就有个从鬼樊楼里救出的娃娃!要不是雷霆真君,怕是一辈子都寻不回啊!”茶馆里,有人破口大骂。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附和。
  “可不是嘛,我家二子生娃,就去宝应观求了酒精,母子均安呢。亲家还不信,家中就有女郎得了产褥病。啧啧,连宫里都用的助产术,这群人还不听,简直是……”
  这话题跑偏了,也没人理。有人愤愤道:“俺家也是换了新式的煤炉,去岁没一个人中炭毒的。今年早早就定了韩家的炉子,要给老家也送几个回去。”
  “对对对,俺家丈人随身都带着护心丹呢,整个冬日都没犯病。可不是雷霆真君庇佑?”
  这一桩桩,一件件,东京城中谁人不知?就算你家不用助产术,不用护心丹,不用煤炉、吸筒,总该听过雷霆真君荡平鬼樊楼的话本吧?这么位肯庇佑生民的大能,还有诋毁。怕不是烂了心肝!
  这风潮一起,就止不住了。别说是百姓,就连一些官宦人家的内眷、长辈,都谆谆叮嘱自家的夫婿儿孙,切不能惹得雷霆真君动怒。不说庇不庇佑,若是来一记雷劈在屋上,也是要家破人亡的。没见那宝应观的演法就有震天雷音吗?
  于是污名比来时退的还快,须臾就消散了个干净。甄琼可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自从皇子诞生,他就被喊入宫中领赏。天子赏了太后赏,太后赏了皇后赏,连太皇太后和宫中大小妃嫔都有赏赐。一头雾水的领了一堆金玉锦缎,他回到家,就去寻了韩邈。
  “邈哥邈哥,我今日又去宫中领赏了。皇后产子,怎么都可正劲儿赏我的呢?”虽说有些出乎意料,但是钱不拿白不拿啊,况且还这么多。
  韩邈笑道:“助产术因你而来,炭毒也是你先提出,皇后顺利诞下嫡长,岂能不赏?这些日,连骂你的人都销声匿迹了呢。”
  甄琼顿时反应了过来:“原来你说等皇后临盆,就是等这个?你怎么知道一定会生皇子呢?”
  “我是不知,但是不论生男生女,乃至难产,都有应对之法。”韩邈笑道。
  生了女儿,亦或出了状况,也都是那些恶语之人的罪过,想要应付过去还不简单?不过现在生了儿子,自是最好不过。
  甄琼闻言就来了精神:“那能骂回去了吗?”
  他可等好久了。现在有了天子和太后、皇后撑腰,不骂岂不枉费他忍耐许久。
  韩邈却挑了挑眉:“光是骂有何用?那等居心不良的小报,还是关停最好。”
  甄琼睁大了眼睛:“官家还能取缔小报吗?”
  “何必官家出手?”韩邈笑着摇了摇头,“这点小事,为夫就给你办妥了。”
  嘿呀,还是他家邈哥最厉害了!甄琼一听这话,心头那些郁闷顿时飞了个一干二净,开心的扯住了韩邈的手:“走,咱们去点点今日得来的赏赐!”
  ※
  “什么?店家都不愿代售《明德报》了?”听到弟子禀报,程颐眼前就是一黑。这些日他着实是担惊受怕,受尽了折磨。
  先是天子降罪,说有人诽谤通玄先生,连御史台都有几个连连上书的被去了官职。好在兄长之前支持农田水利法,也没亲自发文,没被牵扯。不过这么一闹,之前支持《明德报》的士人,都慌忙撇清关系,投稿数量一跌再跌,谁也不愿再跟这等“妄议功臣”的小报扯上关系。
  之后市井又闹出了风波,那些崇信“雷霆真君”的细民群情激奋,反过来把他们这些敢言的骂了个狗血喷头。连报馆都有人上门,若不是他们机警,说不定都要被堵在屋中了。
  现在可好,连店家都不愿售卖《明德报》了。他们的报纸销量本就不高,全靠依托那些卖诸小报的店家带一带。但是有人发话了,只要代卖《日新报》的店家,都不能兼卖《明德报》。《明德报》才有多少销量,谁肯为了这芝麻粒丢了《日新报》这样的大主顾。
  如此一来,简直断送了整个报纸的前途啊!他不过是直谏天子,谁能料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程颢沉默片刻,叹了一声:“也罢,办报也不赚钱,这一年下来,亏了不知凡几。停了也好。”
  《明德报》卖的比别家小报要贵不少,但是始终未能盈利。最开始还有一千多的销量,到如今几百份都卖不到了。这样下去,不过是越陪越多罢了。还不如趁此停了了事。
  见弟弟满脸涨红,还想说什么。程颢摆了摆手:“正叔,事不由人啊。我过些日怕就要出京巡视各地水利,你也先回老家,潜心学问吧。”
  程颐气得浑身都抖了起来:“我回去?这事怎能如此善罢甘休……”
  “胡闹!”程颢也提高了音量,“你不惜身,难道也不顾程家名望了?”
  这一仗,他们败的太惨了。失了圣心,士林的支持,连民间声望都丢了个干净。这样谁还肯投在他们门下,开宗立派,立言立德的宏愿又如何能实现?
  一步错,却不能步步错了。这次实在是程颐太过任性,才闹到不可收拾。
  听到兄长这话,程颐憋红了眼睛。可不是嘛,这几天就连他的门下弟子都少了七八个。惹得天子动怒不算什么,士林离心,百姓唾弃,才是要命。他没有功名还不算什么,要是再闹下去,兄长都要去职,被赶出朝堂了。
  沉默许久,他终于低声道:“回乡消息不畅,我想留在京城。阿兄,我会收敛心思,不再给你添乱。”
  见他这副模样,程颢又重重叹了口气:“也罢,留下就闭门读书吧。那大气压力,真空之说,也不能一味排斥,得潜心钻研才行。”
  现在风向已经变了,大气压力之说,信者越来越多。而张载也开始支持天穹为真空的说法,甚至探讨起了宣夜说,连带气学也成了热议的话题。反倒是自家的理学,说是穷究天理,却连大气压力都说不明白,更勿论宣夜说浑天说了。想要开宗立派,靠的终究还是自身。这次吃了大亏,岂能重蹈覆辙?
  程颐还能说什么?双唇紧抿,他沮丧的点了点头。


第151章 
  《明德报》休刊; 在士林中也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毕竟此乃是京中最爱谈论经学; 国事的小报; 也因一些文章受过追捧。现在说没就没了,很是让一些学究愤愤不平。当然,更多人则心中警醒; 此报背后的纠葛不少。这种前车之覆,要小心规避才是。
  不过对于这些背地里瓜葛,有些人并不放在心上。譬如苏轼; 就觉得这是他舌战群儒的战果。
  “《明德报》迂阔险恶; 停了最好。”寻常君子,可不会在背后如此议论; 苏轼却全无顾虑,当着在座几人的面道; “世人皆知的道理,不信也就罢了; 还要狡辩。什么道德大义,不过是为了自家学说。连真空都不肯信,也敢称‘理学’!”
  对于《明德报》; 以及其主编程颐; 苏轼可是极看不上眼。毕竟苏氏家学就最重“人情”。“礼”之所在,就是为了调适“人情”,只有七情六欲都不过不失,世间才会平和。而遵循这点,自然也要“顺人欲”。若是对于经学望文生义; 生搬硬套,不解人情,禁绝人欲,就背离了圣人教诲,也忘却“道始于情”的儒家根本。
  这样的理论,跟程颐所谓的“存天理,去人欲”可是截然相反。恰逢真空之争,他也就毫不客气的写了一大堆驳斥的文章,把对方辩的哑口无言。现在连《明德报》都灰溜溜的停刊了,苏轼自然心中开怀,要把这喜悦与众人分享。
  果不其然,在座诸人纷纷点头称是。不说沈括、苏颂这两位大气压力的首倡者,以及李格非这个《日新报》的主编,就连米芾、李公麟都频频为《日新报》题字、作画,对于天天寻衅找茬的《明德报》,自然是同仇敌忾。倒是直接被人攻击过的甄琼,对这消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见状苏轼不由奇道:“凌霄子不愿议论《明德报》吗?”
  他可不觉得甄琼是这么大方的人。之前要不是《明德报》出言诬蔑,哪有士林群起攻之?现在《明德报》终于倒了,这小道也该高兴才是啊。
  “一个赔钱的小报,也值得理会?”甄琼哼唧了一声。他家邈哥都帮他出了气,还说办报的亏了个半死。这种落水狗,还值得费神?不如聊聊他最新发现的成果呢。
  苏轼闻言不由一哂:“说的是,还不如一同赏鉴伯时贤弟的新图呢。”
  听到这话,李公麟立刻来了精神,含笑道:“小弟这次也是有感而发,亏得凌霄子奇法,方能成画……”
  米芾可等不及他自谦了,催促道:“你都藏多久了,快拿来瞧瞧!”
  李公麟刚开始画的时候,还让米芾观摩过,后来嫌他嘴碎,改成自己闭关画了,可把米芾馋的够呛。现在终于成稿,他岂能放过一睹真迹的机会!
  见众人都是兴致勃勃,李公麟也不啰嗦了,取出画轴,在众人面前展开。
  只是一眼,最懂画的苏轼和米芾都是眼前一亮。这画不差啊!只见长卷上,十六匹马儿分列左右,正奋力拖曳铁索,中间一颗巨大铁球已经被扯的离了地,似分未分。一旁赶车的御者满头是汗,频频回望。且不说那绷紧的铁索,焦急的御者,只十六匹神态各异,繁而不乱的马儿,就让人啧啧称奇,极显功力。
  “这画似用了些光影手法,伯时笔力大涨啊。”苏轼何其毒辣的眼睛,一下就直指关键。这画是白描,却跟寻常白描有些微区别,略略带上了些炭笔风格。虽说李公麟和米芾二人整日吵来吵去,但是技法仍旧有融会贯通。两人都如此年少,将来恐怕也是能开宗立派的。
  米芾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只恨不能把尾巴翘上天去:“伯时兄之前还嫌我烦,现如今还不是用了炭笔。怎么样,比白描要强不少吧?”
  李公麟不想让米芾观摩作画,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吗?干咳一声,他辩解道:“唯有取长补短,方能进益……”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瞅了半天的甄琼已经憋不住了,指着画叫道:“这画怎地没我呢?!”
  明晃晃写着“宝应观演法图”,却没有他这个宝应观观主,这算什么事啊?!几匹马有啥好看的,那天他还专门换了新崭崭的法袍,英姿勃发主持大局,竟然没能入画?!
  这亭中所坐之人,哪个没有参加当日盛典?然而会这么抱怨的,还真只有这小道一个了。李公麟如今也算摸到了甄琼的脾性,赶忙道:“此画重在演法,自然要画马,画那铁球。只要瞧见这场面,便能想到当日宝应观前壮举。凌霄子若是入画,岂不夺了演法的光彩?”
  这话颇有些吹捧甄琼容貌的意思。当然,选这一隅,还是因为天子就坐在甄琼身边,不论画还是不画都有些麻烦,还不如全部忽略,只画马呢。再说了,当时他都看傻了,哪还有心力观察众人神情?
  听到这话,甄琼果真又开心起来,摸着下巴道:“也有道理,反正你画人也不好看。”
  李公麟:“……”
  一旁苏颂有些听不下去,笑着打岔道:“这画生动别致,想来也能传世。有伯时、元章两人推广这新式画法,定能别出机杼,自成一派。”
  沈括不怎么懂画,却也点头附和:“听闻翰林院要开书学、画学,二位若是精研此道,必然也能开课授业。”
  这话可就有点得罪人了,书画只能做消遣,或是匠人技法。就算设学授课,官职想必也不会很高。米芾这种荫补得官也就罢了,李公麟明岁可是上场的,万一中了进士,又岂会屈就?
  然而道理如此,两人却都没有动怒,反而连连摇头。
  李公麟自然还是谦逊:“小子年纪尚浅,哪有授课的本事?”
  米芾就不客气了:“谁要教那些蠢笨东西啊!”
  这仨人一个比一个没有口无遮拦,眼看着三两句又要说僵,苏轼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道:“书学画学还不算什么,倒是最近朝廷动向让人忧愁。王相公又有新法,除了兴办武学、医学外,还要改革科试,取消诗赋,以策取士。这岂不是滑下之大稽?闭门书生又有几个能写好策论的,还不若以诗赋取士呢。”
  苏轼自己写的一手好策论,但是听闻科考改制,却是半点也不赞同。这王安石心思当真是歹毒,竟然为了新法,要改掉自唐时就延续下来的考试题目。不重诗赋,不重经义,反倒重策论。考进士的哪个不是闭门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治国理政又能说有什么见解?还不是阿谀奉承,揣摩考官心思。倒不如考考诗赋,有才无才,一眼就能看出。
  谁料听到他这话,沈括却摇了摇头:“诗赋毕竟不能治国,若是能选些实干的官员,应当也是好事。”
  沈括没什么诗才,更写不出苏轼那般的妙文,当年考进士时,就苦不堪言。现在王安石有意改革,他倒也没什么意见。策论终归还是要有学识撑着嘛,以此取士,也无不可。
  苏轼闻言皱眉:“沈兄此言差矣。以策取士,定然会选出夸夸其他,揣摩上意之辈。如此一来,非但不能选才,还要坏了朝廷风气!”
  当年欧阳修推崇古文时,就有不知多少人改了文风。若是换成以策取士,可以想象那些考生会如何钻营。王安石为了推行新法,肯定也会选支持新法的士人,如此一来,朝堂恐无宁日。
  这话题颇为敏感,两人却都不愿想让,竟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而这等朝廷大事,苏颂、李格非也各有看法。明岁要上场,关乎自家前程,李公麟也不免上心,跟众人一起讨论起来,全然忘了赏画之事。
  米芾对这些并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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