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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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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氏终于不羞羞答答,露出了尖锐的爪牙。
    见他们已开始行动,肃王也不再遮遮掩掩,干脆光明正大招兵买马,锻造兵器。
    他与邓党如今撕破面皮,再不需要别的势力夹在中间,双方都卯足了劲排兵布阵。
    连爬都还未学会的小皇帝发出的第一封诏令便是征讨肃州,战事一触即发。
    正在秾李楼与王妃对坐品茶的肃王轩辕晦听闻此事,只笑了笑,“等了那么久,终究还是等到了。”
    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翳,赵诩缓缓捉住他的手,“是够久了。”
    
    第79章
    
    方过元宵佳节,朝廷便命邓翔为征肃大将军,邓覆雨、邓乘风为先锋,此外,邓翱为讨逆元帅,继续带着邓观星征讨义军。
    未至而立的邓翻云拜门下侍中,同时领户部尚书衔,坐镇京师,并负责两路大军的粮草。
    刚为人父的崔静笏还未从剿灭叛军的战场回来,就作为参军出征肃州,可见邓氏对其重用。
    两路大军同日开拔,日夜兼程,据闻不出两月,便可兵临肃州城下。
    “看起来,邓演还是属意邓翔。”赵诩若有所思。
    轩辕晦近来早出晚归,除就寝外几乎都扎根在军中,其余事务尽数到了赵诩与沈觅手上,两人均是忙的脚不沾地。
    “不错,讨逆元帅,听起来风光,可如今这逆贼都要投我肃州,这讨逆元帅可不也就居于征肃大将军之下?”
    赵诩将公文放下,看向窗外,西北苦寒,纵然说是过了新春,却依旧冰天雪地,“二十四回来之后,让他来见我,这军需粮草到底需要几何,他到底算出来没有。”
    沈觅扶额,“这后生虽是勤勉细致,可也过于计较,虽是精准,可到底也耽误时间。”
    赵诩笑道:“可不就是锱铢必较么?令嫒日后跟了这个铁公鸡,定不会吃了苦受了穷去。”
    “王妃玩笑……”沈觅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早些年见过几面的,王妃身边的白芍急匆匆求见。
    赵诩一见白芍神色,立时笑问道:“可是办成了?”
    “幸不辱命!”白芍立时回报,“我先回来报信,人还有两个时辰便到了。”
    赵诩起身理理衣裳,“白苏,你速速去营中寻王爷,就说太妃将至,还请王爷率我等一道出城迎候。”
    轩辕晦惊喜交加,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城门口时,赵诩早已一身朝服,率众人等着。
    轩辕晦快步上前,却不由顿住——赵诩穿的并非是肃王妃冠服,而是一身衮冕紫衣,显然今日在此等候的并非是他轩辕晦的肃王妃,而是肃王的赵司徒。
    赵诩静静地看他一眼,随即抬起目光看向笔直官道,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独孤氏乃是开国勋贵,与前朝起便盘根错节的士族三百年来便不算亲善。
    独孤贵太妃已经丧子,肃王便是她在世上的唯一依靠,她绝不会容忍他为了一个男子沉沦忘我。
    数年之内丧夫丧子,还被贬为庶人,她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也为肃州做了太多。
    于情于理,他们决不能让她再伤怀焦心。
    轩辕晦只觉口中尽是苦涩,养母脱离虎穴、母子久别重逢的欢喜已被冲淡了七七八八。
    远远的,就见一辆极其朴拙的青纱小车,轩辕晦率先上前,跪在城门中央。
    赵诩在他斜后方跪好,额头抵着冰冻沙土。
    沈觅迟疑一番,终究还是未与赵诩并齐,又往后跪了跪。
    独孤太妃下车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不由满意地勾起唇角,淡淡道:“皇儿免礼。”
    轩辕晦起身,上前一步托住独孤太妃的手臂,哽咽道:“母亲,你受苦了。”
    他的嫡母乃是邓太皇太后,按照礼法,独孤太妃只是他的母妃,可他却以“母亲”相称,可见如今的肃王已经半分脸面都不想再给长安。
    “我的四郎,已经长这么大了……”独孤太妃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又很快克制下来。
    她淡淡看了跪伏在尘土中的群臣一眼,“大冷的天,还劳烦各位久候我这个老婆子,实在过意不去,皇儿你未免也太不体恤。”
    她的目光扫过群臣,最终定在最前面的赵诩身上,转瞬便又移开。
    已有些臣子蠢蠢欲动,身形微晃。
    沈觅悄悄抬眼一瞥,赵诩依旧动也不动,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轩辕晦看着心急,陪笑道:“母亲,你与王妃只见过一面,之后也有六年未见了吧?如今可还能认出来?”
    沈觅默默回想自己夫人刚进门与老母亲的龃龉,看着轩辕晦的眼里多了几分同情。
    “芝兰玉树,风流高致,天下都难有几人,这还有什么认不出的?”独孤太妃走到赵诩面前,笑道,“此番你救我出京费了大心思,母妃还未谢过你。”
    话音未落,轩辕晦似是舒了口气般,“他既跟着我叫您一声母亲,儿子为母亲尽孝,自然是应当的,有何好谢的。”
    赵诩恭敬道:“此乃王爷筹谋,诩不敢贪功。”
    独孤太妃笑笑,“赵诩既是你的结发妻子,又是朝廷肱骨,天寒地冻的,你就让他这么跪着?还不赶紧扶他起来?”
    轩辕晦有些摸不透她的主意,只好依言走到赵诩身边,刚想伸手扶赵诩,赵诩便自己站了起来,扫了身后群臣一眼。
    轩辕晦会意,“诸卿请起,沈长史,你便代本王与太妃、王妃好生宴请诸位。”
    独孤太妃笑笑,将左手递给赵诩。
    赵诩顿了顿,还是隔着衣裳虚扶住太妃,低声道:“太妃足下小心。”
    轩辕晦立刻从另一边扶住太妃,粲然一笑,“一路劳顿,母亲先歇息几日,之后我再陪母亲好好逛逛这肃州城。”
    沈觅等人看着那一家子翩然走远,均有些摸不着头脑。
    猜测中的刁难冷眼都没有出现,赵诙又是放心,又隐隐有些不安,悄悄坠在沈觅身后,“沈大人……”
    沈觅回头看他,赵诙却有些问不出口了,心道我总不能问:“岳丈大人,你帮我看看,独孤太妃到底对我堂兄满不满意呀?”
    他期期艾艾,沈觅倒是看出他心思,摇头道:“你啊,别老想着内宅的事情,也罢,只告诉你一句话,婆婆看媳妇,越看越糟心,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赵诙放下心来,“也就是说太妃不打算为难我堂兄?”
    沈觅叹息:“若是为难,倒也好办了。”
    怕就怕如今日这般,人家做足面子,又占尽天理人情,假使当真要发难,哪里还有半分还手之地?
    他都有些为赵诩不值了。
  
    第80章
    
    却说独孤太妃与肃王夫夫回了王府。
    之前王府人丁寥落,也未大兴土木,真正能住人的也不过秾李楼一处而已,而秾李楼也不过一间寝居,一间书斋,一间正堂。
    轩辕晦今日方知太妃要到,根本不曾过问此事,如今赵诩一路将他们带到秾李楼,才低声问道:“不会让母亲住咱们的……”
    赵诩淡淡道:“那是自然,总不能让母亲住到书斋去罢?”
    “那你我?”
    赵诩笑笑:“王爷不会让邓氏攻到城下的吧?”
    轩辕晦一副被羞辱之状,“自是不会。”
    “王爷既是亲征,不出几日便要离开肃州,哪里还会住在王府?”
    轩辕晦点头,忽而道:“我出征时,会带上那几个卢氏、郑氏的谋士,肃州的话……你若是不愿留,就让沈觅等人留下。”
    他如此安排,赵诩早已猜到,也不如何惊讶,只点了点头,“王爷部署,我无不遵命就是。”
    “那这阵子,你我住去书斋?”轩辕晦将外衫褪去,扔给身后的守宁。
    赵诩低头笑笑,“不,是王爷你一人住去书斋。”
    轩辕晦解玉带的手顿住,转头看他,“你不与我一道……总不会是要住到臣子府上去吧?”
    “不,”赵诩不以为意,“我去枳棘那里。”
    “不行,”轩辕晦断然拒绝,“天这么冷,你还要住到地底下去?就算枳棘那边炭火供应的足,到底地气寒凉,若是伤了身子如何是好?你为何不与我一道在书斋将就将就?”
    赵诩沉默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正好也有事与枳棘交代,总归也住不了几日,我亦不会亏待自己,王爷且放宽心。”
    轩辕晦神色幽暗,赵诩心下也不舒服,见周遭无人,才伸手去抱他,低声道:“你母妃在此处,该避讳的,该顾忌的……”
    “呵呵,”轩辕晦苦笑,“我是未想到,你我明媒正娶的夫妻,竟搞得这么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赵诩心里一揪,“是啊……”
    在回廊尽处徘徊许久的守宁见他们默然起来,才上前一步,“方才太妃说了,请王爷王妃先行歇息,有什么话,明早再叙。”
    轩辕晦深深看赵诩一眼,“也罢。”
    赵诩点点头,径自由地道往下去了。
    地下果然阴冷,刚走了几步,赵诩就觉得遍体生凉。
    “不知王妃驾临,未曾亲迎,下官有罪。”枳棘的声音依旧淡漠,犹如毒蛇吐信。
    赵诩笑道:“是我不曾预先告知,失了礼数,还请枳棘先生莫怪才是。”
    枳棘没有焦距的眼停在他身上,“哦?我还道王妃是为了张仁宝来的。”
    赵诩见他已说出自己安排,也不再造作,“我确实是想会会他,还请枳棘先生为我引见。”
    这就是赵诩这类世家子的虚伪之处了,人家明明被他安排的人顶替了身份,沦为阶下之囚,竟还做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枳棘很不给面子地露出一丝鄙夷之色,“既然如此,白胡,劳烦你给王妃带路了。”
    赵诩走了几步,忽而转身,彬彬有礼道:“不知枳棘先生这里可有空房?”
    这是犯了什么错,被王爷赶出来了?
    枳棘赶紧将荒唐的想法驱出脑海,又回忆了自己这几日收到的线报,心道自从王妃被授司徒后,肃王夫夫二人关系就有些古怪,而此番独孤太妃来肃,竟不能再同房就寝,这问题可就大了……
    “枳棘先生?”赵诩似笑非笑,“怎么,不会连一间陋室都吝惜吧?”
    “自然不会,肃州为二位殿下所有,就连在下立锥之地均是王妃所赐,王妃随意便是了。”
    “错了,这肃州乃是王爷一人的肃州,如何就成了我的了?此等忤逆话语,日后还是休要再提了。”
    赵诩身后大氅拖曳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枳棘不由得感慨如今王妃脚步愈发轻稳,就连他这个瞎子也不能听见了。
    一间监房,四面都是铁栏杆,内里有一张矮几,一昂藏男子正负手立于正中,看着廊上的烛火发呆。
    “张将军。”
    一转头,张仁宝便见一高冠华服的青年公子在五步之外遥遥望过来。
    细细打量他几眼,张仁宝冷笑道:“是什么风将王妃吹来了?”
    他来此是最大机密,一个月以来除去枳棘,他还未见过旁人,能在此间出入自由的,还有肃王夫夫,肃王又是半胡半汉,来者何人,昭然若揭。
    赵诩在他面前站定,“你起兵是筹谋已久,顺势而为,还是义愤填膺,冲动之举?”
    没想到他如此单刀直入,张仁宝愣了愣,冷笑道:“怎么,王妃这是想招安我?可如今已有你们的假货在义军之中,我对你们已毫无价值,何必再来惺惺作态?”
    “不管你信或是不信,从一开始我就未打算除掉你。让人顶替是王爷的主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想要早日与邓党交锋,就不得不兵不血刃地得到义军。”赵诩与他对视,心平气和,“我看了与你有关的各类邸报,又细细推敲了你的生平……”
    “我相信,不管你是否雄心勃勃,又是否早有不臣之心,你定然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所以张仁宝……”赵诩加重语气,“你想不想称帝,你想不想要这个天下?”
    张仁宝沉默半晌,苦笑,“一呼百应,万人影从,在那种局势之下,再如何淡泊的人都会有些逼样的想法,我承认,在被你们抓来之前,我确实想过,等邓党改朝换代后,我就也争上一回。可现下见了你们的能耐,我也就死了这条心,只求死的体面了。”
    赵诩观其神色,缓缓地笑了,“是么?天色晚了些,明日我再找你论天下之大势。”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张仁宝一开始还以为是敷衍了事的客气话,却想不到之后连续五天,赵诩日日均来与他攀谈。
  
    第81章
    
    第二日清晨,赵诩本想去向太妃请安,却听闻军中有急事,轩辕晦已然回营,太妃便免了。
    这独孤太妃倒是与他性情颇为类似,在轩辕晦面前还都想做出副“婆慈媳孝”的样子,一旦轩辕晦不在左近,便连面子情都懒得做。
    赵诩乐得清闲,白日里处理好肃州庶务,晚间便回枳棘的地牢,与张仁宝饮茶攀谈。
    这一谈便谈出了惜才之心,这张仁宝虽然不过一个小吏出身,可自幼苦读诗书,颇有几分才学,后来又长年与那些黎民庶首打交道,对民生艰难知之甚详。
    最让赵诩感兴趣的,莫过于他对法度政令弊端的见解。
    “所以,非政之过,而吏之过?”赵诩若有所思,“也是,朝廷颁布政令的时候,一定都是想着利民而非害民,可一层层下去,就算传达的过程没有丝毫的歪曲,可那些中下层的官吏却未必能真的执行。”
    张仁宝冷声道:“说到底,这些蝇头小吏与王妃每日里周旋的士族、宗室、肃州群臣也无甚差别,都是利字当先罢了。”
    赵诩微一思索,摇头笑道:“我与他们也并无不同,既是凡人,如何能不为自己考虑?诸事都想着旁人,那是圣人。”
    “所以,顾文德公方为我辈楷模。”张仁宝正色道,“他之一生,事君做到了忠,安民做到了仁,终身未娶,身后也将所剩无几的余财尽数上缴国库……”
    赵诩正色,“所以他是一代贤相,而我却永远做不到。你知我幼时想做个什么样的人么?”
    “莫不是德泽时的另一位名相赵郡公?”
    赵诩失笑,“这么明显么?”
    赵子熙与顾秉不同,他出自后来无比煊赫的颍川赵氏,赵诩的先祖便是从他手上承袭了颍川郡公一爵;除此之外,他还算是个外戚,他的姐姐诞下了有封邑与兵权的临淄王,最高被封为贵妃。曾有人将赵子熙与顾秉做比,顾秉虽是空前绝后的尚书令,可赵子熙在其宦途的大多数时间内官阶均高于顾秉——二人同时入阁时,赵子熙是门下侍中,已是三相之一,顾秉还只是中书门下平章事,直到第二年才成为尚书令。做了十二年尚书令后,顾秉归隐终南,赵子熙则屡次担任尚书左仆射,中书令等相职,满打满算,赵子熙竟做了三十五年宰相,也就是在他任内,颍川赵氏成为士族之首,宇内第一华族。
    这么细细算来,已做了肃王司徒,离拜相只差一步,又做了肃王妃,离封后亦只差一步的赵诩景仰自己这位先祖倒也说的过去。
    张仁宝又道:“史书记载,赵相一生不爱美人不爱银钱,除去爱权外,便是爱倾国牡丹,只是不知王妃是否能有他那般的情操。”
    “有没有他那般的情操不重要,关键是有没有他那般的权柄……”赵诩意味深长道。
    张仁宝点头,“不错,手握过权柄,便再难放手,不受制于人,甚至还能决定他人的荣辱生死。”
    赵诩笑笑,“你我真是两个坦荡的君子,现在我问你,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是要做文德公,还是文正公。”
    张仁宝沉默许久,“我心中虽有苍生,却也做不到为苍生而舍小我;我重权欲,可也做不到为权欲而弃苍生。我如今的景况,死时能有场不错的丧事,能堂堂正正地得一个朝廷的追谥,那就心满意足了,哪里敢去妄想文正文贞?”
    “那你就给我记住了,”赵诩淡淡道,“我可以放你回义军去,但是你要向我保证……”
    张仁宝漆黑的眸子明显一亮,“向肃王称臣还是向你称臣?”
    “好问题,”赵诩轻笑,“那么,你以为呢?”
    张仁宝若有所思,最终缓缓跪下,“臣张仁宝愿为司徒驱驰。”
    赵诩笑笑,“很好,你且等我的消息,最快五日,你便可以回去了。”
    他眯了眯眼,淡淡道:“我虽自诩良善,可平生最容不得的就是背信弃义之人,你且记住我一句话,若君以国士待我,我便以国士待君,否则既然我有本事让你进来,也就有本事让你再出不去。”
    张仁宝抿了抿唇,长揖道:“司徒救我出此囹圄,若张某他日还有些用处,但凡司徒需要,定会鼎力相助。”
    这也就够了。
    赵诩点点头,慢悠悠地晃回白胡临时为自己收拾出的那间隔间。
    枳棘目不能视,其余关押的均是些犯人,于是只偶有些细作仆从的房里还有些亮光,目之所及,均是漆黑一片。
    因为未带小厮,无人执炬,赵诩便按着记忆摸索前行,走着走着不禁笑出声来。
    这情形与他刚到肃州时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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