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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沧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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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虐许久的梅雨在次日朝晨时分终于停歇,而疫情好转的消息却并未与朝阳一起降临,再这样与东海水军僵持下去,颖海恐怕真的要被困死在这场早有预谋的浩劫里。
  杖国之年的老国公拾起了搁置许久的甲胄,点了颖海百余名武者,亲自带人出城突围——“我今日倒要看看,这位姜镝水军代提督敢不敢对我‘格杀勿论’。”
  苏淮和一应家将武者牵着马,正欲朝出城的方向去,不想斜里忽然窜出一只橘黄色的身影——苏大宝鼓着圆圆的肚子,两只前爪死死抓着老国公的衣角,在他脚边“喵喵”叫个不停。
  苏淮俯下身将它抱了起来,顺了顺它的毛,脸上勉强露出点笑意:“你怎么跑回这里了?”
  苏大宝在老国公的怀里一向乖顺,今日却不知道怎么,无论苏淮如何安抚,它依旧焦躁地叫个不停,扒拉着苏淮的护腕,死活就是不肯松爪子。
  可眼下时间不等人,苏大宝再任性,苏淮还是指了一名随从,将挂在自己身上的猫强行扯了下来递给他,咳了两声吩咐道:“把大宝送去颖南,小心些,可别让它乱跑。”
  苏大宝刚脱了老国公的手,还未等随从将它抱稳,便凄厉至极地叫了一声。
  苏淮心里忽然一空,脚下微顿,回头看向挣扎的苏大宝,温言道:“听话。”
  苏大宝却并未被安抚,叫声不停,愈发不安地挣扎起来。
  苏淮没有再回头,径直转身上马挥鞭,朝城外的方向疾行而去。
  然而老国公却未能踏出颖海城的门。
  彼时已经距离颖海不足五十里之遥的苏朗,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作者有话说:
  众所周知,我根本不擅长写虐发刀的对吧,所以不会死人除非我反悔(狗头)。下一更大概明天或者后天晚上~


第96章 水墨
  颖海四方城门被姜镝率领的东海水军左师牢牢把控,老国公带人突围的时候,姜镝正在帐中与定康城来使交谈。
  外头一阵骚乱,手下副将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将军,不好了,老颖国公苏淮亲自带人要出城,兄弟们不好硬拦,将军快去看看吧……”
  “慌什么。”姜镝不慌不忙地为定康城来使斟了杯茶,抬头朝副将淡淡道:“我不是下过令么,但有擅自出入城者,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副将反应过来姜镝话里的意思,当场怔住,额角挂着滴冷汗,半晌找回声音,艰难道:“可、可将军,苏淮是一品国公,在这里射杀他,无异于造反!”
  “是啊,无异于造反。”姜镝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眼神里满是意味深长:“颖海城都围了,还怕再死个人么?”
  副将脸色一白,脊背蓦地窜上彻骨寒意,涩声道:“将军,出兵围城事出有因,是因天灾为患,算不得谋反作乱,但若是老国公……”
  姜镝挥手打断:“颖海城内瘟疫泛滥,这些人从城里出来,一个不慎将疫症传染到更远的地方该如何?我们这也是为了昌州百姓的安危着想。兄弟们只是要拦住颖国公府的家将,可没想对老国公动手,不过人多手乱,混乱中一时失了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副将犹豫一会,还欲再劝:“将军……”
  姜镝目光微冷,不容置疑道:“切记,只是失了手。”
  他顿了顿,语气又缓和了些许,放低声音朝副将恳切道:“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造皇帝的反是早晚的事。我们软禁秦友方,出兵围困颖海,为的不就是要重创苏氏、折下皇帝的这只臂膀么?”
  “末将明白了。”
  姜镝看着副将远去的背影,与定康城来使对视一眼,勾唇而笑。
  ……
  外面此起彼伏的兵器相接声间或传入帐中,姜镝在茶香袅袅中与定康城来使相对而坐,随着乱声渐止,二人相视而笑,从彼此的眼里读到了胜券在握的心声。
  没人知道这场突围有多惨烈。
  苏朗带人赶到颖海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地血流成河的尸体,和城墙脚边闭着眼睛的老国公,还有他身边,被箭矢穿身而过的猫。
  没人知道苏大宝为什么又偷偷跑了回来,恰好帮老国公挡下了直入后心的那支箭。
  苏朗从前总说它胖,可如今抱在怀里,却觉得轻得好像一张纸,风一吹便散了。
  他紧赶慢赶,顶着暴雨从宁昌边界一路疾驰而来,雨路道阻难行,几乎没敢歇眼。他手持浮云地纪无人敢拦,纵马从万军丛中横穿而过,就要抵达颖海城门。
  一支闪着寒芒的箭在混乱中别有用心地朝老国公急袭而去,被缠住的护卫大吼一声,苏淮已来不及转身格挡,那道尖锐的金属色眼看就要刺入苏淮后心,斜里突然飞出一团熟悉的橘色影子,“咚”地一声撞上了苏淮的脊背。
  苏淮被撞得一个踉跄,他听见背后传来箭失穿过皮肉的撕裂声,周围的一切喧嚣在这一刻离他远去,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听见身后极微弱的一声“喵”,然后是利箭钉入地面的铮然。
  苏淮手抖得拿不稳剑,他缓缓转过身来,橘黄的一团染着刺目的殷红,有血沿着箭身汩汩而下,静静滴落在他脚边。一个时辰以前,苏淮还抱着焦躁不安的它温言安抚。
  “大宝——”,他心头一梗,哀怒攻心,一口血直直呛喷出来,眼前瞬间一黑。
  老国公倒下的身形与那团被箭钉穿在地上的橘影,猝不及防地一齐撞进将将策马赶到的苏朗眼里——
  他慢了一步。
  就只一步。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了手,狼藉遍地的城门前此时一片寂静,苏朗滚鞍下马,脚下一软,差点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面色却苍白如纸。
  身后随从一齐冲上前去,七手八脚地将昏厥的老国公扶了起来,苏淮手指微动,哀痛中勉强找回了一丝清明,岁月的痕迹在这瞬间一齐袭上他精神矍铄的面庞,颖国公,到底是老了。
  “阿朗……”
  “我知道。”苏朗没去看那只猫,脸上甚至一点悲伤的痕迹也寻不见,他握了一下老国公的手,神色如常地吩咐随从:“送祖父回城。”
  跟着老国公一起突围的府中家将苏彰余光扫过一旁箭失上血肉模糊的橘色,他觑着苏朗脸上平淡神情,上前一步挡住苏朗视线,欲言又止道:“二公子……”
  苏朗挥手打断他,转过身看着不知所措的兵将,手里那把浮云地纪猝然出鞘,大半个剑身没入苏朗身前地面,铮得一声响,他面无表情:“叫姜镝来见我。”
  四周将士看着剑上山河地理纹,齐刷刷跪了一地。
  姜镝在一盏茶后缓缓踱步过来,他看了一眼地上那柄剑,面色微变,拢了拢袖子,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礼,
  苏朗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道:“我给你一个时辰,令东海水军两师全体退离颖海城五十里外,晚一步——”
  苏朗拔起浮云地纪,青锋寒芒在姜镝颈前打了个旋,凛冽剑光裹挟着毫不遮掩的十足杀意掠过他鬓边,却又在苏朗收锋回鞘的一瞬间,全被敛进了剑鞘里,再看不出半点端倪。
  姜镝背脊蓦地窜上冷汗,他定定心绪,面上依旧从容不迫,负着两手解释道:“苏大人海涵,城中瘟疫,为防止疫情扩大传染,任何人不得进出,在下这也是为了昌州百姓的性命着想。”
  苏朗睨了他一眼,声音平淡:“姜将军,我这也是为了你的性命着想。”他屈指叩了叩剑鞘,目光冷冷扫过跪在地上的东海水军众将:“一个时辰,慢一步,以抗旨谋逆论处。”
  被封锁数日的颖海城门终于打开,和苏朗从宁昌边界一起过来的随从接管了城门关卡,而那只被箭失穿身而过的猫,依旧静静地定格在城墙边,苏彰守在一旁,没人敢去出声提醒苏朗,就仿佛一向跳脱会来事的苏大宝只是难得的安静了一会儿,陪着苏朗安排好颖海城门的一应事务。
  危机还并没有真正解除,姜镝已有反心,浮云地纪不可能真正制住他,只是如今东海水军右师人心不稳,敬王的时机也尚未彻底成熟,姜镝才暂时退了一步。
  而苏朗现在要的就是时间,他要等星珲和谢嶙率军赶到,也等帝都在颖海和昌州之间做出选择。
  混乱城门口渐渐开始井井有条起来,苏朗神色平常地转过身,朝苏大宝的方向缓步走过去。他俯下身握住那只箭,垂着眸子看不清表情,一旁的苏彰只看见他嘴唇翕动,声音几不可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语气又温又轻:“苏大壮,你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利箭抽离皮肉的撕裂声音让苏彰不忍地别过脸去,苏朗手上动作极稳极快,苏彰再回过头时,只看见那支箭失被他握在手里,一寸寸碎成了齑粉。
  苏朗脸上依旧没什么悲色,他将血污满身的猫抱在怀里,摸了摸它的头,从容站起身来,轻声道:“苏大宝,回家了。”
  苏彰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随他一起进了城,苏朗缓步走了一段,脚下一停,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偏头吩咐苏彰:“城南的铺子还是开着么,你去帮我买两斤炸小黄鱼……”
  他话音渐低,垂眸看着怀里的冰凉,又摇了摇头:“不了,还是我自己去,苏大宝这挑剔猫喜欢吃刚出锅的,我带它去。”
  “公子……”苏彰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出声,话却没说完,就见苏朗才走出两步,脚下忽然一软,直直跪倒在地,怀里的那点重量压得他肩头一弯,大滴的眼泪顺势砸落在地上。
  良久,苏彰才听见他一声声的哀语:“是我来晚了。”
  “是我错了……”
  城外有侍从打马进来,停在苏朗身后十步之外,见他失态,迟疑着没敢上前。
  苏彰忙上前一步,挡住苏朗,问道:“什么事?”
  侍从行了一礼,双手将东西奉上:“启禀公子,定国公世子周敏才差人给公子送来了封信。”
  苏彰额角一跳,直觉不妙,硬着头皮上前接过了那封信,挥手令侍从退下,犹豫着未敢上前。
  “拿来。”苏朗迅速收拾好情绪,平静如昔地拆开信封,纸上却并没有只言片语,入眼只是一幅水墨淋漓的山水画——
  澜江洪波。
  和周敏才在锦都送他的那柄扇子如出一辙。
  苏彰余光扫过了无声息的苏大宝,心弦猛地拉紧,急忙从苏朗手里接过宣纸:“公子,这画还是扔了……”
  苏朗目光低垂,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幅水墨图,极低地说了句:“留着。”
  苏彰没有听清,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再问了一声:“公子?”
  苏朗抬眸,神情冷然:“我说留着。”
  作者有话说:
  我可能在自虐,我是甜碗,星珲下章就来了!


第97章 圣旨
  天命这一回似乎并不愿站在颖海城身后,颖北肆意横行的疫情没有因为城池围困暂解而得到延缓,反而愈演愈烈。几日下去,大半个颖北几乎已经沦为病魔的屠宰场,疫情甚至还有向颖南侵袭的趋势。
  姜镝不免又动起了围城的念头,尽管苏朗有浮云地纪在手,姜镝不敢太过,但仍是以心系昌州百姓安危的名义,令东海水军向颖海城推近了二十里,而此时星珲与谢嶙却仍没有赶到。
  苏朗在府中听完苏彰的禀报,心中微紧,他们自宁昌边界分别,星珲和谢嶙只会以最快的速度带兵抵达颖海,如今却迟迟不到,那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被拦住了。
  他看着桌案上的地图,目光渐沉。敬王势力盘踞昌州宛州,他若想以澜江天险为屏障与陛下分庭抗礼,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先拿下颖海。
  如今颖海被瘟疫所困,东海水军先下手为强,颖海已经成为送到敬王嘴边的肉,在这样的关节眼上,姜镝对颖海城的封锁较之上次却削弱了许多。浮云地纪对现在的姜镝来说只是个幌子,如果他没猜错,真正的原因是姜镝手里没那么多兵围困颖海——他派人去拦截星珲和谢嶙了。
  苏朗攥了攥拳,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将浮云地纪放到苏彰面前,沉声吩咐:“等天黑,我亲自送你出城,你带着浮云地纪去宁州调军,以解颖海之围。”
  苏彰却没接剑,反而摇了摇头,肃着脸道:“公子,你越界了。”
  苏朗闻言叹了口气,他垂眸看着这柄黑金古剑上的山河地理纹,浮云地纪是天子之剑,寓天子权威,剑之所至,说是陛下亲临也不为过,他让苏彰拿着这把剑去宁州调军,宁州总督十有八九会出兵。
  楚珩将这把剑交到他手上时,说的是怀泽城的事,如今他拿着浮云地纪与姜镝率领的东海水军对峙,其实已经是逾矩了,事急从权,陛下顾念旧情多半也不会追究此事。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凭此在两州之间调动驻军——他这是在矫诏,在欺君,在触犯帝王绝不容许臣子触碰的底线,甚至是在拿颖海苏氏的未来赌皇帝的信任。
  “公子,属下说句不好听的,眼下瘟疫闹得昌州人心惶惶、流言四起,东海水军围困颖海甚至是顺应了部分民意,我们都不能确定陛下会怎么抉择。如今您擅自调军,往小了说是越过帝都直接替陛下做决定,往大了说就是颖海城藐视君威不臣犯上。日后陛下若是真的追究起来,就算您和陛下曾有师出同门的情分,恐怕也承担不起这罪责……”
  苏朗敛下眼帘,视线落在舆图上,颖海既是澜江入海口,也是昌州腹地门户,是宁昌两州的纽带。以颖海城为据点,怀泽城作补给,宁州驻军随时都能渡过澜江锋指昌州,届时敬王在昌州的部署无疑会大打折扣。不管是作为苏氏的世家地望,还是这场皇权争斗的开端,这座城,都不能放。
  他必须得赌。
  桌角上那把澜江洪波的扇子时时刻刻在提醒他,颖海如今几乎已是敬王砧板上鱼肉。苏朗目光冰冷,攥紧了拳,无论陛下如何取舍,这场疫症浩劫过后,颖海苏氏恐怕都得受到重创。退一万步讲,就算颖海城注定逃不过此劫,也得由他自己动手,决不能折在敬王、折在周敏才的手里。
  苏朗抄起浮云地纪,挥手令苏彰跟上。
  老国公的书房内传来几声压抑的闷咳,苏朗走到门前,微微皱了皱眉,刚吩咐了门下小厮去请大夫,就见老国公已经闻声走了出来,不在意地摆摆手叫住人,只道小感风寒,已经喝了药不碍事。
  苏朗随老国公进了书门,开门见山,直接说了来意。
  老国公听完,不置可否,只定定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点了点头道:“你比你大哥有魄力。”
  那一日,一对祖孙在夕阳下仅仅半柱香的交谈,便对颖海未来的命运做出了孤注一掷的抉择。那时他们并不知道,帝都早在他们之前,就已经交付了山鸣谷应的信任。
  “苏朗”,老国公沉声叫住他:“无论这件事结果如何,就算宁州驻军调不来,日后你都得亲自去向陛下请罪。”
  苏朗点点头,一步踏出门外:“我明白。”
  有苏朗这名归一境亲自开道,东海水军那并不算十分严密的封锁圈当然困不住他们,苏朗持着云起潮生,带着苏彰从北门一路杀出,趁着夜色将苏彰送上了踏往宁州的路。
  这一举动显然也打破了颖海苏氏与东海水军僵持,隔日,姜镝怒令东海水军再向颖海城迫近二十里,俨然是与颖国公府彻底撕破了脸。
  然而命运的天平已经开始悄然倾斜。又三日,苏朗终于在晚霞晖光里等来了星珲。他们数日未见,星珲在颖海城门前看见苏朗,却并未多言语,目光里染了些许忧色。
  令苏朗意外的是,除了谢嶙率领的连松成嫡系驻军,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新任怀泽总兵带来的一支怀泽水军。
  苏朗当然没有忘记,现在的怀泽总兵,是由暗转明的天子影卫出身,对陛下有绝对的忠诚,不会听命于陛下以外的任何人。楚珩将浮云地纪交到他手上时,指明了是让他处理怀泽城的事宜,当日陛下还借了他一支天子影卫从旁协助。因此苏朗手里的浮云地纪唬得住别人,却未必调得动影卫出身的新任怀泽总兵。这些人的到来,只能说明,陛下对颖海城的事已经有了计较。
  果不其然,一封圣旨和怀泽水军一起到达了颖海,圣谕说,昌州及东海一应驻军悉听颖国公府调遣。
  苏朗听完圣旨,却并未放下心,反而轻轻皱了皱。
  怀泽总兵许是察觉了他神情有异,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苏朗心中微凛,不动声色接过圣旨,又和诸位将领安排了驻军就地扎营,一应事务明日再议。
  等到了僻静处,苏朗终于寻了时机开口:“这圣旨不是……”
  怀泽总兵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直言接道:“确实不是从帝都来的,是我接任怀泽总兵的时候,陛下提早就写好以备不测的。”
  苏朗闻言略怔了一怔,眉头轻锁。东海水军左师提督姜镝反心已起,就像苏朗手里的那把浮云地纪一样,一封圣旨其实并不能真正让姜镝退却,恐怕也未必调得动水军左师。陛下若是对昌州局势已经有了计较,多半会直接从宁州等地调军,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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