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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庭囧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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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微微一笑,嘴角蔓延开来的都是令人脊背发寒的阴冷。
    他把苏苗从地上拉起来,往宫门走去。
    郗少荃几个箭步追上,一把捉住苏苗的胳膊,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地凌迟着他。
    苏苗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应。
    郗少荃转而又向秋岱云看去,眼神异常地复杂起来,太多情绪在眼里翻腾着,目光急剧闪烁,像是暴风雨侵袭的水面,又像是风中摇曳的火焰。
    任凭他怎么看,秋岱云始终无动于衷,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就连一丝不悦的情绪都不给他看到。
    渐渐地,他眼里的火焰熄灭下去。
    再次看回苏苗,一字一字,仿佛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我从你身上夺走了一切,而我最想要的东西,却还是被你夺走。」
    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能听到这句话。
    郗少荃甩手放开苏苗,转身背对过去,再不多看那两人一眼。
    秋岱云带着苏苗就此离开,锦涵和老二老三也连忙跟了上去。
    几个时辰后,苏苗在床上醒来,躺在原处发了一阵子呆,才茫然坐起身来。
    毒药的药效基本已经过去,但是后遗症仍然让苏苗的脑袋隐隐抽痛,口干舌燥。
    他下床到桌边拿水喝,单看这张桌子,便认出这是秋岱云的房间。转头一看,秋岱云正在书桌后。
    苏苗拖着头重脚轻的身体挪了过去,见到秋岱云抬眼看过来,苏苗无力地扯扯嘴角,咕哝着问:「嗳……怎么回事?我记得之前我好像进宫了,在跟馨贵妃他们一起讲话,现在怎么在这里?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喝醉了。」秋岱云一语带过。
    苏苗努力再努力地回忆,始终想不起更多东西。药效使他失去了那段期间里的记忆。
    他还记得,他在失去这段记忆之前刚刚喝了馨贵妃赐的酒。
    所以是那酒酒性太烈,把他给灌醉了吗?
    沉思中,听见秋岱云的声音:「过来。」
    苏苗依言过去,秋岱云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进椅子里,坐在自己两腿之间腾出的空位中。
    苏苗这会儿还头晕脑胀得很,一坐下就整个人往后倒,松松垮垮地靠在身后人的怀里。
    秋岱云一手环着他的腰,另一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问道:「这几天你想做什么?」
    「唔?」
    苏苗愣了一下,「我不想做什么啊。为什么这么问?」
    秋岱云说:「你若有何想做的事,我陪你。」
    「喔,意思是说你这几天很有空吗?」
    苏苗抓抓头,「唔……说起来我应该是有很多事想做,但你突然这么一问,我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忽而灵机一动,也或许只是突发奇想,眼珠滴溜溜地转动几下,「做那种事算不算?」
    「那种事?」
    秋岱云已经会过意,眉梢微挑了挑,「你想做那种事?」
    「不行吗?」苏苗反问。
    秋岱云唇边划起浅弧,弧线里仿佛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阴柔:「那便做吧。」
    把苏苗抱起来往书桌上一放,二话不说,真的就当场做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当中,两人基本也是形影不离,从早到晚都在一起。
    朝夕相对,睁眼闭眼都是那张脸,苏苗却也不觉得腻。像这样一起吃,一起睡,甚至一起洗澡,近乎有种新婚似的甜蜜感。
    时光飞逝,终于来到第三天的早晨。
    两人刚刚起床,梳洗完毕,准备去吃早饭,乍然见到莫冉从门外走了进来,整张脸灰暗苍白,既没有血色,也没有任何表情。
    他看了苏苗一眼,那一眼,就让苏苗感到瞬间凉透骨髓。好在莫冉仅仅也就只看了他一眼,旋即看向秋岱云,唤道:「大人。」
    秋岱云面色如常,对苏苗说:「白玉,你先去。」
    苏苗狐疑地皱了皱眉,但也不好多说什么,点点头就走了。
    他走后,莫冉继续上前来到桌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放在桌上,剥开外头那层箔纸,里面是一堆黑乎乎的碎屑。
    那原本是一颗药丸,只是因为被捏太紧,以至于碎成这样了。
    莫冉说:「这是三十六清夜的解药。」
    秋岱云颔首,神情并无变化。
    莫冉接着说:「大人是明白我的,是不是?」
    秋岱云再次颔首。
    莫冉蓦地呼吸一顿,五官如同窒息般扭曲起来,片刻后才平复,只剩下眉眼间深深的悲哀凄凉:「大人若是怪我,现在就骂我吧,不要不说话不理我,好不好?」
    秋岱云终于开口,慢吞吞地送出一句:「你辛苦了。」
    莫冉怔了怔,忽然咳嗽几声,声音听起来也是异常干涩。
    「大人果然是知道的。」
    他喃喃低语,似乎不仅是说给对方听,更是说给他自己听,「皇上不舍得失去大人,所以留我在宫里,知道我一定会去偷解药。然而皇上心里又还是怨怪你,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你,所以他选中我,杀我,作为对你我的惩戒……你全都是知道的,是不是?」
    说完又是几声咳嗽,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至于他的那个问题,秋岱云没有予以肯定,也没有否定。
    莫冉直直盯着他,似乎想通了地笑笑,迈脚走过去,轻轻捉住他的衣袖。
    「以后我不在大人身边了,白玉……我总觉得他还不懂事,还靠大人照顾,大人,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别再为他受那么些苦累,否则我在九泉……」
    说到这里,莫冉忽然身体一软,眼看就要瘫倒在地。
    秋岱云及时出手环住了他的腰,他顺势依靠过去,把脸放在秋岱云的肩窝,闭了闭眼,明暗不定的光芒在那双红红的眼眶内闪烁不停。
    「大人,我舍不得你,你也舍不得我的,是不是?」
    他的话语宛如梦呓,连神情也恍恍惚惚像在梦游般,「让我再陪着你吧,无论发生任何事,无论前方有多少碍事的蛇鼠,我都一个不留清除殆尽,把他们撕碎……就像从前一样,你也最喜欢我这样了,是不是?可是……到头来,你最爱的,却始终还是那只兔……」
    说着说着,话语越来越微弱,到最后一个字几乎没了声音。
    莫冉的眼睛依然睁着,只是目光已经失去焦距。
    秋岱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耳边是莫冉的呼吸声,直到那个声音彻底终止,再也没有重新响起,秋岱云才扬起手,把莫冉的眼帘缓缓抚了下去,然后把他横抱起来走到门外。
    「来人。」
    庭院外的侍卫听到传唤,立刻赶过来,只听将军字字厚重低沉地说:「传话下去,大夫人仙逝,准备,厚葬。」
    
    第22章
    
    有了三十六清夜的解药,秋岱云和苏苗身上的毒得以解开,两人都安然无恙。
    其实直到最后,苏苗都不知道自己曾经中过毒,秋岱云并没有告诉他,而且还禁止了锦涵等人对他说起,免得白白使他担惊受怕。
    至于莫冉的骤然离世,在苏苗心里始终是个谜团。
    秋岱云给他的说法是,莫冉的死是求仁得仁。就此一句。
    莫冉的丧事过后,已经有好些天没进宫的秋岱云再度进了宫,与郗少荃在御书房会面。
    因秋岱云的要求,郗少荃挥退了所有旁人,只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换做其他任何人,郗少荃都很难这么放心,但他不怕秋岱云会对他不利,即使在他做过那些事情之后。
    他始终相信秋岱云是忠于他的。在洛白玉这个意外状况出现之前,郗少荃从不认为自己和秋岱云之间会出现任何嫌隙。
    而现在,他但愿秋岱云是已经想开了。不论如何,把其他一切撇开不谈,君臣情义总还是在的吧。
    两人坐在罗汉榻上,郗少荃喝着茶,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秋岱云要说的话。
    第一句,秋岱云说的就是:「以后不要再对洛白玉出手。」
    依旧那么淡然的语气,像一阵风轻飘飘地吹过来,吹到郗少荃耳朵里,却瞬间变成惊狂的暴风,脑子里「嗡」的一声,然后黑压压的乌云覆盖了头顶。
    他瞪着秋岱云,目光凌厉:「你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的人不是我。」
    秋岱云摇头,「我说过,他不会威胁到你,我也不会让他威胁到你,你却始终不听。」
    「就算他不会,你不会,难保别人不会。只要他还活着,永远都是隐患,有可能被别人拿去立为名目。」
    郗少荃顿了顿,「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听到这话,秋岱云不冷不热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于你而言,是清除一个莫须有的隐患重要,还是延续你皇室的血脉更重要?」他问,嗓音仿佛也被茶水润过,越发低沉醇厚。
    郗少荃不禁疑惑:「此话怎讲?」
    秋岱云说:「自你登基以来,从未诞下一子半女,不是么?」
    郗少荃怔了怔,眉头慢慢蹙起来。
    这种事,一直是他心头的刺。
    对于后宫中的诸位嫔妃,虽然他不见得有多喜爱,也不会常常宠幸,不过该做的事他还是会做。
    然而这几年来,嫔妃之中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怀上龙种,也确实令他有点焦急。
    江山如今是他的,以后总得有人来继承。为此他还不止一次让御医来诊查过,不论是他本人还是他的妃子们,全都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最后御医也只能说是顺其自然,该有的时候就会有了。
    「你可知道你为何没有子嗣?」
    听到秋岱云问了这样一句,郗少荃脸色微变,太阳穴处的青筋莫名地跳动几下:「你是什么意思?」
    「若你没有忘记,在你登基前夜,我曾敬你一杯酒。」
    秋岱云淡淡地说,「那酒给男子喝下之后,对身体并无显着影响,只是自此再难有子嗣。」
    「你……」郗少荃倒吸着气,瞳孔紧缩起来。
    他瞪着面前的人,不敢置信,更不愿置信。然而他心里却又十分清楚,这个人不会说谎,尤其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说谎。
    一杯酒?所有的源头都是那杯酒?
    他张了张嘴,终于发出木讷空洞的声音:「是你……你让我无后?是你?你竟要我无后?」
    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因为那杯毒酒,现在他或许已经有好几个孩子承欢膝下。
    所以甚至可以说:「你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秋岱云没有回答,兀自说下去:「在你登基之前一年,林氏曾经给你诞下一子,你可还记得?」
    郗少荃又是一呆,神情恍惚:「我怎么会不记得?」
    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还记得那小子生得虎头虎脑,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机灵劲,相当讨人喜欢。
    可就在孩子刚满两个月的时候,某天夜里突然不翼而飞,从此再也没能找到任何音讯。
    郗少荃为此难受了一阵子,不过当时他毕竟还太年轻,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事过了也就过了,反正只要他想的话以后还会有更多孩子。
    谁知道几年过去,他的妻妾越来越多,孩子却是连一个都再没有了。
    如今他再回想起那个失踪的孩子,越发是格外遗憾,几乎变成了心头最大的隐痛,一直不愿再提起。
    然而现在,秋岱云却主动说起……
    「难道……是你?又是你?!」
    「不错。」
    秋岱云坦然承认,「孩子是我抱走了。」
    话音未落,郗少荃已经霍地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脸色铁青地吼道:「孩子在哪里?你把他弄去了什么地方?你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我会还给你。」
    秋岱云坐在原处纹丝不动,不疾不徐地说,「十年之后,我自会将他完好无缺送到你面前,做你的大应皇子。」
    「你现在就把他还来!」
    郗少荃咬牙切齿,表情近乎狰狞,「朕命令你,立刻把皇子还来!」
    「如果我现在还给你,你是否还会愿意放过洛白玉?」秋岱云回道,嘲弄般地掀了掀唇角。
    「你……你是为了他?」
    郗少荃眉尖一震,旋即摇头,「不,不对,早在洛白玉的事情出来之前,你就已经做了那些事……」
    再次咬牙,把秋岱云的衣襟揪得更紧,怒目圆睁,眼睛里的血丝仿佛就快化成鲜血流溢出来。
    「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一直信任你,而你竟然如此待我!你为我做了许许多多事,没有你,便不会有今日的我。你对我向来尽心尽力,不是么?你不是一直都忠于我的么?为什么你还会骗我……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也要背叛我?!」
    秋岱云没有答话。
    这种问题的确不好回答。
    他那样的做法,是很过分,说残忍也不为过,但却未必算是背叛。
    郗少荃说的没错,一直以来,他基本都是尽心尽力地忠于这个人。他遵从师命而来,辅佐郗少荃登上皇位,一步一步陪着他走到今天,明里暗里,为他所做的事情已经不计其数。
    论功劳,其他所有人全部加在一起,恐怕也比不过秋岱云一个。
    对于郗少荃本人,秋岱云并无意见。郗少荃对他还是不错的,这一路走来两人在公事上互相协作,私底下也算融洽,关系良好。
    只不过,并不是每场好聚都能好散。
    如果有一天他们意见相左,郗少荃是会听他的,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来?
    答案在那天已经被证实。
    其实秋岱云并不认为郗少荃有什么应该受到重责的地方,说到底,他是为自身考虑,为自己的江山地位做打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郗少荃只是遵循了这个守则罢了。
    而既然秋岱云早知道郗少荃是怎样的人,又怎么会任由郗少荃有朝一日对他构成威胁?
    当然,他也不会去对郗少荃做出人身伤害。他只需要做一件事。
    皇家血脉必须延续,皇位不能没有继承人,为此,郗少荃不得不妥协。
    任凭郗少荃千算万算,这种事也是他万万算不到的。
    他颓然松手放开了秋岱云的衣襟,踉跄后退几步,自言自语般低喃:「我此生真正信任过的人,总共只有一个。偏偏把我骗得最惨的,也正是这一个……」
    「皇上。」
    秋岱云站起来,沉着如水的眼神向他直视而去,「我只有一个要求——放过洛白玉。十年后,我必会将皇子送回你身边。此外我会送来解药,十年后你也仍当壮年,你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
    「……你要我等十年?」
    郗少荃扯扯嘴角,苦笑中泛着讥诮,「我还能信你么?」
    秋岱云说:「你还能不信我么?」
    郗少荃哑口无言。
    早知道这个人阴险厉害,只是没料到他的阴险厉害有一天会对付在自己身上。
    相识相交十几年,到头来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刹那间,多年以来的所有不甘、不忿、不满,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我原以为你对我多少有些君臣之义,朋友之情,然而现在看来,你不过只是将我当做一件你应该履行的义务,是不是?」
    对于这番质问,秋岱云不置可否。
    郗少荃死死瞪着他,眼神中已经有些含恨:「你如此待我,难道没有丝毫歉疚之心?我那么重视你,你当真连半点感觉也没有?」
    短暂的沉默后,秋岱云说:「对你而言最重要的,始终是你的帝王之位。」
    「如果我不要这个帝王之位呢?」
    郗少荃激动起来,不假思索地追问下去,「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不曾朝这个位子前进,你会不会也像待洛白玉那般待我,同我在一起?」
    「世上没有如果。」
    秋岱云微微扬起唇角,笑得漠然,也坦然,「你不会丢弃帝王之位,我也不会同你在一起,即便一切重头再来一次,依然是今天的局面。」
    听完最后一个字,郗少荃瞬间冷静下来。
    不错,根本就没有如果。以前没有,以后也更不会有。
    「若我说我不肯放过洛白玉呢?」他问。
    秋岱云波澜不兴地答:「那么结局无非是双失。你很聪明,自然不会这样做。」
    郗少荃险些失声大笑。
    他聪明?他要是真的聪明,又怎么会被欺骗得这么彻底?
    要不是这人主动说出来,或许他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认真算算,除了这件事以外,秋岱云的确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但就单凭这件事,已经足够他恨不得把秋岱云千刀万剐。
    偏偏他不能这么做。
    他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字地发出来:「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去加害洛白玉。」
    秋岱云脸上没有庆幸,也没有得意,淡然如常地回道:「多谢皇上。」
    郗少荃说:「你要记得你的承诺。」
    「必然不忘。」
    秋岱云颔首,「我便告辞了,皇上,保重。」说完转身就走。
    郗少荃望着他的背影,眉心拧紧又松开,骤然开口:「岱云!」
    秋岱云的脚步慢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前行。
    郗少荃所有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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