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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烈钧侯-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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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梦中
  “陛下留你说什么了?”林熠声音有点模糊; 吐字便带上江南话的吴侬软语之意。
  “想让我回朝。”
  萧桓转过身,把林熠带进怀里,林熠沐浴过; 只裹了一件红色绸袍; 少年身形挺拔修长,腰身劲瘦; 在萧桓身上一倚却又全然放松,贴着绸袍感受到林熠的体温; 他身上一贯偏凉些。
  林熠手里把玩着萧桓的面具; 靠在他胸前懒懒笑道:“啧; 陛下也……心里苦啊。”
  永光帝说来是很头疼,统共三个像样的儿子,太子没什么主意; 萧放是个假的,来了个邵崇犹,不光和萧桓一样不叫他父皇叫他陛下,还甚至比萧桓更加冷冰冰。
  况且西亭王声名在外; 长年不露面,更不参与朝政,差不多要成仙。而邵崇犹这次回来; 则直接跟他坦白讲,自己对朝中事务毫无兴趣,打算在他这里报个到便继续提剑回江湖去。
  成何体统!
  别的皇帝身边,一堆儿子争当左膀右臂; 到他这里,一个个恨不得各忙各的,留在朝中个顶个的勉为其难。不知永光帝有没有后悔不多生几个。
  永光帝烦得肝儿疼,开始考虑让萧桓回朝——以西亭王身份露面。自然,这其中也不乏萧桓身负咒术、在他眼里寿命不能长久的缘由。
  “萧放下狱获罪,大势已定,陛下身边只剩下太子和邵崇犹,必得让你回朝制衡,否则邵崇犹将成为朝局失控的引线,各地侯爵兵权才收回来个把月,眼下稳定是最重要的。”
  林熠和萧桓在廊下栏凳坐着,他靠在萧桓身上,赤足踩一双木屐,红袍柔柔垂坠,晚风裹挟新雨泥土的清香,灯笼从头顶照下来,两个人如在画中,多日来难得的宁谧。
  “万国使团仍在金陵,今日城中戒严及时,但消息关不住,最迟三日内,萧放便会定罪。”萧桓修长手指顺着林熠披散的乌发轻抚。
  “你会在那时候回朝吗?”林熠双目微闭,问道。
  “暂时不想这么做,总觉得还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萧桓道。
  林熠来了精神,睁开眼仰头看他:“我也这么想,原先觉得萧放一除,本该明朗了,但很多事情仍存疑点。”
  “比如?”萧桓淡淡笑着问。
  “比如我爹前世在莫浑关遇险,虽说兵家胜败无常,当年昭武旧部也没查出什么,但还是蹊跷。”林熠喃喃道,“或许事关亲人,便总不甘心……”
  “未必,很多时候,直觉最准,尤其你身经百战,战场上练出来的直觉不会骗人。”萧桓并没有否决林熠的怀疑。
  “当年你即位,朝中什么情况?也有说不通的事情么?”林熠坐直了侧过身看他。
  “那时北疆苦战多年,河山疮痍,朝中人才凋敝,你在北疆的时候,其实朝中内斗一直不断,动乱漂泊,不少臣子被牵扯进争斗中,未能全身而退,待我即位时,朝中的人大半都是新面孔了。”萧桓说起来也不无感慨。
  “那便与今日情形大有不同,无从参考了。”林熠心中唏嘘,想必那时萧桓力挽狂澜,将日渐倾颓的大燕江山重整旗鼓。
  萧桓点点头:“最重要的是,那么些年里,很多旧事线索全断,想查也查不到了。”
  “包括烈钧侯府、我二叔的案子,我爹的……”林熠陷入回忆。
  萧桓握住他的手:“是,也都查不出细节了。”
  “你真的都查过?”林熠有些惊讶,没想到萧桓会留意烈钧侯府的旧案,那时林家已经尽散了,只余下他外甥贺西横一个人,不知小西横如何过来的,孤零零留在世上,荣华烟消云散。
  林熠小心翼翼问道:“那小西横过得如何?受苦没有?”
  他一直不敢细问起,只怕贺西横独自活着受许多委屈,人间冷眼如刀,没落的世家子弟往往余生惨淡,心中旧日安乐窝都变成海市蜃楼,眼前境遇便愈发艰难。
  萧桓摩挲他的指背,缓声安抚道:“当时林家只剩下他,他心中必然苦的,但没被人欺负过,别担心。”
  林熠扣紧五指,倾身过去凝目看他,有些激动:“我……走后,你照拂着他?”
  这话有些怪,问起自己身后事,总是有种不真实感。
  萧桓桃花眼泛着轻柔笑意:“嗯,我知你把那孩子当宝贝一样,我怎能让他在外颠沛流离,放心,没人欺负过他。”
  林熠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闷声喃喃道:“缙之,多谢你。”
  萧桓轻轻拍他后背,静默不语,当年但凡能换回林熠,这些又算得什么。
  林熠喜欢听雨声,每次来这宅邸,他都宿在小楼二层,仿佛能将全金陵城的夜雨声尽收入这几扇窗中。
  他拉着萧桓同他一起回房间歇下,夜里淅淅沥沥的雨下起来,万家灯火渐渐熄灭,清梦安宁。林熠枕下便放着玉衡君赠他的六角铜镜,这铜镜确实有灵气,每每靠近他的冶光剑,都会微微发热,似有感应。
  但这些天他一直把铜镜塞在枕下,并未有什么稀奇遭遇,也未见得想起了什么,便只当平安符罢了。
  夜里,林熠本能地追寻那熟悉的睡莲浅息,无意识中钻到身旁人怀里,却被一股奇异无形的力量带领着陷入梦境。
  梦境中,他身周被浓重白雾包裹,伸手不见五指,雾气渐渐散开,林熠看清周围,发觉这里是丹霄宫外殿的宫道。
  林熠随便挑了个方向,不紧不慢散着步,看看能遇见什么人。
  转过弯,一阵人声传来,他抬眼看去,一群大臣紧随在身穿玄色王服的萧桓周围,萧桓迈步往前,众臣却得三步跑两步地追着,一行人匆匆便要走到林熠跟前。
  林熠本能地想闪身藏起来,但四处没地方可躲,他心里紧张了一下,很快发现众人并不能看见他。
  林熠只觉自己身子轻飘飘,便几步跃到萧桓身边,干脆仔细专心地欣赏着萧桓,肆无忌惮打量成为新皇的他。
  萧桓的容貌没什么变化,鬓若刀裁,桃花眼略清冷,鼻梁至脸颊的弧度被江陵城的晨曦描出淡金轮廓。
  林熠发现萧桓的神色很冷,周身亦散发着不容人接近的气势,臣子们即便拥簇四周,也只因有事要说才冲淡了些疏离感,否则平日里怕是根本没人敢在萧桓面前举止随意。
  林熠不知这仅仅是自己的梦还是玉衡君那枚六角铜镜所致,也就不确定从前的萧桓是否真的这样。
  无一丝烟火气,甚至不近人情,与如今所认识的萧桓极为不同,见到这个他,便觉得他的目光不会为任何人或事物变得多情半分。
  众人追随他一路穿过宫道,萧桓眉头微蹙,止步沉声道:“看来诸卿想说的都是同一件事?”
  臣子们紧跟着急刹住步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恭恭敬敬道:“陛下,此事确实不妥,刚回来时暂且留在宫中照料,自然无妨,但如今已经十日过去,陛下还是将他安置在宫外,或送回瀛州为妥。”
  林熠原本一头雾水,听见“瀛州”二字忽然想,难道在说我?
  萧桓干脆就在这里站定,背着手转过身,与臣子们面对面,神情似有所玩味:“就算他是洪水猛兽,如今也是昏迷不醒,众卿究竟在担心什么?”
  臣子们这下也说不出个一二,有人只好转而道:“陛下,烈钧侯毕竟是外臣,久住宫中不宜,何况他声名不佳,陛下想必也有所耳闻……”
  林熠不屑地无声冷嗤,他名声怎么不佳的?不正是因为这一张张坏事传千里的嘴么?他看着众人声讨自己罪恶的场面,反倒觉得很好笑,便作看热闹。
  萧桓似乎感觉到什么,往林熠的方向看了一眼,林熠心跳又加快一瞬,但萧桓并未看见什么,又转开了视线。
  萧桓身形高挑,一身王袍,更显得尊贵无比,淡淡道:“宋大人指的是“不义侯”之称?他身旧事未有定论,就都忙不迭拿传言当作史料佐证。烈钧侯也是你们朝中同僚,一个个盯紧不放,都在想什么呢,嗯?“
  林熠心下舒坦,众臣脸色不大好看,萧桓一鞭子抽出去没留情,眼下又稍放缓语气,微微抬眼皮看了众人一遭,道:“烈钧侯伤得重,既然是为了守卫家国才至此,住在宫中又算得什么?”
  众人哑口不敢插话,萧桓顿了片刻,又道:“孤看他挺好的,各位不如把心思放在有用的事情上。”
  林熠失笑,不是说自己迷不醒么,哪里就能看出好或不好了。
  “可……”有人不愿放弃,要继续反对。
  萧桓看也没看他,一抬手,众人便不敢再争辩。
  “都散了罢,以后莫让孤再听见这些话。”
  人一散,清静下来,旁边内侍恭谨问道:“陛下,回去用午膳吗?”
  萧桓抬步往另一方向去:“去猗兰殿。”
  内侍极有眼色,机灵应下,吩咐宫人几句,林熠随萧桓步伐而去,觉得猗兰殿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


第94章 初识
  跟随萧桓一路到了猗兰殿; 林熠方才想起来,如今丹霄宫内,萧桓的寝殿正是这处。
  可前世显然并非如此; 那时的林熠占山为王; 拖着一副病体,安安稳稳沉睡在此。
  林熠晃悠悠低着头跟在萧桓身后; 随他一路进到猗兰殿庭中,便见整间院子都没什么人; 十分清静; 四处宫卫看守严密。
  萧桓走过回廊; 穿过庭院,径自迈入猗兰殿内,宫人见状都训练有素地敛首告退; 鱼贯而出。
  林熠心里有点忐忑,他不知自己伤成了什么样子,看来事情如他推测一般,前世中箭后; 是萧桓把他带走照顾,而他重生后彻底失去了那段记忆。
  凭他的经验,折花箭伤程度; 足以让他吃足苦头,能活下来已然是奇迹。
  他思绪和身体一样飘渺,很快被谈话声唤回了注意力。
  “去休息。”
  萧桓说道,语气平淡; 但显然没那么冷漠疏离了。
  林熠循声看去,猗兰殿布置素雅庄重,雕花镂刻木榻,四周悬垂如水绸纱,清风穿堂而过时,便阵阵轻曳
  床榻帷帐半收,内里躺着一安静修长的身影,林熠猜想那就是从前的自己。
  床边还坐着一个少年,一身武服,黑发马尾以墨玉冠高束,脸色憔悴,但苍白俊朗,神情很是沉重。
  萧桓就是在跟他说话。
  林熠停在萧桓背后,仔细看那少年——那是他的外甥贺西横。
  距离甥舅两人上一次不甚愉快的见面,已经隔了数年,少年人一天一个样,林熠几乎认不出眼前蜕变之后的小西横。
  贺西横闻声才抬起眼皮看了看萧桓,似乎很疲惫,顿了一会儿,起身行了个潦草的礼:“陛下。”
  萧桓显然也不在意,对他宽容得很,只是摆摆手,再次示意他去休息。
  “我不累。”贺西横摇摇头,回头又将目光放回榻上昏迷的林熠身上,“他何时能醒?”
  林熠咋舌,小西横倒是随了这个当舅舅的,皇帝面前也不见外,幸亏萧桓脾气好。
  “太医不是说过么?”萧桓走到床榻对面的桌边坐下,整了整衣袍,“随时都可能醒来。”
  “这话的意思,便是也可能不会醒来。”
  贺西横直截了当,再抬眼时,眼睛已经发红。
  萧桓丝毫不为所动一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平静道:“没人这么说,不要自己乱想,行了,孤命令你,去休息。”
  贺西横:“我没……”
  “要孤命人把你抬走么?”萧桓声音沉了几分,终于露出身为帝王的威严,竟一下子压得人不自觉臣服。
  贺西横终于不再争辩,恋恋不舍又看了看榻上的人,才转身随宫人离开去休息。
  临出门却又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回头小心地对萧桓道:“陛下,舅舅若是醒来,别告诉他我在,从前我对他说的那些话,大概很让他失望。”
  萧桓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林熠瞧着这一幕,不由感慨,没白疼小西横,虽说当年这孩子因为外面传言,一直没再见他,但患难见真情嘛,这不,到底还是牵挂自己的,而他自己,又怎么会怪罪小西横呢。
  殿内便只剩下萧桓,贺西横一走,萧桓对盏中武夷茶似乎突然没了兴趣,将玉盏不轻不重随手放下,望着锦帐,目光深沉。
  他起身走过去,林熠却有点不愿靠近去看,他心想,病重的人总归不好看,说不定自己都已经脱了相,变成枯槁瘦黄的一副鬼样子,那可怎么好。
  心里乱七八糟胡想着,到底还是跟着过去了。
  他一看,还好,就是瘦了许多、更苍白许多,模样还是俊的,不吓人。
  帐内锦被轻绸,昏迷的林熠安静躺着,浓黑睫毛低垂,脸色如雪。
  萧桓在榻边坐下,静静看了看帐中沉睡的人,而后似是习惯了一般,从旁边几案顺手拿来一本折子翻看。
  林熠静静在旁瞧着,这就是他们初识的开始,准确的说,是萧桓认识他的开始。
  有属下来报,交给萧桓一叠东西,那属下身上衣服制式看来,并非朝中原有官职,大约是萧桓从鬼军大营抽调出来设立的机构。
  萧桓拆开那叠东西,一份一份翻阅,有时停下来看看帐内昏睡的人。
  林熠在旁飘着不由好奇,干脆凑过去跟他一起看,左右萧桓感觉不到什么,就算感觉到了也只是幻境回忆,并不碍事。
  他一看便觉得讶异,这些都是萧桓手下四处收集调查来的信报,关于烈钧侯府和林熠的。
  萧桓就这么静静翻看信报,殿内静谧,只有沙沙纸页声和柔和的帐幔随风轻摆声。林熠心里有点美滋滋的,笑着道:“没想到你调查得一清二楚,缙之,看得这么用心,别是这么开始暗恋本侯了吧?”
  他的玩笑话,萧桓自然听不见的,林熠便打算再去看看贺西横。
  但他一迈出大殿门槛,却没走到满庭芝兰中去,而是迈入有些清冷萧瑟的秋日,他意识到这里和方才仍是同一个地方,但已不是一个时候。
  林熠只得继续往前,庭中走来两人,他一看,恰还是萧桓,而旁边的人正和萧桓说话。
  那人道士打扮,一身白底淡蓝色云纹道袍,手臂挎着一支流云般的雪白拂尘,身姿清朗,眉眼如玉,墨发干干净净束起。
  林熠觉得有些眼熟,仔细看了半晌,连忙压下心底猜测。
  而后又走来一名僧人,僧袍一尘不染,亦是出尘清润的气度,气质稳重平和,超脱物外,一双眼洞察众生,内蕴宁谧天地。
  林熠觉得这人也有些眼熟。
  道士见那和尚过来,仙风道骨霎时散去一般,挑眉道:“呦,你也来了?热闹了喂。”
  僧人不嗔不怒:“贫僧来送金叶莲,听闻宫中有人抱恙,正缺这一味药材。”
  林熠感受着眼前熟悉的氛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仙君下凡一般的道士便是玉衡君,而那英俊僧人,多半就是寂悲。
  他不禁扶额,这两人不是凡俗,这倒没什么,只是为何原本都一表人才,今生却成了清贫老僧和不着调江湖道人的形象?
  玉衡君的脸色一下子暖起来,眼睛也更亮了,仿佛刚才横竖看不惯对方的不是自己:“没错!就缺这一味!药在哪呢?”
  寂悲看不清如何动的,轻轻一侧身便避开玉衡君的魔爪,不让他往自己身上搜:“且慢,若贫僧猜得没错,侯爷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这金叶莲入药,从来只给最烈的方子做引,以九死换一生。这般施药,他当真受的住?”
  又看了看萧桓:“贫僧还听闻,南疆近日忽然进贡数只青鬼兽。”
  林熠听见青鬼兽,不由提起精神。萧桓没有反驳,点了点头,但显然心情很不好。
  玉衡君一甩拂尘,清秀的眉微蹙,道:“行了,也没什么瞒的,那小侯爷的身子已彻底伤了根本,如今最多五年寿命。南疆青鬼之血,配以金叶莲炼药,这药的确太猛,他若愿意服这药,寿命就只剩一年半载,但至少剩下的日子好受些。”
  萧桓眼神轻动了一下,不易察觉的情绪被掩在眼底,对寂悲道:“我会告诉他,让他自己选。”
  寂悲注视萧桓良久,温润面目慈悲未变,取出一只小匣子,将药交给玉衡君。
  玉衡君扯着寂悲去研究药方,萧桓独自回去,殿内的林熠一身玄色绸袍,清瘦之极的身子显得那宽大绸袍垂坠而空荡,他双目前系着一条黑色缎带,坐在书案后,整个人陷在楠木椅座上一般。
  萧桓走过去,林熠并不能听见,但感觉得到,于是坐直了些,下巴瘦削得发尖。
  萧桓在旁站定,而后微微弯腰,一手轻轻揽在林熠肩上,林熠抬手在他手背轻拍,似是安慰他,随后以口型说了几句什么。
  萧桓便依言俯身将他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小心,但他额头仍是疼得出了一层汗。
  在旁静静看着往事的林熠想起来,他曾经梦见过这一段,看来是昏迷醒转后,身体遭受重创,被折花箭弄得生不如死,加之当时北疆告捷,家中尽数离散,他心中再无什么牵挂,以至于曾动了求死之心。
  林熠看他把自己抱回床上。守在床边的萧桓,身上玄色暗纹王服,衬得整个人威严俊美,注视帐内人的目光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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