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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烈钧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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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湖水不深不浅处,一人正往岸上走来,身形修颀,肌肉紧实漂亮,脸上覆着一张玄色面具,身上只披着一件白色绸袍,腰间绸带松松系住,已被湖水浸湿,贴在线条健朗的身躯上。
  林熠站在岸边看着他,萧桓也看见了林熠。
  他走到水面堪堪没过腰际的地方,停下了步子,身上的水不断顺着湿发和绸袍滴入水面,整个人宛如传说中的鲛人一般。
  “怎么来这里了?”萧桓低沉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湖水轻动声和林间风声阵阵悦鸣。
  “……你怎么走的时候不留句话?”
  林熠抬眼看着萧桓,绚丽霞光在他身后,水波粼粼,这人如画中人一般。


第42章 湖心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片刻; 林熠脑海一片空白,一会儿赞叹一下萧桓身形真漂亮; 一会儿又不知该说什么。
  萧桓站在湖中; 面具遮住他的表情,也遮住他俊美之极的脸; 林熠上前几步; 微微漾起的湖水拍到他脚尖前又退回去。
  “将军怎么在这里沐浴?”林熠低头看看那叠衣物; “湖水不凉么?”
  “在外驻营; 不需讲究那么多。”萧桓答道。
  “……生气了?”萧桓一步未动,站在水中看着林熠。
  林熠沉默不答; 有点烦躁,干脆几下脱去外袍; 也只穿着一身单衣; 戴着银色面具; 光脚一步步走到湖中。
  湖水亦打湿了他的单衣; 他趟进水里; 走到萧桓身边; 两人皆戴着面具,在齐腰深的湖水中对视片刻。
  林熠转身伏下去如鱼儿一般划入水中,往湖心缓缓游去。
  他骨骼线条漂亮的踝腕在萧桓指尖一触便离开,萧桓手指微微一动,有一瞬很想轻轻握住; 想摩挲过曾经每一寸都极其熟悉的皮肤和骨骼。
  萧桓也转身跟着他; 林熠游得极慢; 萧桓就踩着湖底卵石迈步走在他身后不远处。
  直到水面没过半个胸口的深度,林熠灵活地在水里一转身,绕着萧桓划了一圈,最后停在萧桓面前,萧桓伸手扶着他站好。
  他比萧桓低一些,水面便没过了大半个胸口。
  林熠鬓边沾了水珠,他不比鬼军中的人,带着面具总有些不习惯,萧桓伸手轻轻摘下他的面具。
  林熠微微仰着头,问道:“萧桓,你是不是讨厌景阳王?”
  萧桓道:“何出此言?”
  林熠抬手触了触萧桓的面具:“因为我说过认识景阳王之后,你就不大高兴,早上才哄好了你,中午你就带兵走了,一句话也不留下……”
  萧桓轻轻握住林熠不老实的手腕,也不解释,只淡淡道:“这么说也没错。”
  “那我以后就当不认识他,行不行?”林熠笑道,“你不要跟我生气。”
  林熠一身单衣也彻底湿透,劲挺的身形毕现,仰起头时脖颈线条修长漂亮,萧桓一手仍握着林熠的手腕,另一手抬起,将沾在林熠颈边的黑发拨开,指尖掠过他的皮肤,林熠不由后退了一小步。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萧桓道,“那天军报送来已迟了一日,耽搁不得,便直接走了,以后一定跟你告别再离开。”
  林熠一低眼就能清楚看见萧桓松松披在身上的白绸袍,领口微敞到腹部肌肉线条处,身上隐隐可见数道旧伤疤,便添了几分力量感。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林熠反而觉得自己有点太缠人了。
  萧桓抹去林熠额角的水珠:“我明白,你来找我,我很高兴。”
  林熠顿时松了一口气,旋即反应过来,上前扶着萧桓肩膀,凑过去看着他:“七王爷,你又调戏本侯?”
  萧桓轻笑,怕他脚下滑,伸手揽住林熠腰后:“小侯爷太会哄人,忍不住想多听几句。”
  林熠微微踮起脚,与他离得极近:“小爷的甜言蜜语可不能白白听。”
  萧桓低下头,冰冷的面具便贴在林熠额头,鼻尖抵着对方,他压低声音笑道:“姿曜从不亏本,这回又要如何?”
  林熠被他揽着腰际,微微后仰着,看着面具下那双风华无限的桃花眼,便狞笑道:“真想知道?可不许反抗。”
  他张狂地把手探进萧桓衣襟,在他腰腹上摸了一把,又抬手勾着萧桓脖子,扬起下巴亲在面具眼尾处,如同隔着面具吻在那颗痣上。
  萧桓浑身一僵,发觉自己彻底低估了林小侯爷的流氓程度,他手臂蓦地收紧,正要转身就跑得林熠冷不防被揽得贴在一起,隔着湿冷薄衫,体温清晰可感。
  萧桓偏过头,眯起眼睛看着林熠:“林姿曜。”随即修长的手指掠过衣摆下林熠的后腰,在湖水中燃起了一串微弱火热。
  林熠知道自己玩脱了,他水性一般,本想做了坏事就溜,这下根本挣不开,只得连连认错:“这儿不合适,王爷改日再报复回来罢。”
  萧桓笑道:“今日事今日了,你看怎么办?”
  林熠被他低沉声音蛊惑一般,呼吸也错了半拍,咬咬嘴唇,眼睛一眨,作无力状耍赖:“缙之,我错了……你要什么,等回了丹霄宫都给你。”
  萧桓反被他放软身段倚在身上,撩拨得几乎失控,深吸一口气,无奈道:“姿曜,来日可别后悔。”
  林小侯爷便该庆幸他家七王爷视他为至珍至宝,否则今日出不出得此湖还是另一说。
  林熠随萧桓上了岸,想起冲动之下进了湖中,却没有衣物可换,便大剌剌除了湿透的单衫,直接穿上外袍。
  萧桓本想把他那身将军袍给林熠,林熠却不答应,盯着萧桓把衣领扣得严严实实。
  林熠重新覆上那张银色面具,一身绯红衣袍,领口一小片苍白皮肤延伸到衣领下,乌发湿淋淋的,冶艳之极。
  萧桓看着林熠就想到他这身红衣下可是什么也没穿,回营之前便命令营中所有人回避一刻钟,直到他拉着林熠回了大帐。
  “这边的事情还需多久啊?”林熠被萧桓催促着换上一身鬼军军服,长腿伸展了坐在案前席子上,萧桓坐在他背后靠着矮座,取了帕子给他擦拭头发,他懒洋洋闭着眼睛,嚣张得不行。
  “明日就回大营,你也该去金陵了。”萧桓手上动作力道适中,低头看着林熠一脸惬意,嘴角不由弯起。
  “啊,算算日子,再不去是不行了。”
  林熠朝后靠在萧桓身上,仰头望着萧桓面具下的下颌弧度,帐内只有他们二人,他便抬手摘去萧桓的面具。
  “陛下大概会让你住在宫里。”萧桓说。
  林熠点点头,永光帝对他一向不错,把他当小辈疼爱,每次例行去金陵时,都会安排他住在宫里。
  “那你呢?你应该从不在宫里留宿的,我爹说从前见到你,都是来去匆匆。”
  林熠仰头靠在他肩上,萧桓手里锦帕仔细拭着他脑后发丝。
  萧桓怀里简直是这世上最舒适的地方,林熠自从发现这一点,就常常放肆地往人家身上靠,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仗着自己年纪不大,更仗着萧桓对他脾气好。
  “没错,我从不在宫里住,不过在金陵有一座宅子,偶尔会留宿。”萧桓说。
  “那怎么办,是我出宫去住,还是你进宫来?”林熠低头把玩着木梳,开玩笑道。
  萧桓放下锦帕,轻轻把林熠圈在怀里,低头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林熠发顶:“到了金陵还要睡本王的床榻?”
  林熠摇摇头,循序渐进四个字最为致命,林小侯爷丝毫没意识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亲密,感到有点倦了,懒得动,干脆闭上眼睛就这么倚着萧桓:“不光睡王爷的床,重要的是王爷本人……萧缙之,我估计现在让我自己睡,都会失眠。”
  鬼军次日拔营返回江州大营,阴平郡官员战战兢兢相送,但已经晚了,林熠把他们名字记得清清楚楚,督促萧桓多写几封折子。
  “安顿不好饥民,又平不了乱军,把事情拖得无可收拾,这帮人腰圆肚肥,唯独拍马屁的功夫炉火纯青,缙之,那天小爷我差点就倒在反贼刀下了,这死法够憋屈,你可得在折子里骂狠点。”
  “林小侯爷,你这是公报私仇,给本王吹枕头风?”萧桓看着林熠愤愤地给他磨墨铺纸,挑眉问道。
  “吹枕头风怎么,相公不心疼奴家了?”林熠把笔递到萧桓手里,誓要盯着这封折子完成。
  萧桓知道他是开玩笑,摇摇头,蘸墨落笔,字迹遒劲洒脱。
  此行回到江州,未留几日,顾啸杭和封逸明的信又催到江陵城内,萧桓却还要处理一批军务,林熠便先行赶往金陵。
  金陵是江南最繁华之地,丹霄宫所在的江陵城仙气多一些,金陵却是楼肆林立,钟鸣鼎食之盛,金冠玉驾之尊,又有上百佛寺道观兴盛坐落。
  市井纸醉金迷,秦淮的水映不完勾栏琉璃灯笼红,佛道虔诚香火,烟雨缠不尽慈悲道法众生相。
  林熠打马而过,街边歌栏酒肆胭脂佳酿的味道,贩夫走卒叫卖声,来往车驾无不是雕花锦绣,简直迷了眼。
  规矩还是要讲的,他第一件事便是入宫面圣。
  重重朱墙碧瓦之间,水雾打湿的青砖宫道,百步玉阶雕龙啸刻,奉天殿内高高在上的御座,永光帝比他印象里年轻一些。
  这位皇帝面容端正,四十岁的年纪,一身明黄王服,鬓边微白,年轻时励精图治、锐意革新,到这几年,正是心境已转,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意,看着座下江山和众臣的眼神也深不可测起来。
  “陛下,贵妃。”林熠周正一礼,姿态极好看。
  “烈钧侯,孤还是习惯叫你小熠,几年见一回,就长这么大了。”
  永光帝见了他,心下喜欢,笑呵呵召他上前一些,二话不说先赐一堆金玉绫罗。
  御座旁另有一人,明眸顾盼,端艳生姿,钗鬓锦绣的打扮,倾国容色,温温柔柔坐在永光帝身旁,正是最得宠的洛贵妃。
  “这孩子精神气不同,英武挺拔,当真难得。”
  洛贵妃笑起来格外柔丽,眼睛干净,明艳与天真在她身上毫无瑕疵地混合起来。
  “阙阳嚷嚷着选驸马,选了这么久也没个合得来的,若小熠能合适,孤也就放下一桩心病。”永光帝道。
  一想到阙阳公主,林熠就后脊一凉,险些笑不出来,洛贵妃在旁抿嘴一笑道:“陛下说笑了,阙阳公主不爱会武的,小侯爷却是武艺高强。”
  “贵妃娘娘说得在理。”林熠果断附议,不用林斯鸿提醒,若要把他跟阙阳绑在一起,他宁愿再中一次折花箭。
  幸而永光帝也只是半开玩笑,摆摆手:“都是年轻人的事,让她自己折腾去罢。”


第43章 金陵
  林熠面圣领赏礼数尽到; 永光帝便放他出宫去,临走照例赐了牌子; 这段时间但凡在金陵; 林熠出入皇宫可方便许多。
  永光帝对他好,林熠知道; 是仍把他当半个小孩; 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等他真正接手昭武军的力量; 这种温情便会迅速蒸发。
  林熠出宫; 便按约定去找顾啸杭和封逸明。
  多数贵族子弟,不论来自何处; 但凡家里品级身家不错的,都在金陵或金陵附近置有宅院; 每三年一度入皇都; 也基本住在自家宅子里。
  顾啸杭和封逸明也不例外; 两家在金陵的宅子买得挨在一处。
  烈钧侯府和林斯伯却不同; 从未在金陵置过寸土。
  这是林家的表态。林斯伯一贯对皇室敬而远之。林斯鸿看似不拘小节; 实则心中透亮。侯府和皇室之间始终是君与臣、军权与皇权的关系; 到了金陵,事事就要把握好分寸,不该沾的,就算皇恩再浩荡,也绝对不沾不碰。
  林熠直奔顾家宅子; 顾啸杭和封逸明早就在门外等他; 封逸明一见他就拉着他叽叽喳喳; 笑得梨涡俱现:“哎林熠,你不知道,顾啸杭每天念叨一百遍,你一开始还回几封信,后来不回了,把他气坏了。”
  封逸明转头去看顾啸杭,见后者脸有点沉,一下子收敛许多,仍是打趣道:“你看,要发作了。”
  林熠转头看顾啸杭,笑笑道:“咱们说好了金陵见面,这不是来了么。”
  顾啸杭接手家中生意早,从前是三人之中最老成稳重的。他蹙眉问:“林姿曜,你和阮寻这阵子一直在一块吗?”
  林熠毫不见外地迈进顾家宅子厅内,拿起案上瓷碟中的杏子咬了一口,点点头道:“是啊,去北大营一趟,到了江州,他回家,我来找你们啦。”
  顾啸杭把瓷碟抽走,林熠再一摸摸了个空,他不无质疑地道:“林姿曜,江州阮氏盛名在外,但一贯神秘得很,背后指不定是什么人,你跟他走得太近,不免冒失了。”
  这话真没错,萧桓的身份岂止是不简单。
  林熠跳过去从顾啸杭怀里抢了一把杏子,摆摆手道:“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我和他交情已摆在那,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也没什么用。”
  顾啸杭拿他没办法,封逸明附和林熠道:“顾啸杭,你就是权衡太多,跟老头子似的心思深沉。”
  顾啸杭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你心思不深沉,把你卖了还得给别人数钱。”
  封逸明不以为意,丹凤眼笑意吟吟:“我家没有生意也没有兵,有什么可图的,来了就当玩儿嘛,你要教训就教训林熠好了。”
  江南院落小楼雅致,白墙黛瓦,隔窗照竹,金陵城里没有大人管着,三人自在悠闲斗嘴打趣,廊下燕子飞进飞出,院中一株凌霄花开得正好。
  微潮的轻风穿堂而过,少年时光似水,林熠忽有一瞬无忧无虑的感觉。
  却未得浮生半日闲,门外忽然一声通传:“太子驾到——”
  三人互相看了看,林熠十分淡定,起身展了展袍子,一同出去迎驾。
  太子萧嬴,面貌与永光帝肖似,周正俊朗,萧家人身上惯有的尊贵之势,一身淡色衣袍,金冠束发,修朗谦和。
  “恭迎太子。”林熠三人与府中仆从行了礼。
  “都是同辈人,无需多礼。”太子上前虚虚一扶林熠,对顾啸杭和封逸明微笑颔首。
  林熠他们和萧嬴关系一般,每次同批入金陵的世家子弟数不过来,自有成群想要亲近这位太子的,林熠也不凑这个热闹。
  几人进了厅内,仆从奉茶,萧嬴微服而来,便没有摆架子:“见了你们几个,便知瀛州人杰地灵。”
  顾啸杭道:“太子殿下过誉,金陵皇都最是人才济济,俊杰辈出。”
  萧嬴笑笑,俊朗眉目甚是友好,话里有些惋惜:“从前你们来,都没什么机会说话,但孤对你们印象很深,这回是你们成年之前最后一次按例来金陵,再不熟络熟络,日后怕没什么机会,岂不可惜。”
  萧嬴的意思很明白,顾啸杭和封逸明一礼:“殿下盛情,倍感荣幸。”
  林熠笑了笑,不咸不淡又情真意切地道:“日后为朝廷效力,都是一条心,殿下不必那么伤感。”
  萧嬴端详林熠,叹道:“北疆昭武从来是大燕国边陲砥柱,烈钧侯年少英姿,将来定不输林将军。”
  林熠笑嘻嘻摆摆手道:“我爹总嫌我不务正业来着,从今起便得发奋图强啦,但愿不辜负殿下厚望。”
  林熠的答复很含糊,但毕竟是初次单独谈,太子对他的态度也算满意,邀他们到金陵城中茶楼一叙。
  顾啸杭和封逸明却领到旨意,永光帝召见,只得先去宫里。
  林熠便随太子车驾穿过繁华街市,庸熹茶楼门面雅致,虽在闹市却兀自取静,琴瑟悠悠。
  他沿途注意着金陵城内熙熙攘攘人群,天下最华贵的锦缎、最奢靡的珠宝,大约都集于此地。
  “金陵城总是盛世气象。”林熠随太子步入茶楼。
  “盛世亦少不了林家这般忠君卫国的良臣将门。”萧嬴看看林熠,神色中颇为欣赏看重。
  “殿下看得深远,林家时时谨记肩上大责。”林熠笑笑,对太子的暗示拉拢之意不置可否。
  萧嬴身为太子,一贯对永光帝的意思不违逆,永光帝觉得军权应当收紧,萧嬴也就顺着他的心意,并不在乎这对边关局势会有什么影响,单这一点,林熠就不会倾向于他。
  茶楼内已候着几人,皆是金陵城中望族子弟,锦衣华服,说说笑笑间与太子显然很熟悉。
  林熠一进来,气度姿容瞬间压过这些贵族少年,众人对他也有印象,萧嬴简单介绍几句,少年们彼此就知道对方身世背景。
  一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至少表面上相谈甚是热闹,这群金陵城纨绔之最、显赫之最的少年们,聊起来话题五花八门,总结起来多数是斗富比阔、香软娇红。
  林熠对这种场合并不陌生,萧嬴任他们讲,喧哗中便与林熠不时碰杯,倒都是谈些正经话,大伙知道太子看重这他,也都与他和乐融融。
  其中一名丰国公世子,亦在皇都羽林卫任职,名叫吕浦心。
  他姐姐正是后宫盛宠眷浓的丽贵妃——上一回撺掇永光帝收缴三大氏族生意的妖花妃子。
  吕浦心认出林熠,一开始还因他是太子的客人而十分收敛,后来众少年偏要在茶楼饮酒,吕浦心喝了点酒就藏不住性子,嚷嚷着使得众人轮番去敬林熠。
  他盯上了林熠,林熠心下清楚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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