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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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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看不上这种只知逃避的样子,好歹泔潼也是悍匪层出不穷的地方,刁民也多,就是这么些人,对着手无寸铁的过往商户旅人,他们拎着两把菜刀就敢上去抢,可是遇到比他们更杀人不眨眼的,一个个却成了缩头乌龟。
    可眼下这也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匈奴一反常态地不杀人如麻了,反而知道将这些人命捏在手心里当筹码,想来阎焕虽称不上妇人之仁,对上这样的情景必然也会投鼠忌器。
    他心下郁闷,副将想到的却是另一回事,皱着眉道:“属下只怕泔潼城中也有人和匈奴相互勾结……”
    周继戎自是有数,心道奸细自然是有的,想必还不少呢,否则他这儿封锁了商贸这么些年,可匈奴人照样有盐吃有茶喝,这些东西要从中原流入草原,统共就寒州和泔潼两处地方,此外就是出高价从其余边民手中换取,数目却也有限。他这儿此路不通,还能是那儿来的!从前
    只是此时再想这些也是于事无补,解决眼下的问题才是关键。
    周继戎将一众心腹侍卫连同那员守城的副将召集起来,一同商议了一番,对各地的防守情势遂一仔细布置了一番。
    本来依着周继戎的性子,守株待兔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此时驰援才更合他的心意。但两地之间山道崎岖,此时又有难民拥堵,难以通行。至于从别的地方倒也不是不可以绕过去。不过路途极为遥远,等从寒州赶泔漳,这段时间早已足够对方从容撤退,黄花菜都凉了。
    事实上周继戎隐隐约约地觉得说不定现在就已经黄花菜都凉了。匈奴那二十万从马一直在边境盘踞,原本只是时不时地就来骚扰一二,现在则颇有点儿虎视眈眈的意味,也从一定程度上牵制了寒州的兵力。
    这般境况,周继戎连骂娘都省了,只有先明了泔潼的情形,再做下一步是攻还是守的打算。
    当晚宿在了白庭玉的院子城,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城外游曳的骑哨传来消息,道是有一队匈奴骑兵从泔漳方向过来。
    对于周继戎来说对方有动静要胜过没有动静,对这消息倒是求之不得。他当然不会等着对方兵临城下,当下领了一队人马出城。这一队匈奴只有三四千人,却全是骑兵,显然并不准备攻城,只是远远地沿着山脚蜿蜒而行,看起来是打算顺着边境线插入草原深处。
    双方远远地打了个照面,彼此都保持着一个警惕的距离摆出防备的架式。
    周继戎冷着脸,微微眯着眼睛看向对方。这一队匈奴并不像从前一般上来冲杀,而是推出一排妇孺孩童挡在前面,然后把刀纷纷架到这些人脖子上,要协的意味十分明显,而这样的人匈奴队伍里还有不少,放眼看去,竟有差不多一两千人之数。
    被推出来的妇孺那里见过这般场面,一时免不了惊叫哭喊,对方就在这样的背影音里,扯开喉咙叽哩呱啦的一通喊话。
    众人久居寒州,同匈奴打了多年的交道,就算不能自如交流,大略的几句还是能听得懂的。
    就听对方说了,他们不杀这些人,还可以把人都放了,不过也不能白放,得拿些粮食来作交换,还要让他们从边境借道回草原上去。
    如此重复地喊了两遍。周继戎脚下轻轻一踢,馒头向前小跑两步越众而出。周继戎面无表情,拉满弓弦就是一箭射去。
    按说这时双方都在彼此射程之外,喊话那人全没想到会有一只箭矢劈面飞来,促不及防之下从口中贯入后脑穿出,登时就倒下不活了。
    周继戎这才呸了一声,冷着脸低声道:“借个屁!”
    此时对方已有人将他认出来,先是一片寂静,然而反应也不慢,将挡在阵前的人质拖出两个人来,那两人才来得及惊叫了半声,只见刀光一晃,人头已经滚落在地上,顿时又引得其实人一片惊惧哭叫。
    周继戎脸色阴沉,握着弓身的手背微微一紧,脚下不由自主的微微用力,馒头以为收到主人的命令,足下便要发力奔出。然而便在此时从一旁伸出一只手来,飞快地一把拽住了缰绳。
    若是任由着馒头这一跑,他身后的侍卫总不能由着周继戎一人冲过去,少不得要上前护卫,他们这儿一动,少不得就是全军压上,到时侯便是不打也得打,对方手中那些人质的性命也就保不住了。
    白庭玉这时也顾不得僭越不僭越了,制止了馒头向前冲去,忙向那边扬声喊道:“听不懂!换个说人话的上来!再商量!”
    匈奴那方从善入流,领队之人稍稍商量了几句,果然又换了个人上来,这一次说的则是腔调有些古怪的汉语,只道是既然小王爷在此,那粮食就不要了,只需借道让他们通过,人质自然也会奉还。若是周继戎持意不肯,大不了他们杀光了这些妇孺,再来决一死战便是,怎么算也能弄个够本!


    第132章

    这种事上不用说白庭玉,便是时末辰等人也做不得主。
    众人沉默着,将目光投向周继戎。
    周继戎一抖手将缰绳从白庭玉手中抽出来,踢着馒头往旁边走了两步,让两匹马之间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白庭玉朝他望了一眼,只看见他阴沉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嘴唇抿着,眼角微微泛红,艳丽里却是带着些微冷的杀意,却又强自按捺住了。他扣着强身的手指用力到有节分明,却不得不稍稍向下垂了垂,做出缓和的姿态来。
    然而心里的无可发作的怒火已成滔天烈焰。
    寒州地处要冲,历来战乱不断航,这么些年在周继戎手里虽然胜多败少,然而处于劣势狼狈之极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他曾山穷水尽被困过孤城,也曾孤立无援陷身在千军万马之中,然而那时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拼个你死我活而已。却从来不曾像今天一样,明明已方战着优势,却要受人要胁着投鼠忌器动强不得!
    对面的人质传来惶恐不安的低低抽泣声。泔潼和寒州不一样,寒州的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对着匈奴恨之入骨,若真是遇上了匈奴却是誓死抵抗图个同归于尽,这样束手就擒让对方成串捉住当人质的时候几乎没有,这倒颇像周继戎的行事风格。可这些人却不是寒州的子弟,他们甚至不是匈奴一路从泔潼抓过来的,却是逃难过来半路上被对方追上顺手捉来的,其中妇女居多,打的什么主意更是不言而喻。
    对方行军仓促却还算是衣甲整齐,想来纵然泔潼那边派出追兵,却也面临着周继戎如今的窘境而不得不有所退让,竟让他们大摇大摆地穿越边境过来。
    要是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不过也就算了,眼下般要胁实在让人憋屈。
    白庭玉猜到他心中一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里就不由得有些心疼。然而此时此刻却不好轻举妄动,只得先压下了安慰他的心思,低声提醒道:“小侯爷,不妨先退让一步。”
    周继戎心下恨得要死,但他虽然平时把打打杀杀挂在嘴上,眼下这般情形,却还真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而悍然动手的地步。忍了半晌才挤出声音道:“先把人质放了!”
    立时就有人朝着那这喊话,把他的意思传达了过去。
    那边立即就有了答复,道是等他们出了寒州地境,自然会一个不少地将人放回,现在就放人,那是万万不能!明摆着熟知周继戎反复无常百无禁忌的性子,实在叫人信不过。只怕他人前脚刚将人放了,后脚寒州的军士就要掩杀过来。言出必践这种品质在周小王爷身上是找不见的。
    若是他们真肯当场放了人,周继戎还真是打着翻脸不认人绝不让他们活着出寒州的打算,眼下见对方不上当,心里默默把对方祖宗八代都挨个问候了个遍,面上却不得不得先咽下这口气,传令一去让前头围堵的士兵让出道了,任由对方畅通无阻。
    他这边则保持着三里地的距离,慢慢地缀在后头,一直跟到了边境。
    绵延的山脊到此消失,再往前就是一片平坦无垠的草海,一眼望去方圆十数里地景象都可尽收眼底。眼见没有藏兵,匈奴也没有再生变故,倒是干脆利落地放了手中的俘虏,驱着他们四散奔逃。他们自己则半点也不耽搁,不约而同地打马就往草原深处飞驰而去。
    虽然事先说好了他们放了人就让他们离去,可周继戎对着匈奴向来是个不大把承诺当回事的人。纵然这些人一旦进了草原,就如同前些日子他带人深入草原一样,打未必打得过,跑掉总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对方放了人,他再没有了顾忌,眼见对方就要毫发无伤地从容离去,他憋屈了这一路的郁闷终于忍无可忍,默不作声地一夹马腹当先便追——也别管追不追得上,先追了再说。
    他身后骑兵皆是训练有素,也不用多作吩咐,便齐齐跟在他身后行动。但前面被族走的四群四散奔逃,无意之中又将路阻了一阻,
    等他们绕开奔逃的人群,对方又趁机跑出好大一段路去,已然将距离远远拉开。若是勉强要再追,却未必能占什么优势了
    周继戎也清楚这一点,悻悻地甩着鞭子放缓了速度,不情不愿地看着对方那几千人没入草原,很快就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时未辰策马上前两步,轻轻咳了一声,道:“小侯爷,已经给离此处最近的边关传递了消息,他们自会调集人手去拦截,咱们先……”
    周继戎正要答话,耳边听得一声细微风声,突地心生警觉,下意识地往一旁侧了侧身子。几乎与此同时,一只箭矢从后方飞来,他这下意识的一动,正好让正对着背心的箭头偏了方向,而是擦着他肩头飞了过去,斜斜地落在前方地面上,却只是支普普通通的箭头,箭身也做得较为粗糙,像是山中猎户所用的那种。
    这一箭与其说是悄无声息,不如说是毫无气势,因为没有多少杀气,反而事前丝毫没有引起众人的警觉。周继戎也是听得风声有些异样,这才生出些警惕来,他身上穿着软甲,真要是没躲那一下还不会怎么样,这时一让,反而让那箭矢在他胳膊上划出一道血口子出来。
    周继戎微微地晃了晃,下意识地捂着胳膊——他倒没有觉得多疼,只是一时之间有点儿发懵——他注意力全放在毫不恋战的对手身上,没有太多留意其它。
    那支箭支来自身后,而他身后四散开来的,则是匈奴放回来的那些劫后余生的人群。
    等他心念电转间想明白这一点,整个人都阴郁起来。
    一干侍卫已经自发地将他围在中间,白庭玉原本离得他稍有些远,这会儿几乎是扑过来的,情急之下连平时的避嫌也顾不得了,急急叫道:“戎戎?”声音里有着细微的颤音。
    周继戎也不是从没受过伤,可叫人从背后放冷箭暗算,偏偏还挂了彩这还是打出娘胎来的头一回。他今天不得不看着平生大敌毫发无伤地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心里头早已经憋了一肚皮的气,这时满腔恼恨已经发酵到一点就爆的地步。白庭玉着急要替他包扎伤口,他也毫不领情,拿没受伤的那只手往白庭玉身上推了一把,狠狠道:“走开!”
    他从侍卫环卫的间隙里看去,已有士兵策马从两旁围了过去,捉了两个人,将剩下的人群则圈在一处,这大多数人只顾着埋头奔逃,并没有注意到方才发生了什么事,这时见这情形,面面相觑之间都露出惶惑不安的神色来。
    周继戎只大略瞧了一眼,见被捉住的那人连同这些人都是中原人相貌,并没有匈奴人混杂其中。这虽然是意料之中,然而毕竟叫人越发不是滋味,叫周继戎的脸色不由得更难看了几分。
    白庭玉离得近,只听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他娘的!老子和你们没完了!”
    
    第133章

    白庭玉在巡视了一遍防务,见得无一失,方才从城头下来。却也不急着回去休息,回忆起方才见周继戎出了城,想想那人还是很不高兴,他到底仍是没忍住,脚步一拐也往城外去了。
    周继戎也没有跑远,城头东面有片稀稀疏疏的林子,他从城里拎了只小公鸡出来,就在此处拾了些柴火架起来烤。
    白庭玉寻着火光找过来,还离得尚远他就有所觉察,警惕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见是白庭玉,又垂下眼睛来,懒洋洋地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他不太愿意说话的样子,倒也没有开口赶白庭玉回去。
    白庭玉见状便保持了一点距离坐到他旁边,顺便接过他手里串着鸡的树枝接过去继续翻烤。
    只不过他的注意力却不在这只鸡身上,时不时的就向周继戎瞄过去。
    几次之后,周继戎觉察到他小心试探的目光,带起头来同他对视了一小会工夫,这才悻悻地道:“老子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说这话的时候右手漫不经心地抚在受伤的胳膊上。不过白庭玉知道他说的并非是受胳膊上的伤,而是其它。
    当时射了他一箭的那人想来是动手前就想过后果,眼见逃脱无望,又自知此番落入人手定然不会有好下场,倒是干脆利落地趁人不备自尽身亡,连个审问的机会也没给留。向其余人一询问,果然有认识他的,指认出这人是个猎户,再看那人的身体特征和携带的弓箭,这人也就是个普通猎户,别的却看不出端倪。
    这么一来周继戎有气没处发,他倒不是因为有人意图行刺而恼怒,毕竟他那般不肯收敛退让简单粗暴的脾性,这么些年下来,得罪狠了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是只是往泔潼出了那么一遭,也没少给自己招惹仇家。刺客什么的,初一十五的总能遇上那么一两回。
    周继戎上前看了看,这人面相陌生得很,印象里从来没有见过。不过这也不奇怪,真能让他得罪狠的了人大多都有钱有势,自然能找得到人替他们办事,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亲自上阵的地步,这人面生也在情理之中。
    真要说是谁在背后给他玩儿这么一手,那实在是可疑的对象太多反而不好判断了。只是这样的时间场合不比平常,实在让人窝火。
    周继戎恼归恼,却分得清违合,并不在这个时候添乱,对其余的老幼妇孺仍旧好生安抚,护送他们暂时到黄家屯安置。
    明面上是如此,可这位向来一点亏也不肯吃的主,背地里不磨牙那才奇怪了。
    白庭玉正愧疚于今日照应不周累他受伤,恨不得能把背后的人拖出来千刀万剔地活活手刃,但眼下并无头绪,他心里虽想着总要一查到底,这时反而不对周继戎提及这事徒添不快。
    眼下看着周继戎那憋屈得难受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发软,轻声劝慰道:“总有找回场子来的时候。”
    与周小王爷记仇的心性,这场子自然不悄白庭玉来说也是早晚要找回来的。
    他这样一说也没有多大的宽慰作用,周继戎觉着脸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道:“老子不高兴!”
    他说话的语气四平八稳,可白庭玉还是从其中听出点儿委屈,似乎也还有那么点儿老子不高兴快来顺毛的意思。
    白庭玉想了想,要说大道理这位心里其实都有数,倒用不着旁人来开解。于是他也不多说什么,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周继戎的胳膊,轻声道:“疼么?”
    白庭玉语气里的柔软倒是很能够安抚周继戎的情绪,让他稍稍愉悦了一些,眯了眼满不在乎地道:“一点小伤而已,包都不用包!”
    这时已是夏初时节,衣服本就轻薄。白庭玉隔着衣料摸了摸,果然没有摸到绷带的。
    那时候他去料理收束安抚那群劫后余生的民众,再加上人多眼九,他现在是外放的将领,而旁边一众周继戎的亲随,他也不好硬要往跟前凑去做这些贴身的琐事。而且周继戎也不想声张此事,连军医都没唤,臂上的伤是让方真草草处理的。
    白庭玉当下疏通头就微微皱了起来:“方真做不来细致活,平时毛手毛脚粗心大意也就算了,现在连你也敢胡弄,反了他了……我看看!”
    “是老子让他不用包的……”周继戎道,然而看到白庭玉神色中的担忧之色,微微一顿,只得把余下的话又咽了回去,难道地服软顺从了一回,点了点下巴道:“你想看就看吧……”不过最后还是嘀嘀咕咕又补了一句:“……真的只是小伤,就跟被树枝划了一下差不多……”
    白庭玉也不理会他说什么,执意要亲眼看一看,伸手便解开他的领口,又住下扯了扯,让受伤的胳膊露了出来。
    那伤口自然比被树枝划了一下要严重,但也就是口子长了些,深倒不太深,也没有伤到筋骨,算是皮肉伤。此时血已经凝住,看起来就是长长一道血痂。
    在战场上其实这种根本连伤都算不上,周继戎也不是没受过比这更重的伤,可一想到他被这一箭划伤时的情形,白庭玉便愧疚自责不忆,若是自己再警惕一些,也不至于一时疏失之下让人有机可乘。
    他这时也顾不上问周继戎疼不疼了,以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伸出手来在伤口边沿轻轻地按了按。
    周继戎不由自主地住旁边缩了缩,却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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