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百无一用是美人-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在侯爷府内,即使是排位第一,即使身份尊贵,即使权威甚重,又能如何呢,不过虚耗青春罢了。
又不是自己这样,从一开始便无法选择要走的道路。
无双雪搭着帘子,看着分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面容一派沉重的模样,忽而心中一酸,又回过头看着桓信,轻声道
“侯爷,我们回的晚了。”
“不算晚。”
桓信淡淡道,等马车彻底停下,他便径直下去,又嘱咐无双雪呆在车上。
无双雪便看着他走下去,又隔着一点缝隙,看着桓信一步步的走到分息面前,和他说话。
声音不大不小,也没有什么感情,十分的冷淡
“回去罢,这不该是你做的事情。”
分息抬起头,看着他,却是说道
“但我做了,自然问心无愧。”
分明是在问答怎么这么晚还在在门前等待的话,无双雪听着,却总觉得话里有话,是在说其他的事情一样。
“我知道。”
桓信看着他,想起分息对他的感情,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们面对着面站着,倒不像主子和男宠,而是其他什,说不清的关系。
夜风吹拂,带着一点夜色凉意,周围的仆人均低着头等待命令,没有人敢说一个字。
着沉默不过片刻,分息明显有些激动,呼吸的气息散在空中,消失无踪,他忍不住问道
“知道了如何,你会怎么做?”
“结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桓信大概是笑了,但是他背对着无双雪,因此无双雪一点也看不到他的神态。
然而无双雪却将分息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
那一瞬间,分息身形一颤,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却又无法阻止的事情。
多亏了一双好眼睛,无双雪才看的分明。
于是接着看到分息分明不敢置信,又面带期望的说道
“人是我派的,你要责罚,只责罚我,不必去——”
“他已经死了。”
桓信压低声音,以无双雪必然听不到的音调在分息耳边轻轻说道
“你就算试探,也该有底线,越过了,无论是谁,过了线,都是死路一条。我没有兴趣知道动手的是谁,你也不必和我解释,分息,你不是什么处世未深,深宫大院的无知权贵。我一向敬重你,别在让我寒心。”
这几句话说的快速流畅,听得分息分息脑中如同当头棒喝,不自觉的往后踉跄了两步,呼吸瞬间急促沉重,而眼中却是湿润了,又咬牙切齿,冷笑道
“你真信一个勾栏妓院——”
“够了。”
桓信伸出手,压在他的肩膀上,无甚感情的说道
“回罢。”
分息忍不住一声瑟缩,他不是没有见过桓信生气,然而对自己发脾气,却是头一次,那是一种无形的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无双雪坐在马车里,总觉得两个人之间忽而十分奇怪了,又看着分息瞬间偃旗息鼓,更加不解,说起来之前自己也被分息唬的厉害,如今见他这幅战战兢兢的模样自己看着却好笑。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又说万物相生相克,想来气场这个问题还是和地位相关的,且明显桓信很是克分息。
其实这个时候,若按照话本所演,无双雪应该下去好好狐假虎威一番,才算出气,然而又觉得置身事外看好戏也不错,于是仍是坐着。
好吧,其实是因为无双雪这么一会脑子转了十八圈,脑内爱恨情仇过了一遍,而不可否认,分息是真真的一眼也没看过他,桓信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贸然下去,也许讨个不快罢了。
无双雪想着,也许桓信是在解释为什么回的这么晚,或者为什么带着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无双雪看着那只搭在分息肩膀上的手,总觉得十分的碍眼且心塞。
但一番纠结下来,没有引起那二人任何一个的注意,倒是先招来了云松。
云松什么时间出现的无双雪却不知道,只知道眼前一亮,他抬头,便看见前面的幕帘被掀开了,云松笑的很祥和,一枝蹲在一旁,头顶趴着小家伙,两个齐齐的望过来,都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无双雪看着他们这姿态,便忍不住想笑,又忍住,问云松怎么出现,云松便点了点头,朝他拱手
“无双公子,府内热水食物已经备好,几日赶路疲累 ,早些进去梳洗吃食,而后歇着罢。”
“我……”
无双雪还要说什么,云松已经伸出手,就要接他下去,他毕恭毕敬的,无双雪看着那只手,倒不好说什么了。
于是便搭着下了马车,却在落地了一瞬间,听到对面的谈话
“罢了。”
那是分息突然咳一声,笑了一笑,又恢复清冷谦静。
“我该谢过侯爷还愿放我一次。”
他顿了顿,又开口说话,却是颇为隐晦
“那位大人……邀您明日如芥楼一聚。”
“回去说。”
桓信打断他,竟是先开路进府,分息跟在后面,低着头跟着进去。一应丫鬟仆人挑着灯笼随即跟着,浩浩荡荡的,就这么进去了……
分息那小厮回头朝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大约带着一点嘲笑的意味。
真是让他目瞪口呆。
无双雪看着这一行人仿佛忘了自己一样,感到一口气闷在心里。
又想这变脸也太快了你们,桓信那风流薄幸的名声,真不是作假。
无双雪捂了捂心口,不解的想,明明我不是什么伤感的人,怎么这一会儿觉得这样难过呢。
“分息公子惹了侯爷不高兴,因此向小侯爷赔罪,小侯爷按礼该抚慰他,您又何必为此伤怀呢。”
回去时,云松走在一旁说道,大约是感觉到了无双雪一落千丈的情绪。
无双雪也知道他是在安稳自己,但云松大概没有做过这样的活计,因此功力不佳,没安慰到点上。
无双雪知道他的好心,只是自己也不知道烦躁些什么。
大概,无双雪抬头看了看不是那么圆的月亮,是因为侯爷这种莫名其妙的宠幸,或许不能坚持到他做那件事,才让自己觉得不安。
寂静的空间内,无双雪忽然又说
“如果是我犯了错呢?”
“这个……那要看是什么错了。”
云松闻言一笑,安静的夜晚,他说话又是温柔的语调,总是很有说服力。
“小错犯了忌讳也会严惩,大错不致叛国亦会饶恕。”
就是随侯爷心情吧……无双雪低下头,去扣自己的手指。
“不过若是公子的话。”
云松突然提高声音,笑道
“犯什么错侯爷大概都会原谅您。”
什么意思?
无双雪十分迷茫的抬起眼看他,质疑道
“难到我放火烧了王府也行。”
云松不以为意的回答
“再建便是。”
……
这样倒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噫吁了,也太荒诞。
无双雪便忍不住噗嗤一笑,气氛瞬间便轻松了。
“到了。”
云松停了步子,见无双雪也恢复了心情,便很是开怀,说道
“公子早些歇息。”
无双雪顿了顿,还是选择问出来
“是谁?”
云松停下脚步,看着无双雪
“嗯?”
无双雪又问了一遍
“侯爷要见的人,是谁?”
云松沉默片刻,才故弄玄虚的说道
“明日您就知道了。”
而后竟然就离开了,无双雪看着而他的背影,意思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又实在想不通桓信为什么要去如芥楼。
因为他实在和如芥楼的氛围很不搭调。
如芥楼是一个二楼茶馆。
较之他处,最不同之处是大厅之中设了台子,称清谈台。如芥楼无论鸿儒白丁,都可进楼饮茶,而众人有什么想法观点,也均可上去说,只是要做好舌战群儒的准备。
如芥楼大堂挂着一块匾,上书【言者尽言】,是当今圣上赐的。
据说当初镇远将军被批谋反之罪,凌迟前夜,圣上正巧和一名臣子到此地饮茶,恰听见一名士兵在清谈台诉说原委,他从边疆赶回,无钱无权,带着伤口风霜进了有如芥楼,要了一碗粗茶,喝着家乡的味道,忍不住声泪聚下。
讲镇远将军忠心耿耿,被圣上九道圣旨召回京都,或许感到大难,临走之前让众将士发誓无论发生什么,都是自己的错,绝不可心生怨恨,而此生此世,绝不让蛮夷入侵我国境地一步,这样一个人,如何会谋反。
一字一句如杜鹃啼血,圣上当场长叹,曰是朕之过,而后镇远侯爷案重新审理,圣上全程观审。
又是风雨飘渺之夜,不少高官掉了脑袋,如芥楼因此盛名大振,也成了众多文人墨客聚集之地,无双雪认为桓信和这样的地方不搭调,也是因为桓信不是什么喜欢写诗作画的人,和如芥楼的氛围完全没有重叠的地方。
第13章 阿雪非阿雪
第二天是下了雨,淅淅沥沥的,湖里荷叶摇摇晃晃,在风雨里竟然也显得楚楚可怜。
如芥楼难得清静,二楼更是冷清。
那屋门紧闭的房间里,隐在窗后的老人声音淳厚,而带着欣慰的口吻说道
“你这煮茶技艺越发熟练了。”
桓信坐在他的对面,闻言放下茶具,恭恭敬敬的回答
“熟能生巧,您谬赞了。”
那老人却摆了摆手,又端起茶杯,低下头看着碗中的茶水,若有所思的说道
“阳修像你这么大时,已经改批,你若有心,谋个差事……”
“桓信习惯了。”
他截住来人的话,又躬身拜道
“不敢与太子相比。”
语气间甚为惶恐,那老人便抬起眼,看了他一会儿,笑道
“你还当他是太子吗?”
许多年前太子因肆意杖杀命官而被废除太子之位,驱除京都,这么些年便没有人敢和废太子有任何关联。
桓信似乎也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而后懊恼一瞬,才又拜道
“习惯如此,请您责备。”
老人便低头看着茶水,淡淡说道
‘得改。’
桓信立刻回答
“是。”
不过三言两句,却是非常压抑。
无双雪远远的坐在屏风之后为他们弹琴,却总觉得喘不过气,而大气不敢出一声,并不能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心底隐隐有了一点的思路,却又昏暗不清的,他大概猜的到桓信要见的人是谁了,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若那人如此关怀桓信,桓信又何必收敛光芒,做一个花天酒地的无能贵族呢。
无双雪每每夜间瞥见桓信批改文件时的恣意,都觉得让他这样的人困在京都还真是浪费,然而桓信的祖上赫赫战功,世代武将,至今外姓封侯仍然健存的也是只此一家。而桓信那所谓的花天酒地,在无双雪看来,也不过是要遮盖自身的假象。
然而话说回来,即使要掩盖才华,也不该这样……这样的忍卑。
但无双雪不能出声,桓信让他待在屏风后,不准他出去,他只好狠狠磨牙,却又原地不动,只能越发小心翼翼的奏琴。
而在不经意之间,屏风前的人就谈到前朝诗词,不多时,那久坐高位的人开口说话
“那就要劳烦屏后的人了。”
无双雪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有一个公公转到此间,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要请他出去。
无双雪眼珠子转了几转,自知躲不过,只好磨磨蹭蹭的绕过屏风,抬头看去,却不由得一愣,而对方也显然有所意外,只是一瞬又变得自然。
那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人,重紫袍,倚在椅内,说不出的雍容华贵,气态威严。
然而也是瞒不住的身体欠安,这位其实只有眉眼依旧威严,然而鬓发霜白,早过了知命之年。
无双雪看着这人的面容,看着他脸上的皱纹,头上白发,鼻头一酸,瞬间眼眶湿润,却又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于是只好侧过头去,又沉默着。
那男人旁边伺候的人伏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他便低下头去,又笑道
“寄锦眼光向来是极好,我果然不曾看错。”
“信愧不敢当。”
桓信便立刻站了起来,又走到无双雪身边,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眼,才又不动声色的说道
“不过庸脂俗粉,实在不敢让您见笑。”
不过什么?
无双雪站在原地,看着桓信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凉意。
那老人嗯了一声,又看着无双雪,语气和蔼
“刚才说的词记得么?”
无双雪无意识的点点头。
“那便好。”
他道
“眷写一二罢。”
笔墨纸砚是现成的,也不知道这些京都的达官权贵都是在想些什么,难道王都近些天流行看人写字吗。
又或者这个来客只是想借着个由头来看看侯爷的新宠是什么东西,无双雪想着桓信刚才的话,不觉一笑,果然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罢了。
但是自己无论怎么说,也不能白费了这个机会。
于是提笔运气,下笔的时候还有些颤抖
良久之后,那一首诗词才写好。
随行的仆人小心翼翼的将纸张递过去,那男人拿起纸,对着窗外的光,竟是看得极为认真。无双雪默不作声的退回去,又去看这名客人的表情,好像在怀念什么往事,甚有些真情实意。
他看的这么认真,屋子里没有人说话,便格外的静谧。
桓信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好似全然没有发觉。
这静谧直到那人回过神,眨了眨眼睛,也没看谁,就盯着桌子,纸张被紧紧攥着。
无双雪看着,竟然觉得沧桑不少,虽然本来就不是年轻人了。
“真是没想到啊……”
他突然笑叹一声,将纸张折叠起来,又顺手递给一旁伺候的人,才抬起眼仔仔细细的看着无双雪,无双雪被这犹如实质的目光看的心头一荡,膝下一软,竟然直生生地跪了下去,嘭的一声,让一旁服侍的人也跟着吓了一跳,呼吸猛地一轻,然而无论是桓信,或者这个男人,却都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人看着桓信,又接着说道
“寄锦,你仍在恨吗?”
“圣上。”
桓信开口,只说了这么两个字,无双雪便睁大了双眼,又来回的看着他们,他虽然猜到,却不敢置信真的是一国之君。
而后桓信便也跪了下去,低着头说道
“臣不敢,臣只是——”
“你忘不了老七,不必对我说谎。”
圣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而后站了起来,无双雪不敢抬头,只看着眼前移动的脚尖,最后停在了自己面前,觉得这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头顶,又听见那声音说道
“当年之事,是吾疏忽,然而你乃国之栋梁,沉湎过去,或寻求镜像,终究不是什么久远的方法。”
桓信便深深的低下头去,沉声说道
“臣——省得。”
一字一句,说的清晰,又带着一点沉重。
“那就好。”
圣上嗯了一声,便搭着那跟在一旁的公公的手往外走去。无双雪暗暗松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恭送圣上之类的话,却又听见他的声音
“这孩子不会也叫阿雪?寄锦,该清醒了。”
平心而论这人的话说的实在声音不大,然而无双雪听着却如雷贯耳,他猛地抬头,张开嘴想要问什么,却只看到慢慢合上的门扉。
当今圣上的衣襟只剩下一角,而后消失无踪。
无双雪一瞬间如卸了力气一般,呆呆的跪坐在原地。
他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很重,又觉得脑子里嗡嗡响,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这样的身份在桓信这些达官权贵眼里不过是一朝一夕的玩物,却从来没有想过桓信对自己的好意是——要给另外一个人的。
这真是荒唐可笑。
无双雪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蹭到桓信的面前,扶着他的肩膀,轻声而又缓慢的问道
“阿雪是谁?”
“……”
“侯爷,阿雪,老七是谁”
桓信抬起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而后微微一笑,却是拂开了他的手掌,径直站了起来,又伸出手在他的面前,语气冷淡
“起来吧,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那我该问什么问题?!”
无双雪抬起头,却对上桓信不耐烦的神色
“别闹了,我去楼下等你。”
话音刚落,桓信便起了身子,无双雪看着他走出门,还贴心的为自己把门关上,只剩他一个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无双雪跪在原地,觉得头痛腹痛,他慢慢的俯下身去,头抵在地板上,半晌,忽而发出一阵轻笑,继而哈哈大笑,全身颤抖着,又看着一尘不染,甚至反照人影的地板,眼前重重叠叠,都是桓信的面容,都是他说过的恶化。
难道我错了?
难道是我自作多情。
难道是我不该问这些问题!
无双雪闭上眼睛,终于意识到不会有人回来他的身边,于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又往楼下走去,对坐在楼下那些客人的议论充耳不闻。
楼外停着两辆马车,仆从引着他直接去了后面一辆,风吹起窗户上的帘幕,只看得见桓信在第一辆车子里闭目养神。
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