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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_陈灯-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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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昭却道:“妈妈提醒得是,朕想着让庆安侯老夫人掌掌眼。”庆安侯却是先慧纯太后的外家,如今庆安侯是楚昭的表兄王藻袭了爵,老夫人大部分时间都深居简出,并不太见人。
  安姑姑欢喜道:“能请动庆安侯老夫人是最好不过了,她当年和先太后就极亲近的,只是这几年都不大出来走动,听说是身子不大好。”
  楚昭道:“舅母只是烦应酬罢了,她从前就很是心疼朕,朕若是央她,必是肯的。”
  楚槿却一怔,西平侯府是自己生母的娘家,他自幼就和西平侯府颇为亲近,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对自己都很好,表姐谭杏儿和自己青梅竹马,比自己长一岁,知书达礼,温柔大方,待自己十分亲近,外祖家一直说她那品格最肖先谭后。他一直以为应该就是自己未来的太子妃人选,父皇偶尔驾幸西平侯府,见到表姐,也夸她温柔贤淑,赏过东西的。怎么如今看来,楚昭却是没看上表姐吗?他虽心里疑惑,却也知道不可胡乱开口坏了表姐的名节。
  楚昭转头看了眼楚槿,似是明白楚槿的疑惑,说了句:“婚姻一事,事关重大,我儿再多想想,切莫操之过急,将来有真心喜欢,愿与之共度一生,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便来禀报父皇,父皇为你做主便是。”
  楚槿有些迷惑,但他一贯孺慕父皇,连忙应了,心里却又对自己生母越发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父皇终身不再立后,悼念一生呢?
  为着这一节,母后生日之时,楚槿陪西平侯夫人去庙里祈福的时候,在一向关怀自己的外祖母和舅母、表姐之前,就有些不自在起来,不知为何仿佛有些愧疚和心虚。
  上香过后,楚槿陪着西平侯夫人等女眷到了寺院静室歇息,西平侯夫人看到楚槿心不在焉,含笑道:“寿哥儿今天是怎么了呢?时时出神的。”
  楚槿年幼失母,楚昭又因为谭后的缘故,对西平侯府颇为优渥,专门吩咐过西平侯府平日与太子私下相处只唤乳名寿哥儿积福,也是讨个吉祥口彩的意思。
  楚槿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过几日是庆安侯老夫人的寿宴,我还没想好送什么礼儿。”
  上首西平侯夫人纳闷道:“庆安侯老夫人要办寿宴?今年是整寿么?怎的我们没收到帖子?”
  下首坐着的大奶奶李氏忙站起来笑道:“也是今儿早上才送来的帖子,因着太子殿下来了,没来得及和娘说,是五十整寿,庆安侯府一贯不大办的,我打听了听说本来也是打算阖府做个寿便好了,听说是陛下的意思,说要亲自给老夫人祝贺,因此恩旨让大办。”
  西平侯夫人点头念道:“陛下一贯是最重情不过的,庆安侯府这些年也太谨慎了些。”过了一会儿又沉吟道:“我依稀记得庆安侯府上也有几位小姐,年纪和我们家杏儿差不多?”
  李氏笑道:“庆安侯膝下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儿子都是嫡出的,长女次女已出嫁,最小的那个是嫡出的,比我们杏儿还要小两岁,前儿咱们府上办赏花会的时候,见过一次。”
  西平侯夫人回忆了一会儿笑道:“想起来了,那孩子身量虽未足,但落落大方,是个聪明孩子。”又笑着对楚槿道:“寿哥儿若是把不准,待会儿让你表姐给你参详参详。”
  谭杏儿正坐在下首,是一如既往地温柔稳重,她今天穿了一身鹅黄衫子,肤如凝脂,鹅蛋脸上细眉杏眼,琼鼻樱唇,犹如一个细瓷捏出的美人胎。她听到这话忙站起来道:“祖母有命原不当辞,只是孙女今儿身上有些不舒服,恐怕倒扰了表哥,再则孙女见识低微,东宫里想必自有长史安排妥当的。”
  西平侯夫人听了脸上微微一沉,却也碍着楚槿在,面上仍微笑道:“庆安侯府是殿下祖母家,其实也算得上一家人,又是老夫人做寿,这次又摆明了是陛下给庆安侯府做脸呢,咱们给寿哥儿提个建议也是使得的,寿哥儿用心备礼,也是知礼孝顺的地方,陛下知道了心里也高兴。”
  李氏知道自己女儿是让婆婆不悦了,忙赔笑着对楚槿解释道:“杏儿昨晚确实是不大舒服,但想着今天是先皇后娘娘的生日,无论如何也该来烧一炷香的。”
  楚槿笑道:“表姐好好休养,这些俗务我自能打理的。”说罢起身和西平侯夫人道:“外祖母您先小歇下,我上次和主持大师约过要手谈两句,顺便请教他一些佛理。”
  西平侯夫人笑道:“殿下只管去,只是这佛经佛理,略有涉猎便好,切莫太过追究,移了性情倒不好。”
  楚槿笑道:“外祖母教导的是。”说罢便施礼起身出去到前边去找了主持,没想到支度法师也在,支度法师学识丰富,楚昭一向十分尊重于他,楚槿少不得和他请教了不少问题,又手谈了一局,看着时间不早了,忙起了身往后边来。
  回到下处女眷歇息的院子,楚槿让跟着的侍卫都在院子外头等候,自己一个人往里头走,正碰到伺候西平侯夫人的嬷嬷正端了水盆走出来,看到他忙施礼笑道:“夫人适才觉得有些午困,带了几个人到前头走走散午困赏花去了,小姐身子不舒服,大奶奶陪着小姐在里头喝茶,太子殿下可先去和大奶奶、小姐说说闲话。”
  楚槿微笑点了点头,走进去才走到窗下,却听到里头有抽泣声,依稀听着是谭杏儿的,他迟疑了下,觉得这时候进去不太好,却听到里头大奶奶说话道:“你平日里最是个稳重乖巧不过的,如今为何要顶撞祖母呢?那王家的嫡女听说也是个出色的,王家显然就是冲着太子妃去的,虽然陛下爱重王家,但是你和太子殿下是自幼的情分,真论起来未必不能争,你如何就在你祖母面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倒要自己先放弃了?殿下好性儿,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又是陛下唯一的皇子,亲上加亲,将来待你必定敬重非凡,皇上看在先皇后的份上,对你肯定也分外爱重,这前程是尽好的,你怎么倒将这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位子往外推?”
  谭杏儿久久不言,过了一会儿才低低道:“祖父祖母心里只念着姑姑,想不到这一事上,母亲怎么也在这一事上糊涂了?”
  大奶奶怔了怔,谭杏儿却道:“今上当年,也是早早就立了太子,当中却遭废立,险些没能登基,皇家这事,不到最后,怎能盖棺论定,我们谭家当年嫁了个太子妃,才有了今日之显贵,这次再嫁个太子妃,却未必如愿。”
  大奶奶笑道:“我的儿,你这小小年纪,想得太多了,你祖父祖母怎么会害你呢,今上膝下,如今只有太子一子,且这许多年为着你小姑姑,都没有立后,可算是情深意重,我冷眼看着寿哥儿和当年陛下一样,宽厚和平,长情仁慈,你嫁给寿哥儿,绝不会吃亏的。”
  谭杏儿短促地笑了声道:“母亲!今上十八岁被废就藩,征伐四克,威振戎夏,乾纲独断,公明刚断,严明而雄才大略,如今不过方过而立之年,却已让百官伏拜,四夷臣服,表哥却自幼就长在深宫,慈孝宽大,于帝皇心术上却差了今上远了。所谓皇上为了小姑姑不肯再立后,这话不过是我们谭家人自欺欺人罢了!”
  大奶奶已是轻声喝道:“你这孩子胡言乱语些什么呢!莫要信那些道听途说的话!寿哥儿才多大呢,这帝皇心术也不是一日就学起来的。”
  谭杏儿道:“母亲不要只把我当孩子,皇上到底是为了谁不立后的,祖父祖母心里清楚,您和父亲也清楚。您只想想,如今陛下将这么多的宗室子放在宫里养着,您真的认为,寿哥儿这个太子,当真稳如泰山吗?如今非要逼着我嫁给他,早早站位,对我们谭家,又真的好吗?当年小姑姑之死,一床锦被遮盖了,您心里应该清楚的吧!寿哥儿,真的是陛下的‘唯一子嗣’吗?”
  楚槿感觉到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李氏已是断喝道:“你这孩子!竟是风魔了呢!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话!”
  谭杏儿冷笑了声:“当年小姑姑身边的扣儿姑姑从宫里放回来,嫁到了庄子上,有回过年来府上磕头,看到我,说我长得和当年小姑姑一模一样,我看她过得可怜,赏了她些东西,她悄悄给我说了些宫里的事,当年小姑姑与陛下未同床却贸然有孕,后来羞愧自杀,辜负了陛下的一片情深,如今再看宫里这情势——殿下的身世,只怕另有隐情也未可知……”
  里头李氏已是吓得上前握住了谭杏儿的嘴面白唇青道:“你不要命了!”说完又忙走出门外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看到没有人才放心,回去和谭杏儿低声道:“这些不要命的话以后就堵死在心里!谁都不许说!”
  外头楚槿却早看情势不对躲到了一旁,他脑袋嗡嗡响着,不断想着适才听到的惊天隐秘,心乱如麻,早已无心在寺院里停留,他匆匆出了院子,叫了跟着自己的一个侍卫来道:“你留在这儿,一会儿西平侯夫人来,你就说父皇有事,让我立刻回去,我先回宫了。”
  楚槿回宫后,那几句话依然在脑海中盘旋着,母亲的死别有内情?自己的身世又有什么隐情?
  他一个字不敢往外吐,整整一个晚上都在不断的否定自己之中,母后是羞愧自杀的?不可能,父皇怎么可能容忍这事?但是……父皇为什么把那么多的宗室子都放在宫里教养?为什么对谋逆的福王一支甚至瑞王世子等都那么好?德王让储,小时候他也觉得皇叔高风亮节,大一些以后慢慢在太傅教诲下也知道了当时德王迫于形势的不得已……他一直是作为父皇的磨刀石存在的。
  自己,又是谁的磨刀石?
  这样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自己心中,犹如毒蛇一样狠狠噬咬着他的心,他再也不能安睡,却不知该问谁。安姑姑?她不会说……其他父皇从前的旧人?只怕自己才问,立刻就要有人报到父皇跟前,他身边的侍卫、内侍,全都是父皇亲自差遣,从前他只觉得父皇爱重自己,如今却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没有一个人是自己能用得上的,而他甚至没有一个信得过的母家,从前他以为谭家会是他深厚坚强的靠山……
  
    第161章 番外太子择妃记(中)
  隔了几日楚槿到庆安侯府老夫人寿宴,他没什么心准备,只让长史安排了寿礼,自己亲自过去拜寿。
  庆安侯府一大早就已客似云来,门口川流不息,他作为晚辈早点到了被王藻亲自迎到后堂,给老夫人拜过寿,又给他引荐了几位晚辈,果然其中有一名穿着淡绿衫子的垂髫少女,螺髻双垂,插着茉莉花钗,一双眼睛生得极美,顾盼之间灵动非常,正是王藻的嫡幼女王幼薇。
  若是之前,楚槿少不得好奇一下,如今他却满心都被那事占满,无心攀谈,不过是尽礼罢了,侯府众人看他面容淡淡,只以为他是累了,也不敢十分扰他,见礼引他到了净室,王藻亲自陪他说了一会儿话,忽然听到前头来报:“御前大总管傅双林带了陛下的口谕和礼物过来给老夫人贺寿,已到了大门处。”
  王藻吃了一惊,忙对楚槿充满歉意笑道:“太子殿下亲临,原该相陪……”楚槿心下明白其意,傅双林不比旁人,王藻不敢托大想去迎接,但又怕怠慢了自己有意见,便打起精神笑道:“傅总管是代表父皇前来的,有圣意在身,侯爷礼当亲自相迎,不必拘礼,孤自歇息一会儿等寿宴开便是了。”
  王藻站起又告罪了两句道:“下官让犬子来陪殿下。”才又起了身匆匆出去,过了一会儿果然王藻的嫡长子王伯玉过来陪他叙话一二,便看到前头开席,王伯玉亲自请了楚槿往前头去。
  只见前边济济一堂,楚槿一出去,上来见礼的人不少,他一眼便看到傅双林在王藻陪同下过来给他见礼,他只能谦让着道:“傅总管今日是代父皇过来吗?”
  双林道:“今日陛下原要亲自过来给老夫人贺寿,结果临时有军机要事要商谈,便命小的先带了礼品过来给老夫人贺寿,迟些得了空陛下便亲自过来。”
  楚槿点了点头,看大家都在等自己,便也一番揖让,入席开宴,寿宴自然少不得看戏,请了京城有名的云韶班来唱的,唱得自然是好。楚槿坐在那边看戏,眼看着不断有人去给傅双林那一桌敬酒,心里想着,傅双林听说是自幼就伺候父皇的,又是父皇的亲信,想必知道自己母后去世的实情,但是……他如今是万万不敢问的……
  他心下抑郁,看了一出戏,便借口酒上头,王家忙安排他到了后院歇下,他也不让人陪,自己喝了点茶,便信步在花园里散心,看柳色嫩绿,百花争艳,心胸稍为之一宽,放眼见庭院中央有一眼清池,便走过去观鱼。慢慢走过去,却看到池边亭子里,适才见过的王幼薇正一个人坐在石桌边,垂眸盯着棋盘出神,他好奇心起,走过去,看到石桌上的棋盘内正摆着一局残局,黑白胶着,已近尾声。
  那女孩大概正全神贯注在棋局之上,全然没有注意他的靠近,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道:“这是《烂柯谱》上的棋谱吧?”
  王幼薇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他忙站起来要行礼,楚槿微笑摆手道:“不必多礼,论理你也算是我的表妹了,怎的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个伺候的人?”
  王幼薇道:“今儿寿宴,各处人手紧张,我倒没什么事,便让丫头们都帮忙去了,我也就一个人在这里清静清静,看看棋谱。”
  楚槿笑问:“听说庆安侯府十分节俭,居然节俭到小姐身上了可不应该。你年纪不大,怎的倒喜欢下棋?想必棋艺上颇有心得?”
  王幼薇脸上微红,赧然道:“我下棋太烂,哥哥姐姐们都不肯和我下,我就想着等我自己看棋谱学会了,以后再把他们都下赢了,看他们还看不起我!”
  楚槿原本只是客气询问,毕竟自己是太子,自幼多的是各种人和闺秀在自己面前展露才艺,以博得自己或者父皇的重视,没想到忽然听到这么个大实话,他忍不住放声笑起来,王幼薇看他笑得开怀,脸上通红,楚槿笑了一会儿才忍了笑道:“你初学者,看这《烂柯谱》太深了些,我那儿有本《梦入神机》,适合初学者学习,等我回去命人送了来给你。”
  王幼薇慌得两只手乱摆道:“不要不要,谢谢殿下,《梦入神机》我有,我这不是心急么……”
  楚槿心下越发兴味起来,自己身为太子,若是赏人东西,人人都做出一副欣然而受受宠若惊的态度来,这孩子果然年纪还小,天真烂漫,他笑道:“你爹倒宠你,这《烂柯谱》市面上不多。”
  王幼薇脸上更有些慌乱:“您可别和爹爹说……这书,我是从清桐院里偷偷拿的,我爹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楚槿笑问:“清桐院是哪里?”
  王幼薇道:“那是先慧纯太后住的地方呢,里头放的书都是慧纯太后当年珍藏看过的,那院子平日里不许我们进去乱翻的,因为陛下来我们家,时常要在那院子歇息,缅怀先太后,所以那处院子一直保持着原样摆设着。”一边又看了楚槿一眼,有些不安道:“我没有乱动的。”
  楚槿一怔:“原来是祖母待字闺中的居处。”一时有些怅惘:“父皇都没有带我看过。”却是触及心中暗痛,神情有些黯然。
  王幼薇看他神情,忙笑道:“离殿下要看,我带你去院子的书房看看好了,里头有不少姑祖母做女儿时的字画,还有收藏的古玩字画,正可以赏玩。”
  楚槿想着今日过来长辈拜寿,也不好早走,这里也算是他祖母家,倒不必避嫌,便点头笑道:“那有劳表妹了。”
  王幼薇却吐了吐舌头道:“其实我也想细细看那字画许久,每次都是悄悄看一会子,今儿借着殿下的光细看过,父亲到时候也不好发作。”
  楚槿喜她口无遮拦天真烂漫,笑道:“那孤给你做挡箭牌,可有好处?”
  王幼薇眨了眨眼睛道:“殿下是太子,什么都有……”楚槿看她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若是真能什么都有倒好了。”
  王幼薇不知道他的感叹,但也看出他的惆怅,聪明地没追问,带了他拐了拐,果然进了个小小的院子,院子并没什么特别的,比起其他公侯府上那精美讲究的院子差远了,墙角有着几株绿蕉,舒卷的叶片犹如铺了绿腊,十分醒目。
  房内陈设也十分简洁大方,但却颇有品味,王幼薇将字画指给楚槿看,却不大懂得来历,一双眼睛明亮而渴求,楚槿心下好笑,一边就着窗边明亮的光线仔细观看,一边缓缓告诉她字画来历,背后的掌故。
  二人在窗下看得正入迷,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声:“公公,是酒上头了?我去和王大人说,给您安排个厢房歇一歇?”
  楚槿听那声音正是傅双林,和王幼薇对视了一眼,十分不解,毕竟这里既然是先太后的居处,不该有客人随意进出。楚槿从窗外望出去,看到窗外花树掩映下,傅双林带着个小内侍,显然有些不支,靠坐在了山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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