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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剑客撩汉攻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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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在后面穷追不舍,这些穷凶极恶的人把他当成最后活命的筹码。但是他也一样是亡命之徒。
他可以迎着他们的刀锋把匕首刺进去,对于一个只想活下去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可以不被牺牲的。
但是他越来越累,长期缺乏足够的食物,一直以来被囚禁着让他的体力迅速下降,那些维持着他生命的温暖血液一点一点地流失。
大口呼吸让他的喉头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濒死的悲鸣。
他跑得越来越慢,身上的痛感越来越明显,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他脚下一滑,一瞬间天旋地转。
时而是头顶上密密压挤的树枝,时而是乱石砂砾,时而是夜幕垂挂的星辰。
他在碎石上翻滚着,碎石在他身上留下路过的痕迹。
他紧紧地抱住头,任由自己翻滚着。
直到停下来,身上的骨头像是碎了一样,他整个人趴伏在地上,稍微动一动就浑身剧痛,但是不可以在这里停下来。
他“嗬嗬”地喘着气,想要找一个着力点,幸运的是,他身旁就有一棵树。
他把手紧紧地扣在树上尝试着站起来,但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他痛得痉挛,真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眼前出现一双鞋。
他满心的绝望几乎快要溢出来。
他往上看,不是山贼。
是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难道他死了,这是白无常?
那人叹息一样地赞扬,“真好看……那些人就是为了这个追你的吗?”
他心里一紧,忍着剧痛回头看去,斑驳的树影里面藏着提刀的人影。
那人又说,“你帮我赚钱,我救你出去。”
刚出虎穴,又进狼窝。
他没有说话。
“帮你报仇,用你自己的手。”
他心里一震,直直地看着他:“好。”喉咙便是一阵生疼。
那人把他抱起来,面前出现了一顶白色的轿子,八个戴着诡异面具的人守在轿边,那些山贼谨慎地没有再往前走。
那人坐进轿子里,整个轿子就腾空而起。
他浑身都因为剧痛动弹不得,“我想把娘也带上,和我一起走。”
这人轻声说:“娘亲……好,我们去找你的娘亲。”
他说着“娘亲”的时候语气格外温柔,他想,他一定很爱他的娘亲。
但是他的娘亲死了。
被这些他救过的人逼死的。
上吊自尽。
尸体就埋在他们家里。
这些被他救过的人无法逃离愧疚的魔障,就谎称他死了,尸体被马拖着,拖出很远,找不见。
娘亲不相信,但是每一个人都这样说着,说他已经死了。
那些在娘亲眼里善良的人说着他死了。
她只有相信。
但是那些人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他们看着她就会想起他,每个人都知道他的下场,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就是帮凶。
他们被内心的罪恶和愧疚折磨着,夜不能寐。
于是他们有意地不停地提起他,说他死了如何可惜,娘亲如何可怜云云。
慢慢地,她越来越苍老,越来越瘦,头发花白,骨瘦如柴。
她自尽了。
他听着这些字字诛心的话语,满腔的愤怒,满腔的悲伤,满腔的怨气,满腔的寒冷。这些可怕的复杂的情感燃烧着。
烧得他眼睛发红,他落下泪来。
他发出惨痛的呜咽,喉头越来越痛,像是会溢出血来。
“娘……娘……娘!”
他旁若无人地哭着。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里惊涛骇浪般的悲伤。
良久,他平静下来。“帮我把所有的人都聚集起来好吗”
“乐意之至。”
一刻钟的时间,百来号人被聚集在这里,战战兢兢地聚在一起。
“我们这里名字虽然带个‘镇’,但充其量也就是个小村、这里很偏僻,跟镇上隔着几座山,没多少人知道。”
“没有官府,朝廷也不知道,自给自足。”
“像是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怎么就聚集了这么多可怕的人。”
“他们不配在这里生活。”
“各位,”他说,“我知道当初都有哪些人被抓了,但是有没有偷听的我就不知道了,大家可以指认,但是我一样不会放过你们,若是不说也没有关系,你们一样知道,有你要死,他们却因此活了下来。”
半晌,有人颤着声音说:“王大妈。”
“……周志。”
“卖肉杜。”
“……”
一个又一个人被指认出来。
所有人被分成两拨。
他擦拭着他的匕首,等人分好了,慢悠悠地走向他们。
最前面的人涕泗横流:“宪清!宪清!我对不起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的母亲不能没有我。”
他把匕首送进去,“你们当初求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母亲也不能没有我。”
那些哀鸣声,求饶声,哭泣声,越来越吵。
那人走到他身边,“他们求你的时候在你面前摇尾乞怜,可怜巴巴,但是心里他们在想什么呢?
‘就是因为他我们才会被袭击,这个祸水,妖孽!’
‘他还想躲着不出来,他才是祸根。’
‘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宁愿牺牲这么多人也不愿意出来!’
“……
真可怕。”
他看着这些人轻声说:“真可怕。”
他一个又一个地杀过去,那些人一开始还可怜巴巴地祈求他,后面干脆不装了,一个个眼眸猩红地诅咒他不得好死。
他的匕首上沾满了血,用得有些滑不溜秋。一个戴面具的人把剑递给他。他把手在衣襟上摩擦,手上的血迹干了才接过剑轻声道一声谢。
他眼睛都不眨地挥剑,生杀夺予,全都由他所定。
直到到了一个人。
是阿君。
他蹲下身来,看着这个女孩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看着他从救人者变成杀人者。
他轻声问:“阿君为什么也要撒谎骗我娘亲?”
那女孩满身颤抖,“娘亲说给我买很多糖。”
“原来是这样。”
他站起身,一剑贯穿了两个人。
这场屠杀结束的时候,血腥味熏得人欲呕。
他看着那些活着的人,“后山半山腰上有个做了记号的樟树,樟树旁边有个被掩盖起来的通道。穿过它有一个很好看的地方。麻烦各位帮我把我娘亲葬在那里。”
他想了想又问:“奉胤呢”
有个人小声说:“他们一家都走了,他也以为你死了,通缉令好像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他满心复杂,点点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他走到那人面前,“走吧。”
“不看看你的母亲?”
“我满身是血,不敢见她。”
他一阵眩晕,硬撑着的身体终于受不了了。
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不好意思了, 昨天写好的被吞了,就缺更了。
补更。
第30章 第 30 章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像是在梦里一样,身下的床榻和身上的被子柔软得不可思议,碧色的纱幔缥缈得像是烟云。
整个房间弥漫着让人舒心的香气。
他半坐起来,窗户开了一扇,微微的风和阳光溜了进来,一个人倚着窗,“这个房间以后就是你的。”
他愣住了,那人回过头,“欢迎你加入。”
一个女孩款款走进来,那是太好看的女孩,她的好看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之心。
“我叫君芝。”那好看的女孩笑着说,声音像是汩汩的泉水。
“我叫解……”
“不,”男人打断他的话,沉吟了一会儿,“你叫溯雪。”
他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滋味,好像说出这个名字之后心里失去了一切东西。
但是好像变得轻松了一些。
于是他说,“我叫溯雪。”
这里叫青楼,他是这的人。
没有多少人知道,知道他的人无一例外身份尊贵,富可敌国。
他看着那人手里的药。雪白色,香气清幽。
“你已经过了修习内力的年纪,但这药要可以帮你。”
“有什么后果?”
“只有五年寿数。”
他怔愣了一会儿,反正他现在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分别,有什么所谓呢?
他把某个人的身影强行遗忘了。
药果然是个好东西,他几乎是一日千里。
那人赠了他一把刀。一把长刀。
那人说:“我的长刀是用来复仇的,你的也是。”
他看着他的刀,那人把刀抽出来,刀身通透暗红,流光乍现。
“这把刀是为了杀一个人,在此之前不会饮血。”
那人轻声说:“所有罪孽,以血还血。”
那些山贼在朝廷的通缉下像是惊弓之鸟,四散而逃。
但是不管他们在哪里,甚至是在大牢里,他都可以轻易取他们的性命。
他慢慢地杀人,对于他这种人,余生已经没有什么期望了。
杀人是一件太快的事情,为了避免成为行尸走肉,他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当然有消遣的方式,青楼什么都有,赌场,欢场一应俱全,男色女色样样不缺。但是放纵之后往往都会很空洞。
这样的声色犬马,久了就会厌烦。
他更喜欢的还是和君芝在一起看话本。
公子沈的话本,她的故事总会触动人心,君芝总是哭得不成样子,扬言要揍她一顿。
他们认识,他们都认识,偶尔会一起聚聚,他们在姑苏,她则在广陵,开着书楼。
书楼的名字就叫书楼。
就想青楼的名字就叫青楼一样,和那个人一样的爱好。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重复着一样的生活,有时候重复的生活过得很慢,但有的时候它又很快。
一转眼,两年就过去了。
他在一天早晨醒来,看见了自己的满头白发。
他的皮肤眉睫都变得雪白。但是容颜未老。
这就是药的作用了,慢慢地,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被蚕食着,不致命地,缓慢地,悄无声息地。
他慢慢地虚弱下去,变得嗜睡,变得厌食,但是在那些客人看来,他比以前更加好看了。他们更加疯狂地迷恋他。
他开始呕血,一天一天地。像花期很长却终要凋谢的美丽的花。
有一天他半梦半醒地坐在榻上,手上的书渐渐模糊。
有一个人推门进来,他抬眼去看。一瞬间好像时间都要静止。
那人说,“宪清?”
他呼唤着一个回忆的名字。
他睁开眼睛。
又做梦了。
但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醒来,房间里的人意外地很多。
窗边站着陆罹,君芝坐在榻上翻看着话本,一个自带三分笑意的人和她在一起津津有味地交谈。
一个玉一样白的人在看他的金玉镶珠屏风,一个桃花潋滟的人坐在床边注意着他的动静。
一 个气质出尘的人看着墙上的画,另一个剑眉星目的人站在他身边。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
他被君芝扶起来,“这些人是?”
君芝旁边的男人笑得春光烂漫,“喻怀瑾。”
看着屏风的男人说:“莫琼,你的屏风很好看。”
桃花眼的男人说,“眉喜。”
“黎越人。”
“伍望舒。”
所以……是怎么回事?
这些和他没有任何牵扯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就说来话长了。
彼时莫琼正和君芝相谈甚欢,他们的话题已经从外表探讨到了内里。作为看过沈公子话本的两个人当然更加热火朝天。
黎越人最近有些敏感,对这种话题相当关注,没忍住听了一耳朵。
觉得自己也应该去看看沈公子的书。
另一边,探路的两个人掉进了陷进,一阵短暂的天旋地转之后,他们莫名其妙地到了一个房间。
见到了一个绝对不属于凡间的人。
他静静地半躺在榻上,雪白的发垂落在地上,手里拿着书,半落不落的,那张像是被神亲吻过。眉目生光,是太阳也是星辰。
他被阳光拥抱着,像是随时会消失在这样妍丽温暖的光里,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地方。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但是刚才进来的动作这样大,为什么他还没有醒?
眉喜察觉到不对劲,他走过去,探了探他的脉象,心里猛然一惊,这是濒死的脉象。他当机立断把人抱到床上。
床上有一只金色的蝴蝶飞了出去。
伍望舒动作迅速地想要抓住它,但是那蝴蝶挥动着翅膀迅捷地飞出窗外。
伍望舒看见了,那并不是真正的蝴蝶,是机关蝴蝶!
“我们得赶紧离开,不然很快就会被发现,他怎么样?”
眉喜皱着眉头,“很不好,我现在还不能走。”
伍望舒看着他,犹豫一瞬,抱着剑站在门口。
眉喜掏出身上的药,为了应对突发状况,他的保命药向来都是随身携带。
房间里忽然飞来了一只金色的蝴蝶,停在君芝的肩上。
莫琼眼睛放光,“这是金玉做的!真是活灵活现,鬼斧神工。”
君芝幽幽地说:“我有客人来了。”
她看着他们,似笑非笑地说:“或许你们还认识。”
莫琼脸色微变,黎越人淡淡地说:“我们能和你一起去看看吗?”
君芝微微一笑,“当然。”
楼上的人还没有醒过来,眉喜眉间皱起一道深痕。
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了。不加掩饰的脚步声,还有交谈声。
伍望舒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听见了越人和莫琼的声音!
有人敲门,声音像是汩汩的泉水,“我们可以进来吗?”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伍望舒心里警惕着,把门打开了。
真的是他们,还有一个好看的女人,想必这也就是君芝姑娘。
君芝本来从容不迫,但是看见躺在床上的人顾不上什么礼节就进去了,忧心地问:“他怎么了?”
眉喜没有抬头,“他中毒很深。”
君芝脸色苍白。
看样子她知情。
“虽然毒没有办法解,但是人还是可以醒过来的。”
君芝真诚地道谢:“谢谢公子。”
她看着床上人,满心酸楚。
喻怀瑾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他出来之后不久陆粼就带人赶了过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怕的阴谋没有得以实现。
他怀揣着乱糟糟的线索,只想找到陆离当面和他谈谈。
到青楼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想象中的糜艳景象,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站着,好看的女人提着裙摆步步生莲,恭顺地请他上楼。
脚下的水银缓缓流淌,那个男人穿着白色的衣裳在窗边缓缓回头。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见了陆粼,但是很快地,他反应过来。
这是陆离,这两个人几乎一样,但是弟弟面相柔一些,像是个浊世清公子。
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说出蛊惑人心的话。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喻怀瑾。”
他依旧是用那种蛊惑的语调说着话,却不显违和。
喻怀瑾看着他,看进他的眼睛里。那双眼睛里有太多情绪,它们交杂在一起,眼眸就变得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说,“我已经知道了真相了。”
那人不在意地问,“你知道什么?”
喻怀瑾紧紧盯着他的眼眸,“你杀父弑母,枉为人子。
但令人失望的是,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 ”
那人轻描淡写地问,“你相信了”
喻怀瑾一时无言。
“我知道你可以看到我,但是喻怀瑾,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也可以看到你。
“你的心里藏着什么,我也可以看到。”
喻怀瑾轻笑一声,“我不害怕被你看见。”
陆离也笑了,“但是你害怕被别人看见。这些年,你一直在试图赎清自己的罪孽,但是你知道你是还不清的,那么你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想要拯救自己饱受折磨的心呢?”
喻怀瑾冷笑一声,“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是你呢?你是因为恨,还是因为爱”
陆离怔愣良久,他脸色苍白地笑了,“我只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喻怀瑾走了,陆离半躺在榻上喝酒,那些鲜红的酒液流淌着,像是亡人的鲜血。
像是火海。
陆离想起火焰和尸体,想起那把刀血淋淋地刺进胸膛的剧痛。
他忽然起身,从窗边一跃而下!
白色的轿子无声地出现拖着他飘走。
像是在夺命狂奔,落荒而逃。
“你杀母弑父。”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山间密林里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发出巨大的嘶吼。
“哥哥!”
“哥哥!”
那简直不是人发出的声音,那声音里勃发的恨意和悲伤犹如实质。
“为什么!哥哥!”
他扬起手向树木狠狠地挥去,那些树木断裂着倒在地上,他咆哮者,他怒吼着,像是落难的君王又像是无助的孩子。
很久,他和树木一起倒在地上,眼前的星辰璀璨。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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