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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国师多有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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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
辣鸡,易寻烟来他这里两次,一次是在他最贫穷的时候吃了饭不给钱,另外一次是搞事情险些把他搞进官府大牢。第三次来,还觊觎他的酱猪蹄子,这能忍?
“你就是易寻烟吧?”
李儒风清清凉凉的声音传来,易寻烟显然清醒了许多,看着李儒风,一副羞羞怯怯欲言又止的样子,低头小声道:“国师大人,是我,易寻情是我兄长。”
李儒风淡淡笑道:“本座耳力一般,你可以大声点。”
易寻烟抬头,看了他一眼,李澄晞不得不佩服,易寻烟绝对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她当即大吼出声:“国师大人,是我,易寻情是我兄长!”
随着她的话语,一阵狂风翻江倒海地吹了过去,李澄晞好不容易用筷子盖住的酱猪蹄都被这阵劲风吹到桌面上,噼里啪啦一阵乱打。李澄晞呆了呆,只觉得耳朵里一阵嗡鸣,见着李儒风的嘴唇又动了动,他却没能听见一个字,只好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想把刚刚遭受的伤害拍出来。
李儒风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让易寻烟这样的女汉子大声说话?他耳朵得有多聋?
在他耳朵稍稍有些恢复的时候,易寻烟已经做到了他身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正望着李儒风。
“吃吧。”
易寻烟听了,十分高兴,撸起袖子,一把抄起一块猪脚,张大了嘴巴,正欲狠狠咬下去,忽然想起什么,又将猪脚搁回白瓷盆里,换了筷子去夹。
她夹又偏生夹不好,酱猪蹄又是个很滑很滑的东西,然后——猪蹄子从她筷子间优美地滑落,在桌子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噗”的一下,落在了李澄晞的衣襟上。
李澄晞脸上保持着微笑,看着自己衣服上兜着的酱猪蹄,温声问道:“易姑娘,这猪蹄,你还吃吗?”
易寻烟讪讪摆了摆手,嘿嘿说道:“不吃了,六皇子,你的衣服看起来吧,好像不是那么的干净。你要是有兴趣,你可以吃?”
李澄晞在心中默念了一万句“易寻烟她哥和李儒风是好朋友我不能不给易寻烟面子”,终于平和了一些,一把抄起衣服上的酱猪肘,凶狠地往窗户外头扔去。
易寻烟!你如猪蹄,猪蹄是你!去死吧!
今天风大,向来开着保持通风的窗户没有开。
酱猪肘怒气冲冲地砸中了紧闭的窗户框,凭借着里头高含量的胶原蛋白,又怒气冲冲地反弹了回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李澄晞的脸上。
四周一片谜之寂静。
李澄晞抹了抹脸,冷静道:“在下去换身衣服,失陪。”
在他华丽转身的刹那,四周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因此,李澄晞的心情十分不好。
为了能让自己的心情愉快一些,他换了自己心仪的紫袍子出来,并且不断安慰自己,也许这样,穿上美美的袍子,就能顺利度过水逆了呢。
他坐回位置,之间李儒风和易寻烟一人手里拿着一只酱猪蹄,相谈甚欢的样子。
他禁不住用崇拜的目光多打量了李儒风几眼,李儒风手里虽然拿着酱猪蹄,却丝毫不影响浑身冷淡的气质,他又盯着酱猪蹄看了几眼,叹了口气——他真的骗不了自己了,李儒风拿着酱猪蹄,真是太违和了,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接地气的举动,让他有一种也拿起酱猪蹄的冲动。
在他打量李儒风的空当,李儒风也在打量着他。李澄晞淡淡笑了笑,拾起筷子,夹了一根豆芽菜。
“六皇子这一身,仿佛和易寻烟很配。”
他正在往下咽豆芽菜,听了这话,呛了呛,平复了半天,才抑制住,没有让豆芽菜从鼻孔出来。
李儒风,你既聋且瞎,既邪且恶!
他生气的时候,飞快地瞥了易寻烟一眼,发现她身上穿着的竟然是淡紫色的衣服。而他,身上穿的是他心爱的明紫色啊!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想和易寻烟穿情侣衣服啊,还好两人穿的不是大红色。
在他十分无助的时候,易寻烟拉下面孔,冷笑道:“就是,你为什么巴巴地回去,换了一身和我这么般配的衣服?我对你可没有什么兴趣。”
李澄晞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当即拱手道:“多谢多谢,千万不要对我有兴趣。你难道不知道,我朝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穿得都是大红大紫的,而你,一个小丫头,为什么要和我穿得这么般配?”
在两人拌嘴的时候,李儒风单手支颐,仿佛听得十分无聊。
易寻烟也觉无趣,撇下李澄晞不再理会,转而对李儒风道:“国师大人,听说你和我哥哥斗法赢了。”
李儒风脸上十分温和,问道:“你哥哥怎么说?”
易寻烟眼睛骨碌一转,狡黠道:“我哥哥说,国师大人虽然能够赢他,却未必就真的比他强,至少他做不到的事情,国师大人也未必就能做到。”
李儒风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腾腾地抿了半晌。
易寻烟见他也不追问,不由得有些着急,道:“国师大人,你就不关心是什么事情吗?”
李儒风仍然是带着微微笑意的形容,顺水推舟问道:“哦?是什么事情。”
第24章 李儒风,一个十分不要脸的男人
易寻烟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套路成功,歪着嘴笑了笑,还是厚着脸说了。
“我天生经脉虚弱,我哥替我打通经脉却失败了。因此我家禁止我学习玄术,说我学了也没有什么成就。而我又是个勤奋上进的人,不能容忍自己一生碌碌无为……”
易寻烟讲得滔滔不绝,李儒风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拾起筷子,漫不经心地吃豆芽菜,李澄晞却是来了兴趣,听得津津有味,末了,不忘热心发问道:“所以你也是个废柴咯?”
易寻烟瞪了李澄晞一眼,一把抄起筷子,叉了只猪蹄子,猛地戳进李澄晞的嘴里,一边又擦了擦眼角,问道:“国师大人,我哥说,如果找一个玄术盖世的人,说不定能帮我打通经脉的。大胤朝上下五千年,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人才,你是不是那个能帮我打通经脉的人?”
大胤朝自从开国,也不过二百来年的时间,现在朝政一多半被大国师李儒风把持,一小半被丞相姜佑把持,朝中党派林立,局势十分动荡,还不知道能往下传几代呢,哪来的上下五千年。
李澄晞讥诮一笑,嘴上说不出话,心里干着急,只有每只手各竖起两根手指,挥舞着双手,朝着易寻烟示意,是二百年不是五千年。
易寻烟朝他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目光,作势要抄起筷子,他只得“呜呜”了两声,飞快收回了手。
“谁告诉你经脉虚弱就不能学玄术?”
李儒风缓缓抬起眸,看着易寻烟。李澄晞只觉得他这一眼有些不同寻常,笑中带着几分冷淡,冷淡中又有几分戏谑,他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听李儒风继续说道:“本座教你两手。”
李澄晞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易寻烟却眼睛一亮,傻乎乎地问道:“国师大人,这是真的吗!太好了。”
李儒风做了一个手势,让易寻烟模仿,一边说道:“你把手抬起,念……”
“国师大人!!!”
门外忽然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正是易寻情。李澄晞不太喜欢易寻情,便坐在一旁冷眼看着。
“国师大人,使不得!”
易寻情冲过来,顾不上许多,一把握紧了李儒风正抬着的那只手,又一转身,一把拍落易寻烟的手,这才松了口气似的。
李儒风淡淡一瞥,道:“易庄主既然早就来了,为什么偷偷摸摸的,不早一些进来?”
易寻情脖子红了红,表情还算如常,讪讪一笑,道:“国师大人有所不知,我妹妹她生性顽劣,我躲起来,看看她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好及时出手,严加管教她。”
所以上次他口中那个温柔贤惠的易寻烟……是她妹妹的替身吧?
李澄晞禁不住啧啧赞叹,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易寻烟这种人见人怕、无恶不作的女混世魔王,有这样一个喜欢钓鱼执法的哥哥,真是社稷之福民生之福啊。
“易庄主多虑了,易姑娘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想学玄术而已,是好事。”
易寻烟见着李儒风为自己说话,当下十分得意,摇头晃脑地看了易寻情一眼。
易寻情被堵了半晌,唯唯诺诺道:“是,但是也请国师大人不要教她的好。她天生经脉虚弱……”
“为什么啊?国师大人都说了可以学了!”
易寻烟忍不住打断了易寻情的话,顾不上李儒风在场,站起身,叽叽歪歪地和易寻情理论。
易寻情一边要应付易寻烟,一边还要仔细盯着李儒风的脸色,十分辛苦。
李澄晞长长打了个哈欠,懒懒拿了块猪蹄子,边啃边听。
两人争执不下之际,李儒风“嗒”地一声将茶盏放在桌上,兄妹两个同时噤了声,李儒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甚是好听。
“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易寻烟天生经脉虚弱,学习玄术,顶多是个经脉尽断、半死不活的结果。你身为兄长,却要泯灭她的追求,扼杀她的梦想,她这么,与死人何异?”
李儒风甚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一张嘴就是文采非凡,乍一听,仿佛还很有道理的样子。李澄晞莫名对李儒风生出了崇拜之情,听完之后细细一想,一呆,啃了一半的猪蹄子“啪嗒”掉在了桌子上——什么,易寻烟不过是想让李儒风帮她打通经脉而已,李儒风却二话不说教她玄术,按照李儒风的说法,易寻烟学了之后,很有可能就会经脉寸断而半死不活……
李儒风你是不是有点太坏太过分了!易寻烟她还只是一个岁数大了一点的孩子啊!
易寻烟脸上的得意之色也渐渐消退,呆呆地看着李儒风,她原本将手藏在桌子底下,手上还偷偷保持着李儒风教她的手势,现在手像是被癞蛤蟆啃了一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了易寻情怀里。
“还是亲哥哥好,江湖太险恶了!我要回家!”
李儒风看着兄妹两人,眉眼间透出一丝丝微妙的不耐,易寻情看了他一眼,他摆了摆手,易寻情急忙将易寻烟带走了。
李澄晞抚了抚胸口,弱弱道:“国师大人,你坏得有些人神共愤了。”
李儒风却是怡然自得,笑了一声,道:“熊孩子就要这么惩治,易寻情真是无能。”
李澄晞忽而想到了当初,李儒风用小纸人骗他,又把小纸人杀了的可怕行径……可是他不熊啊,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悲悯人间疾苦,是正义的化身……他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李儒风也要欺负他?
他暗搓搓白了李儒风一眼,却正好被李儒风瞧见。
两人大眼瞪小眼,默然坐了良久,李澄晞耐不住,终于细声细气地问道:“李儒风,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惩治我?”
李儒风不说话,目光仍然浅浅淡淡地落在他脸上,李澄晞忽然有些后悔,担心李儒风像引诱易寻烟自爆一样,笑眯眯地骗他做出什么抱憾终身的事情,哪知道,就在他快要跪了的时候,李儒风略略疑惑,甚至带了一丝无辜的神色,道:“本座何时惩治过你?”
李儒风,一个不要脸的男人。他在心里默念这句话的同时,将这句话合理转化成了较为适宜的表达方式,换了一种恳切而不失商量的语气道:“你……那你总归算是欺负过我吧?”
“哦?”李儒风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李儒风,一个十分不要脸的男人。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很有意思。人生苦短,要多做一点有意思的事情才是。”李儒风抬手去取茶盏,却发现里面的茶水空了,他顿了顿,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收回了动作。
李澄晞脸上的表情却十分悲戚:呵呵呵,如果有一天,他强大到可以虐李儒风的话,他一定让李儒风知道啥叫“有意思”。
想想就算了,他虐李儒风,不存在的。
第25章 佞臣李儒风
没过多久,倭瓜国滋扰大胤沿海边境的消息传来,举朝上下,除了李儒风都无比震惊。
李澄晞虽然已经从堂堂六皇子沦落成了一个酒肆的小老板,但对国家大事还是十分关心的,准确说来,他是被迫关心的,因为长安府尹每日执手相看泪眼,拉着他,将朝廷上的见闻一五一十说了个透。
李澄晞没办法,只好一边用空闲的那只手嗑瓜子,一边听长安府尹讲故事。如此无聊的朝堂纷争,竟然被长安府尹讲得跌宕起伏,仿佛他上朝的时候,不是站在大后头,而是站在李儒风和姜佑中间似的。
据他说,皇上终于暂时将修仙的事情搁置了一下,召集群臣商量对策。姜丞相主战,一番慷慨陈词,大快人心。姜丞相的准备十分充足,连领兵的将军都荐了上去。
君心大悦,当即重重拍了一下龙案,站起身,激动得不知所以之际,李儒风才慢吞吞地出列,咳了咳。
“皇上说,‘大国师的身体最近可好?’,国师大人闷闷一笑,说,‘尚且不碍事,还能为君分忧。’皇上又问国师大人,‘大国师对倭瓜国有何见解?’,李儒风又说……”
李澄晞又续了把瓜子,边嗑边说:“大人啊,你讲故事的水平怎么直线下降?这一段能不能讲得不这么啰嗦?”
长安府尹脸上一红,尴尬地咳了咳,伸手要去抓李澄晞盘子里的瓜子,李澄晞将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搓了搓,暧昧地笑了笑。
长安府尹白了他一眼,怒道:“本官是个清官,哪有那么多银钱给你赚?来你店里能不能自带酒水瓜子馒头烧饼大葱油条烤鸭鸡翅?”
“你都带了我卖啥?”
长安府尹被噎住,但他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忍了下去,继续和李澄晞讲国师早朝的故事。
原来李儒风心理十分扭曲,他原本对于倭瓜国是没什么看法的,可听了姜丞相激情澎湃的演讲,他却有了那么一点点小想法,当即出来,搅黄了姜丞相的事儿。
他说胤朝清廉著称,养兵耗资巨大不说,难保会有多少将士因为姜丞相的一时意气殒命,因之,他认为应该以宽容大度感化倭瓜国,用爱发电。
长安府尹说完,长长叹了口气,他还没来得及发表见解,李澄晞一把将瓜子拍在桌案上,大怒道:“太窝囊了!太过分了!太佞臣了!”
府尹听了他这话,险些激动得流出眼泪,连连点头,声音都哽咽了,说道:“六皇子高见!这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心声,也是大胤朝无数百姓的心声!”
李澄晞发泄完,又蔫蔫坐回座位上,将散落在桌子上的瓜子仔细胡噜回手心,叹了口气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府尹尚且停留在刚刚热血澎湃的激动情绪中,见了他忽然转折,心里有些不大顺畅,哽了半天,才讷讷说:“虽然我是国师大人的忠实走狗,可国师大人现在的风评也忒差了一点啊。他玄术高深,恃强凌弱,长安人民原本就不太喜欢他,现在又帮着倭瓜国说话,我担心……我担心有人会朝着他家的窗户扔小石子啊。”
“哎,大人,你就别瞎操闲心了,”李澄晞放心地挥了挥手,“你忘了?李儒风最擅长的就是搞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纸人,长安群众朝着他的窗户扔小石子,大不了破一个洞,他随便搞一个小纸人糊上就可以了,根本造不成什么损失嘛,连十文钱一张的窗户纸都不用买。”
府尹闻言,讷了讷,不过能在长安做府尹的,自然不是一般人,他当即又凑了过去,小声道:“六皇子,普天之下,能让李儒风主战的,可就一个人了。你说说,如果那个人明明能尝试却不肯尝试,明明能尽力却不肯尽力,让长安百姓知道了,会作何反应?”
李澄晞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用小石子扔破他家的窗户纸啦!”
府尹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李澄晞使了个眼色。
李澄晞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顶心一凉。
“六皇子若是不肯帮忙劝说国师大人,下官就只有动用舆论的力量,在长安市井张贴海报……”
李澄晞缓缓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弱弱道:“贴人大字报是犯法的……”
府尹微微一笑:“法,为正义而生。”
长安府尹走后,李澄晞心事重重地走出门去。一路上,长安群众都对他冷眼相待,他终于体会了一把“哀莫大于心死”的奇妙感觉。
他,一个皇子,为什么表面上依靠了李儒风这棵参天大树,实际上却混得比以前更惨?没有遇见李儒风之前,他在长安市井不至于遭受白眼,认识了李儒风,连小孩子都要朝他吐口水,这是什么道理!!!
他浑浑噩噩来到国师府,抬起手预备敲门,手还没落下去,门便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孩,正是上回去杏花春雨楼传话,顺便无情嘲笑他的那个。
他知道对方不过是个李儒风做出的小纸人,也不搭理那孩子,径自往门里走去。小孩却不依不饶,揪住了他的袖子。
他瞪了小孩一眼,一挥袖子,大步朝里走去。李儒风却不晓得去了哪里,他便一间屋一间屋地搜了下去,终于在李儒风的房间外头听见了一丝丝动静。
他因为李儒风惹尽白眼,心情极为不佳,当即一推门,闯了进去,怒道:“李儒风!你为什么要……”
屋里水汽氤氲,李儒风长发散落肩背,正在背对着他沐浴。他本来就生得很白,瘦怏怏的,乍一看有点像……女人。
李澄晞脸上白了白,不知不觉流下两行鼻血,灰溜溜地掩面出去,将门带上,站在门口大骂道:“你洗澡为什么不知会一声!”
李儒风从容答道:“本座在大门口的时候就拉你了,你既然偏要来,本座就大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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