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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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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窸窸窣窣一阵穿衣服的声音,薛晚沉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等他把握了一下时间,再次“悠悠醒转的时候”,段纯宵已经穿好了衣服笔直地坐在桌边,脸色惨白,一副不敢置信咬牙切齿纠结为难又深受打击的模样。
  薛晚沉偷偷瞟了一眼,就吓得魂都没了,这表情他太熟悉不过了。应鸿雪每次要砍他之前都是这种眼神,他慢慢坐起来,抱着头假装□□了一声,然后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段纯宵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脸色顿时煞白。
  一系列小动作,细节和眼神都十分契合当时应有的心境。
  过了好一会儿,薛晚沉才结结巴巴开口,“段师弟……师弟……我……”
  段纯宵却脸色一白,还没等他说完便猛地站起来打断道,“不准说,不许说……你……”他似乎想说什么威胁的话,但翻来覆去也只有这几个字,又十分语无伦次。
  薛晚沉嘴巴还张着,被他这厉声一打断,顿时就像是当面被别人扇了一耳光,脸上连最后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段纯宵看他师兄神色惨淡,一副被他的话伤到了的模样,心中更是郁结。
  他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喝了一次酒,两人之间就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那处还在隐隐作痛,段纯宵咬了咬牙眼眶发红,却什么都没说直接推门出去了。
  若是旁人,若是旁人,若是旁人他早就一剑砍下去了!
  段纯宵心中堆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现在只想找个人痛打一顿。
  偏偏这时候正看到楼下有一个恶霸在不要脸地调戏良家妇女,若是平时他也懒得管这档子事,可今这个人碰巧命不好,分明就是送上门给他揍的。
  那恶霸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看段纯宵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不过是个书生样的少年,根本没放在眼里,还出语调戏。
  段纯宵只冷冷一笑,也不跟他废话,见那大汉扑过来,直接飞起腿踹了一脚,将那大汉踹得向后飞了好几米远。
  那大汉恼羞成怒,再次爬起挥拳扑来,段纯宵腰身向后一折,顺势手劈成刀朝他腰上一砍,只听得“咔嚓”骨头碎裂之声,那大汉就“哎哟哎哟”地痛倒在了地上。
  段纯宵拳脚相加,将那恶霸直接打了个鼻青脸肿,爹娘不认。
  那恶霸被揍得连贯带爬地逃了,临走前还不忘撂下句狠话,“你等着。”
  段纯宵收了手心中那股郁气才消散了一些,一转头却看到他师兄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段纯宵看见他,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也不顾身边要来道谢的姑娘,转身拔腿又走了。
  这是杀鸡给猴看吗?刚才那一眼,绝对是警告和威胁吧!
  薛晚沉看得心惊肉跳,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知道他不悦,薛晚沉也不敢跟上去与他说话,怕再次惹怒他,只能随着他的脚步,紧紧跟在身后却又始终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可段纯宵步子却越迈越大,薛晚沉跟了一段都用上轻功了还是跟不上,捂了胸口压抑地咳了几声,停下脚步,直接朝他喊了一声,“师弟。”
  段纯宵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停住了。
  周围是一片青翠的杉树林,绿荫如盖,遮天蔽日,偶尔还有清风拂过。
  半晌,段纯宵都没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见他师兄站在一棵树下,微风吹动他的衣摆,脸色惨白,仿佛随时都能晕过去。
  “师弟若是真的如此恨我……”薛晚沉垂下眼睫,苦涩一笑,将手中的佩剑丢到一旁,喘了口气,抖着嘴唇开口。
  “便一剑杀了我吧……”
  段纯宵瞳孔一缩,握剑的手抖了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师兄他,怎么会这么想?竟然让自己杀了他……
  薛晚沉见他不言不语眼角气得发红,握剑的手蠢蠢欲动,一颗心就先凉了半截。
  喂!我不过是这么客气地一说,你不是要真的动手吧!


第三十章 
  辛辛苦苦好几年; 一夜回到解放前。
  说的就是薛晚沉现在的心情,好不容易段纯宵对自己有了点好感,估计因为这一晚上都要负了,而且现在一定是对他恨入骨了。
  薛晚沉突然觉得有点蛋疼。
  如果不崩人设的话; 他真的想抱着段纯宵的大腿唱认错。
  见段纯宵半晌站在那里没动,脸上的表情也十分莫测; 薛晚沉差点绷不住都快要跪了; 昨天晚上他真的没意识啊; 一点都没爽到; 实在是亏大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奇葩,醉成那样还能办事啊。
  仿佛过了很久; 薛晚沉斟酌了会儿又抖着嘴唇开口道,“段师弟若是真的介意此事; 却又顾念着师兄弟之情不好动手的话……”
  话音未落又自己弯身捡起了地上的佩剑,温知南的剑就像他本人的衣着风格一样; 非常的壕,剑鞘剑柄上都镶嵌了宝石璎珞,拿在手里第一感觉就是重的很而且晃眼。
  薛晚沉低垂着眼; 继续道; “那我便自己来吧……”
  段纯宵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话里的涵义,就见他师兄拔出了剑; 剑光湛湛; 剑身在日光下泛着泠泠寒光。
  [可千万别玩脱了啊!]看他的宿主如此拼命; 系统不由地整个统都惊呆了。
  态度诚恳一点能减刑吗?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薛晚沉欲哭无泪,他是疯了才去采这朵食人花。
  段纯宵看着,顷刻间明白了他师兄要做些什么,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箭步猛冲上前,用力握住了他师兄拿剑那只手,生生拦住了他的动作。
  不知道段纯宵是不是气的,薛晚沉能感觉到他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在微微发抖,手心里竟然全是冷汗。
  薛晚沉抬头一看,只见他脸色都变得惨白,牙关紧咬,额上青筋毕露,仿佛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他的样子。
  沉默了许久的段纯宵也终于开口了,只是语气还是不好,只咬牙冷笑道,“哪个说的让你自刎谢罪了。”
  段纯宵说完这句话后内心十分复杂,看着眼前这个呆呆的人,心中那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一路上他也想了许多,如若昨夜不是师兄而是别人对他做了此等事,他会怎样?
  然而他却怎么都没有想象出来,扪心自问,昨天晚上自己难道是真的一分意识都无了吗?若是旁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怕是近身都无可能。
  他师兄看起来聪明,其实特别爱钻牛角尖,痴得很。若是此次不与他说明白,以后怕不是还是对他心怀愧疚,说不定哪天又心血来潮,哪根筋搭错了又要自刎谢罪。
  薛晚沉震惊抬头,低低唤了声,“师弟。”
  “你不恨我昨夜……”把你酱酱酿酿的事了吗?
  段纯宵看了他师兄半晌才轻声道,“昨夜之事,并非你一人之错。”
  薛晚沉听完简直要感动到落泪了,段师弟这么善良的吗?
  过了好一会儿段纯宵才放开了他的手,有些犹豫道,“而且……昨夜师兄与我说的话……我其实早就明白了。”
  说完这句话脸上还没怎样,耳根却是已经红透了。
  [我昨晚说什么了?]为什么他露出这样……娇羞……的表情。
  [昨晚啊,其实你开始还正常,后来你一边抱着段纯宵,一边哭着对他说你爱他,并且开始倾诉暗恋的心酸与苦闷,我也没想到宿主这么优秀,连喝醉了都不忘记做任务,今年的劳模的确可以竞争一下了。]系统简直没眼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是真的惨,他都怀疑段纯宵是不是看宿主可怜才给他艹的。
  所以说段纯宵昨天晚上是清醒的,薛晚沉不可置信,完完全全惊呆了,清醒的情况下还能让自己抱他?
  段纯宵见他一脸呆滞,一脸被巨大的喜悦砸中的模样,不由地撇了嘴角,心中却连最后一点莫名其妙的郁气也消散了。
  薛晚沉还是不敢相信,心有余悸道,“师弟你不怪我?”
  段纯宵看他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悦的模样,不由地有些心疼,点头道,“不怪你。”
  但想了想又补充,“不过下不为例。”
  想起那种感觉撕裂般的痛处段纯宵就忍不住皱了眉?这次只是意外……真的只是意外……
  薛晚沉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砸得有点懵逼,段纯宵上一秒不还是一副要把他劈成两半吃他肉喝他血的样子吗?怎么这一会儿又对他温声细语了呢,甚至连昨夜那样的事情现在也能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不怪他。”
  但薛晚沉也并非那么迟钝,思索了一会儿再结合一下段纯宵跟自己在一起时的种种表现,便渐渐明白了。
  实际上段纯宵对自己笑的频率最高,几乎很少怼自己,没事还帮他做作业,考试时还帮忙作弊,若说这些都是师兄弟情,可就连在他看来刚刚起码应该把自己暴打一顿的情形,他却也愣是连句重话都没说出来。
  不过段纯宵的表情实在也是很凶,很难让人不误会啊。
  “师弟,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不是在做梦吧。”薛晚沉伸手似乎想去握段纯宵的手,但又有些犹豫,似乎怕被他甩开的样子。
  段纯宵看穿他的动作,弯了唇,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将手放到他面前,“想握便握着罢。”
  薛晚沉便伸手握住了他手,眼睛亮晶晶的。
  *
  荷花开尽,蓮蕊逐渐长成了一颗颗花苞大小的的莲蓬,荷叶亭亭如盖,一眼望去,满池墨绿。
  七月中,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薛晚沉正坐在段纯宵的房间的竹榻上吃西瓜,这西瓜是容师兄送来的,据说还是他自己种的,就是后山西边那块沙地,虽然地不大但产量却很可观。
  由于天气热的原因,薛晚沉穿得很凉块,袖子裤腿都卷了起来,露出两截光溜溜的小腿。
  段纯宵正在帮自己抄作业,由于最后主观题一个字都没动,教习罚他把范文抄一百遍,薛晚沉当即就想到了段纯宵。
  段纯宵让他先抄了一遍,薛晚沉照做,认认真真地写了一遍,然后段纯宵看完后,一言难尽地看了自己一眼,十分客观地评价道,“有点难模仿。”
  吃完西瓜,薛晚沉良心发现地凑到他旁边,拿起扇子给他扇风,“热不热?”
  段纯宵持笔蘸了蘸墨,头也不抬道,“你说呢?”
  薛晚沉瞬间了解,立马狗腿地扇得更用力了,“那这样呢,有没有凉快一些。”
  风扇得呼呼响,将桌上的纸都扇跑了些,薛晚沉又弯身去捡,然后又小心地一张张叠好放回桌子上,再重新拿起扇子给大佬扇风。
  段纯宵嘴角微翘,放下笔看着他道,“行了,我不热,你给自己扇吧。”
  薛晚沉瞧他额上一滴汗都没有,整个人都清清爽爽的,的确是不热。
  “哦。”薛晚沉朝着自己扇了两下就将扇子丢到了一边,手动扇风,越扇越热。
  薛晚沉又拿起西瓜吃了两口,一抬头却被悬挂在角落处的一把剑吸引了目光,很隐蔽的位置,平时他也来过,但一直都没注意到。
  “师弟,这把剑就是拂衣宫宫主的‘枕梦’吧。”
  段纯宵抬头看了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薛晚沉把剑握在手里,掂量了两下,然后把上面的落的灰尘拭了拭,又重新挂了回去。
  “师弟,你觉得薛晚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听说他可是历任拂衣宫宫主中最年轻的一个,虽然江湖中人都说他行事诡谲,为人心狠手辣,可我上次看他,觉得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段纯宵摇头,“此人野心极大,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拂衣宫势力在江湖中盘根错节,他年纪轻轻能当上宫主,又岂是良善之辈。”
  薛晚沉听了他的话头觉得这个话题不能聊,说多了要是露馅就不好了,而且估计段纯宵嘴里也说不出他的什么好话,于是又连忙转移话题。
  段纯宵已经抄了一上午,薛晚沉看不下去良心有愧也跟着他抄了两张,加起来也才抄了不到四十张,离一百张还差得远呢。
  薛晚沉拉着段纯宵的手,一边给他揉手腕一边十分心疼道,“手都抄酸了吧,歇会儿,明天再抄吧。”
  段纯宵只垂了眼没说话,看起来十分乖顺的模样。
  [He tui!]系统啐了他一口,[还明天再抄,你咋不自己抄呢,亏你也说得出口。]
  [……]无力反驳。


第三十一章 
  自从成功地拉上段纯宵的小手后;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变得更多了,几乎是形影不离,连吃饭练剑都在一起。
  其余人却都感慨,像段师弟这样性格的人都能交上朋友; 也是十分不容易了。
  而同为吃瓜群众的钟嘉玉则是对这件事感受最深,不光吃饭练剑; 他的两位师兄; 现在连睡觉都在一起。
  作为他们两人的室友; 他震惊地发现; 温师兄最近居然一直都是睡在段师兄的房里的。因为他已经连着有好几个早上都看到温师兄和段师兄一起出门了。
  钟嘉玉心中疑惑,专门跑去问温知南; 但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哦; 你说这个啊,其实我们每天晚上都在探讨学业问题呢; 这个……你也知道我这次期末考考得不太好,所以现在每晚我都让段师弟帮我补课来着。”
  钟嘉玉信以为真,诚恳道; “原来如此; 温师兄果真勤勉好学。”
  薛晚沉忙谦虚摆手,“哪里哪里。”
  *
  傍晚,月上枝头; 银光如练; 山风阵阵; 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二白峰后山有一方湖,湖水清澈见底,周围垒着整齐的石块,岸边长满毛绒绒的湿青苔。
  段纯宵坐在岸边,旁边放着一堆衣服和鞋子,而这衣服鞋子的主人正在湖里泡澡。
  按照他师兄的话来说,把自己叫到这里来是为了帮他看衣服,怕被别人偷走了。
  段纯宵好笑,谁会闲着没事偷别人的衣服。
  “师弟,你真的不下来一起洗吗,这水凉凉的好舒服啊。”薛晚沉趴在岸边,上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一脸期待地看着段纯宵。
  段纯宵淡淡回道,“我要是下去了,等下我们俩衣服都被偷走了怎么办?”
  薛晚沉却信誓旦旦道,“不会的,想什么呢,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呢。”
  段纯宵挑眉,“哦,那照你这么说你的衣服我也不用看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来的。”说完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的碎叶,便转身要走。
  薛晚沉看他真的要走了,连忙从水中站起来,带起哗啦一阵水声,“师弟,你等等我,我快洗好了,一起走啊!”
  段纯宵听完后停下了脚步,只是仍未转身,“动作快些,再过会儿我就真的不等你了。”
  然而说完这句话,过了许久身后仍然没什么动静,好一会儿段纯宵才疑惑地回头去看,却只看到一片平静的湖面,周围静悄悄的,衣服和鞋子也像之前一样叠得好好的放在岸边。
  段纯宵心头一跳,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岸边,下意识喊道,“师兄。”
  湖面只回荡着一圈圈细小的波纹,段纯宵心中一慌,来不及多想直接把手中的佩剑往旁一扔扎跳进了湖中。
  “扑通”一声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薛晚沉躲在靠岸处,憋着气等了好久,一看到段纯宵跳下来就立刻浮了上来。
  “师弟。”
  段纯宵忙朝他游了过来,喘着气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薛晚沉抹了把脸上的水,然后贱兮兮地说了句,“当然没事了,这湖这么浅,我骗你玩儿的。”
  段纯宵愣了愣,然后瞬间就想明白了,眉头一皱还没开口,却听他师兄又换了语气轻声道,“我这几天都过得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但又很怕真的是个梦,一醒来,你还是只是我的段师弟……可今天看来,原来师弟你是真的有几分在乎我的,对吗?”
  听他师兄这么说,段纯宵哪里还生的起气来,心头一震,只剩下满心的苦涩与心疼。
  自己对师兄的心意,难道师兄真的看不出来么,所以才会在面对自己时如此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也对,他平日里总是没什么好脸色,也没说过什么好话,也难怪师兄会这样想他……
  少年眸色黑得仿佛能让湖上的月光都浸透,薛晚沉心一动,捧住他的脸,闭上眼睛,温热的双唇便贴了上去。
  段纯宵先是一惊,然而很快长睫一抖也闭了眼睛,开始回应他师兄这个温柔又热切的吻。
  一个湿答答黏糊糊的吻结束,薛晚沉喘着气脸上泛起一丝潮红轻声道,“师弟,我想……”
  段纯宵一怔,忽然感觉到水下有一个炽热正抵着自己腰部,脸上一红,但当即又想起了那血腥的一晚,于是咬牙打断道,“不行。”
  “师弟……”薛晚沉被拒绝了,就直接无耻地抱上了段纯宵的腰撒娇。
  奈何段纯宵郎心似铁,根本不吃这一套,但腰被他抱着,心有些软了,于是退了一步,红着脸想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用手帮你弄。”
  薛晚沉将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处,可怜兮兮道,“师弟,我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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