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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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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及此,那些不甘心与怨恨,一层层堆叠起来,与眼前皇帝的反应合二为一,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不由自主加重手中力道。
  “殿下!太庙那边须得……”程悦急匆匆进来,话说了一截,他生生刹住脚步,不可置信看着眼前一幕。
  片刻之后,他冲上前去,将齐王拉开:“殿下!你冷静点!”
  武人力气大,齐王被他往后一拽,整个人往后栽倒在地,后背撞击的痛楚令齐王完全清醒过来。
  他的脸色渐渐从迷乱中恢复,露出些许茫然。
  程悦见皇帝在床上一动不动,赶紧上前察看:“陛下?陛下!”
  他将手指放在文德帝鼻下一探,继而脸色大变,飞快扭头对齐王道:“陛下宾天了!”
  齐王面色苍白,嘴唇颤抖,不由自主往后挪动:“不、不可能,我没用多大力气,他一定是装的,我没杀人,我没弑父……”
  眼看他又要陷入另一波迷乱,程悦想也不想,一个耳光扇过去,直接将齐王一边脸颊打得高高肿起。
  “殿下!如今事态,已经容不得您有半点迟疑了!鲁王和卫王还在太庙那边,虽说他们不足为虑的,但毕竟李宽手里的兵权是个变数,还有洛州的贺湛,在京城局面平定下来之前,决不能让他知道半点风声,张韬远在边陲,远水救不了近火,但贺湛不一样,洛阳距离长安不远,他若带兵来围城,跟李宽里应外合的话,对我们又是一个麻烦!”
  程悦飞快将话说完,然后紧紧盯住齐王,心道若是对方还无法恢复理智,那少不了他还得一个耳光再打过去。
  齐王毕竟只是被掐死父亲这个事实一时冲昏了头脑,他喘着粗气,盯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文德帝片刻,沙哑道:“你现在马上派人去太庙,不必多话,让宋蕴直接杀了他们。还有,派人将鲁王府和卫王府也都围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程悦见平时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齐王终于回来,不由松了口气:“是。”
  齐王:“马宏呢?”
  程悦:“方才我将他引开,现在正囚禁在偏殿里,要杀了他吗?”
  “不!”齐王断然道,“此人还大有用处,他只要出现,很多时候就能代表陛下,你先让他将玉玺和虎符交出来,我再让人起草一份诏书,令李宽交出兵权,南衙兵马也由你暂时接管。”
  程悦:“还有,周瑛和张嵩他们想入宫觐见。”
  齐王:“你让人将此处封存起来,不许任何人出入,就说陛下龙体违和,需要静养,我去应付周瑛他们。事不宜迟,咱们分头行动!”
  程悦抱拳行礼,见齐王抚摸自己右颊,赶紧道:“臣方才一时情急,请殿下,啊不,是陛下恕罪!”
  齐王微微一笑:“我没怪你,陛下现在还不好喊,还是用以前的称呼吧,等大势底定,你定居首功。”
  程悦:“多谢殿下栽培,臣这就去了!”
  目送程悦风风火火离开的身影,齐王忍不住回首,往龙榻的方向看去。
  “你说我不能成事,我就偏偏要成给你看,到时候,你们父子四人,就在九泉之下团聚吧!”他低低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
  贺僖哼着小曲,从玄都观里走出来,对门口等候他的随从道:“走!”
  他今日一大早跟着二哥贺秀等人入宫给陛下请安拜年,离开之后,贺僖趁着家里头没有长辈管着,就又一溜烟跑到玄都观来玩耍了,直到中午在观里用了饭,才跟众道长们依依惜别。
  随从贺竹笑嘻嘻:“四郎君去哪儿,南吕坊吗,今日好像有歌会!”
  贺僖朝他后脑勺拍了一下,没好气:“什么南吕坊,回家,回王府!今日是正月初一,我到玄都观来,还可以说是为陛下父母祈福,去南吕坊算什么,祈福祈到那里去吗!”
  贺竹挠头嘿嘿一笑,讪讪住口,主仆二人就这么边走边看,闲逛回去。
  可能是因为从房州来京城时一路颠簸留下的阴影,贺僖向来对乘车敬而远之,非不得已,能不坐就不坐,但他又不善骑马,也有些畏高,所以堂堂天家皇孙,鲁王府四郎君,出门经常都是用两条腿走,说出去许多人都不相信。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要串门拜年,但东西市也比其它时候都要繁华几分,过了热闹的市集,进入住宅坊区,也都能看见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个个盛装打扮,喜气洋洋。
  但看着看着,贺僖不由咦了一声:“贺竹,你觉不觉得,今日在街道上巡逻的禁军,比平时还多一些?”
  贺竹:“四郎君,这不奇怪吧,毕竟大过年的,可能京兆尹那边也怕出事,所以找了禁军来帮忙。”
  贺僖摇头:“不对不对,说是巡逻,这些人却来去匆匆,根本没有往两边看,好像赶着去干嘛。”
  他对正事没有半点兴趣,却不代表贺僖傻,他觉得蹊跷,就特地多留了个心眼,回去时没走大路,而是选了一条平时比较少人走,需要绕大一圈的小路。
  鲁王府所在的喜乐坊,是全长安城权贵最集中的区域,齐王府,卫王府,相府等都在这里,平日巡守的人也比较多,但贺僖越往里走,就越是感觉不对劲。
  什么时候喜乐坊里除了士兵,半个闲人都没有了?
  就算大过年的,没有人跟他一样无所事事在外面晃荡,也总会有出门去拜年的马车吧?
  他让贺竹也放轻了动静,两人跟做贼似的,偷偷跑到鲁王府对面的宅子后面,探出脑袋张望。
  我的个无量天尊!
  这一看可不得了,贺僖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忙又小声让贺竹看。
  贺竹奇怪:“四郎君,咱们王府门口为何围了那么多人?”
  贺僖:“我怎么知道?今日父亲去太庙告祭,难不成出了什么事被送回来?”
  贺竹:“不会吧,要么是陛下派来保护我们的?”
  贺僖摇摇头:“不像。”
  他灵机一动:“跟我去齐王府和卫王府瞧瞧。”
  两人又抄小路悄悄去看了另外两处,这下贺竹是彻底迷糊了:“咱们王府和卫王府都有士兵围着,单单齐王府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四郎君,您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贺僖的脸色何止难看,简直发青发黑了。
  “糟了糟了,”他喃喃自语,“一定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贺竹不明白:“能出什么事?陛下还好好的,咱们殿下也要被封太子了!”
  贺僖:“你懂什么,如果没出事,那这些兵是从哪里来的?”
  贺竹:“但如果齐王不轨,为什么不干脆戒严京城呢?咱们还能在喜乐坊里来去自如啊!”
  贺僖咬着手指,冥思苦想:“我不知道,别问我了!”
  他们正躲在卫王府后面的一条小巷里,眼见一小队骑兵从不远处疾驰而来,又在卫王府门口停住。
  “一切正常与否?”贺僖听见有人问。
  “一切正常,你这是去哪儿?”
  “太庙!”
  短暂的对话之后,对方带着人呼啸绝尘而去。
  “四郎君,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出事了吗?到底谁是忠?谁是奸啊?”贺竹小声问道。
  “闭嘴!”贺僖有点烦躁,“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他们又在卫王府后面待了快一个时辰,直到贺僖发现卫王府后门连只苍蝇都没飞出来时,才确定真的出事了。
  他手脚冰凉,只因背靠着墙壁,才避免往下滑。
  贺竹也没比他好上多少:“四郎君,我、我肚子饿了……”
  贺僖差点给他跪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去想肚子饿不饿?”
  贺竹委屈道:“我手脚发软,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平时肚子饿了就这样,走不动路。”
  贺僖没好气:“你那是被吓的!”
  贺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南衙找镇远侯吗?”
  贺僖想了想,下定决心:“我们去洛阳!”
  贺竹傻眼:“啊?”
  ……
  宋蕴一直在等来自宫里的指令,但他始终等不到,所以有些着急,忍不住在门外来回踱步。
  他的脚步声传入屋里,只会使里面的人更加紧张。
  最初的惊悸过后,贺泰逐渐平静下来,此刻他甚至比长子贺穆还要更平静一些,见长子面色苍白,就伸手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温暖与抚慰。
  贺泰扭头小声问卫王:“齐王如此猖狂,是否在宫内也留了后手?”
  卫王苦笑:“应该是了。”
  “宫里的禁军以季嵯和程悦为首,他们两个在京城里毫无背景来历,一心只忠于陛下,难不成也会被齐王收买?”贺泰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人心难测。”卫王轻声道。
  贺泰也跟着苦笑起来:“那南衙的兵马呢,李宽总不至于也被齐王收买了吧,他齐王要是这么有能耐,当初陛下怎么会不考虑立他?”
  卫王:“李宽没有虎符和陛下手书,就不能轻举妄动,他如果没有入宫,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而齐王又以陛下名义行事的话,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按兵不动。”
  贺泰忍不住道:“这是乱命!”
  卫王:“可谁能分辨?”
  贺泰轻轻叹息一声,没有言语。
  屋内众人,坐立不安,心头狂跳,个个束手无策,只能等待着宣判他们命令的那一刻到来。
  而屋外,宋蕴也终于等到了骑兵带来的齐王口谕。
  贺氏宗亲,一个不留。
  宋蕴握紧手里的刀柄,一下子将其抽出刀鞘,转身一脚踹开屋门。
  明晃晃的刀身反光,让所有人不由眯起眼。
  在宋蕴之后,士兵蜂拥而进,将这里团团围住。
  众人吓得面无血色,连之前尚能力持镇定的卫王,也紧张得额角一直抽搐。
  宋蕴提刀先朝贺泰走去,嘴里道:“大殿下不要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他从前在禁军时并没有开过杀戒,但今日将太庙围起来时,已经动手宰了几个意图反抗的小卒,有一就有二,此刻一身杀气腾腾,没有人会怀疑他不敢下手。
  贺泰嘴唇哆嗦:“你倒行逆施,助纣为虐,可曾想过自己的下场?”
  宋蕴冷笑:“成王败寇,自古如此,有什么好想的!”
  他将刀高高挥起!
  忽然间,礼部尚书卢容发出一声惊叫,薛潭骤起发难,将他扑倒在地,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个烛台,尖尖那一段正对着卢容的脖颈。
  宋蕴喝道:“你干什么!”
  薛潭冷笑:“这老鬼早就与齐王殿下眉来眼去了吧,还在这里装什么坚贞不屈!我还奇怪,为什么今日你们来的时机这么快这么巧,在外面又没有遇上任何抵抗,只有卢尚书能提前将路线告诉你们,又能提前将人手调开,留出空档,让宋蕴能兵不血刃,迅速接管这里!”
  卢容喘息道:“我对陛下忠心耿耿……”
  薛潭喝道:“你住口!”
  他又对宋蕴道:“齐王殿下想必交代过你,要保证卢尚书的安全吧?如果我在这里杀了他,你是不是就没法对齐王交代了?”
  宋蕴瞪着他,片刻之后,忽然冷笑:“你杀啊,反正你杀了他,自己也难逃一死!殿下宽宏大量,本来就打算事成之后,除了贺氏宗亲之外,其余人等一律宽大处理,你自己有活路不走,非要走思路!”
  薛潭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我和安国公走得那么近,齐王会放过我才怪,反正今日也难逃死劫,正好将这老家伙拉来作伴,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了!”
  说罢他一用力,烛台尖端刺入卢容皮肤,后者又一次惨叫出声:“我没有勾结齐王,我没有!”
  被这一打岔,宋蕴原想先杀了贺泰的举动,也不得不暂缓片刻,他暗自骂娘,对左右喝道:“还愣着作甚!”
  士兵们醒过神来,扑上前去,将薛潭和卢容两人紧紧抓住。
  就在此时,外面又是一阵马蹄沓沓的动静,紧接着短兵相接,外面传来喊杀声与惨叫声。
  卫王反应不慢,趁着众人都朝外面望去,他立马拽起贺泰往屋后跑。
  没等宋蕴带人追上去,李宽已带人闯了进来,高声道:“臣李宽来也,殿下勿惊!”
  作者有话要说:
  李宽就是镇远侯,李遂安他爹,前面出现过不少回了。薛潭是跟贺融一起出使西域的人。贺僖是贺融他弟,老4。卢容是礼部尚书,就是之前跟贺泰一起迎接贺融他们回来,被迫听贺泰叽歪一堆的人。
  宫变其实是古往今来一个很俗的情节,但大王喵会尽量写出点新意的。


第63章 
  贺僖出了长安才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带钱,也不认得去洛阳的路,贺竹身上倒是带了几个铜板,但那点钱根本不够雇一辆马车去洛阳。
  无奈之下; 两人只好缩在墙根下; 瞅着城门口来来去去的行人车辆,好不容易碰上一户打算去洛阳探亲小住的人家; 贺僖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得搬出玄都观的名头; 谎称自己是里面的俗家弟子,奉观主之命前往洛阳上清宫拜访,想要搭一趟顺风车; 又拿出自己在玄都观时死缠烂打央求观中道长给自己做的香牌来抵账。
  许多人都以为贺僖在玄都观内虚度时光; 实际上他还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学习的,从炼丹到画符,一样没漏; 虽然一开始他仗着自己皇孙的身份,半强迫地让观主将他收为俗家弟子,但后来因为学习认真,颇有天资,反倒得了观主的青眼,大有贺僖若能真正出家,就将衣钵传给他的架势。
  所以旁人见贺僖言行举止浑似道门中人,压根就不会想到他在胡诌。
  那户人家的男主人正好也颇为信奉佛道,与贺僖交谈几句,顿时大为惊艳,于是邀请贺僖上车同坐,虽然只是车夫旁边的位置,但好歹也有了车,不必靠两条腿走去洛阳。
  贺家人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贺僖也能靠着自己那不务正业的爱好混上一辆免费马车坐。
  然而那马车载着一家老小,加上贺僖主仆两个,毕竟不可能像上等好马那样快马加鞭,一日之内就能抵达,饶是贺僖主仆再心急,也只能老老实实熬过路途的等待。
  而此时的京城,已是风云变幻,跌宕起伏。
  太庙之中,情势突变,一场混战正在上演。
  听见李宽的声音,宋蕴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贺泰他们,带着人就往外冲杀出去。
  他所带领的神武军,与李宽的人马厮杀作一团,双方原本都是御前禁卫,如今却因立场不同而分化,刀光剑影,短兵相接,为了各自的名利与荣华,俱都拼尽全力,不死不休。
  鲜血浸透衣服,顺着身体流到地上,又将泥土染成深色,蜿蜒浸染,多少年后,依旧洗之不尽。
  当年建造太庙的人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这里也会成为尸首遍地的修罗场。
  贺泰等人惊魂未定,听着外头传来的喊杀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敢轻易踏出屋子。
  薛潭松一口气,松开抵在卢容脖子的烛台,老头儿忙不迭想要起身往外跑,冷不防被卫王伸出一只脚,绊倒在地上,嘴巴正好磕在门槛上,顿时磕掉几颗牙,满嘴鲜血地叫痛。
  薛潭与贺穆上前,扯下卢容身上的腰带,将他双手捆起来。
  卢容一脸血,口齿不清地叫嚷:“殿下……额愿望啊,额没勾结齐王!”
  贺泰皱眉:“他在说什么?”
  薛潭随手从他怀里搜出一条帕子,往卢容嘴巴里一塞,清静了。
  屋内众人感觉似乎过了许久,但实际上,只有一个时辰左右,李宽就带人基本控制了局面——与他相比,宋蕴毕竟还是太嫩了些。
  李宽拖着被五花大绑,早已晕死过去的宋蕴大步入内,将人往地上一丢,朝贺泰拜倒:“臣救援来迟,请殿下恕罪!”
  贺泰亲自上前要扶起他:“李侯不必多礼,这次若非有你,我们所有人都得送命于此了!”
  李宽却不动:“还请殿下先宽恕臣的罪过,否则臣不敢起来。”
  贺泰:“你救了我们的性命,何罪之有?”
  李宽:“臣虽掌管南衙,但如果没有陛下手书,是无论何种情况下,也不得擅动的,这次齐王假传陛下诏命,说卫王意图谋反,派人拿着虎符,让臣来太庙协助平叛,臣来到之后,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所以自作主张,救下二位殿下,来日若陛下追究起来,臣恐怕难逃其咎,还请殿下救我!”
  贺泰神色一松:“我还当是什么事,事急从权,你没有遵从乱命,这才是忠义之臣!放心吧,陛下面前,我会为你求情的。”
  卫王提醒道:“大哥,宫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齐王派宋蕴来此,自己必然会往宫里去的!”
  贺泰刚刚稍微放松下来的心情又一次提了起来:“宫里有陛下在,还有季嵯程悦,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吧?”
  李宽却道:“卫王说得不错,齐王谋划已久,说不定已经买通了北衙四军,殿下不能不防!”
  贺泰有些慌乱:“那、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城去看看!”
  李宽道:“宫城此时形势不明,为免两位殿下受到波及,不如在此稍候,由臣先去打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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