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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不要来攻略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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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哪个,总归和苦度寺有关,而苦度寺的麻烦,就是他的麻烦……想假装看不见都不成。
  云起四下看了眼,又顺着山道走走停停,最后在一处山崖边停了下来,那里的积雪有很明显的大面积滑落的痕迹。
  云起伸长脖子向底下探头看了一眼,然后蹲下,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扔了一把:“没有人从这里跳下去,对吧?”
  铜板散落,云起看了眼,不高兴的一个个捡起来,再扔:“他们已经死了,对吧?”
  “唉!好吧!”
  云起继续再扔:“就算我不管,他们也没有生命危险,对吧?”
  连着三个否,虽然都是预料中的事,但云起还是觉得今天的运气不太好!
  将铜板揣回怀里,他起身又向前走了一里路,才在一个山崖处停了下来。
  先将背上的背篓取下来,掏出一件厚重僧袍扔在地上,又将背篓重新捆扎了下,从山崖边推了下去。
  看着背篓咕噜噜从视线中消失,云起才将那件足足能装三个他的大僧袍裹在身上,顺着山崖溜了下去。
  哦!耶!安全着陆!
  云起拍拍屁股爬起来,没怎么高兴:玩是挺好玩的,可问题是,下来容易上去难啊!就这么一溜,他这半天的山等于白爬了。
  云起在不远处找到了自己的背篓,重新背上,瞅准一个方向就开始前进。
  一个浅却不窄,只能勉强称得上是“洞”的山洞里,半躺半坐着三个人。
  两男一女,皆衣衫华贵、容貌出众,却也都形容狼狈。
  便是最爱笑的顾瑶琴,脸上都没了笑意,阴阴沉沉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
  比起周围两人,她的处境要稍好些,坐在最避风的位置,且身上除了自身的裘衣,还有一件厚实的披风,更重要的是,她是三个人里面唯一没有受伤的。
  便是如此,她也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脚早就失去了知觉,手也麻木了,浑身上下仿佛只剩下胸口还残留着一丝热气。
  怎么会这样呢?她顾瑶琴难道会死在这里?这也太可笑了吧!
  可是已经有人死在这里了,她身上披风的主人,那个护着他们一起逃到这里的侍卫,不久前就因为身上不算太重的伤势,死在了他们面前。
  这样的天气,好人都撑不了多久,何况受了伤?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周围除了雪落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了他们几个活物。
  顾瑶琴勉强搓着手,获取少得可怜的几许暖意:都说人如果不吃饭,可以七天不死,可在这样的天气,没有火,没有食物,别说七天,再有一天,她就该硬了。
  食物……
  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在洞口那具尸体上瞟了一眼,又受了惊吓似得缩回来,紧张的深呼吸……不行,不行的!不行,不行!
  坐在她身边的刘钺并未回头,却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般,淡淡道:“我们后面的人马只慢我们两日路程,寺里也时常有人下山,最慢再过两天,应该就会有人寻来。”
  这话已然说过几遍了,并未给顾瑶琴带来多少力量,她不觉得自己还能撑过两天,但还是“嗯”了一声,声音柔顺。
  最外侧的男人皱眉看了下天色,道:“我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点引火的东西,再这样下去,连今天晚上都过不去。”
  顾瑶琴眼中显出期冀之色,现在的情形,火比食物更能保命。
  刘钺道:“四哥就算要去,也得等雪停了再说,现在连路都看不清,能找到什么?”
  “四哥”沉默下来,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微微皱眉。
  这样的气候下,他们被发现出事和被搜寻到的时间,都会被最大限度的延长……说是最慢两天,其实是最快两天才对。
  山洞里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闭上眼睛靠在山壁上的两个男人同时睁开眼睛,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将已经冻僵了的手,握上冰冷的剑柄。
  待要问话的顾瑶琴在刘钺的眼神示意下闭嘴,紧张的看着洞外。
  “咯吱、咯吱……”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入耳,并越来越近,三个人的心脏仿佛都在跟着脚步声一起跳动,“四哥”低低的开口:“是人。”
  声音中有紧张,也有希冀。
  现在来的人,可能是救命的,也可能是要命的。
  脚步声渐近,在风雪中有些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他们被山洞限制过的视野中。
  三人心中的紧张褪去,只剩下纯粹的惊喜:来的人看身形应该只是个少年,戴着斗笠,却没穿蓑衣,身上一身粗布短袍,脚下是半旧的布鞋,背上还背着一个附近山里人最常用的背篓,大约是因为走惯了山路,在这么大的雪中前行,也没感觉怎么吃力。
  洞口很大,且和地面平齐,没什么可以隐蔽的东西,所以当他们看见少年的时候,少年也看见了他们,脚步越顿了顿之后,从风雪外走了进来,摘下了斗笠。
  本就直勾勾看着他的三人呼吸顿时一窒,便是在这种情景下,也依旧为之神夺,实在是这少年的容貌过于出众,便是见惯了俊男美女的三人,在这种山野之地遇见,也涌起强烈的不真实之感,觉得他不似真人,倒更像是哪里来的山精水魅。
  反应最大的却是刘钺,瞳孔瞬间缩小,似要一跃而起,却因身体冻的麻木,微微一挣后又跌了回去,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少年脸上。
  云起对三个人的反应彷如未见,目光在角落里微微一扫:那个地方,有熏的发黑的树枝,有烧剩的布条,有用完的火折子,还有……嗯,应该是钻木取火的工具?
  这一堆东西,很形象的在云起心里勾画出他们从不断尝试到灰心放弃的整个取火过程:先用火折子点树枝——失败,然后用火折子点衣服,以求引燃树枝一一失败,如是几轮之后,火折子烧完,于是开始钻木取火,最后的结果不问也知道——失败。
  “需要帮忙吗?”
  少年的声音清澈悦耳,充满活力,全然感觉不到半点从风雪中走来的冰冻僵硬。
  几人相顾无言,心想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
  刘钺哑声道:“你说呢?”
  我说呢?我说不需要。
  云起在心里腹诽,要知道他刚刚看清这几个人时,差点想转身就走。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前世他对他们就没留下多少恨意,这辈子又已经过了十几年了,早就没什么感觉了……当然讨厌是难免的。
  于是少年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取下背篓。
  他的动作很利索,先从里面扯出两件僧袍、一床薄被扔给他们,再掏出三个烧饼递给离他最近的“四哥”,然后又拎出一个捆扎的极为妥当的金属油壶,将里面的香油淋在枝叶上,用火折子点燃。
  三下五除二的完成这一系列工作,然后将火折子、香油、斗笠、背篓等一一放在地上,云起拍拍手,转身就走。
  因为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三人等他出了山洞,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顾瑶琴急声道:“你去哪儿?”
  云起头也不回,没好气道:“当然是回家啊,不回家留在这里陪你们过年啊!”
  顾瑶琴瞪大了眼,不可思议道:“你……你……你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了?”
  少年停步回头,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东西全给你们留下了,有吃,有喝,有衣服,有火……你们还想要什么?”
  顾瑶琴何曾被人这么不耐烦的对待过,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乡下土小子,奈何现在形势比人强,咬了咬唇,道:“这里风这么大,你能不能……”
  话还没说话,却见少年已经转身走了,只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顿时气的脸色发白。
  只是少年虽然走了,却没有走远,而是在前面山坡上蹲下来,搓了个雪团。
  积雪很厚,雪团在地上随便滚了两圈,就形成了一个不小的雪球,自己顺着山坡开始向下滚,越滚越大,越滚越快,直冲洞口而来。
  顾瑶琴惊呼出声,还没来得及喝骂,就听砰的一声,雪球狠狠撞在洞口,雪沫飞的到处都是。
  “你做什么?!”
  顾瑶琴顾不得手脚僵硬,挣扎着起身清理身上溅的雪花,“四哥”道:“你不是嫌风大吗?现在没了。”
  那撞开的雪团,正好将洞口封了大半,只留下一个勉强供人出入的洞口,寒意顿时去了大半。
  三人对望一眼,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原来封住洞口是这么简单的事,那他们之前受的一夜半日的罪,算什么?
  甚至还活活冻死了一个人。
  “啊,”顾瑶琴轻呼一声打破沉默,道:“我们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了,他到底帮了我们,还留下这么多东西……看他的样子,家里日子应该过得很清苦,我们该给他点银子才对的。”
  “四哥”道:“他出现在这条路上,随身还带着崭新的僧袍,应该和苦度寺有关,我们到了寺里再打听就是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明白袭击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泄露了我们的行程。如果这个问题不弄清楚,我们就算活着出山,也不一定能活着回京。”
  刘钺默然不语,“四哥”的话半句都没有入耳。
  他以为天地之大,他此生再也遇不到他了,却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少年,竟然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以为没了那个人的庇佑和骄纵,便是那个孩子也会变得泯然于众人,却不想,今生今世的他,依旧如前世那般,活的比任何人都干净,比任何人都自在,即使是布衣草鞋,也无法遮掩的干净,自在。
  真是让人羡慕的……无地自容。


第13章 
  天上月色正好,石径上的积雪被打扫的很干净,云起无声无息推开院门,待看见纱窗内透出的一灯如豆,脚步立刻轻快起来,一扫之前的小心翼翼,飞奔到门口,一把推开,欣喜道:“师……”
  呃?师傅呢?
  忽觉不对,猛地转身后退,却还是没能躲得了额头上的一个爆栗:“师什么师?这么晚了不知道等天亮再山上?”
  云起笑嘻嘻道:“我不是怕我不回来,某个人会孤影对寒窗,独坐到天明吗?”
  见和尚作势又要敲,忙一脸正色,举起大拇指夸奖道:“师傅你偌大的体型,还能练出这般神出鬼没的本事,不愧是我神算子的师傅!”
  说完从和尚身侧一溜烟钻进禅房,轻车熟路的在火炉旁的蒲团上坐下,顿时一股融融的暖意从下而上腾起。
  云起舒服的呻1吟一声,将鞋子也脱了,脚窝在被烤热过的蒲团上,道:“真舒服,可惜太小,不能躺下……师傅啊,回头徒儿给你盘个炕呗,保准一个冬天都暖暖烘烘的。”
  和尚道:“出家人睡什么炕?”
  云起道:“出家人也是人,一样吃饭喝水睡觉,明儿我就给你盘炕,你先到我房里挤两天!”
  和尚不理他,在他身边坐下,提着火钳在炉子里一阵捣鼓,扒拉出两个大黑疙瘩来。
  云起大喜,欢呼道:“烤红薯!师傅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迫不及待的从和尚手里接过火钳,将黑疙瘩扒拉到自己面前,“啪啪啪”一整敲打之后,也顾不得烫,呵着手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和尚就开始狼吞虎咽,吃的满嘴黑炭。
  这大冷的天,再没有比吃一个又饱肚又暖身的大家伙更舒服的了。
  半个下肚,再来半个。
  火炉暖烘烘,蒲团暖烘烘,烤红薯暖烘烘,人也暖烘烘。
  和尚把云起湿漉漉的鞋放在火炉边烤着,道:“一去就是大半年,也不知道回来看师傅一眼,怎么,捉迷藏就这么好玩?”
  云起满嘴的东西,含糊道:“什么捉迷藏?听不懂。”
  和尚翻了个白眼:听不懂个屁!真听不懂就不会有“听不懂”这三个字!
  道:“你跟那家伙都玩了十年的躲猫猫了,还没玩够?他这次可是说了,你要再躲着他,他就要来拆了我的和尚庙!”
  云起眼睛一亮,道:“这个好!等他来了,师傅你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
  和尚翻了个白眼:“你确定不是让师傅我被人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
  云起顿时泄气:“原来师傅你打不过他啊!”
  和尚道:“要不,咱们师徒一块上?”
  云起头摇的跟车轱辘似的:“还是算了吧!”
  和尚:“……”
  他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就知道扔师傅出去顶缸,自己躲的远远的!
  不过,和尚就这么一个窝,可不能真让那家伙给拆了,倒不是就怕了他……抢了人徒弟,到底心虚不是?
  口中鄙夷道:“你要是恨他呢,就骂他一顿,打他几拳出气,你要是讨厌他呢,就告诉他让他滚,这辈子别出现在你面前……总这么躲着算怎么一回事?”
  云起一顿,忽然觉得嘴里的烤红薯都没了滋味,嚼吧嚼吧吞进去,又咬了一大口,才含糊道:“我娘说了,让我躲他躲的远远的。”
  和尚冷哼道:“你娘还让你考状元呢,怎么没见你读过四书五经?”
  云起谎话被戳穿,恼羞成怒道:“我就不想见他怎么了?凭什么他想见我我就得见他!”
  不想见,更不敢见。
  他怕自己牢牢建立的心防,在见到那个人的一瞬间,就崩塌成渣。
  不见就不见!。
  干什么要勉强自己?
  我又不是和尚,又不要修什么心境,畏缩就畏缩了,这么着?
  见云起冷哼一声,神色再度变得平静,和尚道:“你就不好奇,那个人高傲了一辈子,为什么独独对你不一样?”
  云起道:“天上悬日月,地上有山河。”
  和尚一头雾水:“所以呢?”
  云起道:“所以我为什么要想这些问题?”
  前世今生,云起都拒绝想这个问题。
  天上从来悬日月,地上自古有山河,师傅当然疼小寂。
  为什么要理由!
  这是那个人,用十三年的一分一秒、点点滴滴,根植在他的灵魂中的答案,根深蒂固,就算转世重生,也没有丝毫动摇。
  好吧,好吧!
  和尚叹气:他家的宝贝徒弟,连蛮不讲理都蛮不讲理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不愧是他家的宝贝徒弟!
  和尚很无奈:他能怎么办呢?
  人心啊,就是这样的,喜欢一个人,不管他做什么,就都是可爱的。
  反正和尚这辈子是没救了。
  怕徒弟吃太快噎着,倒了碗温开水放在他身边,指背扣响茶案,干咳一声道:“你给我带的礼物呢!”
  一去大半年,回来连根线头都没看见!
  “哎呀!”云起这才如梦初醒,一拍头道:“路上给人劫了……师傅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事儿!”
  伸手一指道:“下边的山道上,堆着几十具尸体,我跳到山崖底下,又找到三活人。其中两个是六皇子刘钺和顾七小姐顾瑶琴,还有一个男的,比他们稍年长些,不认得。”
  和尚微微皱眉,放下烤红薯,双手合十,念了几句阿弥陀佛,才又道:“那是当朝四皇子,刘钦。”
  “又一个皇子,”云起喝了口水,道:“他们干嘛来了?”
  和尚道:“皇帝想要更国号,修历法,测国运。”
  云起恍然,挑眉道:“所以他们是来请师傅您出山的?师傅你面子很大哟!”
  和尚道:“不是和尚面子大,是如今的皇子不值钱。当今陛下一共有十二子,他对后宫嫔妃一视同仁,对膝下诸子也一视同仁……如今正宫无子,太子之位虚悬至今,众位皇子为此手段尽出,力求表现,办起差来比朝中大臣还积极——请和尚出山,这也算是一桩美差,成有功,败无过,有皇子来才正常。”
  云起点头,又疑惑道:“但这和顾瑶琴有什么关系?”
  他虽说没故意躲着这一干人,可一个高在庙堂,一个混在市井,就这样还能碰到两次,不得不说是冤家路窄。
  和尚看了他一眼,道:“顾家是当今天子的母族,如今的顾家家主是太后的兄长,皇上的亲舅舅,承恩公顾崇。顾瑶琴是顾崇的孙女,原本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但才华出众,六岁时便因一首‘咏鹅’被誉为神童,并因此被太后召见,又因缘巧合,见了陛下一面。此后便时常进宫,陪伴太后皇上。
  “如今的顾瑶琴,不仅深受太后和皇帝喜爱,且被誉为天下第一才女,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尤其是今岁中秋,皇帝招群臣、妃嫔一起在宫中赏月时,顾瑶琴对月起舞咏,咏了一首《明月几时有》,令太后泣不成声,掩面离席。”
  说着,和尚击掌吟道:“明月几时有,把……”
  云起接口道:“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和尚道:“你看,短短数月这首词便天下流传,连你整天混在市井之中骗钱都听过,可见其妙。”
  云起道:“那首咏鹅,是不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和尚颔首道:“六岁就能写出这样的诗来,不错吧?”
  “不错不错,”云起笑道:“当然不错。”
  老天爷还真是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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