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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不要来攻略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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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场景,确实血腥而残暴,而造成这一切的云起,似乎也的确配的上“魔鬼”二字。
  他却不以为意,魔鬼又如何?
  在好人面前,他愿意做好人,在坏人面前,他宁愿当坏人,在魔鬼面前,他自然会变成魔鬼。
  你欲如何对我,我便如何待你,公平的很。
  至于以德报怨四个字,抱歉,他在寺里住了十年,也没能学会。
  前世那场无妄之灾,他怎么可能心中无恨无怨,只是拿前世的事报复今生的人,他说服不了自己。
  所以他该感谢这个人才对,若不是他一模一样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何以能将前世的怨气也一起消解?
  云起随手扔掉瓷瓶,转身便走。
  “站在!站住……”
  听到脚步声的蒙面人又开始挣扎。
  云起停下脚步,道:“这么疼都不肯死,我知道你等着我问——‘到底是谁指使的’,可惜不管你准备说真话,还是假话,我都不想听。”
  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心中一动,扭头看去。
  只见拐角的阴暗处,身材高大的男人慢慢转了出来,也是黑衣蒙面,云起却依旧能认出来:“刘钺?”
  “是。”
  “看了很久?”
  “是。”
  “来给他收尸?”
  “是。”
  春天的雨其实很凉,云起这会儿已经浑身湿透,也没什么聊天的欲望,显然刘钺也是,于是道:“如此殿下请便。”
  就要离开。
  刘钺加快脚步,拦住去路:“师弟!”
  云起抬眼看去,刘钺却又沉默下来,直到云起等的有些不耐烦,才低声道:“顾瑶琴是不是告诉你,当初派人毁去你容貌的人,是我?”
  云起不置可否,淡淡一笑,道:“是你吗?”
  刘钺笑容有些惨淡,侧头避开他的目光,道:“半个月,给我半个月的时间,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管,半个月之内,我给你一个交代……”
  云起笑笑,没有听他说完,举步离开。
  等他回到院子,回头再看时,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刘钺也好,蒙面人也罢,都不见了身影,只有地上的血迹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消失。
  云起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一身湿透了的青衣,抬手撕下一片衣襟,蒙在脸上,转身踏入雨幕。
  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若还是听凭他这位师兄说什么便是什么,他岂不是白活了这一世?
  雨下的很大,地上的血迹很快被冲刷干净,但那股刺鼻的气味,却依旧顽固的盘旋在空气中。
  云起并未刻意隐藏身形,仗着五感灵敏,循着这股气味,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然后发现,气味越过一道小门,进了他白天刚出来的地方——皇宫。
  云起愕然:那家伙想做什么?将尸体千辛万苦运到皇宫去毁尸灭迹?这也太荒谬了吧?
  云起没有刘钺那样,半夜敲开皇宫小门的本事,好在他轻功够好,感知够高,对皇宫也还算熟悉,再加上漆黑雨夜的掩护,费了一番手脚之后,终于无惊无险的潜了进去。
  绕一圈重新寻到那一缕气味,花了云起少许时间,再越过几座宫殿,云起便看见了他一路追来的目标。
  刘钺早已不见影踪,那个被他大费周章运来的黑衣人,正被一根绳索勒在腰上,悬在一处宫殿的窗棂上一动不动,显然早已气绝。
  他被悬空吊着,脚堪堪着地,上身靠在窗户上,远远看去,仿佛一个人正贴窗站着。
  云起看了片刻,摘下一截树枝,射了出去。
  “笃!”
  窗棂上传出一声轻响。
  片刻后,窗内传出些许动静,有人来到窗口,隔着窗户低声说话,可惜离得太远,云起一句也未能听清。
  当然,悬在窗外的死人,也听不见。
  许久之后,见外面的人既不应,又不走,窗内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云起安安静静的站在暗影处,看着纱窗内亮起烛火,看着纱窗被人打开,看着贴着窗户“站”在着“人”,一头“扑”了进去……
  就算冷漠如云起,脸上也露出不忍目睹的表情来。
  那样一张恐怖的脸,只是远远看一眼,就已经让人毛骨悚然了,何况是骤然出现在这么近的距离?再加上雨夜、烛火和“扑” 的动作……足以将人吓得心脏炸裂、魂飞魄散。
  一个短促到让人觉得只是幻觉的惊恐尖叫响起,窗内的烛光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后,滚落在地上,熄灭。
  在这种情形下,竟然还能将尖叫声死死咽回去,云起佩服她。
  窗内很久都没有动静,只有将头探进了窗口的黑衣“人”,被风吹的轻轻晃动。
  又过了好一阵,一把剪刀伸出窗口,剪断了尸体腰间的绳索,将他慢慢拖了进去,关上窗户。
  ……
  第二天天气不坏,太阳竟舍得露脸了。
  院子外面死了人,怪晦气,是以云起一早起床便退了房,另换了家客栈。
  依旧挑了个清净的小院,住的也还清净——一连两天,除了张成来带过两次话,送了些东西过来,外加周围多了许多双眼睛之外,一切还好。
  云起也不着急,如今潜帝脑子正热着,让他先冷静冷静,才好说话。
  云起住的地方既是客栈,也是酒楼,饭菜味道不错,他懒得出门,每天就在前面大堂里凑合吃,听那些客人东南西北的侃大山,也怪有趣。
  不过今天的话题却不再五花八门,而是集中在了一处。
  继诸位皇子被关被贬之后,京城终于又出了大新闻。
  山西地界出了一个贪官,四品知府,贪墨公款、私了人命、卖官卖官、谋财害命、强抢民女、巧设名目增加赋税等等……但凡能想得到的恶事,他几乎都做了,仅直接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就有上百条。
  在整个天下而言,这其实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问题是,这个无恶不作的贪官,在当地为官一任,整整三年,每年吏部的考绩竟然都是优。
  当地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百姓不计其数,豁出去告状的也不少,却大都求告无门,直到数年后的今天,才被捅到了潜帝面前。
  在这件事中,吏部和刑部,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分别协理两部的刘钦和刘钺,也难辞其咎。
  只是在百姓口中,他们却成了罪魁祸首。
  这样的贪官污吏,为何年年考绩为优?因为财可通神——哪位神?当然是协理吏部的四皇子,刘钦。
  这样的累累恶行,为何百姓求告无门?因为官官相护——哪个官?当然是协理刑部的六皇子,刘钺。
  “三皇子殿下没了,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被圈禁,七皇子被贬为庶民,这下连四皇子和六皇子殿下都……”有人扳着指头数了下,摇头叹气道:“咱们陛下英明神武,怎么生的儿子,却个个都……唉!”
  云起听着议论,默默吃完饭,付了钱,然后起身,拍了拍坐在门口不远的青衣汉子的肩膀。
  那汉子仿佛被他吓住了,直愣愣的看着他,额上慢慢渗出冷汗。
  云起道:“麻烦回去转告你家主子一声,就说上次我还他的那栋五进大宅,可否借我再住几天?”
  汉子低声应了声“是”,弯腰退到门外,转身快步离开。


第80章 
  云起还给潜帝的五进大宅; 自然是那座潜帝的潜邸,潜邸曾借着替长公主“还债”的名义赐给云起,又被云起还了回去。
  云起肯主动住进潜邸,无疑是态度上的极大软化; 潜帝喜出望外,哪有不允的道理?立刻就下旨让云起搬进去。
  说是“搬”; 实则云起孑然一身; 连衣服都是在成衣店现买的,且不说质地做工,连合身这个起码的要求都做不到。
  倒是潜帝和太后的赏赐; 以及后宫娘娘们“后知后觉”的馈赠; 扎扎实实的搬了足足半日。
  再然后; 是朝廷大员、王公贵族们,争先恐后将一件件奇珍异宝; 不要钱似的送进了潜邸。
  这一次云起一改身为国师时的“清高”; 虽依旧不见客; 送的东西却来者不拒。
  先前潜帝闹出偌大的动静,还光明正大的将云起接进宫; 恨不得同吃同住; 怎么可能瞒得住人?
  更何况潜帝根本就没有要瞒人的意思,没主动去满世界说已经不错了,是以全京城有些来头的人,对云起的身世大都心知肚明,只是在昭告天下之前; 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而如今云起光明正大的住进潜帝潜邸,在他们眼中,无疑是要一飞冲天的迹象。
  先前被带进宫也就罢了,哪个皇子不是宫里生、宫里长的?过了十八岁才会出宫开府。这位“云公子”年方十六,加上他生母的身份,住进宫里很正常,受宠也很正常,说明不了什么。
  但潜邸就不同了。
  潜邸,又称“潜龙邸”,那可是“潜龙”住的地方。
  更何况潜帝的潜邸和前朝又有所不同,自他登基之后,潜邸并未荒废,一直在扩建修整,潜帝每年还会去住上一段时间,岂是普通王府能比?如今却毫不犹豫的将它赐给云起,可见他对这个儿子的喜爱。
  在七个成年皇子相继出事的当口,潜帝将潜邸赐给云起……这里面,是否有别的深意?
  还有些聪明人,想的更深,更阴谋化。
  这一连串的事儿,会不会发生的太巧?
  三皇子“暴毙”且不说,七皇子被逐也不提,算是罪有应得,可大皇子、二皇子和五皇子,都是因为肃清佛门不力,而被圈禁的,这个罪名,怎么看都觉得太牵强。而肃清佛门的事儿,偏偏和这位云公子息息相关。
  至于四皇子和六皇子,就更蹊跷了。
  那个知府贪腐的事儿,两位皇子的确有监管不力的责任,但说他们是罪魁祸首,可就太荒谬了!
  可偏偏这样无稽的谣言,却传的满天下都是,哪怕两位皇子派人出来澄清、镇压,也毫无起色,甚至越演越烈——若说这里面无人推动,谁信?
  这一桩桩的事堆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有人在为这位“云公子”的回归,扫清道路。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一出手就将七个皇子一一打落尘埃?
  嫌疑人还真不少。
  潜帝、太后、定国公。
  三个人,谁都有动机,谁都有能力,谁都……惹不起。
  更大的可能,是这三个人联手设局。
  若真是这三位的意思,谁疯了才会去反对,只能苦中作乐的想,这位云公子,其实也不错?
  度海大师的高徒,就算不是明君,也能当个仁君嘛!
  ……
  “皇兄!”慈宁宫外,长公主神色中带了几分疯狂,嘶声道:“皇兄,你还没看明白吗?这一切都是顾云卿的阴谋!他就是要逼你传位给那个来历不明的贱种!皇兄,你不能这样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啊!皇兄!”
  就要冲回宫殿。
  两把连鞘刀交叉挡在身前,长公主愤然推开,秦毅跨前一步,冷然道:“陛下有令,让长公主殿下即刻出宫!来人,送长公主殿下!”
  两个侍卫应声上前,抬手道:“长公主殿下,请!”
  嘴上说的客气,手却一左一右按向长公主的肩头。
  “尔敢!”长公主大怒,厉声呵斥一声,又咬牙道:“本宫自己会走!”
  她终究不想弄得自己太难堪,阴冷的目光狠狠盯了秦毅一阵后,才拂袖而去。
  慈宁宫内,见外面终于没了声音,太后叹了口气,神色疲惫。
  潜帝赔笑道:“母后……”
  话未说完,太后一茶杯摔了过来:“不要叫我母后!”
  潜帝无奈道:“母后息怒,安平她就是一时想不通,儿子……”
  “你给我住口!”太后呵斥一声,拍着扶手道:“哀家早就说了,不能认,不能认,可你就是不听,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事!”
  “母后!”潜帝声音略高,道:“那是儿子的血脉!”
  “是你的骨血又如何?安平不乐意,云卿不乐意,那孩子也不乐意!”太后又叹一声,道:“这些也就罢了,都是一家人,就算一时想不通,也总会过去。
  “哀家最担心的是,是起儿的处境!
  “你将事情闹的那么大,起儿的身世,想瞒都瞒不下去!如今外面谣言四起,人人都说你有心要立他做太子,甚至为了他,打压其他皇子……
  “你的那些儿子,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如今你我都还在,自然可以保他一时平安,可人都有那么一天……有了这样的谣言,到时候哪个容得下他?
  “渊儿啊,不是哀家多嘴,这一次真的是你错了!
  “若不是你非要认他,无论是前任国师,还是苦渡大师弟子,还是定国公世子,哪一个身份都能保他一世平安富贵,可是现在……
  “你让他以后怎么活?是去外面过东躲西藏的日子,还是战战兢兢留在京城仰人鼻息?又或者干脆连命都保不住!”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黯然道:“当初你舅母临死前,将云卿和曦儿托付给我,我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将他们拉扯大。
  “可是现在,一个冷情冷性,六亲不认,一个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好容易才留下起儿这么点骨血……若是起儿再有个闪失,你让我在九泉之下,有什么脸面去见你舅舅、舅母?”
  一直默然不语,安静听着太后说话的潜帝这才开口,道:“母后放心,我比任何人都心疼起儿,怎么会让他陷入这种境地?”
  太后愕然,愣愣看向他:“皇帝你的意思是……”
  潜帝平静道:“外面那些流言,若儿子有心阻拦,又怎么会传的到处都是?”
  太后不可思议的看向他,道:“这……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潜帝自嘲一笑,道:“哪怕就如安平所言,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设计,那又怎么样?
  “朕那几个儿子,老三视百姓性命如草芥,没有半点仁慈之心,老七更是暴虐成性,以虐杀弱小为乐,这天下若是落在他们两个手中,岂不是要生灵涂炭?
  “老大、老二、老五看似好些,一个贪污军饷,一个私扣修河款,一个巧取豪夺,摄取民财,都只是在钱字上犯了错。
  “可问题是,他们敛财,不是为了收买人心,不是为了招兵买马,只是为了花天酒地、纵情享乐!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都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若将整个天下都交到他们手里,无人敢管、无人能管时,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们哪怕是贪了银子来造朕的反,来逼宫夺位,朕都不会这么失望!”
  潜帝一口气说完,顿了顿才再度开口,声音缓和了许多,道:“哪怕这些事,果真是有人故意给儿子看的,可事实就是事实。儿子再不情不愿,也不得不承认。”
  “至于老四……儿子以前看着还好,可现在却发现,圆滑太过,世故太过!什么事都想着左右逢源,畏首畏尾……身为皇子,竟然一点担当都没有,这样的人,如何为君?!
  “还有老六,儿子到现在都看不透他,隐忍克制到了这种地步,连儿子都有些害怕了……他若登上帝位,或许可以成为千古明君,但也有可能会直接断送我刘氏江山……儿子如何敢赌?
  “剩下几个,最大的也才刚刚开蒙,谁知道以后是什么光景?谁能保证他们长大,就比那几个畜生强?”
  太后叹了口气,不语。
  “但起儿不同,人品才干强过他们百倍不说,儿子是真的喜欢他,”潜帝道:“母后你知道吗?早在还不知道他身世的时候,儿子每一次看见他,就忍不住想:如果这是我的孩子,该多好?这孩子,怎么就不是我的呢?
  “就这样翻来覆去的想,以至于后来以为他是云卿的孩子时,儿子嫉妒的恨不得宰了他。
  “如今好容易美梦成真,儿子怎么可能放手?”
  太后沉默好一阵,道:“你的心情,哀家能够理解,只是起儿到底不是在宫中出生,以后只怕免不了被人诟病……而且他自己也完全没这个心思,他一心一意想着回苦度寺修行,哪里肯当什么太子?
  “你总不能用他身边的人,威胁他一辈子吧?这样以后你们父子,还怎么相处?”
  潜帝冷然道:“外人诟病又如何,只要见见血,他们自然就会改了这多嘴多舌的毛病。至于起儿……
  他道:“儿子之所以以那几个奴才为质,逼他跟我回宫,就是为了让他看见儿子的决心。
  “有了这一遭,只要苦渡寺的和尚在这里,我一天不松口,他就一天不敢离京。
  “待熬他一段时日,儿子便告诉他,只要他肯受了太子的虚名,海阔天空,随他去逍遥!日后我去了,做不做皇帝,也由得他。
  “他十有八九会答应。
  “我如今身体尚好,有我一日,便有他一日的快活,等十年二十年过去,他看多了百姓的艰难困苦,想法总会变的,即便是不变也无妨。
  “那孩子看似冷漠,实则极有担当,他既然做了太子,即便只是担个虚名,也绝不会看着江山糜烂,即使依旧不肯接过这个担子,也会将它交到放心的人手中……那孩子的相人之术,比儿子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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