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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不要来攻略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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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相视苦笑:原想着先敬酒再罚酒,软硬兼施,结果才刚刚上了饭前小点,人家便看出酒不好喝,一走了之。
  将他们的敬酒罚酒,都晾在这里。


第22章 
  看着云起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刘钦苦笑一声,道:“六弟,你太急躁了。”
  有些话,本该留着万不得已时才说,实不该一开始便这样獠牙毕露。
  刘鉞应了声“是”。
  刘钦和这个阴沉寡言的弟弟并不太熟,别的话也不好多说,只能微微摇头。
  ……
  一百多人,死的死伤的伤,驿站的气氛可想而知,但却并不冷清。
  有两位皇子和钦差在此,又刚刚遇险,当地官府派了大量官兵在外驻守,官员流水似得来了又走,来去都是一脸愁苦。
  皇子遇袭,这是堪比谋逆造反的大罪,却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扯上一丁点的关系便是人头落地,就算扯不上,也免不了一个失察之罪,让他们怎么笑的出来?
  直到晚上,驿站才稍稍清净下来。吃了晚饭,云起坐在厢房的台阶上,拿着树枝在地上胡乱涂抹,眼睛却不知道看着哪里,小胖墩在一旁的扒拉积雪玩。
  脚步声响起,有人顺着长廊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身材高大、一身华服的男人坐在小小的台阶上,显得有些滑稽,但刘钦的神情却很坦然。
  云起抬头看了眼刘钦:“有事?”
  刘钦双手放在膝盖上,似乎觉得有点冷,握在一起搓了搓,抬头看向天空大朵大朵飘落的雪花,问道:“还要下多久?”
  云起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低头继续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圈,随口道:“这里的话,三四天吧。”
  刘钦默然片刻后,又道:“有些年头没这么大的雪了……你说,这么个下法,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云起道:“瑞雪兆丰年,对活下来的人说是好事,活不下来的,就是坏事。”
  每年冬天,总是死人死的最多的季节,冻死的,饿死的,雪压塌了房子砸死的……年关年关,并不是说说而已。
  无话找话也是门技术活,刘钦显然并不熟练,又沉默下来,抬头看着天空中雪花以各种不同的姿态飘落,而后头低了片刻又抬起来,苦笑一声道:“如果我现在来说,我们其实没有恶意,会不会显得很可笑?”
  云起道:“如果我说,明天我就准备带着同门上路呢?”
  刘钦毫不犹豫道:“可以。”
  又道:“但是侍卫还是要派的,我们有皇命在身,不可能让你们完全自己上京。”
  竟似深思熟虑后的答案,而非信口敷衍?
  云起诧异的抬头,他这会儿倒有点相信刘钦这趟来,真的带了几分诚意了。
  他看着刘钦,道:“也不会在我们走后,私底下有什么动作,让人误以为有人犯藏在我们之中,前来截杀,以图进一步激怒陛下?”刘钺话里话外暗示的,便是此事。
  刘钦直视他的眼睛,道:“我们的确曾准备用此事来逼你就范,但从没想过真的这样做……如果我们真的有心如此,就不会在你面前说出来,甚至根本就不必和你说什么,不是吗?”
  云起“嗯”了一声,道:“我去和普泓师侄说一声,明天一早启程。”
  正要起身,却被人一把抓住,云起停下,低头看向紧紧攥住他手腕的手。刘钦缓缓松手,视线从云起脸上移开,撇开脸看向墙外,口中道:“我知道这样很不要脸,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云起,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我只是,在那种环境生活的太久,习惯了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渐渐的忘了……”
  忘了一些做人的根本……
  救命之恩,提醒之德,换来的却是威逼利诱,刘钦可以想象自己在这少年心里,肮脏成了什么模样。
  别人如何看待自己,如刘钦这样的人,早就不会在乎了,可是当视线的源头换做这少年时,却不可忍。
  或许是因为受了他两次大恩,也许是因为,这少年,和他见到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
  云起道:“抱歉,我没有在你说的地方生活过,所以没办法感同身受。但就算能,我也不会同情你,因为你们不是失去了平静度日的资格,你们只是还想要更多。”
  这世上,谁不想要更多?
  云起的“不同情”,却让刘钦骤然轻松起来,摇头道:“云起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挺让人讨厌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没听过吗?”
  大家都活成一团烂泥时,当然谁也不会嫌谁脏。
  这个时候,镜子的出现就很讨人厌了。
  云起道:“水又没求着鱼来住,我自清浊,与尔何干?”
  转身离开,去敲普泓的房门。
  刘钦坐着没动,好一阵才微微摇头,自失一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洒然向外走去。
  水是没有求着鱼来住,可是我这个烂泥塘,却希望能有很多鱼来住啊!
  很多很多鱼。
  和普泓说了下明日启程的事,云起便抱着小胖墩回房,进门便是一脚踹向门后的黑影。
  可惜他怀里的小东西很大程度上妨碍了他的动作,而来人功夫也不弱,一闪身躲开,冷哼道:“大爷我专门跑来给你通风报信,你就这样回报我?”
  云起道:“不需要。而且我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陈群冷笑道:“你不敢见我,是不是怕我戳穿你的谎话?”
  云起瞥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陈群愤然道:“什么天生的奴才,全是骗人的对不对?你害的老子一夜没睡!奴才个屁,你信不信现在刘钦若是站在我面前,我就一刀捅了他!”
  “是啊,我是骗你的,”这个人说起皇子的时候,从无半点尊敬,怎么可能对他们有什么奴性?云起道:“因为你受的教育,和他们是一样的,所以很容易代入他们的身份去思考问题,知道换了你是他们,恐怕也会如此选择,自然就少了几分怨恨。”
  陈群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咬牙道:“你看看,你看看!你也是佛门出身,出家人不打诳语知不知道?你这算什么?算什么?这样耍人好玩吗?”
  听闻原来自己骨子里竟带着所谓的奴性之后,他是真的吓得头都要爆了,辗转发侧,彻夜未眠,差点把自己头发都揪完。
  云起道:“你骨头断了,眼睛也瞎了吗?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出家了?还有,天生的奴才是假的,但我讨厌你是真的——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做了什么了?你要是再不滚出去,我就要自己动手请了。”
  他有时候甚至都怀疑,前几天挨了他几十棍子的人是不是这小子,肋骨都断了几根,还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若不是先前不小心打多了几棍,有些不好意思,他恨不得再重打一遍。
  陈群慌忙举手,要求暂停,道:“昨天的确是我的错,我是没立场来指责你……所以我今天不是来将功抵过了吗?你就不问问我,来通什么风,报什么信?”
  云起抬手驱赶,道:“没兴趣。” 不管通什么风,报什么信,都是事后诸葛亮。
  陈群愤然出门,迈出去一步后又缩回来,也不管云起听不听,快速道:“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想用那些小和尚的安危,要求你配合他们演一出戏。之前你算到会有袭击的事,被他们传的神乎其神,就是想利用这一点,让里面的奸细自己露出破绽。
  “初步计划是将有嫌疑的人每个人手上用特殊的药物做个记号,然后让你做一场法事,言明如果不是奸细,法事后手上的标记就会消失,这样谁悄悄抹掉了自己的标记,谁就是内奸。
  “这个计划是顾瑶琴那个女人想出来的,她最近对我挺上心的,每天亲自送汤熬药,我才趁机从她嘴里问出来。
  你可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儿,先前的事也就罢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嘛,知道他们有难提醒一声不算什么。可你若是真的帮他们演戏找出内奸,就算彻底上了他们的贼船了。
  “像你们这样的神棍,保持超然的身份比什么都重要,要是真的身上贴上了四皇子的标签,别说其他皇子,连皇帝都容不下你们。”
  云起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或许是从朋友的死亡中走出来了,这人竟又有点脑子了?
  只听陈群继续道:“还有,他们商量过了,就算你拒绝,也绝不能和你交恶,要好好道歉安抚。
  “云起我告诉你,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这是这些人惯用的伎俩。很多人就吃这套,被人打了还感激涕零,全然忘了,那颗枣儿原本就是他自己的。”
  他快速的一口气把话说话,末了吐了口气,道:“好了,上次我射你一石子儿,你打了我二十多棍,断了我两根肋骨,算是扯平了。昨天我冒冒失失闯到你房里指责你,可你也耍了我,害的我一夜没睡,完了我还给你打探消息,所以现在也扯平了!我陈群,可不欠你什么了!”
  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开,背着手,竟还有那么几分潇洒劲儿。


第23章 
  一夜无话,第二天和尚们早早起床,将院子里的雪扫了,吃过早饭,背上包袱,带上斗笠,便出发了。
  刘钦一共派给他们六名侍卫,这六名侍卫,轮流派两名骑马先行,负责探路和提前安排住宿,剩下四人则牵着马,与和尚们一路同行,护卫周全。
  和尚的队伍里只多了四个人,且都是步行,这点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被人误以为其中藏了人证,可见刘钦这次,是说话算数的。
  按说以刘钦他们此刻的处境,最有利的解决方式,便是利用云起一行人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
  和尚人虽不多,战力却不俗,以他们为饵,一方面可以暗度陈仓将人证移送回京,一方面和尚们若是受袭,甚至有所伤亡,皇帝必然暴怒——皇子之间明争暗斗,皇帝尚能忍,但若是肆无忌惮的攻击他慎重其事派人去请的人,坏他的布局,却不可忍。
  虽然这个计划提前被刘钺点破,被云起洞悉,但实际上若刘钦铁了心要这般行事,和尚们也无可奈何。
  正如陈群所言,这些人惯用的手段,就是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这就是刘钦给的甜枣。
  明明和尚们原本就和此事全然无关,却还要感谢刘钦放弃算计他们。
  明明枣是自己的,却还要谢人的不夺之恩,正如明明命是自己的,却常要谢人不杀之恩一样,归根结底,只怪自己太过弱小。
  完全自行上路之后,和尚们的行动就“散漫”了起来。
  路上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原该自认倒霉,和尚们却一定要将它从路基上挖出来,扔的远远的,再将路填平了才肯上路。
  道旁有倾覆的车辆,人多摇头,擦身而过,和尚们必要上前搀扶,将马车修好,货物重新装好,才肯上路。
  道路被山坡上滑落的积雪覆盖,人皆翻越而过,和尚们却非要停下来,将积雪全部铲尽,才肯上路。
  路上有人拉着装满柴草的板车艰难前行,人皆习以为常,和尚们却一拥而上,前拉后推,直到分道扬镳,才肯上路。
  小道上的独木桥,雪后危险湿滑,人皆小心翼翼度桥,或绕道而行,和尚们却要过去,将那小桥加宽加固,又在两端钉下木桩,木桩上架上长棍,做出一个简易的扶手,才肯上路……
  同行的几个侍卫,态度从难以理解,到习以为常,到搭把手,又到和和尚们一样,看见“不顺眼”的东西,就习惯性的上前“修理”,也就用了五六天的时间。
  是以当他们看到有个老人坐在道旁沟渠里时,不等和尚们动起来,自己便上前问了句:“老丈,怎的坐在这里?”
  老人冻的脸色发青,身上头上都是雪花,下巴和舌头都僵了,说话很不利索,却挤出一点笑容来,挥手让侍卫别管他,道:“小、小老儿走累了,避避风,稍后就回家去了。”
  侍卫笑道:“这大冷的天还出来,是心里不痛快了吧?怎么,儿女不听话了?没事儿,我们送你回家吧,哪个儿子不孝顺,我们替你收拾他!”
  他原是打趣,老人却勃然大怒,道:“谁告诉你我儿子不孝顺了?我儿子媳妇儿,都是天底下顶顶孝顺的人!走走走!快走!再不走,老儿我用拐杖敲你!”
  他冷得厉害,抖抖索索的说不来一句完整的话,却气势十足,一脸凶悍。
  侍卫一片好心却讨了个没趣儿,只是他跟着这堆和尚混久了,脾气也变好了些,自不会和这可怜的老人计较,耸耸肩,回到队伍。
  然而和尚们却不走,因为云起不走。他不仅不走,还跳下干涸的水渠,蹲在老人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素饼,递了过去,道:“我们送你回家,可好?”
  老人一挥手将素饼打落在雪地上,怒道:“都说了不用你们多事!老夫又不是乞丐!要你给甚吃的?滚滚滚,都给我滚!”
  侍卫见他这般不识好歹,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道:“云公子,既然他……”
  云起摇头打断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一锭四五两重的银子,放在老人干瘦如枯枝的手上,依旧问道:“我们送你回家,可好?”
  老人愣愣看着手心里的银子,银子带着少年的体温,热热的灼着他的掌心,老人好一阵才慢慢弯曲手指,将它紧紧握在手心里。
  两颗浑浊的泪水慢慢在凹陷的眼眶里酝酿,老人慢慢伸出手,捡起地上的素饼,拍去上面的积雪,珍而重之的放进怀里,这才对云起露出一个哭一般的笑容:“好。”
  这般前倨后恭,贪得无厌的小人嘴脸,原该让人鄙视嘲笑才对,但面对老人那张苍老的脸,含泪的笑,却谁都生不出嘲笑之意来。
  云起也没笑,招呼道:“过来搭把手。”
  两个侍卫率先跳了下去,一人弯下腰,一人搀扶老人,直到此刻他们才发现,老人的双腿瘦如枯骨,完全使不上劲儿,显然已经瘫痪多时。
  可见老人方才什么走累了歇一会的话,全是假的。
  可他既然双腿瘫痪,又怎么一个人来的这里?
  和尚们还懵懂着,几个侍卫到底见惯世情,又回想起老人方才的忽然发怒,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有的摇头叹息,有的一双铁拳蠢蠢欲动。
  刚刚还不肯回家的老人,这会儿却急了,趴在侍卫的背上指着路,一个劲的喊着:“快!快!”
  老人的家不近,离开大道走了足足三四里路还没到地方,背他的人都已经换了两拨了,正要问还有多远时,一个沙哑的带着哭腔的叫声传来:“爹!爹!爹啊!你在哪儿啊!你应我一声啊爹!爹……”
  “我、我儿子!”老人激动起来,哆哆嗦嗦道:“是我儿子,我儿子啊!我儿子来找我来了!柱!柱啊!爹在这儿!在这儿!”
  “爹!”
  喜出望外的声音传来,一个满脸泪水的男人狂奔着出现:“爹,爹你没事太好了呜呜……爹……都是儿子的错,都是儿子的错……”
  看见男人出现,即使原本捏紧了拳头决定揍他一顿的侍卫也打消了念头,不是因为他哭的真切,而是他怀里,还揣着一个孩子,一岁左右的模样,瘦瘦小小,尚看不出是男是女,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被雪风吹的睁不开眼。
  “爹没事,没事……是这些贵人和大师救了爹,柱啊,快、快给恩人磕头!”
  男人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连连叩头,和尚们忙将他搀起来,老人道:“对了,娥娘呢,怎么没看见她?她人呢?快,快去跟她说,咱们有钱了!有钱买粮了!”
  男人抹了把眼泪,咬牙恨恨道:“爹你别提那个恶毒的女人,以前是我看错了她!我已经把她休了!”
  “你……”老人一愣,然后拍着大腿道:“糊涂啊!你糊涂!”
  又道:“哪是她恶毒啊,是我逼她的啊!是我!是我逼她的啊!”
  男人骇然道:“爹!”
  老人抹泪道:“实在是没办法啊,你们再这样被我拖累下去,一个都活不了啊!走,走,咱回家,回家去……回去跟娥娘陪个不是,以后咱好好过日子,啊?”
  男人连连点头:“哎!哎哎!”
  忙过来从普泓背上接过老人,又道:“爹你以后可别再犯傻了啊!你要是有什么好歹,儿子也不活了……”
  老人连声道:“不会了!不会了!”
  普泓道:“施主家在哪里?若远的话,不若我们再送一程。”
  男人还没来得及回话,云起便摇摇头,道:“我们回吧。”
  于是一行人转身回官道,普泓见云起情绪低落,叹了口气道:“民生多艰,苦厄难度,我们等只能行力所能及之事,小师叔不必过于耿耿。”
  又道:“幸好小师叔慧眼,才免去一场悲剧,也是功德一件。”
  云起摇头,没有说话,一名侍卫却有些迟疑的开口道:“云公子……那娥娘……是不是?”
  云起“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普泓微楞,而后一声轻叹,停下脚步,转向那对父子离开的方向,双手合十,低声诵道:“阿弥陀佛。”
  其余和尚虽大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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