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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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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欢心里觉得怪怪的。
  将军不接话茬,“哎唷”了一声岔开话,“我的老腰唷!”
  “快快快,”他痛苦又无法忍耐的朝着宋春景道:“给老夫看看是不是这就瘫了?”
  宋春景从厚毯子里伸出一截手,飞快了按了按他腰间几处。
  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不碍事,多休息即刻。”
  将军顺势也松了一口气,“宋太医忒敷衍了点,也不给治一治。”
  “一股子药味儿,想必赵太医已经给您推拿过了,现在情况很不错。”宋春景又把那一截手收了回去。
  重新将自己裹紧了。
  那边父子二人重新对视一眼。
  “将军若是没有别的事,下官先去睡了。”宋春景赶客道。
  将军要说话,宋春景又说:“沈欢也略微学了一些医术,也可看看病人。”
  这……
  将军低下头笑了。
  “等下将军就自便吧,不必来同下官说了。”宋春景当真走了。
  他假意赶客,其实给父子二人留出了时间。
  等他进了里屋,将军才对沈欢说:“你这师父,嘴上不饶人,心却是不坏的。”
  沈欢跪坐在地上,拉着他的手。
  到底是年纪小,眼泪将出未出,将军伸手给他抹了抹,“辛苦吗?”
  沈欢点点头。
  又摇摇头。
  “我儿聪明,也坚强,”将军说:“将来能有大出息。”
  沈欢努力憋着眼泪,抿着唇,用力点了点头。
  夜半月明。
  烛火一豆,径自燃着。
  宋春景失眠了。
  他属冬眠的蛇,到了时间必得休息。
  不然便似被抽了魂魄,萎靡不振。
  这次却睁着眼,在烛光中愣了好久。
  有人轻声叩了叩门。
  宋春景吓了一跳。
  外头人道:“少爷,东宫的闫大管家来了,说是有要事。”
  这个点,东宫里来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喜事。
  宋春景愣了一下,那烛火“噼啪”一爆,才叫回了他的魂。
  “可说了什么事吗?”
  “说是给您一样东西,太子交代,务必尽快交到您手中。”小厮回。
  宋春景松了一口气。
  “东西拿进来,人打发走。”宋春景说。
  小片刻,小厮去而复返,把东西交到了宋春景手里。
  那是一个红木盒,表面打磨光滑,雕刻上繁杂花纹,再用松油浸透晾干,把纹路封在里头。
  极其精致。
  宋春景打开,里头搁着一支毛笔,一张折成盒子大小的信封,还有一个圆形小银盒,密封的很结实。
  打开看了,黑乎乎的,是墨汁。
  最底下压着一封信。
  一封信。
  薄薄的。
  宋春景拿起来看了看,松木幽微的香气里,融合进去些许墨香。
  他把盒子随手放在桌上,打开了信。
  春景儿:
  多日不见,思念非常。
  南边果然如你所料美女如云,不过不可琢磨研究。
  若是细看,肌肤虽白,不及你眉目若画,眉眼虽美,不及你顾盼生辉,腰身虽细,也不及你流畅自然……
  总之,并未乐不思蜀,反倒归心似箭。
  ……
  往下不过是写了些日常见闻。
  宋春景耐着性子看完。
  信中最后问道,你最近可好吗?
  最下头还有一行小字,同上方字体略有不同,写行字显得锋利的多:
  此信务必回复!
  怕你疲懒耍赖,已经准备好笔墨纸等,只需写写字即可。
  宋春景唇边噙着冷笑,看完了这调戏人一样的信。
  他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仍旧睡不着。
  便起身擦了把脸,坐在小桌旁拿起了盒子里的笔。
  他看了一会儿,轻轻沾了沾墨汁。
  墨汁均匀细滑,只轻轻一点,就聚在了笔锋上,饱满且滋润。
  他打量一会儿,按着铺平的纸,写到:“春狩在即,冷且风大,不大想去。”
  只此一行。
  完毕,装到信封里。
  唤来小厮,叫明日送去东宫交到闫真手中。
  小厮挠了挠头,却道:“小人刚刚去看了,闫大管家还在大门口外头站着没有走,这会儿给他行吗?”
  宋春景有些羞恼。
  轻之又轻,点了点头。
  闫真捧着信,像是捧着太子的一颗心。
  小心翼翼不敢弄皱。
  回到家立刻招来骑马的能手,连夜出城,朝着南方去了。
  这信飘过山川长河,越过拥挤人海,飞一般行走,第二日就到了太子手中。
  同样是夜晚。
  太子屏退数人,只留一个贴身护卫。
  东宫护卫队长兼督骑长官乌达。
  个头很高,眼皮单薄,脸色严峻。
  一脸严肃的看他的主子小心翼翼的展开了信封。
  太子一眼就看完了。
  他穿着单衣,金贵的天蚕丝制成的衣裳,下摆湿了一片还没有干。
  是白日去视察水情的时候淌水染湿的。
  这里临水,又潮湿又黏腻,日夜都湿漉漉的,没个把天干不透。
  穿在身上还干的快一些,太子也就不着急换下来。
  那信被他夹在修长指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最后他挑起嘴角几不可见的笑了笑。
  太子不常笑。
  若是笑,也是玩味或者要打杀人的时候居多。
  乌达如临大敌。
  他悄悄看一眼桌上的信封。
  光秃秃的,没有写任何字。
  乌达想了想,突然松了口气。
  太子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乌达:“这是宋太医的回信吧?这么快就到了,肯定是连夜不眠写的。”
  这话不当不正一巴掌拍在了马屁上,极大的愉悦了太子。
  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
  如冻冰化水,年轻朗俊许多。
  乌达知道自己肯定猜对了。
  “行了,”太子呼出一口气,悠闲轻松的说:“把人都叫回来吧,咱们继续商量商量坝体崩了用什么堵,这糟心事。”
  前一刻或许是顶糟心的事,现在看他状态,就发现他很轻松,甚至还有些高兴。
  “刚刚不是说今夜先歇了吗?”乌达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子道:“叫你去便去。”
  他手中捏着那信,不自觉搓了一下,纸纹细滑,但藏于内部的细小颗粒仍旧被他感觉到了。
  传递到指尖上酥酥麻麻的。
  “这几日解决完事情,咱们早些回京,”他笑着说:“赶在春狩之前回去。”


第12章 
  春狩在即,太医院清点人数,要几位太医随侍。
  赵仲一向看顾皇上身体,必是去的。
  宋春景什么都会一些,也年轻,就定了他。
  围场颠簸,野兽又多。
  沈欢年纪小,宋春景怕他受不得,便留下他在家中。
  在宫中时候还不明显,虽然荒草见不到几根,新绿色也没有窜出来。
  出到郊外才发现,春风已将外头的草树都吹的发了芽。
  高头大马飒爽英姿。
  骑在马上,视线更加开阔。
  呼吸间更加痛快。
  宋春景把药箱挂在马一侧,骑着马跟在后头。
  吹着微风,听着马蹄“哒哒哒”,惬意的不得了。
  此次随行一共只这两位太医。
  二人年纪有点差距,因此指派的事情也不太一样。
  宋春景年纪轻轻,更招年轻人喜欢,因此被分到了荔王一队。
  荔王是皇上亲弟,长相酷似,却年轻许多。
  与当今不同的是,他儿女奇多。
  此次一并随行。
  荔王长子李元昆,比太子小一岁,现没有受封。
  只说将来承袭荔王爵位。
  人前人后的,都已经将他称为小王爷了。
  李元昆骑着马,拽了拽缰绳。
  看了一眼时常陷在流言旋涡中的宋春景。
  发现这个人,侧脸精雕玉琢一般,长得非常……细腻精致。
  他催着马往前走了两步。
  略略看清了他的正脸。
  垂着眼时还好,恭敬温顺的模样。
  抬起眼来,就有些单薄冷淡,不太好惹的模样。
  这不适合太医的长相。
  适合杀手。
  李元昆转眼,看他身上穿的挺厚实。
  跟气质不大相符。
  他忍不住笑了,整个人自在非常。
  他催着马跑了两步,赶上了宋春景。
  “宋太医,”李元昆朗声笑着说,“都开春了,怎么穿的还这么多啊?”
  “春天风大,”宋春景礼貌的说:“下官怕冷。”
  李元昆感受了一下连树叶子都吹不动的小风,“宋太医身体单薄,一会儿骑马跑起来,可得跟紧了小王,若是掉了队,叫野兽叼一口,小王可保护不了你。”
  “自会全力以赴,”宋春景谦逊道:“该是下官保护您才对,怎么能让小王爷保护我呢?”
  他一戳一蹦,问话才答。
  尤其话外恭恭敬敬,话里夹针带棍,胆子挺大。
  又叫人挑不出错处。
  李元昆觉得这很有趣。
  又问道:“小王听说你最近新收了徒弟,是将军府的孩子,唷……”李元昆笑着说,“如此得将军看重,想必医术出神入化。”
  宋春景看了他一眼。
  李元昆看的不错,果然眼角是微微挑上去的。
  这太医恭敬的答道:“此次春狩若是有机会,小王爷定能体会一二。”
  李元昆:“……”
  李元昆心里哈哈两声,摆了摆手,“别介,小王还是自求多福吧。”
  他挺平易近人,没有富贵人家的臭架子。
  宋春景不欲多说,收回了目光。
  此次春狩皇帝也出来,开春了,皇上身体好了不少。
  除了不下场亲自猎野物,叫人从库房里拉出来许多彩头。
  这下亲贵们更欢了。
  若说在路上李元昆还端着点仪表,一到了围场,就彻底撒了欢。
  他兴致勃勃的高声分配人手:
  “咱们到时候就从此处入口,然后分成三队,两队往两旁,猎些野兔什么的即可,剩余的人跟着我往深处走,咱们去找大野鹿,”他扛着弓箭,手里握着一支,指着远方一顿比划。
  最后指着宋春景道:“宋太医就跟在小王这队后头吧,若是跟不上,可慢慢走,我回来的时候,自会接你。”
  正合心意,宋春景点点头。
  号声响起。
  几队人都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烈马铁蹄,片刻不停的奔向丛林深处。
  真的太快了。
  宋春景抬起下巴望了望四散的身影,一点都不急,慢慢溜达着往前去。
  初春的风带着寒气,又不是刺骨的寒。
  夹带着生机与泥土翻新的气息。
  有些涩。
  若是将来老了,能找一处地方,建个茅屋,种点花草树木。
  也能终老此生。
  正想着,他在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深。
  宋春景走了一会儿,暖乎了身体,停下来望了望四周。
  再往里,就是食肉野兽出没的地方了,安全起见,停在这处最妥当。
  他下了马,找了一棵大树,坐在了树下。
  正百无聊赖,眼角闪过一抹绿色。
  定睛一看,一株草药。
  这草药很小,刚刚发芽戳出来一片小指甲盖大小的叶子,宋春景却眼前一亮。
  黄芪。
  又名绵芪,主根肥厚,用处很多。
  主要是保肝,可缓解心慌心悸,又能抗菌。
  是非常好用的草药。
  宋春景蹲在了那小苗旁边。
  他正想着,是移植回家去养着,还是直接挖出根部来带回去。
  他挽起手,好不容易攒足的热气挥发干净,露在外头的手立刻泛出轻微红色。
  宋春景搓了搓手。
  与此同时,他觉得脑后一凉,下意识猛的靠前一趴——
  躲开了一把寒气逼人的要命长刀。
  这长刀去而复返,仍旧握在蒙面人手中。
  刀剑泛着刺眼的光,晃的宋春景眯起了眼,“皇家狩猎,何人行刺?”
  他道。
  蒙面人顿了顿。
  他如此冷静,倒叫这杀手有些疑惑,似乎是怀疑他是否真的不会武功。
  他谨慎许多,拉开架势,唯一露在外头的眼狠狠的眯起来。
  是将要发动攻势的眼神。
  宋春景说:“我乃王爷府长子,将来继承爵位,你敢杀我?”
  “呸,”杀手冷笑一声:“你个太医,也敢冒充小王爷!”
  是个熟人。
  宋春景心道。
  还没等他分析出门道来,那边的蒙面人又动了。
  “少废话,”那人狠狠道:“今日便要取你性命!”
  大刀挂着风,猛的砍了下去!
  宋春景下意识抬手一挡,同时他又想起这手是抓药的手、是诊脉的手,咬着牙往回一收——
  这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胸膛迎上尖刀,宋春景都能感觉到刀尖刺骨的寒意,还有刚刚挨到皮肉时微微的痛。
  他狠狠一闭眼,想躲开致命一击。
  往旁边用力一躲——
  “嘡啷!”
  一声响。
  刀刀相撞,银花四射,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蒙面人倒退数步,仍旧未能稳住身形,跌倒在地上滑出去三丈远。
  刚一停住去势,便往上猛的一起!
  被人一脚蹬住了胸膛,踩回了地上。
  一切不过电石火光间。
  宋春景睁大眼看着。
  “你那爪子真是金贵,”来人背对着宋春景,悠闲地调侃着,“比命还值钱。”
  宋春景劫后余生,震惊的微微张开了嘴。
  太子穿着一身浅色衣裳,不见风尘仆仆的疲累样,单手握着不知从那里捡来的刀,稳稳的架在了蒙面人的脖子上。
  绷起的肌肉撑起些线条显露在衣衫下,张弛有度,像名贵缎锦包裹住一把锋利的刀。
  身材流畅,肩宽腿长。
  太子指着那个人,“给你机会,自己说。”
  蒙面人躺在地上,被那刀架在脖子上,骇人的凉意就从那上头传出来。
  他睁大了眼,忍不住发抖道:“是、是……”
  太子手微微动了动,刀刃舔血,灼人的凉气顺着那小伤口疯狂涌进去,那人筛糠是的忙道:“是淑嫔!淑嫔说让小人务必‘处理好’宋太医!”
  太子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宋春景。
  那杀手眼看转机,匆忙叩地磕头,“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太子似乎在犹豫。
  宋春景心底砰砰砰跳个不停,赶紧使劲按住了自己左手的劳宫穴。
  下一刻,刀微微一动。
  宋春景眼睁睁的看着刀刃卷到了肉皮里面。
  他以为时间很长,其实只有一瞬间。
  那一刹那只闻“嗞啦”水声,蒙面人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
  脖子被横切开来,气管尽数斩断,连垂死声音都不得发出。
  蒙面人眼睛不敢置信的睁着,脸上黑布仍旧稳稳蒙在脸上。
  太子随手扔了刀。
  他似乎怕被血溅到,躲远了些。
  即便如此,衣摆仍旧沾染了些红色痕迹,跟盛开的花儿一般。
  太子不甚在意,看都没看一眼。
  他走向宋春景,沾血的袍子摇摇荡荡,既干净又污秽。
  太子蹲下身,视线与有些狼狈的宋春景齐平。
  宋春景怔怔看着他。
  太子打量着他眼中的神色,慢悠悠道:“四处都在传,‘虎威将军伤了腰,派人去太医院请宋太医,没请到,大半夜的竟然叫人抬着去你府上求你医治’,怎么?”
  太子顿了一顿。
  紧接着,非常感兴趣的笑了起来,“宋春景儿,你,是华佗在世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以下大可爱们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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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太子紧赶慢赶,归期定在今日。
  听说这日春狩,他没有回宫,先来了猎场。
  千钧一发,救了命悬一线的宋春景一命。
  这个救命之恩太重了。
  刀在眼前宋春景也没有很怕,反倒叫这份恩情险些吓破了胆。
  太子解下马背上驮着的包裹,里头是一件浅灰色的斗篷,展开来,四周还坠着流苏、挡风的狐毛。
  太子扔到他身上,宋春景靠后推了推,“微臣不敢当。”
  “不是你说嫌春狩冷吗?”太子说:“南边没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因为离水近,防潮斗篷很流行,给你捎了一件。”
  “谢殿下记挂。” 宋春景只好说。
  “幸亏有我记挂着你,”太子状似无意,实际手心里一层后怕的冷汗,“不然可惜了你这张嘴。”
  宋春景接话道:“谢殿下抬举。”
  此人简直油盐不进,非常可恶。
  太子把他提溜过来,扔到马上,自己也骑了上去。
  “这不合规矩。”宋春景道。
  “刺客一击不成,还会有其他的,性命要紧。”太子看着他低垂的眼睫,觉得半个多月没见,这会儿突然见面,还是这么个模样。
  叫人牙痒痒。
  ‘性命要紧’这几个字正中宋春景的心坎。
  他此刻才后怕起来。
  出了一身白毛汗。
  上了马,距离就非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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