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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多厚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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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了,我再想办法。先按单子采买。有人敲门,去开门。”
  来的是简意,进来便笑:“表弟,小痴呢?”
  “他还睡着。”
  简意惊奇:“还没起床?”
  “昨夜睡得晚,他可能没睡好。”陶挚有点歉然,他唱歌把自己唱着了,也不知王小痴几时睡的。
  “睡得晚?”简意扬了眉,声音语调里有了内容,“他,还好吧?”
  “还好吧,我方才醒时他睡得很沉。”
  简意眼睛黯然垂下,“你照顾好他——他这人挺娇气的,你待他温柔一些。”几乎要哭。
  “简大哥放心。我会照顾好他。”陶挚安慰道,“你没事吧?”
  “没事。”简意跟个孩子似委屈:“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什么?”
  简意不答,从袖里摸出一瓷盒,交陶挚手中,“这是给他的。你给他吧。”有些赌气的模样。
  陶挚瞧盒上字,问:“这是做什么用的?他要的?他知用法用量?”
  “他知道,给他他就知道了。我走了!”简意转头就走。
  “哎简大哥,你不等他醒来?”
  “不等!”
  屋内王小痴喊:“简意!从知!——”
  陶挚在门际接声唤:“简公子!小痴叫你!”
  简意收住脚,蔫蔫回来,瘪着嘴几乎要哭的模样进了屋,王小痴在床边向他招手:“过来。”
  简意快步到王小痴身旁,弯腰问:“什么事?小痴?”声音已经含笑。
  陶挚站在门阶处,按理说他应该进屋招待客人,可是那二人——王小痴在床边坐起正附耳对简意说些什么,简意低头嘻嘻笑道:“昨日的床,我家厨子小厮护院都算你买的行不行?”
  “行,快去吧。”
  简意走到屋门口了,忽然回头,苦着脸问:“小痴,你还能下床吗?——”
  “去!”王小痴喝道。
  简意吐舌做个怪相,跳下台阶,逃之夭夭。
  陶挚手托着瓷盒进屋,王小痴正赧颜披衣下床,陶挚不知如何是可,只得将手中瓷盒展开给王小痴看:“这是简公子给你的,说你要用。”
  

  ☆、我这人挺麻烦的

  王小痴面不改色,无所谓地接过来放床头储物格里。
  陶挚等了一会儿,见王小痴径自低头整束衣衫,没有解说,也就一笑出去了。
  饭罢继续和王小痴学琴,琴声一起,陶挚就将所有的都抛至脑后,他沉醉于王小痴的琴声,爱极了,感受得到生命的纯粹和美好。
  午后,简意带着一车的吃穿用玩等物来了,那时王小痴在午睡,陶挚出去迎,简意一边指挥卸车一边道:“这是我送给小痴的嫁妆——额,礼物。”
  “简大哥不要这么说笑。”
  简意嘿嘿笑着进了屋,王小痴已醒了,简意坐到床边:“东西来了,不知合不合你意,少什么告诉我,再增添。”
  王小痴道:“从知你说话注意些分寸,再胡说我就不见你了。”
  “做得说不得。不用你不见我,我明天就去礼部精膳司良酝署做监事,也没什么时间看你了。”
  “好,这个差事适合你。”
  “你说过么,不拘做什么,一定要做自己乐意的。人生一世,开心顺意最重要。我爹扭不过我,他想塞我进户部吏部,我说就您儿子这性情,不怕得罪人给您惹祸?他怕,只好顺着我了。”
  “恭喜。”王小痴真挚道。
  “喜什么,我的心都是碎的,你听不听得到我心碎的声音?”
  王小痴没应。
  “只讨新人笑,不理旧人哭。我的人生从没有此刻悲哀。走了。”简意捂着心口出来,路过陶挚时有点尴尬,眨了眨眼,走向院门。
  室内王小痴唤:“印给我!从知!”
  陶挚接声唤:“简公子!”
  简意回来,将一枚印石给王小痴:“这么不信任我?”
  “还有清单。”
  “啊,忘了。”简意自袖内又摸出两张单子。王小痴道:“怎会不信任你?我是怕你把印丢了。”
  简意笑道:“也是。小痴,我不想离开你,我想时时刻刻陪着你——”
  “走。”
  简意噎在那里,转身就冲出去了。
  仆人们围着简意卸下的东西好奇翻看,陶挚只得进屋问王小痴:“院子里简公子送来的东西怎么安置?”
  王小痴有点赧然,将手中两张清单递给陶挚,和声道:“由你安置。”
  陶挚没接,摇头。
  “你若不接,我不好意思住这里。我这人挺麻烦的,吃住都有自己喜好。我还想住你这里,和你一起抚琴——”王小痴期望地看陶挚,目光如小孩子一样。陶挚只好笑了,上前接过单子,一看吓一跳,将下面的单子还给王小痴:“这些金银你自己收着。”
  王小痴不接:“你一块儿下账吧。简意送来的那些人月钱可从这里走。”
  “下账?什么意思?”
  王小痴惊讶道:“你府中没有钱款物品账?你每月不查账、每季不查库吗?”
  “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
  王小痴笑了:“你府中钱物谁管?”
  “管家夫妇。”
  “他们肯定有账的。不过,你每隔一阵子还是得查查账,做到心中有数,别出亏空。”
  陶挚点头,对阶下站立的拂风道:“去喊程管家夫妇来,一并带着府中钱款物品账。”对宗韶笑道:“简公子送来的这拂风挺好,一直阶下候着。这么一天也没动地方。”
  “你那四个小厮呢?”
  “不知道哪儿去了。”
  王小痴一副不可理解的表情:“你不给他们定规矩,轮流排班在阶下随侍?”
  “没有。刚开始都在来着。”
  王小痴脸上现出一如简伯父般的怜爱慈祥表情。
  程柱夫妇来了,一问账,皆茫然不知。程柱说钱都在他房中箱子里,程氏说:“东西都在库房,钥匙在这儿。”程柱也忙送上钱箱钥匙。
  王小痴微笑对陶挚说:“我来帮你做账可好?”
  陶挚立即点头。
  王小痴唤拂风进来制账本。这拂风清秀伶俐,王小痴用着还算顺手。
  看到王小痴写的字,陶挚惊喜赞:“小痴你字写得真好!”
  王小痴抬头笑:“我写了条目,下剩你来写。”
  陶挚想多看他的字,忙摇头:“你写吧,你字这样好,接着写。”
  王小痴笑问拂风:“你会写字吗?”
  “会的!”拂风很机灵。王小痴就一样一样教拂风记账。
  凡王小痴问话,管家夫妇都忙答应,他二人有点紧张,大约怕王小痴怂恿主人不用他们,改用拂风。
  待终于将简意送来的东西落了账,王小痴再查看库房,一样一样入账,安排布置。陶挚跟在一边,对王小痴的每一样决定都大力称赞点头。王小痴被赞得忍不住笑,大约他从来没有因为这么简单的事被人夸过,但毫无疑问是开心的。
  王小痴要陶挚将钱箱和库房钥匙都收在自己手中,告诉管家夫妇支取钱物得列清单经陶挚签字,待拂风记了账,由拂风拿了钥匙陪同去库房才能支领。
  陶挚一概点头,又命小厮、仆妇、护院进来,对王小痴道:“你再给他们排了班好不好?”
  王小痴于是审视各仆人,排了值班,明确职责,规范纪律,不得脱岗失职,否则一次扣月钱,两次杖责,三次撵出。
  王小痴那么温和的人竟有不容稍许违抗的气度,陶家的仆人们彼此瞧着,都低头听命。
  仆人们退下,陶挚赞道:“小痴你真有办法!太聪明能干了!”
  王小痴强忍着笑:“陶公子才是最有办法。”
  陶挚不解:“我不会管理下人。”
  “你会用我。”
  两人不由都笑了。
  用一位王爷帮自己管家,陶挚想想,是挺神奇开心的。
  晚间陶挚请王小痴教自己书法,陶挚的字习自简岱,稳厚端方,王小痴的字隽秀飘逸,含蓄清妍,陶挚爱王小痴的字,请王小痴写了字帖,自己临摹。他学得极快,稍瞬就可以做到似模似样,王小痴就学着陶挚的样子惊叹地赞他:“写得真好!你是天才!”
  陶挚笑说:“我是模仿能力强。”
  “模仿能力强就是天赋,难得的天赋!”王小痴继续赞道。
  陶挚被逗笑了。
  安娘说,人与人间相处最重要的是赞赏和支持,世间每人都不完美,都想得别人的一句肯定。人若对他人挑剔批评,或比较争胜,那实在是不好。崔公对她总是鼓励、支持,她觉得人生都变得不同,幸福快乐光明。
  陶挚觉得安娘说得对,而肯诚挚赞美人的人都心地善良。
  晚间枕畔王小痴些微犹豫的说:“你还给我唱歌可以吗?”
  “可以啊。”陶挚便继续唱南梁歌,边时刻提醒自己别睡了。唱了几首后,悄悄转头瞧王小痴,他可睡着了吗?却见朦胧月影下王小痴在以手拭泪,他没有把王小痴唱睡着,倒把王小痴唱哭了!
  陶挚不安,王小痴抹了下眼,道:“我想起了我母亲,我母亲是南梁人,她给我唱过南梁歌。”
  陶挚不知怎样安抚他,想了想道:“我保姆安娘说,离去的父母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希望我们生活得快乐、幸福,过每一天都充实有意义的日子。”
  王小痴说“是”,可显然又睡不着了。
  很长的时间过去,陶挚困倦了,只得道:“我拍你睡觉吧,我小时候安娘这样一哄我就睡着了。”
  陶挚觉得让王小痴入睡是自己的责任,因为是在自己的家中,便仿照安娘的样子轻拍王小痴肩膀道:“快睡了,风不吹,树不摇,小宝宝睡着了——”
  王小痴笑出声来,道:“不用了,我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陶挚收回了手,转眼就睡着了。
  直到被紧急敲院门声惊醒:“拂风,是我,捧月!永安长公主车仗来了!”

  ☆、过有心灵的人生

  王小痴立即从床上跳起,三两下穿了衣,对陶挚说:“我避避再来。”急带了简意送来的六人从后门走了。陶挚这里召唤全院的仆人说:“谁也不许说王医生住这里的事,只许说简公子常来,谁若违反,就赶出去,不再雇用。”
  那边永安长公主已到门口,陶挚忙至门前迎。
  永安长公主是来看望陶挚的病的,见陶挚显然身体康健,也就放心了。对于屋中家具变化,陶挚皆说是简意所为。
  永安长公主笑道:“简意可是看上你了?这么大手笔。”
  陶挚脸一下子红了,摇头。
  永安长公主拉陶挚坐下来,道:“娘知你这个年龄未必爱听长辈的话,觉得世故腐朽。但娘即看到了,不说出来觉得亏欠,对不起你成长,日后落得埋怨:当时即看出了,为什么不与我说?所以你且耐烦听,闲时回思一二,做个警醒。简意虽有好皮相,却是个没有志向的,无志则不慎行求进,终究落个吃喝玩乐的平庸人生。你若与他在一起,可惜了你的资质天赋。”
  “我没与他在一起!”陶挚道。
  永安长公主笑了:“你姓陶,娘原是没身份管你。但娘将你藏在崔公后院护你长这么大,就是不希望你被人看中带走做了娈童。你爹和你一样有举世难寻的精致容貌,他可是有志向的人,从不肯闹断袖恋,做人男宠。”
  “我没做男宠!”陶挚急了,站了起来。
  永安长公主笑了一下:“这是怎么了,我好心好意看你来,见了面咱娘俩就吵。”
  陶挚低头:“请母亲恕罪,孩儿不该着急。”
  永安长公主叹气:“怪道人说,孩子一定要在娘身边长大,否则母子情分浅薄,说话也不会听。”
  陶挚跪下了:“娘您别生气。我错了,您打我。”
  永安长公主笑拉他起来:“我这么好的孩子长这么大我喜欢还来不及,怎舍得打?我是真心为你打算。孩子,你再不爱听,世间也只有娘是一心为你好。虽然你未必觉得是好。但娘的话还是希望你耐心听一听。”
  “我听。”陶挚道。
  永安长公主道:“娘可以供你一生,给你买田置地,确保生活无忧。可你这样的人品,甘于过没有官职,受人欺辱的生活?你的父亲,父母双亡,变卖家产孤身进京求取功名,一心要出人头地,一刻都不想平庸。虽命运不济,被废太子连累,但他说,回首往事,他每一天都在努力,人生的每一步都不虚空。”
  陶挚低头。
  “你好容易离开教坊,去了奴籍,这一生怎样走,心里要有方向。简意可以吃喝玩乐没追求,他的爷爷是太傅,他父亲兄弟五个,都在朝为官,说长远些,便他父母不在了,他还有简家叔伯宗族依靠。你有什么?娘若不在了,只有简意一个人能帮你,他若不帮了呢?青春正好,你与他玩,青春若逝,是怎样狭窄危险的人生路?你考虑过吗?”
  陶挚沉默低头。
  永安长公主见陶挚听进去了,继续道:“人是要靠自己的。娘为你考虑过,你是罪臣之后,不能参加科考,只有走推荐入仕途。娘虽能帮你谋到有前景的职位,但怎样走下去,能走到什么位置还得看你自己。仕途路不好走,太傅已老,简意能帮你的有限。你没有师长同年,没有兄弟家族,只有姻亲一途是你强有力支撑。以你现在的条件,娶不到高官显贵家女儿。只有你在仕途中展露头角,母亲才能帮你谋到一门不错的亲事。而要仕途中展露头角,你就得有人脉,你得离开简意的朋友圈,拓展新的有用的上进的朋友。”
  永安长公主喝了口茶,微锁眉道:“这茶怎么这样淡?”
  陶挚忙致歉,命重新沏茶来。
  永安长公主道:“你要交有用的朋友,可别人为什么要与你做朋友?所以你得有自己的优势,利用好自己的优势。你可知你的优势是什么?”
  陶挚摇头。
  永安长公主笑了:“我听说你参加了一次简意婚礼,不少王侯公子围着你说话献殷勤,然后接连到你这小院拜访。他们为什么来?”
  陶挚说“不知。”
  永安长公主笑了:“我是你娘,咱们就直截点,你也心明肚知,他们来,就是爱恋你的容貌。”
  陶挚不言。
  永安长公主道:“当年你父亲入京即被盗,身份名牒都丢了,他怎么住下来,入了太学,参加的科考?还不是利用容貌优势,结交包括简岱在内的一些权贵公子,顺利走上仕途?没什么好隐晦的,你的容貌就是旁人羡慕不来的优势,利用好。”
  永安长公主轻轻喝了口茶,道:“今年九月你就满十七岁了,青春很快就会过去,既已看好前景就早下手。说来好笑,昨日宗泓又向我打听你,他不知你是我的儿子,还惦记你呢。既如此,你倒不如亮明身份与他结交,一来他知你是我之子不敢对你过分;二来你可以经由他打开视野,走入宫廷。昨日宗泓说锦衣郎出了两个缺,我让他留一个,你补了进去,有他带着,很快就能上场打球,表现出色,皇上若有赏赐,你就出名了;便球打得稍逊些,以你的容貌,宫中那些女人哪有不爱的,没准就有婚事找上门来。过个一年半载,娘为你谋个中书、吏部的差事,就可以起步仕途。机会难得,明天你去我府上,我叫宗泓也来,你们见一面,然后由他领你去宫中。我知你还不会骑马,但可以学,先把位置占上,你不知多少人盯着这位置呢。”
  陶挚沉吟没说话。
  永安长公主道:“我知你不爱去我那里,这也是常情。但你是我的儿子,驸马不会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你去我府上也不用拜会他。你放心。我瞧你这里添了这些东西,你也没和我要。我毕竟是你娘,有了短缺与我说,总比与简意说强。你不要和亲娘见外。你瞧我推心置腹说了这些,你倒没有什么不解的要问我的?”
  陶挚想了想,问:“福王这人——”
  永安长公主诧异,微笑:“你见了他?也是,有简意,你会见到他。这是个好问题,我的孩子真是一点即通。他对你有意思了?”
  陶挚未语。
  永安长公主察言观色道:“福王宗韶,出了名的好色,美男子身边走马灯似换,他若见了你,当不会放过。”
  陶挚沉默。
  永安长公主道:“与他结交,有利有弊。利的一面是:你可以一下子在京中出名,人提起你来都会说,那与福王新结交的美少年,你罪臣之子的身份可被忽略掩盖,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不利的一面是有的人家忌讳这个,不肯再把女儿嫁你。总的来说,利大于弊。宗韶这孩子,是皇子中的奇葩,平素罕言少语,不与人交往,只喜欢修仙学道,瞧着性情文文弱弱的,却是个不怕死的,新年时赵贵妃提的婚事都被他拒了。也是少年气盛,过后不知悔得怎样。他若对你有意,一是你的容貌他爱,再,你是我之子,他大约是想托我与赵贵妃讲和转回,救自己一命。这个宗韶倒是心里有算计的。你与他交往虽于仕途无大的助力,但可抬高身份,走入皇族圈子,也算难得了。他性情偏僻,对喜欢的肯付出,前月送了威远将军荀灿外甥一座酒楼,因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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