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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寇右带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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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金发白鹿赤足,少年踩进皑皑白雪,穿越众人,足腕上的铃铛清脆作响,留一个鲜艳的背影。
  “是祝司童!”小太监唏嘘道。
  三位将军皆俯首。
  只有白发颓然的翁老阁主,一路被拖出庭院一路疯癫似的高呼:“祝司童现世,大贺朝的灾难要降临了!”
  祝司童现世,大贺朝的灾难要降临了。。。。。。
  /
  处决犯人,多在北方,多在冬至。
  今夜,和泽城处处立镇魂幡,幡上画了玄武纹。家家户户焚烧纸钱,火苗跃动,整座城池灯火通明。
  再过一个时辰,便是“冬月祭”的开幕。届时,祭司将乘华车游|行,千灯指引,打扮成鬼神的男男女女唱着歌谣随车行走,押送犯人到达祭台。
  这里人把冬至当年三十过,轰轰烈烈,红红火火,那些死囚的身影也就暗下去,他们的亡魂在一片鞭炮声中炸飞了、吓退了,永世不得超生。
  花岛坐在屋顶上,瓦片层层叠叠,漆黑的,向远方绵延,最后一扇没入苍山。
  他没有祖宗可祭,只自己一人喝酒。没多久,白狗来喊他:“花岛,下来耍哟!桥那边杂技班子来了!”
  花岛一跃而下,随白狗一起挤到桥东。龙王庙门口一方小小的广场上,吹弹舞拍、鼓板投壶、花弹蹴鞠、分茶弄水。。。。。。好不热闹。还有踏滚木的,走索的,弄盘、耍猴、变戏法,看得人眼花缭乱。
  “来!走一个——狮子醉酒——!”
  铜锣敲起来,大鼓响起来,一只金毛大眼睛狮子跃上舞台。两个耍狮人左右配合,狮子衔起酒坛,摇头晃脑,一副醉态模仿得惟妙惟肖。
  花岛和白狗没挤到最前,不尽兴。但花岛瞧见舞台前是摆了一组梅花桩的,便期待接下来的“醉狮踏桩”。
  果然没多久,狮子一个翻身蹿到梅花桩上,腾了两步,定住,朝身侧观众眨眼。花岛仰头鼓掌,大喊道:“好!”
  舞狮的小伙子便更加起劲,空翻、提腿、倒挂,使出浑身解数。观众掷去的硬币砸得铜锣铛铛作响,就没停下过。
  这边舞狮结束,狮子大张口,吐出一张“国泰民安”的彩旗,在震耳欲聋的掌声中,那边冬月祭恰好开始。
  赤色魑魅尽燃明,忧思侵我心;
  扬灯折花渡神隐,不如归故里。
  泉下幽魂何处寻,前世缘未尽;
  繁花飘散奈落底,空余钟磬音。
  唱歌声袅袅升起。远望过去,一只金莲形状的华车由十二人抬着,凡是经过之处,灯笼全部燃亮。
  大祭司戴黄金面具,绣着孔雀的纱帘隔绝视线,百姓只瞥见一个朦胧的身影,但他们依然把手伸过去,努力触碰华车边缘,希望能够沾上福气。
  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最后,是由青灯卫押送的朝廷要犯。衣衫褴褛,白发苍苍,形容枯槁。
  “他是谁?”花岛问。
  白狗说:“以前外政阁的阁主,都一把年纪了还拖出来砍头。”
  “他犯了什么事?”
  “造反呗,天晓得。”白狗耸肩:“以前的太子不也被斩了嘛,谁搞得清他做了什么错事。”
  “连太子都杀?”
  “九年前的事了,那天是场面最大的一次。我还记得太子就被押着走过这条街,穿一身雪白的衣裳。”
  听着他的描述,不知为何花岛感到一丝恐惧。
  牢笼中,老人掬一把浊泪,仰天长啸:“国之将亡,鹤唳朔风,后世安得一朝之天明哉!”
  声音响彻苍穹。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指正。下章开个小车试试?


第3章 第 3 章
  人们奔赴刑场,花岛滞留原地。他不想看斩头。
  天大地大,一轮冷月独挂树梢。远处的金莲华车上了半山腰,灯火缭乱,歌声已经渐渐淡去,街上只有零星几家店铺还在经营,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伴着狗吠。
  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个酒家少年。他先亮出一只铜牌交予花岛手中,随后出乎意料地说:“韩大人找你。”
  “哪个韩大人?”见是陌生面孔,花岛迟疑片刻,笑道:“总不会是青灯卫队长吧?”
  “正是。”
  随口一诌而已,不曾想竟获得了肯定的回答。
  “他找我?!”花岛再也笑不出来,惊讶得朝后退两步,不知今夕何夕是踩了何等狗屎运。拿起手中铜牌一瞧,上面雕了一枝梅花,正是青灯卫的标志,做不了假的。
  “韩大人在红叶山房等你。”
  “我可没这个命。”花岛挥手:“再说了,今天是冬月祭,青灯卫哪来的时间。”
  说罢,转念一想,韩队长找他难道是因为那日自己惹恼了傅田家的人?傅田家与青灯卫同样归属朝廷,帮他兴师问罪也不是不可能。
  ——那便有趣了。
  花岛心想,自己成天在街上游荡、到青灯卫屯所门口蹲点,一回韩队长都没见着,随便打了一架,倒是把他给钓了出来。
  天意啊。
  思索着从此往后和白狗吹逼又有了资本,他便欣然随酒家少年前往红叶山房。
  与此同时,祭台上,一刀落下,血溅大地。
  /
  屋内装饰豪华。红木桌椅,云石香案,圆台上摆了只细脚琉璃瓶,里面一折腊梅。
  韩径夜换了便装,月白色交领长袍,苍青色外褂。在盈盈月光下,他的眉眼皆是淡漠的,眼角微上挑,薄唇一抹浅红;青丝高高盘起,插一支翡翠银簪,露出白皙的脖颈。
  不像是武士,倒像落寞的公侯贵族来此颓废。花岛轻咳一声以示存在,整了整衣服,好不容易把破洞围巾塞进了领子里。
  “坐吧。”韩径夜说。
  花岛坐下,那人又推来一盏酒:“喝。”
  他受宠若惊地握住酒杯,不自然的氛围令他惴惴不安起来:“我有话就直问了,韩大人,我。。。。。。我跟你很熟吗?”
  不言。只是以手撑着头,望着他浅浅笑了,好似在赏玩什么奇珍异宝。
  这种暧昧不清的微笑最折煞人,把花岛的心速“咚”地一声拔高上去。任平时再油嘴滑舌,如今却抖不出一句机灵话,花岛沉默半晌,却发现对面那人眼神迷蒙,面染薄红——这,这怕是喝醉了呀!
  “韩大人,韩大人。”花岛手掌在他面前试探性地晃了两下。
  “做什么?”韩径夜问。
  “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不知大人今天找我什么事?早点说明白了,我还要回菊屋洗碗。。。。。。”
  “今天是冬至,冬月祭。”韩径夜目光定下来,忽然按住他的手腕:“别回去了。”
  别回去了。。。。。。花岛被他握住的脉搏突地一跳。这几个字若是从女人口中说出,那是试探和勾引;若是从一夜床伴口中说出,那是暗示和交易;但偏偏他说了出来,语气平稳,带一丝若有若无的落寞。
  “你喝多了。”花岛起身。
  这一切宛如梦境,抑或是一个巨大的圈套,他不逃,就得陷进去。
  谁知,那人追了上来,练过刀的手毫不费力地一扣,便把他整个儿扭过来,按在墙上。
  珠帘受了扰动,一阵叮当。
  “韩大人,我想。。。。。。我们可能有什么误会。”
  “别装了。”韩径夜把他控制得更紧了些,脸贴近,酒气混着白梅香,奇异而瑰丽。“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
  “我没有!”情急之下,他说了谎。
  “我查过你。”冷冷一句。
  花岛被抽干了气力似的,懈下来。
  “银子不会少你。”韩径夜松手。
  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花岛自嘲地笑了几声:“没想到韩队长也是这种人。”
  那人脸上不见怒色,直视他的眼睛。
  花岛端起酒盏灌了一大口,便开始主动宽衣解带。
  韩径夜不紧不慢拔下银簪,随后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像是安抚一般地轻唤一声:“花岛。”
  如梦如幻月,
  若即若离花。
  花岛脑中唯一的弦,绷断了。
  直到今夜,他才认清世上是有这么一种人的——他们是妖怪投胎,表面高不可攀,实则放浪无羁。
  他按着那具身体倒在床上,撩拨青丝,细密地舔吻脖颈。
  韩径夜像是久别重逢的旧情人,让他在沉溺于温热之时感到一抹似曾相识,苦涩、却悠长。他于耳旁浓重喘息,全盘承受着爱抚与揉捏,以脚背轻轻刮蹭着花岛的小腿,是若有若无的鼓励。
  祭祀大约已经结束,街道上不时有灯影闪过,人声吵闹。
  屋内,脚踝白皙,脚趾微勾,修长的腿,手臂交缠,发丝滑落而下,雪白的床单攥紧褶皱。
  韩径夜微微呻吟,指甲嵌进他的脊背。
  “带我走吧。。。。。。带我一起。。。。。。”他声若游丝。潮湿而扑朔的目光穿透花岛,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个瞬间,花岛意识到他想的是别人。身体无可抑制地达到高潮,把一切不甘尽情地宣泄出来。
  为什么。
  迟迟钟鼓初长夜,
  耿耿星河欲曙天。
  一切归于宁静。
  韩径夜微颤眼睫,醒了。
  花岛翻身面向他。一夜未睡,残余的温情使他伸手将韩径夜揽过来,欲吻他的唇。
  他冷淡地侧过脸,算是拒绝。
  “我们没有必要这样。”他起身,黑发拂过花岛脸颊。
  青灯卫队服整齐地叠放于床边,韩径夜将它们妥帖地一件件穿上,再系上标示不凡身份的蹀躞带。
  镜中人,显得不真实。
  抓起一把青丝,熟练地扎好发髻,佩戴铜护额。
  “你的全名是什么?”花岛问。
  “你知道的已经足够了。”一长一短两把刀卡在右侧,立起衣领。
  破晓前淡蓝的光透过窗格洒落一地,静谧而安宁。
  “为什么你是右带刀?”
  “我习惯用左手。”
  “骗人。你束发明明用右手。”
  男人沉默许久,把一盒银锭放在桌上:“天冷了,去买条新围巾吧。”
  “你还会再来吗?”
  “明年这个时候,也许。”
  /
  那夜过后,花岛开始买醉。
  若是说自己与青灯卫队长睡过觉,人们只会嘲笑他失心疯。所以他谁都没讲。
  傍晚的菊屋刚刚挂牌营业,店内还没有顾客。花岛像个胡闹的孩子一样与老板纠缠:“再给我一壶酒吧,求求你了。。。。。。”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
  “就一壶,最后一壶。”
  艺伎兰儿一边擦桌一边说:“瞧瞧你这不成人形的模样,再喝就要喝死过去喽。”
  纸门拉开半扇,是白狗来了,穿件小棉褂,扛着一串肥香肠。
  “哥!”
  花岛一把握住他的手,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啊从前坐船被浪头给掀了,卷到一个小岛上,醒来之后老子是谁家乡在哪全都忘个精光。不过啊,岛上有个老头,他教我使刀,教我做人的道理。。。。。。”
  “你咋回事?咋突然提这个?”白狗给他一记响亮的脑瓜嘣,花岛被打懵住了,也就闭嘴。
  “喝瘫的了。”兰儿咂了咂嘴:“自从冬月祭那天回来后,就一直不正常。前几天还说自己要去京城考试做大官呢。”
  “科考已经废了七年了。”小秧苗扫地路过。
  “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呀?”白狗卸下香肠,交给老板:“冬月祭那天没怎么呀。”
  老板道:“这小子突然发达,不仅还清了所有的酒债,还提前付了往后一个月的。”
  “啊!”
  “还不懂吗?”兰儿给他个眼色:“一定又出去卖了。”
  “那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吧。”
  “干着干着干出感情了呗,然后被甩啦。这是常有的。”兰儿起了架势,捻着嗓子唱道:“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花岛不堪这等靡靡歌声,于是晃悠地站起来,拉门走出去,背影憔悴,就像被太阳晒蔫的豆芽。
  “欸!哥!”白狗喊他。
  “不打紧,让他到街上凉快凉快。”老板继续拨动算盘珠子。
  夕阳染得街道一片金黄,枝桠光秃秃的,上面停满了麻雀。醺人的酒气取代了蒸糕的香甜,这是夜幕即将来临的象征。如果夜再深一点儿,旁边的巷子里全站着妓|女,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倒是很像鬼魅夜行。
  花岛掀了最南边玉兰屋的门帘,钻进去,大喊道:“上酒!”
  “花岛?稀客呀!”玉兰屋的老板娘款款走来。
  “拿你们这儿最贵的酒。”
  “口气挺大,你付得起吗?咱们店可不是菊屋,不给你赊账的。”
  花岛刚想开口,却有人抢先一步把银子放在桌上。他转头,只见一面貌端正的中年男人,灰色条纹西装,黑呢子大衣,酒红围巾,架了一副金丝圆眼镜。
  “我帮他付。”中年男人说。
  作者有话要说:
  试试水?不能自由描写sex的制度是悲哀的。我永远为《废都》点赞


第4章 第 4 章
  在吴岭南眼中,花岛是再合适不过的「线人」人选。
  ——既有惊人的刀术,又不受武士阶级的束缚。这样的人就像棋盘边缘的一枚小卒,不惹眼、但值得争取。
  付了一壶酒的钱,顺理成章地把他骗上茶楼小包厢,两人的谈话越来越长。
  日头渐西斜,落在胡先生的相片上。
  “听你讲了这么多,我总结一下吧。”花岛不醉了,脑袋异常清醒。他身陷扶手椅,磕了一地的瓜子壳:“你们想让我做线人,探听青灯卫内部情报。是吗?”
  吴岭南推了推眼镜:“简单来说是这样。我会定期联络你,而你只需如实回答问题。”
  “但你有什么路子把我弄进青灯卫?”
  “这不消你管,我们自有办法。”
  “早就听闻胡党地下工作做得好,果然不假。”
  “不是胡党,”吴岭南严肃道:“是共和党。”
  民主共和的观念对于花岛来说就像大人物放的屁一样轻飘,他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他从来只凭自己的意愿做事,是个彻头彻尾的愚民,当下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也就是那一身青灯卫队服罢了。
  “要是我拒绝呢?”花岛问。
  “我调查过你。和泽有名的流寇花岛,只认钱不认事——其实我觉得这种生活态度也不错。”
  又是这句话:我调查过你。
  花岛苦笑:“看来我还真是一个容易被查清楚的人啊。”
  吴岭南说:“与我们合作大可放心,不过须明白一点。”他轻咳几声,“若是对方试图收买你,记住,我们的出价永远比他们高。”
  “吴先生,”听罢他这一番底气十足的说辞,花岛凑近,瞧着他眼镜框折射的一线夕照:“你说你这么有钱、又有门路,干嘛要做革命呢?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什么好?”
  吴岭南仅是一笑,若是讲得太深他也不会明白的。
  回想当年沪城十里洋场,身着孔雀绿长袍的爹爹起高楼,宴宾客,多少人捧他一声“吴老板”,也捧自己一声“吴少爷”。那年他留洋归来,爹说祖祖辈辈的积业不能断送在他的手上。然而他还是断送了。生意不加经营,钱却全拿来资助共和党,后来,抬枪上过战场,在新学堂做过教授,辗转多回这才来到东北边境。
  不知沪城那块万喜楼的金字招牌是否安在。
  “总要有人先带头,先革命,先牺牲。”吴岭南说:“就从吾辈开始。”
  /
  初春,和泽城樱花开遍的时节,青灯卫队服终于送到了花岛手中。
  他换上一身崭新的行头,感觉整个人宛若脱胎换骨,一下子从草根阶级跨入了小中产阶级。
  乱花渐欲迷人眼,
  浅草才能没马蹄。
  一路招摇过市,来到青灯卫屯所大门前,竟没几个人把他认出来。
  那时,花岛还不清楚「线人」的角色意味着什么——他需要背信弃义,关键时甚至需要亲手摧毁青灯卫乃至整个大贺王朝。
  武士讲忠义。
  花岛不讲。
  他只知道今天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屯所外的樱花一片绯红。
  屯所大门难得对外敞开,他掂了掂手里的刀,跨入门槛。
  一方种了些梅花的小庭院,随后是宽敞的大厅。大厅光线昏暗,地上铺了一层柔软麻席,四面墙上都挂着不同尺寸的刀剑。
  “脱鞋。”一个严厉的声音不知从哪儿传来。
  花岛乖乖照做,男人的身影便从黑暗中浮现,走到他眼前。
  “我是青灯卫的总长,金三开。”他开门见山道。剑眉刚硬,五官方正,一条长疤栖在右颊,领口绣了朵针脚细密的黑色梅花。
  原来是总长啊,那是比队长还要高一级的职位,也是青灯卫的最高统帅。
  “。。。。。。您好。”花岛不太清楚武士间的规矩,胡乱行了一通礼,好在金三开并不是特别在意。
  “你就是新来的吗?”
  “是。”
  “把衣服脱了。”
  “啊?”
  “叫你脱了。”男人声音回荡:“尚未通过考验,谁允许你先穿上这身队服的?”
  花岛一哽,吴岭南可没告诉他还有“考验”这关。只得硬着头皮把还没捂热乎的新皮给扒了,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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