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流寇右带刀-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纷飞雪片擦身而过,火光映照着韩径夜的脸庞忽明忽暗。
  几秒的安静过后,他轻声叹息,把胸中无可奈何的悲凉叹成薄薄的一缕:
  “我就有得选吗。。。。。。。”他问。
  段载希深深低下头。
  “要走的就走吧!”谭茨光忽然大喊:“既然你们心已经不在大贺,大贺也不留你们。后面的战争只会更难打,那些心念动摇之人投机取巧之人现在可以滚了!愿意尽武士之忠诚,为大贺战斗到最后一秒的人跟我们留下!”
  一霎时队伍炸开了锅,所有人都面临着抉择。
  韩径夜有些困惑地看了谭茨光一眼,他不认为现在是允许引发骚动的时机。
  “我们需要的是那些信念坚定的武士,”谭茨光低声解释道:“这样才可以保证队伍越战越勇,而不是越来越涣散。”
  也许男人说得对。但望向这一支分崩离析的队伍,韩径夜心中说不出的痛苦,默默攥紧拳。
  这时,有名小队士连滚带爬地抱住了他,吸着鼻涕道:“队长,我们别打了吧,大贺已经撑不住了,这是一场注定要败的战争啊!”
  那年轻的面庞上泪珠晶亮,韩径夜如遭雷击般地怔住了,随后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之前谁也没有见过队长动手打人。
  “战争还没结束就认定了失败,这是一名战士该说的话吗!”
  小队士倒在雪地里,哭喊:“请您清醒一些吧!”
  “我告诉你,清醒的人永远不会出现在战场上。”他眼眸冰冷地闪烁着,似乎有泪,但没有让它落下。
  谭茨光一声嗟叹,摇了摇头。
  这天夜晚,青灯卫与东马营流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士兵。他们留下了自己的□□,每人提一盏灯,扬扬背影被风雪吞噬。
  雪上空留马行处。
  /
  花岛被编在第十二师第五排。刚编队的时候,排长说:“用刀的站左边,用枪的站右边。”花岛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中间,还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我确实两个都用过呀。”他指了指锈刀,又拿出吴岭南送的手|枪。
  排长本着“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的原则勉强收下了他,花岛也就上了三四次战场,凭借异于常人的战略头脑和令对手眼花缭乱的野路子竟然还立了不少小功,随即被调到游击队混了个职位。
  他们已经来到东海侯的势力范围,再往北便是潮口。排长思索着安营扎寨,好巧不巧,正在一路流浪的「时文馆」校长联系了他们,说可以为共和党提供校舍作为住所,但同时要求他们保护学生。
  为了躲避战乱,新式学堂「时文馆」历经多次搬迁,终于在望云山南脚落定了。校舍面积大,地势易守难攻,是个绝佳选择。于是,风尘仆仆的士兵们牵着骡子、马,就这样在学生们好奇而胆怯的目光中穿行。
  倒是有不少水灵的女学生的。花岛见前排小伙子开始躁动不安地搓起手,晃悠悠笑了。
  白天难得无事,听着学堂里朗朗读书声,仿佛替人洗去了污浊。学校前广阔的菜园欣欣向荣,分门别类地插上了写有蔬菜名称的牌子,还标注了学名。恍惚间花岛怀念起战争开始前,自己与司徒老头一起种地的日子。
  时间翻滚起来是很快的。
  昔日那个兜着破围巾追逐黄包车的流寇花岛又到哪儿去了呢?
  夜里,士兵们终于卧上柔软的床榻,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从国家大事聊到故乡,聊到女人,都落了几滴热泪。
  “喂,花岛,”邻床那个眼角有疤的小伙子胳膊肘捅他一下:“说说呗,我看你女人肯定不少。”
  “啊。。。。。。”他含混不清地应了句,此刻开始觉得被褥里藏有跳蚤,腿部瘙痒起来了。于是换个姿势,说:“想听哪个呀?”
  “哎呦,很得瑟嘛。”嬉笑:“那你现在最想的人谁?”
  也许任何粗浅的形容与老套的比喻都无法准确勾勒出他的轮廓,花岛合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暧昧地说:“他啊。。。。。。是个美人。”
  “哇哇哇,快仔细说说!”
  要仔细说的话——
  花岛时常怀疑韩径夜只是属于旧时代的一场迷梦,然而身体每一寸肌肤却无比清晰地留存着他的记忆,提醒他那人的存在。深夜因胃痛而惊醒时,点燃香烟升起的第一缕白雾,便是韩径夜的影子。
  说不尽。
  身边精力充沛的年轻小伙还在不断询问,花岛装死,再也不吱声了。
  /
  安宁总是短暂。三天后,一场精心安排的围剿席卷了「时文馆」。
  战争开始得很突然,花岛记得自己是被炸醒的,紧接着刺耳的号角划破苍穹,到处是学生的尖叫哭喊。
  大贺朝一队骑兵攻了进来,见人就砍,马蹄踏碎地上的眼镜。李猷之指挥学生逃离,几名士兵给他掩护,共和党所用的填装式步|枪在近战时失去了优势,对方长刀寒光一闪,便能轻而易举地削下手臂。
  “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李猷之说。
  □□填充完毕,花岛冲到街上,以石墙为遮掩一步步前进,耳朵辨析着枪声的方位。
  “啊——!”凄惨的惊叫。
  几个女学生从窗子里慌张翻出,皮鞋踩得月光啪嗒作响。最后那人裙子被铁架钩绊,随即一个人影挟住了她,花岛看见两条雪白的大腿就如此滑入黑暗。
  砰!
  他立即开枪打中对方手臂,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往防空洞跑,我掩护!”他护送学生们逃散,再次瞄准那名武士,心头忽地一紧。
  不止一人。。。。。。
  漆黑的披风、流淌着银光的刀逐渐显现在道路尽头,花岛咬紧牙关,周围此起彼伏的枪声让他有些慌乱——队伍整个儿分散了!忽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枚榴弹,嗖地一声在他们身后的校舍里落下。
  他狂奔着撞开那些手无足措的学生,吼道:“快趴下!”
  轰隆——!
  紧随其后的巨大爆炸掀起层层热浪,木屑瓦砾到处飞溅,花岛感到一阵令人眩晕的明亮,身体腾了空,随后像只麻袋似的重重砸在地上。
  五脏六腑仿佛被拍扁了。。。。。他艰难起身,血率先涌出嘴角。
  “去防空洞,就在前面,快。”他把枪交给学生,支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站直了,眼前一片黑暗,是经历爆炸后的短暂失明。
  女生抓住他的衣袖:“那你呢?”
  “他妈的快走!”花岛啐出血痰,抽出腰间锈刀。
  大贺朝武士的身影只能隐约能看清一些,有人朝他袭来,他侧身半步避开,手指抚过刀刃暗红的血斑。
  “哼,是个带刀的。”极尽鄙夷的声音。
  他们自然有理由鄙夷,此刻花岛反而希望他们骂得更狠一点,这样才可以让他无所顾忌地挥刀。


第20章 第 20 章
  随着士兵人数的减少,他们不得不放弃桑水。韩径夜率领青灯卫回到和泽,东马营殿后。
  尹清玄听到这则消息时正在为燕王敬香,腰身折下标准的九十度。他手下的士兵们皆放下枪支,依次点了香,毕恭毕敬站好。苍白阳光落在一排排黑色军帽上,锃亮。
  “父王在上,保佑燕国武运昌隆。”
  众人奉香躬身。
  和泽已物是人非,重新推开屯所大门,熟悉的景色都染了薄尘,静静地、安详地卧在原处。
  庭院中的水漏不知何时被冻住了,还保持着滴水的模样。天寒地冻,这股由北方吹来的寒冽蔓延到了和泽的每一个角落,冰河时代的预言让士兵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娘,青灯卫回来了欸!”街上孩子指向开敞的大门,表情惊喜。
  “看什么看,快走。”女人拉着她的手匆匆走远。
  留守屯所的是些伤残老兵,看见沉默的队员们,不消说就明了一切。他们煮了几壶酒,给每人都倒了一杯。
  “今天大伙回家了,都开心点儿。”老兵劝慰道。
  渐渐地,他们唱起《红衣浊酒歌》来,剑南以木筷敲击瓷碗,唱得格外动情。
  青山未老
  春风生芳草
  白发人过西川
  千肠一醉了。。。。。。
  “我敬中山侯一杯。”司徒老头一饮而尽。
  中山侯韩玉成离世,好像一颗亘古长明的星突然间陨落。这则消息传遍各地,唯有他的儿子不动声色。
  “唉,有时真觉得我们队长铁石心肠。”剑南悄声叹息。
  “你错了,”司徒把玩着酒杯,目光悠远:“他是最重感情的人,只不过温柔到极致,才让人觉得冷。”
  战备工作紧张地进行,几日之后东马营也到达和泽,谭茨光决定将红叶山房改造为临时屯所,与青灯卫分开驻扎,以此各守城池南北两侧。
  韩径夜允准了他的决定——虽然军衔更高,但面对更加年长又更加经验丰富的谭茨光时,他总是在不自觉中一次又一次妥协,只能于心里暗暗责备自己。
  有时,面对同僚比面对敌人更需要策略。
  这天和泽久违地灯火满城。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低风——纸醉金迷的夜晚又回来了。
  “让战士们最后好好享受一回吧,让他们记得大贺的模样。”谭茨光碾灭烟头,对韩径夜说:“等会儿来红叶山房,我们也喝一杯。”
  房间收拾得干净,眼前撑着一幅绘有孔雀的巨大屏风,屏风旁落着一盏三彩琉璃灯。谭茨光为他倒酒,漆盏流动着灯光。
  “四面城墙上都有炮台,我在城门下布兵一千,山下伏兵五百。你的队伍分四组巡逻,若是对方冲进来就把他们引入巷子,那里枪发挥不出优势。”
  “谭营长,”韩径夜坐直身子:“您的策略会不会。。。。。。太容易被想到了。”
  “哦?”
  “巷战确实对我们有利,所以燕国与北国绝不会轻易深入,况且他们的火力是我们十倍不止,按部就班恐怕是不行的,只能以险、以奇制胜,赌一把。”他以桌案为地图,酒盏为兵,摆出了大致示意:“若按照您的方法,一旦玄武门失守——”
  “北面将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外。”
  “正是如此。”
  谭茨光脸上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韩径夜微微皱眉,对方的表情让他觉得有丝不详。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手臂僵硬起来,身体想动却动不了。
  怎么回事?
  是前阵子受的伤伤及了筋骨吗?不,绝对不至于这样。
  手心沁出冷汗,他努力掩藏着不适,不希望被谭茨光察觉。
  目光忽瞥到手中那一盏酒。
  难道说——!?
  就在此刻,谭茨光倾身:“来,韩队长,再喝一杯。”他递来的酒壶悬停在空中,像是故意等待着韩径夜伸手。
  艰难地尝试移动,手却抖得更加厉害,面色也愈发苍白。
  谭茨光稍稍扬起头端详,随即绕至韩径夜身后,发出一声叹息。那热气吹动颈侧发丝,带着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攀上,抚过光滑的脸颊,最后捏住下巴,强迫他抬头。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了,休息吧。”带着笑。
  韩径夜大脑一瞬空白,紧接着全部反应过来。
  “我早该怀疑你。。。。。。”他吃力地说。
  ——从桑水相遇到青灯卫离队、士兵被迫退守和泽,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大片的国土拱手让人!
  “谭茨光,你罪该万死。”
  “随你怎么说罢。。。。。。比起这个,你更该关心自己的性命。”男人拇指揉搓着韩径夜的唇角,深嗅他身上淡淡的白梅香气。无力反抗是最好的,这小子平时太傲了,所以让人急不可耐地想看他露出任人摆布的模样。
  “你知道吗,你打骨子里散发着盂浪的气息,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说:“你根本不像看上去那样一尘不染吧。”
  韩径夜不言,目光定定地落在淬雪上。直到谭茨光将他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他依旧盯着那把刀,眼睛能望出血来。
  “今天还有要紧事,没空折腾你,好好呆着吧。”男人安顿好他,推门而出,回首道:“他们说得没错,大贺是注定要亡的。”
  /
  成魔。
  杀戮是会上瘾的。
  锈刀一旦沾了血,那些暗红的仇怨便冲出束缚,它们久久缠绕着刀身、也缠绕着握刀之人。花岛几近失智,脑海里只剩下“杀”这个单纯的念头,直到,一把匕首刺入他的小腹。
  抬眼,前方站着白衣少年,他双手不断打颤,哭嚎着拔出匕首,溅出一缕鲜血。
  花岛刹那间完全清醒,少年的身影是多么熟悉,泪痕混着油污抹花了脸,他再次抬手朝花岛冲来。
  “阿淳。”他按着血流不止的小腹虚弱地唤了一声,架住那人。
  少年停了动作,晶亮的眼眸垂下泪水,但依然没有懈力。他们就这样僵持不定,于是花岛又喊:“阿淳!”声嘶力竭。
  “闭嘴!你为什么——为什么——”他狂吼,匕首一次次砸下来,花岛大口呼吸,强忍剧痛把持着他的手腕。
  少年的情绪推至顶点,忽然变得无比脆弱:“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刀尖几乎抵住他的喉咙。
  “花岛!”
  就在这时,李猷之气喘吁吁地跑向他们,枪口瞄准了阿淳。
  “别开枪!”
  还是晚了。
  刺耳枪声于耳畔爆开,阿淳下意识地闭紧双眼,只感觉被一个人揽住身体,呼啦一下旋转起来。那人抱着他滚了一圈才定住,追来的子弹钉在他们身后不到一寸的位置。
  少年颤抖着望向花岛。铛啷一声,匕首落在街道中央。
  他努力地牵起微笑,对李猷之说:“带这孩子一起走。”
  男人尚未从诧异中恢复,楞了许久才收枪:“你疯了吗!”
  阿淳推开花岛,跌跌撞撞地捡起匕首,却被李猷之一击劈中后颈,昏了过去。
  “现在情况怎么样。。。。。。”花岛扶住墙根站起来。
  “我们损失了一半的人,但赢了。”李猷之背着少年,穿过已被烧成废墟的校舍:“就在半小时前,东海侯自刎。从今往后,大贺对我们将不再有威胁。”
  红十字会战时医院。
  花岛醒来时,阿淳在他身边守了很久。
  看见这孩子,他心里还有些发怵,揉了揉受伤的小腹坐起:“又想杀我啊?”
  阿淳垂首,低哑的委屈从两瓣青紫的嘴唇中颤出:“。。。。。。三少对你这么好。”
  花岛苦笑:“大人的事情是很复杂的。”
  “我不明白。”他握紧双拳,试图在错综复杂的时代中寻找答案。
  房门这时开了,涌入一群手捧鲜花的女学生。她们皆穿着浅蓝色上衣,黑色百褶裙,白长筒袜和黑皮鞋,明眸皓齿,如同暖阳。
  阿淳率先楞住了,赶紧把鼻涕抽回去。
  “先生的伤养得怎么样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们。”
  “谢谢您救了我们,”女生把花摆满了桌子:“这是一点小心意,愿您早日康复。”
  花岛受宠若惊,被女学生团团围住的感觉让他有点儿飘,不免又露出几分流寇习气,与她们开起玩笑来。
  阿淳一声重咳。
  “哦,忘了介绍。”他揽过少年,道:“我弟弟,以后就在你们学堂念书啦,麻烦各位帮忙照顾他。”
  “谁是你弟弟!?谁要念书?”阿淳打开他的手,赶紧拉开距离。
  “年纪好小啊。。。。。。。”一个留着短发的女生弯腰凑近,阿淳红着脸朝后退了两步,撞到柱子。
  花岛一旁看着,笑而不言。
  女学生离开后,他将花束一支一支摆放整齐,哼唱小曲。
  “是你救了她们?”阿淳揉了揉鼻头。
  “嗯哼。”花岛抬眼,朝他招手:“过来。”
  “做什么?”
  “想念书吗?”
  他掰着手指道:“有很多事我不明白。武士是为了救人,共和党也是为了救人,那你们为什么要互相残杀?为什么要逼死老爷。。。。。。?”
  花岛轻叹,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枚小小的星型徽章放在少年手中。
  “等你明白了,世界便开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所有投喂/收藏的读者!你们是天使!马上就是五一假期啦,今天把文章全部放出来!


第21章 第 21 章
  和泽城。
  红叶山房。
  许多事情都从这里开始。
  韩径夜记起冬月祭的那个晚上,他喝了很多酒,那是恺沣去世的第九年。他找到了花岛。
  花岛像只流浪小狗,系条破洞围巾,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仓惶无措却又燃烧着欲望的。一开始他牙尖颤抖,落下浅尝辄止的吻,韩径夜按住了他的头,舌尖挑开唇齿,指引着他摸索与前进。他的手法很温柔,也很浪荡,一闪而过的忏悔被情潮冲散,滚烫的钝感充盈了全身,他渐渐舒展,曲挺,忘乎所以地呻|吟。
  他能感觉的出来,花岛与他一样,是在许多人身上寻找过温暖的人。
  他是为了留住旧梦,花岛是为了逃避虚空。
  泉下幽魂何处寻,前世缘未尽。
  繁花飘散奈落底,空余钟磬音。
  韩径夜像被撕裂了一般,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