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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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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千山听到他说挚爱时,心头一窒,竟是依稀地想起了一个人的模样。他的神色更加冷了,冷到了骨子里,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喜欢的人。”
  “也许还是有的……若是没有,杀错了也没关系。”
  他在自言自语。
  穆千山冷冷地看着他,长剑在腰间,已有剑气隐约要出鞘。
  但剑气是不可能出鞘的,因为,施南月要走了。
  临走时,他轻轻地说:“晋王殿下这番苦心真是让人感动,穆大人也要争气些,可莫让殿下为难了。”
  穆千山的剑凝住了。
  君殊远远的站在一旁,即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也看不见两人的表情。但他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剑拔弩张的,他们附近的阳光似乎都结了冰一般,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施南月走后,君殊慢慢走到穆千山旁边,轻拉他的袖子。
  仍带些稚气的少年有些愧疚,他还在愧疚方才那一瞬的意识恍惚。
  穆千山回过头来,脸上已无了表情,面色白得几近透明,他低头,把手掌覆上少年毛茸茸的头顶,轻轻揉了一下,说:“走吧。”
  这不能怪他的,因为很少有人能在施南月的媚术下保持定力。
  穆千山自幼便接受严苛的训练,深知施南月的媚术之深,能于无形之中蛊惑人心,让人不知觉中感觉亲近。
  而最可怕的是,他的毒术远比媚术要精通得多,如今十余年未见,他也不知此人如今的深浅究竟如何。
  施南月要他的命,自然不是说着玩儿的。若是放在以往,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而今又为何心头发冷。
  是因为有了顾虑吗?
  那一丝一缕不时萦绕心间的牵挂常常勾住了他要出剑的手,他的剑,本是从不惧任何人的。
  有了顾虑之后,再锋利的剑不过是一堆废铁。
  这是那个人以前说过的话。
  穆千山痛恨那些日子,也痛恨那个带给他无尽痛苦和屈辱的人,他从不后悔杀了他,亦不怵接受多么惨痛的代价。
  只是……这代价若能由他一人承担便好了。
  穆千山深知施南月此人心机深沉,思谋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说出今日这番话的。
  穆千山本能今日便出手杀了他,纵使难逃邢责,也不过一命抵一命,不牵连他人。
  但是这是在天策府,他是晋王爷赵绪举荐来的人物,若是出手杀了施南月——这个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势必会给赵绪带来许多麻烦。
  万千思绪恰如乱麻,斩不断,也理不得,穆千山不禁拧住了眉。
  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他了,也多了许多从前没有的顾虑。
  回不去了,不知是好是坏。
  君殊扯着他袖子,他抬眼偷望男人脸上莫测的神色,悄悄拉住了他的手。那是一种冰冷及因多年握剑而稍显粗糙的感觉。他不去问穆千山与那个宫里来的贵人的关系,因为他心疼穆千山。
  君殊笑了起来,因为徐昭说过,他笑的时候,总是露出一口整洁的白牙,能让人从心里感觉到快乐。徐昭总是很聪明的,他的话一般都不会错。
  现在,他想让穆千山开心一点。


第五十八章 这是你师弟
  他们在天策用了午饭,下午时又去看了穆千山将要带的那一队士兵,到了将近夜晚时,才回了王府。
  今晚无月,王府的大门前早已挂上了灯盏,在黑暗的夜里显得很是扎眼。
  穆千山远远的就看见门口一个蜷缩着的人影。早春的夜里还泛着寒意,那人身上衣衫单薄,在冷风中看着极为可怜,他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了。
  君殊目力也是极好的,他口中道着奇怪,便先一步快步走到门前,去打量那人的样子。
  蜷缩着的人感觉到有人来了,忙站起身,整理衣袍,还未说话脸上就已挂上了和煦的笑意。
  “你是?”借着灯火的光,君殊仔细看那人,是个模样白净的少年。此时笑着露出一个虎牙,眼睛清清亮亮的,如秋夜的星子,有些可爱的样子。他被这素不平生的人笑得有些面色发红,却是小声嘟哝;“笑得真个傻子一样。”
  “你,你好!我叫穆归舟,我来找穆公……公子!”那少年像没听到一般,笑得灿烂又乖巧,当目光触及君殊身后慢慢走来的人时,声音中顿时满是惊喜。
  那少年赫然就是穆归舟,他身后背着一个背囊,里面放着穆千山送他的木剑。
  他在这里已从早上等到了晚上,但兴奋的劲头还是下不去,如今见了穆千山更是激动地说不出话了。
  穆千山看到少年的模样,一怔,问:“花生?”
  他们已许多年未见了,少年长得很快,模样和以前孩童的样子已经差的很远。
  “嗯嗯!”穆归舟猛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现在叫穆归舟。”
  穆千山听到他的名字,不免心头微动,于寒冷的春夜泛起了丝缕暖意。
  他脱下身上外套,递给穆归舟,而穆归舟却忙推脱了起来,慌慌张张地,不肯接。
  但他是拧不过穆千山的,因为穆千山的手没有伸回去,穆归舟不把衣服披上,那双手便一直伸在那儿。
  “师傅,他是你的亲戚吗?”君殊听到两人都姓穆,又见他们亲密的样子,不免有些奇怪。
  “不,这是你师弟。”穆千山回道,幽黑深邃的眸子似乎柔和了许多。
  “啊……?!”幸福来得太快,也太多,穆归舟不免呆了。
  他傻傻的张着嘴,眼角不自禁地弯成了月牙。
  他在来前忐忑了许久,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让穆千山允他跟在身边。而今穆千山一句话,就认了他为徒弟,真的是莫大的惊喜了。
  君殊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弟,却觉得心中愉悦,更有些痒,直想捏捏这个新师弟有些婴儿肥的脸蛋。
  穆千山自是不会让他们师兄弟在这冷风中傻站着寒暄的,他带着两人进了门后,便生起暖炉。
  穆千山问:“还回去吗?”
  穆归舟道:“王把我的卖身契给我了,我…听师傅的。”
  穆千山道:“哦。”
  穆归舟知道穆千山是不想提关于可汗的事儿,便不再说了。
  室内暖和的很,勾人倦思,穆归舟一整日都在门外等着,白日里不觉什么,一到了温暖舒适的室内困劲儿却是上来了。
  屋里三人,一个生性不喜言语,一个困得直眯眼,一个想说话却找不到人说。
  静默了一会儿,穆千山忽然起身,向外走去。
  穆归舟正努力让自己的眼皮不合上,隐约间看见穆千山出去的背影,霎时就惊醒了。
  公子…师傅是被我勾起伤心事了么?
  穆归舟心中不免黯然,他本不该提的,说是叶护大人给的不就不会这样了么。少年一下子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
  君殊不明他心中所想,但隐约猜到他口中的王是谁,便和他攀谈起来。君殊本就生性开朗,但又不夕羽乏细心体贴,三言两语之间就让少年重新活跃了起来。
  两人差不了几岁,算是同龄,很快就聊在了一起。
  君殊知道了他虽出身汉族,但自幼在突厥皇廷中为奴,又在那几年跟在穆千山身边侍候。穆归舟本就从穆千山口中听过君殊的名字,也不免感到亲近。
  前后也不过短短两炷香的时间,两个少年已是言笑晏晏,开始彼此打趣了。
  穆千山进屋时,看见他二人正亲密地伸着手比划,像是在猜谜,也有些惊讶。
  君殊一抬头,看见穆千山,立刻讪讪地笑了笑,把话题立刻转到他手中拿着的食盒身上了:“穆哥哥,你是去拿吃的了么?”
  毕竟,猜谜这种小孩子耍的把戏,怎么会和君小校尉扯上关系呢?
  穆千山不管他这些小心思,只是道:“先用了晚饭。”
  穆归舟这才知道穆千山不是恼他才走的,而是去了厨房,心中更是感动。
  三人一起用了晚饭之后,穆归舟便被君殊催着去睡了,他的眼皮止不住地往下掉,连君殊都看得出来了。
  穆千山见他二人感情融洽,自是欣慰,便把穆归舟交给君殊去照顾。
  少年遗留在桌上的包裹,忘了拿走,穆千山给他送去。他拎起那个包裹,感觉轻的很,包裹的一角系的松了,露出了一小截陈旧的木制的剑柄。
  穆千山的目光凝在那处破的可怜的木剑柄上,迟迟没有移开。
  ……………;
  赵绪至深夜方从天策府回来,他与江云涯二人多日未见,一朝和好又恨不得黏在一起。
  赵绪本动了心思想跟着江云涯在他天策的那间小屋里对付一晚上,但他心中仍挂念着施南月一事,江云涯看出他心神不定,便劝他回府了。
  晋王府中规矩没那么严,虽则赵绪归来得迟,众人却也按部就班地先用了晚膳,只在厨房里留着热汤热饭。
  黑夜里,一切都静悄悄的,除却守夜的侍从,大多数仆役们都已歇下了。
  赵绪觉得今夜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再仔细想想,是了,君殊平时这时候还在院子里练功,怎地今日睡得那么早。
  赵绪漫步过花廊,径直向穆千山的住处走去,欲同他谈谈今日遇见施南月之事。
  恰好,穆千山房中仍亮着灯,赵绪敲门进去,见他正在灯下,一手持刀,一手持一块木头,似是在削一柄木剑。
  赵绪奇了,道:“削柄木剑作甚么,要送人么?殊儿如今可不使剑了。”
  穆千山见他来,便要行礼,被赵绪挥手免了。
  穆千山道:“只是作个纪念罢了。”
  穆千山和赵绪说了今日穆归舟前来之事,赵绪正乐的人多热闹,便道明日就给穆归舟安排住处,今晚暂让他和君殊挤着。
  说罢,赵绪便开门见山地转到了正事上:“千山,我此来是问你,你以前可认得施南月?”
  话语刚落,穆千山手上动作一滞,道:“认得。”
  “师兄说,你们的武功路数很像,他…也是那十六个人之一吧?”赵绪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穆千山不想提起以前在十六卫的事儿,但他不得不说。
  毕竟,施南月这个人太过诡异,出现的又过于离奇。
  “是。”穆千山道:“而且,他这次之所以会进宫,是为了对付我。”
  他的语气淡淡的,好像这件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赵绪却是拧起了眉头。对于穆千山之前还未入王府的事情,他知之甚少,也没打算要深查。而今夜他却几乎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赵绪从没见过穆千山说过那么多话,他在冷漠地叙述着那些年的事情,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态度,将昔日所有的痛苦都摊开,剖析在赵绪面前。
  “千山。”赵绪已不忍心听下去,苦笑道:“你不必都告诉我的。”
  而那人神色只是淡淡的,道:“无妨。”
  赵绪问:“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一室静寂,穆千山垂眸,道:“此事因属下而起,不敢拖累王爷,如若解决不当,属下愿自裁谢罪。”
  赵绪的神色凛冽了起来,沉声道:“你说什么?”
  穆千山道:“属下愿自裁谢……”
  赵绪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谁准你说这种话的?”
  “………”
  穆千山沉默不语。
  赵绪道:“我的人,还没有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的。”
  穆千山启唇,似又要说什么,而赵绪却看着他,认真道:“千山,你若信得过我,便与我一起谋划处理此事,难不成你现在还拿我作外人?”
  穆千山低头:“属下不敢。”
  “那便同荣辱,共进退。”
  “是。”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赵绪看了一眼灯下的人,轻声道了声早点歇息,便转身回房了。
  他有太多难言的酸楚要留给自己好好消化,赵绪亦不忍打扰。
  赵绪回到房中,许久仍没有睡意。他在分析。施南月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如今太子与他都要忌惮三分,其为人圆滑谨慎,所交者皆称赞其谦逊温雅,有君子之风,而赵绪却深知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他自己一向给外界的印象不也是温文尔雅么?然赵绪却觉得自己和这个词没有一丝的关系。
  他是不能指望施南月自己露出马脚的。施南月的缺陷,是不可被近身,他虽擅长用毒,却只是在暗处使用,然而如今施南月统率宫内禁卫军,要近他的身可是够难的。
  赵绪忽然扯了扯身上衣袍,翻身上床,一把扯过被子,蒙住了头,干脆不去想了。


第五十九章 京城四大美男子
  春日的夜里夹杂着杜鹃和瘦樱的香气,是一种缥缈而富有诗意的香气,引人沉醉。
  阿史那附离正躺在他那张披着白虎皮的玉榻上,手中握着一柄匕首。那柄匕首因其上斑驳的锈迹显得很是难看,唯有上面的羊脂玉在黑暗中隐约透出丝丝温润的光芒。
  灯已被吹熄了,按理说是不会有人再进来的。
  可是脚步声却传来了,带着清苦的木樨味道,混在春夜的花香中,勾成一股馥郁的尾调。
  躺在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他还没有睡着。
  “哥舒信?”附离伸手去拿披风,问。
  “又被你猜出了。”
  那人轻叹一声,将身上披着的斗篷随手一扔,便朝他走来。
  附离坐起身来,给他在榻上让出个位置,蹙眉问:“国内出了什么事?”
  哥舒信摸索着点燃了灯盏,顿时,一室清明。
  他坐到附离身边,打着哈欠道:“唔……没什么事儿,还不许我来这繁华地儿来玩玩么?”
  “你闹什么?”附离正是烦心时候,登时就想把这人轰出去。
  虽说现在国内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是,若可汗和叶护同时不在王廷,偌大的一个国家又该如何运转?
  哥舒信不以为意,他看了看附离手中的那柄旧匕首,笑问:“怎么?找到你家阿穆了?人家不理你是不是?”
  附离没接话,猝不及防地拿了个竹筒扔他,被哥叔信轻身躲过了。
  附离本也知道他能躲过,不理他,于旁边的金奁中拿出了一个冰蓝色的玉盒,玉盒中是一层柔软的丝绸。他将那匕首放了进去,压在枕旁收好。
  哥舒信看着昔日潇洒纵情的发小这般失意样子,心中不免为他伤心,但嘴上却如尖刀一般,一点都不饶人:“有些东西,丢了是找不回的。就像这个匕首,就算你找回来了,它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附离拿着玉盒的手微颤了一下,却道:“就算找不回,我也要试试。”
  哥叔信看着他,苦笑。
  他向来是了解附离的,但这几年,他却越来越看不懂附离了。
  他们两个本是一种人,自少年时便在风月场纵横,经了无数的美人,从没为谁认真过。附离当初刚带穆千山回突厥时,哥舒信以为他和以往一般,只是玩玩而已,几个月便淡了。但没想到的是,附离真的和他,过了几年的日子,和寻常百姓过日子一样。这说出来简直是离谱了。
  但那时的哥叔信还是觉得,只是穆千山很特别而已,当附离腻了的时候,还是一样会干脆利落地断了这段情意。
  他们天生便是浪子,也不会为谁停留。
  而最先走的人却是穆千山。为此,哥叔信还开玩笑地跟附离说,他这可是第一次被别人给甩了。附离那时候没有接话,神色郁郁地,哥叔信以为他是不甘心。但接下来几年,哥叔信却不得不信,他们的可汗大人,确实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
  若不是真的喜欢,会为他拒了东突厥公主的联姻,险些引起两部内斗么?会那么频繁地亲自来长安寻人,而不在乎只是突厥离长安的路程就要花去半个多月么?
  若不是真的喜欢,会像个傻子一样,晚上不睡觉就知道站在那竹楼里灌着凉风,看波纳湖么?
  哥叔信觉得他真的是魔怔了,也许喜欢上一个人,真的会让人变傻的。
  他觉得自己活该聪明一辈子了。
  不跌入情网,便无人挂怀,一身轻松。
  哥叔信叹了口气,准备安慰一下他的傻发小,柔声道:“国内有小琰呢,你且放心……而且,该说的话我都替你跟小琰说过了,他会分清楚轻重的。”
  他口中的小琰就是当日持金弓去射穆千山的美少年。哥叔琰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从来顺遂,虽养了一身的娇惯毛病,但也有几分本领,将国中事交予他还是让人放心的。
  哥叔琰不知中了附离什么魔,偏生就是喜欢缠着这个从小抱他到大的表哥。起初,附离和哥叔信以为他是小孩子脾气,爱娇,故而都顺着他,连他要了附离随身带到大的金珠都随着他了。但渐渐地,附离却发觉这孩子对他,真的有那般的情感。
  附离对这个如弟弟般相待的少年是没有什么兴趣的,碍于哥舒信的面子,不得不顾及哥舒琰的情绪。
  而不与哥舒琰彻底说清楚,他就会觉得他还有机会,附离也不得不再次做个伤别人心的人。
  哥舒信明白了他的顾虑后,便直接了当的和自家弟弟说了,断了哥舒琰的心思。
  附离虽平日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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