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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惑佛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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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七尺男儿,被个男人压着束发,怎么想怎么窝囊,虽然对方手艺不错,丝毫不输挽月。
待岳平晨练完回到屋中,就看到自己的师傅黑着一张脸在那啃包子,而昨日来的不速之客则一脸温柔的神情看着他。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谲,一度让他有些不敢进屋了。而岳安也不知跑去哪玩了,说不准也是受不了这屋里的气氛跑开了。
“师傅,你今日起的真早啊?”尚未日上三竿,实在不是岳卿涟一贯的起床时间,“连头发也束好了呀。”平时懒散披散着的长发今天也梳得一丝不苟,十分的精神。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就出门了,记得好好看家。”显然并不想回应徒弟好奇的目光,虽然岳安那个大嘴巴到时候肯定要背地里全部讲给岳平听,但此刻他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离去,气势上是丝毫不能输的。
旗山地处偏僻,多少年来始终无人问津,当真称得上一句深山老林,曾经也有门派想在这扎根,但却出于各式各样的原因最终不了了之。但也有传闻,当今最有名的神医曾经隐居于旗山之中,妙手回春,起死回生,在世人口口相传之中,几乎成了半个仙人。但终究也只是传闻,毕竟谁也没有见过真人。
岳卿涟带着云逸尘在旗山上兜了好几圈,就连平天教的大门前都晃了那么几次,仗着各式各样阵法的掩护,即使只是一步之遥,云逸尘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一上午无功而返,两人午间回小屋里吃了点平平安安两兄弟的杂粮烩饭就又出门了,大概是急于将云逸尘这个扫把星赶走,一贯懒散至极的岳卿涟这次特别的负责,每个角落都带着云逸尘走了个遍,就怕对方找借口要再逗留,很快天色就昏暗下来,云逸尘也不得不承认他爹信中的故人怕是当真尸骨无存,爹所说的凭吊祭奠,说不定也就是让他在山脚下烧柱香撒点酒。
“这次真是辛苦卿涟了。”虽说是白跑一趟狠狠折腾了一番,但是能再遇自己的故人,云逸尘还是十分开心的。“他日有机会卿涟一定来云家庄做客,届时我一定邀请各个客栈的大厨让卿涟和平安两兄弟大饱口福一番。”
“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你赶紧走吧!”根本不想再碰面的岳卿涟只想让对方赶紧走。
“卿涟也说这天都要黑了,方圆百里一个落脚地方都没有,还是让我再留宿一晚吧。”
“江湖上可没听闻你如此难缠啊,佛公子,见好就收你还是赶紧走吧!”眼前的云逸尘哪还有江湖上盛传的高洁如雪,一身凛然正气让人难以接近,简直是一块狗皮膏药粘住人就不肯放了,真该让小翠那丫头好好看看,这样的假和尚究竟有什么好稀罕的。
“江湖上的话真真假假,本就不足以相信。”
两人一来一往的扯皮,僵持在原地谁也不挪动分毫,眼见着天昏昏沉沉,夕阳西垂,岳卿涟的耐心也告罄了,一甩袖就要施展轻功离去。但云逸尘显然不会让他就这么甩下自己,三两步就追了上来。
虽是第一次瞧见云逸尘的轻功,但岳卿涟却不得不承认的确不输自己多少,再想想对方精通各类武学,舞刀弄枪赤手空穷都比自己不知道强了多少倍,顿时就明白墨言每次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他这身手独自闯江湖的确不容易,就连教主也让他安心留在教里好好跟着他学阵法。可这世间美女何其多,他又怎么可能当真愿意在这旗山终老一生呢?
他脑子里不过片刻出神的功夫,云逸尘已经一把拽住了他的腰带。
“姓云的你拽哪呢!”感觉自己的腰带即将被人暴力扯开,岳卿涟立刻不管不顾地开始出招。
“卿涟!”大概当真是恼羞成怒了,岳卿涟丝毫没注意自己身处何处,只顾着上前要去狠狠教训云逸尘一番,对于对方焦急的呼喊完全不理会,结果他的拳还没来得及揍上云逸尘的脸,已经先被对方一把抱住,他只觉得四周的景色飞速旋转着,然后听到一声闷哼,那个紧抱着自己不放的重量又猛地带着自己向下砸去,他都来不及挣脱,就这么被人拖着一路摔在了地上,还好死不死地顺着滑坡一路滚到了半山腰。
第六章
流年不利,惨遇灾星。
对于自己最近一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岳卿涟只想赏给自己四个大字。
多管闲事!
要不是去万剑阁多管闲事,又怎么会惹上云逸尘这个大灾星,从此厄运连连呢?
夜幕已至,天空中繁星闪烁,这般仰躺着赏月观星其实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前提是身上不要压着一个男人,浑身不是火辣辣的疼痛难忍。要说这旗山,他打小就在这长大,也不是没因为贪玩顽皮在山上迷路亦或是跌入土坑里摔个狗啃泥,但从他束发成人以后就不曾这般狼狈过,衣衫褴褛不说,浑身各种擦伤青肿不说,还好巧不巧从陡坡滚到了半山腰,若是他没有受伤,而身边也没有云逸尘这个拖累,或许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借着藤蔓飞檐走壁爬上去就是了。
但眼下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云逸尘中毒昏迷不醒,而他这毒还偏偏是为了他而中。
这旗山本就人烟少,飞鸟走兽多,岳卿涟也没想到他两这番打闹居然还惊扰了栖息在树间的毒蛇,云逸尘当时喊他,他也没在意,等到他替自己挡下了那淬满剧毒的一口,两人也跌跌撞撞一路滚下山崖了。等他晕头转向醒来的时候,云逸尘已经压在他身上不省人事了。任他怎么敲打谩骂,都没有任何回应。好不容易把身上的人推开,就看到他那右臂上殷红的一处已经有些发黑。
旗山的毒蛇种类繁多,虽然岳卿涟从小被姐姐逼着学习药理,但他还真看不出咬云逸尘的是什么蛇,更不知这毒是否致命,他只能从云逸尘的衣服上扯下一大块布条先替他在伤口上方扎紧,没有清水可以清洗伤口,虽然十分的不甘不愿,却也只能俯下身子,替他吸毒。他是食百草长大的,虽然幼时一场大病让他身子骨先天有些病弱,但却是百毒不侵,眼下唯一的办法只能由他将蛇毒吸出,再四处寻找治蛇毒的草药了。
对着那两个蛇牙留下的洞眼,岳卿涟满心都是嫌弃,先是用云逸尘的衣服狠狠擦了擦伤口附近的血和灰尘,然后又做了几下深呼吸,最后闭上双眼破罐子破摔将自己的嘴凑了上去。
唉,真是惨绝人寰。这要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哪还需要这么为难。
冰凉的唇贴上对方冰凉的胳膊,常年练武的身子自然不可能如同姑娘那般细腻柔嫩,结实的小臂肌肉宛如钢筋铁柱般的硌牙,原本还想愤愤咬上一口的岳卿涟立马放弃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开始吮吸伤口内的蛇毒。
蛇毒的味道当真让人不喜,岳卿涟恨不得能屏住呼吸,好不容易几个来回终于将蛇毒吸得差不多了,他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血盆大口擦拭一下,头顶上方已经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虚弱。
“卿涟?”
“。。。。。。”岳卿涟抬起头,整个下巴都是又黑又红的血迹,原本他那两片血红张扬的薄唇此刻更是在鲜红的血渍下妖冶异常,但云逸尘显然不在意这些足以让世间男女都脸红心跳的画面,他只是紧张地一把拽住了岳卿涟的胳膊,眉头紧蹙。
“卿涟你为我吸了蛇毒吗?”
“要不是嫌你又臭又脏,我倒是想生吞你血肉看看能不能提升功力。”用衣袖随意地擦了擦嘴,又呸呸呸吐了几口嘴里残存的蛇毒的怪味,岳卿涟甩了甩胳膊,示意云逸尘放手。“你抓着我不放做什么!”结果甩了半天还是甩不开,不由得瞪着云逸尘骂道。
“我怀里有解百毒的丹药,你快点服下!”但云逸尘并不理会,他只是紧紧拽着,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劲,眼里满是担忧与紧张,见岳卿涟不为所动,便自己急急忙忙要从怀里掏药。
“。。。。。。”
那小小的白瓷瓶,带着他的体温,被塞在他手中,岳卿涟只觉得十分烫手,恨不得远远抛开,但一抬头望入云逸尘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终究还是没有推开,“你自己的毒都没有解清给我做什么?”
“毒基本都被你吸出,剩下的我内力深厚,用不了多久就能自行化解。”他慢慢坐直了身子,显然是恢复了不少,丝毫不见方才中毒时半个死人的样子,“倒是卿涟你快些服下解药。”
“我。。。。。。”他想说他不用,鹤顶红都不怕的他又怎么可能惧怕小小的蛇毒,但他不能说,也不忍说,姐姐不许他告诉任何人他百毒不侵的体质,而他此刻竟也有些不舍云逸尘那眼中满满的担忧。
不过两面之缘,不过一日的交情,怎么就能舍身相救,怎么就能一心只顾他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呢?
人皆有私心,即使人人称他一声佛公子,也改变不了他是个人,是个凡人。
瓶中仅有一颗药丸,打开瓶塞就能闻到淡淡药香,沁人心脾,闻之即知不是凡品,怕也是云家人怕他在外遭遇不测留给他保命用的,而今却这么躺着自己的掌中,原主人则殷切地等他服用。
“你待人都如此好吗?”眼看着岳卿涟一口吞下药丸,云逸尘整个人都显得放松下来,卿涟却不解,他蹲下身子,看着云逸尘,蹙着眉问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发早已乱了,白净的长衫也已经破破烂烂满是污泥,明明一身狼狈,但云逸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依旧带着出尘之感。
“你这么好心,总有一日是要后悔的。”岳卿涟摇摇头,依旧还是不能理解这种舍己为人,还是为的陌生人的想法,“今日便算我欠了你一次,他日必当还你。你好好休息吧,今晚是别想上去了,我去生个火。”
“劳烦卿涟了。”
“你闭嘴我就不烦了。”转过头不再看那含笑的眼和温柔的神情,岳卿涟拍了拍自己衣衫上站的泥土灰尘,开始四处寻找生活可以用的树枝,年幼时调皮的经历让他对于眼前的现状丝毫不会困窘,没多少功夫就生起了个小火堆,那一阵阵的热意一下子温暖了两个狼狈的大男人。
“我一直以为卿涟该是娇生惯养,不擅长这些的。”
“我一直以为佛公子该是惜字如金,不爱说话的人。”
娇生惯养形容一个男人显然并不合适,但要岳卿涟自己来说,他的确是被众人宠大的,虽然父母早亡,但姐姐疼他,平天教教主偏爱他,就连墨言也一直自诩是他的兄长,处处护着他,所以才养着他现在这般性子,怕苦怕累又怕麻烦,若不是当初初入江湖一身凛然正气爱管闲事,现在多半也是不会有收徒弟这样麻烦的事。
“卿涟的身上没有江湖气,倒是这青山绿水更适合卿涟。”
“不是让你闭嘴了吗?怎么还这么多话!”
“这么晚未归,怕是你的两个小徒弟该着急了。”
“。。。。。。”如果只是岳平岳安倒还好,就怕此刻已经惊动了不得了的人了。岳卿涟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火堆里的树枝,时不时又侧过头看一下身旁的云逸尘,心里不由得思量起来。“我家人一直都不赞同我独自闯江湖,他们都看不上我的三脚猫功夫,不知道佛公子愿不愿意带上我一起江湖游历一番呢?”一改方才牙尖嘴利的姿态,岳卿涟忽然有些讨好地朝云逸尘那凑近了一些。
“卿涟轻功卓绝,闯江湖应该不是难事。”但云逸尘却没听出他的话中话一般。
“你是带还是不带?”失了耐心的脸,笑容立马消失,岳卿涟拿着手里的树枝,不客气地指着云逸尘。
“带!人生难得一知己,能一起纵情江湖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你那两徒弟。。。”
“若是明早你我不能及时离开旗山,就不是你担心我的徒弟,而是该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了。”
第七章
和岳卿涟猜想的分毫不差,他彻夜未归,平天教直接炸了锅。岳平岳安在小屋苦守了一天也没能把自己的师傅等回来,当晚便兵分两路,岳安看家,岳平动身去了平天教。
岳平自是知道岳青萍和云家不对付,因而一字不敢提到那云逸尘,只说岳卿涟白日去林中散心散了一整日都未归家,一开始大家只当是他花花肠子犯了,又偷偷去私会佳人,但岳青萍看到悬挂于家中的长鞭时,心下就慌了,连防身的武器都没带,自己这个调皮的弟弟怕是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于是平天教一下子出动了数十人,在墨言和岳青萍的带领下开始了搜山。
火把的火光在山头来来去去,即使是跌落在半山腰的岳卿涟也看的清清楚楚。
“这都是来找你的?”
“你都说我娇生惯养了,那必须是大户人家啊!”岳卿涟此刻也只能嘴皮子硬了,心里其实早就慌得一塌糊涂,这架势,岂止是墨言啊,想必是他姐姐也出动了,才会喊上这么多的平天教教众。这要是发现他和云逸尘两人这般模样,不说他姐姐的怒气,光是此刻的狼狈也得被人背后笑话好久,墨言更是要追在他屁股后面逼迫他练功了。
“他们现在一定十分担心你,当真要躲他们吗?”
“我姐姐最讨厌像你这样的男人,你要是不怕被一刀劈了就只管等着他们来吧。”
想必第一次听闻自己会被女子讨厌,云逸尘的表情显然十分吃惊。“我与你姐姐无冤无仇,应该不至于不问青红皂白就上手吧。”
“就凭你姓云!”而且还是个大名鼎鼎的姓云的,走到哪都有人认识。“你们云家有个不长眼的男人曾经玩弄了我姐姐的情意,别说是我姐姐,是我也得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但岳青萍对于自己的事总是讳莫如深,就连那男子姓云也是墨言喝醉酒不小心说漏了嘴。“当初我就不该多管闲事,要是真被我姐姐瞧见了,连我也得挨罚。”
“。。。。。。”
“瞧你那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怎么你们云家人就不会有败类了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云逸尘并不恼他这忽晴忽雨的脾气,依旧是那副好性子,“倒是你几次相助有些让我意外,卿涟想必也是十分讨厌我们云家人的吧。”
“错的就那一个人,我何必要怪罪这天下姓云的。”虽他和姐姐亲厚,但他也做不到一棒子打死一群人,就如同那万剑阁,与他有怨的也只有许秋池,他不可能把整个万剑阁都踏平了。
“若世人皆如你这般,也不至于每天都斗个你死我活家破人亡了。”
岳卿涟懒得和他探讨什么大道理,他只愁自己怎么躲过今天这一劫,他是真的不想再抄书也不想再被人耳边念叨了。“你恢复的怎么样了,咱们得赶紧走了,不然肯定要被逮个正着了。”
云逸尘还欲说些什么,但看岳卿涟神色焦急,显然比自己还担心被家人寻到,便运转了一下自己的功力,毒素的伤害基本都已经恢复,再想到卿涟自午间随意吃了点杂粮饭便再没有进食,便点了点头,不由分说将他一把背在了背上。
“?”分神想心事的岳卿涟哪能想到他会由此一举,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整个人贴着云逸尘的后背了。“你做什么呢?中毒的是你不是我吧!”
“卿涟轻功虽好但是耐力不足,这样我们脚程快一些。”
“。。。。。。”云逸尘只顾自己足下生风,不知此刻在他背上的岳卿涟早就气得涨红了一张俊脸,素来只有他温柔体贴疼惜女子,如今却也落得了一个像弱女子般被人照料的地步。
以后还是得勤加练功,不能让人小看了去啊。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发誓,他日一定也要狠狠羞辱一番云逸尘。
于是云逸尘出力,岳卿涟出脑,一路教他如何破阵出阵,之前走了大半天没能走出的深林,这次一眨眼的功夫就走出去了,但人是走出来了,路却还是要赶的,于是饥肠辘辘的两人又是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花了一个通宵赶到了附近一个小镇上。解决完衣食住行的问题,原本想要即刻分道扬镳的岳卿涟却是被云逸尘彻底缠住了,他似乎打从心底相信他想闯江湖的决心,也是当真不放心他的三脚猫功夫,怎么着都不肯放他独自离去,于是就这么不甘不愿的,两人当真结伴而行,仗剑走天下了。
这要是一男一女的话,就是私奔了吧。
岳卿涟摊在客栈的床铺上自嘲得想着。风餐露宿就算了,好不容易找到家客栈还只剩一间房了,两个大老爷们还得挤一张床睡,但也算那云逸尘识趣,要了床被子就在地上打坐了。
假和尚!
岳卿涟冲着紧闭双眼打坐沉思的云逸尘翻了个白眼。
当时只顾着要多墨言和青萍,脑子一热就带着云逸尘急匆匆逃亡,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自己简直是撞邪。不说可能已经闹得天翻地覆的平天教,就是和这云逸尘携手闯江湖就是个失智的决定。之后的事实也再次证明了岳卿涟的这个想法,不过几日的光景,云逸尘不仅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盘缠,还连带着把他为数不多的家底给掏了个空,统统奉献给了沿路的可怜人。
就连现在住的客栈还是拿他腰间的玉坠典当了换了钱才住下的。
果真是灾星,我还傻子一样往上凑。
吃穿用度从不曾委屈过的岳卿涟这几日也算彻底体验了一把清贫的生活,日日素食都快让他忘了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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