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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照九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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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闲来无事,他就抱起金童出门遛弯儿消食。
也没走出多远,就顺着大营绕了小半圈。
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发现田骕骦的幕僚们都在,而且一个个神情肃穆。
“大哥,出什么事了?”
众位幕僚纷纷向他行礼,田骕骦朝他招了招手:“刚才朝廷发来公文,圣上驾崩了。”
突闻噩耗,王书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知道乾元帝的身体一向不好,可是前些日子这人还下圣旨给自己撑腰,眼下他还没有见过一面,人竟然这么快就没了。
田骕骦把公文递给他看:“太子即位,改元永宁。”
王书华接过公文,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知道这是事实无疑了。
他一时间不能消化这个讯息,转身进了屏风后面自己发呆去了。
田骕骦蹙了蹙眉,示意幕僚们继续商议。
龙驭宾天,举国尽哀,万民缟素。
一应的事情安排下去,人们都走了,田骕骦绕过屏风来看他。
王书华还坐在床榻上胡思乱想呢。
田骕骦坐在他身旁,揽住他的肩膀道:“听说他走的时候很安详,也算是有福了。”
王书华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个素未谋面的人,可是自己仍旧止不住地为他难过。
王书华转身把头搭在他的肩上:“他待我很好。”
待田骅骝也很好。
话说出来,眼里也噙了泪。
“人都会死的,”田骕骦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我也不例外。”
王书华听了更加难过:“我不要你死。”
“好,我一定比你活得久,”田骕骦正过他的身子,擦掉他的眼泪,“你看如何?”
王书华这次破涕为笑:“君子一言。”
田骕骦专注地凝视着他道:“驷马难追。”
王书华又埋进他的肩头:“陛下在天上看着呢。”
田骕骦淡淡应道:“嗯。”
他转过头来看田骕骦:“大哥,今生有幸识君,怕是我十世修来的福分吧。”
田骕骦抿起嘴角,把他抱得更紧:“我也是。”
安慰好了他,田骕骦就忙碌了起来。
每日王府大营来回跑个不停。
国丧期间,禁绝歌舞、停止婚嫁。
王书华自己准备了些香纸,默了些《地藏经》《心经》焚了祭拜乾元帝。
过了一个多月,渐有传闻,说新帝骄奢淫逸,轻贤慢士,暴戾恣睢,滥杀无辜。
新登基的永宁帝田骁是乾元帝的第七个儿子,今年二十六岁,生母是如今的太后沈静霜。
一出生就立为太子,管教极为严厉。
之前他也一直表现得谦虚谨慎,量大容人,没想到仅仅登基一个月,就杀了三十来名大臣。
有曾经得罪过他的,有出言指点他的,也有单凭小人几句谗言就灭了满门的。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连带着幽州都不得安生。
田骕骦常常与自己的幕僚们聊至深夜,更是对王书华约束得紧了。
谁知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永宁帝一道旨意下来,宣顺王即刻进京。
之前没有风声传出,也不知此举到底何意。
可是不能抗旨,田骕骦把大小事情吩咐下去,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要启程。
『随机任务:跟随田骕骦进京。完成奖励:寿命三个月,失败惩罚:寿命三个月。』
田骕骦刚刚要上马,就见后面有人追了出来。
“何事?”
“我跟着您进京,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此一去吉凶难料,休得胡来。”
田骕骦没理会他,自己上马走了。
旁边的人都来劝说,王书华无奈,只得又回了大营。
任务失败不说,整日里坐卧不安,茶饭不思。
夜里少了一个人,连睡觉都觉得不习惯。
安竹看在眼里,少不得劝慰几句。
因着田骕骦会时不时地与自己的幕僚联络,所以他常常去探访苌先生。
苌安宴为人豁达,极为聪敏。田骕骦特意把他留在幽州看家。
这一天进得帐来,但见苌安宴神色有异,王书华立即察觉出来,追问不止。
苌安宴无奈说了原委:“我家王爷触怒君王,被打入天牢。”
王书华这下坐不住了,说什么也要去趟京城。
苌安宴有心阻拦,可他毕竟是一朝的亲王,哪里拦得住。
一路上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心急如焚,终于在第七天赶到了京城。
到了以后先去和田骕骦的幕僚夏俊达、湛飞舟等人会合。
几个人见了他都大吃一惊。
王书华顾不得其他,连忙询问情况如何。
“此事说大便大,说小便小。”
原来田骕骦刚一见了永宁帝,就被指责行礼不恭。后来说了两句话,永宁帝就开始逗弄自己跟前的宫女。
田骕骦见状劝了几句,没想到永宁帝就翻了脸。
当即下令把他关了起来,但也没说是什么罪名。
几位幕僚已经在四处找关系救人了。
夏俊达年纪最大,也最稳重,他道若想将此事大事化小,一定要挖动永宁帝身边的人。
如今永宁帝最宠信的一位宦官甘茂才,据传此人不爱金银珠宝,只爱名人字画。
湛飞舟将搜集来的几幅珍品献上,甘茂才喜不自胜,满口答应了此事。
同时他们又准备下骏马奇珍,请他代王爷献给永宁帝。
王书华这才算放下心来,谢过几位幕僚。
夏俊达等人看在眼里,知道他是真心地为王爷着急。
稍事休息之后,王书华便找来夏俊达,言道探监之事。
田骕骦被关押在天牢,按说是不能探望。
不过事在人为。
夏俊达打点好了一切,请他深夜前往。
天牢里尚算整洁,监人的态度也还算好。
烛光摇曳,王书华看着栏杆后躺在稻草上的背影鼻头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分别之时可曾料到,再见会是这副情形?
强忍着把眼泪收回去,来至田骕骦面前。
“大哥。”
田骕骦闻言一震,他刚刚就远远地听到有人来了,原以为是提审自己,没想到竟然是这人来了。
他转身坐了起来:“三弟,你来这里做什么?”
☆、第 16 章
一旁领路的监人退了下去,王书华从怀中取出来一包糕点,递给他道:“我来看看你。”
田骕骦接过来打开一看,是玉兰花蒸糕,捏了一块含入口中,松软香甜。
“是用家里的玉兰花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田骕骦其实不太爱吃甜的,但此时他只是道:“难为你这么远带来,我尝着很好。”
王书华见他神态平和,精神也不错,心里更加踏实了。
“你不知道,你走之后金童天天趴在你书案上睡觉,还差点儿弄湿了你的公文。”
田骕骦笑如春风:“好大的胆子,都是你纵容的。”
“它长大了一些,你回去之后一定得抱抱它,不然该不认得你了。”
田骕骦柔声答应:“好。”
絮絮叨叨说了一些琐事,王书华又道:“你且安心住着,夏先生他们已经在想办法了。”
“我知道。”
最后有人来催促,王书华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回到别院之后等消息,正等的心焦之时,这日清晨下人报有客来访。
来者是陶浩波。
他被点了状元之后,经吏部选试,授正九品校书郎。
每日校勘典籍,也没什么大事。
听说逸王来京,特意前来拜望。
王书华忙请之书房待茶。
陶浩波看上去比之前长高了一点儿,气质越发高华。
两人见过礼,陶浩波就提起了顺王被囚之事。
“我听恩师说,今早甘公公给顺王美言,圣上龙心大悦,估计很快就能回府了。”
陶浩波的恩师是当朝太傅居信鸿,他所说的话必无虚假。
王书华一颗心中算落了地:“多谢贤弟前来相告。”
陶浩波又宽慰了他两句,就告辞离去了。
合府的人等到下午,果然让准备去接人。
王书华和几位先生都去了。
把人迎出来,田骕骦先拜谢了几位先生。
众人忙把他请进马车,王书华随后跟着也进了马车。
田骕骦刚一坐稳,就觉得自己的衣襟被人揪住了。
“大哥,”王书华紧紧攥着他的袖口,嘴里不停埋怨,“你做什么要多管闲事?皇上喜欢调戏宫女你就随他去,平白的惹这一场祸事······”
这些日子的不安和害怕透过他颤抖的手传递给田骕骦。
在他的眼中总是支撑着一切的人突遭不测,而系统却一反常态没有发布任何任务。
可是他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慌乱。
恐慌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底,此刻才突然爆发。
田骕骦轻轻搂住他肩膀,静静地听着他数落自己,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一行人回到王府别院,商议道京城形势动荡,不宜久留。
遂只稍稍休息了一天,就启程回奔幽州。
回去的路上,田骕骦接到密报,神情严峻。
“大哥,怎么了?”
田骕骦将密报递给他:“苌先生寄来的,家里出事了。”
原来自田骕骦走后,桑侧妃母子就联合余鹏密谋夺权。
后来田骕骦被扣天牢,王书华离开大营,几人就彻底撕破脸皮,逼着众位将军认田骐骥为主。
田骕骦走前早有预料,特意做下安排。
苌先生等几位幕僚按照田骕骦临走前的意思,劝说众位将军假意服从。
田骕骦给苌先生回了信,就弃了马车,加速前行。
这一日趁夜赶回燕都,直奔大营。
来至营外,老将军伏敏达和千钧虎欧兴庆等一众将领在此等候。
一见田骕骦平安归来,都高兴得上前行礼问候。
寒暄过后,田骕骦问明情况。
原来这田骐骥此时霸占了大帐,一应大小事务都要过问。
田骕骦带着众人包围了大帐,将田骐骥的一干亲信拿下。
田骐骥睡得正酣之时,忽闻外面吵吵嚷嚷,正欲发脾气,一旁兵丁来报:“不好了将军,王爷回来了!”
乍闻此言如同惊雷一般,田骐骥睡意全消,立即翻身坐起,草草穿了衣裳往外走。
刚刚转过屏风,就见田骕骦带着人进了大帐。
“你!”田骐骥吃惊不小,万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
田骕骦懒得理会他,直接喝道:“给本王拿下!”
千钧虎立即上前制住了田骐骥,两只大手像铁的一样紧紧箍住田骐骥的胳膊。
田骕骦命人将他捆了,先押了下去。
又派人去将余鹏诓来,到时候一并处置。
桑侧妃这边得了消息,在府中坐不住了。
派人连着请了田骕骦四五次,田骕骦这才带着王书华回了王府。
刚坐下没多久,有人报桑侧妃来访。
田骕骦命人将之请到客厅,自己和田骅骝在书房逗狗。
金童好些日子不见田骕骦,却也不认生。王书华起初觉得奇怪,后来一想,大帐之中到处都是田骕骦的气息,金童肯定是习惯了。
把金童放到他的手上,自己拿了毛笔逗弄,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晾了桑侧妃足足一刻钟的工夫,两人这才从屋里出来。
桑侧妃一见了田骕骦立刻指责道:“你怎么能囚禁你的弟弟呢?他犯了什么错?”
田骕骦没说话,王书华反驳道:“侧妃此言差矣,我大哥在京城生死未卜,二哥不思救人,反倒强令众将军认他为主,这不是趁势夺权吗?”
“他也是好心,生怕你大哥不在,军中无主,万一出了事,岂不后悔莫及?”
“我看他此时才是后悔莫及吧。”
“逸亲王!这是我田家之事,就不劳你这个外人过问了。”
田骕骦这才开口道:“他不能过问,那不知本王能不能过问?”
说完话朝着玉泉招了招手:“把东西给侧妃看看。”
玉泉转身取出一个盘子来,上面放着一沓泛黄的书信。
“请侧妃过目。”
桑侧妃心生疑窦,拿过最上面的书信展开看了一眼。
只消一眼,她就立即发疯似的撕扯那些书信。
玉泉忙撤到一旁,命人将她制住。
原来这是当年她谋害老顺王妃的证据。
二十年前,她与老顺王妃王玉兰一同入府,本来是平起平坐的姐妹,一夕之间就变得低人一等。
幸好她善于揣摩迎合,老顺王相较起来更宠爱她一些。
可是谁料到王玉兰先怀了孩子,而且母凭子贵,在王府站稳了脚跟。
眼看着田骕骦一天天长大,自己的肚子却毫无动静。
而老顺王又在外面沾花惹草,甚少归家。
王玉兰整日以泪洗面,她表面上前去安慰,暗地里却恨她好不知足。
王玉兰忧郁难遣,日渐积疾。
桑侧妃把持了府中事务,暗中在饮食上动了手脚。
没过多久,王玉兰暴毙而亡。
此事当年她只与自己的母亲问询过,这书信他们是从何而来?
她打定主意,绝不能承认此事。
桑侧妃弯着腰喘气:“此事机密,你是如何得知的?”
田骕骦淡淡回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你害我母亲暴毙之时,就该料到有今日之事。”
王书华对此事毫不知情,乍一听闻,不由得毛骨悚然。
这母子二人果然毒辣,自己想要的,哪怕害了他人性命也要取来。
一时又想起田骕骦五岁丧母,小小年纪便要承受许多,不知该有多可怜。
桑侧妃狠狠地盯着他道:“不过是一纸空言,你想凭这个就让我服输?”
田骕骦好整以暇:“人证物证俱在,侧妃可是想一一过目?玉泉,带上来。”
桑侧妃被说得哑口无言,见他这副胸有成算的样子,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输了。
“不必了。田骕骦,你待如何?”
“自尽还是暴毙,你自己选吧。”
桑侧妃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我认了,可是骐骥他是你的亲弟弟,我求你放过他。”
田骕骦冷笑一声:“成王败寇,何必多言。”
言罢摆了摆手,示意把人押下去。
桑侧妃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这个畜生!老王爷在天有灵,怎么能饶了你!”
玉泉忙令人将她的嘴堵了,一路押回了赋春院。
顺便请来管家,把之前各院里留着的桑侧妃的人一一都清理了。
王书华见田骕骦铁青着一张脸,一时有些不敢靠近。
过了片刻,田骕骦低头饮茶:“怎么,吓着了?”
王书华这才笑道:“没有。”
“那是可怜我?”
王书华摇了摇头:“大哥,若是老王爷真的在天有灵,也定会向着你的。”
“那可说不准,”田骕骦自嘲一笑,“他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偏疼过我。”
的确,老顺王死前最疼爱的是田骅骝。
即便有些看重田骕骦,也是因为他展示出来的才能。
想到这里王书华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那以后我偏疼大哥。”
田骕骦被他一句话逗笑了,看着他温声道:“好,大哥也偏疼你。”
王书华莫名感到这话有些暧昧,连忙起身道:“这些日子没回来,也不知我那知雪阁里如何了,我回去看看。”
田骕骦也不阻拦,看着他落荒而逃。
王书华回到自己的知雪阁,一下子觉得院中清净了许多。
问宝书是怎么回事,宝书也没瞒着,就把实情告诉了他,说明天就送新人来伺候。
王书华心里有数,也没再过问。
一晃几天过去,余鹏已被押送至大营。
田骕骦吩咐次日辰时三刻将二人斩首示众。
这天傍晚,田骕骦与王书华二人正在大帐中下棋。
玉泉端上茶水来请二人饮用。
『随机任务:阻止田骕骦饮下毒茶。完成奖励:寿命半年,失败惩罚:寿命半年。』
王书华就是一怔,眼角瞥到田骕骦随手拿起一盏茶来,当即大声道:“大哥且慢!”
说完话手就打了出去,正好碰翻了茶水。
茶盏就碎在了地上。
金童在一旁不安地吠叫。
田骕骦眉头一皱:“三弟,怎么了?”
☆、第 17 章
王书华待言无事,又想此事蹊跷,玉泉历来忠心耿耿,这还不知是谁的手段,所以如实言道:“我瞧着这茶有问题。”
田骕骦眼皮往下一搭:“玉泉,拿去查验。”
“是。”玉泉肃着脸,立即上前端走了茶具。
两个人也不说话,继续下棋等着结果。
王书华说出了口才意识到,他要是问自己怎么看出来的,该如何是好?
可是瞧着田骕骦没有问的意思,慢慢心里也就踏实下来。
这盘棋下完了,玉泉进来回禀。
“王爷,方才茶中确实有毒,是有人趁我不备将毒药下至在水中。失职之罪,还请王爷严惩。”说完话玉泉就跪下了。
“小人之术,防不胜防。你起来吧。”
玉泉这才站起身来,继续回禀:“下药之人已经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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