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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照九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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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华手抓着他的衣服就是一顿:“是,骅骝莽撞,望大哥见谅。”
“时候不早,你好生躺着。为兄还有事,就先走了。”
田骕骦起身要走,王书华忙拉住他的衣襟,转头问:“什么时候了?”
宝书答道:“辰时刚过了。”
他这才松了手里的衣襟:“原来这么晚了。是骅骝不懂事,耽误了大哥的工夫,您忙去吧。”
田骕骦低头扫了他的手一眼,转身走了。
『任务完成。奖励寿命一个月。』
不管怎么说,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任务,最起码眼下是死不了了。
待田骕骦走后,由宝书扶着他,在阁楼上走了一遭。
推窗望去,冬雪未消,远远地瞧见白茫茫一片。别处都是一片缟素,只有自己的知雪阁里面与众不同。
不仅有各色梅花争艳、廊上的彩灯也原样悬挂。
知道的是他重病在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孝呢。
此时距离老顺王薨逝虽然过了月余,可尚在七七四十九天停灵之期。
本朝虽然没有律法明文规定必须守丧,然则此乃是世礼人情。
像他目前的情况,传扬出去,定会被大家耻笑。
他立即吩咐宝书去回了桑侧妃,说他病已经好了,该给父王戴孝了。
自己转身回了屋里。
没过多久,院里就有人着手操持起来。
宝琴来禀,说是二爷田骐骥来访。
一进门来,田骐骥就看见满院子正忙活着,因此见了他就道:“听闻三弟身体好些了,都是做哥哥的考虑不周,没顾着三弟的孝心。可是再孝顺,也万万以身体为先。”
这位顺王府二公子长相肖母,温文尔雅,只见他眉眼间透着拳拳之情:“之前我怕三弟闷着,拉了三弟出去游湖,没想到出了事。母亲已经骂过我了,三弟可千万别跟我离心。”
王书华不管他说什么,一律应是。
待田骐骥走后,丫鬟们伺候着他换上了丧服。
田骕骦住在前院。
他小的时候住在后面园子里,自打去了学院之后,就没怎么回来过。前院本是老顺王的住处,现在田骕骦回府,把前院的东跨院拾掇出来住。
回到前院,进灵堂前看见田骐骥出来了。
互相行过礼,田骕骦低声吩咐自己的贴身小厮玉泉:“看看他干什么去?另外这几日留意知雪阁的动静,有任何消息先报给我。”
他昨日探望田骅骝,已然察觉不妥。今日再探,果然有变。
☆、第 3 章
从前与田骅骝虽然相交不深,可也算了解此人的脾气秉性。
如今这人醒来之后性格大变,不仅对自己谦恭有礼,极为依赖,就连王位继承这样的大事,居然都不在乎了。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他初掌府权,需要万事小心,此事蹊跷,不由得不在意。
迈步进了灵堂,桑侧妃正跪着呢。
他打了招呼,也跟着在老顺王灵前跪下。
没多大工夫,就听外面有人说话,身旁一个精神伶俐的小厮俯下身来小声道:“三爷来了。”
田骕骦一回头,就瞧见田骅骝穿着一身孝服进来了。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使得他整个人白得反光。
王书华进了门先取过三支香点好,拜了三拜,把香插在了老顺王牌位前的香炉里。
之后一撩衣摆,跪在田骕骦身旁。
桑侧妃忙道:“你这孩子,还在病中,这么着急出来做什么?”
“多谢侧妃体谅。只是身为人子,理当尽孝。”
一旁田骕骦道:“三弟既然知道孝顺,以后少要贪玩,须得记住父王的教诲。”
“骅骝谨记。”
王书华跪在灵前,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亲,她一生劳累,去了也算是和父亲团聚了。只是自己突遭横祸,如今又得幸重生,实在是意外之福。
想了又想,既然已经来了,就好好地辅佐身边这位将来的天子吧。
偷眼观瞧,田骕骦目不斜视、脊背挺直。虽然一样是跪着,可是身上的威严气势不减。心中暗叹,英雄人物果然不同一般。
临近中午,该吃饭了。
灵堂前不能没有人,就让田骅骝先去,回来再换他们。
王书华简单吃用了几口,就赶了回来,桑侧妃和田骕骦没想到他回来这样快。
“二位不用担心我,快去用饭吧。”
桑侧妃和田骕骦谢过之后依言而去。
田骕骦回到自己屋里,有人便上前回禀,把昨夜里田骅骝拿布老虎和今早上田骐骥拜访的事情都说了。
吃过午饭,到书房处理了几件政事,田骕骦就又回到了灵堂。
一进灵堂,只见一个孤单的背影跪在那里。
“三弟可还受得住?”
田骕骦跪下来之后去搀他:“快去歇会儿。”
王书华确实累了,一来身体还没好,二来从未这么跪过。
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多谢大哥,那我去了。”
“去吧,你伤还没好,今日不必过来了。”
“是。”
回到了自己的知雪阁,丫鬟们忙伺候着给上了药,躺在床上休息。
午后,有青云院的几位同学来探病。
都是平时有来往的官宦贵族子弟,有镇国公的长公子岳明杰,地江侯的幼子张成周,阎将军的麟儿阎修永,幽州府尹的之子杨嘉德等等,其中有一位,令人眼前一亮。
这位少爷,看着比其他人都矮上一些,但是周身的气质可谓是君子如竹,行动间自带一股风流韵味。
王书华仔细想了想,知道这就是那位青云院的神童了。
他姓陶名浩波,九岁中的案首,十二得的解元,整个幽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等着明年春天开科取士,人人都说他要连中三元。
众人围着田骅骝你一言我一语地寒暄,这位神童坐在角落也不插话。
田骅骝至今还只是个秀才,想来他与田骅骝的交情也不会太深。
可是王书华看着他是越瞧越喜欢,忍不住开口道:“不知浩波贤弟近日书温得如何?来年春闱,可有把握?”
话落的瞬间,整个屋里都安静了。
众人一起看向陶浩波。
他站起身来鞠了一躬:“劳郡王过问,小人不才,成竹在胸。”
这句话太狂了,而且说得有些大胆,当着田骅骝的面指出他未能继承王位的事实,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可是王书华却觉得他狂得不让人讨厌,狂得有底气、有骨气。
“既然如此,我送贤弟一物以示情谊可好?”
“谢郡王赏,但不知所赐何物?”
“来人,把箱子抬过来。”
宝书一听,知道是让把适宜送礼的东西拿来。当即吩咐小丫鬟们抬了几个箱子过去,取出盒子来一一打开。
王书华拿手一指:“贤弟请随意挑选。”
众人一时十分艳羡,但是知道分寸,也没人上前说三道四。
陶浩波见此,也真不客气。上前左右观瞧,最后拿起一方灵芝漆砂砚道:“小人挑得此物。”
“好,愿此方砚台助力贤弟金榜题名。”
“多谢郡王。”
众人齐道恭喜,陶浩波来者不拒,一一还礼。
“诸君莫怪,还请一人选上一件。”
一时人人喜上眉梢,纷纷道了谢,一人拿了一样东西。
宝书带着人把礼物一一包好,递到每位跟着的下人手里。
丫鬟们收拾了箱子抬了下去。
又聊了会儿天,就有人起身告辞,大家就都走了。
送走了众人,王书华来到书房,翻看起田骅骝从前的信件来。
拆看了几封,与记忆一般无二,就专心研究起田骅骝的字迹来。
田骅骝的字表面上还过得去,只是缺少风骨,稍显华丽。
王书华本身没有专业学过书法,小的时候喜欢,练过一阵儿,后来有兴致了就写上几笔。
也幸好田骅骝的字儿并不算太好,模仿起来也不算难。
把人打发出去,拿笔描了几篇,就都用水洇了。
白天去灵堂跪着,晚上回书房练字。
过了十来天,停灵结束,安排下葬,热热闹闹的,这一场丧事才算料理完了。
这一天傍晚,王书华看见窗前有一张古琴,想了想自己只学过一点皮毛,可田骅骝的琴艺也不是很好,就放心大胆地弹了起来。
依着记忆,选了一首西北有高楼。
起初磕磕绊绊,不大成调子。
弹了几遍之后,琴声清越哀怨,徘徊迟荡。
声音缓缓传到了外面。
田骕骦打马回府,正好听到自家府中飘来的琴声。
他侧耳倾听,问玉泉:“是从知雪阁传出来的吗?”
“回爷的话,听着像。”
田骕骦勒住马缰,闭目聆听。
直至曲声终了,这才回了府内。
琴通心声,这样的心境绝不是田骅骝会有的。由此田骕骦越发地确定,此人一定有问题。
弹完了曲子,王书华心里畅快了许多。
起身走到床边,刚刚躺下休息,左胸微微发烫,同时久违的电子音响起了。
『日常任务:明日与田骕骦共进午餐。完成奖励:寿命一个月,失败惩罚:寿命一个月。』
王书华捂着胸口想道:终于来了,任务还算简单。明天赖也要赖在前院用饭。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田骕骦来了。
王书华刚用过早饭,心说你来得太早了,你要是晚点来,不就正好了吗?
田骕骦照例问了几句他的病情,王书华一一答了。
“昨日傍晚阁中有琴声传来,可是三弟弹的?”
王书华心里一紧,暗道自己果然不够谨慎。
可是此时也不能否认,只得惴惴不安地笑道:“父王过世,骅骝心中忧闷,胡乱弹奏,聊以解愁。”
田骕骦微微点头:“三弟果然有孝心。既然你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不如随为兄理事如何?”
原本田骅骝在军中没有职务,但是不久前圣旨册封的时候,给安排了一个正四品忠武将军之职。
既在军中有此职位,田骕骦就顺势提了一句。
这是个王书华不能拒绝的提议,他当即应道:“定当为兄长分忧。”
“好,那我让人给你送些文卷来看。”
田骕骦走后,吩咐人把东西给田骅骝送过去,自己换上戎服赶往城外军中大营。
顺王掌管幽州军政大权。幽州地处两国边境,驻有大军三十万。
虎符交到手中,却不意味着所有人都服从。
忙完了丧事,最紧要的是稳定军心。
老顺王平庸昏聩,不得人心,三十万大军分为几个阵营。
为首的分别是几位大将军,那都是疆场上厮杀出来的勇将。
其中有一位是他的老上级,算是他的人。另有一位将军和桑侧妃、田骐骥有勾结,其余的几位并不是很瞧得起田骕骦。
来到了大营,坐到了中军宝帐,处理了几件军务,就到了晌午时分。
底下人摆好饭菜,正要用时,忽听人报,说乐山郡王来访。
原来王书华送走了田骕骦以后就坐立难安,等人送来了文卷也看不下去。
眼看着快到正午,就捧着文卷去了前院,谁知道人不在。
慌忙让小厮备车,赶奔城外大营。
一路上冰雪未化,路滑难走。
紧赶慢赶,终于来到营外。
请人通禀之后,王书华随手拿起一册文卷来捧在怀里,强自定了定心神,立在营门外等着。
田骕骦听说他来了,眉毛往上一扬。
起身出了大帐,快步来至营门。
“三弟怎么来了?”
王书华连忙低下头行礼:“骅骝冒昧,因文卷上有些不懂之处,特来向大哥请教。”
说着话手里边攥紧了那册文卷。
田骕骦瞅着他的手道:“随为兄进营。”
“是。”
来到了里边,四下一看,整洁有序,士兵们衣冠整齐,精神抖擞。
暗自点了点头,不愧是本朝最具威名的幽州兵。
☆、第 4 章
进了营帐,正中设着宝座案几,一旁放着兵器架,另一旁悬挂着地形图。
两人分宾主落了座。
王书华一瞧,案上摆着饭菜,心里一喜,连忙欠身道:“打扰大哥用饭,实属不该。”
“不要紧,三弟可用过了?”
“未曾。”
田骕骦挑了挑眉:“那便一起用吧。”转头吩咐人再给端上来一份。
饭菜呈上来一看,不过是最简单的糙米饭,配上两素一荤。
田骕骦在军中一向是与士卒同食。
“这里饭食简单,委屈三弟了。”
“大哥客气。”
王书华心道,别说是糙米饭了,能跟你一起吃,就算是吃糠咽菜我也得知足了。
况且这种搭配在后世看来还算营养餐了。
田骕骦不着痕迹地观察他,发现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觉得此事越发有趣。
什么时候锦衣玉食的世子爷也吃得惯这种东西了?
用过了午饭,王书华还真捧着文卷和他讨教起来。
田骕骦也认真地教他。
王书华别看从来没接触过这类事务,但是悟性很高,听了几句指点,自己总能举一反三。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
底下人来报王爷该去巡营了。
王书华忙道:“大哥您快去吧,耽误您这么长时间,我自己在这儿琢磨琢磨就行。”
田骕骦拉住他的手腕:“说了半天,也该散散心了,不如随我一同巡营如何?”
王书华只得答应一声,放下书卷,就被田骕骦拉着出了营帐。
三十万幽州军轮班换岗,现在这里其实只驻扎着五万人马,是阎元洲将军的部下。
阎将军四十多岁,有一个儿子,就是之前去探望过田骅骝的阎修永,现在伏老将军手下任游骑将军。
阎将军为人刚正,从前田骕骦在他手下效力,阎将军挺器重他,所以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比较亲近。
有人牵过两匹马来,这战马和之前拉车的马有很大不同。
一匹黑色,一匹栗色,光泽漂亮,四肢强壮,头颈高昂,气质悍威。
王书华愣在当地,不敢上前。
“怎么了?”田骕骦扭头问道。
王书华从来没骑过马,可是这话不能说:“这个,之前不是从马上摔下来了吗,我心里有点害怕。”
“那我带着你。”
王书华没办法,只得回忆着动作,自己摽着缰绳,搬鞍认蹬上了马。
田骕骦跨上马来,身子往前一倾揽住了缰绳。
两腿一夹马肚子,马就跑了起来。
王书华坐在马上十分的紧张,加上被田骕骦的气息环绕着,百般的不自在。
好在没多久田骕骦就勒住了马缰,不远处能看见有几位将军正带着士兵训练。
田骕骦下了马,还伸手扶了一下他。
“三弟,我与你介绍几位将军认识。”
那边几位见他们来了,也都迎了过来。
“诸位将军,这是我的三弟,今天跟着来大营看看。”
为首的阎元洲以前偶尔也在宴会上见过这位世子爷,只不过没有这么正式地介绍过。
王书华连忙一一见礼。
说了几句话,几位将军就又回去照常训练。
王书华跟着田骕骦继续巡视营盘。
整个营盘巡视下来,时间也不早了,两个人从军营出来回府。
田骕骦骑马在前,王书华坐轿,打起轿帘欣赏郊外的风景。
来时没有细看,此时心情还算放松,只见外面白雪皑皑,远山近树都如同粉妆玉砌一般,分外妖娆。
回到了王府,王书华闲着没事儿就自己练习骑马射箭。
毕竟以后是可能跟着打仗的,练了些日子,好歹恢复到以前田骅骝的水平上。
这一天吃完了早饭,接到了任务。
『长期任务:跟田骕骦习武。时限:一个月。完成奖励:寿命一年,失败惩罚:寿命一年。』
王书华回忆了一下田骅骝本身的武艺,就是个花架子。
可是怎么也比自己强,于是只得来到演武场,又操练了十几天。
幸好这是个长期任务。
不管怎么说,自己觉得挺好,最起码强身健体了。
觉得差不多了,才敢去城外大营找田骕骦求教。
来到大帐外,执勤的兵丁回禀,说王爷不在帐内,跟几位将军在一起呢。
有人领着他去找田骕骦,就见前面一群人围住了一处场地,里面有人正在比试。
瞧见了田骕骦,跟他打过招呼,就跟着一起看了起来。
其中一个小将,生得膀大腰圆,力大无穷。使一柄春秋大刀,劈砍斩架,气势雄伟,几下就把对面的人撂倒在地。
紧跟着又有人上场与他比试,又被他挑了下去。
连着十几个人,都败在他的手下。
『随机任务:帮助田骕骦收服千钧虎。完成奖励:寿命一年,失败惩罚:寿命一年。』
王书华手捂着胸口蹙眉。
旁边田骕骦注意到了:“三弟可有不适?”
“多谢大哥关心,骅骝无碍。”
刚说话这句话,就见那场中的小将来到田骕骦面前,抱拳拱手:“末将斗胆,请王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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