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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男人当媳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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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穆彦的夸奖,纪柴的心里暖融融的。虽不能像赵诚那样与他吟诗作对的,但,他说的话,自己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听不懂也插不上话。
  说到赵诚,过了午后,他身上披着一层淡淡的雪,拿着一个酒葫芦竟然来了。
  熟门熟路地推开门,不像第一次来,倒好像来了无数次似的。
  房间里的读书声随着开门声戛然而止。
  十几双眼睛齐齐地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赵诚未料到房间里有这么多人,有些错愕。穆彦见来人竟是赵诚,既惊讶又高兴,他与赵诚虽仅有一面之缘,但一见如故,甚是投缘。
  穆彦先开口道:“赵兄快请进来。”
  纪柴急忙从炕上跳下来,拿着扫帚扫落了赵诚身上的积雪,十分欣喜地道:“赵秀才,你怎的冒着雪来了?”
  赵诚摇摇手里的酒葫芦,笑道:“今日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见这雪下得不小,甚是好看,便自作主张地拿着青梅酒来与二位兄台温酒赏雪。不请自来,切勿见怪。”
  “哪儿的话,你来我们家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纪柴高兴地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你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
  “是这么用的吧?”纪柴不放心地确认了一遍。
  穆彦笑着朝他点点头。
  赵诚将外面的大氅解开,瞧着满炕的孩子,不解地问:“这些孩子?”
  穆彦便把他开学堂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又将赵诚介绍给了孩子们。
  孩子们一听是赵秀才,眼睛立刻亮得像天上的星星,高兴地跟什么似的,赵诚可是满柳镇唯一的秀才,在他们的眼里宛如天神一般的存在。
  他们只觉得赵诚的身上都闪闪发光。赵秀才长得可真好看,像画上的人,斯斯文文的,穿得也好,长袍广袖,孩子们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衣服呢。
  不过夫子长得也好看,比赵秀才还要好看呢。但夫子穿得是短褐,要是他也穿上赵秀才那样的衣服,一定更好看。
  赵诚瞧见孩子们笑容更大了,不住地点头道:“有趣有趣。景明兄,你接着讲,莫要管我,等讲完了,咱们再喝也不迟。”
  穆彦接着讲,赵诚就坐在一旁听着。听着听着,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趁着穆彦间歇的空,道:“景明兄,你休息一会儿,可否让我也讲讲?”
  穆彦伸出了一个手势:“如此就有劳赵兄了。”
  孩子们一见赵秀才要亲自给他们讲课,劲头更足了,一个个把耳朵竖的高高的,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赵诚一直将到天边的那抹亮光消散,才意犹未尽地让孩子们回去了。


第29章 娇凤喜欢的人
  赵诚看着天色已晚,外面的雪没有停的意思:“纪兄,景明兄,看来这酒今日是喝不成了,我得回家了。”
  纪柴道:“不如在这里住下,这天黑雪大走回去也危险。”
  赵诚笑笑:“多些纪兄美意,只是家中还有老父等我。若是一夜未归,恐怕他不会放心。”
  既然这样,纪柴与穆彦也不好再留他,二人将他送到外面,才发现赵诚竟是骑着一头小毛驴来的,那小毛驴就栓在纪柴家的院子里。
  赵诚翻身上了小毛驴,一拱手道:“今日虽未与二位兄台喝上酒,但过得着实快活。若是兄台不嫌弃,我明日再来。”
  小毛驴驮着赵诚越走越远,直到他的身影与雪完全融合在一起,再也看不见,纪柴与穆彦这才回了屋。
  翌日午后,赵诚果然骑着小毛驴来了。
  孩子们刚刚准备上下午的课,见赵诚又来了,个个欣喜不已。
  赵诚坐在炕沿旁,一边喝着纪柴倒给他的热水,一边听着穆彦讲课。
  穆彦瞧他那喜悦的样子,似乎又想讲课,但又有些不好意思提。
  “赵兄,我的嗓子有些疼,不知你可不可以替我再接着讲一讲?”
  赵诚自然是愿意的,他接过穆彦的书,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小小的人随着冷风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娇凤来了!”穆彦瞧着这小姑娘有些狐疑,她上课的时间是上午,这会儿怎么来了?
  娇凤恭恭敬敬地朝穆彦施了一礼,又对着赵诚道:“赵秀才,你偏心!”
  “我偏心?”赵诚指着自己笑道。
  娇凤双手一叉腰,小下巴一扬:“你只给下午课的学生讲课,却不给我们上午课的学生讲课。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赵诚笑了笑,他还真没想过这些,只是这两次都是午后来的,赶巧罢了。
  赵诚笑道:“好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你若说我偏心,那我明日再来给你们上午课的同学们讲课可好?”
  娇凤心满意足地走了。
  穆彦将今天的课程提前结束了,他与纪柴炒了两道小菜,将赵诚昨日带来的青梅酒温上,三人坐在桌旁边喝边聊。
  赵诚道:“古有曹孟德与刘玄德青梅煮酒论英雄,今日我与二位仁兄也效仿一下古人。”
  穆彦笑道:“我非是枭雄,岂敢指点江山,谈论这天下人物?”
  赵诚给穆彦与纪柴各倒了杯酒:“景明兄过谦了,谁都知道你是这天下第一的才子,这天下的人物,你若是没有资格评论,可就没有人能评论了。”
  纪柴惊道:“小彦是天下第一才子?”
  “纪兄难道不知?”赵诚反问,但又解释道,“景明兄从小资质过人,负有神童的美誉。十五岁就考中了举人,我今年二十岁了,才是个秀才。我们这千千万万的读书人都以景明兄为榜样呢。”
  纪柴惊讶地张大了嘴,比知道穆彦是知府的儿子时还要震惊。
  穆彦是站在云端上的人,而他……
  穆彦轻啜了一口酒,神色如常:“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所有的荣耀,都已被那道圣旨摧残地一干二净。
  “难道景明兄不想再重新科考吗?”穆彦家的事,身为读书人的赵诚自然知道。皇上只是剥夺了穆彦的功名,并未剥夺他重新科考的权利。所以,只要他想,还是可以再考的。
  纪柴紧张地看着穆彦,说句心里话,他是希望穆彦重新科考的。站在云端上的穆彦,就应该睥睨天下,展现自己的抱负。
  如果说穆彦是一只雄鹰,那么他就该展翅飞翔,怎么能像鸡一样,在土坑里捉虫吃呢?
  但如今的穆彦怕早就断了当年的雄心壮志了吧。
  纪柴自是了解穆彦的,穆彦看着手里的酒杯,轻轻摇动着杯中的酒:“酒如果溢出来了,就收不回去了。”
  功名一旦被剥夺了,也没有再考取的必要。
  赵诚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刺激的胸膛有些难受。
  穆彦啊,天下学子为榜样的穆彦啊。这颗明珠注定会埋藏在尘埃之中了吗?
  伴着月色,赵诚骑着小毛驴缓缓离去。
  行至旷野小路上,赵诚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趴在了驴背上,再坐起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第二日,赵诚果真早上就来了。
  娇凤瞧见他,乐得直拍巴掌。
  穆彦逗她道:“真不知道我是你的夫子,还是赵秀才是你的夫子。”
  赵诚也满脸笑容地道:“你这个夫子可要排到我后面去了。”
  “夫子,赵秀才,你们猜我最喜欢谁?”娇凤仰着小脸问道。
  穆彦与赵诚都来了兴致,虽说没有相争的意思,但总归是有些好奇的。
  娇凤来到穆彦身边,拉着他窄窄的衣袖道:“我最喜欢夫子了。”
  赵诚一拍额头,佯装不满道:“你最喜欢夫子,怎么还叫我给你讲课?”
  “因为我没听过秀才讲的课啊。赵秀才可是咱们满柳镇唯一的秀才,谁不想见识见识呢。”娇凤一吐舌头,“可是夫子,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那你第二个喜欢的人是谁?”赵诚笑容可掬地道,做不了第一个能做第二个也好。
  娇凤皱着眉头,歪着小脑袋,似乎在认真思考,半晌方道:“我第二个喜欢的人是纪叔叔。”
  赵诚扶额,纪柴心里也奇怪,他还以为娇凤会说是赵诚。
  “夫子刚来到我们村的时候,大家都不喜欢他,有时还会故意找他麻烦。只有纪叔叔对他好,我娘经常对我爹说,要是我爹待她像纪叔叔待夫子一半儿好,她就知足了。”
  纪柴听得耳根发烫,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穆彦笑着揉了揉娇凤的脑袋。
  赵诚先是一怔,而后哈哈大笑,连说了几个“有趣”。
  从这以后,赵诚隔三差五的就来。有时给孩子们讲讲课,有时与纪柴、穆彦对饮几杯。日子过得着实惬意。
  天一天比一天冷,大雪覆盖了整个世界。
  这日下午课后,纪柴与穆彦边收拾东西,边说些闲话。
  啪嗒!屋外传来一个异响。
  纪柴开门去看,一个小小的身影速度地朝大门那跑去。
  窗沿下原本摞得整整齐齐的木板散落了一地。
  穆彦久不见纪柴进屋,推开门来寻,见纪柴正规整那些木板。
  “那孩子又来了?”
  “他应该是踩着木板朝屋里看时不小心踩空了。”
  “这孩子,”穆彦也帮着纪柴将木板摞好,“总是偷偷地往屋内看,咱们一出来就跑。”
  纪柴笑笑:“小孩子嘛,都有些调皮。”
  穆彦说的这孩子年岁和娇凤差不多大,姓邱,也没什么正经名,因在家中排行老大,西泽村的人都叫他邱阿大。
  邱阿大是西泽村唯一一个没有来过穆彦学堂上过课的孩子。
  两人收拾好了,又回到屋里。纪柴从锅里舀出热水,与穆彦洗净了手。
  “这孩子也挺可怜,没爹没娘的。”纪柴叹了口气道。
  “他不是有爹娘吗?”穆彦还见着过。
  “爹是后爹,娘也是后娘。”纪柴解释道,“邱阿大的爹娶了这后娘才一年就病死了,后娘嫁到这里也没生下孩子。带着邱阿大过了三年,又招了一个上门女婿,也就是邱阿大现在的爹。这二人又生了两个男孩。”
  “原来如此,”穆彦唏嘘道,“这孩子怕是过得不好吧。”穆彦只是远远地望见过他的背影,那么小小的一团。
  “你想啊,他这两个名义上的爹娘,实际上与他半点血缘都没有。更何况又生了俩孩子。”纪柴提到这,心里也是一阵难受,“我听说这孩子就像个仆人似的伺候那一家四口。”
  穆彦的手猛然攥紧了拳头:“那么小的孩子,他们也忍心?”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西泽村里的人也劝过,但人家说能给邱阿大一口吃的,就是他们慈悲了。再者这是别人的家务事,谁也不好多说什么。”纪柴无可奈何地道。
  一直到睡觉,穆彦的心思仍停留在邱阿大的身上。
  往后几天,邱阿大仍会时不时地趴在窗户那往里面看。但当二人出去叫他时,他又像猫一样灵活地逃走了。
  十一月初十,西泽村迎来了一桩喜事——刘三狗又娶妻了!
  穆彦与刘三狗之间的事情纪柴并不知道,为了不让纪柴起疑,穆彦也跟着去参加刘三狗的婚礼了。
  酒席上,身为新郎的刘三狗挨桌给参加婚礼的人敬酒。
  到了穆彦这里,刘三狗笑得一脸灿烂,说了一些与别的客人并无不同的客气话,然后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穆彦有些迷茫了,他可以肯定,刘三狗看着他的目光里竟含着满满的感激之情。
  这是怎么回事?前些日子他们不还是势同水火不相容吗?


第30章 枝南嫂的话
  刘三狗在婚宴上的表现,并没有对穆彦造成什么影响。两人在路上再相遇时,也只是点点头。以前的事情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时间一晃就到了腊月初八,早在前一天晚上,穆彦和纪柴就泡好了八种豆子。穆彦又起了个大早,将这些豆子全都放进锅里煮。
  孩子们一开屋门就闻到食物的香甜味儿,一个个都挤在灶台边狠狠地闻着锅沿边冒出的白气。
  怪不得昨日散学时,夫子让大家今天拿只碗过来。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问:“夫子,锅里煮的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穆彦掀起锅盖,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香味愈发的浓烈。孩子们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娇凤往锅里一瞧,高兴道:“这是腊八粥,夫子之前对咱们说过,过腊八节的时候就要吃腊八粥。”
  她先把手里的碗往穆彦的面前一伸,口水在嘴里来回地乱跑着。
  有个小孩用肩膀一挡,把她挡在了后面:“去去去,我是先来的,应该先吃。”
  娇凤不乐意了,吧嗒着小嘴还要说什么,穆彦道:“夫子教过你们什么了?”
  孩子们一听也不争了,马上按照先后来的顺序排好队,等着穆彦给他们盛粥喝。
  娇凤心中的那点儿小不满,早在穆彦说话时烟消云散了。夫子的话就是圣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今天穆彦也没讲什么正课,只给孩子们讲了些过节的习俗,又天南地北的说了些各地风土人情,孩子们听得如痴如醉。
  月亮挂上枝头的时候,下午课的孩子们才意犹未尽的走了。
  孩子们一走,屋子里顿时冷了下来。天又下雪了,纪柴搅弄了下锅里剩下的早已冷凝的八宝粥,舀了一舀水放进锅里,又往灶坑里添了一把柴火。
  穆彦揉着肩膀从房内走出来,略带歉意地道:“忙了这一大天,你还一口没吃上。”
  “这有什么,要不是你,我还吃不上这东西。”纪柴瞧着穆彦捏着肩膀,皱眉道,“肩膀又疼了?你现在倒比秋收时更累了,一会儿我给你捏捏。”
  噼哩噗噜,门外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
  “我去看看。”穆彦急忙推门而出,雪下得已经没过了鞋面。
  窗外的那摞木板又散落一地,离着木板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地上,来不及逃跑。
  邱阿大眨着眼睛惊恐地看着穆彦,他看见穆彦朝他伸过来的那只手,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手心里传来一股暖流。邱阿大睁开双眼,瞧见那人正蹲在他面前,用手细细地擦拭着他手心里血污。
  那是刚刚他从木板上摔下来时弄破的,伤口不大,只有些细细小小的口子。
  邱阿大觉得这个人身上好像有光,他不敢直视,又忍不住直视。
  穆彦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邱阿大顺从地跟在他的身旁。
  纪柴已将锅烧开了,站在门口往这边看,邱阿大从他身边走过时,他揉了揉邱阿大乱糟糟的头发:“你这小子。”
  穆彦打过了一盆温水,将邱阿大的两只手放在水里,邱阿大傻住了一般,呆愣愣地看着穆彦细心地为他洗手,用毛巾沾着水在他的脸上擦拭着。
  纪柴将八宝粥从锅里盛出来,放好了桌子,摆上了三副碗筷。
  邱阿大使劲一吸鼻子,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这是穆夫子做的八宝粥,他说过腊八节都吃这个。”纪柴将盛好的一碗八宝粥放在邱阿大面前,“你也尝尝。”
  邱阿大歪过头去,努力地使自己的视线不触碰那碗香气四溢的八宝粥,假装听不见从肚子里传来的声音。
  这香味怎么愈发的浓烈了。
  一只勺子伸到了他的嘴巴下面,邱阿大顺着勺柄看到了一只骨骼分明,修长白皙的手。顺着手再往上看去,那是穆彦温和的脸。
  这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就这么想要喂他吃。
  邱阿大到底是个孩子,抵挡不住美事的诱惑,张开嘴将那一勺八宝粥吞进了肚里。
  吃得太急,来不及咀嚼,就这么硬生生地咽进了肚里。
  喉咙那有些发酸,眼睛胀胀的。不知是烫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穆彦又舀了一勺粥,邱阿大忙将他手中的碗和勺子自己拿过来。也不用勺子舀着吃,就将嘴凑到碗边,仰头将碗里的粥三下五除二地扒拉个干净。
  许是蒸汽浸湿了双眼,邱阿大狠劲地用脏兮兮的衣袖擦了几下眼睛,推开门跑进了茫茫的雪地中。
  隔了一日,邱阿大又来了,这次是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走进来的。
  进来后也不说话,将手里的东西往炕上一扔就跑了。
  纪柴拿起来一看,笑道:“竟是几枚冻果子,也不知这孩子是从哪弄来的。”
  穆彦的心中一片暖意:“真是个好孩子。”
  腊月二十七那天晚上,又下了一场大雪。
  早晨纪柴拿着扫帚推门一看,惊地嘴巴都合不上:“小,小彦,你快出来看看!”
  穆彦走到纪柴身旁一看,院子里的雪半点也无,干干净净地扫出了一条道路。
  若不是树枝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纪柴与穆彦都要以为昨夜的那场雪都没有下过。
  穆彦叹息道:“这孩子真真让人心疼。”
  一直到除夕那天,邱阿大再也没出现过。
  吃过午饭后,听着外面间或响起的炮竹声,穆彦对纪柴道:“咱们把枝南嫂接过来一起过年可好?”
  纪柴道:“枝南嫂孤苦伶仃的,这除夕对于别人来说是欢喜的节日,但对她来说,过得只怕比平常日子还要凄苦。”
  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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