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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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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消失在云雾迷蒙之中。偶尔,他会在梦中为傅明遍求名医,若运气好,是个美梦,他便真能求到能够妙手回春的名医,那名医说自己定能治好傅明,他们一起向那大夫致谢,又相对而笑,他开心得竟难以承受,喜极而泣……
  一夜复一夜,但梦只是梦,恶梦不会在现实中重现,美梦更不会成真。唯有回忆,让他能够对自己确认,自己是真的曾经拥有过那样一个人,一个常在暖阳中读着一本书,听到声响后,抬头朝他微笑,跟他说一声“回来了”,便切切走近,如清风拂面而来的,世间无双的人。
  自夏入秋,熏风变作凉风,风吹树丛,枝影参差舞动在窗前,他从浅眠中惊醒,以为是傅明在低声唤他,向他招手。他忙掀被起身,推窗而望,却唯有冷月清辉洒满一院,人不见,永不再见……他想再度入梦,却再也无法入睡,辗转难眠之后,他干脆起身,点亮烛灯,在昏黄的光芒中将傅明读过的那些诗书一本本读下去,若遇上他做了注释的地方,他便再三地看,直至能够记诵于心。
  他想,在他们还未心意相通之前,傅明是如何一个人在这方庭院中独对春花秋月,日复一日地承受着人情凉薄而默默不语的?
  他在傅明抄录的诗集中看到了那一首,中有一句是傅明曾对他念过的:燕衔鱼喋能相厚,泥污苔遮各有由。那时傅明说的是什么呢?对了,他说这是他父亲早已教会他的道理,命运让你去向何处常是不能自主的,但人可以自我安顿。他还问自己:爷肩宽胸阔,可容我安顿此生?他答应过的,那么斩钉截铁。最终却都成空。在这首诗旁,傅明有一旁批:此花已有主,可共余生。
  靳以捧书失神,彻夜回想此句此批,犹如被凌迟了千万遍,痛至肺腑,但他仍要想,甘愿受此痛楚加身。
  余生漫漫,若他能够以此偿还,是否百年之后他能够让自己再见傅明时,更坦然一些?至此,他终于明白了傅明所说的何谓佛有慈悲智慧,可渡人心中苦难。他曾经不信,如今却愿相信,佛所说的人世轮回。他愿虔诚相求,不为彼岸,只为来生。或者,以今世所承受的苦痛,去求一个来世的善始善终。

  休沐日,若无要事,靳以都会去京郊。
  墙角的蔷薇谢了,桐叶也片片飘零,靳以便移栽了几株秋菊至此,这是傅明去年曾经说过要种植的品种。
  这些时日以来,他虽然痛悔最重要的人竟已一失永失,却渐渐发觉,自己似乎更能理解傅明了。他自己曾以将门之后自居,认为大丈夫在世,便是要投效明君,保家卫国,立旷世功业,留不朽英名,这才是他生而为人的价值。但傅明嫁与他,作为读书人,仕途已断,前途尽失。可当他追寻着傅明足迹,窥见他曾经所经历的种种,想他所想时,他才发觉,傅明心中仍有着不逊于自己的热度。傅明曾说过,要为那些不被史书记载的芸芸众生写下他们的耕耘劳作、烟火人生,他一直在践行此诺。他读书作注,其中多少灵光乍现,感情澎湃,他原是如此深情而敏锐之人,却独独能够默然承受命运加诸于他的种种而不怨天尤人,以恩报恩,以德报德,始终捧着他那颗温柔敦厚之心,与人为善……他种花养鱼,靳以曾以为那是他的闲趣罢了,却在他的随笔中读到了他为花作诔为鱼而赋,方知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对待这些非人事物……
  他生前,自己不曾好好地去了解过他,他死后,自己才终于透过他留下的种种将他看得明白,便更为他不甘,他那么眷爱人世,人世却弃他如草芥。
  靳以想去那方墓前宽慰傅明,也是宽慰自己,告诉他,自己会为他记着这份深情,永矢弗谖。

  沿着草色黄绿斑驳的曲径,靳以进入山口。却又远远地停下了脚步。
  他看见在傅明墓前,周承彦、燕乐等五六人正藉草而坐,抚琴煮茗而歌。似乎这并不是荒郊,而是某一处风雅之所,傅明也在他们中间,知交投契,同欢共乐。
  见此一幕,靳以心情复杂。他想将他们都驱赶走,唯有他一人在此,长陪傅明,天地之间仅他二人,相伴相依。但他又为傅明高兴,至少除了自己,还有人记得他,怀念他,让他虽死如生。
  最终,靳以既未说话,也不上前,而是悄然久立后又悄然而去。

第40章 章四十

芳满庭的梅花开了,一场雪后,香更清冽。
  清芬袭人,靳以深深一嗅,这滋味如此熟悉,像是曾经的某个冬日重现,让他几乎失神,误以为回到了傅明仍在的过往。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便只是亲手折了梅枝,插在书桌上的瓷瓶中,轻笑着自言自语道:“若是你在,看见如此好花,是会作画一幅,还是作诗词一首?
  傅明并不如其他文人一般,偏爱梅花。他喜爱梅花是真,但他对许多花草皆有喜爱,靳以曾翻到过他写的一篇随笔,说世人爱花多托付于花一份自己的情怀,所以有人爱桃李,有人爱梨,有人爱菊,有人爱梅,有人爱兰……而他之爱花,便是爱她们各自的色彩、姿态、芬芳等,不必有情怀之寄托,但欣赏而已。
  靳以想起傅明的双眼,那眼中时常流露出的应当便是欣赏的眼神吧,因为对人间之千姿百态的美皆可欣赏,所以那双眼里始终有温度与光芒。

  花开有时,花谢如期。
  梅花半开半落时,纫兰出嫁了。
  靳以作为兄长,亲自背着她出府,将她送到新郎官身边。
  纫兰伏在靳以背上,低声在他耳畔说了句:“哥,我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开心的……”她顿了顿,“要是,要是明哥也在,就好了。”
  轻轻一句,却让靳以心头一震,快出府门时,他才微微颔首回道:“嗯。你好好的,我与你明哥就都放心了。”
  随嫁的嫁妆中,有不少珍贵物件。但有一件虽有些陈旧,论价格也不算昂贵,却是纫兰最为看重的。那是一架绘四时风光的屏风,并写有两行诗: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后来,每年立春立夏立秋立冬之时,她便将妥善收藏的屏风命人小心搬出,摆放在自己房中,对着饮茶欣赏,静静消磨一日。甚至连自己情投意合的夫君都不知她为何对此屏风如此珍爱。
  纫兰出嫁后回门,夫妻俩举手投足间都是恩爱体贴,老太太见了很高兴,但看靳以,又隐隐发愁,幸而还有乖巧懂事的昭彦在侧,聊以为慰。

  日子便这样不急不徐地潺潺流过,四时周而复始,万物有生有灭。
  南方近年多灾,这年又发洪涝,靳以受命领兵前去协助防洪。
  防洪期间,他身先士卒,不顾性命般地英勇无畏。夜里有大湖决堤,他不眠不休地领兵救人。当他将一位漂于水上的少妇救下,送回到她夫君身边时,夫妻二人涕泪未收,不住向他致谢。他见人夫妻团圆,心中滋生出些许安慰。自己今生无法再拥有的,通过自己双手成全他人,也许是一种别样的弥补方式吧。
  因防洪治洪期间靳以指挥得当,又救人不少,立下功劳,回朝后再获升迁。靳以名位已高,前来靳府说亲之人复又络绎不绝,却都被老太太轻描淡写地回绝了。非是她不愿,而是靳以不愿,她想,还是时日不够,再过几年吧,再过几年,兴许就忘了呢,或者不在意了呢?

  时间的确是最好的忘情之药。以前,靳以偶尔会在傅明墓前见到有人前来,一两年后,人渐渐少了。但他仍是几乎每个休沐日都会前来。
  他想,都忘了也罢,也好,他便可将傅明独留在自己心中一隅,与他在悠悠年岁里相依为命,再无人相扰。

  自傅明离世至今,已近三年。
  这年,京中有大事。在太子的生辰宴上,皇帝遇刺,虽当场并未丧命,但因受伤受惊,本就身体欠佳已久的老皇帝不久后便驾崩了。行刺的是太子宠爱多年的一个伶人,太子因此也被牵连其中,许多人被捕入狱受审,三皇子承遗旨即位。
  西北边境外的西夏国趁中原政权交替,发兵侵边,靳以奉命领兵出征,与原戍守于西北凉州的蒋贻孙汇合,共同抗击西夏大军。

  两年多前,凉州境内某边陲小镇来了一位方大夫,带着他的儿子方凡,两人在此开了一间医馆,悬壶济世,很快便获得了当地民众的认可,于是就此常住下来。
  每日清晨,医馆门便开了。方凡拿了笤帚,将庭中落叶扫净,才入秋,此地便已显现出明显的萧条之象。方凡撑着笤帚,看院外黄色远山,山上无所有,唯有一轮白日冉冉升起。这里和家乡太不一样了,既没有繁华的街市,也没有清丽的风景,除了稀疏的小小绿洲以及建于绿洲之上的简陋城镇,便是一望无垠的大漠与荒丘。但他竟然也就渐渐习惯了,似乎这里的天高地阔可以抚慰他心中一些难言而沉重的情绪一般。劲风吹了一年又一年,将他吹得更为坚强,也如庭中榆树一般,渐渐地删繁就简了。
  日头渐高,待他们聘请的厨娘做好早饭用毕后不久便有人前来就医。
  一般情况下都是方凡看诊,不是重症难愈的,方凡都能够对症下药,若遇棘手难题,才会请出他的父亲,自己则退在一旁领教。
  但并非所有病情都能好转,面对那些无力回天的病人,他们除了尽量减轻病人痛楚,让病人可以更体面些地离去,便唯有安慰。
  老方大夫年长经历多,安慰起人来也是三言两语,若遇懂的人便也能够接受,但若那病人年轻些,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的,便须方凡多费些唇舌了。
  偶尔方大夫会在医馆讲经,他是一名医者,也是一位修佛多年的领悟了一点般若智慧的居士,讲起经来倒是比安慰起人来要深入浅出不少,当地百姓无论是体魄康泰者还是羸弱多病者都爱在他讲经的日子前来医馆占席听讲。
  边陲天时不佳,地利无利,百姓生活艰苦,所以信佛礼佛者颇多,方大夫此举,倒也迎合民心。
  每当方大夫讲经时,方凡便会煮一大锅茶,每位来听讲的人一人发一碗。当方大夫开讲时,他便净手焚香,在一旁抚琴为助。琴声如流水,缓缓流淌在方大夫的禅音妙语之下,不动声色地流入听众耳中。
  一段时日后,方大夫在当地名声大噪,颇受百姓敬重,甚至有不少临近地方的人慕名前来。
  但也有人说,其实方大夫的儿子方凡也医术甚佳,悟性颇高,对病人亦是一副慈悲心肠,只是有他父亲在,他才名声不显而已。但不论其实名如何,比起边城汉子的彪悍,他这样眉清目秀俊逸文雅的男子在此地倒是极为少见,于是不少待字闺中的少女都倾心于他。尤其是被他诊治过或者听他弹过琴的,更是暗暗生出不少心思。
  于是,医馆不仅是前来看病或听讲之人络绎不绝,媒人上门的也不少。但令众人不解的是,无论是哪家托媒上门说亲,都被方大夫父子二人婉拒了。久而久之,镇上流传出一种说法:方凡以前是成过婚的,但妻子早亡,有一位大师说他命里克妻,于是他起誓,今生不复再娶。
  众人一派唏嘘,说是救人无数的仁医却解救不了自己的命运,世间事便是如此不可理解。但可惜过后,也就逐渐放下遗憾,不再生任何与方家结亲的心思了。

  方家父子在此地过了两年多太平安宁的日子,在此期间,边境一直无事。直至皇位更替,西夏入侵。虽因为蒋将军的坚守,西夏兵暂时还未攻打至此,但人心开始不宁。后来听说朝廷派了靳大将军领军前来支援,众人便开始翘首以望。
  这日,方凡写药方时,总听见两三个病人凑一块儿说起朝廷所派那位靳大将军的事情。虽此处离皇城甚远,但靳家发迹已久,靳老将军威名赫赫,如今这位当家的年轻的靳大将军听说也是不辱将门,即便穷边陋民也多有所耳闻。
  方凡慢慢地斟酌着药方,有意无意地听着他人的谈论,面色如常。
  须臾后,他将药方交给前面的病人,交代道:“按此方抓药,煎水服用,早中晚各一碗,三日后复诊。”
  那病人接过药方,付了钱道过谢后,想了想,问道:“小方大夫,听说您也是从京城那一代来的。您认得那位靳大将军吗?他当真是如传闻一样厉害?他带着兵来了,咱们是不是就不用逃命了?”
  方凡闻言,顿了一顿,随后才回道:“抱歉,我并非京城人氏,并不认得这位靳大将军。不过,也听说过其名声,想来应该是不错的。安土重迁,咱们且先看看吧,不必急于逃命。”
  “小方大夫这么说,咱们心里也有些底,既然您和方大夫都不走,那咱们也不走。”
  方凡颔首轻笑,“咱们就看看那位靳将军能耐到底如何吧。”

第41章 章四一

靳以出征在即,新月领着白露等丫鬟们将行装一一打点好,因为西北边地秋冬比京城更为严寒,便多添了不少寒衣,又多放了许多药膏等,最后连着两口大箱子,一并交给作为亲卫兵随行的几个侍从,再三叮嘱。老太太又传了他们去说了不少话,这才放人离开。
  靳以去向老太太拜别。这些年老太太日渐衰病,但仍是打起精神,对靳以教导了一番,无非是些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话。这些话,靳以自小听教,但这会儿,还是耐着性子一一地应了。老太太这才又道:“打仗艰辛,又危险,长藉你也要多保重。祖母希望你凯旋,更希望你平安归来。”
  靳以心中微有触动,看着已满头银丝,才入秋便裹了一身密不透风的老祖母,说道:“孙儿不孝,无法侍奉在您身边。”
  老太太知道靳以的这句“不孝”有话外之意,这些年她没有死心地想让靳以再娶,但终究徒劳无功。如今唯一的孙儿要出征了,府中连个女主人都没有留下,她身边也就越发空落落的了。但这会儿,老太太虽心中有怨,也不想让靳以离去得不安心,便反而宽慰他道:“有新月在,彦儿如今也越来越懂事了。你在战场上不要挂念家里,等打完仗了再回来尽一尽你作为孙儿和父亲的本分吧。”
  靳以向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去,回到芳满庭。
  在他的卧房床边,挂着一幅画。一年前,周承彦认识了一位新科进士,那人更早前也曾进京赴考,却没有金榜题名。那时,他结交了仍未嫁人的傅明,与之交好。后来,此人回乡,渐渐地便与傅明断了音信。没想到,等他再回京城时,与故人已是天人相隔。机缘巧合之下,他认识了周承彦,并赠了一幅画给他。画中便是十七八岁的傅明。后来这幅画又来到了靳以卧室中。靳以将之挂在床边,闭眼前睁眼后都能看到。这一年来,他习惯了对着画说一说话。虽然自己偶尔会去傅明墓前,但对着荒凉的坟墓,竟不比对着一幅画让他更觉亲切,似乎此人仍在目前,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己,虽无声,却有情。
  “夜心,我要出征了,去西北凉州。那里你应该还未曾去过吧,回来后,我再和你讲一讲战事和当地风情。这次,我本想带你一起去的,但是一来不知此去结果如何,二来,那里不如京城舒服。所以,我还是觉得让你留下较好,你留在家里等我回来,这样我多了一份挂念,一定会尽早驱逐敌寇,早日归来的。”
  靳以留下他最眷恋的一眼,便大步离去。
  昭彦送他出府。八岁的男孩终究还是个未曾完全长大的孩童,尽管已尽量掩饰,但眼里的不舍与担忧仍是一览无遗。
  靳以拍拍他仍稚嫩的肩膀,“业精于勤,荒于嬉。等我回来,要查你功课,考校你武艺的,不可懈怠。”
  “是,父亲。彦儿一定不让您失望。”昭彦扬了扬自己手中有些年头了的木剑。
  靳以将他揽入怀中,紧了紧,又拍着他的背道:“我走后,家里就你一个男子了,你是她们的依靠,坚强些。”
  昭彦回抱住靳以,“好的,父亲。”
  靳以放开昭彦,昭彦也松了手,“等爹回来,给你铸一柄真正的剑!”靳以说毕,便拿过侍从手中的马鞭与缰绳,翻身上马,踏着今年京城的第一批黄叶,辞家而去。

  此去西行,途中多山。旌旗逶迤山间,马蹄声与脚步声回荡于谷中,却鲜闻人声。靳以治军严格,军容整肃,军纪说一不二,这支王师便如此气势恢宏却又低调迅速地向凉州而去。

  援军未到,蒋贻孙只得率领留守的士兵们殊死抵抗,誓与要塞共存亡。
  这日,又是一场激烈交战过后,时间已近黄昏,天际残阳如血,与地上血河相映,又将余晖抹在古老而沧桑的城墙上。
  晚风吹过,夹杂着浓重的腥味。无人捂鼻,似乎都已适应了这样的血雨腥风。但那些负责打扫战场,收拾遗体残骸的将士们,搬出一个又一个自己的战友,那坚毅的脸庞上还是隐现出哀痛。
  在他们清理的过程中,甚至还能翻出一些早已血肉无存的白骨,那些白骨被缠在黄草的根茎中,像被有情地呵护住。无人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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