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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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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怎么样?”燕思空微张开双臂,笑得残忍而冷酷,“我想像现在这样,用同样的方式,把你送上断头台,让你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罪名,百口莫辩,诉冤无门,让你含恨而死,让你永难瞑目,让你家破人亡,让你臭名留史,让你被世世代代所唾弃!”
  葛钟疯了一般吼道:“不是我,你去找谢忠仁,你去找韩兆兴,不是我,不是我!”
  “别着急。”燕思空大笑几声,“会去找他们,我要他们的下场比你更不堪,可惜你看不到了。”
  葛钟发狠地说:“你、你蛰伏十年,进入朝廷,就是为了报仇……你把这些告诉我,就不怕我告诉赵傅义,告诉陛下?”
  燕思空微眯起眼睛:“你也知道我蛰伏十年,步步为营,我既然敢告诉你,就不怕你知道。”他一双眼眸阴毒如蛇,“陛下仁慈,多半不会诛连你的家眷,但你若多嘴一个字,我能将信件放入你书房,也能一把火烧了你全家,让你们地下团聚,如何啊。”
  “你……”葛钟指着燕思空,浑身抖如筛糠,瞳孔紧缩,突然“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他匍匐在榻上,虚弱得犹如垂死之人。
  燕思空脸上的笑意愈深,他将脸凑近了铁栏,一张精致的俊颜在火光的映衬下忽明忽暗,如鬼魅般摄人心魄,“葛钟,你寡廉鲜耻,残害忠良,死不足惜,何不给自己家人留条生路?”
  葛钟缓缓扭过脸,蓬乱的发丝下,一双眼睛里满是死气。
  “谢忠仁已经放弃你了,他唯恐受到你的牵连。你与他狼狈为奸,为他做尽下流勾当,生死关头,他却将你像条狗一样踢开了。”燕思空循循善诱,“你有今日之下场,可全都拜他所赐。”
  葛钟哑声道:“你想……怎么样。”
  燕思空弯下身,捡起了那张陈罪书,将卷轴的最后一部分也完全摊开:“我为你准备了两份罪状,一份,是你的自述,详述了当年你如何在谢忠仁和韩兆兴的指示之下,冤杀广宁守备元卯,我要你以血画押。另一份,便是此次的罪状。你画了押,大将军和长史大人会从轻发落你的儿子,我也会放过你的家眷。”
  葛钟惨笑两声:“你以为,凭这个,就能扳倒谢忠仁?”
  “我不着急,如果那阉狗有孙子,我比他孙子还年轻。”燕思空寒声道,“早晚有一天,我会夺走他的一切,将他逼入绝境,让他不得好死,那时,这份陈罪书,就是我为我爹洗清冤屈的证据。”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以我爹发誓,你画了押,我放过你的家眷。”
  葛钟低笑不止,他点着头:“好,好,我画,我画。”
  燕思空将那陈罪书扔进了铁栏。
  葛钟颤颤巍巍地捡起了陈罪书,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都在控诉着十一年前他犯下的罪行,他僵硬良久,才咬破自己的指尖,画了押。
  燕思空倒吸一口气,眼圈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
  爹,你看到了吗,你在天有灵,看得到吗?
  葛钟将陈罪书扔了回来,沉声道:“那罪状,我要赵傅义亲口承诺从轻发落我儿,我才会画押。”
  “好,我会回禀赵将军。”燕思空捡起陈罪书,小心翼翼地卷起,放入了袖中。然后,再次凝神审视着已经被击垮的自己的对手。
  十一年了,眼前的一切,就如一场梦,他受过的所有痛苦和屈辱,都是为了将这些畜生拖入地狱。
  葛钟也在牢中看着他,眼眸一片漆黑,看不出思绪,好像已经被抽空了魂魄。
  燕思空轻声说:“葛钟,你可曾后悔过?”
  葛钟动也未动,毫无反应。
  “后悔当年……”燕思空突然咧嘴一笑,“没有杀了我?”
  葛钟咬紧了牙关,恶狠狠地说道:“对,我后悔当年没有当场杀了你,斩草除根!”
  燕思空放声大笑,一步步后退,仿佛舍不得让葛钟狼狈等死的模样离开自己的视线,直到行至石梯,才旋踵步上。
  “燕思空——”葛钟突然回光返照一般扑到了铁栏前,他双手抓紧铁栏,用力摇晃着,“你现在与我又有何区别?你比我更歹毒,更阴险,更无耻!等你尝到权势的滋味儿,你也会变成我,变成韩兆兴,变成谢忠仁!”他疯狂地嘶喊,“你在地底等着你的下场,我等着你的下场!”
  燕思空慢慢回过头,他长身玉立,道不尽的潇洒倜傥,可眼神却阴森如厉鬼,他勾唇笑道:“你说得对,但我会赢。”
  他转身离去。
  快步走出牢房,他紧握着袖中的卷轴,仿佛那东西比他命都重要。直到拐进一个阴暗无光的巷子,他才大口喘着气,双膝发软,身体顺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
  晚风穿巷而过,他顿觉面上冰凉,伸手一抹,已是满脸泪水。
  他颤抖着拿出了卷轴,捂在心口,眼泪狂涌而出。
  爹……再等等空儿,再等等,我定会为你洗刷冤屈,还你清白。
  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燕思空厉声道:“谁?”
  阴影中走出一个面相淳朴的汉子。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佘准,你怎么还在荆州。”
  佘准伸手撕下了人皮面具,半蹲于他身前,看着他面上的泪痕,收敛了平日的狎昵与嘲讽,沉声道:“我不放心你。”
  燕思空抹掉眼泪,晃了晃手中的卷轴:“我拿到了葛钟的陈罪书,有了它,有一天我能为我爹平反。”
  “很好。”
  燕思空看向佘准,和他面上未消的淤紫:“佘准,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此事不会这么顺利。”
  “不必,我也是为了报仇,我相信只有你,才能覆灭阉党。”
  燕思空点点头:“此我毕生之志。”
  佘准道:“那小世子可有为难你?”
  “我已对我生疑,此次被我糊弄过去了,以后……”燕思空道,“以后再说吧。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佘准摇摇头:“没有大碍。此人天赋异禀,小小年纪,武功居然如此高强,我差点在他手下走不出。”
  “他确实天赋异禀,你没听过传闻吗?”
  “我当都是夸大罢了。”
  “我们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你有何打算?”
  “我尚有未完之事,办完之后,也会回京,不过以后在京中,只能易容示人了。”
  “嗯,保险起见。”燕思空撑着墙壁要站起来,却双腿绵软。
  佘准架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燕思空换了一口气:“佘准,你回京之前,再代我去看看我娘和我兄姐,想办法留些银子吧。”
  “好,交给我。”
  “你小心行事,回京之后,我们也暂时不要见面,有事就联络阿力。”
  佘准点点头,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燕思空,突然,他伸出手,摸向了燕思空的脸。
  燕思空一怔:“怎么了?”
  佘准如梦初醒,手僵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轻声道:“你脸上全是泪,擦干净了再回去。”
  燕思空又用力抹了两下:“好。”
  “我第一次看到你哭……”佘准道,“我是说,真的眼泪。”
  燕思空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佘准后退了两步:“我走了,南玉,保重。”
  燕思空用力抱拳:“保重。”
  目送着佘准轻灵的身形消失于夜色中,燕思空才擦干净脸,整理好仪容,朝着驿馆走去。
  明日,大军将拔师回京,此行不仅凯旋而归,还将葛钟置于死地,并拿到了他亲手画押的陈罪书。
  燕思空有所预感,更多的腥风血雨正在前方等着他,但他毫无畏惧,一往无前。


第四卷 潜龙在渊 


第88章 
  回到驿馆,封野早已等候他多时,一见他就问道:“如何?葛钟画押了吗?”
  燕思空答道:“他同意画押了。”
  “当真?”
  “但他有要求。”
  “可是他儿子?”
  “正是,他要大将军亲口允诺他。”
  封野思索道:“他儿子倒也没什么紧要的,若是现在就能让他画了押,回京之后此案就能省去很多麻烦和时间。”
  “没错,明日我会去劝大将军,相信他也想早点了结此案,否则三法司审来审去,难免节外生枝。”
  封野点点头:“你看上去很疲倦,与他周旋定是很累吧。”
  燕思空别有深意地说:“不累,我一直都希望亲自面对他。”
  “我却是累了。”封野深吸一口气,“一切终于结束了。我们出来快半年了,幸不辱命,平定了叛乱,捉拿了乱党,否则,根本没有颜面回京。”
  “你此次身先士卒、屡立战功,必是风风光光的回京,靖远王知道了,该有多么自豪。”
  封野自傲地说:“看他以后还敢拿我当孩子。”
  燕思空噗嗤一笑:“你在父母眼中,总是孩子。”
  封野斜睨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那我在你眼中呢?”
  燕思空抓住他的手,附身轻吻他的唇畔:“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封野近距离凝视着他:“你眼睛怎么红彤彤的,像哭过。”
  “晚风大,吹的。”
  ——
  燕思空将葛钟的要求如实上报给了赵傅义和梁广,俩人略一商议,便决定应允他。
  翌日清晨,大军启程回京。
  至此,昭武年间这一场浩浩荡荡的起义、谋反之乱,就此平息,这一战意义之深远,被后世之人认为是气数衰竭的大晟得以苟延残喘之一剂猛药,因为它将陈晟皇朝历代君王都无法实现的削藩一事暴力地推行了下去。
  而其中的种种故事,难于以寥寥几笔载入史书,却比世人知晓的,还要腥风血雨。
  ——
  葛钟等人一抵京,就被押进了诏狱,与他们案件有关的所有东西,也全都由赵傅义亲自移交给了三法司。
  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包括葛钟,都已画押,三法司只是依照皇命重新梳理一遍案卷,看看有无纰漏,几乎没有翻案的可能。
  而此次立了功的人,都在等着朝廷的封赏。
  一回到京城,燕思空就去拜访颜子廉,向他汇报此次平叛之战的种种。
  颜子廉听完,感慨不已:“此战能得胜,赵将军和梁大人自然有功,但你和世子也是功不可没呀。”
  “世子神勇,却是居功甚伟。”
  颜子廉赞赏地看着燕思空:“思空,你没有让为师失望,第一次随军出征,就立下如此战功,不枉我为你煞费苦心。”
  燕思空连忙站起身,深深鞠躬:“学生多谢恩师,若非恩师敦敦教诲、循循善导,绝没有学生的今天。”
  颜子廉笑道:“坐吧。”
  燕思空复又坐了下来。
  颜子廉道:“我此前一直想将你调去吏部文选司……”
  燕思空瞪大眼睛,状似激动地就要再次站起来叩拜。
  颜子廉笑呵呵地摆摆手:“坐下,听我说完。”
  燕思空的亢奋也并非全是装的,朝廷四大肥差,非吏部文选司、功考司,和兵部武选司、武库司莫属,分别掌管着文武百官的升迁任免,权力之大,令人垂涎。若能得以在此四司任个一官半职,简直是飞黄腾达。
  燕思空原本的目标就是能进入此四司,哪怕花上十年的时间,接触了人事任免之权,才能放开手脚,运筹帷幄,没想到颜子廉竟将这样一块大肥肉送到了他嘴边,他怎能不窃喜。
  当然,颜子廉这么做,也并非事过于赏识他而急于提拔,实质上是为了给自己在吏部安插眼睛和手脚,一步步蚕食谢忠仁的权利。
  “你也知道,之前吏部一直掌握在谢忠仁手中,文官之任免奖罚,几乎听凭他一人做主,但王生声被贬之后,他在吏部就无法一手遮天,如今又因为葛钟的事,皇上对此颇为不满,也得以让我将士族之官员安插进去。”
  “可谢忠仁怎肯让老师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插别人?”
  “正因如此,我才推举你。现在吏部文选司三主事之一空缺,从翰林院调派是合情合理,原本你资历尚幼,又太年轻,难免遭人诟病,但你在两湖立有战功,又是太子试读,此时是绝无仅有的时机。”
  “多谢恩师。”燕思空拱手道,“恩师对学生的知遇之恩,学生没齿难忘。”
  颜子廉道:“先不急着谢我,我亦没有完全的把握,而且,即便真的将你调入了文选司,对你也并非是一件好事。那里是谢忠仁的天下,他党羽众多,你进去了,难免要遭遇排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明白吗?”
  “学生明白。”
  “我当然会尽力回护你,但你也需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我之所以选择你,而不是鹤轩,就是因为你比他机敏,比他通晓人情世故,比他能屈能伸。为师门生众多,除了你,竟然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选,思空,为师就仰仗你了,以后凡事都要与我商议,三思而后行。”
  燕思空站起身,郑重地跪拜于地:“学生定不辜负老师的恩情。”
  颜子廉满意地点了点头。
  ——
  梁王一案尚未宣判,朝廷封赏的圣旨已经下来了。
  赵傅义、狄嵘、梁广等人居首功,加官进爵自不必说。封野被提为卫指挥使,官拜从四品,燕思空则在颜子廉一派的大力保举之下,进入吏部文选司,做了一名正六品主事。主事虽然是六部最底层之官吏,但绝大多数的工作正是由他们负担,因此也分外有实权,哪怕仅仅是六品小官,也是人人巴结讨好。
  燕思空这一步迈得太大,不免遭人嫉恨,谢忠仁一派也发声不满,但已无济于事。
  当燕思空在大殿之上接受封赏史,他除了看到颜子廉、封野、陈霂等人欣喜的眼神,也感受到了一道冰冷、探究的目光,它们来自于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谢忠仁。
  那是谢忠仁第一次用正眼看燕思空,应该说,他是第一次知道燕思空的存在。
  燕思空也以平静无波的目光回了一眼,他掩饰得很好,因此谢忠仁不会知道,他内心正翻涌着怎样的浪潮,那是一湾深不见底的潭水,正亟不可待地想要将这阉狗拖入深渊。
  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在谢忠仁眼中,不过是个年轻的、不谙世事的、略有小才的、微不足道的蝼蚁,只要自己敢有半点不轨之举动,就随时能被其碾死,可早晚有一天,他要站在谢忠仁面前,看着这个老贼露出恐惧的眼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燕思空将目光飘向了金銮殿上的九五至尊,那代表着无上权利的丹犀正散发着熠熠金光,仿佛在对着他发出无声地召唤。
  爹,你看到了吗?我会走得更高、更远,直至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第89章 
  燕思空升迁之后,各路人马蜂拥而至,要为他摆宴庆功,他已竭力推却了很多,但也有些人婉拒不得,只好赴宴。
  一时间,他那简陋的府邸门庭若市,前来送礼的人应接不暇,险要将他的门槛踏烂,阿力不会说话,相貌又奇异,吓跑了不少人,却也不妨碍家里的礼品堆成了山。
  燕思空只让阿力客气收下,记录成册,却看也不看。他虽然已去吏部赴任,但由于葛钟一案大多由他经手,他还需协助三法司继续办案。
  赵傅义已经将案件完全移交给三法司,自己则返回景山大营,他离去半年,有诸多杂事需要他整顿,封野自然也跟着他一起走了,因此现在协理此案的只有燕思空和梁广。
  燕思空私下带着厚礼拜访梁广,感谢他的提携与赏识。梁广略微推诿,便笑纳了。
  俩人相谈甚欢,燕思空也适时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把葛钟的儿子葛勇的罪证给了梁广,希望由梁广移交三法司,定葛勇的罪。
  梁广惊诧道:“赵将军已经允诺葛钟,从轻发落葛勇,将一些有关葛勇的罪状都摘除了,谋反一事更未牵连他。”
  “确是如此,但长史大人想想,葛钟与梁王密谋谋反,葛勇是他的独子,可能不知情吗?”燕思空道,“长史大人不妨看看我理出的证据,葛勇可没少依靠葛钟的权势在两湖敛财。”
  梁广随手翻了翻:“可是赵将军已允诺葛钟……”
  燕思空笑道:“但长史大人没有啊。”
  梁广皱起了眉,表情很是严肃,口气也冷了下来:“当初可是你与葛钟谈判,以此为条件,让葛钟画了押。”
  “没错。陛下将此案交于赵将军和长史大人,二位理应秉公办理,不放过任何一个奸佞之辈,为让葛钟画押而除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燕思空淡定自若地说,“下官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昼夜难安,一想到要让那谋逆叛乱之人逍遥法外,就深感有愧龙恩,因而下官愿担负言而无信之名,不叫大将军背弃承诺,同时又能将贼人绳之以法。”
  梁广沉声道:“我看不妥吧,三法司已经快要结案,这时怎好节外生枝,再者,若葛钟知道了,拼死翻案,又当如何?”
  “那葛钟深陷大牢,他亲眷都在两湖,他无人探视,是不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的,等他知道,一切尘埃落定,晚了。”燕思空诚恳说道,“下官来找长史大人,一是不敢贪功,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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